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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夕郁结许久的心情，松了稍许。
洗了一条毛巾擦去如叶嘴角刺目的血迹，手在微微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离不开血这个东西……难道她的命运总是带着血光之厄，也会给周边的人带来不幸么？
林小夕滑到如叶床边蹲着，蜡烛忽然燃尽，暗了一室。
次日，天刚亮，如叶就醒了过来，见林小夕靠在床边睡着了，叹了口气慢慢坐起身。
然而林小夕其实并没有睡着，如叶一动身，林小夕也就醒了过来。见如叶醒来，惊喜交加：“师父，您要不要用这个泡一下？”林小夕起身就要去昨晚备好的清水。
如叶摆了摆袖道：“不用了。”
“师父，您感觉怎么样？”
“无事，你不用担心。”
“师父，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去虚无界取了一颗凝露？”
如叶倚在床上轻阖双眼道：“他们还不知道。”
那也就是说那两个人是来要之前的凝露？林小夕记得如叶身上有四颗珠子：紫衣女子那里一颗，凤尾山一颗，观月楼上一颗，还有虚无界那里一颗。
“那他们是来要哪一颗？”
“观月楼的哪一颗。”如叶淡淡地说着，睫毛颤动了一下，黑珠般的眼内透着幽幽的光。
如叶在想什么？林小夕有些愣神。
如叶转头看着林小夕道：“守了一夜，你也先回房去睡吧。”
“师父，你真的没事么？”如叶总是说他没事，明明痛也在笑，明明有事，却不说……他，还是他。
妖魔界都在抢这凝露，而这珠子如今落在如叶的手上，看来两人的处境很危险了。而，那个从如叶体内出来的，到底又是什么？林小夕更不可能看得清楚。不过，那一声清晰的声响，好像……剑吟！
“好。那我先回去了。”林小夕听从地回去。
“丫头！”夜不扬一手撑墙挡住饿得受不住，准备吃完早餐回去睡觉的林小夕的去路。夜不扬一手拿着扇柄虚晃了晃，调皮地道，“你昨晚去哪了。是不是背着本少爷干不好的事？”夜不扬可疑地看着林小夕道。
这娃娃脸的少爷就没个成熟样，不知人间疾苦。若是昨晚叫他同去，十有□是捣乱！林小夕弯了个笑眼看他：“不告诉你。”
“唉！”夜不扬叹了口气，“死丫头不信任我。”
“是你嘴巴不牢靠。”夜不扬立即笑眯眯起来。林小夕不耐拂开他走回房里。
夜不扬站在后面摇扇看林小夕，神情凝重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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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叶在客栈休息了几日。大清早，一名丫环送来一封信给如叶。
“如公子，这是我们家小姐给您的信。说是小姐要走了，这是我们搬家的地点。”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怯怯地将信递给如叶，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如叶。
前两日林小夕就听说司徒府的丫环突然都被解散了。长存了几百年的司徒府就只剩下寥寥几人。
“好。”如叶倚在床上接过信，打开看完后，道，“请代我谢过你家小姐的好意。”
“是。”丫头眨着大眼睛，良久见如叶没反应，又问，“如公子有什么要给我们家小姐的吗？”
旁边的林小夕一阵汗颜。这小丫头很单纯，问的这个问题也可能是她自己的直觉。司徒红叶是很衿持的女子，是不会让小丫头来问这种话的。林小夕看向如叶。
如叶笑了笑道：“没有了。”
忽见如叶的笑，小丫头立时更是呆住，挪懦一会道：“如公子……”
如叶见小丫头还没走，看向她，用眼神问她什么事。
“你长得真好看！”
如叶被小丫头这句憨直的话给逗得微微笑起来了：“快回去吧。”
“嗯。”见如叶对她笑，小丫头快乐地应着就跑出去，跑到门口还回头看了看如叶，然后又笑着蹦走了。
这么小的小丫头都是跟她一样的感想……林小夕呆呆看着门口。
如叶移过目光看向林小夕，默了默，唤道：“小夕。”
“啊？”林小夕回神应着，看如叶。
“我们明日起程去蜀山。”
遇险
夜不扬听两人要走，也觉得在此地腻了，要一同离开。因如叶身体不适一人坐马车在后，林小夕和夜不扬同坐一辆马车赶在前。马车自然是夜不扬叫人派的，两辆马车同样十分宽敞、舒适！内铺着软毛垫有炕桌，车身绘着金花流纹，当然还少不了马车四角招摇的金铃！马车一路颠簸，就一路叮叮当当！甚是吵人！
尽管如此，如叶看了看，什么都没说就上了马车，林小夕自然也不会跟夜不扬做这种无谓之争。因为他这大少爷的喜好有点变态，根本不懂什么叫低调！
“丫头，你还有什么东西没带的？”坐在旁边的夜不扬问道。
“没了。”跟这家伙同坐一辆马车，有点羊入狼窝的感觉。
“这样啊。”夜不扬挥了挥扇子看向别处。
林小夕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踩上上马石的脚又缩了回来，警觉地道：“你拿了我什么东西？”
“本少爷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夜不扬笑眯眯地咧着嘴笑道。
林小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啊呀，丫头这表情真可爱。”夜不扬合扇支着下巴
……
“唉，我真的什么也没拿……”夜不扬松松肩上了马车。
这混蛋居然真是在忽悠她！
“夜不扬，你上次你说家在哪？”
“怎么？关心我了？”夜不扬笑眯眯地道，“你可千万别喜欢我，我可不会让你这只母老虎去我家的！”
为什么每次跟他谈什么都谈不下去的？
“不过……”夜不扬摇着扇子眨了眨眼睛道，“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嗯……本少爷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
“得寸进尺啊？”林小夕一把扯住夜不扬整洁的衣领咬牙彻齿。
“啊，非礼啊，非礼啊，丫头，住手……”夜不扬惨叫，拿着扇子两手上下挥舞！这家伙最怕别人弄皱他衣服！
林小夕一阵鸡皮升起，想必外面那车夫在暗忖什么了。一大“男人”在这种年代叫非礼！林小夕放开他。
“丫头，你要想看里面，我可以脱掉的，你不用每次都这样……”夜不扬扇开扇子挡在前面，一手在里面理衣服。
这动作跟他阔气的话分明不搭调！
林小夕嘴角微抽畜，更气了：“看什么！谁要看什么了！你就一小孩！”说着又扑过来要扯夜不扬的衣领！
夜不扬早有防备，一挪坐到坑桌对面眈眈地道：“还说没有。”
林小夕呼了口气！失态了……
“厄**”
……
林小夕没听到，扭头看他：“你说什么？”
“啊……”夜不扬打了个哈欠，松了松筋骨，用扇子敲了敲后背，然后躺下睡觉懒懒道，“没听到就算了。”
混蛋！
“睡吧！晚上可是没得睡……”夜不扬合了眼。
“什么晚上没得睡？”林小夕问。
夜不扬没答，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隔着一个坑桌林小夕探身拿过边上的枕头，狠狠地咂在夜不扬旁边加了一道横线！就两辆马车，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
夜不扬安安静静的时候，其实还挺好看的！脸很小，皮肤很细腻，鼻子在小脸上很直，长眉很挺，眼睛是内双的，嘴巴也很小，若是不常嘻皮笑脸的话，这十七、八岁的模样，就是一邻家男孩，那叫一个阳光！
叹了一口气！林小夕探过炕桌拿起夜不扬随手扔到桌边的一封信。那是刚才离开时华君泪眼眶眶地递给夜不扬的信。
当时夜不扬还骂了他一句：“又不是第一次了，哭什么！本少爷很快就回来！”挥挥手上了车，刚才看了一下信，就扔到了桌脚。
歪扭扭的几个字：“少爷亲启：少爷，您要保重身体，早些回来！华君上。”
林小夕装好又放回原处。虽然车里铺了软垫，可老在马车里坐着也是很痛苦的！再看了看夜不扬，真睡着了。林小夕也拿了一条软被躺下盖上。
马车有点摇晃，林小夕伸了伸四肢，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虚悬在车顶，珠光照亮了整个马车！这么大一颗珠子！如此近的距离！林小夕偏了偏头，夜不扬正坐在炕桌后歪着头看着林小夕，见林小夕也在看着他，夜不扬嘲讽地道：“哈！丫头睡觉居然会流口水！”
林小夕爬起赶紧擦了擦嘴角，指责道：“你干嘛偷看我！”
夜不扬倒没有像往常般笑嘻嘻地斗嘴，却是嘴一撇，“啪”地打开扇子面向另一边扇着，然后道：“真丑！”
他要是只说“真丑！”林小夕还不觉得不怎么样，反正这家伙就这德性，可夜不扬还配合着动作撇到一边不屑看她……林小夕一阵面目扭曲……默念这种事不在意的，不在意的！
“大叔，现在什么时辰了？”林小夕隔着帘子问赶车的车夫。
“不用问了。”夜不扬的身子又转了回来，“那是纸人。”
“纸人？”林小夕寒毛竖起，想起日本晴明常剪纸人变的女人陪他居家。不过人家那是一个居住无聊，招几个魂来作伴，这家伙居然用来赶车，做牛做马！
那也就是说，外面那个是……鬼！
林小夕往后缩了缩，有点冷！
“嗤！”夜不扬嗤笑，“这也怕。有我在这，他们不会吃人的！”
林小夕冷哼，从帘子颠簸而露出外面黑黑的颜色，知道天已经黑了。这家伙还放了这么大一颗的夜明珠显摆！
“你哪弄来的……”
话未完，车子一个大颠！
“啊！”外面前后传来两位车夫的惨叫声，随后骏马“嘶——”地长鸣，马车一阵大幅度地向上倾斜，“啊！”林小夕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掀倒。夜不扬脸微肃，一手抓住林小夕的后衣领将林小夕揽过来，另一手扇扇子施法稳下马车。
林小夕被夜不扬稳住，抬头看了看，夜不扬眼睛明亮，神情小心听着外面的声音。只是他抓人后衣领的动作……林小夕暗忖：没抱过女孩子？推测……
“车里的人出来吧！”外面有人叫道。
“啊！出来了！”夜不扬将林小夕一推！扬手收起夜明珠，马车内一暗，钻了出去！
林小夕摔到毛垫上：这死夜不扬，让人感动的时间总不超过三秒！刚才一定是眼花了……居然觉得他像个大男人！
林小夕掀起窗帘的一条缝看出去，这辆马车被惊吓到的白马拉到了马路侧边陷着！如叶的马车停在二十米外定住没有动静！两辆马车前则站了七八个举着火把的黑衣人，一长眉大眼的青衣人站在前头，夜不扬正站在前面道：“几位深夜拦车劳苦功高……可是你别看我们的马车模样不错，其实，哈！我等实在没什么钱财！”除了爱闹、嘻皮笑脸，时不时显摆家财外，夜不扬打哈哈的本事也是一流！
“你们也不值钱。”中年人冷冷不屑地道。
“啊？不值钱？”夜不扬默然叹道，“原来我长得这般不值钱？算了算了！”夜不扬扬起袖子捶后背，“坐马车好累几位要是没事，我就叫车夫回来赶车到前面镇子休息了，荒郊野岭的……啊！这么黑了！”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夜不扬很明显就是个小喽罗的少爷，青衣人也不跟夜不扬打哈哈，看向后面如叶的马车道：“如神医也请出来吧。”
林小夕看过去，如叶的马车依然没动静。如叶到底怎么了。
“耶？”夜不扬□来道，“你也知道神医？他生着病呢，不好出来！看病的话，各位只能改日了……”又低低喃道，“神医也生病……”
“如神医，把东西交出来吧！”青衣人又吼。
如叶的马车依然没动静！
那人见如叶所在的马车没动静，顿时恼怒，挥刀劈出一道青光朝如叶的马车击去！就在青光打到马车的时候，一道蓝光在马车上隐隐亮起，那道青光竟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了。
那人眼神一凝，杀意肃起！
如叶其实正在在车内疗伤，此刻不得不出来。白玉般修长的手撩开车帘，青丝往前一滑，如叶低头从车里钻了出来，动作从容而优雅。
“如神医的伤好像好了点。”夜不扬挥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如叶。
“夜公子睡了一觉，精神也不错！”如叶微微笑道，又看向那几人，“真是费煞两位的苦心了。”
两位？跳下马车的林小夕看着只一人站在前头的青衣中年人。
“死丫头，回马车上去！”夜不扬扇着扇子回头看了看林小夕，眼神有点怪。
林小夕看他，示意：你要我在车里等死？
夜不扬又笑了，嘻笑：“那你站后一点啊，免得本少爷等下动起手来不小心打到你，你别对着本少爷哭！”
什么话！林小夕还是退出一段距离！
“如仙人果真名不虚传，虽然是位散仙，却是带着伤，真是少见！”一四十岁左右的黑袍老者在空中幕然出现落下，扎着的头发黑白交错，脸上的肉有些死板的垂松，却十分有威严！
“惭愧。”如叶微微笑着道，“阁下想必就是魔界三大护法中的鲠献护法？”
夜不扬眯了眯眼合起扇子，不知是对如叶仙人的身份还是对那位鲠献的名号有些吃惊。
“看来如仙人也是对魔界很了解！”鲠献道，“这次本护法奉魔尊之命来取如仙人身上有一样东西！如仙人如果现在交出来的话，我们也不用大动干戈。”
不大动干戈？林小夕听到这里的魔界可不是主张和平，而是喜欢杀戮吧！
如叶笑了一下，有些为难地道，“这东西对我有固仙体之用，实在不能借出去，怕是要让魔尊失望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青衣人冷哼，一挥手，几只魔怪首先露出了原形，朝夜不扬如叶同时冲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似对杀上前的魔怪很不满，夜不扬往前一个高跳，一扇扬出，数道黄光从扇里挥出！
林小夕有点担心！既是魔尊派来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夜不扬会些法术，毕竟是个凡人，定是打不过这些人的！而如叶现在伤势更重，林小夕什么也不会，三人到底怎样才能逃脱？
就在林小夕思索之间，夜不扬已经跟几只小魔妖交手了几个回合。“啊！”的一声，一只魔怪还真被夜不扬打飞了出去！
“哈！”夜不扬旋身又踢飞一只魔怪，得意道，“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小怪！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们！”刷刷又扇出数道剑锋寒芒的黄光，剩下的几只魔怪竟有些应付不了。
原还站在一边青衣人见自己手下居然被一个小小会法术的凡人打飞！又见夜不扬十分猖狂，变出一捆长鞭在手道：“黄毛小子不知死活！我今日就解决你！”啪地一鞭鞭向夜不扬，夜不扬闪得快，鞭鞭到了地上，石破天惊！地上裂出了一条大缝！
“夜不扬！”林小夕提醒夜不扬小心！
“哈，死不了！”夜不扬闪避开那一鞭后，合起扇子在手看着那青衣人手上的鞭道，“小魔怪的鞭好厉害啊！”
“死在它下面，你不是第一个！”青衣人数鞭上下左右抽甩，青光中隐隐带着邪气闪动，如蛇般灵活扭动，索杀的空间十分广而细密！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本少爷还没娶老婆，怎么能死在这种这么丑的东西的手里！”夜不扬哇哇大叫快速闪避过青衣中年人挥来的鞭子，无耐青衣人紧逼不舍，鞭鞭狠厉，实在无处可躲，寻得个空隙，从袖内摸出一兀白绫，在长鞭再次袭来之时一拉一绞，竟死死将青衣人的长鞭绞死住无法动弹！
“紧缚绫？”青衣人吃了一惊！“你一个凡人怎么会有仙家至宝？”
“我拣的！嘿嘿，怎么样，这东西不错吧！”夜不扬紧紧抓住白绫笑道。
夜不扬会拣东西？平常见有个金子掉在地上他都不拣的人！林小夕暗想。
青衣人用鼻子哼了哼：“可惜……我还有一鞭！”说着左手化出一鞭抽向夜不扬！青黑寒光咻咻呼啸而来仿似见到了鲜血的噬血魔！
不防这青衣人还有一手，夜不扬脸色变了变，抓住紧缚绫倒退几步，聚起身上防护，扬起右手……“轰！”黄青两光相碰，一阵巨大的爆响！
……
光芒散去，只见夜不扬左手拿着紧缚绫缠住两鞭。右手举着扇子不动，原来夜不扬运法在扇，挡了一下这鞭，缓冲一下后另一手上的紧缚绫有了时间就缠了上去！现在是一绫缠两鞭！
对面那人脸一青：一绫怎么可能缠得住他两鞭！
夜不扬看了看扇子，跳了起来，大叫：“呀！又坏了一把！”
这叫打架吗，这分明叫胡闹！林小夕呼出一口对夜不扬无语的浊气！
再道如叶那边，如叶微微垂袖按着胸口看着鲠献，鲠献也在看着他，两人对恃着，一直到这边打得七七八八了，仍未动手。
鲠献……在试探！通常他从不试探这种小仙，要杀一名小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只是通常一般的小仙家见到他都会绕道而行或是侍机逃跑，可如叶法力虽低，气势却不低！这让他微微薄怒！
难怪魔尊此前因冥王在紧找如叶不知何事，而查了一下如叶，却发现查不到如叶的背景，于是亲自过去“看”如叶。不过这次，魔尊有交待：“不交……便杀！”
鲠献手一抬，盛起一团光芒拂向如叶。
如叶微咳，袖子也一拂一道白芒激出！可气劲却远不如鲠献的强劲！眼看如叶要受伤，远处射来一道光激散两人的术法！
上山
轰然一声后，如叶和鲠献皆看向一侧！
有人插手！
黑暗中有两人出现笑道：“原来是鲠献护法！”林小夕看过去：是冥王！还有林小夕以前在城西见到的那个陪同冥王的老人！冥王对鲠献笑道，“为何对我朋友出如此重的手？”
冥王的样子很年轻！虽然今日仍披着那件黑色披风，却没有盖着帽子。年纪看起来和如叶相仿，长眉入鬓，炽目似海，鼻翼脸角坚毅！
“冥王这是什么意思？”鲠献见是冥王，脸色丕变，肃色道，“本护法奉魔尊之命来此办事，冥王怎会到此？”
冥王沉步到前，笑道：“本王也只是刚好路过，正见二位在此不知护法是为何事？”
“本护法尊命行事，冥王还是不要插手魔界之事为好！”冥界素不与魔界相争，今日冥王突然出手，鲠献暂还不知冥王是敌是友，先以静观。
“原来如此。”冥王忽转向如叶问道，“如叶，你可想好了？”
这话什么意思！冥王居然这种时候问如叶答不答应去他们冥界！若是如叶不答应，是不是就不救他们了？
“冥王大人不是早知道了吗。”如叶轻按着胸口对冥王微微笑道。
冥王一笑，“果然如叶还是如叶……你们走吧！”
鲠献闻言沉了沉眼，冥王要真是要阻拦，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