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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冥思之际,忽觉身上一重,一个轻薄柔软的狐裘盖在了她身上。
马车中,只有她和萧湛二人,狐裘来自何处,不言而喻。
萧湛是一个贴心的人呢,狐裘带来融融暖意,舒安歌渐渐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熹微,一行人便开始赶路。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舒安歌和萧湛先后醒来,各自睡意朦胧,萧湛身子歪歪斜斜,大半身子悬空。
舒安歌身上狐裘还好好的盖着,萧湛身上的薄毯已经落到了地上,舒安歌弯腰将薄毯捡起,拍打之后放了起来。
萧湛的睡姿,舒安歌已经领教过,怕他尴尬,她先行岔开了话题:“从沐阳城到建康,不知要几日行程?”
“日夜兼程须得五日,似我们这般赶路,需要近九日。”
说到九日,萧湛长叹一声:“家慈抱病,我只恨不能纵马飞驰,早些榻前侍疾。”
“维帧兄莫要太过烦忧,到建康之后,如若不弃,可让云阳为夫人把脉。”
舒安歌的话,提醒了萧湛,他难得一笑:“是也,我竟然忘了云阳擅长岐黄之术,有你在,阿娘定能早日康复。”
他笑时凤眼微挑,英姿焕发,光彩夺目,毫无病弱之气。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各自看起书来,心情难得闲适。
一转眼,众人在路上奔波有四天了,长时间坐在马车上,双足容易肿淤。
舒安歌和萧湛在车上时,脱了靴子换了软袜,减轻了不少束缚。
这一日,众人喂了马儿,从溪边取了水,上路不多时,走过两山之间夹道时,车外忽传来兵刃相撞之声。
纪宁等人高呼保护郎君,又有匪类厉声尖叫,如豺狼般朝萧湛所乘马车扑来。
谁也未曾料到,竟有人敢盯上萧家马车,且意在刺杀萧家嫡系郎君。
外面杀声迭起,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萧湛眸头紧皱,从长榻下拿出一把匕首,想也不想塞到了舒安歌手中。
“若有贼人上前,云阳千万避其锋芒,切莫与贼子恋战。”
遭遇行刺之时,萧湛沉着冷静,所做第一件事,却是将匕首送入舒安歌手中,让他如何不心生感激。
思及萧湛素来病弱,未曾学过武艺,舒安歌将匕首拿在手中,坚定道:“郎君好意,云阳铭记在心。”
车外喧闹不断,舒安歌怕引来贼人,不敢贸然掀开车帘,只能侧耳聆听车外动静。
萧家护卫皆是高手,奈何贼人有备而来,出手阴损狠辣。
马车中舒安歌听到箭矢破空之声,情急之下,将萧湛压倒护在身下,顷刻间便有几支羽箭穿过车帘,钉在车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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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女扮男装征服门阀贵公子27()
车帘被羽箭射落,露出车内情形来,有贼子高呼:“萧湛在车上,莫要让他逃走。”
“保护郎君!”
贼人的呼喊和护卫的喊声交织在一起,气氛十分紧张,数道箭矢破空之声再次传来。
舒安歌将萧湛护在身下,反身用匕首挡住箭矢,却因身体受限在马车中狼狈不堪。
有一黑衣蒙面贼人,身轻似燕奔走之间如同灵蛇,只见他突破重重包围,硬是持剑杀到马车前。
“萧湛,拿命来!”
他气势汹汹朝舒安歌刺去,目标却是她护在身后的萧湛。
萧湛被舒安歌护在身下,又闻听贼人已至,心中担忧舒安歌安危,身体却动弹不得,心中酸楚难以言喻,
生死关头,他终于明白,他这些日子心头悸动原因,他隐隐回避的到底是什么。
他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萧湛始终不愿面对的事情,终于在生死之际,冲破重重阻碍出现在他心中。
萧湛四肢不可抑制的变得冰凉,贼人的狞笑声,在他脑海中不断放大。
“咣当——”
那贼人本以为舒安歌不过一介书生,没将她放在眼里,谁知一剑下去,被她用匕首格开长剑,这才知晓先前大意。
眼看萧家护卫从四面八方向他冲来,黑衣人眼神狠戾,从怀中掏出银光闪闪淬了毒的流星镖,劈头盖脸的朝舒安歌掷去。
舒安歌眼疾手快,用脚将楠木小几挑起挡在身前,又用匕首打落漏网之鱼。
那黑衣蒙面人却趁此机会,举剑再次朝她劈来,舒安歌仓促应对,眼看就要受伤。千钧一发之际,萧湛按下车中机关,马车瞬间解体两人从车上滚落。
舒安歌吓了一跳,却是因此躲过了贼人袭击,与萧湛一起滚落官道之上。
萧湛被她压在身下,又被石子硌到疼痛难忍,同时还暴露在贼人攻击之下,心中却毫无悔意。
“杀了萧湛!”
两人坠下马车之后,萧湛就成了刺客眼中的唐僧肉,谁都想拿下他的性命,换取日后荣华富贵。
萧湛的处境,比先前更加危险了,好在萧家护卫纷纷将二人护在身后,贼子一时半会儿奈何不得二人。
舒安歌万分警醒,一手持匕首,另一手将萧湛扶起,见他脸颊、手腕擦伤,忍不住面露担忧之色。
“我不要紧,云阳,你要千万小心。”
萧湛忍住疼痛坐起身来,冷冽眸光落到了与护卫交手的贼子身上。
多数贼子已经伏诛,只剩下几个贼人负隅顽抗,萧湛见他们武艺非凡,非寻常贼子可及,眸中怒火愈胜。
他生性淡然,不与旁人结怨,会害他的人,除了他那些兄弟还会有谁。
只恨那些人,面上一个个兄友弟恭,心中却盼着他早日离世,恨着他一次次闯过鬼门关。
萧湛此前,心中只牵挂阿娘,但思及阿娘乃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夫人,又有袁家依靠,即使他人不在,那些庶子也不敢怠慢于她。
但如今,阿娘生病,萧湛心中又多了一人,如何忍心抛弃尘世。
萧湛过于动怒,心跳不断加快,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舒安歌察觉出他情况不对,急忙将他揽入怀中,以手拍他背后穴位。
第275章 女扮男装征服门阀贵公子28()
危机四伏,刀剑相撞火花四溅,就在这种险要时刻,萧湛突发心疾,令萧家众仆从心急如焚。
贼人凶悍狠戾,暗处又埋伏有弓箭手,情况十分危急。
萧湛唇色泛白,靠在舒安歌怀中,体质虚弱惹人怜爱,她为他拍打穴位之时,手持匕首严阵以待。
在惊心动魄的打斗之后,贼人终于尽数伏诛,萧湛心疾也在舒安歌紧急救治下安然度过。
就在纪宁等护卫上前复命之时,只见三支羽箭同时破空而来,径直飞向萧湛。
众护卫挥剑格挡,舒安歌临危不乱,抱着萧湛一起滚到一旁,箭矢最终落空,幸而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躲在暗处放黑箭的歹人,被萧家护卫找到,本想留个活口,审问出幕后主使。谁知那人见事情暴露,咬破牙中藏的毒药自杀。
舒安歌将萧湛扶起,见他腕上又添新伤,雪玉似的胳膊上伤口狰狞吓人,不由惊到:“郎君受伤了,快取药膏来。”
不用舒安歌吩咐,乔木和永思早已连滚带爬的,将装着伤药的白玉盒双手捧了过来。
他们本是郎君的贴身仆人,在郎君遇刺之时,却未能以身护主,如今怕被追究正是惶恐不安之时。
听到舒安歌差遣,哪敢推诿,只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来。
萧湛先前发了病,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舒安歌在仆人帮助下,将他扶到马车上。
她动作轻柔,神情焦灼。
萧湛在命悬一线之时,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劫后余生百感交集,被她悉心照顾时,心中不由浮想联翩。
他瞧着舒安歌小心翼翼扶着他,看着她为他身上伤口蹙眉担忧,心底说不出的怅惘。
若云阳是女子该多好,若他是女子,哪怕万人阻挡,他也要娶她为妻。
但云阳是男子,还是一个抱负远大心怀天下的奇男子。似他这般光华灼灼的人物,又怎会甘心雌伏于他人之下。
“维帧兄,我先将你伤口清理一下,再为你上药,可能有些疼。”
铜盆里盛着清亮亮的水,舒安歌用白手帕蘸水,为萧湛清理伤口上的沙土。
在处理伤口时,舒安歌感慨,幸好萧湛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不算严重。
萧湛目不转睛的看着舒安歌为自己擦拭伤口,发现她手腕上也有几处擦伤,正隐隐的渗着血迹,她却毫无察觉的样子。
他将手腕从舒安歌手中抽回,忍着痛拿过了她手中白手帕。
“嗯?”
舒安歌不解萧湛的意思,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以后叫我阿湛,阿耶和阿娘都是这样唤我的。”
萧湛握住了舒安歌的手,将她袖子折起,学着她的样子,用清水帮她清理手腕上的擦伤。
舒安歌先前一直精神紧绷,如今冰凉的手帕碰到伤口,才发现她之前也受伤了。
“让我来吧,阿——湛。”
第一次唤萧湛如此亲昵的称谓,舒安歌有些不习惯,他生疏的为她处理伤口的样子,让她有些别扭。
萧湛将她手腕上尘土擦拭干净,又打开玉盒,轻柔的为她涂上了膏药。
上完药后,萧湛这才抬头,一双墨玉似的眼眸中,映着舒安歌鬓发微散的模样。
他肤色惨白到近似透明,脸上擦出的伤口,显得有些恐怖。
舒安歌换了条手帕,让萧湛将身子低了低,再次为他清理伤口,两人都没有说话。
当舒安歌的手指碰到萧湛的伤口时,他闭上眼睛,睫毛闪了闪,没有半点叫疼的意思。
将萧湛伤口处理好后,舒安歌松了口气:“阿湛莫要担心,这些都是皮外伤,不出几日就能康复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萧湛俊雅似玉容貌柔美,若是伤了颜面,舒安歌心中真要道一声可惜了。
上完药后,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舒安歌与萧湛相对而坐,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目标人物好感度+12,目前好感度62,宿主棒棒哒。”
停滞许久的好感度突然提升,舒安歌惊讶之余,亦有些欣喜,先前种种猜测,在喜悦中清扫而空。
萧湛倚在靠垫上,心神有些不宁,当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头破土而出后,他反而不知该如何与舒安歌相处。
“云阳,你可曾定亲?”
冷不定听到萧湛问她可曾定亲,舒安歌不由心虚,摇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之事,云阳尚未考虑过。”
听到云阳没有定亲,萧湛不知怎的,心中微觉快慰,却又忍不住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云阳喜欢什么样的女郎?”
舒安歌更尴尬了,她轻咳一声做出羞赧之态:“这个,云阳不曾留意此事,不知该如何回答阿湛。”
她的回答,让萧湛唇角微微勾起,心中仿佛有无数鲜花齐齐开放。
云阳没有定亲,亦没有喜欢的女郎,这让萧湛好生欢喜。
两人在进行了一番奇怪问答之后,萧湛困意袭来,眼皮不由自主的重了下来。
萧湛睡着了,舒安歌看了会儿书后,也闭上眼睛小憩。
刺杀风波,在勇猛的萧家护卫,以近十人伤亡为代价平息下来。
但在发生此事之后,纪宁等人不敢大意,将萧湛还有舒安歌牢牢守护其中,待到下一城池,又请得太守派兵护送。
如此周折之后,总算平安抵达建康,城门外,萧家早有仆从前来接应,声势十分浩荡。
萧湛在众人迎接中下了马车,换乘了萧家新备的马车。
舒安歌坐在旧马车中,听到萧家仆从守卫以及百姓,山呼:“恭迎君侯。”
她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将车帘挑开一条缝,发现众人神色激动,不断呼喊着君侯二字。
原来萧湛已经封侯,舒安歌后知后觉,不由有些黯然。
一路来,萧湛从未提过他侯爷身份,舒安歌还以为他尚是白身。
建康城墙高大坚固,让人望之心生敬畏,舒安歌初来乍到,心中不免有些彷徨。
萧家乃是大梁最显贵的世家之一,她此去萧家,又是否能搏一个锦绣前程。
伴随着万千思虑,舒安歌在萧湛的特别关照下,以客卿的身份,暂时安置在萧湛院中。
(喵呜,每到下午必犯困啊
第276章 女扮男装征服门阀贵公子29()
萧府碧瓦朱薨,无处不气派。四时繁茂之花,簇拥着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单单这片园林屋舍,绵延不知多少里。
舒安歌早就听说四大家族富可敌国,如今身临其境,才知传言非虚。
萧家仆从规矩森严,那些在主子面前得脸的管事与管家娘子,一个个穿金戴银绫罗满身。
若出了萧府,旁人唤一声老爷夫人也是使得的,在这里却只是区区仆从。
舒安歌一路瞧着,萧府年轻貌美的丫鬟小厮不知几何,连做粗活的杂役,都生的平头正脸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萧湛才入府中,便被众位郎君、女郎簇拥离开,纪宁带着舒服歌穿过重重院落,进入长安院中。
长安二字寓意美好,代表着萧湛长辈对其关爱之情。
“刘郎且在院中安心歇下,君侯离家月余,此番归来需向长辈请安。夫人身体有恙,君侯仁孝,定会在致远阁侍疾。”
纪宁态度恭谨,说话条理分明,舒安歌颔首示意:“多谢纪大人提醒。”
一声大人唤的纪宁是十分不安,他拱手苦笑道:“刘郎折煞卑职,君侯在外不喜前呼后拥,故而隐瞒身份,还望郎君莫要怪罪。”
“云阳身份卑微怎敢见怪,只请纪大人转告君侯。若夫人之疾,有用得上云阳的地方,吾当万死不辞。”
舒安歌口中虽是不怪,心中却是有些不快。
她一心为萧湛分忧,一路随他入建康,谁知入城之后,便不曾与他谋面,连叮嘱的话没有。
纪宁知晓自家君侯看重刘家郎君,面对舒安歌隐约抱怨之语,不敢辩驳,只能百倍尽心安置。
舒安歌瞧出纪宁为安,也心知此事与他无关,便不再发难,回绝了下人服侍,洗沐之后换了衣裳。
新衣裳华贵异常,摸起来丝滑轻柔,薄如蝉翼轻似鸿羽,经纬密实色泽莹润。
莫说这堪比天衣无缝的做工,单说这料子,价值百金也不为过。
素衣蓝裳,玉带金冠,舒安歌换了衣冠之后,俨然翩翩贵族郎君,任谁也瞧不出她出身寒门来。
更换衣裳之后,舒安歌侧卧榻上,翻起了纪宁派人送来的书籍,心中却惦念起萧湛来。
仆人送这样一套奢华衣裳来,定是萧湛主意,他这样做,不过是怕她被奴仆轻视。
想到这里,舒安歌又觉她对萧湛太过苛刻,纵然他隐瞒了君侯身份,然而以萧家家世,瞒与不瞒又有何区别。
萧家布置处处精致优雅,用膳之时,舒安歌再次体会到何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所奉美酒更是甘甜爽口。
只是一个人用膳,难免孤单了些,舒安歌只用了少许粥汤,便搁下了象牙筷子。
萧湛离家月余,长安院中不见杂乱,虽仆从如云,但人人恪守礼仪,处处井井有条。
华灯初上,屋檐走廊宫灯次第亮起,舒安歌立在窗前,丝竹声依稀传来,唯有长安院幽静无声。
这是在为萧湛接风洗尘,还是萧家另有宴会,舒安歌心中揣度着,倦意慢慢爬了上来。
榻上被褥铺的整整齐齐,舒安歌将房门关上,熄了火烛,解了外裳就寝。
更漏声声,夜色沉沉,舒安歌舟车劳顿数天,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舒安歌尚未完全清醒,只听到纪宁焦灼唤道:“刘郎,刘郎,君侯发病了。”
只这一句,舒安歌睡意顷刻烟消云散。
她随手抓起外裳,随意往身上一披,来不及穿鞋,抱起药箱后只着罗袜朝房门奔去。
开了门,纪宁汗如雨下单膝跪地道:“刘郎救命。”
他牙齿打颤,毫无平日风度,舒安歌一把抓住纪宁肩膀高声道:“带我去找萧湛。”
情急之下,舒安歌脱口而出萧湛名讳。
纪宁不敢耽搁,带着舒安歌一路奔向萧湛寝居。
“君侯归来时不过有些疲惫,谁知安歇不到半个时辰后。君侯突然发热满口胡话,乔木永思急忙唤了大夫,府中大夫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能惊扰刘郎。”
纪宁拭去鬓边冷汗,向舒安歌交待清楚了事情原委。
舒安歌将他话听到耳中,愈发加快了步伐。
好在她住的地方离萧湛不算远,不到片刻功夫,就到了萧湛寝居之内。
几个胡须花白的大夫,神色焦灼的在屋内讨论着萧湛病情,而他本人则满面通红躺在榻上胡言乱语。
舒安歌三步并做两步越过众人,半跪在萧湛榻旁,伸手按住他的脉搏。
几个大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惊呼道:“大胆,君侯正在病中,尔敢放肆!”
纪宁闻言,及时向几位大夫解释:“这位是沐阳城中神医刘先生,擅长疑难杂症,还请诸位莫要惊慌。”
“苦也,苦也阿娘,娘亲”
萧湛满口胡话,最清晰的不过阿娘、娘亲之语,舒安歌紧紧握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吩咐道:“端上一盆热水,一盆冰水,再备一个空盆,所有人退出。”
听舒安歌这么吩咐,纪宁面露喜色,催促乔木永思速速取水,接着又请几位大夫离开。
能在长安院常驻的,绝非等闲之辈。
几人见舒安歌年纪轻轻,怕她救不了君侯,反而连累他们,一个个神色犹豫不敢先行离开。
但此人是纪宁亲自带来的,他们也不敢小觑,于是有人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我们与小友共同商议,一起为君侯诊治。”
舒安歌心中挂念萧湛安危,心乱如麻,如何听得进去几人说话。
待乔木和永思将热水、冰水还有空盆端上来后,舒安歌面色凝重道:“在下要为君侯施针了,中间不可受到任何打扰,还请诸位先行退下。”
几位大夫还想说话,却被纪宁制住,他朝舒安歌拱手道:“纪宁拜谢刘郎。”
在纪宁的坚持下,屋中人鱼贯退出,只留下舒安歌和萧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