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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警方的喝令,三名匪徒突然同时发出了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其中俩个甚至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制。
李侠不禁气乐了,他微笑着看着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极的家伙,出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需要的话,我替你们喊一下医生。”
三名匪徒中年龄较大的一个听到这话,怒冲冲地骂道:“md;你才有病,死条子。”
“没病,哪你们傻笑什么?”李侠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我们笑你们这帮愚蠢的警察,花那么大精力费尽心机地埋伏在这里,还不是要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么!你们还敢开枪杀了我们?!”
“我们为什么不敢开枪?”
“我们手里有人质,你们敢开枪,我们的人就会杀了人质,还是两个外国人喏,他们一旦死了,看你们怎么应对媒体的质问,怎么应对国际舆论的责骂!”
“哦,有人质,人质在哪里?”
“人质就在上面堤坝上的那辆车里,你不知道吗?”
“那就对了,人质现在不在你们手里啊!是在你的同伙手里,所以说,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蠢货!”
说完,李侠晒然一笑,扬起了手,身后武警战士们一下走出掩体,端着冲锋枪,枪口对准三人,做射击状。
三人见状大惊失色,其中两人下意识的伸手抓枪,另一个扭身向后便跑。
随着李侠的手势下落,几十条冲锋枪里射出愤怒地子弹,这是对凶残与嚣张的报复,这是执法者对违法者的制裁。
三名匪徒的身体被子弹巨大地惯性冲击着,向后倒去,倒下时迷茫的眼中带着一种不可置信,一种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敢开枪?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十章 反制
这一幕一点不落的全部落进了方向彪的眼中,方向彪立时便感到大脑一阵晕眩,血灌瞳仁,他的心就像被人剜了一刀,剧烈地疼痛感让头皮酥麻,恨恨地奋力一跺脚,发泄出的怒火让宝马厚实的钢板也为之震颤,这些人就是他的本钱,是他东山再起的依仗,当初他费劲千辛万苦,好容易搭上了安南阮成江这条线,并获得了他的信任,将这二十几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交到自己手里,自己带着这二十几个老兵和几个兄弟,从滇南一路杀回沪海,打开一条安全通道,阮成江又每年第一时间保证自己的货源供应,才成就了自己现在在沪海毒*市场的霸主地位,每天日进斗金,纸醉金迷,左拥右抱,醉生梦死,这样的日子也让自己获得了成就感,不管身处哪个世界,坐到金字塔尖上的那一个一定是最强者。
可这一切在今天可能要划上一个句号了,且不说这逃亡的道路充满千难万险,就算自己能成功脱困,自己也无法面对阮成江的怒火,这个在安南军方里手握权柄狡黠如狐的枭雄性情残暴,把握不定,暴怒时的可怖面孔让人不寒而栗,友善起来称兄道弟,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友情。对于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他是根本不屑一顾的,而一旦引发了他的怒火,后果更是不可想象。
他伸手掏出手枪,抓住安德烈的衣领推搡着,大声怒吼着:“下车。”转过头冲着海子说道:“海子,你带着这个待在车上。。”海子答应了一声。
安德烈临下车时,眼神与阿明碰撞了一下,阿明心领神会。
安德烈伸手推开车门,行动迟缓,但却沉稳有序,他手扶着车门沿,推开车门,但只开了一个身子的间隙,他双脚沾地,身后的方向彪一手举枪,一手还抓着他的衣领,正移到靠门的位置,就在这时,安德烈猛地一转身,挣脱方向彪抓住衣领的手,巨大的牵引力带得方向彪的身子向前一栽,安德烈搭在车门上的手大力向后一合,车门猛击在方向彪的手臂上。
“咔”的一声,跟着一声惨叫,“啊。。。”。
方向彪的左手手臂臂骨断裂,右手也碰撞在车门框上,手中的手枪把持不住,掉落在地上,他的双手手臂立时不同程度的肿胀起来,脸上的肌肉因剧痛感而扭曲,狰狞痛苦。
与此同时,阿明也动了手,他左手按住海子伸向枪套的右手,右掌如疾风一样拍向海子的面门,掌缘击打在海子的太阳穴上,海子哼的来不及就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车子喇叭长鸣;“嘀。。。。”
安德烈没有停顿,返身立刻又返回车中,方向彪的哀嚎还在继续,安德烈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举起巨掌在他的颈动脉上猛击一下,方向彪头一歪,晕死过去。
阿明也拉起了海子的头推到一边,霎时喇叭声消失了,宝马车恢复了宁静。
此时的云动就在宝马车后四十米远的地方,眯缝着眼盯着前车和湖边的一举一动,李侠下令射杀登岸的几名暴徒之后,云动就把视线转到了宝马车这边,眼睛一眨不眨,生恐遗漏了那怕一个微小的细节。
果然一场好戏上演了,仅仅只用了不到三五秒的时间,宝马车的控制权瞬间易手,他低低的声音赞一声:“果然是一流好手,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你我必有一战,希望你们不要输的太快。”
这一刻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男人天性好战的思想充斥了大脑,渴望与其一战的想法油然而生,熠熠的眼神中豪气干云。
施影听的不是很真切,疑惑地问道:“云大哥,你说什么?”
云动略微掩饰了一下:“没什么,我说他们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谁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轻易放在一个狂躁不安的凶犯手中,因为意外会随时发生。”
可能是安德烈出手的速度太快,施影没有看清宝马车里发生的状况,只听到了方向彪的惨叫声,所以她隐隐猜到一些。
“你是说,方向彪已经被他们反制住了?”
“嗯,主动权已经易手了。”云动平静的说道。
“哪下面他们会怎么做?”施影开始关心局势接下来会怎样发展了。
云动没有回答,沉吟了一会,不确定的说:“可能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方向彪是我急切想要抓住的人,他们可能会把他作为诱饵,将我一步步引向一个个的死亡陷阱,借机猎杀我,好获取那巨额的悬赏。”
施影得到了这样一个令人担心的答案,心骤然揪做一团,她慌乱地一把握住云动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那我们不追了,这一次就暂且放过他们,报仇的机会还会有的。”
云动动作轻缓却神色坚毅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且不说他和你家的血仇和他祸害筱晓的冷酷,就从他危害社会,草菅人命的暴行而言,出于正义,我也该力诛此獠,为民除害,这样才不辜负国家对我的培养。”
他顿了一顿,转过脸,对着施影接着说道:“到是你,现在不能跟下去了,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男人去做,我一定将方向彪的人头给你带回来,以祭你父的在天之灵。”
云动的慷慨陈词与坚定的决心让施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担当,虽然他遭遇了种种不公正的待遇,迫使他离开了他亲如兄弟的战友、深爱的军营、阻断了他十几年的军旅生涯,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报效祖国这样坚定的信念从未曾动摇,所以他才能如此慨然面对明知凶险重重的辑凶之路,渴望为国为民除此大害。这样的男人身躯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心胸仿佛宽广的大海,那么的让人放心,那么的让人感到可以依靠。
“不,云大哥,现在施影好歹也是清帮的掌舵龙头,清帮自开帮以来,立世二百余年,最重的就是一个‘义’字,如果当此急难关头为一己安危便抽身而退,且不说他人如何非议轻视,单从我自身而言都会无地自容,愧对列位清帮先祖遗训与教诲,不配为一帮之主,施影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我愿陪伴在云大哥左右,天涯海角,生死相随,绝不退惧,你对我的关怀之情,照拂之意,施影感佩于心,但决计不能临危退缩,请大哥勿须赘言。”
罗祖创建清帮源于漕运,讲究的是帮中兄弟亲如一家,相互扶持,将这些人拧成一体并具有约束力的就是一个“义”字。而施影生于清帮,长于清帮,自小耳濡目染,多年积淀,“义”字当先的江湖血性深入骨髓,在此决断之际,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本性一下被激发出来,像汹涌的波涛,迸发的火山,一下子宣泄出来,一发不可阻挡。再加上自与云动相识以来,对这个神秘的男人从好奇到惊讶,再到仰慕,并承其救命之恩,扶持之义,一颗芳心情根深种,所以回答的干净利索,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一刻她剥离了女人天性中的柔弱,展现出的却是男儿才有的铮铮侠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激动之余,她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话中的语病,什么天涯海角、生死相随,这样的话语只能是亲密无间的情侣私下里才说得情话。
这番话说得云动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反观施影的表情又是那样义无反顾,这让云动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样有意无意的暧昧一旦回答不好,就会把自己装进去,陷入另一个爱情漩涡。
痴愣了片刻,云动小心地答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侠肝义胆的奇女子,又复仇心切,可现在事态本质发生了改变,从一个追凶事件变成了我个人的私人恩怨,对方的目的是要置我于死地,所以这个时侯待在我身边是极具风险的,要是因此受到了牵连,甚至赔上性命那就纯属无辜,毫无意义,我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所以你真的不必无端的陪我以身涉险,还是回去吧,你跟着李侠他们回去等我的消息。”
“云大哥,你不必再说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刚才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但如果你要接着追下去,施影岂能半途而废,我要亲眼见到这个恶贼被正法才能安心,不然今后的日子我将无法安眠。”
施影的固执与坚持让云动左右为难,正在犹豫之际,场面的形势又起了变化,这时宝马车车轮转动,掉了个,头转向南方,正要驶离现场。
第十一章 谈判
云动见宝马启动准备要走,急忙操起电话。
“李侠,制止他们,不许他们离开。”
李侠接到命令立即作出了安排,他命令埋伏在树林中的特警迅速阻截了宝马车的后路,并指示每个小队的负责人,如果宝马车敢于强行冲关,允许开枪拦截。
看到武装警察一脸严肃的指挥着队伍拦在车子的前后,安德烈也不敢硬冲,他对华夏的文化并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华夏人会怎样处理这样的绑架案件,如果华夏几十把冲锋枪一起开火形成的火力网足以将车上所有人全部打成一堆烂肉。
他摇下车窗,冲着武警战士们卷着舌头生硬地喊道:“谈判,他们。。。谈判。。要,请。。你们。。。派。。一个人;;。谈判。。。过来。”
云动就在武警拦截人墙的后面,安德烈的话他听的真真切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在耍手段,方向彪现在已经没有决定权了,所有的决定只能出至亚利桑德鲁兄弟的口。
他不知道刚才在与施影谈话的期间宝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想探查了究竟,扭头和施影说道:“在车里呆着,我马上回来。”
放下手中的阻击步枪,转身下了车,空着手一步步走向宝马车,在大约五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目光平淡地看着车里前排坐着的亚利桑德鲁兄弟,没有一丝火气,但身上透出的那种沉稳的气质让人感到他智珠在握,能洞察全盘。
这种感觉让亚利桑德鲁兄弟二人有种如芒在背的紧张,他们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一旦产生了这种感觉,在气势上已经输人一筹,落于下风。
安德烈方下车窗,探出头来,冲着云动说道:“你。。是。。谈判专家吗?过来。。。请你。”
云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很肯定现在自己过去没有任何危险,因为安德烈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发动袭击,那样他们也走不了,只能同归于尽。而一个优秀的职业杀手讲究的是一击即中,全身而退,他们都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做这样疯狂的事。
他又向前迈了两步,离车的窗户大约三米左右,车窗是半开的,亚利桑德鲁兄弟二人都坐在前排正副驾驶座上,在后排坐着两个人,都是身子伏低,一个露出额头,一个戴着棒球帽,一只手举着一把77式手枪指着安德烈的太阳穴,其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车窗玻璃和车枕当住了云动的视线。
云动心中一愣;难道说形势再次反转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一边是持有武器的,身手再矫捷再厉害的杀手也不能快过子弹。但是刚才自己明明看到安德烈出手了,也听到了方向彪的惨叫。不,不对!有蹊跷,阿明的神色好像很放松,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无奈和焦躁,像他们这样习惯掌控局势的强者一旦处于被动局面的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嗯,这是他们做的一个局。
云动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一旦确定对方的意图,他的心中不由的轻松下来,这样才能不被自己的对手牵着鼻子走,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想到这里,云动冲着安德烈一笑用e语说道:“你们怎么样?还好吗?”
安德烈也用e语很谨慎地答道:“是的,我们暂时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只一句话,云动已经很笃定了自己的判断,他是有意而为之,用他们熟悉地语种进行对话,如果方向彪还控制着局势,势必要出声制止,不允许他们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当着自己的面进行交流,防止他们串通商量计划来对付自己。但是这种情况没有出现,只能说明安德烈和阿明已经制服了他们,控制了局面,而面对云动用他们熟悉的语种的发问,即使他们很谨慎地回答,还是暴露了这个语言习惯导致的纰漏,毕竟华语对绝大多数西方人而言是很绕口的。
一经确认,云动再无顾虑,假作不知地继续问道:“他们想怎样?”
“他们让我们告诉你,他们要从华夏的滇南省或桂西省出境,不许有警车尾随跟踪,一旦发现,他们就会马上杀掉我们,让我们陪葬,而他们如果能安全出境,他们就答应放掉我们,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说到这里,安德烈还显出了一脸很害怕很可怜的样子。
“求求你们,让他们走吧,不然我们就没命了,求求你们。”
云动心中暗自好笑,这兄弟俩为了高昂的赏金,能使出这样卑微的手段,也是难得一见,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必须请示后才能回答你,所以你们现在还不能离开,等上级决定吧。”
安德烈不住地点着头说道:“是的是的,我们明白。”然后故意侧过头去,像是倾听后面人的耳语,顿了一会,又回过头面显慌乱地接着说道:“他们说叫你们快点,只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得不到答复,他们就要让你们看看他们的手段,拜托你们,他们会杀了我们的,快点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
云动点了点头,表现的很友好很关心的样子说道:“放心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这句话一语双关,另有深意。
说完之后,云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旁,就在这回转的途中,云动已经打定主意,他决定说服林如江,答应他们的要求为其放行,把问题交由自己来处理,而没有了政府方面施加了各种束缚的自己处理起来将会更加的自如,只是这个说服难度会很大,没有充分的理由和可以预见的结果林如江是不会轻易答应的,毕竟方向彪作为这个武装贩毒团伙的首领又是案件的首犯,案件中所有的犯罪行为都是他指挥或直接参与的,想要警方不参与追捕,而交由一个甚至不能完全算作是公务人员的人来处理,这样的做法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回到车边,李侠也赶到了,云动叫他让人去准备一些东西,并让人从其它车子里抽取了一部分油料加入自己的车油箱里。然后把自己的亲眼所见和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李侠,李侠将信将疑地望着他:“你的意思,现在方向彪已经从劫持者变成了被人质了,这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样,那两个外国人的目的何在?”
云动内心苦笑了一下,嘴里却说道:“他们的确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我暂时没法跟你说,但请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下面发生的事,抓住罪大恶极的方向彪等,将他们交给执法机关,明正典刑,所以我要你帮助我说服指挥中心,由我来全程跟踪,执行抓捕任务,最不济到了滇南边境站,我们也能将他们堵住,不放他们过境。”
李侠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真的没有把握,作为一名已经干了十几年的老刑侦员,我的想法是将他们围困在这里,哪里都不放他们去,和他们对峙,用时间消耗他们的耐心,让他们焦躁、紧张、疲惫,在僵持的时间里,能摧垮他们的意志束手就缚当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寻找战机,进行强攻,一举将他们击毙,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云动肯定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但那是针对方向彪那样普通的罪犯的,现在我们面对的对象已经发生了变化,对面控制局面的是两名老谋深算狡诈如狐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一流杀手,他们手段狠毒,经验丰富,既然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没打算回头了,而我们这样做,就会将其逼入死地,他们就会做困兽之斗,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那会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这个案件中我们已经有大量的人员伤亡,所以我们不能在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们——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说完,云动目光凝重地扫视了一下身后的那些年轻的武警战士们,一个个稚嫩的面孔充满着朝气,还带着些许参与如此重要且激烈战斗的紧张与兴奋,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看着他们,云动深感自己责任重大,他不能让这些年轻的孩子们因为自己白白丧失了生命。
李侠看着云动复杂的面部表情,再顺着他深邃的眼神望去,心念转动,突然一下领悟了他的良苦用心。
“好吧,我同意了,我们一起说服指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