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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平日里接触的人群范围极广,有达官贵人也有江湖上的奇人异士,所以并没以貌取人。
舒安歌跟着引路人跨进了大门,内府建筑更加庄重森严,巡逻的力士,一个个身材高大威猛,寻常老百姓瞧着就胆寒。
她自然是不怕的,但怕引起旁人疑心,所以一直低着头。
穿过锦衣卫办案的地方后,舒安歌人到了内院,这里景色清幽,与寻常院落没有两样,就是难见一个丫鬟。
“这边走。”
引路的力士沉默寡言,没有和舒安歌说话的意思,她也不好搭话。
“大人,人带来了。”
两人到了一处宽敞的厢房处,力士拱手朝房门处行了一礼。
吱呀一声,门开了,先是白底黑面的皂靴,接着是麒麟服一角,紧跟着就是灿然光亮的金色腰牌。
“进来吧。”
低沉的嗓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舒安歌上前一步,小心行礼问安:“草民见过大人。”
她故意将声线压得浑厚,头顶传来一声淡淡的询问:“女扮男装?”
舒安歌抬起头,毕恭毕敬的说:“大人慧眼如炬,民女为了补贴家用时常抛头露面,怕引起旁人注意,平日都做男装打扮。”
“进来吧,咳——”
凌飞鸾咳嗽了一声,将身子移开,舒安歌从地上起身,欠着身子进了门。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舒安歌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突。
床上人四肢纤细,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唯有肚子凸起大如孕妇一般,看起来十分可怕。
这就是蛊虫的可怕之处,能将一个武功不错的锦衣卫千户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这年代的人,习惯于将未知的东西归结于鬼神之事。中原人鲜少接触蛊虫,便将此归于巫蛊咒术。
舒安歌走到床边,屈下身子,面色如常的为对方诊脉。
其实蛊毒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神奇和可怕,很多所谓的蛊虫,其实是寄生虫。
南疆多瘴气毒虫,有的虫子能在人体内寄生,汲取人体的营养,在人身体内繁殖。
特别凶猛的寄生虫,还会啃噬宿主的五脏六腑,最后咬破对方的肚皮爬出来,这种死相既凄惨又骇人,导致大家谈蛊色变。
床上人奄奄一息,四肢冰凉,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这样拖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舒安歌为他诊完脉后,又翻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一番,接着还打开他的口腔,将他牙齿撬开,看了他的舌头。
她做这些事时,凌飞鸾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神情晦暗不明。
大致摸清了病人的情况后,舒安歌回身朝凌飞鸾作了一揖:“大人,除去病人身上蛊毒,大约需要一周左右。除了药方中需要的药材外,还需几味特别的药引。”
她说话时,眸光不经意间扫过凌飞鸾的脸庞,心跳骤然快了几拍。
上次见面时,他戴着面具,舒安歌只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下巴轮廓,还有那双冷冽无情的眼睛。
这次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她先是被凌飞鸾的容貌震惊,紧接着又被他眉间一点鲜红色,宛若朱砂的印记夺去注意力。
“你有几成把握。”
凌飞鸾的话沁凉如水,舒安歌恭敬回到:“回大人,草民有八成把握。”
“抬起头来。”
听到对方有八成把握,凌飞鸾心中微喜,又觉她的侧脸熟悉,于是让她抬起头。
舒安歌抬起头,故作紧张的与凌飞鸾对视。
原来是她。
凌飞鸾想起那日大街上,她背着兄长艰难行进的样子。
也是在那次执行任务时,他和手下得力干将一起遭了暗算。
“你兄长腿可还好。”
“家兄——伤腿正在康复中。”
舒安歌故意露出惊疑不定的样子,忐忑中又带着一点害怕。
这就是普通老百姓对锦衣卫的态度,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锦衣卫无所不能,任何事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其实舒安歌还真没想到,凌飞鸾能认出她来,毕竟两人当时只说过几句话,她还披头散发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这次上门,舒安歌还对自己容貌稍微做了点儿修饰,锦衣卫果然厉害,凌飞鸾这个头目记忆力和观察力都是一等一的。
“好好治病,只要替王千户拔去体内蛊虫,一百两银子少不了你。”
凌飞鸾话比舒安歌想象中,她点点头,然后捏着拳头,一脸犹豫的说:“大人,若是小人没有看错,您体内似乎也被种下了蛊虫。虽然您武功高强,强行将蛊虫压制了下去,但”
她一脸为难的说了个但字后,没再说下去,凌飞鸾挑眉道:“但什么?”
“但若不彻底清除蛊虫,它便有风险钻入大人的脑髓中”
为了减少错别字,最近写完都检查一下的,嘿嘿
第1239章 贫家医女征服锦衣卫使10()
舒安歌不是危言耸听,凌飞鸾面色比上次见时白了许多,眉间异样的朱砂痣看起来十分刺目。
上次见面时,他眉间是是没有这颗“朱砂痣”的。
凌飞鸾本来有些怀疑舒安歌本事,如今她只凭相看,就瞧出他也中了蛊毒,他才确定这个小姑娘的确有些本事。
可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到底从哪儿学来这一身本事。
“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姓甚名谁?”
“虚岁十八,余杭人氏,之前姓古,最近刚改为母亲姓氏,小名婉秀。”
舒安歌一五一十的报了家门,凌飞鸾微微沉吟,目光落到了床上躺着的王千户身上:“先给王千户看病。”
他要先查一下叶婉秀的底细,一个小姑娘,这么小年纪,就对蛊毒了解甚深,还懂医治方法,怎么看都不寻常。
他体内蛊毒尚能压制住,王千户等不下去了,不管她有何目的,凌飞鸾都打算压着她先给王千户拔除体内蛊虫。
“好的,大人,我能不能明天一大早来给千户大人治病,半下午时就回去?”
怕凌飞鸾不答应,舒安歌急急的解释:“娘亲身子骨不太好,兄长正在养伤而且我在外过夜,他们放心不下。”
“嗯,每天准时过来,待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
这是要将她监视起来了,舒安歌巴不得凌飞鸾能查查她的身世,不仅不害怕心里还有些高兴。
当着凌飞鸾的面,她还是要表现的畏怯一些。
“大、大人,家母身子骨弱,经不起惊吓,您的人能不能不在家中露面?”
“嗯,为王千户开药方吧。”
“好的,大人,我还需要一套针灸用的器具。千户大人体内蛊虫太过霸道,要先激出来一些,否则怕是挺不下去。”
“针灸器具随后送到,还需要什么?”
“还需要一个打下手的”,舒安歌想了想,加了一句,“最好胆子大一些的,蛊虫形状丑陋,气味也太过腥臭。”
凌飞鸾微微颔首,唤了一声“长思”后,片刻便有人推开门,恭恭敬敬的领了差事。
舒安歌提笔蘸墨后,认真写起药方,没一会儿针灸器具就送来了。
她毕恭毕敬的将写好的药方和药引递给凌飞鸾:“大人,按照上面的方子先抓六服药,吃完后我会再开方子。上面列举的药引,只需三样即可,因为难找,怕不好搜集,所以我写了几样可以替代的。”
舒安歌细心的向凌飞鸾解释了药方,接着让人帮忙拿了铜盆,开始为王千户做针灸。
“这种大人,请帮忙将千户大人扶起来。”
舒安歌故作懵懂,管谁都叫大人,没人纠正她,她就错打错来,争取将一个朴实的乡野女医身份演到底。
凌飞鸾一直在房间中站着,似是在观察她如何针灸救人,又像是在监督她。
针灸之前,舒安歌先在王千户要**位上按了一通,确认他体内蛊虫,几乎都在肚子里后,这才动了手。
小半个时辰针灸结束了,舒安歌抬起袖子擦了把汗,手握成拳状在王千户背上敲了几下,只见他忽而倾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吐起来。
顷刻间,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恶臭味,在屋子中弥漫开口,长思皱着眉头眼疾手快的将铜盆凑到王千户脸前。
各种颜色相间的虫子,争先恐后的从王千户嘴里爬出来,在铜盆中盘在一起扭动着,看的人头皮发麻。
舒安歌刚才给王千户做针灸时,耗费了许多力气,她苍白着一张脸,认真观察铜盆中蠕动的蛊虫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凌飞鸾。
“大人,王千户体内蛊虫太多,目前只拔出了少部分,暂免了他的性命之危。一定要及时给他喂药,药引也要备好,小的明日再过来。”
“嗯,龙千户,送她回去吧,这是赏你的。”
凌飞鸾抛给舒安歌一锭碎银子,她眸光发亮,开心的双手接住:“谢谢大人赏赐。”
他没拦着舒安歌,一来是王千户命悬一线的确离不了她,二来则是凌飞鸾想要借机调查一下她的背景。
倘若舒安歌家世清清白白,没受任何人驱使,凌飞鸾打算用她一用。
龙千户体格健硕,脸庞丰润,让他多了几分和气,不像其他锦衣卫那样吓人。
他雇了辆马车,问了舒安歌的住所位置后,和和气气的将她送了回去。
马车上,龙千户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舒安歌聊着天。
开头照例是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家中有什么人之类的问题。
“呵呵,真巧,我也是余杭人,只是多年不曾回去了。我还记得,我上京那样,咱们余杭还出了一个探花呢。”
舒安歌脸色微变,故作惆怅的说:“唉,大人说的探花可是姓古?”
“正是姓古,如今在吏部当差的古大人便是咱们余杭人。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
舒安歌眼神复杂的看了龙千户一眼,手放在膝盖上,抿着唇长长叹了口气。
“也不是懂的多只是刚巧有一些渊源罢了。”
龙千户观察她神情,见她不愿意细说,便知其中必有隐情,于是又换了个话题。
马车在狭窄的巷子口停下,舒安歌向龙千户道了谢,红着脸说:“大人,家中娘亲身子骨弱。婉秀贸然接了大差事,怕吓到娘亲,可否在这里下车?”
“姑娘只管下车便是,我们锦衣卫虽然名声凶恶,但也非不知好歹的之人。”
“谢谢大人。”
舒安歌抿唇一笑,轻快的跳下马车,临走前不忘向龙千户挥挥手。
龙千户望着她离去,心里想着,眼前少女看起来就是一个腼腆聪明的小丫头。
他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付了车资,让马车先前离开,自己在巷子周围走了一圈,又到附近打听起叶婉秀一家的来历。
龙千户出门时没穿锦衣卫的朝服,人长得一团和气,打听起消息来,也不遭人讨厌。
甭管在京城还是在余杭,除非在天上,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
大家伙儿都知道,叶娘子家长子是南地那边来的解元,有出息的很,家里一个姑娘心灵手巧惹人疼爱。
(亲爱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第1240章 贫家医女征服锦衣卫使11()
除此之外,龙千户还打听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大家提起叶娘子的一双儿女都赞不绝口,但提起她的命来,都替她抱不平。
叶娘子一家人刚来京城时,多方询问打听过十几年前中了探花的古康时。
她也曾在人前说过自己是他的娘子,趁着长子赶赴春闱时,来京城投奔夫君。
大家伙儿都是热心人,托着亲戚朋友替叶娘子打听出,古康时当年高中探花时已经娶了官家小姐为妻。
他们起初担心是叶娘子浑说,直到她拿出庚帖为证,大家才信了她跟古康时的确有扯不断的关系。
信归信,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古家是官宦人家,他们也不敢替叶娘子出头。
叶娘子带着一双儿女,到古府问古康时要个说法,被他拒之门外的事儿,大家也听人说了。
这还不止,他们还听说,古文斌去古家讨回娘亲嫁妆时,被古家恶仆打断了腿。
不认发妻和孩子已经很让人气愤了,纵容下人将自己高中解元的儿子腿打算,简直令人发指。
别看京城大,乱七八糟的市井消息,还真藏不住。
虎毒尚不食子,古康时的行为让大家伙儿都愤愤不平。
他们不敢指责古康时什么,但在龙千户询问时,还是将这些事儿影影绰绰的透了出来。
叶娘子娘儿仨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她不是那种撒泼耍赖不讲道理的粗野妇人。
再说了,叶娘子儿子已经高中解元,何必冒着毁了儿子前程的危险,去诬陷在朝为官的探花郎。
京城根儿下的百姓,一个赛一个机灵,都会成精了。
他们踅摸着有人打听叶娘子一家三口的消息,很有可能是为了查古康时抛弃妻子之事。
小老百姓不敢和说官家坏话,总能替亲邻说一两句好话吧?
龙千户在附近打听了一遭后,又到古康时府邸上走了一趟。一个小小的吏部员外郎,锦衣卫平日里是不放在眼里的。
他先问了周边百姓,之前古康时被人拦轿的事儿,接着又潜入古府,细细打探了一遭。
一不留神,天已经大黑,龙千户从古府离开,匆匆回北镇抚司赴命。
凌飞鸾在王千户屋子里守着,里面已经有人收拾过了,空气里残留着少许腥臭味,但比刚才强太多了。
王千户肚子小了许多,面色也不像之前那般苍白,气息平稳了许多。
“大人,在下刚才粗略探查了一番。古婉秀的兄长古文斌是南洲省的解元,她的娘亲似乎是古康时的原配夫人,不过此事只是听说,想要查证需要到南洲余杭一趟。”
龙千户将自己的调查一一汇报给林飞鸾,他微微沉吟后下了新的命令:“派人去南洲余杭查探一下,叶娘子和古康时的渊源。你平时多留意些,叶家人是否和可疑人物来往过。”
“是,大人。”
龙千户双手抱拳,行礼之后离开。
凌飞鸾在屋子中又守了一会儿,见王千户没有醒来的趋势,这才派人在此照看他,自己先一步离开了。
刚好这时,熬好的药端了上来,浓重的药味儿熏得人眼晕,奇怪的药引更是端药人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凌飞鸾离开满是药味的房间后,去了诏狱。
诏狱是北镇抚司中,最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方,也是锦衣卫凶名远扬的原因。
这是锦衣卫查办案件时专用的牢狱,由凌飞鸾全权掌控,只需听从圣上指挥。
镇抚司拥有自己的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犯罪的官员,刑部、御史台、大理寺等不得插手。
诏狱中刑法残酷,坊间传闻,只要被关入诏狱中的人,若不主动交代罪行,经过百般拷打之后,形状惨不忍睹,比死人也有多一口气。
更有甚者直接被严刑拷打而死,圣上也不会怪罪锦衣卫。
这些不仅仅是传闻,鲜少有人能活着从诏狱中走出来,偶尔有一两个人侥幸活了性命,大多身体孱弱日夜忧惧,过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种种传闻,加深了诏狱的神秘色彩,也让大家对锦衣卫谈之色变。
光线晦暗的监牢中,拳头大的火把上摇曳着青蓝色的火焰,铁索相撞的声音,混合着凄厉的惨叫,令人不寒而栗。
凌飞鸾走下台阶,被关在铁牢里蓬头垢面的犯人,冲到最前面抓着栏杆大声喊冤。
任谁也看不出,这些肮脏丑陋的人,竟然都是曾经的朝廷命官。
“凌狗贼,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遗臭万年的!”
除了求饶外,也有人破罐破摔,大声咒骂着凌飞鸾以及他的两个副手。
面对咒骂凌飞鸾面不改色,看都不看声嘶力竭的人一眼。
他俊美的面容,光鲜亮丽的麒麟服,与阴暗潮湿的诏狱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那些倍受折磨的人眼中,凌飞鸾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妖孽,他们亲眼见过他行刑的样子,对他充满惧怕。
凌飞鸾一路往前走,没正眼看沿途任何人一眼。
审讯室在诏狱最深处,里面摆放着各种刑具,黑黝黝的刑具上凝固着干涸的血迹,让人看一眼就双脚发颤。
“卑职拜见大人!”
凌飞鸾刚踏入审讯室中,陆佥事就朝他拱手行了一礼。
刑架上,一个穿着囚服,四肢枯瘦如柴的人,头发散落在胸前,鲜血斑斑如落梅,两只被挑断了脚筋的腿无力的垂着。
“招了么?”
听到凌飞鸾的声音,绑在刑架上的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嚯的一下将脑袋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凌飞鸾:“畜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他骂声未落,陆佥事扬起蘸了盐水和辣椒的鞭子,毫不留情的连抽了他几鞭。
架子上的人,疼的“嗬嗬”的叫了起来,再没力气咒骂凌飞鸾,一双眼睛鼓得像金鱼一样,死死的瞪着他。
凌飞鸾站在刑架前半丈处,神情淡漠的问到:“账本在哪里。”
“啊呸!”
刑架上的人被捆绑了四肢动弹不得,憋了一口气想要吐凌飞鸾,因身体没什么力气,带着血的唾沫落到了身前半尺处。
又是两鞭子抽到他身上,他哈哈一笑,疯疯癫癫的说:“凌飞鸾,你六亲不认,你会遭报应的!”
第1241章 贫家医女征服锦衣卫使12()
刑架上的人满脸血污,状似疯癫,拼着一口气用各种恶毒的话诅咒凌飞鸾。
而被他诅咒的人,只是冷冷的望着他,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眸,没有半点情绪。
陆佥事余光中瞧见上司冷漠无情的脸,心跟着颤了下。
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论起来还是凌指挥使的表兄,这也是对方骂凌指挥使六亲不认的缘故。
陆佥事并不认为凌指挥使六亲不认,他们直属于陛下,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替陛下查案抓人。
莫说马文栋只是凌指挥使的表兄,便是嫡亲的兄弟,他敢与匪帮一起联手贩卖私盐,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在整个利益树上,马文栋只是一个小喽啰,他们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