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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政局就为之一变,其他的党内常委们,像黎昌平之流,在军事上根本无法与自己抗衡。
想清楚了这一点,阮成江心肠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命令一下,特战大队和陆航大队,这两支自己依为屏障的部队很可能要消耗殆尽,甚至全部葬送在河府了,但是他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在所不惜。
“方红河、阮云齐,我命令,你们调遣陆航第一中队和特战第一中队,炸毁河东大桥之后,全力支援华亭广场,务必在今天下午五时之前,占领主席府,抓住黄文涛,死的活的都行。”阮成江恶狠狠地命令道。
“是。”方红河与阮云齐大喜,在他们看来,只要双方的第一中队能赶到河府,就一定能完成攻击任务,顺利占领主席府,干掉黄文涛及其他党和政府的高级官员,控制安南的政治中心,迎接阮成江入城,建立新的政权。
接到命令后,两人立即将这一情况通知了他们手下其余的三个中队中队长们,这是为了给他们提神打气,让他们坚持住,一定等到两个中队的援军到来,然后对华亭广场和最高权力的象征—安南国家主席府发动最后的打击。
河东方面,陆航第一中队和特战第一中队的中队长们都已经接到他们上司传达下来的命令,根据这个已经更改了原始作战计划的命令,他们立即意识到,针对河府内华亭广场和主席府的争夺战,他们的同伴们进行的一定极为不顺,否则,他们的最高指挥官阮成江不可能做出如此冒险,孤注一掷的疯狂举动。
但是他们很愿意接到这样的命令,因为谁都不愿意面对失败,自己的部队已经跟着他们的长官们迈出了这一步,如果他们成功了,他们就是推翻暴政、反对独裁的正义方,而一旦败落,他们就是叛党叛国的罪人,会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所以如何评定自己所做的是正义或者邪恶,就看谁是胜利者,历史是由胜利者一方来定论的。
命令很快下达到每一个队员,整个混成编队立即收拾行装,开始放弃河东的防御阵地,他们派人炸毁了河东大桥,这样多多少少也能延缓一下南面政府军的援军顺利渡河,支援河府。陆航一中队所有直升飞机都启动了引擎,待命起飞,特战队员们全副武装,开始按队列登机,然后陆续起飞,不大会的工夫,所有特战队员全部登上了陆航大队的直升机,数十架直升机展开战斗攻击队形,向河府方向飞去。
而此时河东被叛军废弃的防御阵地正面的一个山坡上,几名侦察兵通过望远镜,将对面阵地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就在特战队员们正在登机的这当口,他们已经将这边正在发生的情况通报给了最高作战指挥部。
黄文涛听到来至一线的军情汇报,心中不由得毛骨悚然,此时他对那个替自己留在主席府中的华夏人已经不仅仅是敬佩了,他开始感到那人的可怕,在来之前,他就告诉过自己,河东方向的这批守军,最后一定会被阮成江调走,参与河府城内的战斗,因为这是阮成江仅存的尚有战力的一支队伍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就说明阮成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是他能使出来的最后一招棋了,而此时就到了最后的关头,就连如何干掉这最后一支叛军的援军部队,那个“方董事长”都替他想好了。
他按捺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让自己显得更加的镇定,伸手抄起桌上的电话机。
“命令,平宁机场所有战斗机全部升空,全速追赶阮成江叛军的陆航大队,务必将它们全歼于河府城外,一架都不许它们进入城区。”
河东南面的平宁省的平宁机场的停机坪上,停满了政府军从南部调来的战斗机群,早在昨天黄文涛离开主席府之前,云动向他献计的时候,中间就包括调集空军轰炸机群和战斗机群,秘密向平宁机场集结,因为河府是被攻击的主要对象,那里的两个机场一定是阮成江势在必取的两个重点军事目标,但是阮成江的手最长只能够到那里,而像更远一些的平宁机场,他就鞭长莫及,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予以占领或破坏了。
那些窝在这里已经一天了的战斗机飞行员们,早就摩拳擦掌正焦急地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了,一时间,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机场,一架架威武的战机全部满载挂弹起飞,像一支支利箭穿入云霄,去寻找它们的目标。
正在向河府方向飞行的陆航一中队的飞行员们,他们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原定的计划目标是要他们突袭抢占河东,守住河东这个咽喉要道,但是现在他们的最高司令长官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他们虽仍然满怀胜利的信心,但士气却不在高涨。
密匝匝机群迎着午后的阳光向河府进发,河东距离河府只有几十多公里的路程,河府的建筑群已经出现在驾驶员们的视线之中了,可就在它们马上就要达到的时候,河府上空漂浮的云层中,突然飘出几十个小黑点。
武装直升机的机载雷达发出了嘟嘟嘟的警报声,有人大声的惊呼着:“战斗机群,前方有战斗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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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末路 二
所有陆航大队的飞行员们的头皮都感到一阵发麻,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脸色苍白的他们如同看到了死神降临到了眼前。
固翼机的长处是速度快,一般适用于高空作战,作战半径大,控制面广,所携带的武器威力强大,对战场起到绝对的震慑作用;而直升机一般用于低空作战,它的优点在于反应灵活,机动性强,隐蔽性高,起降方便,机载武器杀伤力大。现在的战斗机一般不在进行超低空作战了,它们把这片区域让给了武装直升机,但这并不表明武装直升机比战斗机厉害,在超音速战斗机的面前,武装直升机很难有取胜的可能,因为它们的速度无法抵挡超音速战斗机,在飞行高度上,固翼机会一直压着直升机打,因此在固翼机面前,直升机天生就是弱势群体。
所以当陆航大队的飞行员们看到对面来的战斗机时,他们如临大敌,整个队形立即散开,四散分逃。
但对方来的速度太快了,很多战斗机早已经用火控雷达锁定了目标,见到对方发现了自己,飞行员们手指按动发射按钮,空空导弹带着一缕缕的青烟,直奔直升机群,顿时空中爆裂出几团炫烂的烟火,随即又翻滚出浓烈的黑烟,最后朝着地面缓缓的坠落,摔落在地上。
等到距离更近一些,战斗机上的机炮响了,它们居高临下,凭借着天生的速度优势,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展开了一场势力悬殊的屠杀。它们一轮攻击过后,都是机身一扭,机头昂起,窜向空中,然后划出一个美丽的圆弧,重新折返,再次展开第二第三轮的打击。
陆航一中队的飞行员们叫苦不迭,他们现在不单单要顾着自己,他们还载着特种一中队的特战队员们呢,一架直升机上都有二十多条人命,这样的损失叫人无法忍受。
有的驾驶员已经开始进行冒险了,他们强自悬停住机身,让那些特战队员们进行速降,离开正在遭遇攻击的直升机,他们宁愿做一个不动的标靶,也要挽救机上二十多条人命,他们这种舍己为人不怕牺牲的战斗精神是值得赞美的,但是在战争中,没有人敢对自己的对手手下留情,因为一念之仁换来的可能就是生命的代价,不是敌死就是我亡,这是战场上千古不变的真理。
那些悬停住的直升机登时成为战斗机打击的目标,虽然他们拯救了一部分的特战队员们,但是最终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都被战斗机给直接击毁爆炸。
一部分直升机试图钻进地势险要的山区,凭借山区的地形和变幻莫测的气流躲避打击,但是杀红了眼的战斗机群根本没打算放过它们中的任何一架,这些战机各自一对一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在后面紧追不舍,最后伺机一一将这些对手们干掉。
一场实力悬殊的空战,以政府军战斗机群的完胜了告终,整个陆航一中队在河府的郊外被全歼,没有一架直升机能逃避打击,只有一小部分的特战队员们速降之后幸存了下来,但是离开了陆航大队的协助,他们无法顺利的赶赴河府,参加战斗,他们只能在河府市区郊外逡巡徘徊,试图穿越市区外围的防御阵地进入市区,但过了不到半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他们就迅速被政府军的空降部队给包围起来,最终放弃了抵抗,向政府军投降了。
方红河和阮云齐在接到混合编队遭遇埋伏,受到战斗机群的袭击这个消息后,他们感到大势已去了,两人颓废沮丧地瘫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他们现在感觉到,己方展开的突袭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突袭的效果,现在回过头来看,己方的所有行动仿佛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整盘行动计划,每一个步奏仿佛都受制于人,对方处处占据先机,先自己一步而动,或者就是布好了一个口袋,
等着自己这边的人往里钻,成为打击的目标。
能够解释这一现象的说法只能是,行动计划泄露了,有人窃取了他们的整套行动计划,提供给了黄文涛,因此黄文涛才能应付的如此得心应手,否则无法解释得清楚,但还有一点却又让他们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黄文涛在已经获取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和意图以后,居然还敢留在主席府,将自己置于如此凶险的境地,难道以为子弹真的会绕着自己飞吗!
这不但是他们疑惑不解的地方,也是他们的主子,这次政变的主谋阮成江同样疑惑不解的。此时的阮成江已经是颓废不堪、神情萎顿,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刚开始那种锐利充满自信的光芒,身遭四周,又是一派刚刚被轰炸过后留下的满目疮痍,几乎所有带轮子的都已经被炸的精光,重型装备全部毁于空袭,部队也仅剩下出发时的一半左右,并且多数带伤,那些重伤员已经无法带上了,只能留在这旷野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自己这边的中军部队和河对岸的广平旅,正在趁着这轮轰炸结束后的间隙,加紧抢建浮桥,接应自己和中军过河,然后在与谅山师合会之后,再做打算。
他抬眼昂望着浩渺无垠的苍穹,风和日丽,初秋的风已经有了一些凉意,这样的秋日本是最舒爽不过,但此时他的心中宛如严冬,冷凉刺骨,看不见任何希望。
他缓缓的摘下头上的钢盔,几缕白发瞬间垂落下来,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伸手撩了撩,显出额头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道。
陆航一中队被全歼的消息犹如雪上加霜,让他存着的那丝最后的幻想破灭了,而深陷河府正在苦苦支撑的其它中队的命运也基本上定形了,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他赖以依仗对自己最忠心不二的两支生力军一战而亡,让他彻底丧失了问鼎天下的雄心,而未来自己的路在哪里,他的脑中一片迷茫。
。。。
第二百一十章 末路 三
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这边谅山师和广平旅会合了,等把阮成江接到过河后,三军联合起来,还是一股不容小觑的部队,他们可以重新在安仁方向发动进攻,也可以从广平方向撤回北五省,那里还是阮成江的地盘,在那里,他们还可以凭借这剩余的兵力展开游击战,并向北部山区撤退,设法和高平旅以及太原旅会合,凭借山区的险要地形与政府军抗衡周旋。
西边的高平旅,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还在对河府的西面发起强攻,试图强渡红河,支援特战大队,占领河府。诸不知在他们的身后,两个个巨大的包围圈正在形成,随时等候着他们,等他们掉进去,最后一举绞杀。
而此时阮成江没有考虑到这些,他的心思放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身上,到底谁才是内鬼,是谁窃取了自己的计划,暗中献给了黄文涛,这个内鬼让阮成江恨之入骨,他暗中命令阮树林全力彻查,一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此人不杀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可经过阮树林秘密调查过后,呈报上来的结果却让阮成江深感失望,调查的结果是没有人泄密,所有能接触到全套计划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而这些人要么依然战斗在第一线,要么就是阮成江最亲信的人,这些人在行动之前都没有过与外界接触的时间与途径。
“怎么可能!这样的结果你让我怎么能接受?”阮成江怒容满面地看着阮树林,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地道:“难道他黄文涛真是神仙!能掐会算?料事如神,招招破解,针锋相对,占尽先机?是,我承认,他打战是有一套,但以前的那些战绩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没那么神,我很了解他,所以一定是有人泄密。”
“或许。。。或许是有高人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呢?”面对着暴怒的阮成江,阮树林不敢正面顶撞,只能怯怯生生地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阮成江被他的话给气乐了:“高人!高人?他身边的那些饭桶除了溜须拍马,曲意逢迎,还会做什么?都是一群寄生虫,趋炎附势之徒,还高人,可笑。”
阮树林垂首而立,不敢再吱声了,他对自己调查的结果是十分肯定的,但阮成江不信,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闭嘴。
阮成江一通发泄之后,又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可是。。。可是那个向来惜命如金、贪生怕死的家伙,这次怎么转了性子,居然死钉在河府不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他那副假仁假义的领袖形象而不顾身家性命了吗!”
这是阮树林小心地插话道:“刚才城内特战大队传来消息说,有人亲眼看见黄文涛站在主席府的楼顶上督战,还亲手击毁了陆航大队的一架直升机!”
阮成江猛然扭过头,怨毒地眼神盯着阮树林咬牙切齿地问道:“真的是他们亲眼所见?”
阮树林畏惧地缩了缩脖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阮成江的目光更现迷茫,他真的无法相信阮树林所说的这一切,这样的黄文涛和他跟随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早已经根深蒂固的形象判若云泥。
“不,不,这不可能,他们一定是看错了,这一定是谣传,是他们发动的宣传攻势,意图瓦解我军的军心,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勇敢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阮成江猛地摇晃着脑袋,激愤又恍惚地嘶吼道。
阮成江口中那个勇敢的人现在依然身处在那栋象征着安南最高权力中心的建筑——安南国家主席府府邸中,这个表面上还是全**事委员会最高指挥部里,他泰然地听取着从各个街区各支部队报来的最新战况,结合黄文涛在外面的秘密重新建立的临时战事最高指挥部传递过来的战报,分析着接下来的形势变化。
到目前为止,局势都是按照他之前预想的那样稳步可控的发展着,黄文涛在平叛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来的积极配合和言听计从让云动少了许多掣肘,他放心的将整个河府的城防兵力全部交给云动来指挥,并且按照云动事先拟定的作战计划逐一遵循实施,他依据自身曾经的军事作战经验,在时机、方位、规模等尺度上都拿捏的非常到位,这使得局势开始向己方一边倒了。
仅仅出动了一个特战团,炸断铁路与弹药库,以疑兵之计袭扰太原,凭借地形层层阻击,就成功的钳制了太原旅,使其无法成功进犯河府,整个太原旅一直被拖延在路上,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又遭遇了连番轰炸,使得太原旅一事无成,停在了半道上,有迹象表明,太原旅正在准备向高平旅靠拢,意图两军会合。
高平旅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但此时战力折损严重的他们只能徒劳的做了几次强攻,都被河对岸信心逐步增加的守军从容地击退,最后两军只能隔岸相对,彼此起个牵制的作用,不让对方去增援其它的战场罢了,高平旅坚持不退,也令其丧失了最佳的撤退时机,最终落个全军被围,缴械投降的结局。
河东方向,随着叛军混成编队被调离支援河府,半路遭袭,全军覆灭后,此时已经南方通往河府的门户洞开,南面的援军开始毫无阻碍地增援河府,此时留给城内叛军特战大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他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在阮成江的内心中,在陆航一中队与特战一中队被黄文涛的战斗机群全歼过后,他就准备放弃那支深陷河府,犹在苦苦支撑的孤军了,他之所以没有命令东西两侧的部队撤离,那是他在心底的最深处,尚犹存的最后一线侥幸,他期待着他的这支百炼精兵,能否给他创造一点奇迹,在最后的关头,干掉黄文涛,占据主席府。
因此他没有让方红河给那些依然在苦战的特战队发出撤退信号,而是任凭他们继续向着他们的最终目标发起最后的攻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末路 四
没有援军,没有补给,吃不上一口东西,更没有时间休息,甚至连和一口水都可能要冒着生命的危险,但是这支经过魔鬼训练,政治洗脑的百炼之兵犹在苦苦鏖战,经过队员们拼死突破,从三个方向进攻的特战中队队长们,终于在华亭广场前胡主席陵墓的背后会合了,三人都是满身的硝烟,眉宇间掩饰不住久战过后的疲倦,他们悲喜交集,昔日的相互不服,彼此间瞧不起对方,暗中争强斗胜的过往在此刻面面相觑的苦笑着化为乌有,他们相互都不用说话,仅从对方的眼神中就能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三个特战中队,接近三千号人,到目前为止已不足一个中队之数,其中大半身上都带伤挂彩,疲惫不堪,神情萎顿,陆航大队的所有直升机也只仅存七八架了,暂时停靠在广场的几个角落里,由特战队员们保护着,其实现在它们能起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它们的油料早已不足,机载武器也耗去大半,即使再强行升空,只怕坚持不了一会,就会被周围密集的火力网给击落,但是它们的存在却能给余下的特战队员们一个心理安慰,支撑起他们频临崩溃的意志。
三名队长看了一眼各自身后的队员们,又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依然飘扬着鲜艳的红旗的巍峨建筑,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境极为复杂,为了占领那栋建筑,他们已经折损了两千多号弟兄,曾几何时,他们对那栋建筑充满着敬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