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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不知我们能否跟小姐当面道个谢。”
无功不受禄,王三娘想当面给好心的官家小姐道个谢。
小丫鬟闻言,犹豫了片刻后,点点头:“我去问问我家小姐。”
到了里间后,小丫鬟压低声音,悄悄跟刘芸说:“大小姐,那对母女提出要亲自向您道谢。”
刘芸有些眼热,这就是她的娘亲,一个善良知感恩的女子。
她瞧着屏风后有说有笑的汤氏母女,心中很快有了决议。
“珍珠,你告诉她们,小半个时辰后,禅院荷花塘中见。”
用完斋饭后,周令蓉会陪着汤氏在禅房中休息。
刘芸想趁这个时间,与娘亲见上一面。
这两个多月,她一直记挂着娘亲,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而且,她也想找机会,拜会一下慧空大师,请她提点一下自己。
珍珠领了差事,将见面的时辰和地点告诉了王三娘和舒安歌。
得到她们回复后,又到刘芸处复命。
晴暖午后,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青蛙蹲在荷叶上,蜻蜓在荷花间穿梭,五颜六色的锦鲤如云涌动。
舒安歌坐在石凳上,头上戴着草帽,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王三娘手中拿着扫帚,满头大汗的打扫着禅院。
刘芸带着珍珠心情忐忑的到了禅院,瞧见王三娘弯腰弓背的扫地时,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珍珠,你且在这面守着,二小姐若是来这边,提前知会我一声。”
“是,小姐。”
珍珠脾性跟刘芸一样暖和,几个小丫鬟里,她只能指挥动这个。
成为官家小姐两个多月了,刘芸还是不习惯穿绫罗做的衣裳,和软绵绵的绣鞋。
她走到王三娘面前,对方停了扫帚,抬头瞧着她,赔着笑脸语气谦卑的说:“小姐,这里灰尘多,您避着些,免得脏了裙摆。”
“小事而已,娘——子无需在意。先前的糕点,娘子还喜欢么?我瞧您一片赤诚向佛之心,很受感动。”
“原来是小姐赐的点心,味道很好,多谢小姐关心。”
王三娘受宠若惊,朝舒安歌招了招手:“芸娘,快过来,向小姐道谢。”
舒安歌掀开草帽,露出一张不施粉黛,肤色粗糙的脸。顺手抹了一把干裂的唇角,无精打采的道了声谢。
她道谢时,看都不看刘芸一眼,她深呼吸,语调浅浅的说:“小娘子年轻力壮,如何忍心让母亲辛劳,自己在旁边躲懒?”
舒安歌没打算搭理刘芸,没想到她还主动搭腔了。
她一扫先前慵懒,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望着刘芸:“小姐有所不知,我娘诚心求子,我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能代劳呢。我要求呀,就要求自己成为千金小姐,走到哪儿都有丫鬟伺候着,饱读诗书十指不沾阳春水。”
刘芸往后退了一步,舒安歌的目光,让她有种诡异感,好像被另一个自己盯着一样。
“多谢小姐关心,我家芸娘这些日子多病多灾,这才惫懒了些。”
王三娘虽然对眼前官家小姐有种莫名的好感,仍不忘给自己女儿解释。
“柴门安得惹是非,造化自然不可移。为善终须能获福,举头三尺有神明。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首签文,一声佛号,将在场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信女见过慧空大师。”
“愚妇见过慧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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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8章 官家恶女VS武状元5()
刘芸和王三娘同时向须发皆白的老和尚问好,舒安歌用草帽遮住眼睛,坐在石凳上专心致志的瞧着自己的手指。
王三娘见女儿这样子,急忙跟慧空大师解释:“大师,芸娘前些日子摔到了脑袋。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不是有意对您不敬的。”
慧空大师捻动着手中佛珠,笑容好似弥勒。
“佛在心中,不在言语,两位女施主皆有大善也。”
王三娘合掌向慧空大师道谢,刘芸踌躇着问到:“大师,信女心有惶惑,还请大师代为解答。”
“有求皆苦,无求乃乐,打破执着,是‘无所求行’。施主只需坚守本心,自然风清月明。”
刘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虔诚的向慧空大师道了谢。
他转身离去,没和舒安歌说话。
等慧空大师脚步完全消失后,刘芸唤上珍珠欲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慵懒天真的问询。
“娘,‘柴门安得惹是非’是什么意思?”
王三娘愣愣的抓着扫帚,犹疑着摇摇头:“大约是高深的佛理,娘也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对了,舒安歌长长的哦了一声,自言自语到:“女儿猜想着,这大概是告诉我们,越是家境贫苦就越要安守本分,莫要去偷去抢别人的东西。”
“大抵是这样,你要心中向善,理亏的事儿不能做。”
“晓得啦。”
刘芸加快了步伐,心神有些慌乱。
她总觉得周令仪的话似是意有所指,她没偷抢别人的东西。
这只是佛祖给周令仪的惩罚,她不孝不敬对下人态度粗暴,从无悔改之心的惩罚。
云山寺一行后,舒安歌加快练武,每日都试着将灵气引入体内,状态自己的神识。
一个多月后,她终于将神识凝聚成实体,得以窥视自己的识海。
如果说她的识海,如同广博的大海,那么识海中一点点灰色的光团,就像海中一艘小船。
原主的记忆,正包裹在这个灰色的光团中。
舒安歌小心用神识刺激着灰色光团,光团外好像罩着一层屏障。
神识碰上光团后,她脑袋钝钝的疼着。舒安歌苍白着脸,没急功近利,暂时放弃了攻破屏障。
捡回原主的记忆是一桩事,换回两人的身份要更重要一些。
舒安歌每日练武,吸纳灵气,但又小心抑制着体内灵力,免得不小心把自己变漂亮了。
她所有的灵力,都要用来跟慧空大师斗法,不能白白便宜了刘芸。
这些日子,舒安歌几乎踏遍了渡云山,找到了一处清净的练武之地。
竹海茫茫,翠色无边。
舒安歌放下背篓,攀着竹子,轻盈跳上枝头,以竹为剑,练出气象万千之势。
陈光昭离竹海不远的木屋中打坐,忽听得竹叶轩然之声,于是起身到门外查看。
他三两步飞上最高的翠竹,目光落到了在竹林间练剑少女身上。
她以竹为剑,身形宛若游龙惊鸿一般飘渺不定,剑尖所指之处,罡气如虹落叶纷飞。
好剑法!
陈光昭眼光发亮,一时技痒,想与对方切磋一番。
他随手折下一段细竹,飞燕似的掠过周遭林木,朝竹海深处潜去。
“姑娘好剑法,在下见猎心喜,想要讨教一二。”
陈光昭负手而立,竹剑立在背后。
舒安歌用面纱蒙面,只露出一双幽若寒潭的眼睛,静静凝望着蓝衫男子。
他们又见面了。
“公子请出招。”
舒安歌没推让,陈光昭明显是一个武痴。
不然也不会见她舞剑,就贸然的凑上来,要跟她切磋剑法。
“好,姑娘果然爽快。”
舒安歌剑法精妙,但内力不如陈光昭,他过招时意识到这一点,刻意收了内息。
剑影如虹,两人飞天遁地,硬是用竹剑打出电影大片的既视感。
对了几十招后,两柄竹剑同时折断。
舒安歌飞下竹端,落在堆满竹叶的山间小径上。
“公子承让了。”
陈光昭目光炯炯,神采飞扬,一双剑眉好似浓墨点染过。
“敢问姑娘师承何门,剑术精妙绝伦,令人佩服。”
“小女子无门无派,师父不愿留名姓。”
陈光昭微微挑眉,倒是没追问下去。
方才跟舒安歌对招时,他感慨颇深,只觉堵塞已久的心窍,隐隐有松动迹象,心中十分喜悦。
“姑娘,在下陈光昭,师承景明派松山道长。”
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的做了自我介绍,清风朗月身如玉山。
舒安歌初来乍到,对武林门派所知不多。
得知陈光昭的师父是道长,心念不由一动。
“陈公子,松山道长可擅长画符驱邪?”
陈光昭怔了下,随即爽然一笑:“姑娘说笑了,画符驱邪乃怪力乱神。你有如此高超的剑术,又有何惧之有。”
他话音落地,舒安歌脑海中出现四个大字:“此路不通。”
原本,她还想找一位大师,帮她解决移魂之事。但听陈光昭话中意思,他师父似乎不擅长这些。
“原来如此”
舒安歌面露沉吟之色,陈光昭主动问到:“姑娘可是遇到了难题,所谓鬼神作祟,大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你若遇到难题,不妨说出来,或许陈某可以略帮一二。”
陈光昭是个武痴,拥有赤子胸怀。
他欣赏舒安歌剑术,认为拥有这样剑术的女子,绝非狡猾阴邪之辈。
“一些小事而已,多谢陈公子关心,我要下山了。”
“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35。”
舒安歌提起竹篓,朝山下走去。
陈光昭见她马上就要离开,急忙开口问:“姑娘,今日某与姑娘切磋受益良多,敢问何时可再请一战?”
作为武痴,饭可以一顿不吃,但棋逢对手,决不能轻易错过。
舒安歌隔着面纱嫣然一笑,背着竹篓一边往前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明日此时,竹海见。”
一连三日,两人都在竹海中切磋武艺。
第三日离开时,陈光昭眉飞色舞,向舒安歌辞别。
“姑娘,这几日与你论剑,让我突破了瓶颈。我要闭关一段时日,短则数日,长则数月,咱们后会有期。”
舒安歌刚说了好字,陈光昭便迫不及待的飘然而去。
第1509章 官家恶女VS武状元6()
真是个急性子的人,舒安歌摇摇头,更迫切的想和刘芸换回身份了。
不知道陈光昭在她和刘芸换过来后,会不会神态自若的来一句:“怪力乱神。”
回到家中后,她惯例将竹篓放下,把柴火分成垛。
这些柴不仅供自家烧,还要拿出去卖。
王三娘面上难得带着气息,见舒安歌回来后,她迎上去语气欣喜的说:“芸娘,周小姐给娘介绍了一些针线活。绣一个荷包,能赚二百文铜钱呢。”
刘家这样的农户,一个月也难赚到二百文铜钱。周府给的酬劳,对于王三娘来说,就像天上掉馅饼儿。
“这是好事情。”
舒安歌揉揉肩膀,拿起斧子,将粗大的树枝劈开,堆在灶火处。
王三娘攥着手帕,激动的手心捂出汗来,悄声问舒安歌:“芸娘,你要不要跟娘一起绣荷包?这事儿要瞒着你奶奶。”
她到底懦弱惯了,说到瞒着自己婆婆时,面色窘迫的解释:“你年纪不小了,娘想给你攒些嫁妆,免得到时被人看不起。”
舒安歌抬起袖子擦把汗,淡淡回了句:“我手抖,做不了荷包。娘,嫁人的事儿不着急,过几年再谈。”
“王三娘,又躲到哪儿偷懒,给我滚过来。”
刘奶奶扯着老鼠拉风箱一样的破嗓子喊王三娘,她像受惊的老鼠,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王三娘手巧,十天不到的功夫,就忙里偷闲绣了两个鱼戏莲叶、富贵牡丹的荷包。
她本打算,自己到城中送绣品领绣活时,将荷包送到周府去。
舒安歌得知这个消息后,主动将差事领了过去。
她这些日子,不断冲击识海中的灰团进展很大,到了解开记忆之谜的关键时刻,所以想到周府一趟。
能见刘芸更好,若是见不到,在周府附近转悠一趟,也许还能找回一点记忆。
她进入任务世界后,趁着外出砍柴或者干杂活的时候,一直在练功夫,独自出门也不怕什么了。
灵州城很热闹,虽地处北方,但因离京城近,经济发展还不错。
街上穿绫罗绸缎的人不少,王三娘带着舒安歌,城门刚开就入了城。
街上店家不慌不忙的卸门板,清理着货架,迎来新一天的生意。
舒安歌竖着两条油光发亮的麻花辫,穿着打着补丁的粗麻布衣裳,脚下穿着灰扑扑的布鞋。
“娘,周府和锦绣坊,一个在东,一个在南。不如您去锦绣坊送绣品领绣活,我将荷包送到周府。”
“这你没去过周府,万一迷了路怎么办?”
王三娘眼下还不知自己亲女儿,已经一步登天,成了官家小姐。
还以为舒安歌就是她的亲骨肉,也没想着非要亲自将荷包送到周府,借此机会见女儿一面。
“灵州城内,谁人不知周府,娘亲快去锦绣坊吧。咱们出城前,在城门口见。”
王三娘略想了一下,将用蓝布精心包起的荷包,交到了舒安歌手中,柔声叮嘱:“周家是官宦之家,不比咱们小门小户,家中规矩大。你见了她家的丫鬟,说话要乖觉一些,还要谢过小姐恩典。”
“女儿晓得,娘亲且去吧。”
与王三娘分开后,舒安歌拎着手中小包袱,悠悠闲闲的朝周府走去。
燕国风气有些像先秦时,男女之防没那么严重,对女子要求也没苛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订了婚的少男少女,可以光明正大的交往,不会被人扣上私相授受的帽子。
也正因如此,刘芸才能和周令仪的韦青鸿两情相悦,联起手来算计了周令仪。
王三娘特地叮嘱舒安歌,将荷包送到周府角门,巳时三刻时,珍珠会在此处接应。
舒安歌到周府角门时,掐指一算,离巳时三刻还有大半个时辰。
她眼珠子咕噜一转,将荷包揣到怀里,轻轻一跃跳上了墙头。
天光正好,周府内花草树木欣欣向荣,空气中飘荡着醉人的花香。
舒安歌沿着墙头,蜻蜓点水似的飞上了周家最高的屋脊,坐在上面打量着周家的布局。
她坐的地方十分隐蔽,除非有人站到更高处,否则瞧不见她的身影。
周家布局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舒安歌有种隐然的熟悉感。
她手按在胸口处,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难言的悸动。
过了一刻钟后,舒安歌凝聚神识,再次冲击起脑海中灰色的小团子。
冲,再冲!
疼痛如蛛网一般,在她识海中裂开,舒安歌咬着唇,继续用神识进行冲击。
“啊!”
她身子前倾,吐出一口潜血,脑袋像是被大锤砸了一下,疼的她惊呼出声。
以舒安歌的忍耐力,能疼到惊呼出声的地步,可见其痛楚之深。
疼痛过后,舒安歌笑着擦去了唇角血迹,看向西南方向的目光幽深如潭。
她疼这一次很值得,终于找回了原主的记忆。
原来,周令仪和慧空大师之间,还真有一段过节。
论起来,那是去年冬日时的事情了。
周令仪的继母汤氏,是个面甜心苦之人,笃信佛教,天天在人前装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模样。
对外,她总是念着自己的继女,仿佛比对亲生女儿还好。
实际上,周令仪日子过的很苦。
周父常年在外任职,周老夫人年岁又大了,心思都放在吃斋念佛上。对孙子尚有几分疼宠之心,对几个孙女儿,不论嫡庶都是淡淡的。
周家全由汤氏掌控着,周令仪娘亲去世时,年纪还小。
汤氏经常在她的吃穿用度上做文章,给女儿做的衣裳,挑最时兴的料子,给周令仪裁剪衣裳挑的都是别人嫌弃的残次品。
头面首饰还有胭脂水粉上,汤氏更是将偏心发挥到极致。
不仅如此,她还宽待周令仪院中的下人。
他们慢怠了主子犯了错事,她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养的奴大欺主,让周令仪吃尽了苦头。
等周令仪年纪大些了,自己硬起骨头,拿出雷霆手段处置欺主的下人。
汤氏便借题发挥,借着下人的口,将周令仪恶女的名声传的远近皆知。
周令蓉深得其母真传,最擅长暗地里欺压嘲讽周令仪。人前做出友爱嫡姐,受人欺负的白莲花形象。
在这种情况下,周令仪不仅对汤氏母女没好感,连带的对佛教都没什么好感。
要说周令仪和慧空大师的过节,细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值当的事儿。
去年冬日,梅花开的正好的时候。
周老夫人让汤氏带着府中几位小姐,到云山寺上香祈福。
周令仪不信佛,到了寺院后,只在外面待着。
不像汤氏和周令蓉她们那样,又是跪拜佛祖又是捐香油钱的。
汤氏特地带着她,还有周令蓉拜见慧空大师,请他为二人相面。
慧空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后,为两人做了批语。
原主对此事很是介怀,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呵呵,贫僧观二小姐面相极好,是富贵长安,福泽后人的命格。“
“多谢大师提点,令蓉,还不拜谢大师。”
周令蓉听到慧空大师,对于自己命格的批语,很是欢喜的道了谢。
有了慧空大师的批语,她日后在谈婚论嫁时,必然会被人高看一等。
要知,慧空大师鲜少给人看相批命。
“大师,您看,令仪这孩子日后如何?我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孩儿,天天盼着她能有个好姻缘。”
周令仪最见不得汤氏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闻言冷着声音说:“我不信佛祖,不修来世,只要今生过的痛快。”
慧空大师蹙眉,念了声佛号后,望着周令仪说:“女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观你面相,乃是天生劳碌为人做嫁的命格。”
周令蓉捏着帕子,差点当场笑出来。
她拿帕子掩着唇角,一脸关怀的说:“仪姐姐,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让娘亲多捐些香油钱,为你改改命格可好?”
慧空大师笑而不语,汤氏故作忐忑之态:“大师,我家仪姐儿的命格,可有化解之法?这做人父母的,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孩子遭罪。”
“施主,命由天定。我劝贵府大小姐,多积德行善孝敬长辈,或许能化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