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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中的张平南无语问苍天，望着身体下方先是急速缩小，接着又急速放大的建筑物，他欲哭无泪：“那么，π，你说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诶？”手环一颤，“怎么办？主人，怎么办啊？我们掉下去了！啊啊啊啊……我们掉下去了……”
“救命啊……呼叫星际联盟刑警组织总部……呼叫‘企业号’……啊啊啊啊……救命啊……主人主人，我们掉下去了……”
“嗯，我知道……”张平南扶额无力。那场跟莽星人的大战果然严重损坏了π的逻辑控件。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莽星人的智能辅助系统跟π一样，不然他实在无法想象凭这样一个家伙，自己该怎样才能战胜莽星人。
“主人，对了！我会变形啊！哈哈哈……”
金属手环一闪，变成了哆啦A梦里的竹蜻蜓，竹蜻蜓下方伸出两只金属手臂，从腋下稳稳抱住张平南，可惜，下落的趋势并没有减缓……张平南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给它看《哆啦A梦》了。
“主人，升力不够，哈哈哈……”
竹蜻蜓消失，迅速变成餐桌大小的飞机，飞机先向下俯冲了一段，接着忽然爬升，试图像飞机驼航天飞机一样把张平南驼起来。π一变出来，张平南就知道要糟，果然他一趴上去，飞机立刻如铅锤一样坠了下去……可恶，连美国国家地理频道的纪录片也不能给它看了！π完全不理解地球飞机的空气动力学原理啊，人又不是航天飞机啊兄弟……
“这个也不行……主人，你放心，还有……”
这一次π直接变成了无数个气球，就跟想象中一样，那点气球根本就无法把一个成人浮起来……π的灵感估计来自《飞屋环游记》……
尼玛坑爹的电视情节！
张平南咬牙切齿，以后再也不让π看电视了！
“那个，π，你会变降落伞吗？”眼见着π似乎想变成天使翅膀那样的东西，张平南连忙问它。
“降落伞，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主人，你实在太聪明了！”那团天使翅膀那样的东西迅速变成了一个伞包。
面对这个伞包张平南真想一头撞死。
兄弟啊，地面距离已经不到五十米了啊，你给我个伞包，开伞至少也要2…3秒啊，你直接给我变伞会死啊？
再变一次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明知九死一生，张平南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拉了伞绳。他的物理知识果然是正确的，这么短的距离，降落伞根本就来不及张开……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虽然四阶的他直接坠落也死不了，但断几根骨头却是免不了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闭上眼睛的那一刹，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期待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张平南睁开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正神奇地悬浮在离地约一米的地方，他迅速朝天空的方向望去，降落伞并没有张开，然而奇怪的是，明明皱成一团，却诡异地浮在空中……
他感觉那股向上的牵引力瞬间消失，然后伞布从空中落了下来，他挣扎着拉开盖住了他的脸的伞布，眼前出现了一张女孩的脸。张平南郁闷地发现那张脸的主人正是他那个神一样的对手……
“张平南，你没事吧？”他那个神一样的对手煽动着恶魔翅膀从空中降下来，将他从降落伞的束缚中解救出来。整个过程中，对方眼中流露出的关切神情令他百感交集。
“没事……”张平南苦笑，“你又救我一次！大恩不言谢。”
他现在简直羞愤欲死，差点被队友整死，最后却被对手救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郁闷的事么？
86 第二十四章 抉择
两人降落的地点是某幢三层老房子的楼顶。房子建在山脚下，从四周荒芜破败的景象来看这边应该是无人居住的拆迁区。
张平南在沈暮的帮助下站起来，收回变成手环的π，两人盯着探测器屏幕，紧张地注视着屏幕上那个渐渐安静下来的亮点。
亮点在高空盘旋了一阵，然后直接冲着两人所在的位置俯冲了下来。
“来了！”虽然飞船处于隐形状态，肉眼无法看到，不过飞行时引起的空气扰动依然让两人感受到了它的逼近。
“呜呜呜……衣服……人家的衣服啊……呜呜呜……”小女孩的抽泣声响彻云霄，那抽泣最后变成了怒吼，“竟然弄破人家最宝贝的衣服！都去死吧！”
“孩子们，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找死！”马教主猫哭耗子，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
他的话音刚落，小女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死吧！死吧！死吧！”
随着气流的急速逼近，一道冰蓝色的光柱横空扫过，沈暮抓起张平南猛地窜上半空，才堪堪躲过。光柱过处，楼房轰然倒塌，腾起的烟尘迷了沈暮的眼睛。她索性闭上眼睛，用精神网感受飞船的存在。
飞船在精神网中是淡淡的灰色，上面不仅标注着飞船各部分结构详图，甚至还有飞船装备武器及杀伤力的详细评估。
她还来不及赞叹精神网的逆天，飞船上忽然闪烁起一个亮点，旁边备注：“粒子火箭炮发射准备中。旁边甚至还画了预测弹道模拟图。”
沈暮抓起张平南又是一阵闪避。
红点闪完，她还没来得及喘匀气，飞船上又闪烁起一个亮点，这一次的备注是：“重型激光炮发射准备中……”
……
这世上什么人都能惹，唯独爱美的女性不能惹，不管那女性是人类，还是一艘飞船。
经历了粒子火箭炮，重型激光炮，超时空湮灭枪等等一系列只在虚拟幻境中见过的超级武器的疯狂攒射，沈暮欲哭无泪。自己不过是拿维度刀在飞船上画了一个圈而已，修补一下很简单么，不必这么夸张，拿对付宇宙战舰的武器对付自己吧……
“四维粉碎力场展开中，建议使用三型飞船能量防护盾。”
四维粉碎力场？！传说中会把攻击目标直接碾成粒子的四维粉碎力场？
我勒个去！这简直是星战规格啊！
星战规格的战斗沈暮也不是没遇到过。问题是虚拟幻境的时候，好歹有各种兑换而来的武器，而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赤手空拳。刚刚的维度匕首花掉了沈暮1000点人品值，之前给张平南的治疗药水又花了100点，沈暮只剩最后1575点人品值。以她现在这点人品值，连这种规格战斗最基本的粒子枪都兑换不到。
“飞船小妹妹，我跟你道歉！我向你投降！我一定帮你补好衣服啊！停止攻击吧！”抵抗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选择投降。至于对方接不接受，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听到沈暮的话飞船上那个闪烁的亮点光芒一暗。就在沈暮满怀希望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却忽然大声吼道：“不！这可是阿伊尔殿下送人家的礼物啊！才2000多年啊，人家害怕蹭坏了，这些年来连门都不敢出啊！你弄坏了！你竟然弄坏了！就算修好了也不一样了！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沈暮惊恐地发现周边的景物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精神网中飞船上那个亮点跳动得越发剧烈：“紧急警报！四维粉碎力场启动！建议立刻启动三型飞船能量防护盾！”
沈暮内牛。启动三型飞船能量防护盾？说的容易。问题是，我们这边连飞船都没有，哪来的三型飞船能量防护盾啊？
“死吧！死吧！死吧！”小女孩的声音持续咆哮，飞船近处的景物犹如被卷入一个看不见的绞肉机，一点点扭曲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以飞船为圆心的虚空。
大概情况真的紧急到了极点，沈暮惊奇地发现精神网竟已在不知何时变成了彩色。那代表警报的红灯疯狂地闪烁着，备注栏中开始闪现出很多奇形怪状的外星文字。沈暮记起那是发明精神网的那个人所在星球的通用语，奈何此刻她却连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我旁边的这个人跟这件事没关系，弄坏你衣服的人是我！放他走！”反正都是一死，何必拖人下水，沈暮深吸一口气，大声对飞船吼，“对了！还有我的猫！我的猫跟这件事没关系，放我的猫跟这个人走！”
她从口袋里掏出喵喵，塞到身旁的张平南手中。害怕它在战斗的时候掉出来，之前她一直扣着衣服口袋的扣子，如果是普通猫，估计早被闷死了。
早知道喵喵不是真猫，张平南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沈暮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能活一个是一个，没想到她刚刚把喵喵捧出来，空气中那股逼人的压迫感瞬间便消失了。
“喵喵？是喵喵！”小女孩那歇斯底里的声音竟然平静了下来，飞船前进了几米，仿佛是为了看得更清楚。
“喵喵，终于找到你了，跟姐姐回家！”小女孩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惊喜，这句话甚至还带了点长者的威严。
｛文？｝刚刚战斗得太激烈，根本就来不及想，沈暮现在才想起喵喵是圣母教那边的，自己其实完全不必为它的安全担心。
｛人？｝“喵喵，走吧！”小女孩声音轻快，飞船中伸过来一只机械手，想要把喵喵带走。
｛书？｝喵喵站在张平南的手心，对着那只机械手龇牙咧嘴。
｛屋？｝“你不想回来？”小女孩的声音很失望，“小天天说你不想回来，原来是真的吗？”
机械手缩了回去。
喵喵纵身一跃跳回到沈暮的怀中，眯起眼睛蹭了蹭沈暮的手。
“你喜欢这个地球人？”
“可是，她弄坏了阿伊尔殿下送给我的衣服！”小女孩的声音顿了顿，“难道说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主人？”
喵喵又蹭了蹭沈暮的手，动作亲昵无比。
“好吧……”小女孩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然后，沈暮眼睁睁看着刚刚还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的飞船关闭所有杀伤性武器，消失。
囧……
开头如此紧张激烈，就这么完了？沈暮竟然莫名其妙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那个什么小天天应该是马教主马啸天吧，但那个什么阿伊尔殿下是谁啊？飞船把他看得那么重，2000多年前，看来是个老妖怪啊，这样的话肯定不是地球人……
还有，为什么这艘款式古董到极点的智能可变形交通工具上会有这么多如此可怕的攻击型武器？
就这么让飞船跑了，要怎么跟张泽交代啊？算了，再说，再说吧……
“张平南，有个伙伴在身边真好……”她笑了笑，踉跄着朝张平南走了两步。
“不好意思，我撑不住了……”说完，她直接朝张平南怀里扑了过去。
张平南下意识地伸手扶她，发现她竟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把她的脸抬起来一看，哭笑不得地发现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也对！现在时间，凌晨三点。
“主人！机会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此情此景，化身手环的π立刻尖叫了起来，“杀掉她！她是莽星人！恶贯满盈的莽星人！杀掉她！”
张平南苦笑着摇头。如果没有发生刚刚这一切，他或许真的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面前的女孩，但很可惜，这一切已经发生。
“π，你有没有想过，刚刚要不是她一直带着我跑，我会怎样？”
π没有回答，张平南无法飞行，因为之前受伤，反应速度大打折扣，而飞船的攻击可以说全方位覆盖，鬼都知道，如果没有沈暮多次相助，张平南不可能挺到现在。
“六十多亿人与一个人。她的实力你也见到了，她比你强太多了，正面交锋你的胜算不到三成。”π决定从另一个角度说服自己的主人，“莽星人最擅长的就是潜伏与伪装，她这么做一定是为了赢得你的好感，为了利用你！”
“我刚刚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完全只是累赘而已。你不惜牺牲性命赢得一个未必会有多少用处，甚至只能当累赘的人类的好感吗？”
π又沉默了，半天，它才道：“主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张平南决绝地摇头：“π，很抱歉，我没办法乘人之危！更何况她是为了救我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可是……”
“我是星际联盟刑警，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杀手！”
“你会后悔的！”
“那就等到我后悔的时候再说。”张平南苦笑，“如果我按你说的做了，我现在就会后悔！”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昏睡中的女孩。想起女孩刚刚拼了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画面，眼前女孩那柔和的睡颜让他莫名感觉自己心脏的某个角落变得柔软了起来。
“π，老实说我现在很怀疑你对我说的一切。你的逻辑控件出了问题对吧？关于莽星人的事情，你会不会记错了？”他弱弱问π，“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你可以任意合成视频片段，那些所谓的证据，会不会只是你自己合成的，用我们地球人的说法就是你无意识中做的梦呢？”
“不！主人，我不会做梦！那些视频一直保存在我内存的最高区域，那种刻骨的仇恨不会错！”可惜π的回答却让他失望了，“刚刚你也看到了，她的智能辅助系统已经承认她是主人了！她是害死3。1415的凶手，是星际逃亡犯SB250，可怕的莽星人叶！”
“主人，我想，你大概需要再做一次心理辅导……”
眼看着脑海中又要出现莽星人的光辉业绩，张平南连忙出声阻止：“不！我想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回家睡觉！心理辅导什么的改天吧！π，变桑塔纳2000，我们走高速回家！”
该死的飞船，飞太猛了，现在的位置离家竟有上百公里路。当他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他本来想把沈暮送回家的，但一想到沈暮家人可能有的反应，他毫不犹豫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好陈家房子大，可以让她睡客房。
感觉到自己脸上又莫名其妙浮现出了笑容，张平南重重咬了咬自己的唇。暂时无害并不代表一直无害，不管怎样，她都是敌人！敌人！现在只是暂时休战而已！自己跟她总有一天会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圣母教and方舟计划
第二十五章 S。M病毒大爆发
沈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而身上甚至还换了一身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睡衣。她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体力不支倒在张平南身上，那么这里应该是张平南家吧。
她起身下床，走出房间。果然，在客厅看到了张平南的表姐陈子莲。
陈子莲正在喂猫，看到沈暮出来，立刻笑着跟她道：“你醒了，洗手间在你右手边。柜子里有干净的牙刷毛巾。你的衣服阿南已经帮你洗过烘干了，就在床头。哦，别误会，睡衣是我帮你换的。”
刚刚放下心来的沈暮正要转身进洗手间，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立刻一惊：“糟了，军训！现在几点？”
“你放心，我帮你请过假了！”陈子莲连忙安慰。
“那个……”沈暮皱眉挠头，“你怎么解释我偷溜出来的事情的？”
“那边没问。”没问？估计军训基地那边也已经对沈暮绝望了。
陈子莲说完，忽然朝沈暮暧昧地一笑：“对了，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弄这么脏回来。我问我家阿南，他语焉不详。你们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没干坏事。”沈暮朝她莞尔一笑，“我们拯救世界去了。”
陈子莲摇了摇头，低头抚摸脚边的两只猫。一只是沈暮见过的虎斑猫，另一只就是喵喵。她指了指喵喵：“你的猫不吃这个牌子的猫粮吗？猫粮不吃也就算了，连妙鲜包也不尝一口。”
“它大概不饿……”沈暮囧，喵喵的仿真度虽然很高，但问题是它不吃东西。说完，她也不等陈子莲再开口，立刻转身进了洗手间。
找到干净的毛巾牙刷，牙刚刷到一半，沈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陈子莲的尖叫。她顾不得抹去脸上的牙膏沫便冲了出去。
“怎么了？”
“我的电脑……”陈子莲盯着桌上的笔记本屏幕，目光惊恐。
沈暮立刻朝电脑屏幕望去。屏幕上是WIN7的蓝色桌面界面，不过奇怪的是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图标，也没有工作栏。
“死机了？”
“不是！不是！我看到一个小女孩！我刚刚打开了一个网页，电脑突然黑屏然后重启，重启完电脑里就除了桌面什么都没有了。我本来打算还原一下系统，结果桌面上忽然跳出一个小女孩，叫我别乱动！”陈子莲有点语无伦次。
“小女孩？”
“对！长得跟你很像的小女孩！四五岁大的样子！”
沈暮囧。她正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忽然跳出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走到桌面正中恭恭敬敬鞠了个躬。然后，扬声器里传出了一个稚嫩的童音。
“S。M系统组件完毕，正在整理本地文件。”
沈暮目瞪口呆。她只听过Windows，Unix，还有苹果的Mac系统，还从来没听过有什么□系统。
屏幕上的小女孩不过四五岁大小，粉嘟嘟十分可爱，而且笑容可掬，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唯一让沈暮感觉不舒服的是，小女孩长着一张跟她极为相似的脸……
“怎么回事？是你跟阿南的恶作剧对不对？哈哈哈……”陈子莲干笑一声，推了沈暮一把，“别玩了，把我的电脑恢复原样，我答应了人在线算命，对方要等急了。”
就在沈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屏幕上的小女孩又继续念叨了起来。
“亲爱的用户，从今天起您的电脑将使用S。M系统。S。M系统是圣母教开发的一款全智能操作系统。我是您的小助手，S。M。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叫我，如果有麦克风对着麦克风说话就行，没麦克风，打字也行。”
听到圣母教的名字，沈暮脑海中的疑问霎时烟消云散。小女孩神态自然，表情生动，完全不像是电脑合成。沈暮不相信这世上真能有个跟自己长这么像的小女孩，肯定是电脑合成无疑。除了圣母教，她也想不出这地球上还有谁能做出如此高水准的合成画面。
沈暮朝陈子莲尴尬地苦笑：“你不觉得，如果是恶作剧，这个恶作剧的开发成本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陈子莲没有回答。
“初次使用请设定用户名。”小女孩捧了个输入框，眼巴巴地望着屏幕外面。
陈子莲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句：“Shit！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然后，沈暮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个用户名的输入框中出现了那个华丽丽的“Shit！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Shit！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请问你现在想做什么？”小女孩收起了输入框，一脸纯真地望着屏幕外面。
陈子莲整张脸都黑了。
“改用户名，CZL。”
“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