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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昭没有刨根究底,让舒安歌给他讲家事,一语中的的问:“敢问姑娘下一步如何打算,有问到陈某的地方,光昭绝不会虚言推辞。”
他侠肝义胆,每逢遇到不平事,总会拔刀相助。
舒安歌的故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他愿意相信她。
陈光昭不敢想象,一个普通少女,人生突然遭遇如此变故,该是何等的绝望。
“我打算半个月后,和‘刘芸’换过身份。她体内有道禁制,我有七成把握,在半个月后冲破禁制。”
“七成会不会太少了些。我师父擅长歧黄之术,姑娘若是愿再等一段时间,我可以想办法联络师父出面。”
陈光昭主动提出找松山道长帮忙,舒安歌眸光微动,摆了摆手。
“公子,这是我和慧空之间的事,需要我亲自解决。如非必要,不必劳烦松山道长。换回身体之后,我可能会虚弱一段时间,希望公子在令仪虚弱时,能冲当我护卫一段时间。”
这是舒安歌充分了解陈光昭为人之后,提出的请求。
他不介意虚名,洒脱不羁为人豪爽,不会因做人护卫感到受辱。
“小事而已,姑娘救了陈某一命,又是我的知己好友,无需客气。”
有陈光昭相助,舒安歌心下多了许多底下,她盈盈一笑,平淡无奇的面上,显露出几分光彩:“天色不早了,陈公子这段日子在谷底好好疗养,我明日会送药过来。”
“好,多谢姑娘。”陈光昭神情有些疲惫,勉力撑着身子,“姑娘在床上休息,我到隔壁歇着就好。”
隔壁是杂物间,里面只有板凳和桌子,舒安歌怎能让他一个病人,住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
她按住陈光昭的胳膊,笑着说:“公子刚闯过生死大劫,好好休息就是,无需管我——得罪了。”
舒安歌说着话,趁陈光昭放松之时,点了他的睡穴,扶着他的背,将他放到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
她从杂物间拿了两条板凳过来,连同屋里的椅子,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半蜷了身子躺在上面。
陈光昭情况还不稳定,她当前他的安危,特地歇在此处。
夜里,舒安歌醒了好几次,确认陈光昭没发热,这才点开他的睡穴。
天还没亮,陈光昭就醒了,舒安歌在灶房做了清粥小菜,陪他吃过之后离开。
舒安歌走后,空气中尚残留着食物的香味,陈光昭忽觉冷清。
自从他身体养好之后,师父时常外出,师兄弟们也有各自事情要做。
陈光昭时常一个人待着,从未觉得寂寞。
因为每年只回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纵使家人待他十分亲热,他依然觉得隔着些什么。
爹娘总盼着他早些继承家业,娶妻生子光耀门楣。
陈光昭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依然难以接受,与一个素未谋面的贤良女子定下终身。
第1516章 官家恶女VS武状元13()
人人都道他是武痴,唯独陈光昭明白。
他选择浪荡江湖,只是为了逃避娶妻生子。
在遇到舒安歌之前,他一直很排斥成家立业。但一碗温粥入肚,一句体贴的关怀,让他磐石似的心,多了一条裂缝。
想起烛光下,她柔和的侧脸,陈光昭忽然觉得,也许娶妻生子并不是什么坏事。
窗外传来喜鹊的叫声,陈光昭脸颊发热,手抵着唇,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思绪。
他想的太多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搁在心底就好。
但陈光昭又忍不住不想,她真实的样貌是怎样的,可否许配过人家。
一想到舒安歌可能订过亲事,陈光昭又有些懊恼。
这份懊恼来的莫名其妙,让他心思变得有些沉郁,
舒安歌原以为,在外隔了一夜才回去,免不了一顿聒噪,还可能被打。
没成想,她略解释了一下,昨天迷了路,在山中猎户搭的小木屋中过了一夜。
刘奶奶见她衣衫整齐,头发脸色也正常,身上没什么伤,不像受过欺负的样子,就没当回事儿。
“三娘,你给芸娘好好收拾一下,东庄王家那边过来相看,也就这几天了。”
刘奶奶眉眼里透着喜气,王三娘耷拉着眉眼,干裂的嘴唇,苍白的脸色,显得更没神采了。
女儿一夜未归,她这一晚上辗转反侧,就怕芸娘出个意外。
好不容易守到女儿平安归来了,婆婆的话,让王三娘心中发苦。
“娘,东庄王家的,比芸娘大了十岁还多,听人说他身体不好。要不相看这事儿,就先放下吧。”
刘奶奶拿起烟袋锅,毫不留情的朝王三娘脸上摔去:“你这败家娘们儿,家里的事儿,什么时候有你做主的余地。王家那边愿意出十两银子做彩礼,把这丫头片子卖了,也卖不出十两银子。”
说到十两银子时,刘奶奶眼里透着贪婪的精光。
王三娘脸上被烟袋锅打出一道鲜红的银子,神情更凄苦了。
她捂着脸,泪汪汪的拉着舒安歌胳膊跟刘奶奶说:“娘,家里的活儿离不了芸娘,你不是总嫌家里照应么。实在不行,就跟芸娘找个肯入赘的。”
不善言辞的王三娘,为了女儿豁出去了。
“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刘大壮,你婆娘是要气死我啊。”
刘奶奶是泼妇里的泼妇,最擅长的就是倒打一耙不讲理。
睡到日上三竿的刘大壮,听到娘叫自己,光着膀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凶相的瞪着王三娘:“臭娘们儿,又惹事,我看你是不嫌活了。”
丈夫凶神恶煞的往那儿一站,王三娘抖得跟筛糠一样。
刘奶奶见儿子出来了,人更得意了,她一手拿着烟袋锅,一手叉着腰,鼻孔朝天的说:“大壮,你细婶,给芸娘说了门好亲事。只要相中了,对方愿意出十两彩礼,将芸娘娶回家。”
“啥,娘,你说十两,十两银子?”
刘大壮激动的眼睛直冒绿光,刘奶奶嘬了一口烟,露出一口大黄牙。
“王家可是殷实人家,要是两家成了亲戚,还怕他们不帮扶咱。”
有十两银子,别说女儿了,刘大壮愿意把媳妇儿一起卖掉。
“嘿嘿,咱家还是娘最有主意。王家啥时候来相看,三娘,你好好把芸娘收拾一下,一定要让对方看上。”
见丈夫比婆婆还急着把女儿嫁给一个年纪大的病鬼,王三娘眼前一黑,抓着刘芸的肩膀说:“他爹,那个人可足足比芸娘大十岁,身上还有病。咱做爹娘的,不能害了孩儿啊。”
刘大壮一脚踹到王三娘腰上,骂骂咧咧的说:“丧门星,家里运道都被你哭没了。什么害了孩子,我这是送芸娘享福去的。”
舒安歌自始至终没开口,好似木头人儿一样站在旁边。
当初失忆的“周令仪”,得知刘家要将她许配给,一个年纪大十岁的痨病鬼。
闹腾了足足半个月,被打被骂被断粮,她披头散发顶着一身伤抵死不从。
王家见她这么烈性,怕娶回家,她一不高兴寻了短,就没再打刘芸的主意。
舒安歌不打算像原主那样闹,她武功高强,动动手指,就能将这个麻烦解决了。
可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替刘芸善后擦屁股,她命很苦,可这跟周令仪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要怪,就只能怪刘芸有个极品爹和泼妇奶奶,还有一个善良懦弱的娘亲。
刘芸和周令仪,原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
但是本该刘芸承受面对的一起,全由周令仪承受了,只因慧空大师轻描淡写的“教训”一下。
舒安歌没抵死不从,王三娘在家说不上话,相看的事儿就这样订下了。
东庄王家来了一大家子人,唯独正主没来。
一家子人,将刘家挑挑拣拣满眼都是嫌弃,唯独对舒安歌还算看重一些。
舒安歌全程模仿刘芸的性格,懦弱善良羞涩,王家人很满意她的表现。
他们花那么多彩礼,就是想找个身体强健好生养,老实本分没外心的媳妇儿。
刘芸和王三娘是远近闻名的老实人,被刘奶奶欺压的死去活来,愣是没敢反抗。
他们之前打听时,听说春天时,刘芸在山上磕到了脑袋。
王家想着,要是她没养过来,看着病弱,或者脑袋不正常,这门亲事就算了。
见了面,确刘芸大手大脚,不像身上有伤的样子,王家人十分满意。
满意的结果就是,王家人和刘家换了庚帖,送了一些定钱,将刘芸和王石头的婚事订了下来。
也不知王家在急什么,婚事定在了今年秋收后。
秋收之后,正是农闲时候,办起婚事来方便。
王三娘天天长吁短叹,舒安歌心情如旧,甚至有点儿开心。
她很期待,没有周令仪拼死拼活的替刘芸解决这门亲事,刘芸会怎么办。
求神拜佛?让慧空大师,重新将她换成周令仪的身份。
舒安歌拭目以待了。
八月初,天没那么热了,雨水中也多了几分寒气。
舒安歌戴着幕篱走在灵州城街市上,陈光昭在她身边陪着。
“冰糖葫芦,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呦”
喵呜,激动一下,终于要换回来了
第1517章 官家恶女VS武状元14()
晶莹剔透的冰糖,裹着又红又大的冰糖葫芦,色泽十分诱人。
小孩子牵着娘亲的手,撒娇着要冰糖葫芦。
也有十几岁的小姑娘,羞涩的从兜里摸出几文钱,买一串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公子,给您身边的姑娘买一串吧,又甜又大的冰糖葫芦咯。”
卖冰糖葫芦大叔的叫卖声,听着抑扬顿挫,跟唱曲儿似的。
陈光昭停下脚步,对上大叔笑眯眯的眼神,从袖子中摸出了五文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周周姑娘,给你冰糖葫芦。”
他脸有些发热,黑白分明的眼珠,好像白玉棋盘上的黑棋子儿。
“多谢公子。”
舒安歌接过糖葫芦,掀起幕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听她声音如常,陈光昭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舒安歌说有七成把握,破除刘芸身上的禁止,他总有些担心。
陈光昭并非偏信之人,听舒安歌讲完那个匪夷所思又怪力乱神的故事后,他一直记在心中。
内息调理好之后,陈光昭独自前往灵州城中,潜入周家。
他随手点住几个下人的穴道,询问他们府中大小姐,这几个月来是否有变化。
从下人口中,陈光昭得知,周家大小姐。这几个月像变了个人一般,性情温柔谦和,对下人态度好了许多。
问过下人后,陈光昭还在灵州城中,寻了消息灵通的,打听了周府大小姐近状。
一切一如舒安歌所说,周大小姐这几个月变化很大。
刘芸那边没什么好打听,舒安歌的谈吐举止绝非普通农户能养出。
至于她高深莫测的武功,舒安歌曾解释过。她幼年时曾遇到过一个白发婆婆,对方见她资质极好,于是传给了她武功秘法。
她没理由欺骗他,陈光昭为自己验证她话中虚实惭愧。
吃完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舒安歌将竹签子,扔到了街道边处理垃圾的地方。
“陈公子,待会儿有劳你相助了。”
舒安歌拍拍手,从袖子中拿出帕子,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
将身体换回来的事儿,她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她不想再耽搁下去了。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光昭拧着眉头,神情有些凝重。
换魂非同一般,他担心舒安歌遇到意外。
“不会的,你放心吧。就算无法打破禁制,也只是内力受损而已。”
怕陈光昭难以理解灵力,舒安歌直接以内力代之。
周府到了,舒安歌熟门熟路的带着陈光昭潜入内院。
先前陈光昭潜入周府,随手抓住几个仆役问话,又行踪飘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周府疯传府内闹鬼。
汤氏特地派官家到云山寺,请了一些平安符,贴在院中假山梁柱上。
陈光昭看到贴在梁柱上的平安符,神情有些微妙,好在舒安歌并未问起这些来。
再到海棠苑,舒安歌面上浮出几分讥笑来,她偏过脸望着陈光昭说:“陈公子,待会儿我俩若是顺利换过身份来。请你将刘芸送到周府外,并转告她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
“这姑娘要是昏过去,我该怎么辨别,你们是否换过身份?”
陈光昭这个问题问的好,舒安歌还真没想过这茬。
她星眸微转,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后,笑吟吟的说:“这个不难,若是我晕了过去,周公子只管点我穴位,只要没死总能醒过来的。”
“不要说晦气话,周姑娘一定能顺利换回自己身份的。”
“说笑而已,陈光昭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马上就要动真格的了,舒安歌跟陈光昭开玩笑,只是为了放松一下。
海棠苑比舒安歌上次来时,清冷了许多。
园中花草无人搭理,看起来有些凌乱,丫鬟头碰头笑嘻嘻的玩儿斗草,两个小厮围在一起斗蛐蛐儿。
舒安歌悄无声息的潜入周令仪闺房中,刘芸正坐在轩窗前,拿着针线认真的绣着荷包。
大家闺秀做绣活,只是为了消遣。
刘芸的针线筐中,摆了两个绣好的荷包,估摸着是被汤氏差使着干活了。
要是原主,早就闹到老夫人跟前了,也就刘芸天天觉得自己过的神仙般的日子,将苦差当做恩赐。
房内没有别人,以刘芸的性格,降服不了丫鬟也正常。
舒安歌拿着手帕,一手捂住刘芸的嘴巴,另一只手则点了她的穴道。
刘芸正在认真绣荷包,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身子又动弹不得,吓得寒毛直竖,瞪大了眼睛。
“刘芸,占用我身份这么久,开心么?”
舒安歌幽幽一笑,弹指关上了窗子。
轩窗关上后,刘芸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身后传来的是她自己的嗓音,碧荷园一游后,困扰她许久的噩梦,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周令仪”她变成鬼了吗?不然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她的房间中。
不,她之前曾派人到庄子上打听过,“周令仪”一切如常。
上次碧和园时,她是太过紧张,才会将那个陌生女子当做自己的。
舒安歌没打算跟刘芸闲谈,她心跳如鼓,正处于心神失守之时。
她将手抵在刘芸后心,闭上眼睛,用灵力锁住她的心魂,用神识冲击着刘芸识海中的禁制。
也许是时间的缘故,刘芸识海中禁制,比在碧荷园时弱了不少。
这让舒安歌精神为之一振,她来时只有七成把握,现在足有八成了。
刘芸自己的识海是非常脆弱的,舒安歌耐下性子将包围在她识海之外的禁制除掉之后,她的识海完全暴露在她神识前。
舒安歌懒得窥探刘芸的想法,只将她这几个月的行为略探之后,开始进行第二步——移魂大法。
移魂大法只是简称,跟曾经传的玄乎其神的武功大法没什么联系。
她按住刘芸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将两人识海换了回来。
神魂藏在识海之中,识海交换之后,两人神魂自然跟着交换。
舒安歌神魂强大,交换之后虽有一定损伤,但很快适应了周令仪的身体,毫无障碍的融合了。
但刘芸就不一样了,两人交换身体之后,她直接晕了过去。
终于换回来啦,激动一下
第1518章 官家恶女征服武状元15()
(可以看啦)
舒安歌取下刘芸头上戴的幕篱,轻声唤到:“陈公子,我已经好了。”
瞬息之后,陈光昭身形如闪电般,出现在舒安歌面前。
“你还好么?”
陈光昭看着舒安歌,神情有些犹豫,又有些新奇。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周令仪的模样,但这次相间,跟之间感触截然不同。
“我们已经换过来了,我有些头晕,你将她送出去吧。”
舒安歌交待着话,声音有些颤抖。
陈光昭神情微凝,没立马照着舒安歌的话做。
见他这个样子,舒安歌忽然想起,两人之前定下的暗号。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刘芸没读过书,是说不出那样的文雅话的。
舒安歌念了一句诗,陈光昭展开眉毛,朝她点点头:“别怕,我待会儿就回来。”
她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陈光昭想到这里心中一软。
这个年纪,他府上的姐姐妹妹们,正是娇惯的时候,和手帕交们一起忙着参加各种宴会。
同样的年纪,舒安歌经历了太多。
汤氏不是个好相与的,舒安歌没提。但陈光昭总怀疑,她和刘芸换身份的事儿,跟汤氏脱不开关系。
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慧空大师并众信徒追捧的圣贤之人,他有私心也有理由替汤氏办事。
一个小姑娘,突然从云端落入淤泥中,还丢失了记忆。
这样的人生巨变,连成年男子都难抵抗。
陈光昭心疼舒安歌处变不惊,对刘芸更没什么好感了。
他将昏迷中的刘芸送到了隔周家一条街的巷子出,点了她的穴道,迫使她醒了过来。
在经历了突如其来的昏迷之后,刘芸在针尖似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她脑袋像是被石头砸了一下,疼的刘芸眼里沁出泪花,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处何方。
“卖胭脂咯,又红又艳的好胭脂,人见人爱的胭脂呦。”
刘芸听着小摊小贩的叫卖声,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脸色白的像雪霜一样。
“来人——”
刘芸想喊,话出口,熟悉的腔调令她脸色更白了。
粗鲁,低沉,木讷,破锣似的嗓子。
是她的声音,没错,这就是她的声音。
可怎么会是她的声音呢,她现在明明拥有着百灵鸟一样的嗓子,说话婉转动听像唱小曲儿一样。
刘芸低头看她的手,十根手指关节粗大,每个指肚上都有磨出来的茧子。
她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有那么一瞬间,刘芸恨不得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