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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事先投说明!”
“你老婆子也没说,是存心套我老头子。”
为这种事争吵实在是毫无意义,司徒明月冷冷开口道:“两位前辈大可不必为此事动气,晚辈早已在柳姑娘坟前立誓终生不娶。”
胡莺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青竹老人”一挥竹杖道:“小子,有重要的事等着办还不快走?”
司徒明月挪步又回头向着轿子道:“前辈,算是晚辈的请求,坟墓绝不能动。”说完,身形一弹与老人匆匆奔离。
胡莺莺目送一老一少离去,然后靠近轿子。
“师父,怎么办?”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慢慢来!”声音变得柔和,不再是震耳的霹雳。
“那叫纪大妞的恐怕会不择手段……”
“丫头,不必担心她,说什么她也不能跟你相比。”
“可是……她很邪门!”
“放心,司徒明月不是白痴。”话锋顿了一顿又道:“其实终生不娶的誓言只是一时的意气,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你只要有耐心等,终有一天等到。要是我们能替司徒明月找出杀害柳家母女的凶手,情形就会大大不同。”
“师父,如果照您原先的推测,柳漱玉根本没遇害,这坟是假的,那又该如何?”胡莺莺整个人靠在轿上。
“恐怕很不可能。”
“‘飘萍过客’有嫌疑么?”
“很大,我们得全力查探,主要的是先要摸清他的真正来路,这事为师的会安排,从武功看来,他们一窝子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不挖坟了?”
“当然不能,我们得尊重司徒明月的意思。”
四绝山庄。
匠心独运的园林,幽静恬适一如平昔,外在的风貌丝毫没有改变,但内里的气氛却大大不同,因为这里发生了大事,也可以说是怪事,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魔手突然伸进,使整个山庄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见血”司徒明月与“青竹老人”莫三白匆匆赶到。
山庄的防护是用毒,是以毋须布哨置岗,“四绝夫人”用毒是一绝,无人敢轻捋虎须,是以从来没人侵犯过。
一老一少刚到桥头,庄门便已打开,迎出的是山庄护法“天地双杖”之中的地杖,老脸一片沉重,她没开口,只侧身揖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青竹老人”也抬抬手算是答礼,大步往里走。
司徒明月紧随在老人之后。
穿过亭园水榭,来到一个小院里。
两名持铁棒的中年妇人守在厢房门外,一见老人和司徒明月来到,其中一个立即向里通报,另一个侧身肃客。
进人厢房,司徒明月呼吸为之一窒。
房里临时用木板和长凳拼了张床,床上躺了个少女面目如生,仿佛是睡着了,床前地上一只三脚小鼎插了几炷香,旁边有一堆纸灰。
司徒明月在来此的路上已经听“青竹老人”说过事件的梗概,略知究竟,就在床边站着,仔细打量了死者几眼。
“死者没有伤,也不是中毒!”司徒明月冷沉发问。
“对!”
“内外伤都没有?”
“没有!”
“何由致死?”
“怪就怪在这里,我老人家这辈子见识过无数邪门功力,就是没见过这状况,你小子颇不含糊,看法如何?”司徒明月深深地想了想。
“晚辈有两个看法。”
“说说看?”
“头一个,致命之物可能非常细小,没人要害之后不容易”发现,得再加以仔细检验,或许能有所发现。”
“连每一根发丝都检查过了,连一丁点可疑之处都没有,比最高明的件作验尸还要洋细,你说第二个看法?”
“第二,如果杀人者用的是杀人不留痕的歹毒玄功,人一死,气血停止运行,而外表无痕,要想探测出致命之由便相当不容易了。”
老人定睛望着司徒明月,半晌。
“小子,你说的有道理,算是什么手法呢?”
“晚辈学浅,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
“剖尸查验。”
“不成!”老人摇头,“剖尸有伤人道,而且必须由武林歧黄高手来做,一般人把尸体全割碎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另找别的路。”
眼前陡地一亮。
“‘四绝夫人”步了进来。
“夫人好,久违!”司徒明月抱了抱拳。
“少快不必多礼!”
冷艳而不失明媚,冷艳如寒梅,偏又明媚如牡丹,算来该是明日黄花的年龄,却亮丽绰约似春葩,尤物二字她的确当之无愧。司徒明月是第二次领略她的风姿,但感受和第一次同_样强烈,如果时光倒退二十年,比之柳漱玉该是过之无不及。
当然,以现在而言,少女的妩媚与徐娘的风韵是截然不同的,可以说各擅胜场。
望着这绝代尤物,司徒明月想到上次接受招待的美酒佳肴,也想到由“青竹老人”转托的比目玉鱼。玉鱼何时比目!可是半点端倪都没有,还有“燕云神雕”齐啸天一家五口血案一样没有眉目,这两笔债是欠她也是欠自己,如果不清偿,对她对自己都无法交代,尤有甚者,还有笔更大的债压在肩膀上,自己成了标准的负债人。
“青竹老人”玩世不恭,根本不讲究俗礼。
“夫人,想出路道了没有?”他指的是少女的死因。
“没有,只是……”她在沉吟。
“这是个蓄意安排的大阴谋。”
司徒明月心想,“青竹老人”巴巴地把自己找了来,煞有介事说是大事,搞半天是查究这少女的死因,两个老江湖没辙,自己何能为力?
“何以见得?”老人目芒闪了闪。
“春花是最得我心弟子,而今不明不白遇害,身上居然带着曾经掀起江湖血雨腥风的玉狮子,而先夫就是为这只不祥的玉狮子而丧命的,现在东西出现在我心爱的弟子身上,而人又死在庄里,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啊!我老头子明白了,对方的目的是要造成门人窃宝行迹败露而被杀,夫人是因为宝而谋害亲夫凶手的假象,使四绝山庄变成武林公敌,对不对?”
“正是如此!”
“这种居心太恶毒了,我糟老头子绝不轻易放过他。”
司徒明月这时亦感到事情颇不单纯,的确是严重,他所不明白的是“四绝夫人一的丈夫究竟是谁?“夫人检视过玉狮子了?”老人又接着问。
“空无一物!”
“噢!”老人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玉狮子被‘古月世家’目为传家综,狮腹内的东西不知是被世家取出还是落在阴谋者的手上?”
“十有九是落在阴谋者手上。”
“为什么?”
“如果是被世家主人取出,堡主胡天汉早领袖中原叱咤江湖,不会屈居人下,几为‘神火教’所吞并。”
司徒明月忍不住开了口。
“是玉狮子还是金狮子?”
“当然是玉狮子!”老人回答。
“但金老四探得的消息胡家堡失窃的是金狮子。”
“没错,从玉狮子外表所留的痕迹判断,当初世家的第一代主人‘神刀客’胡满得到玉狮子之后,为掩人耳目故意在外面包了一层金,所以成了金狮子。”
“这又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
“玉狮子腹中藏宝,可以使人成就至上武功,已经传了三代,为什么拥有者弃而不用等着人窃盗?”
“这很容易解释,第一代得到的还来不及破解王狮开启之法便已惨遭横死,玉狮失踪,凶手不明,而后两代的只知道是金狮子。”
“是前辈的推论。”
“当然有根据,不提也罢。”
“晚辈知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
“不提也罢!”司徒明月以同样的语句口答,他真的是知道但不愿点明,“青竹老人”
与“霹雳夫人”有特殊关系,而“霹雳夫人”是胡莺莺的师父,对堡里的一些内幕当然不陌生,“青竹老人”的根据来源便是如此。
“好小子,你居然跟我老人家对上了,不提就不提,现在这档子事就落在你头上。”
“要晚辈查出阴谋者?”
“对,这是你分内之事。”
“这”
“别这那的,你忘了打铁的要你做什么?”
“与此有关?”司徒明月眼里突泛寒芒。
“这还用说,不然便是我乱放屁了。”
“晚辈还是不十分明白……”
“打铁的没告诉你来龙去脉?”
“语焉不详,只是要晚辈查出杀害‘天龙神君’的凶手,同时追回‘玉机金经’,至于原因却没……”
“四绝夫人”冷艳的脸孔突然大变。
司徒明月的话为之中断。
“青竹老人”深深望了“四绝夫人”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司徒明月。
“小子,打铁的没告诉你详细经过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
“第一,事实上他对真正情况并不完全了解,仅知敌人相当厉害,应该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巨魁,是谁并不知道。第二,你不知道原因便可以专心完成任务,不会节外生枝。第三,你是一着明子,再布几着暗棋,相辅相成。”
“前辈可想到情况不明行动起来会事倍功半?”
“唔!我老人家现在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样吧,我就所知道的择其要者告诉你一些,省得你瞎摸……”
“四绝夫人”望着“青竹老人”欲言又止。
这动作司徒明月看到了,暗忖,她想遮盖什么?
“青竹老人”回望了“四绝夫人瞩一眼然后开口。
“小子,你听着,玉狮子从洛阳鬼丘出土之后,消息立即传开,传言中,玉狮腹内藏先秦‘武魔’穷毕生心力所创的一式奇功,得之者如果内功根基深厚,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无敌杀手……”
略一停顿接下去。
“最先得到的是专事掘陵盗墓的江湖败类‘鬼客’辛公望,在经过一连串流血争夺之后,辛公望横尸砥柱山下,东西落人一代神偷‘空空儿’之手,由于玉狮子构造巧妙,寻常人无法开启,又不能加以破坏而损及内藏,于是‘空空儿’找上打铁的请教回……”
“哦!”司徒明月两眼瞪大。
“打铁的不但是冶铸名手,也是机簧专家,他握有一部机簧宝典‘玉机金经’,他一时大意象出金经参照,‘空空儿’见经起意,临时变卦不启玉狮离去,不到三天金经被窃,这当然是‘空空儿’的杰作……”
“晤!”司徒明月深深点头。
“不久之后,又传出‘空空儿’被杀的消息。”
“那是三度易主?”
“对!”
“是谁?”
“天龙神君!”老人扫了一四绝夫人”一眼。
“四绝夫人”从喉咙里“唔!”了一声。
司徒明月挑了挑眉。
“‘天龙神君’乃是正派人物,怎么也参与强取豪夺!”
“不!”老人摆了下头,“‘天龙神君’是打铁的至交好友,生平疾恶如仇,他的目的是助打铁的得回‘玉机金经’,志不在玉狮子……”
“再来呢?”
“‘天龙神君’在他自己的行宫密室遇害,玉狮子和金经失踪,凶手不明,之后,便传出‘古月世家’第一任主人‘神刀客’胡满惨死的消息,但当时并没人把胡满之死与王狮子联想在一起,现在才算显出端倪。”
“那杀害‘天龙神君’的凶手该是胡满?”
“不太可能!”
“为什么?”
“胡满的能耐远不足以杀害‘天龙神君’!”
“除了武功还可以用别的手段?”
“但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惨。玉狮子虽然变成了金狮子藏在胡家堡多年,但后两代继承人都不知道这秘密,显见杀人者另有其人,而此人应该是个极可怕的人物,胡满很可能只是被此人利用的工具,充其量是此人的同路人。”
“这也不能完全证明他不是凶手。”
“当然,不过,金经与玉狮子是一起失踪的,如果他全部得手,不必再伪装金狮子,早已成为无敌杀手,也不致于横死,更不必隐瞒下一片。这当中……当然是另有文章,也就是等待破解的谜。依我老人家判断,从胡家堡盗走玉狮子的便是当年杀害‘天龙神君’的凶手,也就是送宝到山庄之人,从春花的神秘死亡便可知道凶手是何等可怕的角色。”
司徒明月望了床上少女的尸体一眼。
“为什么要把掏空了的玉狮子送到山庄来?”
“企图是个谜。”
“依然是无头公案?”
“可以这么说,不过对方既然如此做了,必然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我们静以待发,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循。”
“守株待兔?”
“除此之外,你小子难道有什么好主意?”
一名青衣少女匆匆奔到厢房门口,形色仓皇。
“启禀夫人,有人……闯入山庄。”
“四绝夫人”挑起了眉。
“是什么样的人敢闯山庄?”
第十二章赌命博毒
“一个乡下女子!”
“什么,乡下女子?”
“是的!”青衣少女欠了欠身,“两位姥姥……挡她不住,四位护庄大娘全受了伤……
看样子她会……”
“四绝夫人”脸色大变。
“居然有这等事,一个乡下女子……”
“是她!”司徒明月日爆寒芒。
“她是谁?”“四绝夫人”望向司徒明月。
“纪大扭,一个村姑打扮的神秘女子。”
“什么来路?”
“不知道,武功相当诡异,曾经一掌打得‘逍遥公子’管寒星口吐鲜血,他有个舅舅叫‘飘萍过客’,也是个诡秘人物,奇怪,她怎会……”
话声未落,人影已在院地出现,果然是纪大妞。
完全不起眼的村姑,怎么看也不像个高手,连是个练武的都不像,竟然使“天地双杖”
和四大护庄吃亏。
两个白发老太婆倒曳拐杖,气冲冲地跟踪而人。
紧接着是那四个使铁棒的中年妇人,口角全带血。
纪大妞根本无视于身后围上的“天地双杖”和四护庄,厉叫道:“四绝女,你给姑娘我滚出来。”她竟然直呼“四绝夫人”
昔年的名号。
司徒明月脚步一挪,就要现身出去。
“四绝夫人”抬了抬手道:“由我去会她!”
“天地双杖”一左一右挥杖疾劈,势如雷霆万钧。双杖联手对付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在二老而言可能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以鼎鼎大名的“四绝山庄”来说,应该也是破天荒的事,简直教人难以置信。
纪大妞双掌左右一推,无声无息,两根拐杖竟然停在半空,不但如此,还双双退一个大步,太惊人了。
“现在还不到杀人的时候!”纪大妞所行无事的样子。
两个老太婆的老脸扭歪了。
“四绝夫人”步出厢房门,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依然保持雍容华贵的风度,只是那本来冷的脸又加了一层霜。
纪大妞的眸子泛出历人的杀光,现在她再不像村姑了,变成了一个女罗刹,杀光里又迸发出浓浓的恨。
司徒明月和“青竹老人”的身形被门框挡住,因为正中央摆着少女的尸体,两人是左右分开站立的,门框两边是窗子.故而两人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却无法透视房里,所以纪大妞没发现司徒明月在场。
“你叫纪大妞?”“四绝夫人”冰声问。
“不错,想不到你也知道。”
“闯我山庄何为?”
“讨债!”
“讨债……讨什么债?”
“血债!”
“四绝夫人”冷艳的面庞微微一变。
“血债?你年纪轻轻,本夫人会欠你血债?”
这时,“天地双杖”已经收杖后退。
“上一代的债!”
“你姓纪……上一代是谁?”
“四绝女,等你躺下之时,姑娘我会告诉你的。”
“天地双杖”齐齐暴喝一声,“无礼!”
“四绝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堂堂一庄之主,鼎鼎大名的“四绝夫人”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晚辈女子当面侮辱,这简直是江湖奇闻。
“小姑娘,如果这是误会……”
“误会!哈哈哈哈,告诉你,这是铁的事实,当年你自恃天生的妖媚,蛇困的心肠,害人家破人亡,必须付出百倍代价,‘四绝山庄’该绝灭。”
“四绝夫人”眼睛发了蓝,怒极反笑。
“你有这大能耐?”
“没这能耐还敢上门?”
“本夫人不随便杀人,你最好说出来路身份……”
“说过了,等你躺在地上断气之前我会告诉你。”
“天地双杖”和四名中年妇人蠢然欲动。
“四绝女!”纪大妞又开口,“你用毒号称一绝,不过我奉劝你不必多此一举,最好是凭真功实力保命。”言下之意,她根本不怕毒,当然,即使她不说别人心里也有数,如果怕毒她便不敢闯来了,而且也到不了山庄的心腹地带,进门便已经为毒所制。
“小姑娘,你最好还是说明因由,免得自误。”
“自误?哈哈哈哈……”“不要笑!”“四绝夫人”保持了极佳的风度,身为一庄之主,当然具有超乎常人的修养,虽然内心已经激愤到了极点,但还是忍住了,“本夫人说自误二字并非虚言恫吓,你最好冷静地考虑一下。”
“姑娘我没任何考虑。”
“一意孤行,你会后悔。”
“索血讨债,谈不上后悔二字。”
“你真的不考虑?”
“多余的一句话!”纪大妞的神情显示,她索仇的意志很坚决,而且杀机也相当浓炽,绝无外圜余地。
“四绝夫人”森冷的脸上结了一层冰,目芒也变成了冰针。
“你动手吧!”四个字,像是从冰窟里发出来的。
纪大妞面上的杀机一下子凝聚成了形。
“天地双杖”和四大护庄作出了准备之势。
空气骤达爆炸的顶点。
纪大妞双掌缓缓立起……
“四绝夫人”也开始扬掌……
一条人影从厢房门闪现,给人的感觉上也只是人影那么一晃,便到了院地中“四绝夫人”的身侧,赫然是司徒明月。
“你……”纪大妞两眼瞪大,立起的手掌垂了下来,人也向后倒退两步.显然是司徒明月的出现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纪姑娘,你很意外?”司徒明月语冷如冰。
“是没想到,司徒大侠……怎会在此地?”
“巧合吧!”
纪大妞默然了片刻,眼珠子连连转动。
“司徒大侠谅也已经知道我的来意?”
“晤!听到了。”
“希望你置身事外。”
“那得看情况而定。”
“看什么情况?”
“纪姑娘声称是报仇讨债来的?”
“不错!”纪大妞咬了咬下唇,眸子里煞芒连闪,煞芒中掺和着栗人的恨和怨毒,这是怀仇者必有的表征。
“江湖中恩怨情仇层出不穷,无理可言,但有一个原则,讨债索仇必须叫明打响,所讨何债?所索何仇?这是人人都要遵守的,所以姑娘务必要先作明白交代,在下衡量情况,插手还是不插手。”司徒明月说得冷沉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