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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关系,只要婷婷不要被误解就好。”萧淑女强装出笑颜。
说到底,这是她种下的因,才会结这样的果。
“我这个村长还真是失败,在我村里头上演霸凌事件,居然店家联合起来不卖东西给你,你也都不吭一声!”连年弘看不惯她的懦弱,或者该说是委屈,气得差点翻桌子。
“没那么糟啦,杂货店还是卖我泡面嘛,你不要那么大声,还有其他客人在。”萧淑女柔声安抚。
“以后你跟着我一起吃饭,不要再跑去镇上,也不要去柯西村,让那个河西村村长知道我河东村是这样对待村民的,我下届还要不要选村长!”这句话他说得铿锵有力,有意让前头的刘巧慧听见。只要遇到有关萧淑女的事,他的脾气就会变得异常暴躁。
刘巧慧气得差点拿菜刀来砍人!只是有个警察在场,她也只能硬生生忍住。
陈英豪紧张地问:“我听说河西村的村长已经在我们村里买下一栋房子,打算要他的女儿跟弘哥拚下一届村长。”
连年弘气愤地说:“不是听说,是事实。他们父女想要将河东、河西两个村庄通吃,如果整个势力都让他们拿走,以后我们河东村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男人们一聊起政治,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直到助手阿姨将两小盘水饺和一大盘水饺送到,才暂时停止政治议题。
“你吃三十颗。”连年弘替萧淑女拿了碗及筷子。
“我吃不了那么多。”她咕哝。
连年弘知道她是大胃王,一口气可以吃下三十颗水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她食量变小,十颗水饺再加一碗酸辣汤就足以让她吃撑。
“吃不完我再帮你吃!”连年弘想都没想就说出口。
连年弘和萧淑女都没注意到两人间那股自然流露的暧昧,可是旁观者清,在一旁的观众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在心里偷偷窃笑。
看来村长夫人的宝座,很快就有人来坐了。
午后四点,阳光仍炽热。
当连父、连母知道婷婷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孙女时,立即从台北赶回来,可爱嘴甜的婷婷也得到连家上下的欢心。
连家父母去菜园巡视,村长嬷在睡午觉,连家客厅里,连年弘陪着婷婷,决定从婷婷身上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婷婷,你台北的爸比对你好不好?”
不要怪他卑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否则以淑女的硬个性,她什么都不说,他要如何还原真相?
“台北爸比对我很好,会买芭比娃娃给我,还会陪我看电视。”婷婷手里正抱着她最爱的粉红芭比娃娃。
“那台北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连年弘对于萧淑女嫁到台北的事,就算他不好奇,他家的阿嬷、爸爸、妈妈却频频追问,问得他一颗头两个大。
家人不在乎萧淑女嫁过人,只希望能给婷婷健全的家庭,希望他们能够破镜重圆。
这几年对萧淑女的恨,在她回来之后,正一点一滴地消失,他总是想起两人甜蜜的时光,几乎忘了她离开时的伤害。
他的心在蠢蠢欲动,想要填满那股空虚,不想让她再被村里的人欺负,但他还是心存芥蒂,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还有爷爷、奶奶和小姑姑。”
婷婷原本的笑脸一说到爷爷奶奶,就有着明显的惊吓。
“爷爷和奶奶对你好不好?”他看见婷婷的恐慌,事情透露着诡异。
婷婷摇头。“不好,爷爷好坏。”
他一把将婷婷抱到大腿上。“怎么样的坏?婷婷跟爸爸说。”
“妈咪说不能说。”婷婷的大眼瞬间漾满泪水。
“婷婷为什么哭?婷婷很害怕吗?”他立刻从茶几上抽来面纸,擦拭着婷婷的泪水。
“爷爷会打我和妈咪。”哇地一声,婷婷用力哭出声。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实,看着那惊吓的泪水,他将婷婷搂在怀里,强忍住颤动的牙关。
“婷婷不怕,婷婷乖,爸比会保护婷婷和妈咪的。”
“爷爷把……”婷婷哭得太用力,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无法说话。
听到婷婷的哭声,村长嬷连忙从后头的房间走出来。
“阿弘呀,你在干什么?婷婷怎么哭成这样?”村长嬷立刻坐到婷婷身边。
“阿祖。”婷婷立刻跳离爸比身上,缩进阿祖怀里。
“乖,阿祖秀秀,阿祖打爸爸。”村长嬷作势拍打连年弘的肩膀。
“你干什么发脾气?吓到婷婷了。”
连年弘纠结着脸色。听到她们母女被打,他的心像被千针万刺,他缓和脸色,温和地说:“婷婷,不怕,爸比把小黄带来,好不好?”
一听到小黄,婷婷马上停止号啕大哭,只剩下呜呜的抽泣。“好,我要小黄。”
这只小公狗对女生特别好,可任由婷婷玩牠的毛,它都不会发脾气,看来只有小黄才能转移婷婷害怕的情绪。
他立即骑车去村长办公室把小黄载来。走进家门之后,他让小黄坐在婷婷的脚边;小黄摇着尾巴讨好婷婷,婷婷只剩下红红的眼眶,嘴里还吃着香浓的萝卜糕。
村长嬷将他拉到一旁。“怎么回事?”现在婷婷可是连家的宝,他已经降为不值钱的稻草。
“我问婷婷台北的爸爸对她好不好,她说爸爸对她很好,只是爷爷和奶奶会打她和淑女,然后她就吓哭了。”连年弘蹙紧眉心。
“怎么会这样?”村长嬷一听,也忧心忡忡。“怎么会打人?”
连年弘又走回婷婷身边。“婷婷在吃萝卜糕呀。”
“阿祖煮的萝卜糕最好吃了。谢谢阿祖煮这么好吃的萝卜糕给婷婷吃。”
婷婷的赞美,让阿祖满心安慰。
连年弘实在忍不住,只好又问:“婷婷,你跟爸比说,奶奶和爷爷为什么会打你和妈咪?”
一听到这个,婷婷搁下筷子,又哇地一声,那是被惊吓到的大哭。
“妈咪流好多好多的血,婷婷好害怕,妈咪快要死掉了,我要找警察伯伯……”
“好啦,不要再问了。”村长嬷满心舍不得,将婷婷搂抱在怀里。
“你没看到婷婷这么害怕吗?”
一进门的连父和连母听见孙女的哭声,急得跟什么似的。
连父紧张地问:“怎么了?”
连年弘把爸爸拉到一旁,简单地说明来龙去脉。
连父一听,尽是气愤。“这是家暴,应该叫淑女打一一0报案。”
“淑女不说出来,是要报什么案?”连母柔声阻止。
“淑女这孩子什么都不说,一定是在那个家里被虐待,婷婷才会长得这么瘦小。”连父瞪看着罪魁祸首,也就是自己的儿子。“说到底都怪阿弘啦!”
“淑女怎么说得出口,当初是她不要阿弘,去嫁给别的男人,是好是坏,她都得自己承受,就算她吃到苦头,也不敢对我们说出来的。”连母皱着眉头。
听着婷婷还在哭,连父走上前。“婷婷,阿公秀秀啦,阿公骑车载你出去玩好不好?”
一听到要骑机车,婷婷转移惊吓的情绪,抽了抽鼻子,泪花在眼中打转。“好。”
“让阿公带你去庙口打弹珠,好不好?”连母也安抚。
“好。”这下,婷婷终于止住泪水。“我要玩海绵宝宝的弹珠游戏。”
连年弘揪紧的心,则处于极度震惊状态。
她曾经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还差一点死掉?
他跟她之间隔着七年的距离,他多想参与那些遗失的日子,这七年来,她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第五章
唐﹒李白〈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远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他骑的不是竹马,而是铁马。
从她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她就变成了他的责任。
她父亲忙于工作,而她又刚失去母亲的照料,是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入陌生的校园,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他带着她玩,陪着她写功课。虽然他只大她一岁,但他将她保护得很好,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有她的地方就一定有他。
从小学到高中,他铁马的后座始终只有她一个女生。
她的外表亮眼,个性豪爽,从国中开始就深受同校男生的喜欢。
在她哀号没有男人缘、从没有男生追求她时,殊不知是他暗地里动了许多手脚,才赶走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生。
他讨厌那些男生看她的眼神,除了他的死党兄弟,他不让她接触其他的异性,他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
初懂情滋味,是在他国三那一年,班上的同学不知死活地追求才国二的她,甚至要他转交情书。这让他的情绪暴走,当着同学的面将情书撕成碎片,用力宣告她是他的,在他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爱情的时候,他只知道她不能被别的男生抢走。
在他十七岁那年,她身边的苍蝇仍持续不断,他终于因为嫉妒而情窦初开,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友情,也不是亲情,而是真真实实的爱情。
在那结实累累的橘子树下,在夕阳西下的黄昏里,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他没询问她的心意,就将她带往僻静的角落,直接以笨拙的唇吻上她惊慌的唇角,证明他想要爱她的心意。
她没有赏他一巴掌,更没有推开他的吻,而是以着错愕的表情、颤抖的声音问他:“为什么要吻我?”
“傻瓜,你还不懂我的心意吗?”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有着连自己也不懂的慌乱。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如果不懂,那我就吻到你懂。”像是吻得还不够,初尝亲密滋味的他,忍着狂乱的心跳,探索着唇齿间的奥妙,对她吻了一遍又一遍。
她羞怯地接受他的表白,终于,懵懂少女明白了爱情的力量。虽然两人之间时常小吵小闹,却是越吵听情越好;在两人同样的硬脾气下,他却总是悄悄退让她三分。
不过,这样的恋情是隐藏在枱面下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恋爱,毕竟他们都未成年,他可不想被她的爸爸打断腿,更不想被罚跪在祖宗牌位前。
他早她一年考上大学,他选择离家乡最近的大学就读,每天不辞辛苦地花费两个小时骑车上学,为的就是不舍和她分开。
年轻气盛,这样的你浓我浓,眼神再也掩不住的炽热,不仅被五人帮里其他三人发现,连家长们也都看见了。
大人们乐观其成,毕竟是青梅竹马,又是熟悉的邻居,若能亲上加亲,也是美事一件。
就在她满十八岁、考上大学之后,她坚持要到台北念书时,两人第一次暴发严重冲突。
“为什么一定要选台北的学校?”
午后的阳光依然炙烈,在她的房间里,两人面对面站立,他挺起胸膛、微扬下巴,逼问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她同样将下巴抬高,晶亮的大眼里是满满的气愤。“我的成绩可以上台北的学校嘛。”
“我为你留在这里念书,你难道就不能跟我读同一所大学吗?”他知道大学生活是如何的多采多姿,以她亮丽的外表、活泼的个性,绝对会吸引一堆男生注意,他无法守在她身边,他很怕会失去她。
“那是你的成绩没法上台北的学校,我如果不去念,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她在这个乡村长大,就像是井底之蛙,她渴望到大都市去开开眼界,去接触不同的人、事、物。
“那你有没有顾虑到我?这样我们见面会很困难。”他当然明白她的想法,他就是怕她去花花世界,单纯的她会被那里的一切给引诱。
“我每个星期都会回来,如果你有空,也可以上台北找我嘛。”
他摇头,不相信。“大一的活动这么多,也许你一开始会每个星期回来,但只要时间一久,你不可能每个星期回来的,这样我们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跟我爸爸谈好了,我爸爸也赞成我去念好学校,这样对我以后出社会找工作,只会加分不会扣分。”
“我不要远距离的恋爱。”他固执地不想同意她去台北。
“连年弘,你讲理好不好?我不会喜欢别的男生的!”
“你真的不能为了我留在这里?”他明白硬得不行,只好软下口气,反正两人吵架先认输的一定是他。
“念大学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没有了,我们的感情可以慢慢谈嘛。”她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看见他的苦闷,她也是满心舍不得。
“感情怎么可以慢慢谈,一慢下来感情就会变淡了,我不放心你去台北,你一定会被别的男生追走的。”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我不会。你干什么不相信我?”
“台北的男人又帅又会玩。”
“那你学校就没漂亮的女生吗?我还不是相信你!”
“那不同。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女生。”
这句话取悦了她,她满心羞涩。“我真的不会变心的,我的眼里也只有你一个男生。”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角,安抚着他不安。每次她有所求,只要使上这招,都能让他轻易降服。
他热切地回应她的吻,分别在即,他真的不想放她走,他好想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让别的男生无法靠近。
“淑女,别离开我。”
情欲难耐,他的双手第一次抚摸上她胸前的美好;以前的他会克制,怕惊吓到她,更怕她误会他是色狼,这会他完全不想掩饰自己想要更进一步的意图。
“你别为难我,我真的想要去台北念书,你应该支持我才对。”
“你要如何保证,你会爱我一辈子?”他在她的唇上低语,眼里满满的情欲。
她的脑袋缺氧,失去了理智。“那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在这一刻,她真的愿意以行动证明自己对他永不变的爱意。
“你不后悔?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他也很想要,但他还是很尊重她。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嘛。”
在这个夏季的午后,这是他的初次,也是她的初次;两人一起探索成人世界的美妙;男孩变成男人,女孩变成女人。
她安抚了他的心,顺利到台北求学,从此展开一页页属于成人之间的爱欲情仇。
连年弘说到做到。
他负责找工人修缮,更亲自监工,工程费用也是由他支付,完全不理会萧淑女要付款的动作。
一到吃饭时间,他就会强迫她跟着他一起吃饭,加上刘忠孝借她的机车正好坏掉,于是他便正大光明地载着她四处趴趴走。
“忠孝怎么还没把机车修好?”
“零件还没来。”不要怪他卑鄙,他想要多点和她相处的时间。婷婷的话始终在他脑海里盘旋,他只好和刘忠孝套好招。
“是哦。”她心里更多怀疑,以村长嬷的个性,在证实婷婷是连家人之后,应该会找她去连家一起吃饭,结果村长嬷只会来跟她聊天,完全不提去连家吃饭的事。
于是这几天,他大方地载着她进进出出,完全不避嫌;有村长的保护,大家只敢在后头窃窃私语,也不敢明着来为难她。
又到了中午用餐时间,他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机车边,将安全帽递给她。
她想打开安全帽的扣环,却是怎么都打不开。
“我来。”他接过安全帽,一下就打开扣环,然后将安全帽戴在她的头上,替她调整好扣环。
这样亲密的动作引来她的不自在,害她呼吸悬高、胸口紧绷。“我自己来。”
“好了。”他朝她一笑。
她左右看了一眼,接近中午时间,幸好四周都没人,这样的感觉,很像未成年时偷偷摸摸的忐忑不安。
他先坐上机车,她跟着跨坐上后座,双手只敢轻轻地搁在他的腰际上。
看着他宽厚的背,她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好想将脸颊枕在他的背上,紧紧搂抱住他的腰。回想起以前,有时她一时调皮,还会趁着他骑车时,在他胸前不规矩地上下其手,惹得他快抓狂,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只是,失去的,还能再要回来吗?
她沉浸在过去里,猛一回神,不知何时他已骑过商店街。
“你要去哪?”
“商店街的东西我吃腻了,今天我们去镇上吃。”
去镇上得骑上十五分钟,她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况且太阳这么大。
“你怎么不回你家吃?阿嬷每天都有煮饭。”
“我更吃腻阿嬷煮的,你千万不要跟阿嬷说,我怕我会被打。”他微微侧过脸,冲着她一笑。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他慢半拍才注意到前方那个由绿转红的灯号,他紧急煞车,却让坐在后头的她狠狠撞上他那坚硬的背,还差点重心不稳地摔下车,幸好她双手反射性地搂抱住他的腰。
连年弘连忙将机车停到路边,心急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蹙眉。“没事。”
他不放心地下车,她也跨下机车。
他拿下她头上的安全帽,不顾她的诧异,拨开她额上的刘海。“我看看。”刚刚那一撞力道不小,就怕安全帽的帽沿刮伤她的额头。
“不用啦。”这是大街上,她不想引来旁人的注目,只能乖乖看着他动手。
他看见她额上的红肿,但左眉上方的那道粉红伤疤,新结痂的表皮,渗透出微微的血丝,如同蜈蚣般盘踞在她额上,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个伤口……”他的手指几乎要碰上那道新生的伤口。
她狼狈地避开他,拨动额上的刘海,遮住被掀开的伤痛。“没什么,好久以前不小心撞到的。”
他眼眸微眯,情绪暴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当我白痴啊?!看不出来那是新伤还是旧伤?”
“你别这样,快放开我。”她不安地看着四周,扭动手腕,企图挣脱。大马路上,他这样的举动,已经引来不少的注目。
“那你给我说清楚,你所谓的旧伤,为什么这么一碰又流出血来?”
让他合理的怀疑,她是因为被打所造成的。
“你放手啦,这是我的事。”萧淑女不想引人注目,没想到仍是引起了注意。
他仍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我偏不放。你什么都不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这句话间进了她的心坎之中,她也想问自己,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她在心里怨叹,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他的个性一点都没有长进,他难道不能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