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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要当兵就跟他脱离父子关系的话,但是江海却从不认为这是父亲在说这个话的初衷。
当年父亲在部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让他对部队如此的灰心呢?父亲从来没有提过,就算问爷爷,爷爷对江海也是讳莫如深,但这里总是有故事的,让人灰心的故事。
江海相信,只要他的部队这条路走下去,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个故事,而他现在要做的是,起码要让父亲放心,同时也要在部队干出一番成就,让他以自己为荣,绝不会走他曾走过灰心的老路。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随着车辆慢慢开出,校门口突然传出了悠扬的歌声竟然是一首《送战友》,远远望去一个女孩站在校门一侧拿着话筒张开了歌喉,身后琮有一排女孩扬着红花向他们挥手致别。
“是萧校花!”
“是啊,是第一校花!”
“可是……以后我—……们可能再也听不到他的歌声了……”
“我……我会怀念这里的,我的大学生活!”
歌声深沉,充满了离别之意,没人知道萧晚情为什么会选择了这样一首应该是部队的歌曲来唱,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歌好像挺适合此时的场景,只不过歌声离别悲切,终是让人更加神伤。
离别的愁绪终于让坐在车上的新兵蛋子们眼睛都红了,下面的学子们,特别是家长和女孩的眼里都开始盈满了泪水,江海和李翔甚至看到平日里闷骚得不行的栗江张开大嘴啕然大哭,陈松更是双眼通红,嘴角都开始抽搐。
“这就是我们的大学生活吗?也许真的再也体会不到啊!”
江海也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向车下的栗江和陈松跟送别的师长同窗使劲地挥起了手,可是军车却不由大家再诉离情,上了校门口的公路后,驾驶员加快了速度,最后江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歌声的正中央,那里正有一双清冷的目光向他所在的方向望来。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是吗?”
江海无法知道萧晚情看的是不是他,但是那双清冷的目光竟然让他多少有些心情激动,那一会他使劲地向她挥车,突然冲动地向她大吼了一声……
第17章 龙巢测试()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歌声渐渐远去,那双美眸妙目终是消失不见,江海无法知道萧晚情有没有听到,但是那一声喊却是他心中的一个愿想,我们一定会成为战友的是吗?
军车其实没有开多远,最后在xx市的火车站停了下来,一辆军列早就那里等候,在车站江海和李翔他们还看到了大量的新兵早就等在那里了。
在车站也不过呆了半个小时,最后全部坐上了军列,一列车满满的绿色仿佛一直看不到头。
整整在车上呆了一整天,终于到了目的地京城,然后下车,再坐上军车,再被人运到了一牙巨大不知是何处的广场,广场上竟然已经停满了军车,各种各样的车都有,看车牌好像有很多的部队番号。
“谢亚军!”
“到!”
“田扬风!”
“到!”
“李翔!”
“到!”
“……”
到了这里下了军卡,江海才知道这好像是一个兵源的分流站,很多人被念到名字后就上了一个番号的军卡,人等齐后就直接拉走,新兵蛋子们一个个神色迷茫,给江海感觉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李翔去的是一个集团军的特种营,在这里也终于跟江海分别,李翔红着眼老远地跟江海说了句唇语:“哥们,加油!再见!”
一个小时后,身边的同窗们一个个全部被运走,江海的孤独感越来越强,他不知所措地等着自己命运的来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江海!”
“到……到了!”
直一辆拉风的越野突然自外面冲进了这个兵源分流广场,江海的名字被念到,他才终于又见到了青年少校李晨,这家伙神气活现地从车上下来,立即引起了几乎全场的注目。
“跟我走罢!新兵蛋子!”
李晨的出现其实让在场的所有新兵都惊艳了一把,因为其他的部队开过来的车不是军卡,就是北京牌的吉普,可是只有这个家伙开过来的却是一辆酷似悍马的大越野,至于是不是悍马就没有人知道,因为他的车明显被得新改装过,车上重新喷过一层绿漆,上面挂的是军牌。
“是,长官!”
派一辆这样的车来接他这个新兵蛋子那自是格外荣耀,在周边新兵的艳羡的目光中江海却没有多少的兴奋,他早就知道李晨对他印象不好,但是却也不愿意再得罪他,老实地走了过去,又上了车。
“开车,去龙巢!”
可是江海的毕恭毕敬模样好像并没有得到李晨多少好感,看着李晨皱着眉头示意江海自己打开车门坐上后排座,李晨直接从另一边上了副驾驶位,对边上正好奇地看向江海的年青二级士官驾驶员命令开车,然后转身语气生硬地道:
“到了部队,不要带什么地方的痞气,以后你可以叫我李副队长,也可以叫我李少校,这里没有长官的说法,知道了吗?”
“知道了,李少校!”
看着那张没什么好气的脸,江海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倒霉运好像自从去救萧晚情开始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呢,但是想到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脸色难看点就难看点吧,所以老实地点了点头。
“听说你在地方时就有一定的底子?”
看到江海一副老实的样子,李晨似乎终于满意了一点,点点头又问。
“我也就是手脚灵活一些,说有底子谈不上呢!”
江海估计这话是萧晚情跟李晨说的了,那晚救那丫头,一人干翻了那个拿枪大汉一定被装醉的她看了清楚,但是江海可从不认为他就有多大的本事了,他可记得萧晚情那丫头一脚硬是将那个足有二百多斤的大汉一脚给踢飞直接嗝屁了,那他那点能力也叫本事吗?
“是吗?但是你可知道,我们龙巢可是从来不要废物!”
李晨用不解的目光斜了江海一眼,实际上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上面点名要了江海这个地方青年,但是在他职责范围内,却从不认为有徇私的可能,于是冷冷地道:
“我先告诉你一声,到了龙巢之后是一定要对你的能力进行测试的,如果你的能力不行,经过上面领导的评估,如果你不合适在龙巢,那还是要打回去的!希望你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啊?!”
江海听傻了,一脸惊讶地道:“还要打回去?那我去那里?”
“这有什么惊讶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穿上了这身军装,你就得服从命令,别说只将你打回去了,就算让你去舍身炸碉堡,你也必须得服从!”
李晨目光面前严厉起来,显然对江海现在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
“这不公平!我还没有受过一点训练呢,凭什么就要我去接受各种测试?!”
命令?!命令你妹啊!
江海总算是听明白了,搞清楚了,估计他再听话也没什么用,这个李晨就是看他不顺眼,估计就算他跪在地上求也没用,这家伙好像就是想把他弄走吧?想到这里江海所性就放开了,凭什么要有什么测试啊!
“不公平?你以为这里是那里?”
李晨没想这个新兵蛋子上车还没有两分钟,竟然敢跟他发起狠来了,声音变得更加凌厉:
“这是部队,而且是全军最高级别的龙巢,你以为是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啊!如果你小子没有几分真本事,还像现在这样没有组织纪律,你趁早给我回地方去厮混!”
“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啊!我可没有一定要进你在的这支部队!”
尼玛,是个少校就了不起啊!江海算是看明白了,李晨既然这样针对他,反正搞不好关系,所性闹个天番地覆算了!
“扯淡!这话是你一个新兵蛋子可以说的吗?”
开车的青年士官脸上惊讶得好像嘴里含着个大鸭蛋,没见过这么牛的新兵,竟然敢跟少校李副队长顶牛,而李晨更是脸都绿了,忍不住狠狠瞪了江海一眼。
“什么可不可以说的!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我什么训练都没经历过,就让我参加什么测试!”
既然吵开了,那江海也就觉得无所谓了,你不看我不惯吗?其实老子也看你不爽呢?所以江海光棍地道:
“要不你就直接将我开了算了,让我到其他的部队吧!我受不了你这份罪!”
“哼,到了部队还由得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晨气乐了,这种新兵蛋子倒也不是见过,到了部队不知道天高地厚,直接就来顶牛,但随后他就知道什么叫做马王爷三只眼了,于是他呵呵冷笑地道:
“你到时在这不这支部队,还能不能当兵你还以为由你来说?反正一切等你测试完后再说!”
“这意思……是你也不能将我怎么样吧?估计你巴不得我走了,是吧?”
江海眼珠子一转,他算是听出一点味道来了,听这口气这测试还真不是李晨订的,而且这小子根本也做不了主让他走人?于是反而不着急了,试探地问了一句。
“什么叫我巴不得让你走?江海,你说话得负责任,就凭你这句话到了部队,我就可以关你封闭!”
李晨眼里闪过一丝愕然,面前这小子好像不傻啊,看那样子有点鬼聪明,他要逼得太难看,到时这个混蛋到处乱说,岂不是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为一个新兵蛋子不值吧!他下意识地想到,语气不禁松了下来。
“哦,这样啊!关了我禁闭,那不是让我走不了吗?”
江海多精啊,李晨虽然没承认,可是突然间口气软了,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却被江海抓个正着,所以这货反而不急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哼,说这么多干什么?有本事你就过了测试,得到龙巢将士们的认可!”
李晨冷哼了一声,心中怒到了极致,他也看出来了,这新兵蛋子已经吃透他了,完全不怕他了,他再说什么狠话也没什么用,所性回过头去,不想再理他,决定到了龙巢再给这小子好看。
“嗯,谢谢你啊!我知道了!”
原来这样啊,那这所谓的测试估计还真不是这个李晨搞出来的,也许是每个到龙巢的人必要经过的一关,那么这种测试应该也不会太离谱,起码知道他不能跟在部队训练了好几年的精锐相比,也就是说他只要不表现太差,应该还是有机会通过的?
想通这个道理,江海立即就心安理得了,反正李晨对他没好印象,既然转变不过来,江海也就破罐子破摔,原本绷紧的身体立即放松下来,这货直接就在驾驶员后面位置开始眯起了眼,还大摇大摆地道:
“麻烦到了后告诉我一声,让我好参加测试,谢谢!”
“呃……”
李晨听不得这小子那指手划脚的口气,但是等他一回头立即脸都气青了,江海竟然眯上眼直接坐在后面开睡?那两眼闭得紧紧,嘴唇还夸张地张口,甚至还流下一丝唾沫,也不知道这货是真的睡了?还是假装的?但不管怎么样李晨被气真想一脚将这个混蛋给踹下车。
“哼,睡吧,你小子就给我得瑟,到了龙巢就会让你好看!”
想了半天,李晨终没再去折腾江海,倒不是他体谅这厮一路辛苦,他是担心一旦真海闹腾起来也不过是让人看笑话,边上还坐着一个司机呢,说出去他堂堂一个少校跟一个新兵蛋子斗狠,就算赢了也没面子。
但这口气李晨也不是那么容易吞下的,不是说还要测试吗?虽说测试的规格和要求他不能更改,但测试过程之中他在人选上进行一下挑选别人也没话说,不让这新兵蛋子吃点苦头,李晨这口气怎么顺得过来?
想到这里,他瞅了一眼睡着的江海自然露出了阴狠的笑意,就让这小子睡去吧……
第18章 像贫民窟一样的龙巢()
实际上,江海开始并没睡着,他就是想气气李晨而已,他倒想看下李晨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到了后来呢?
李晨还真的看他有些头疼,竟然就这样放纵他了,江海终是知道自己猜测得还真没有错,所以更加的心安理得,加上这一路车马劳困,他后来还真的睡着了。
“新兵蛋子,起来吧!到目的地了!”
车子开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别说江海在睡觉,实际上就算他没有睡觉估计他也不会知道现在到了那里,越野车只开了约半个小时的公路后就时入了无人区,盘山越岭的最后竟然进入了一片深山老林之中,等李晨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之时,江海才悠悠地醒过来。
“下车,在这里等着!”
李晨本来以为像江海这样的少年可能会睡得很死,不叫上几声根本不会醒来,可是却没有想到一声这小子就睁开了眼,他也不知道江海到底是装醒呢,还是真睡了,但是看到这小子流着满脸的口水,就嫌恶地转过了脸冷冷地丢给了江海一句话。
“是的,长官!”
江海荡起衣袖就是往脸上一抹,口水擦个干干净净,再睁开眼立即就觉得精神抖擞,人也感觉清爽了很多,但这小子也记仇,分明就是故意一声长官继续埋汰李晨。
李晨哼了一声,也不跟江海计较,在他看来这小子也得瑟不了两分钟了,如果一切顺利以后收拾他的机会多的事,那又何必生气呢?
他抬起腿就走,也不怕江海跑掉,一个人就向边上的一排营房走了过去,转眼就走进了其中一个营房的一个房间内,江海看到那个房间门口还站着两个卫兵,看到李晨走进去还给他敬了一个礼,两个士兵胸前还挎着95式自动步枪,可是腰却挺得倍直,就像电视里看到了国旗护卫队一样,让他都不禁直了直腰。
“这就是龙巢吗?怎么感觉好像到了一个乡村小学一样?”
越野军车是怎么进的这里的,江海开始在睡觉所以还真不知道,但自江海下了车后,那位开车的二级士官用奇怪又带着几分仰慕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直接就将车开走了,就剩下江海一个人傻傻地站在若大的一个空地,整个空间静悄悄的,周边吹过一股冷风,让江海都有些发毛。
如果不是看到前方平方门口有两个卫兵,江海都直觉自己给李晨这丫的卖到了那个穷山恶水之中。
不过,江海胆子也较大,李晨让他站在这里他自然也不会那么老实,他顺便开始打量起周围,他一直听李晨说这里是龙巢,听名字多么的拉风啊,这地方应该会相当牛逼才是,可是等他看清楚了后却不禁大失所望。
一眼望去,这里好像一个在山窝里用围墙围起来的一个大院落,整个院落被江海所站处的一条大马路分成两半,但这马路好像也不长,也就是个不到一千米的距离。
马路的左边是是一个约二百平方操场,操场前方一幢老式的红砖房,四方四正的房子上面漆着白灰,门口位置写着食堂两字,然后两边一排醒目标语‘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保障有力’。
再看后面,就是三排一层的平房,同样是红砖白灰房,一看就知道老旧老旧了,让人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八十年代,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整个三排房也好,边上的操场也好,打扫得非常的干净,这破地方连块水泥地也没有,周边全是铺了石头的泥地,竟然也会让人有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
大马路约有一千米长,可是到了近头围墙那里又有一个小门,隐隐可以听到小门我外面传来声音,好像还有不少人,但是因为隔得远,江海也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在营房和围墙之间的空地,江海甚至还看到不少菜地和棚子,看样里面不是种了菜就是搭了什么果树,更让人夸张的是江海甚至还看到一个棚子里好像传来鸡鸣之声,隐约还有猪的憨叫声!
“这就是所谓的国字号最牛逼的部队?到底是萧女神在忽悠我?还是我被那个该死的少校带到沟里了?”
没有高科技,没有漂亮的大楼,甚至连条像样的柏油路和水泥路都没看到,这就是所谓的全军最牛逼的部队?还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龙巢?反正在江海看来,这里给他的感觉就好像进了大西北的某个贫民窟,那里有什么可以牛逼的地方?
“可是……这路和操场好像有点古怪啊!”
江海一个人在那里发怔,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被眼前的一切打击得头晕目眩,不过他倒也不是个只看外表光鲜不看内在的拜金女,他在马路来心情烦燥地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就感觉脚下有异。
“这他玛的是什么妖蘖的泥路,难道说是拿压路机辗过十七八遍吗?”
来回走了两步,江海突然感觉这路好像硬得有点稀奇,这大道上没有柏油,同样连水泥也看不到一块,一目望去就是一条普通的乡村黄泥路而已,但是却根本没有正常黄泥路的软塌,竟然还硬的出色?!
向路面望去,江海肉眼可见这红泥下面全是石头,没有一点水泥的凝固,但在黄泥中就好像整个的被固化了一样,他试着在地上跺了一脚,这条泥路连灰尘都很少扬起,虽然脚上穿的是征兵时发的解放鞋,但江海清楚自己脚下的力道,一脚下去地面连个印子也没有,竟然会好似有地面的反震让他隐隐生痛,可想这地面的硬度,简直跟块铁板一样。
江海看得有些咋舌,都不知道这路是怎么形成的,再看边上的那个操场,同样的连块正儿八经的水泥也没有,可是整个广场却出奇的平整,地面黄泥上好像罩着一层黑灰色,同样好像也结实的惊人,让他不禁暗暗骇然,突然觉得看起来这个叫龙巢的地方虽破,可是好像还有几分门道似的。
“你小子在看什么?别跟个土包子似的!”
江海还在发怔呢,却没想后面传来了李晨恶劣的声音,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从那个平房里出来了,出来了后身后竟然还跟着三个看起来年龄都不小的士官,正拿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他。
“我在找蚂蚁呢?刚看到有个不听话的钻到洞里去了,这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