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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这些年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总算混出了些名堂,现在好了,等这件事了了,你也该带上甜儿过段安静的生活了。”云动平静地看着方灿说道。
“我出来就是想让甜儿和自己以后生活的更好一些,是该休息休息了。。。嗨,说这干嘛,到地方了,我们下去吧。”方灿看了看那栋大楼说道。
两人停好车,走到大楼门前,门口没有门童或保安,只有几个精壮的青年身穿黑色西服精神抖擞地在大堂里游弋,看到云动与方灿进来,立即就有两个人迎了上来。
“嗨,你们两个找谁。”态度很生硬,语气中都带有一种警惕的口吻。
“我们来找郑燕平,请问他是不是在这上班。”
“郑燕平?你们是谁呀?找他干什么?”两个年轻人的语气更加戒备起来。
“我们是他的故友,前来拜会,请问他是不是在这做事。”云动面带笑容地说道。
“有预约没有?没有的话,下次越好再来。”年轻人很不客气地说道。
“我们没有预约,因为我们才来北洲,听说老朋友在这,前来拜访,你帮我们通报一声吧。”云动没有一丝计较的意思。
“哦,这样,等着。”一个年轻人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到前台去打电话,电话好像接通了,他一边对听筒说着话,一边拿眼睛扫视着两人。
“喂,我们老。。总经理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年轻人看样子是个新手,差点说漏了嘴。
“你告诉他,我叫云动,国内来的。”云动回了话。
“喂,总经理,那人是他叫云动,是从国内来的,喂,喂,喂。。。。”年轻人说完这句话后,正等着对方的指示,却发现听筒那头已经没有人回答他了,年轻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愣愣地盯着电话,又回身看了一眼正站在大堂里的两个不速之客,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当前的场面了。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大堂侧面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里面冲出来三个人,当前一人,中等个头,国字脸,平头短发,浓眉虎目,高挺的鼻梁,相貌威武,身材匀称,身上穿着西裤和白衬衫,却不能掩饰强健的体格上坟起的健子肉。
只见他急冲冲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目光炯炯,一下盯住站在大堂里的云动和方灿。
“教官。。。。”来人双唇颤抖,虎目之中一下泛起了点点泪光。
“燕平,真的是你。”云动一眼认出了来人,神情立时也变得激动起来。
郑燕平抢前两步,来到云动面前:“教官,真的是你,我。。。我。。。好想你们!”
珍珠般大小的泪珠滚出眼眶,吧嗒吧嗒地滴在了地上,云动一把扳住郑燕平的肩头,狠狠地晃了两晃:“真的是你小子,出息了,当上帮主了。”云动的眼睛也湿润了。
这是男人们的眼泪,这是战友间的重逢,这是真情的流露。
郑燕平摇了摇头,伸手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脸上泪水,嘴里说道:“不管我当上了什么,在你面前,都是那个平凡的普通的战士,都是你一把手教会我带着我成长的郑燕平。”
云动高兴地点了点头。
身旁方灿也松了口气,悄悄拿起手机给施影发送了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没事了”。
郑燕平看着云动问道:“教官,怎么来了北洲?这位是?”
“哈哈哈,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待会再说,这位是方灿,我的好朋友。”云动给他介绍着。
郑燕平看着方灿,眼中精光一闪,他在方灿的身上闻到了他们这类人特有的气息。”
“郑燕平。”
“方灿。”
两人把手一握,两只厚重的手掌立刻感受到彼此的力量。
“是,你看我,也不看场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去说话,走。”说完拉着两人的手向电梯走去。
第十六章 劝说
郑燕平兴冲冲地拉着云动与方灿两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吩咐自己的保镖,今天谢绝一切访客,并叫他们赶紧去准备酒席。把这一切安排好,郑燕平才从酒柜里拿着一支f国红酒重新坐到云动与方灿面前。
“教官,我出来已经六年多了,可你怎么也转业了!”郑燕平一边开着红酒一边问道。
云动摇了摇头,眼神微微发愣,人很快就陷入往事的回忆之中:“我不是转业的,是军事法庭审判的,判定有罪,开除军籍,有老首长过问了一下,最后没有判刑,责令转业的。”
郑燕平惊愕地看着他,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好半天才接着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准备给他们倒酒的手停滞半空,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云动倒也没打算隐瞒,就将自己带队抓捕境外恐怖势力头目,消息泄露,深陷埋伏,损失惨重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中间的很多情况方灿都不清楚,只知道一点大概。
“啊!和尚、牛仔、猴子都死了?”郑燕平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虎目中止不住的泪水滚滚而下,手掌一捂自己的脸,无声的哽咽。
云动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郑燕平的后背沉痛地说道:“他们的死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方灿摇了摇头冲着两人说道:“不说这件事当中有很多蹊跷,就算是正常的行动,也不是都有绝对的把握,没有长胜的将军,没有超人,人都会犯错,何况这本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大包大揽,将责任都挑在自己的肩上。”
方灿知道这件事是目前云动心中的一个梦魇,一个难以释怀的心结,所以才出声安慰,想自己平生唯一的好友早日跨过这道心坎。
郑燕平把手一摸脸上的泪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方兄弟说得对,我明白,要说难过,你的心里只会比别人更难过,只是你掩藏在心底,不愿展现给别人看到而已,死去的可都是我们可托生死的兄弟啊。”
郑燕平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给两人倒酒,方灿婉拒了,只要了一杯白开水,虽然看到大家见面情绪都非常融洽,郑燕平也热情似火,但他必须保留着一份小心,这就是他的心细之处,他和云动在一起的时候,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也正是这样的原因。
郑燕平举起酒杯,冲着云动一致意:“教官,我敬你。”两人一饮而尽。
郑燕平接着问道:“那么你们怎么来北洲的?怎么打听到我的消息的?”
云动放下酒杯,目光郁郁,轻声叹了口气:“这次来北洲的原因很复杂,但对我来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抓一个人。”
“抓人?什么人?”郑燕平又是吃了一惊。
“一个叫方向彪的人,这个人是目前唯一知道猴子妹妹消息的人。”
“猴子?妹妹?”郑燕平的脸上疑问更多了。
云动又慢慢地将猴子死前托付给自己的事说了,自己如何到沪海找人,找到了方向彪的身上,又和方向彪一番缠斗,他逃到了北洲,自己万里追踪,目前发现此人和安南军方以及北洲的安南帮有着密切的关系,自己意欲借北洲帮会的势力打垮安南帮,抓捕方向彪的目的说了一遍。其中只隐去了无差别悬赏阻杀令的事。
郑燕平听完,目光中带着敬佩之意冲着云动点头说道:“教官,你对兄弟们的情意令我敬佩,为了他们的遗愿甘愿赴汤蹈火,没说的,再敬你一杯。”
放下酒杯,他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道:“教官,你想怎么做?尽管直说,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云动并没有仓促地表态,而是淡然地笑着,语气平缓地说道:“燕平,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这些年的经历一定也很复杂,目前你们的状况我了解了一些,来之前我考虑了一下,北洲现在的局面错综复杂,帮会势力犬牙交错,就是一个乱战的局面,我想c国当局也不可能让这种现象持续发展下去,这样不利于政治环境,一旦当局对现在的局面感到无法掌控的时候,那么就会采取严厉的手段进行打压,到时大家的日子就会更难受,所以我想由我们出面,把你们几家召集到一起,把这些年的误会矛盾调和一下,大家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化干戈为玉帛,重新调整各自的发展方向,把话说透彻一点,就是重新划分一下利益范围,把矛头的重点指向那些真正的敌人,把他们打垮赶跑。我们毕竟都是华人,还有共同的老祖宗呢;北洲地方那么大,利益点多,不必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陷于长期争斗,帮会最终的发展方向还是要尽量漂白,多做正当的生意,而不是长期处于边缘地带,不受政府待见,想起来就遏制打压一下,想不起来就放任自流,这样看人脸色的日子毕竟令人感到憋屈,发展空间也很狭小,前途堪忧,所以一定要保持安定,拓展思路,转变观念,才能获得自己最好的发展时机,你认为怎么样?”
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让郑燕平陷入了沉思,以云动对郑燕平的了解,此人正义感荣辱观都很强,在部队的时候,忠诚于党,忠诚于国家与人民,晓事理、辨是非,重感情,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来的北洲,怎么加入的大圈帮,这些年有多大的转变,但性格在那里,再转变也变不到哪去,所以云动才肯这样深入的劝说,以期用这样的方式平息他们与北洲清帮鸿顺堂之间的争斗,甚至形成联盟,对抗其他的帮会势力,重新划分北洲的帮派势力格局。
过了好一会,郑燕平抬起了头,目光清亮有神的看着云动说道:“教官,你说的这是大道理,我都懂,但是作为帮会,本身就有它的局限性,我很想按照你说的这种方式带着帮内的弟兄们过上没有血腥,没有争斗,不用成天惶恐不安,不必担心那天走在条黑巷子里就被背后的子弹干掉的朝不保夕日子,我可以,但我怎么能保证别人可以,你有能力摆平所有的北洲黑帮吗?能让这些帮会的人都听你的话吗?能让别人用最诚信的方式恪守订下的盟约吗?我在帮会里呆了六七年了,我没有看到有那个帮会的老大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遵守订立的盟约,就算国与国之间商定的条约也会在旦夕之间被撕毁,像一张手纸被扔进了茅坑,戏子无情,**无义,而几乎所有的帮会前面都加着一个黑字,大家都叫黑帮,所有黑帮里的人几乎都是唯利是图、阴险奸诈的小人,他们没有信誉,没有信念,他们会在你最危难的时候在你的要害上狠狠地捅上一刀,他们可以在你最光鲜最亮丽的时候把自己的脸去贴你的屁股,所以我们不敢相信他们,我们只相信自己,大圈帮里都是些什么人,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们只收留最坚强最忠诚的战士,当他们为了国家与人民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之后,他们离开了,他们没有让自己成为国家人民的负担,而是默默无闻地走上了另一条路,憧憬着用自己的双手再去创造自己的生活,哦,不是双手,是用自己的命,用自己的命去拼,我进大圈也有六年了,我看到过无数曾经在我们国家个条战线上战斗的勇士们,他们没有倒在自己拼命保卫的国家的战斗中,而是死在为了自己的生活打拼的异国他乡,他们都是那么坚强勇敢的战士,本来他们可以不用死的,可是,他们在离开自己那神圣的岗位之后,得到了什么,有人嘲笑他们是傻大兵,有人前面上班,后面下岗,有人干脆连工作都没有,他们无路可走啊,其实只要他们曾经保卫的国家与人民保证他们的生活与尊严,他们就不会离乡背井,不会走上这条不归之路的,我们团结一心,忠诚勇敢,我们相信自己,相信帮中的兄弟,我也相信你,可那些人我真的无法相信。”
云动听他这样说,也低头开始沉思。
第十七章 劝说(下)
云动不是江湖人,所以对江湖上的那一套他没有什么了解,大道理他会说,可里面的弯弯绕他可真的不太懂,实际上正如郑燕平说得,帮会都有它的局限性,他们享受既得利益,靠实力说话,相信没有一生的朋友,也没有一世的冤家,谁能被其利用,谁就是他们的朋友,所以郑燕平的顾虑未尝没有些道理,问题是怎么打消他的这种顾虑,让他觉得既能得到丰厚的利益,又能接受这样的观点。
正想着,郑燕平又说话了:“教官,你说的猴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但与北洲清帮还有鸿顺堂结盟的事,我真的不看好,现在我占上风,他们希望我暂时放过他们,等到哪天他们的元气复原了,比我们强了,他们就很有可能反过来吃掉我们,所谓打蛇不死,必成后患,而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占上风,都是靠兄弟们的血一路铺出来的,如果突然放弃,我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郑燕平抓住茶几上的高脚酒杯,一饮而尽,神色一片茫然。
云动想了想,突然笑着说:“行,我们暂时不提这话,你现在是帮会老大,又是公司老总,我们既然来了,你这个东道主,总要带我们参观参观你的公司吧。”
云动忽然岔开话题让两个人一愣,旋即郑燕平慌忙说道:“是是,怪我,一时高兴给忘记了。”说罢,带着云动与方灿两人,一路指引,一路解说,从楼上到楼下看了遍,云动显得兴致很高,等到了地下负二层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巨大的健身场地,有健身区,有搏击区,有靶场,有休息区。场地上很多人,大多都是满身腱子肉的青壮汉子,都在训练,有的用健身器械,有的进行对练,还有的在打靶。
看到帮主带着两个陌生人走进场地,这些人慢慢地停了下来,眼睛看着这边,有的交头接耳,猜测着这两人的身份。
云动和方灿本身也是喜爱健身的人,看到如此规模的健身锻炼场地,脸上都透出一丝兴奋,看得精精有味。
进入场地之后,郑燕平喊了一声:“大家都停一下。”
人群慢慢地聚集过来,有一两百号人,郑燕平冲着他们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
“啊咳。”云动咳嗽了一声。
郑燕平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这位是我的老师,姓云,这位是我的朋友,姓方,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我见过一个打三十个的人,你们都哄堂大笑,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吗,来,来,今天你们看到真人了。”
云动没想到郑燕平会说这个,笑着说道:“你扯什么呢。”
原来郑燕平加入枭龙的时候,云动训练新兵,大家都是各个部队精挑细选经过无数的考验才能脱颖而出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两把刷子,对云动的训练觉得太过严厉,有人就不服,妄想挑战一下,云动就站到他们面前,说你们这群菜鸟,还想翻天,老子一人打你们一群,不服气的上。果然这气焰让那群新兵更加受气,真的一拥而上,可是最后的结果是全部被击倒在地,郑燕平就是其中一个,他们被云动的手段彻底地制服了,以后训练再也不敢闹事了。
对面那群精力过剩的家伙的眼中明显都显出了质疑:是啊,你扯什么呢,可能吗?大多数人都在摇着头,但他们看到郑燕平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而那个穿着风衣看上去很拉风的家伙笑盈盈的样子,好像没否定帮主的说法,大多数人便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这是真的?这个家伙好像并不出众嘛,个头不高,体格不壮,除了长相很顺眼之外,好像看不出是个能打的人。
很快就有人说话了:“帮主,能不能现场见识一下啊。”
“对啊,对啊,我们现场见识一下。”
“谁上啊?”有人开始在撺掇鼓动。
“我,”“我”,“算我一个。”。。。。。。
没等郑燕平说话和云动同意,二三十人就走出了人群。
“嘿嘿,你们这帮小子,真出息,还真的出来三十个是吧。”
“哎,帮主,是你说的一个打三十个的,可不能说得不算。”
“对呀,对呀。”
郑燕平看了云动一眼,冲着人群笑骂道:“nd,你们起什么哄呢,都滚边上去,蹬鼻子上眼了是吧。”
云动看着他们这样,心里有数,这是要考验自己的实力呢,哼哼,我要不拿点手段,也镇不住场面。想到这,他拍了郑燕平的肩膀一下:“行了,大家兴致这么高,我就献献丑,博大家一笑。”
一句话出口,整个场地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多数人都以为是个笑话,现在真有敢应战的,青壮们的热情和好奇心高涨:我的亲娘呀,这是个什么人啊!
但惊叹归惊叹,现在别人应战了,反到让这三十多个人愣住了,逡巡不敢上前。
旁边的方灿低声问云动:“有这必要吗?”
云动看了他一眼,嘴里回道:“都是武勇之人。”
方灿不做声了,退了几步,凝神戒备,蝶影在最顺手的位置,随时准备出鞘。
云动解开风衣扣,准备脱下风衣,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爆喝一声:“上呀。”
一人冲了上来,跟着就有几人随着也上来了,云动一见来不及,放弃了手中的动作,身形一晃,却没有迎向冲上来的这几个人,而是对右侧几个呆立出神的几个人奔去。
冲上来的这几个挟着一股子的暴戾之气,锋芒毕露,云动避开他们的锋芒,这本身就是一种战术。
说话间,云动就已经到了,那几个呆立的是他早就观察好的,先从这里打开缺口,他左掌一挥,奔向其中一人的面门,那人眼睛一花,“啊”了一声,云动脚下一扫,“噗通”,这人倒地,还带到了身边的一个人。
云动见缺口打开,手下再无停顿,以快打慢,身形如蝶舞翻飞,双掌上下飞舞,抓、拍、砍、削、戳、斩、拳、踢、靠、肘击、膝顶,令人眼花缭乱,快如疾风,动如闪电,风衣敞开,衣袂飘飘,挥洒自如,手下竟无一合之敌,转眼之间,已有十几人倒地不起,身后跟着追赶的几个,脚程都不慢,却怎么也赶不上他的身形,口中爆喝连连,憋着的那股子气却在奔跑中逐渐泄了下去。
那几人正追赶间,突然云动身形一停一转,回过头来了,最先启动追赶的那名壮汉脚下刹不住,又被云动的突然转身骇了一跳,待他挥起拳来,云动脚下一个正蹬,揣在他的小腹之上,他腹中登时感到有如翻江倒海,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