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幼菱气冲冲的瞪着舒安歌,她就不明白了,就古文斌那个弱鸡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怎么就中了状元。
现代山村教育和城市还差一大截,怎么古文斌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就中了状元呢?
一想到古文斌中了状元,连娘亲和外公都愿意让步,承认古文斌的身份,古幼菱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不舒坦。
叶娘子被古康时的厚颜无耻气的直哆嗦,她性情柔善知书达理,从未以恶意揣测他人,这才被古康时欺骗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来,叶眉自认没有半点对不起古家人的地方,哪儿知道,最后竟然养出一窝白眼狼来。
“滚,你给我滚,你不配!”
叶娘子想说古康时不配做文斌和婉秀的爹,但当着儿女的面,话到嘴边又收了。
“你这女人,好不识抬举,我爹找你们是看得起你们!”
古幼菱受不住气,手指着叶娘子鼻子,尖酸刻薄的数落起她来。
被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晚辈数落,叶娘子气的脸色煞白,但又不好跟一个小辈对阵。
舒安歌上前一步,啪的一下将古幼菱手指打下去,冷笑到:“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古幼菱是个欺软怕硬的,她是个活过一次的人,从小就知道怎么讨人喜欢,没怎么受过委屈。
她从小没做过粗活,哪怕在古康时被停职后,古幼菱依然靠着自己赚来的银子,生活的很滋润,一直都被养的细皮嫩肉的。
被舒安歌当众打了下,古幼菱手背立马肿了起来,疼得她哎呦直叫。
她叫的凄惨,舒安歌听的痛快,笑容愈发灿烂了。
“爹,她打我!”
古幼菱抱着红肿的手,泪汪汪的向古康时告状。他最疼这个娇气可人又有孝心的女儿,见她疼的这般厉害,板着脸翘起胡子瞪着舒安歌。
“婉秀!快向你妹妹赔不是。你妹妹年纪还小,不过是一时失言,你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听到古康时只是让舒安歌给自己道歉,没有替她打回去的意思,古幼菱气的直跺脚;“爹,你太偏心了,她把我手都打肿了,轻飘飘认个错就行了么?”
“放心,我是不会道歉的。我娘说了,让你们滚,再不滚的话,我可就动手了。”
舒安歌挥舞着扫帚,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古康时狼狈的往后躲了躲,故作痴情的望着叶娘子殷勤的说:“眉娘,郭家已经答应了我兼祧二房的事,我今日来就是接你们回去的。从今以后,你和郭氏一样都是正妻。”
“我呸你个正妻,你已经被休了!”
舒安歌拿着扫帚往古康时腿上挥去,他狼狈躲闪,摔了个狗啃屎。
“古康时,你走吧,秀儿说的对,你我之间夫妻缘分已尽。”
叶娘子望着满脸油腻一身世俗气的古康时,突然意识到,其实他很久以前就已经不是那个,容貌清隽风度翩翩,贫寒中不忘抱负的穷书生了。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傲骨。
古康时从地上爬起来后,见叶娘子娘儿仨全都狠下了心,没一个心疼他的,撑了许久的面皮终于挂不住了。
“眉娘,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文斌好不容易高中了状元,倘若你执意闹事,他的前途将被毁于一旦。大燕重视孝道,便是我这个做爹的做错了一些事,文斌与我断绝关系,也必然会遭到诟病。”
叶娘子不贪慕荣华富贵,也不想要什么平妻之位,更没想过一定要报仇。
她最在意的就是儿女的幸福和前程,听古康时这么说,她心瞬间沉了下来。
见她有所动容,古康时趁热打铁道:“眉娘,以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对于官场上的门门道道也有所了解。文斌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我这个做爹的一定会全力帮他在京城中站住脚。”
没等叶娘子说话,沉默许久的古文斌开口了:“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别逼我看不起你,娘一心一意操持家业,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古家的事儿。当今陛下是个圣明君主,我会奏请皇上改姓叶,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半点联系。”
“我替哥哥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不想落得个抛弃妻子霸占妻子嫁妆的恶名,就把娘亲当年的陪嫁,翻成三倍还回来。”
古康时听了兄妹俩的话,一张油腻腻的脸黑成了锅底炭,古幼菱捂着肿痛的手背,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别得意,只怕古家的银子你们拿不起。爹,我们走,不就是一个状元,有什么好神气的。古文斌得罪了容郡王和大公主,未必能留在京城。”
“容郡王,大公主?”
古康时拧着眉毛看向古幼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第1265章 贫家医女征服锦衣卫使38()
这个年代未成家的子女是不能有私产的,更甚者便是成家了,在正式分家之前也不能有私产。
有些大家族都四代同堂了,只要一日没分家,各个小家的收入和支出都要听从公中安排。
古家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官之家,跟真正的朱门大户还是有区别的,更别提那些王公贵族了。
古幼菱自打穿越过来后,心心念念的就是赚钱。
之前她年纪实在太小,虽然很想赚钱,但怕被当成妖孽,只能忍住。
这两年古幼菱好不容易等到年纪大一些了,就开始趁着出府的机会悄悄做起了生意,还认识了一些人。
容郡王就是古幼菱在鼓捣赚钱时认识的人,初识时她并不知他是身份尊贵的郡王。
后来知晓潘盛的身份后,古幼菱心中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以她的身份,将来能嫁个五品官员之子已经算高攀了,还未必能嫁继承家业的嫡长子。
在穿越之前,古幼菱闲暇时看过不少穿越,主人公们到了古代,因为独特的思维和创意,一个比一个受欢迎,做个王妃轻轻松松。
意识到自己穿越后,古幼菱也曾想过混个王妃当当。等熟悉了这个世界后,她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
以她的身份,别说做王妃了,连做妾侍尚有些不够格,而且她根本没有机会结实皇子们。
所以在与容郡王熟识后,古幼菱心中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可不是谨遵三从四德,任凭爹娘做主盲婚哑嫁的封建女子。比起嫁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陌生人,古幼菱更青睐容郡王。
容郡王容貌俊美身份尊贵,年纪尚小,还没沾女人,她好好调教一番,兴许能培养一个心里只有她,愿意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绝世好男人。
古幼菱是绝对忍受不了自己未来夫君三妻四妾的,但在这个年代,她甚至不能当众提出这个想法来。
在外赚钱还有和容郡王接触的事儿,古幼菱全都瞒着爹娘,今日也是一时气急了才说出来。
但说出来,古幼菱胆气也足了。
爹娘瞻前顾后,怕这个怕那个的,她可不怕。
她也快到了定亲的年纪,家里虽不声张,但古幼菱影影绰绰也听到过几个给她提亲的人家。
自打古康时被停职后,上门提亲的人一个不如一个。
古幼菱心高气傲,要是嫁给那样的人家,她宁愿单身一辈子。
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古幼菱决定给家里透个风,让他们别着急她的亲事。
“爹,咱们走吧,回去后我慢慢跟你说。之前我有幸与大公主和容郡王有些接触,他们对古文斌可是讨厌的紧。”
古康时犹疑的望着二女儿,不太敢相信,她竟然和大公主拉上了关系。
但见她说的如此笃定,又不像是假话。
叶娘子听古幼菱说自己儿子得罪了当朝公主,吓了一跳,抓着他的袖子问到:“文斌,你何时得罪了公主?”
古文斌和舒安歌怕吓到叶娘子,一直没跟她提翰香阁中和容郡王发生冲突的事儿,没想到古幼菱这时提了出来。
“娘,您放心,是容郡王挑衅在先,儿子没做错事。天子脚下,总要讲一个王法的。要真有事,儿子也当不上状元。”
古文斌的话,让叶娘子心宽了些,古康时高悬的心落下了一半。
他心疼的握着古幼菱肿胀的手,叹着气说:“咱们走,都怪爹,总想着以和为贵,让你受委屈了。”
女儿说的对,是他太谨慎了。大公主可是有名的骄纵和睚眦必报,古文斌得罪了她,以后前途可就难说了。
闹剧终于收场,叶娘子的心被古康时的话吓得七上八下的,舒安歌和古文斌一起想尽办法宽慰她。
琼林宴后,古文斌果然被封了个翰林院编修。他找了机会,向圣上言明心迹,表示他要改为叶姓,从此继承叶家宗祧。
皇帝收到了古文斌的折子后,再次查起了古康时,眼看着他就要倒大霉,大公主进宫了。
也不知大公主和皇帝、皇后说了些什么,古康时不但官复原职还升了一级,这让舒安歌和古文斌很是气愤。
唯一让两人稍微有点儿的安慰的,便是皇上准了古文斌改姓叶氏的奏请,还让古康时三倍归还了叶娘子的嫁妆。
两人不用猜也知道,皇上之所以这样下决定,一定是大公主入宫为古家求情了。
又过了不到半个月,圣上下了赐婚的诏书,古幼菱和容郡王的婚事正式定下了。
要不是舒安歌跟古幼菱立场不同,她还真有些佩服她,竟然能让大公主那么挑剔的人,为她和容郡王请下赐婚的圣旨。
古幼菱跟容郡王之间的差距,说句云泥之别也不过分。
女儿攀上高枝,自己官复原职不说还升了官,这么多年来的心事儿也得到了彻底解决,古康时春风得意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
几家欢喜几家愁,古家攀上了公主府这么亲事,一下子往上跃了两个阶层,门前停的马车也变多了。
但叶文斌心里很不好过,他信誓旦旦的要为娘亲讨回公道,没想到最后只讨回了娘亲的嫁妆。
叶娘子得知古家和公主府联了姻,唯恐一双儿女被报复,日夜忧虑,精气神儿一下子就下去了。
舒安歌怕两人闷出病来,想了各种方法安慰二人。
为了让他们宽心,她还放出一点口风——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古康时背靠着公主府一步登天,未必是件好事儿。
公主府这么多年来,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引发民怨的事儿,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在舒安歌的开解下,叶娘子和叶文斌忧思终于少了些。
叶娘子最担心的就是一双儿女的安全,她从舒安歌口中得知,当今圣上不会对儿子不利,公主府迟早要倒后,心就完全放了下来。
舒安歌没说谎,天家无父子,父女亲情也未见得多到哪儿去。
与其说大公主仗着陛下的势横行霸道,不如说她一直仗的是皇后和贺家的势。
除了大公主外,其他公主可没一个像她那般行事猖狂的。
第1266章 贫家医女征服锦衣卫使39()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舒安歌相信凌飞鸾,也许不用等三年,贺家就会倒台了。
叶文斌入了翰林院后,舒安歌按着之间的计划,将他们居住的院子买了下来。
房东一家都是本分人,舒安歌给的价格公道,再加上跟状元郎家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拿到钱后爽快的置换了地契。
儿子仕途还算顺利,大公主没有针对自家的意思,叶娘子心也放宽了。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唯一让舒安歌不满意的是,凌飞鸾越来越忙了。
她如今想要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就算见了面,还没说几句话,他就匆匆离开了。
这一日,龙千户亲自上门传讯,让舒安歌跟家里说要出一趟远门,凌指挥使有事要托她办。
舒安歌惊讶之余,随他一道前往北镇抚司中。
她倒不怀疑龙千户被人收买,特地设计陷害她,因为他报出了她和凌飞鸾约定的暗号。
离开前,舒安歌特地跟兄长和娘亲打了招呼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次出行充满了艰险,兴许会生出一些变故来。
到了北镇抚司后,舒安歌没见到凌飞鸾,但见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皇帝身边的暗卫。
若不是对方拿出了皇帝的令牌,以及凌飞鸾的手信,舒安歌也难相信,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皇帝身边的暗卫。
“秀,即刻入宫,莫要耽搁,鸾字。”
凌飞鸾给她的手信只有这么一句话,龙飞凤舞的字迹,隐约透出他心思的缭乱和不安。
宫中,有事!
舒安歌没有片刻犹疑,办成小公公与暗卫一起进了宫。
入宫之后,她蓦然发现,宫中气氛十分不对,不仅守卫增加了一倍,众宫人的神情,也凝结着几分风雨欲来的紧张和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舒安歌微蹙眉头,心中不安感愈发强烈。
她突然想起一件,本来与当前毫无干系的事来。
兄长前两天偶尔提了一句,说陛下最近上朝的时间短了许多,下朝后例行的御书房议政也停了。
结合凌飞鸾这段日子不见人影,匆匆忙忙传讯让她进攻,还出动了陛下身边暗卫一事,舒安歌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在暗卫的带领下,舒安歌通过重重守卫,进入重华宫中——这是陛下的寝宫。
很久没经历过古代位面,舒安歌好久没进过皇宫了。
这一路金碧辉煌碧瓦朱甍,美貌宫娥飘逸如云,与她印象中的皇宫并无太大差别。
当今陛下还算清明,不贪恋美色,后妃不到十位,宫中生活也没有到穷奢极欲的地步。
总体而言,扣除皇上对贺家及大公主一派的纵容外,舒安歌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
进了重华宫后,舒安歌畅通无阻的直入陛下寝殿。
入殿时,不止一个守卫警惕的盘问她的身份,都被带她进来的暗卫挡了过去。
舒安歌盘算着,这个暗卫在明面上应该也有个很了不得的身份。
“婉秀。”
在面圣之前,舒安歌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晶莹剔透的水晶帘微微晃动,凌飞鸾清冷俊美的脸庞,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舒安歌眼前。
她望着凌飞鸾的脸庞,眸光闪亮的回了句:“鸾郎。”
护送舒安歌入宫的暗卫轻咳了一声,声音沉稳的说:“凌指挥使,当务之急是带婉秀姑娘为陛下诊脉。”
男女情长什么的,还是先收起来吧,暗卫统领龙一这样想着,心里酸溜溜的。
他是当今陛下的暗卫龙一,也是大燕皇室的暗卫统领,对外的身份是禁卫统领武泽勋。
为了不暴露身份,这么多年来他孑然一身,未曾娶妻,如何不羡慕凌飞鸾有这样一个妥帖的人,把他放在心尖儿上。
经龙一提醒,凌飞鸾掀开帘子,面色沉肃的说:“婉秀,待会儿见到圣上,莫要害怕,我怀疑陛下中了蛊毒。”
蛊毒这两字,舒安歌已经很久没听过了,听凌飞鸾提起后,她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来之前,她怀疑陛下是中了慢性毒药,没想到他竟然是中了蛊毒。
陛下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身体大不如前,年轻时留下的暗疾也开始发作。
这种情形下,陛下还要操劳国事日理万机,身体全靠细心调养。
陛下若真中了蛊毒,这绝不是个好消息。
说句不好听的,他的身体原本就比较弱,被蛊虫这样一闹,就像千疮百洞的筛子,谁知道能坚持多久。
倘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舒安歌心中一紧,不敢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凌飞鸾握住了舒安歌手,声音沉静冷肃的说:“冷静。”
“我明白的。”
舒安歌望着凌飞鸾,坚定的点点头,龙一瞧着两人牵手的场景,心中酸了酸,虔诚的为陛下祈祷。
等陛下成功度过这次危机后,他也该请退离去,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
帷幕重重,越往寝宫中走,气氛就愈加沉肃,几乎看不见一个宫女。
舒安歌人还没进门,先嗅到了浓重的药味,还有微弱的咳嗽声。
陛下躺在明黄的帷帐中,舒安歌先随凌飞鸾一起恭敬请安,皇上咳嗽了一声,抬了抬手指,艰难的说:“免礼。”
龙一瞧着往日龙精虎猛的陛下,竟成了今日模样,神色愀然道:“叶小大夫,今日不必拘礼,先为陛下看诊吧。”
他从陛下还未开府就跟在他身边,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老了,陛下也不像年轻时那样身体健壮精力充沛了。
“陛下,民女冒犯了。”
舒安歌说着话,半跪在龙床前,龙一掀开明黄色的帷帐,露出了床上瘦弱憔悴的天子。
这是舒安歌第一次觐见天颜,但她之前从兄长口中听说过,当今陛下是一个仪表堂堂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
眼前虚弱无力,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的人,一点儿都不符合兄长的描述。
“陛下这一个月来,瘦了许多。”
龙一替陛下盖了盖被子,眸光中多了几分哀婉和沉痛。
凌飞鸾紧张的盯着舒安歌,烦乱的思绪郁结于心。
(喵,真的快完结啦)
第1267章 贫家医女征服锦衣卫使40()
谁也没想到,陛下的身体会突然垮下,还是因为蛊毒。
凌飞鸾之前吃过蛊毒的亏,让舒安歌给自己准备了一些防范蛊虫的药囊,特地往宫中送了一些。
陛下对他十分信任,在随身携带药囊的同时,寝宫中也放了一些。
凌飞鸾本以为,在他们严防死守下,蛊毒之祸可以避免,没想到陛下半个月前身体突然开始衰弱。
刚开始,他并没往蛊毒方向想,只以为皇上是年轻时积累下的暗疾发作。
随着时间推移,御医们用尽手段,陛下身体不见好,反而愈发虚弱。
众御医翻来覆去的会诊,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陛下的身体日发虚弱,连上朝都要靠药物提神支撑。
有御医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提出陛下兴许不是得了病,而是中毒、或者被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