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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呆呆的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两眼空洞无神,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一点办法,该做的自己都做了,但就是没有一点信息,他甚至感到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境地。
“嘀铃铃,嘀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乍然响起,把温储良的头皮惊得发麻,电话显示一个陌生的沪海本地号码,温储良不敢伸手去接,他担心又是债主或是银行催自己还款的电话,最近这段时间,这样的电话已经接了无数,对电话铃声,他已经产生了惊惧感。
该来的还是要来,嗨,接吧,不接的话,会一直响个没完,更给那些债主们照成了自己躲着不还款的坏印象,那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沉重的手慢慢抓起电话,放到耳边,低沉的声音问道:“喂,我是温储良。”
“嗯,还行,还能接电话,说明还挺得住,”电话中传来一个阴冷嘲弄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交易 中
“你。。你你。。。你是谁?”温储良惊恐万状地道,他隐隐觉得,这个人话。lā
只听到那个阴冷地声音冷笑了几声答道:“嘿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在和你作对吗?”
温储良的耳边像是炸了个惊雷,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死死地攥住话筒,手心里湿漉漉的都是汗,嘴里也结巴了起来。
“你。。你你你,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您,如果无意中冒犯了您,我在此表示道歉,您说时间,我在京华大酒店定一桌,我。。。。当面赔礼,求求你,放过我吧。。。”郁结在心达两个多月之久的问题突然遇到了解决的人,就像洪水找到了宣泄口,他的心情迫切到极点,禁不住哀声求饶。
“行了,”对方冷酷地喝止了他继续的求饶声:“少来这一套,如果想诚心解决问题,就去四十九号街的愚人会所,现在就去。”
温储良将听筒死死的贴在耳边,唯恐听漏掉一个字,等对方说完,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你一个人来,到了门口,自然有人接你。”说完,对方随即挂断了电话。
听筒中的忙音嘟嘟嘟的响着,温储良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他宛如做了一场梦,整个身体犹自在梦中飘荡。
等他从梦境中惊醒,连忙放下了听筒,然后拿出手机,对着镜头,整理了一下仪容,又走到保险柜的旁边,快速打开,里面还有二十几万块钱,这是他留在身边,在紧急的状况下才敢动用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请客陪罪应该足够了,至于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开销,那是见面谈过以后的事,他如是想着。
一个人驾车上了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状况在等待自己。
四十九号街是沪海最繁华的金融街,街道两旁高楼耸立,大多都是写字楼,还有就是供人休憩的咖啡厅和茶楼,以及商业会所等等,温储良要找的愚人会所就在两栋写字楼中间的夹缝中,是一栋五层高的小楼,相对于周围的高楼大厦,这栋小楼显得很不起眼,但此时的温储良抬眼望去,眼中却满是惊惧之色。
停好车,夹着手包,低着头,神色慌张地瞄着周围,街道上人烟如织,多数都行色匆匆,会所的门口除了一名保安站在门里面,并无其他特别显目的人。
拾级而上,站在台阶的最高处最显目的位置,他故意停了一停,要让那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的窥探者注意到自己。
就这般鹤立鸡群般的呆立着,面前的街道上人头攒动,车如水龙,穿梭不息,并未有一人的目光扫向自己,背后的会所内也不见人出来招呼,温储良有心进去问一下,但想起对方的话,会有人来接自己,他担心自己的莽撞会惹怒了那人,现在他必须谨慎再谨慎,不敢有丝毫违逆那人的行为而把事情办砸了。
就这样足足站了有接近一个小时左右,中秋半晌的太阳虽然没有正暑时节毒辣,但也把温储良晒得口干舌燥,头昏眼花,心力憔悴,苦不堪言。
正当他茫然无措的时候,街道上,两辆黑色的奔驰打着转向灯靠向路边,停在了愚人会所的门前,前车下来三个人,站在台阶前等候,后车副驾驶座的门开了,走下一人,转身伸手打开后座的车门,神色恭敬地用手挡住了车顶边框,车内的人好整以暇的下了车,是一个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相貌堂堂,气宇不凡,他目不斜视,径直向会所大门走去。
台阶前等候的人替那人在前开路,后面的人紧随其后,他们走过温储良身边的时候,却并未有一人拿眼睛扫视一下呆若木鸡的温储良,而他连忙撤退两步,用敬畏地眼神看着这帮人仰首挺胸地走入会所后,又化身泥塑,呆立一旁。
就这样又站了十几分钟,温储良听到会所大门自动门响,扭头看去,一人神色倨傲地走了出来,这人温储良刚才见过,正是进去那人身后的一名随从。
只见来人向自己走来,温储良的心仿佛要蹦出来一样,赶紧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那人,期待着他开口垂询自己。
果然,那人开口冲他问道:“温储良?”
“是是是,我就是,我就是。”这搭话的速度比平时快上一倍。
“跟我来。”来人显然不愿跟他废话,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温储良原本就已经被消磨殆尽的精力已经被这漫长的等待给耗光了,他垂头丧气地跟在其后,生恐将人跟丢了的架势。
一前一后,两人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那人将头歪了歪,生硬地道:“进去。”
怀着诚惶诚恐地心情,温储良伸手推开了房门,脚步轻缓地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房间里面灯光昏暗,但装潢的甚是精致考究,里面有一组沙发,正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相貌身材都看不清楚,但显然不是刚才进来的那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侧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这位按身材脸型看去,正是刚才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会所的那位。
温储良的脑子有些不管用了,心中的震骇已经到了无法表达的地步,显然正面坐着的这位的身份比侧面刚进来的那人更加高贵,在此人的面前,那位只能屈尊降贵,在旁边陪侍,那这位必然就是正主了。
温储良点头哈腰地站在沙发的前面,脸上谄笑中带着苦涩与无奈,同时也感受到在滔天权势面前,一切无谓的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沉寂,长时间的沉寂,温储良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已经接近瘫软了,他努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双股肌肉发出的震颤让他的体力快速的消失。
“你就是温储良?”终于说话了,开口问话的正是刚才进来的那人。
“是是,我就是。”这个声音在温储良听来,犹如天籁之音,让他有了一种松弛感。
第三十八章 交易 下
“其实我们没有恶意,找你来,只不过是想把问题说明一下,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也不想这样,只不过你现在站在我们的对手一边,所以我们必须对你出手,清除掉你们这些旁枝末叶,所以,冒犯之处,敬请。lā”
言辞彬彬有礼,人透着斯文,但语气冰冷,宛如三九严冬,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甚是都不让温储良坐,瞧那意思,他连在他们面前坐的资格都没有。但此时的温储良怎会放过这弄清楚仇怨的最后机会,虽然他根本还不知道这“仇怨”从何谈起。
“两位老总,恕温某眼拙,不知两位高名大姓,温某福薄,未曾识得两位。。。先生,又不知哪里得罪了两位,恕温某愚钝,还望两位指点一二,也好当面陪罪。”温储良小心翼翼地搭话,连称谓都十分谨慎,生怕言辞不当,又冲撞了对方。
只听旁边那人尖刻地笑道:“你不认识我们?你当然不认识我们,你也没资格认识,至于得罪,你更没有那样的机会,我刚刚不是讲过了吗,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生意上的伙伴。。。。”
对方的轻慢现在已经直接被温储良给忽视了,即使再大的折辱他也得受着。
“伙伴?不不不,两位先生可能误会了,我这小本买卖,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干,从开张的那一天起就是,我没有合伙人啊!”温储良觉得冤枉死了,对方一定是在对付某个人的时候闹出了乌龙,把自己牵扯进去了,而自己肯定是给别人当了枪,无缘无故的蒙受此无妄之灾。
“呵呵呵。。。”那人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你觉着我们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吗?简直是满嘴胡言。”
这笑声倒是把温储良震的一愣:是啊,这两人一看就是商界翘楚,业界精英,怎么能闹出这样的误会呢!还如此兴师动众,耗费巨万,劳心费神的对自己围追堵截,这可能吗!但他们要对付的到底是谁呢?
他将和自己有生意往来的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是就是没有想到谁是自己的合伙人,和自己有那么密切的生意往来,值得对方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这。。。”温储良急得大汗淋漓,口中不断地哀求道:“两位先生、大哥,我这脑子乱的像一锅粥,实在。。。。实在是想不起来,要不。。。要不,您提醒一二!”
“呵呵呵,看来温先生还是缺乏诚意,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那就请回吧!”这就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
两个多月来,温储良那颗饱受摧残的心就像在炼狱中煎熬,已经顶不住这样凌厉无伦的逼迫,好容易找到解决问题的渠道,他怎么肯就这样轻易的离开,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熄灭对方的怒火,将目标点从自己身上挪开,攻击其它的方向,死道友不死贫道,别人的死活自己已经管不了了,自己凭什么给别人挡枪。
正面沙发上的那人,自从自己进门以后,就没啃过一声,但是温储良很清楚,这位才是正主,只有他发了话,自己才能得逃生天,求得一条活路。
温储良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颜面了,他双膝开始发软,声音里带着哭腔,“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趴伏在地,苦苦哀求道:“两位大哥,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是真的想不到你们想对付谁,您提个醒,我现在就跟他断绝一切往来关系,保证不坏你们的事,我可以对天诅咒,再说,我找谁惹谁了,我凭什么给别人挡枪,再好的关系也做不到这一点,你们说是不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惨不可言。
中间那人眉头一皱,一脸厌恶地侧了侧身,然后冲着侧面那人挥了挥手,那意思叫他阻止一下,免得看着生厌。
旁边那人立即喝止道:“你这是干什么!站起来好好说话。”
温储良哪敢不听,连忙附身站起,可怜兮兮地望向两人,一脸的讨好,竖着耳朵等着下文。
“哼,不是看在你苦苦求饶的份上,我真的懒得理你,”那人顿了一顿,接着道:“既然你坚持说自己想不起来,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听说你不但开着公司,还攥着别人公司的股份,兼着别人公司的董事。”
“啊!”温储良突然大叫了一声,这一下来的突然,调门也非常高,把对面两人吓了一跳。
“原来。。。原来。。。你们,你们要对付的是他啊!对对对,我手里的确有科珑生的股份,也只有科珑生的股份,这是他当时求我买的来着,我该死,我干嘛要买他家的股份,你们放心,现在我就回去,股市现在还没停盘,我这就把他家的股份抛掉。”温储良一脸的无辜,信誓旦旦的向两人表露着诚心,一副同仇敌忾的架势,仿佛自己已经和他们结成了同盟。
“行了,”又是一声呵斥,温储良立即住了口,不敢再出声。
“谁要你抛他家的股份!这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人阴恻恻地盯着他冷笑了两声。
温储良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久在江湖,也是人精,听出他话中有话,脑子里转了转,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对对,抛掉了一点效果也起不到,我这点股份不算什么,你们两位要是想要,我可以赠送给你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在滴血,就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怎么着也值一千多万,但是相对于他自己的公司而言,就不算什么了。
侧方的那人眼睛一瞪,不屑地哼了一声:“谁要你送?你转让给我们就好,我们不白占你的便宜,你按照昨天的收盘价,将手里所有科珑生的股票全部转让交割给我们,并在这一段时间内,保守秘密,不得让其他人知道内情,知道我们允许你这样做,听懂了没有。”
“明白明白,一切按你们的意思办,你们叫我什么时候对外宣布,我就什么时候宣布,反正这点股份,不用公告。”温储良见问题能如此解决,而不伤自己的筋骨,心中喜出望外,如何还肯提出异议。
“一会有人让你签订转让交割协议,你知道该怎么做,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不要让我们真的对你出手。”
威胁与震慑同在,邪恶让人心生畏惧,温储良已经被揉捏的像一块橡皮泥,想你怎样就得怎样。
第四十一章 车祸 下
“阿炳呢?”云动接着问道:“不是他开的车吗?”
“他在急救室缝合伤口,他的手被碎玻璃割伤了,伤口很深,车子是他。lā”
“那就先问他吧,我们过去。”
途中,王丹妮将早上沈凝去找她的事简单扼要的讲了一下,将沈凝的意思告诉给了云动。
云动暗暗点头;沈凝的这些防范于未然的动作恰如其分,一旦实施,必然会起到很大的效果,也是向躲在暗中的对手发出警告,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科珑生的高层还是有人保持着警觉的。
难道这是她遭到攻击的原因?云动不知道,但直觉一直在心底作祟,让他将事情向深层次去思考,去分析。
阿炳神情沮丧,身上的衣衫还沾染着自己的血迹,看到云动等一干人走来,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脸上羞愧难当,云动离开科珑生的时候,把阿炳留在了沈凝的身边,其中就有让他保护沈凝的意思,现在沈凝受伤,他感到对不起云哥。
“伤的重不重?”云动走到他的身边,上下看了几眼,关心地问道。
阿炳难过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对不起你,我没保护好沈总。”
“别说这种话,万事没有绝对,尽力而为就行了,没有谁怪你。”云动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听完阿炳说的情况,云动沉思了半晌,带着疑虑地问道:“你也认为他是疲劳驾驶?”
阿炳知道云动是怀疑肇事者别有目的,但他还是依照自己的内心诚实地答道:“我认为是,我没看出什么疑点。”
云动点了点头:“嗯,你先回家休息,不要多想,安心养伤。”
阿炳嘴上说没事,其实伤的还是很重,肩胛骨有骨裂,还有穿刺伤,伤口很深,他有心留下,但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点头答应。
人看不到,又没问出什么结果,大家面面相觑,王丹妮犹豫地道:“要不先回去吧,等小凝醒了再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云动,云动没吱声,低头思索片刻,这才说道:“等一会,还有人要过来,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云动手里的手机响了,他微微一笑道:“来了。”
来的是沪海市刑侦大队大队长李侠,云动回来,他是知道的,壮壮出生他私下叫人替他送了份礼,但他身份的原故,没有参加孩子的满月酒宴。刚才云动来的时候就发了个信息给他,他回复说自己马上赶过去,按说他现在的身份,这样的小事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马,但两人在去年武宫山一战中,通力合作,相得益彰,结下深厚情义,并且他是知道云动身份背景的,对他十分敬佩,所以才会亲自出马,以示真诚。
等把情况了解清楚,李侠大致领会了云动的意思:“你是说这些都是有联系的,有人在背后操纵指使,如果真的这样,案件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这就是一起刑事案件了。”
“现在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我们要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
“行,回去之后,我会让人调取现场录像和分析结果等资料,重新进行核查。”
“多谢。”云动语气淡淡,与他握手而别,曲小妹在和李侠道别的时候,两人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告辞而去。
回到香园,众人围拢过来,王丹妮将情况说了一下,大家都不禁都蹙起了眉头。
“小仪,你明天早上走,还有个事情要交代你一下,沈凝的弟弟沈涛林在温华读书,你暗中派两个人照应一下,我担心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是有人准备对付沈家。”
“好,我马上就打招呼。”说完,尚仪到一旁去打电话安排人手。
这边云动继续说道:“丹妮,明天早上,你要密切关注股市情况,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资金情况准备的怎么样?”
王丹妮点头答道:“资金情况没有问题,我已经将手里的资金全部集中起来了,并控制了三百多个户头,准备接战。”
“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有多少收多少,我们尽其所能吧。”云动眉头不展,他在替沈凝担心,他相信沈凝的判断,但是目前局面混沌不清,对方躲在暗处,科珑生以沈宏民为主的高层置当前形势若罔闻,实在是愚不可及,这样毫无防备的被动挨打,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老公,我知道,你讲情义,知恩图报,我替小凝谢谢你,但姨父固执己见,拒人千里,自然有他后悔的日子,尽力而为,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我很清楚,这趟浑水你是趟定了,可是常言道:君子顾本,总不能一味的迁就,不能因为顾及往日的情分而将自己拖跨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丹妮对云动的心思一清二楚,她担心的是云动不计代价的去帮助沈凝,最后不但落不到好,还损失惨重,那样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王丹妮一句话,大家都频频点头,看来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云动一见之下,仰脸哈哈一笑,冲着众人道:“这个大家都尽放宽心,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胡来的。”
翌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