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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昨天你喝醉了,所以现在会很不舒服。”小云说着,用湿毛巾轻轻地擦洗刘茵的脸、脖子和手心。
刘茵终于清醒了,她慢慢张开了眼,木木地盯着小云。
小云的脸红了红,走过去将刘茵扶起来靠在床头上,然后端起旁边的温水给她。“先润润嗓子吧,你昨天吓死人了,脸都喝成猴屁股了。”
刘茵接过杯子,依旧木木地看着小云。
小云尴尬极了。她看看刘茵,深吸了一口气,象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决绝地说:“好吧,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点燃了香烟。
“我知道你昨天去过我那儿了,也一定都看见了。”小云从包里掏出一条手链,与她手臂上的一模一样——昨天刘茵往沙发下躲时被挂掉的。那还是她刚毕业领了第一份工资的时候,给自己和刘茵买的,她当时开玩笑说这是她们之间的订情信物,两人都要收藏好。“其实我从来没有打算瞒你,只不过要怎么跟你说让你接受,我还没有想好。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她将手链放在床头柜上,将目光投在了窗外。
“我不知道该从那说,那就从头开始吧。”小云喷出一口烟,将自己的脸笼罩在烟雾里。
“还记得我十岁时的事情吗?从那一年开始,我的生活彻底脱轨了。我一直给你说我妈妈是生病死的,其实不是。我妈妈是投河自杀的,因为那一年那个我叫爸爸的臭男人和我们村上的一个寡妇好上了,几乎村里的大人都知道。我妈妈求他,骂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好好过日子。结果那男人撕开了脸皮,居然住在寡妇家不回来了。我妈妈跑去她家闹,反而被那没有人性的男人打的浑身是伤,那时她的肚子里,还有几个月的胎儿啊!”小云的声音颤抖了,她的脸隐在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刘茵紧紧地抓住杯子。她从来不知道小云妈妈的死因,竟然隐藏着这样的故事!
小云重新点燃一支烟,慢慢陷入回忆中。
“妈妈气不过,跑回去找了舅舅。舅舅肺都气炸了,当即带人把寡妇家砸了,又狠狠地打了那个男人,警告他如果再和寡妇来往就打断他的腿。那男人回家了,可把仇恨全记到了妈妈的身上,隔三岔五地找事,不是骂就是打,妈妈身上经常伤痕累累。我哭着要找舅舅,妈妈抱住我不让,说是只要他回家了就算了,时间长了也许心就会回来。”
“但妈妈错了。狗怎么改得了吃屎呢?没多久那混蛋又和邻村一个女人勾搭上了,先是偷偷摸摸地在外面搞,后来居然带到家里来,当着我妈妈的面做那见不得人的事,还逼着我妈妈侍侯那女人,把那女人叫姐。妈妈打又打不过,被那女人一脚踹在肚子上,当时就疼昏死过去了。正是寒冬腊月,水都冻成冰的时候,那一对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理都不理,让妈妈就那样在地上躺了一夜,六七个月的胎儿也胎死腹中。妈妈醒过来叫我去找舅舅,然后自己就跳了河。等舅舅回来和我赶到家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妈妈被好心人捞了起来,你不知道,她那会那个肚子,鼓得好高好高,她的眼睛还睁的圆圆的。妈妈是死不瞑目啊。”小云的手也在颤抖,刘茵流着泪,将身体挪到床边,握住了小云的手。
小云回头看看刘茵,凄然一笑。她的脸上满是泪痕,但这一笑,却更让人伤感。她用夹烟的手轻轻地拍拍刘茵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家住三年吗?呵呵,因为我用菜刀砍了那男人一刀,让他成了瘸子,被赶出家门了。舅舅因为要做生意,只好将我托付给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你爸爸,然后我们才认识了。在你们家的那三年,是我最值得怀念的时光。你父母相亲相敬,让我又嫉妒又羡慕。他们对我就象对待自己的孩子,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你那会儿那么瘦小,老被人欺负,所以我决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小云笑了,看着刘茵,“你还记得当时你拖着鼻涕跟在我身后的样子吗?整个一上海滩小瘪三。”
刘茵也笑了。那时侯自己就是一个跟屁虫,小云走到那她跟到那。被男孩子作弄了,她只要尖着嗓子喊一声“小云姐姐”,小云马上就会气势凶凶地挽着袖子跑来,,一边跑一边骂,吓的那些男孩子兔子一样地跑掉。
“那男人被村里赶出来后也在你们村子落了户,他入赘到一个罗锅女人的家里,整天象狗一样地干活。也许是良心发现,他看见我后痛哭流涕,忏悔不该那样对我的母亲,希望我跟他回家,让他赎罪。我用钉耙打跑了他。我恨他,要不是他我的妈妈不会死,我也不用象个孤儿一样地寄住在你们家——虽然你父母对我很好,但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自己的妈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他,给妈妈报仇。后来他不知怎么找到我舅舅,也不知用什么打动了他,舅舅开始劝我跟他回家,还说虎毒不食儿,而且我砍瘸了他,也算给妈妈报仇了,再怎么说我血管里还流着他的血。我想了想同意跟他走,我想明白了一点,我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时时刻刻记得他对我妈妈犯下的罪行,我要让他的后半辈子生活在忏悔中,让他生不如死。”小云的声音冷的如同结了冰,她的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
“回去后那罗锅女人对我还不错,但我一直在找茬生事。十三岁,别的孩子都在学习玩乐,我却一门心思地想着折磨他,报复他。我给他的饭碗里放过死苍蝇,放过沙子,甚至放过老鼠药。但他命大,那老鼠药是假的,吃不死人,反倒让他察觉了,从那以后家里的药啊粉啊什么的都收得高高的,找都找不见。我在他要走的地方支老鼠夹子,按尖刺,甚至挖陷阱,可他平安无事,即使有时灰头土脸地。他大概知道我的心思,却没有说破,看着我也只是苦笑,只是走路吃饭更加小心了。折腾了几年,我慢慢放弃了。我想我还是好好学习,远远地离开他,再也不要见的好。”小云将烟尾巴摁进烟缸,沉默了。
“唉——”刘茵叹了一口气,她声音沙哑地说:“你那么小,却一直背负着这么重的心理负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即使不能分担,起码你心里不会那么难受啊!离的那么近,可我却一直不知道,却什么也不能帮你……”
“有些东西不是能和别人分担的,比如耻辱。这件事对我就是一个耻辱,我恨那些提起这件事的人,讨厌他们自以为是的同情。所以我宁肯没有人知道,又怎么会告诉你呢?”小云站了起来,拉开窗帘里面的薄纱,挡住穿门入户的阳光。五月的西安,太阳光已经很强烈了。
刘茵看着小云,童年的不幸遭遇,的确会给人的心灵造成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记忆。可是,这就能解释昨天看见的一幕吗?半晌,刘茵小心地选择着措词:“这并不影响你找男朋友啊?”
小云的脸抽搐了一下,慢慢地坐下,她又开始抽烟了。
正文 第十一章: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小云的脸抽搐了一下,自我解嘲地说:“人都说祸不单行,我现在才明白那真是真理。你还记得初中时有一个多月我没有上学吗?你还去我们家找过我,他们告诉你我去舅舅那里了。记得吧?其实当时我就在厦房里,你带去的糖啊饼干啊他们都给我放着,一直放到出虫。我为什么不见你,为什么不去上学?那会我几乎跟死了一样,只想早点了结了好去找妈妈……”
“他们把你怎么了?为什么把你关在厦房呢?你为什么不喊我呢?”刘茵急忙问。那时她几乎天天去找小云,可每次走到门口就被告知小云不在家。她又怎么会想到,其实小云就一直躺在厦房的炕上静静地流泪呢?
“哼,”小云苦笑了一下,“喊你又怎么样呢?其实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关起来的。那年十月份咱们刚好上初三,马上就要毕业,我拼命地学习,因为我做梦都想要离开家,离开那个村子,离开那一群知道我身世的人。我想要考中专,只有考了中专我就可以脱离他们,再不用看见那让我憎恨的脸。我每天晚上都上完最后的自习课,然后最后一个离开学校。你知道最后一个自习结束一般是十点,十点在农村已经是夜里了,路上几乎没有人。天黑的象锅底,不过经常走夜路,谁也不会用电筒——也没有那玩意。路两旁是庄稼地,那时包谷都老高了,正是长苞米棒子的时候,风一吹就哗啦啦响,尤其是从学校回村要经过一个沟,对,就是那个据说两边埋了好多死人的沟,走到沟底看不见沟沿的。那时我胆子特别大,一路走的男生都因为太黑害怕而早早开溜了,我却从来没有怯过,总是风雨无阻地上完最后一个晚自习,然后一个人回家。”
“那天风很大,天也阴得厉害。值班老师催了我好几次,让我早点回家,说可能下雨。我却因为还有一道题没做出来不肯走,好容易做出来了已经十点半了,老师要送我我拒绝了。你知道李老师的,那天是他值班,那么大年龄的老人,瘦的风都能刮起来,我怎么忍心呢?再说这条路都走了这么多年,还怕什么?而且这么大的风,鬼都不敢出来,还有什么东西能吓到我呢?”小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混杂着说不出的哀伤。
刘茵没有说话,她看着小云颤抖的手几次划不着火柴。她的心里忽然万分沉重,她敏感地察觉到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走到沟边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旁边的地里有几点火星,还听见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我的心提了起来。在晚上人最害怕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人,尤其是不明不白的人。我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走过去。可是脚步声反而引起他们的注意,那几点火星闪了几下,灭了,然后有人用手电光照到我的脸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一个男人尖细地嗓子说,是个女娃。然后是几个人放荡的笑声。我撒开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就被摁倒在地。”小云的呼吸粗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刘茵沉默着,她用指甲使劲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她很后悔自己让小云陷入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我的衣服被换过了,可是身上的血还是把裤子弄脏了。你不知道那种痛苦,就如同有好多把小刀在身上割一样。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的。我想过死,想着就开始想妈妈,然后就更恨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没有妈妈,如果没有妈妈我就不会有今天。我将自己关在房里,除了那个罗锅女人谁也不见,整整一个月。小茵,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天天去找我,不是天天听见你喊我,我真的可能都不在人世了。”小云惨淡地一笑,那种笑如同刀子割在刘茵的心上。
少不更事。自己那会怎么那么粗心呢。刘茵在心底责怪着自己。她是听说过有个女学生被人轮奸几乎快死的事,但她从来没有往自己身边的朋友身上想去。那会她只是单纯奇怪为什么那么爱学习的小云会突然去城里舅舅家,而且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自己才是真正的粗线条呢,还一直自诩为小云的闺中密友,却连她心底那么多的伤痕都没有察觉过,反而一直理所应当地接受她的照顾。我又怎么配的上是她的朋友呢。
“这些事只是引子,让我从心底憎恶男人,拒绝男人。但大三时我还是碰见了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他很疼我,事事都顺从我,对我嘘寒问暖,把我当公主一样地养着。我忽然发现世界那么美丽,活着是怎样的幸福。我爱上他了。为了他我可以改变自己,做他喜欢我做的事。我想老天还是有眼的,在我受尽了人间最残忍的磨难之后,给了我一个天使。大四的圣诞节,也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圣诞节。马上要毕业了,我们商量好无论去哪里都在一起,哪怕不被分配。在那天夜里因为被海誓山盟感动,被自己所谓的爱情感动,我们仓促地住在一起。可是完事后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哈哈哈,现在想起来都他妈的可笑!”小云夸张地笑着,眼泪却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撩开被子,用钥匙扣上的验钞灯查看被单。我还纳闷他在干吗呢,他就皱着眉头问我了:奇怪,怎么没有血呢?我的头一下子蒙了,猛地下床拉开了灯。他解释说,书上说的,一般处女都是会见红的,他只是验证一下,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些。我看他紧张的样子想反正这事迟早是要告诉他的,所以就一五一十地对他讲了。他抱住我痛哭,口口声声他不在乎,他只要我就足够了。我好感动,还觉得找到了珍爱,嗤,结果第二天一醒来就不见了他人影。从那以后就再也找不见了,连电话号码也换了。我算是明白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小云转过身看着刘茵:“你哭什么啊?我都已经无所谓了。这个世界我是看透了,到处都是物欲横流,有几个能真心面对的?这么多年我看明白了,女人只能依靠自己,不要想着守住男人就守住了幸福。当年我妈妈如果及早撒手,不为那男人寻死闹活,也不会含冤而死。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有几个信奉爱情,为爱从一而终的?从古到今,都是女人为男人守身如玉,又什么时候见过男人为女人坐怀不乱的?”
她拉过毛巾给刘茵擦擦泪,又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两下。
“你还是太单纯了,有些事你可能不会明白或者你不愿意接受。我也不想说什么。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我希望,不要因为那件事而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好吗?”小云捧住刘茵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那不会,可是小云,我觉得你还是要多和男人交往,毕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狭隘啊。”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肚子饿了,你总不能让我红着眼圈出去叫外卖吧?”
“哼哼哼,小云,你怎么老不忘算计我啊?人家都快下不了床了还要我做饭啊?好好好,我做,我做还不成吗?”
正文 第十二章:邀请
刘茵在一家电脑培训学校报了名。小云说,现在是网络时代,什么都可以不会,不可以不会上网,因为现在大部分的信息是从网络上获取的,许多单位都使用电脑办公。这已经是一项基本技能了。
在报名当天刘茵就搞了个笑话。她看见那登记的小女孩旁边的电脑上有一个胖胖的企鹅图象在闪啊闪的,很象那天在张辉的机子上看见的图标。她就问女孩:“你这个是什么啊?怎么总在那跳呢?”
女孩一愣,瞪着眼睛看她:“QQ啊,有人说话它自然就跳了。”
“哦,它这么灵敏啊,这么小的声音它都能感应到?”刘茵更加好奇了。
“什么?”女孩倒给糊涂了,“什么感应啊?这是在网上,有人发信息给你说话它才会动,跟我和你在这说话无关。”女孩反映过来,哈哈地笑了。
刘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往出走。路过教室角落时,她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熟练地敲着键盘,电脑屏幕上居然开着四五个小小的窗口。
真是落伍了。刘茵悲哀地想,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下午去白筱店里。一直敬业的小高老师不在,一个瘦瘦的小女孩临时在那里顶班。她看见刘茵进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翻以前的工作记录。
“刘姐,你先坐,我给你找找小高老师上次的配方。”女孩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你慢慢找吧。对了,小高今天休假吗?”刘茵笑着跟女孩说,缓解她的紧张。
女孩看看她,神秘地低声说:“小高老师好象和白老师吵架了,几天都没来上班呢!这两天一直是白老师坐班,他刚刚吃饭去了,我就在这儿顶一会班。”
“哦?小高和小白吵架?不可能吧?我看得出来小高好象对小白很有意思的啊。”刘茵有点不解。
“是啊。小高老师一直在追白老师的,可好象白老师就是不说一句肯定关系地话,而且对小高老师总是淡淡的。前几天不知为什么小高就摔了东西,好象还骂了白老师,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小高老师就收拾东西走了,再没来上班。”女孩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嘴了。她索性也不找工作记录了,合上档案和刘茵开谝。“其实小高老师很能干的,这个店几乎一直是她在打理,员工培训啊、活动设计啊都是她在操劳。你看她不光坐诊,有时还亲自给顾客按摩,累的坐都坐不稳。我们私下里都觉得小高老师才是老板呢。”
刘茵也深有感触。小高话不是很多,但一般很让人爱听;虽然她待人总淡淡地,但每次刘茵做护理时她总是亲历亲为,让人觉得她其实是从心窝子里待你好。
“其实他们是很般配的。”刘茵想,必要的时候要帮帮撮合他们。
女孩忽然冲她挤了挤眼,然后局促地站起来:“白老师,这么快就吃好了?”
“是啊。”白筱笑着点头,然后冲刘茵咧开了嘴, “小茵,刚来吧?”
自从白筱知道刘茵的名字后,一直叫她“小茵”。
“喂,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呢,你该叫我刘姐或者大姐才对。”当时刘茵就不干了,强烈抗议道。
“是吗?可是谁知道你大还是我大呢?你的脸上也没有刻着年龄。”白筱笑嘻嘻地耍赖皮。相互熟悉后,他活跃多了,怎么也看不出当初的腼腆害羞。不过他也只这么称呼刘茵,对小云就很恭敬地叫“尚姐。”
“好没天理啊,还上界,我下地好不好?”小云故意伤心地说:“我只比小茵大一个月,居然叫我上界去,恩——?”
“那我叫你小云姐好吧?人家也是尊敬你啊!”白筱脸微微红了,让步求饶。
“好吧乖孩子,看你这样尊老爱幼,我就不较真了。”小云看着好笑,也不再逗他,不过事后她警告刘茵,小心白筱,“那孩子似乎对你有意思,你可要自己掌控好局面,不要陷进去啊。”
可是不管刘茵如何抗拒,白筱还是一直叫她“小茵”。时间久了她也懒得计较,不就是个代号吗?他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女孩冲刘茵使使眼色就出去了,留下白筱给刘茵做配方。
“小高休假了吧?”刘茵假装不知,故意问道。
“哦。她前段时间太累了,让她也放松放松,要不我会被骂是周扒皮的。”白筱一脸平静,两只手捏住刘茵的右手,仔细地观察着。
“你还没有女朋友吗?”刘茵试探地问。
“噢?”白筱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