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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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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脚下,一时动弹不得,让齐宣用牛筋绑了。

郑定西数十年来从未有一次落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眼睁睁看着爱子被擒,心绪难以平静,仰天一声长啸,须发皆动。

洛星如只道郑定西出手在即,当下全神防备,却见郑定西长啸歇止后,神情复归平静,显然已借长啸声排出了心中郁闷之情,心湖再回宁静,不由得心中暗自心惊。

郑定西道:“我自三十七岁武技大成后,未偿遇上可堪一战的敌手,实为一大憾事,不知今日不否能求得一败。”

象郑定西这样的高手,非是靠人多围攻就能擒下的,群攻只会给他以可趁之机逃走,刚才傅破突然出手擒下郑飞鹰,就是让郑定西心中多一层牵挂,不易下决心抛下儿子逃走。

洛星如神情凝重,第一次亮出对敌的兵刃——一根丝带。

傅破关切地望着洛星如,心中虽很想把她替下来,却找不到适合的时机。

郑定西运起烈日心法,苍白的脸色逐步变得赤红,三十岁时他被人追杀于大漠,于烈日黄沙之中忽有所悟,以绝世之天资创出烈日心法与黄沙掌法,武功至此一日千里。此时郑定西功力凝于指掌之间,双手在胸前化出各种资态。

洛星如只觉呼吸的空气逐渐凝重而火热,来自郑定的压力越来越大,心知若任由对方这样蓄势下去,最后所发出的攻击必有惊天动地之威,无奈之下脚步一错,手中长锦抖得笔直,剑一般刺向郑定西胸前。

傅破心中暗叹一声,洛星如被迫得抢先出手,已是落在了下风。

郑定西平时敛起神光的双目此时精光暴涨,傅破看到他充满神彩的双眼,心中不由一动,照理说郑定西此时只是拼死一战,怎的眼中仿佛隐隐藏有一线生机与希望,难道到了此时,他仍对逃走充满信心吗?

郑定西右手握掌成拳,拇指伸出,向刺来的长锦尖端点去。

长锦忽的化刚为柔,向上翘起,卷向郑定西咽喉。

郑定西双手一夹,向长锦拍去,洛星如脚下微动,移至郑定西侧面,长锦拍向郑定西后心。

郑定西转过身来,还是简简单单的用手一封,迫得洛星如招式再变。

只见洛星如身形不停,手中长锦围着郑定西各处要害,招式巧妙繁复之极,郑定西脚下不离方寸之地,堪堪挡着洛星如的攻势,未攻过一招。

洛星如长锦刚柔并济,若鲜花开放,好看之极,但迟迟不敢让郑定西的手碰到长锦,总是在临接触一刻变招。

虽然表面看起来洛星如攻势极盛,她心中却是有苦自知,郑定西以至拙对她的至巧,使她的体力迅速下降,而且四周的空气在郑定西烈日心法的摧逼和双手姿态的改变下,变得越来越是粘稠,长锦的变化越来越吃力,仿佛空气中有无数无形的小手在阻碍长锦的前进,使她要花更多的内力贯注在长锦之上。

郑定西长笑一声道:“洛圣女就技止于此了吗?”手上招式一变,不再一味挡隔,右拳向洛星如击出。

洛星如长锦疾点郑定西双目,却被郑定西左手隔开,右拳仍来势不变,速度似缓实快,不带一丝破风之声。

洛星如闪身避开,郑定西身形随之改变,右拳依然攻向洛星如。

洛星如身法变了数次,却始摆脱不了郑定西的拳势,郑定西的拳速越来截止快,直追洛星如。

洛星如轻叹一声,手中长锦缠上郑定西右臂,郑定西拳势微微一顿,却见长锦无声无息地寸寸断裂,飘落地下。

洛星如身形向后飞退,郑定西拳速本已似到了人力可及的极限,此刻居然速度再一次暴涨,带动全身闪电般向洛星如击去。

傅破飞掠过来,口中怒叱一声,右手一拳击向郑定西左胁,想起来围魏救赵的效果。

郑定西见傅破抢着来解洛星如之围,嘴角竟逸出一丝笑意,收拳止攻,身形一转,镖射向站在一旁观战的龙车。

郑定西花了那么大力气和心思诱使傅破离开龙车,来救洛星如,为的就是能一举擒下龙车,作为交换他与郑飞鹰两人生命的法码,而此时龙车旁边可称高手的只有齐宣赵四海和尚在地上调息的申公济,雷霆一击之下,郑定西有八成把握可在傅破与洛星如掠回前擒住龙车。

岂知傅破对郑定西的图谋早有预防,而他在沙暴中练就的轻功又怎是郑定西所能想象,此时射向洛星如的身子竟奇迹般地折回,一掌拍向郑定西后心。

郑定西大出意料,心下大恨,被迫仓促间转身一掌硬接,只觉傅破掌力大异于以往任何对手,雄浑锐利得异乎寻常,且来势就象沙暴般狂暴无比。他又怎知傅破掌中蕴含的其实并非是经年累月练就的内功,而是一种莫明奇妙的能量,一接之下气血浮动,虽以后退之势卸开傅破的掌力,但却是再无机会偷袭龙车了。

傅破只觉郑定西的掌力中含有一股灼热之力,但传到体内后迅速消散,并无什么不适,其实他的能量是在沙暴中才完全发挥出来,而郑定西得自沙漠的心法掌力,自然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此时的战局和刚才正好相反,郑定西招式大开大盍,长江大河般攻向傅破,傅破在郑定西的拳势掌法中身形闪动,显得游刃有余,郑定西的攻势虽然极为凌厉而稠密,但终究无法于沙暴相提并论。

郑定西刚才吃过苦头,现在尽量不与傅破硬碰,偏偏傅破身法又巧妙之极,打也打不到,碰又不敢碰,虽然处在攻方的位置上,实则已然陷于被动,然而郑定西的攻势又不能停下来,到时傅破抢得机会进攻,可不是他所能阻挡得住的。

郑定西急攻数拳,然后抽身飞退,一名观战的楼兰卫士只觉手中一轻,长刀已是到了郑定西的手上。

郑定西长刀在手,气势暴涨,刀光疾闪,刀气如闪电般纵横,隐隐泛起轰雷之声,将傅破卷在里面。

自三十七岁郑定西将烈日心法和黄沙掌法练至大成之境起,二十年来从未有人能令他用上这套奔雷闪电刀法,只因施展这套刀法需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附在刀上,才能有霹雳电闪之威,就象刀神附体,神阻杀神,佛阻杀佛,而用过之后,所伤的元气却非是三五个月所能补回的。

洛星如双拳紧握,紧张地看着仿若一叶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船的傅破,额上细汗泛出,然而在此种情况下,她根本无法插手战局。

而其它诸如齐宣赵四海一级的高手,只看得见一片刀光,连郑定西和傅破的身形都无法看见,刀气扩散开去,使周围观战众人退开了一丈有余,仍觉全身发冷,皮肤被刀气割得生疼。

傅破只觉压力从四面八方迫来,自己处在压力的中心,一道道闪电向自己打来,这可不象拳脚打不过可以挨上一两下,稍有不慎就是横尸当场的局面,就连被沙暴卷在当中时,都没有象现在般的生死悬于一发。

傅破凭着自沙暴中悟得的心法和在沙暴中辗转求生的经验,躲避着郑定西狂魔般的进攻,根本无法反击,左胁和右侧大腿已被刀气划了两道口子,鲜血渗出,虽不太影响身法,却并非是什么好兆头。

郑定西心下也是暗暗着急,傅破象泥鳅般的滑不留手,到现在只伤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地方,而他的体力还能支撑多少时候这样的猛攻却是疑问,而且就算现在能把傅破斩于刀下,他也没有多余的体力能应付象洛星如这样的大高手。

傅破右臂上又被割了一道口子,但心中却不惊反喜,三道伤口的代价,使他现在能看清郑定西刀法的来势,再不象刚才只能凭感觉来闪避了,一颗心渐渐放下,神态也从容了起来。

郑定西暗惊傅破的适应力和学习力,无奈下进一步催逼刀势。

洛星如紧咬的嘴唇现在已渐渐松开,她看出傅破现在已是有惊无险,开始能够反击,而郑定西却是神情越来越紧张。

郑定西的刀势随着傅破的反击开始变得不那么挥洒自如,郑定西一颗心渐渐沉下去,他感到取胜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啪’,傅破一掌拍在刀面上,刀影顿时散去,郑定西踉跄退开,以刀拄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淋淋而下,喘息不止。

郑定西牙关一咬,暗叹再也顾不到儿子,抬手将长刀向龙车掷去,傅破飞身接住,郑定西却自另一边掠下城头。

齐宣高声叫道:“放箭!”

立时箭若雨点般射向郑定西,郑定西是何等武功,虽体力消耗大半,仍能轻松挡开来箭,脚尖在城墙上一点,如大雕般扑向一名骑兵,若能抢得一匹战马,当有逃生之望。

傅破叹息一声,手中长刀一闪,已到郑定西后心。

郑定西运全力挥掌横隔长刀,虽将长刀拍开,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全身wωw奇Qìsuu書còm网再无半点气力,若断线风筝般落下,摔在地上时身上已中了十几支利箭,睁目而亡。

………………………………………………

第十一章梦幻绿洲

洛星如伸手搭住申公济的后心,助他运功恢复伤势,不片刻申公济面色由苍白转回红润,张开眼睛舒出一口长气,站起身道:“好家伙,真霸道的掌力。”

龙车终于去了心腹大患,脸上掩不住狂喜之色,向傅破道:“今天晚间就举行庆功大会,庆贺我楼兰除此大害。”

傅破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呢,车师的三万大军,恐怕出发在即了。”

龙车经傅破提醒,方才想起郑定西先前放出的大只大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此刻楼兰的主要将领均已在身边,龙车环视众将道:“谁愿领军往梦幻绿洲截击?”

众将沉默不语,虽然能先一步赶到梦幻绿洲,以逸待劳地奇袭车师大军,但楼兰能出的军力不超过一万人,以一敌三,此仗胜败实难预料,而且此次领军的车师大将极有可能是名震大漠的名将宁虎臣,万一输了,则楼兰四城将毫无抵抗力的失陷,这样的重担,谁都不愿轻易挑起。

傅破见诸将皆低头不语,但眼角余光都飘向自己这里,龙车更是明明白白地瞪着双眼望着他,心知逃不了领军之责,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这仗就由我来打打看,不知我能有多少可用之兵?”

龙车闻言大喜道:“圣人肯出征,则此仗我们必胜无疑,我拔风涌云腾沙啸三师归圣人统领,这已是我楼兰八成的军力了。”

齐宣抱拳道:“我愿随圣人出战,以效犬马之劳。”

傅破道:“好,事不宜迟,午餐后我军就起程往梦幻绿洲,不日当传捷报。”

赵四海看了申公济一眼,出声道:“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也很久没有松动了,当年的戎马生涯现在想想也颇值得留恋,若圣人不嫌弃,还请带上我们两人,说不定还能尽一些绵薄之力。”

傅破大喜,有这两员久经沙场的中原旧将加入,对他这个初上战场的人来说,将大有助益,不知怎得,他总是下意识地对齐宣的能力不太有把握。

洛星如执意要和傅破一齐出战,傅破劝她不住,也就由得她,因为战场上有了洛星如的智谋和武功,也会颇有助益。

午餐后大军迎着烈日出发,九千骑兵知道这次领军的是傅破,都士气高昂,对此战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傅破知道大家对自己的信心只是因为他是上天派给楼兰的圣人,而非是自己展现过多少的军事才华,小时候他看各类军事小说和电影,经常幻想自己坐在帅帐中运筹帷幄,或领着千军万马在疆场上弛骋撕杀,不想而今竟真有此机会。

傅破在马上回头观望,上万骑兵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上,铁蹄溅沙,有隆隆的奔雷之声,每一张年青骑兵的脸上皆露出兴奋之色,此仗若是战败,这些楼兰的精英就将尽丧在茫茫黄沙之中,楼兰国力会一蹶不振。

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

三小时后,大军到达传说中的梦幻绿洲,当穿过胡杨林,看到那碧玉般的湖水,所有人都不禁欢呼起来。

傅破派出一小队骑兵侦察整个绿洲的地型,过了很长时间,大致的情报才反馈回来。这个绿洲虽没有楼兰绿洲那么大,但地型却比楼兰绿洲大的多,大概来说,除了面向干山的一面外,绿洲东西南三面都有极大片的胡杨树林环绕,竟占去了绿洲十之六七的面积。面前的湖位于绿洲的东南角,在这个湖的西面是一大片草地,是安营扎寨的最好场所。

傅破令侦察队继续工作,把这地区的地形了解的多一分,胜算就大一分。

不多时大军已在湖边搭起帐篷,众将都聚到帅帐中,商议迎敌大计。

桌上已摊着一张梦幻绿洲的简易地图,以供排兵布阵之用,齐宣道:“那只大雕今早自楼兰飞出,估计现在应已到交河,如果这样,那么车师的大军应于明天一早出发,傍晚时分就会到达这里,然后休整一夜,后天清晨往楼兰进发,去解郑定西之围。”

众将都点头表示同意齐宣的分析,傅破道:“那么,敌军应于明天傍晚到达,诸位认为,我们应如何以九千人,一举击溃敌军的三万人呢?”

赵四海一直在研究那幅地图,此时道:“诸位,假设除去我们的因素,你们觉得敌军到达时,会选择何处扎营?”

众人皆道:“当然是我们现在扎营之处。”

赵四海道:“正是,敌人会一眼看中这块地方,绝不会在第二处扎营,敌人断断不会知道郑定西已然覆亡,所以会很放心地在此休息,警惕性也会大大放松,如果我们明天中午拔营起寨,抹去我们留下的一切痕迹,藏兵于树林之中……”洛星如微笑着接口道:“任何人在经过了长途跋涉之后,看到这样清的湖水,都会忍不住喝两口的,就象我们的将士刚才做的那样。”

赵四海道:“对,刚才我们刚到此地时,心里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看到了这个湖,都拥在湖面喝水洗脸,如果这时从林中冒出一支伏兵的话,就算我们的兵力三倍于对方,也会立刻溃不成军的,而车师大军一到这里,情形必然和我们刚才一模一样。”

风涌云腾沙啸三军的统帅回想起刚才自已部队的混乱情形,不由得一阵汗颜,背上出了一声冷汗,好在现在是自己伏击别人,若车师先到了这里,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赵四海道:“我们在三面的胡杨林中各伏一军,在车师大军下马喝水,警惕性降到最低点时一齐杀出,至少可一举消灭三到四成敌军,之后残兵败将会逃回沙漠,因为他们那时的兵力应该还优于我们,所以他们会重整旗豉,准备再次进攻。”

齐宣兴奋地道:“所以我们就应该乘胜追击,一举将他们击溃。”

申公济看了齐宣一眼,道:“不用追击,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进攻,他们在长途行军后吃了个大败仗,又得不到休息,将士疲惫到极点,我们以逸待劳,绝对能挡住他们的进攻,如此两三次后,他们的淡水就会用尽,到时我们再主动攻击,便可将敌一举歼灭了。”

傅破看着地图道:“果然是绝好的计划,不过将兵力布于三面的树林中,只怕太过分散了,我们只需在南面和西面的林中伏兵,到时敌军断断不会退到情况不明的东面树林,仍会向北面退,而在东北面的绿洲边缘有一座小丘,我们可以在那里再设一去伏兵,待残兵过去一半时,横截杀出,把后一半残兵拦下,于后面的军队形成夹击之势,定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赵四海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拍案道:“傅兄果然谋略高超。”

其它的将领听见赵四海对傅破的称呼,都对他投以奇怪的眼神,赵四海方悟到失言,傅破却笑道:“好久没听到人这么称呼我了,比圣人圣人的好听多了,四海兄以后可不要再把我的称呼变回去了。”

对敌的战略就这样定了下来,会议结果后,诸将都回到自己的帐内去休息,只有赵四海和申公济被傅破留下来,喝酒谈天。

洛星如盈盈地替三人酌上酒,然后退在一边,婉如温柔的小妻子。

赵四海笑道:“有这样的绝代佳人为伴,傅兄可真是好福气啊,当日我们的戏言,不想竟会成真。”

傅破大笑道:“事世如梦,其实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就是什么圣人,星如说我是,我就是了,反正又没什么不好。”

申公济看了洛星如一眼,笑道:“正是,正是,又没什么不好。”

赵四海道:“不过我可真觉得傅兄你绝不愧那圣人之名,有一件事我和公济到现在仍是想不通,今天早上我们两人本以为长史府胜券在握,逃生无望了,没想到傅兄竟支手翻天,把一边倒的局面一下反转过来,就象对郑定西的阴谋早有预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破道:“此事说来可真是险到极点,差一点就让郑定西成功了,”说着看了看身后的洛星如道“这还是星如的功劳呢……”那晚,洛星如看到龙车床头的那四个锦囊,不由心中一动,当时白青紫三色锦囊都已拆开,只剩下黑色锦囊,等翌日由龙车开拆。

洛星如把黑色锦囊取到手中细细察看,眉头渐渐皱起。

傅破和龙车注意到洛星如的异样,傅破问道:“怎么,这锦囊有什么不对吗?”

洛星如把锦囊递给傅破,沉声道:“你看看封口处缝线的针眼。”

傅破和龙车凑在一起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

傅破抬头望向洛星如,目光中露出讯问的神色。

洛星如道:“这些针眼都太大了,我把口缝起来的时候,针眼绝不可能有这么大。”

傅破再低头看,果然发然这些针眼都很大。

龙车依然不解,问道:“那么,为什么会……”洛星如脸色凝重,道:“如果我把封口的丝线重新拆开,再顺着原来的针眼痕迹缝上,针眼就会象现在般大了一圈。”

龙车脸色大变道:“难道说有人动过这锦囊?”

傅破道:“这些锦囊几天来一直放在这里吗?”

龙车点头道:“是,我不在的时候,这里是严禁侍者进入的。”

洛星如拿起其它几个已经开拆的锦囊察看。

当时洛星如缝这些锦囊的封口时,并没有封死打上死解,拆开时只需拎住一头的线角轻抽,就可把整条封口的丝线抽出来,而封口不会遭到损坏。

洛星如把最先拆的白色锦囊递回给龙车道:“大王请看这上面的针孔,虽然已经拆开了,但还只和黑色锦囊的针孔差不多大,甚至还要略小一点。”

龙车反复的比较,点头称是。

洛星如再把青色和紫色锦囊递给龙车道:“大王再看这两个锦囊的针孔。”

非常明显的,紫色锦囊的针孔青色锦囊的针孔要大,也比白色和黑色锦囊的针孔大。

龙车道:“难不成这紫色锦囊也被人先行偷拆过了,会是谁呢,难道真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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