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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刚走到西屋中间的屋檐下,只见南屋北屋西屋的顶上“噌噌噌”跳下十几条黑影,他们面对着西屋,看着站在屋檐下的俩人,眼中都闪烁着狰狞的冷笑,在他们的眼中,现在的云动就是一只被困住的猛兽,可以任他们宰割了。
云动一见这群人终于都跳了出来,知道他们准备对自己最后的搏杀了,他看到十几个人面带残忍的微笑,缓缓抬手,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把劲弩,每把劲弩上都上着三支放射着寒光的弩箭,心中一紧,他牵着凉子的手向下一滑,抓住凉子的腰带,蓦然发力,将凉子用力向西屋内一推,凉子娇柔的身躯“轰”地撞在门上,穿门而入,跌进了西屋的屋子里。
这时云动森然的面向着这些黑衣忍者,但心中不觉有些凄然,自己还没有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对自己过去的以往还有一种期待的回顾,可惜现在可能已经没有机会了,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但幸运之神已经不再眷顾了,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过去了。
第八十一章 宝刀
云动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死后,凉子不会受到他的牵连,这些暗黑使者们不会迁怒于凉子,不会因为凉子看到了现场而对其灭口。因此他决定守着这扇门,给凉子争取更多的逃生的时间。
而就在云动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身后凉子突然喝道:“云动。。。。”
云动扭头一看,只见眼前一闪,一道光闪向自己迎面飞来,云动伸手接过,只见手中多了一把明亮夺目的武士刀,这把刀打造地精细,复体暗光,暗敷花纹,玉钢合金的材质,护手上嵌着一块名贵的红宝石,刀身流光溢彩,纂有铭文,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云动一刀在手,回转身形,脸色已平静了许多,他再有本领,徒手想挡住几十支用机簧射出的弩箭,那不是人力之所能,但有一刀在手,这种不可能就变成了可能了。
只见他此时脸上信心大增,不再是一筹莫展之容,目光冷峻,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笑意。
为首的那名黑衣忍者心下开始懊悔不已,刚才他是想玩一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因为几次与此人交手,实在是被他虐的太惨,报复心作祟,想在干掉他之前,也看一看他做困兽之斗状,戏耍一番,但现在他有武器在手,可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第一组,射。”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攻击,下达了命令。
“咔嘣”“咔嘣”,机簧声响,几十支黑锃放亮的弩箭一阵齐射,箭头带着森森寒意直奔云动而来。
云动单手起舞,那把名刀立刻卷起七八多刀花,当在身前,宛若刀山相仿。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弩箭像被狂风吹舞,四下散落一地。
随着箭支射空,云动双脚发力,身子像乳燕穿林一般,向那十几名忍者袭去,那个头领连声喝道:“第二组,射,快射。”
云动身在空中,仿佛避无可避,但他手中的刀舞的像一道钢铁幕墙,弩箭撞击在这道幕墙上,便纷纷落地,而这时云动已经到了这些人的身前。
射人先射马,云动单刀直撩那个首领的前心,刀未到,但人已经感受到了刀身摄人心魂的刀气,刀尖指处,隔着衣衫,那头领也能感到那森森的杀气,肌肤上泛起一层疙瘩,尚未交手,心已寒了,双脚一搓,人退了两步,云动手中刀却紧追不舍,但那头领自知不是其对手,无奈地拔刀,回身招架,又用手下的身躯做掩护,眼见着人就要脱离包围圈,云动大喝一声:“留下命来。”
一招夜叉探海,身子向下一伏,以人为轴心,画了一个整圆,院中就像打了一道电闪,耀人眼目,同时逼退诸人,云动又身子一立,双手握刀,高高举起,一刀斩,这是东瀛的武技,显得极为霸道,盛气凌人。
那准备逃跑的人已经看到云动施出一刀斩的绝技,心中更加惊恐万状,身子就向后撤去,举刀先劈出了一刀。
云动毫不理会,视若无睹,只在手中加了一分力,刀光如风雷似闪电,亮度仿佛激增数倍,场上有如升起一轮红日,然后又当头陨落。
刀至、光消、人分,一个完整的人被这一刀整齐的劈作两边,且均匀分配,那一边绝不会比这边多一两肉。
这一刀实在是太过惊艳,仿佛是压抑的太久的缘故,积蓄了太多力量的,这一刀技压当场,没有人敢触碰其锋芒,然后云动站立场中,像一具杀神降世,诸神退避。
那十几个忍者眼底闪过一丝惊惧,但还是各个抽出了背后的肋差刀,鼓起十万分的勇气,上前与云动展开厮杀。
他们展开了游斗战术,一组吸引住云动的攻势,另一组隐身不见,他们不是遁走,而是躲藏到角落里,不时抽冷子对云动放飞镖和袖箭。
云动担心凉子的安全,不敢满场厮杀,只守在西屋的门前这一小块地方进行攻防,即便是这样,手中的武士刀也伤了几人。
正搏杀之间,突然北屋的屋顶上传来几声急促的哨声,正在与云动交战的忍者突然跳出圈外,扔出了几颗烟雾弹,烟雾散尽,云动再看场上,人迹皆无,连那具两半的尸体都踪迹不见了。
云动又盯着搜寻了一会,确定敌踪消失了,这才回身进了西屋,凉子正在门后,惊张地看着外面,见云动进来,惊魂未定地道:“怎么样?人呢?”
云动摇了摇头:“退走了,但人还在附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凉子慌张地问道。
“回去,守在院里,他们不会这么就放弃了。”云动担心的扫了那边一眼:“这是谁的刀?”
“是哥哥的刀,父亲大人在哥哥行成人礼的那一天赠给他的,听说是一把名刀。”
“是啊,是一把宝刀。”云动羡慕地看了看手中这把利器,赞赏不已。
两人开始往回走,这一路却没有遇到偷袭,等回到偏院的厨房门前的时候,院内一切如常,就连装着糯米的盆都在原地没有动过,旁边凉子包裹的粽子散落一地,是凉子走时不小心踢散的。
云动走到旁边,很小心的将散落在地的粽子一个一个的从地上捡了起来,放进盆子里。
此时已近午时,凉子看到云动的模样,以为他是饿了,于是体贴的说道:“我这就拿去蒸了,一会就好,你等一会。”
云动摇了摇头:“别,看着你包的辛苦,我不想扫你的兴,这粽子已经不能吃了。”
凉子大吃一惊:“怎么了?没人动过啊!刚才就是这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云动漠然的摇头道:“已经动过了,你看不出来,里面下了毒的,你看这个。”
他拿起一颗粽子,用手指了指,从一个棱角处看去,上面尖头的一个角有一个细微的针孔,不仔细看是不可能找到的。
“并且这种下毒手法极其隐蔽,只有粽子里面的陷有毒,谁又能想到呢?”云动又找了几个,然后叫凉子取来银针,这是最古老的试毒的方法,一试之下,银针发黑,这下凉子全信了,急忙拿了把锄头,将这些粽子一股脑深埋了。
第八十二章 迎战
凉子满脸担忧的看着云动,她心里很害怕,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搏斗,这一切在她看来都只会发生在电影里。。d。m
“云动君,现在这大院里只有我们俩人,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凉子眼神游移,心中慌乱。
云动却摇了摇头:“我们呆在这里还是有一些优势的,这里我们毕竟地势熟悉许多,现在是大白天,他们不敢放火,所以我们在这里还是安全些。”
凉子狐疑的样子让云动心中有些不好受,因为这表现出了一种不相信与不确定,就是质疑。云动想了想:要不将她送出去,好过在这里担心害怕。
主意一定,便无犹豫,他点了点头道:“行,我先送你出去,你在外面先躲避一会,等晚上或每天早上回来。”
凉子点了点头,她认为这样的方式最稳妥,赶紧抓了一两件随身衣物,就等着云动带她离开。
云动拿着那把名刀,从偏门而出,护着凉子到了大门前,他停下来,对凉子说道:“你先躲到村民家去,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就不行了,我得守在这里。”
一句话,凉子不干了:“我说的是我们一起躲出去,不是说我一个人走,却把你留下。”
云动摇头道:“你还没明白,他们是冲我来的,你留不留下来,他们也不会理睬你,他们在意的是我在不在,所以我只能留下来,这样就不必牵连到其他人,而你现在最好离开,这样我才能心无牵绊,奋力一搏。”
“可我们刚说过死生在一起。。。”
“那是在刚才,刚才我们没得选择,现在情况不同了,你一定要离开,这没得商量。”云动根本不给凉子任何解释的机会。
凉子走了,走的很无奈,她知道自己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并且现在的庄子上的通讯完全被切断了,自己走出去,说不定还能向外面发出求救讯号。
现在的云动虽然还是处于失忆的状态,但他还有一身绝高的武功,还保存着自保的能力,所以他不想连累凉子,一个没有武功天性纯良的女孩,于是他将她遣走,虽然之前他们有着约定,一种两个身处绝境看似很无奈的约定。
看着凉子娇柔的身躯渐渐走远,云动的心有了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不能带着她去面对死亡,她是无辜的,她该好好的活下去。
前面拐角,凉子的身躯缓缓回转,向着他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清了,她轻缓的举起了手,妩媚地摆了摆,却透出了淡淡的哀伤。云动笑了,温柔的笑着,他也不知道凉子能不能看见他的笑容,但一定能想象的到,这不知是怎样的离别,如果是最后的离别,他当然要把最从容最美好的形象留给她。
身影消失了,云动的垂下了头,回想了一会,抬起头,准备返回庄子的时候,他的眸中倏然闪现了两个黑点,他的眸孔为之急促地一缩,手不禁将腰间的刀鞘握的更紧。
两个黑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渐渐成了两条黑影,又过了一会,两条黑影变成了四条,云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晃了晃头,定睛再看,没错,是四个人,四个穿着玄衣、黑巾蒙面、身背太刀的忍者,他们完全没有想隐藏自己的意识,而是完全的将自己暴露在云动的眼中,忍者不忍,便是有持无恐,便是对对手的一种漠视,这种状态只有武功非凡、业技精湛到极致的人才有意志这么去做。
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柳生一家今天出门赴宴去了,据说是应县里知事大人的邀请,县知事大人对这些村野小民来说就是高山仰止的人物了,他们举行的宴会一定豪奢无比,参与的一定都是那些社会名流、豪门巨富,他们只有羡慕的份,所以只能待在家里安心过着自己这个层面才能享有的端午佳节。
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柳生家大院这边发生的一切,通往柳生家的这条路上没有其他人回来,只有这些带着其他目的,别有动机的人才会光临。
这四个人目光淡淡,气定神闲地一步一步的走进,云动从他们的身形步法中能看出来,他们个个都有极高的武学修养,至于他们是谁,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来者不善,都是冲着他来的。
云动现在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来自于柳生康弘与佳惠子以及凉子的口中,另外就是今天毫无征兆的袭杀,他要保护自己,虽然他还是一名病患,脑子有病的病患,但他绝对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还有与生俱来的生命的尊严,想要他的命,那么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无可厚非。
四名黑暗使者走出了黑暗,大鸣大放的将自己呈现在对手的面前,看着一脸悠闲的云动,他们露出一种不屑,这不屑不是对云动而来的,而是对他们的雇主之前派来的那些饭桶,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却依然让这个华人还站在阳光之下,这不是无能是什么!在武宫山,在北洲,在伊贺谷,在力山,那么多人,耗费那么多的人力财力,居然对付不了一个无名小卒,这简直是一种耻辱,令人难以接受的耻辱。
云动看着眼前的四人,他们兜帽盖头,面带黑巾,只露出一双阴翳的眼睛,当前这人,云动感到似曾相似,但只从个头身形与一双眼睛,他一时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想不起便不想,他从容的微笑道:“来了?!”
对面领头的那人脸上一诧,旋即点头道:“是,来了。”
“我知道你们不会走远的。”
“不是,刚才我们四个都不在,我们刚来。”
“无所谓,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云动浅浅的笑道。
“说的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别费口舌了。”当前那人低沉的声音说道,说完这句话,他便不肯再言语,结满老茧的大手不自觉的动了动,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发出雷霆一击。
第八十三章 游斗
云动还是那副悠闲的神情,他对于自己的性命看的真的不是那样重要了,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战斗与太多的艰险,即使前面的忘记了,但久经磨砺的心早已坚硬似铁,无所畏惧了。
当前的那名忍者个头很高,在j国人中应该算是很高的了,身形魁梧,且很匀称,因此觉得很灵活,其他三人都是中等个头,有一个胖乎乎的肉球,另外俩个都是精壮的中年,四个人的眼神很像,都是一副不拘言笑的模样,四个人四平八稳地站好,成燕翅形,有将云动困于中间的架势,而云动却毫不理会,任由他们将自己困在中间。
困住云动的只有三个人,那个胖子没有参加包围的行动,而是施施然的走到路边,找了石头坐了下来,眼角轻扬,显出一丝微微的笑意,典型的事不关己的模样,悠闲自在,但一双眼睛却始终都盯在云动的身上。
云动被三个人围住,一点怯意也没有,他只是缓缓向后撤了两步,那也不过是想将场子拉动到更加宽敞一些的地方而已,但他的注意力现在分成了两块,有一半的眼神留给了那个坐在旁边的胖子,他知道这个胖子绝对不是做什么壁上观,而是另有图谋。
“吟”的一声,围住云动的三人都是手搭在置于背上的刀柄上,缓缓拔出了肋差刀,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沉稳有力,就在小太刀即将出鞘的那一霎那,云动动了,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他出手如电,刀出如虹,那柄宝刀可能在刀鞘中沉寂的太久了,埋没了它的血性,隐晦了它的光芒。现在在云动的手中终于重见天日,光华万丈。
刀光一闪,平沙落雁式,疾扫三人小腹,划了个大半圆,好似一阵狂风吹过,三人不急不慌,肋差也出了手,身形向后一撤,等刀风掠过,再欺身向前,一把刀当头劈下,一把刀拦腰横扫,一把刀直刺肋下,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组成一道攻击网,向身处圈中的云动发起攻击。
这四人都是木下迦南手下的忍者,丰臣世家至丰臣秀吉死后,就一蹶不振,后家中子弟为了家族重新崛起,不惜自家武士高贵的身份,自甘屈尊纡贵,练习忍术,历经数十代,家族中涌现了一批忍术高手,木下迦南的父亲与叔叔都是忍术大家,已经到了地忍的境界,并带出了一大批门人弟子,这些人都为木下受用,甘为爪牙。这四个人就是他叔叔的弟子,已经得到了他叔叔的真传,都是人忍的境界,在忍术界都是屈指可数的大家。
这次他们受命前来柳生之里,一来是为师报仇,二来便是替木下迦南拔掉这颗眼中钉,替木下迦南扫平对华政策行动中的绊脚石,为复兴党谋取更大的政治利益,在j国国民面前树立一个为国为民争夺生存空间的政治党派形象,为了这个目的,木下迦南可谓下足了本钱,因为这个云动实在是太可恶了,屡次阻挠或是粉碎了自己筹谋精密的行动计划,令自己连连受挫,对于骄傲的木下来说,这真的是无法忍受。
木下是典型的无神论者,他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存在,云动不是神,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具血肉之躯,之所以能屡次逃脱自己的阻杀,只不过是狗屎运比较好而已。这一次他利用端午佳节这大好时机,将柳生一家调出了柳生之里,派出了奉菊会的骨干力量,准备对云动进行彻底的清除。
三把同样名贵的小太刀与云动手中的武士刀不间断的相撞交错,你来我往,刚开始,云动尚能勉力维持,但当他被三把凌厉攻势的太刀逼得身形转换,背对着那名胖子之际,骤然间,那名胖子赫然起身,双手上下翻飞,只见他两手的手指之间飞出了六枚手里剑,然后一抬手,从他的袖中钻出了三支连弩,这九枚暗器直奔云动的上中下三路,角度刁钻,方寸拿捏准确,且是从背后打去的,简直令人避无可避。
然而从一开始,云动就一直注意着这个奇怪的胖子,他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坐在一旁观战的,现在看来,此人乃是一名暗器高手,他们早就练习了一套完整的攻击方案,就是要称云动之所不备,一举击杀。
云动听到暗器破空之声,大惊之下,人抱成一个球状,就地向前翻滚,直滚出了两米有余,且又挥刀挡住了三把刀的夹击,这才翻身而起,不过却显狼狈不堪,但这样的躲闪动作,看似难看,在此时却是最有效的,他的后心却也惊出了一层冷汗,心跳加速。
这样卑鄙下作的攻击令云动胸中怒火高涨,那埋藏在骨子里的血性顿时被激发了出来,他双眼微眯,眸光微缩,然后瞳孔微张,眼睛像鹰一样的死死的盯住敌手,射去两道冷漠的寒光,脚下一动,身形被风吹起来一样,突地向柳生家的大门直窜而去。
四人一见云动要逃,如何肯弃,各自晃动身形,在后追赶而来。
云动进了大门,身法不变,使出提纵之术,兔走狐奔,上蹿下跳,攀墙走壁,一会儿就甩了四个人一大截。
世间本就没有那些所谓的轻功之法,那是武侠小说家的凭空杜撰的,是被夸大了的提纵术,所谓提纵之术,就是蹿蹦跳跃及攀爬之术,武者每日钻研的就是这些东西,所以在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