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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8()
钟承皓是一个务实的人,他并不觉得自己考虑两人婚事过早,也没想过,即使舒安歌现在不曾有婚约,也未必要和他在一起。
“说到婚事,不知兄长妻眷现在何方?”
舒安歌猜着钟承皓应该不曾娶妻,为了得一个准信,依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说来惭愧,兄长这些年奔波忙碌,还不曾成家。”
钟承皓坦荡的告知舒安歌自己未曾娶妻,心中暗暗窃喜。她主动关心自己妻眷问题,是否对他也有几分情意在?
他满心疑惑,又不好意思试探,舒安歌又将话题带到了别处。
两人闲聊好了一会儿,没再提什么敏感性话题。待钟承皓眼底出现困意时,舒安歌这才告辞离开。
临走前,舒安歌特地调了新的易容药粉,涂到脸上,再次将容貌弄成先前的样子。
玉荷班中知道舒安歌真实性别的人不多,蓉蓉和柳七郎直到现在还以为她是男的。
这也跟舒安歌言行举止有关系,她从不做小女儿态,大家伙自然没往她是女子这方面想。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钟承皓几人收拾好行李,即将启程回到卫州。
就要离开了,赵璞向舒安歌再次道谢,还送了玉荷班每个人一份小礼物。
舒安歌送了钟承皓三张药方,还有无数殷勤叮嘱。他的外伤已经痊愈,内伤好生调理着,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复原。
原主记忆中,霍王没能挺过这场大劫,导致后来朝中大乱,无人肃清朝纲镇压奸臣。
在舒安歌干预下,霍王好端端的活着,还能再战上几十年。她希望,大周能够平平顺顺不起战火,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
钟承皓临走前,送了舒安歌一把古朴锋利的匕首。
匕首乃凶器,离别之际,他没送玉佩也没送梳子或者其他女子喜爱的小物,而是送了一把匕首。
舒安歌将匕首贴身携带,没有因钟承皓不解风情的礼物生气。
相比起胭脂水粉,钟承皓送她的礼物,更合她的心意。
在遇到危险时,一把锋利的匕首,甚至可以救命,但梳子和荷包不能。
钟承皓一行人离开后,舒安歌也带着玉荷班的伙计们,收拾好行囊继续朝京都方向赶去了。
到了洛城后,舒安歌和大家伙儿先寻了一家小客栈落脚,接着又演了一出皮影戏。
洛城这边不流行皮影戏,大家头一次知道还有这种戏法,一个简单的戏台子,还有几个人加上一堆皮影,就能演出一出精彩绝伦的皮影戏。
玉荷班一路走一路演,还没到洛城,名气已经先从商旅口中传了过去。
舒安歌他们在洛城小客栈中演了几处皮影戏后,开始有朱门大户请他们上门唱戏瞧个新鲜了。
玉荷班收到请帖之后,如无意外是每家都会去的。
舒安歌带着玉荷班辛苦演出,不仅仅是为了获取酬劳,更为了打探消息。
她的敌人是大奸臣卢方和宦官胡安,二人一日未除,舒安歌就一日难放下心来。
时光过得飞快,一眨眼舒安歌与钟承皓已经分开一个多月了。
经过一个多月跋涉,玉荷班离开洛城前往京都,舒安歌的复仇之路正式拉开帷幕。
京城不比旁处,这里城墙高耸,城中房舍俨然,百姓规矩森严。
舒安歌初来乍到,怕不小心犯什么忌讳,干脆先找个地方落脚,将玉荷班抵达京城的消息放了出去。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她从卫州到京都,一路上带着玉荷班的伙计们,兢兢业业的演皮影戏,终于打出了一定名气。
到了京都后,舒安歌先前的经营终于有了效果。
玉荷班到京城的消息传出还没两天,雪花似的请柬朝他们的住处飞了过来。
那么多请柬,一家一家的上门演皮影戏怕是要演到猴年马月去。
舒安歌在经过筛选之后,挑了一些不能得罪,或者对刺探卢府情况有用的请柬。
玉荷班在京城成功演出了几场,大家对于皮影戏还是很稀罕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舒安歌收到了卢方小舅子王鹏举的请帖。
朝中有人好做官,王鹏举此人腹中没两滴墨水,但靠着姐夫的权势,在朝中做了一个清闲小官儿。
王府邀请玉荷班上门为王鹏举夫人过寿,舒安歌爽快的应了下来。
若她没记错,原主就是借着在王鹏举府上演皮影戏的机会,被卢方夫人看中,将玉荷班请到家中看新鲜。
这场皮影戏非常重要,舒安歌反复交代大家一定要好好表现。
京城不比旁处,天子脚下到处都是做官的,开罪了哪个,大家都兜不起。
自从进了京后,孟长舸忧心忡忡,嘴角边的燎泡就没下去过,勇叔和明秀也很忐忑。
也就小左还有蓉蓉和柳七郎,一向心宽,只顾着欣赏京城繁华,没将暗藏在朱门华第的刀光剑影放在心上。
玉荷班提前一天在王鹏举府上搭了台子,他们一大早就到了王府,在后花园中等着黄昏后的演出。
柳七郎等的百无聊赖,想要吐槽官家府邸规矩多,又怕被丫鬟小厮们听见学话,只能在心里忍着。
王鹏举官儿不大,但因姐夫的关系,处处有人巴结着,家私可真不少。
旁的不说,单是他这处园子,已经能用奢华来形容了。
寸土寸金的京城中,王家花园足有十几亩大小,中间一个水塘方圆四五亩大,荷花菏叶连成一片,清景无限婀娜动人。
这些都是其次,园中奇花异草烂漫,舒安歌认出几个名贵品种,一株就要几百两银子。
长廊幽深,朱红漆的万字栏杆纤尘不染,数百杆幽竹环着一处亭子。
亭子中挂着名人字画,摆着各种古董,精致阔绰让人移不开目光。
舒安歌等人夜里就在这亭子中演皮影戏,白日时,从亭子里往外看,姹紫嫣红雍容华贵的牡丹,伴着玉兰花,灿灿烂烂的开着。
远处假山,怪石嶙峋姿态雄奇,石缝里种着兰花幽草。
舒安歌见多识广,尚能淡定自若,其他人早就被王府的富贵迷了眼,露出几分怯意来。
第973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9()
“我们是来演皮影戏的,大家把自己手头事做好,闲事莫问,闲事莫说,无需惊慌烦忧。”
舒安歌心平气和的嘱咐了大家,勇叔和明秀也带头将情绪定了下来,气氛这才好了些。
王鹏举中午在府中设宴款待了朝堂上的同僚,以及乡邻远亲,夜晚的宴会只有亲朋好友参加。
大红灯笼高高挂,府中喜气洋洋,丞相夫人亲自到访,场中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皮影戏在京城还没流行开,大家瞧着亭子中间亮堂堂的影窗,一个个分外稀罕。
人到齐了,舒安歌带着明秀、勇叔还有长舸和蓉蓉一起牵着皮影作戏,柳七郎和小左则负责打下手。
舒安歌递了好几出折子,王鹏举最后定下来演麻姑献寿。
这出戏热闹喜庆,十分适合在寿辰时看,在场众人都看过真人版的,这还是第一次瞧皮影戏班。
火红的高烛照亮了影窗,一个个一尺多长的小人儿,神灵活现的在影窗上摇头摆尾的晃动着。
台下观众瞧着正在跳舞的皮影小人儿颜色真切,朱唇粉面雅丽动人。
一个皮影需要五根竹棍操纵,舒安歌手中牵着三个小人儿,手指灵活的移动着,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不但手上功夫好,说、念、打、唱的本事也厉害,脚下还要制动锣鼓。
无论台下如何紧张,上了台开演之后发现大家伙儿都专心牵着手中人物演戏,没一个拖后腿的。
麻姑献寿是一出非常喜庆的戏,王夫人还有卢夫人都看的十分尽兴。
“寿香腾,寿烛影摇,玉杯寿酒增寿考。金盘寿果长寿桃,愿福如海深、寿比山高。青鹿衔芝呈瑞草,齐祝愿寿弥高。画堂寿日多喧闹,寿基巩固寿坚牢”
舒安歌贺寿的词念得十分喜庆,王夫人听的高兴,直接吩咐了句看赏,她旁边衣着光鲜的丫鬟,捧着刻了吉祥话的小银锭子打赏了玉荷班众人。
卢夫人早就听说京城中来了一个专唱皮影戏的班子,她眼波流转,笑吟吟的看着影窗上天外飞仙似的小人儿,侧过头跟弟媳说话。
“芸珍,这皮影戏看起来道有点儿意思,他们是哪儿的人?”
“回夫人话,这些人都是从卫州那边过来的,听说卫州战事频繁,百姓为了生计纷纷背井离乡。”
程芸珍知道怎么戳到嫂子痒处,说起话来十分注意分寸。
听到卫州百姓日子不好过,卢夫人眉眼中多了几分得色:“卫州与蛮人接壤,每隔几年都会发生冲突。我家相爷,一心想要化干戈于玉帛,为当地百姓谋取福利。”
卢夫人上下嘴皮一碰,以程芸珍为首的几个女眷,笑语盈盈的夸起了卢丞相,一个个单捡好听话说,哄的她眉开眼笑。
麻姑献寿这段戏不长,演完之后,卢夫人又点了一出封神榜。
这出戏比麻姑献寿要热闹,摔摔打打锣鼓喧天。
明秀和勇叔和舒安歌配合的极好,其他人打下手时,也没拖后退。
柳七郎唇角挂着一抹讨喜的笑,谁见了都要夸他两句。
第974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0()
弦歌渺渺,宴会一直到月轮西斜时才结束。
大周没有宵禁,舒安歌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离开王府时,已经是三更光景。
大街上空荡荡的,月光如水水如天,舒安歌一行人扛着东西往马车上搬。
蓉蓉鼻头红红的打着哈欠,神情迷瞪,帮着将东西放好,上车靠着明秀的肩膀就睡了起来,不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
小左也困,他揉揉眼睛搓搓脸,赶走困意,主动替明秀她们赶马车。
这年头,戏班子和杂耍艺人地位不高,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就是打发时间消遣的玩意儿。
没人会关心他们半夜离开王府,能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好在舒安歌办事妥帖,到京都之后没两天,就租了一个宽敞的大杂院。
虽然离坊市远了些,但胜在宽敞,院里没有旁人,他们夜里回去不会惊动旁人。
京城居,大不易,侯爷满地走,权贵多如狗。玉荷班在各处唱戏,免不了要抛头露面。
为了不得罪贵人,舒安歌经常提点大家,遇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
蓉蓉和明秀年华正好,虽算不上十分美貌,但也各有几分动人之处。所以每次外出演皮影戏时,舒安歌格外照顾两人,遇到有心怀不轨的人,及时替二人解围。
舒安歌的好意,明秀和蓉蓉记在心里,平时勤勤恳恳,鲜少有偷懒的时候。
京都是大周最繁华的城市,这里不但有大周子民,还有很多异国或者异族人。
这些人体貌特征与大周人明显不同,玉荷班在酒楼茶社演皮影戏时,偶尔会碰上奇装异服腔调怪异的异祖人。
原主在卫州长大,曾跟着策阳道长学过一些蛮族话,所以碰到蛮人时,舒安歌能听懂他们的对话。
舒安歌从未表现出来过,也没人知道这一点。
在王鹏举府上为其夫人贺寿之后,舒安歌等人没立即接到卢方夫人的请柬。
舒安歌也不着急,剧情提示中,卢方夫人这次不过是对玉荷班有些印象而已,后来女儿生辰时,才想到请玉荷班到府上热闹一下。
她带着玉荷班在京中闯荡,为的是调查奸相卢方的犯罪证据,早日将他的罪状大白于天下。
卢方和胡安为非作歹多年,想要将他们拿下,不是一朝一夕之能办到的,舒安歌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做这件事儿。
皇帝昏庸,太子年幼软弱可欺,朝中大臣明哲保身,奸佞当道,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诸王虎视眈眈。
大周的平静只不过是一个华丽的泡沫,轻轻一戳就破,奸臣也非密不可分的铁板一块。
舒安歌的想法和白瑾竹不一样,她不打算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和奸臣斗。
朝中与卢方、胡安、霍孝正一系有过节的人很多,遭他们欺压迫害,导致家破人亡的大臣也不少。
舒安歌打算找到受害者的族人或者弟子,与其联合起来,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和奸臣做斗争。
这也和舒安歌受的教育有关系,白瑾竹是一个严谨善良谦和的人,她太光明磊落为旁人着想,对朝堂争斗缺乏了解,比起那些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少了几分心机。
但舒安歌不一样了,她和白瑾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也有鲜明的不同。
卢方结党营私,姻亲众多,门下弟子无数,根深树茂地位稳固,想要将他扳倒,必须付出超乎寻常的努力。
老皇帝昏庸无能命不久矣,受制于宦官,无法替蒙冤的臣子洗刷冤屈讨回公道。
舒安歌对于朝堂争斗十分了解,行事上也比白瑾竹更加圆滑。
以卵击石,只会鸡飞蛋打,但是四两拨千斤,可以撂倒庞然大物。
卢方是一个怕死的小人,他非常注重个人性命安危,身边一直有高手保护。
何况杀了宰相卢方一人,不等解决根本问题。
只要其党羽一日不灭,宦官胡安一日不倒,就会有更多的卢方出现。
舒安歌在京城中小心寻访打探,朝中因为不愿和卢方同流合污,被打压流放的臣子不在少数。
就算卢方权势滔天,他也不能把每一个反对他的人全都处死,舒安歌将这些人姓名记下,打算日后慢慢联络。
玉荷班在京城中名声大噪的同时,卫州那边也传来了不少消息。
在舒安歌抵达京城一个月的时候,卫州那边谣言,霍王在战场上腹背受敌,已经重伤或者去世,朝廷将派新将军接收军队,通过和亲与蛮族议和。
此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百姓愤怒不已,一是痛惜霍王的牺牲,二则是不愿靠着和亲赔款与蛮人媾和。
又过了两个月,卫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变了,霍王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外人眼前,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又过了一段日子,霍王领兵打了几场胜战,狠狠的打消了蛮人的嚣张气焰,对方再也不提和亲之事,大周百姓扬眉吐气心中十分高兴。
舒安歌在京城中听着有关霍王的消息,心中由衷的为他高兴,他能上战场打仗,证明他的伤恢复得不错。
霍王是一个非常值得敬佩的人,他在受到奸臣陷害落入陷阱,差点一命呜呼,千辛万苦养好伤后,保家卫国的信念坚定依旧,没受到任何动摇。
这一世有霍王在,舒安歌希望那些谋逆的王爷,能收起不该有的念头,夹起尾巴做人。
夏去秋来,时光匆匆,舒安歌带着玉荷班在各个豪宅中游走,靠着敏锐的商议直觉做起了生意,几个月时间就攒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
她以“平陵散人”这个身份,在字画店中,寄卖自己的作品,不出半年就在京城中小有名气。
书画界的人,提起平陵散人来,一个个赞不绝口,没一个人想到,这个在众人眼中才华盖世的书生,竟然是一个皮影戏班的班主。
秋天快过完的时候,朝堂中出了一件大事儿,朝中几位大臣,联名上书斥责霍王拥兵自重,对皇帝不敬,要求陛下收回他的兵权,同时将他召回京城训诫。
为防止百姓得知此事后进行抗议,这事儿捂的非常严实,只有朝中官员知道。
第975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1()
舒安歌简直要被这些人气笑了,都说狡兔死,走狗烹,如今蛮人尚虎视眈眈,边境尚未太平,他们就磨刀霍霍想要将霍王弄下台了。
她不知道老皇帝在奸佞的左右下,会如何裁决此事,但以舒安歌对钟承皓的了解,他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天越来越冷了,请舒安歌一行人演皮影戏的人不减反增。
相比起其他地方戏,皮影戏占地儿少,可以在室内进行,看起来也新鲜,戏班子里的人又老实本分,从不妄论各家家私,所以在京城中很受欢迎。
舒安歌在京城中待久了,京都的方言腔调,学会了七七八八。只要她想,可以轻松的假装自己是本地人。
这是天赋,旁人只能羡慕模仿不来。
刚来京城不到五日,舒安歌一行人就收到了广源楼的请柬,邀请他们在酒楼中演出皮影戏。
广源楼在京城中赫赫有名,玉荷班初来乍到,就是靠广源楼的宣传打开了局面。
舒安歌猜着这背后应该有霍王的意思,对他十分感激,
临近秋末,舒安歌又收到了广源楼的邀请,请柬中言称广源楼欲筹备店庆,所以请玉荷班到楼中演出。
大家像舒安歌一样,对广源楼十分感激,所以在接到邀请之后,众人卯足了劲儿,用心准备着新剧目,打算在亮相时给观众一个惊喜。
百姓都喜欢看斗智斗勇的打战戏码,玉荷班推出的新戏叫连环计。
演出当日,照例还是舒安歌控制最重要的人物。
演出进行的非常精彩,从早晨到黄昏,观众一直济济一堂,没一个中途退场的。
夕阳西下时,演出结束,舒安歌唱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广源楼的店主留玉荷班众人在酒楼中多住了几天,舒安歌爽快应了下来。
一行人住的是天字号房间,柳七郎十分兴奋。舒安歌毫不怀疑,如果给他一个手机,他能用海量自拍照,占领大家朋友圈。
广源楼的老板对舒安歌十分客气,客气到让她觉得别扭。
夜深了,舒安歌正在灯下做新头茬,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放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一眼门,问了一句:“谁啊,有什么事儿?”
门外,易容后的钟承皓神情有一丝紧张,用自己的声音回到:“是我。”
怕舒安听不出自己的声音来,钟承皓又加了一句:“还记得龙潭镇的兄长么?”
当听出钟承皓声音那一刻,舒安歌心里既惊讶又高兴,甚至忘记了答话。
听到他第二句话后,舒安歌快步走到门前,将插栓取掉打开了房门。
她神情迫切的抬起头,迎上了一双沉静温柔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