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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龄--二十世纪的伟大女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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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们所注意的不是孔家,而是庆龄。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那个月里,庆龄接霭龄的班,在孙中山身边开始工作。

孙中山是一位喜欢同那些忠心耿耿地和他一起工作的人(不论这些人职位高低)交流思想的领袖。他特别喜欢同年轻有为的人交谈。从庆龄一开始来为他工作,他就这样作。他托付给她的不但有日常事务,还有他的秘密通信。他经常对中国的时局和问题发表评论,使她受到有关中国革命的教育。她把外国报纸念给他听,他们一起讨论世局。多年以后,她还记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孙中山同她谈起法国英勇的社会主义者让·饶勒斯①,他在欧洲时曾见过他,非常敬慕。饶勒斯在大战爆发初期勇敢地揭露这次战争违反交战双方劳动人民的利益,因此双方的劳动人民都应起来反对。为此,他遇刺牺牲。

①致本书作者的信,1966年4月13日。

庆龄在1914年11月给还在美国读书的妹妹美龄写信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我想,这类事情是我从小姑娘的时候起就想做的。我真的接近了革命运动的中心。”她接着写道,“我能帮助中国,我也能帮助孙博士。他需要我。”①

①科妮莉亚·斯宾塞着《宋氏三姐妹)(英文)第151、157页。

青年的庆龄敬仰孙中山坚韧不拔的精神(她后来回忆道,“他是坚硬材料制成的”。)他的不幸遭遇深深感动了她。她沉湎于他所讲述的长期经历、他的政治信条和现持观点,以及他的行为风格。对她来说,他不仅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英雄,而且是她家庭的一个至诚挚友,她从小就把他看成是一个领袖、一个导师、一个学习的榜样。从孙中山这边来说,他从她那种青年人活泼的朝气中感到振作和轻松,有了新的活力去应付紧迫的公务。她的语言和工作能力以及她的颖悟大大减轻了他的日常工作。(过去他常常要亲自去作英文打字工作,现在他可以依靠她,不只是英文打字,还可起草英文信件和声明。)

孙中山还引导庆龄掌握进行地下政治活动所需的技巧和保密措施。她学习如何把密信写成密码、如何把密码译成明文、如何用隐形墨水书写。她懂得了准时和确切的重要性,以及把所有多余文件随时销毁的必要。他教她对于钻进革命队伍的间谍、个人野心家和追求刺激的人要保持警惕。她也养成了把各种不同的联系对象和工作领域相互严格分开的习惯,不是出于对别人的过度不信任,而是因为偶一不慎就会危及整个事业或许多人的性命。这样的谨慎小心成了她性格的一部分。但她没有改变她最基本的性格——开朗、坦率,并且在不会造成任何损害的条件下,就会表现出来。

1914年11月,庆龄到上海去侍候因病先已回国的父母。从日本警察的报告中我们知道,在11月29日,“孙中山给在上海的洛士文·宋发了一封挂号信。”据同一消息来源,她在中国住了近三个月,直到1915年3月17日才回东京小住,孙去接她。这些侦探们报告说,她同他频繁会晤,直到6月21日——看来她在这一天又重返上海。一定是在这几个星期里,他们讨论了结婚的计划。有人认为,这个意思双方早就有了,她父母第一次带她回上海就是因为他们觉察出了这个苗头。

廖梦醒(辛西娅·廖)曾经讲过一段她父母廖仲恺和何香凝讲给她听的趣事。很可能就在这段时间里,孙中山确实向宋庆龄求过婚。他们(还有孙的其他同事胡汉民和戴季陶)一起去日本的一个风景区热海游览。大伙爬登一座小山时,庆龄年轻腿快先到山顶,孙紧跟在后,然后是廖仲恺,但孙用手示意他别跟着。廖知道孙的意思,就叫别人也不要再往上爬了。后宋庆龄同孙相偕下山,两人都面露笑容:他们已经决定了。

据许多人的记述,1915年3月,孙中山派秘书朱卓文到澳门去争取他的元配夫人卢慕贞同意离婚。(他们是在1884年经父母之命结婚的,当时他们都不到二十岁,事先没有见过面。)孙写信告诉她,他打算同谁结婚以及为什么有这个打算。卢理解他。据有人回忆,卢当时说,她不会写中文和说英文,连走路都不利索,因为她缠过足,所以她不能像庆龄那样帮助他。①

①见梅士敏(陈树荣的笔名)着《孙逸仙和卢夫人》,载《澳门日报》(中文),1986年1月13、15、19日。卢慕贞在孙中山生时始终尊敬他,死后又为他服丧。她多年供养孙的姐姐孙妙茜(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把她接到澳门来同住)。她还接济孙家的贫困族亲。

事实上,这对夫妻婚后的关系一直在不断地疏离,他们分别的时间比相聚的时间要多得多,双方的思想境界和观念意识一开始就不一样,以后差距越来越大。

卢有一个方面帮助了孙的革命工作——她解除了孙室家之累,独力把三个孩子扶养成人(尽管孙中山和他的哥哥孙后经常寄款接济,这也是很不容易的)。但她的思想感情同他不同。对孙中山来说,他的革命活动赋予他的生命以意义和动力,艰难险阻无所畏惧。对卢慕贞来说,这样去冒险犯难是很难理解的、完全不必要的,而且使全家人都会遭殃。这个威胁确实存在,因为按照封建律令,孙中山敢于反对“神圣的天子”,是大逆不道,他和他的妻室子女依法都应处死。为了避开这一危险,孙中山有时不得不把家眷带到或送到他流亡的地点。

辛亥革命之后,他曾把卢慕贞带到南京,分享胜利的喜悦。她看到他就任临时大总统。但即使在胜利之中,她在置身于他的政治世界中时,更多地是觉得不舒服而不是快乐。

1913年,孙中山在短暂的得势之后又戏剧性地跌落下来。这在卢看来是他们又要恢复过去那种到处躲避追捕的噩梦式的生活了。那一年她曾带着一个女儿到东京作短暂停留,不幸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受了伤。卢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就是在葡萄牙殖民地澳门,她也觉得不是很安全。孙中山有很多敌人,独裁者袁世凯同清廷一样,到处派出间谍和杀手。

因此,卢慕贞同意孙中山找一个比她自己更适于一起生活的伴侣。她知道他已经找到这样一个伴侣,可以同他一起工作并随时随地照顾他,表示很忻慰,但她起初认为没有必要离婚——为什么这位新夫人不能做“侧室”呢?在中国古老的传统中,“侧室”不算是不光彩的地位,因为丈夫纳妾是完全正当的,并且常常是得到元配夫人的同意(有时是作主)的。

但对具有现代观念的孙中山来说,纳妾是他要努力在中国消除的最令人厌恶的落后陋习之一。对受过美国教育的女青年宋庆龄来说,当然更是如此。但据说,她曾表示为了帮助孙中山进行革命,她不惜作出个人的牺牲。孙坚决不同意让她这样做。

不管怎样,当朱卓文把卢嘉贞带到日本来见孙中山时,离婚的事情很融洽地解决了。双方签署了一份由东京著名律师和田瑞草拟的文件。(几个月之后也是这位和田瑞律师草拟了孙宋结婚誓约书并作证。)

在6月28日,日本外务省的暗探尽职地注意到,孙中山发了一封挂号信给庆龄的父亲——在上海的“查理·宋”。五天之后,他又给同一地址发了一封给庆龄的电报。这封电报她有没有收到是个疑问,因为这时在宋家内部发生了一场尖锐的冲突,她失去了行动自由,她个人的信件也被扣了。

她离东京回上海之前,曾同孙中山商定,她要去争取父母同意他们的婚事。但一到上海,她就发现两位老人家已另有打算,要把她嫁给城里一个富有的基督教家庭的子弟。她一生中第一次不听他们的话,宣布除了孙中山她谁也不嫁。两老勃然大怒。他们说,孙博士已经有了妻室子女,他做她的丈夫年纪太大了。他连她的生活需要都无从保证,更谈不上享受。对作为一位革命家的孙中山,他们是尊敬的,但他们不愿意他们的女儿去过他那种危险而又困苦的生活。但庆龄不为所动。在折磨人的争执中,她昏了过去,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楼上卧室的床上,经过情形却一点也不记得了。卧室的门已被反锁。她刚才在父母面前强忍住的泪水一下子如泉涌出。

1915年10月初,孙中山又派他信任的使者朱卓文到上海去把庆龄接回日本。朱是孙的同乡,曾在美国住过几年,有个女儿,英文名字叫“慕菲雅”,是庆龄儿时的朋友。他们父女两人到了上海,设法同庆龄接上头。她偷偷溜出了屋子,给父母留了一张字条。这次出逃后来被编成像《罗米欧与朱丽叶》中“阳台加梯子”那种场面的浪漫故事,但庆龄自己从来没有加以证实过。真正的戏剧价值倒不在于经过的细节,而在于这一事实,即:尽管外表柔弱、内心敏感而外在的阻力又大,庆龄一旦作出决定,她的意志就如钢铁。这是显示这一品质的无数考验中的第一次。

孙中山对他的新夫人和过去的夫人都关怀备至。对卢慕贞,他始终是公允和友好地相待。在他的故乡翠亨村,有一间纪念他的陈列室,里面至今保存着他在同她离婚后的一年里给她写的六封信。他在信上按中国家庭的习惯称她“科母”(他们的儿子名孙科)、自署“科父”或“德明”(他们婚后所用的旧名)。他提到给她的家用汇款(每月100至200银元)和他的身体状况,并问候她的健康。他要她别想念他,告诉她怎样分配他托她经手的给家乡穷困亲戚和村学的捐款。

 (一)同孙中山的结合

1915年10月24日,庆龄回到日本。日本密探的报告说,“下午一点半,孙中山乘汽车去东京火车站,一点五十分同宋庆龄和另一位中国女士(可能就是朱卓文的女儿慕菲雅)返回,她们是从上海来的。三人于两点半到达孙的寓所。”第二天他们结婚。“四点半,孙中山同宋庆龄去位于朱囗的和田瑞律师家中赴宴,晚七点半回家。”

毫无疑问,他们结婚是在1915年10月25日,但结婚誓约书上填的日期是26日,这是因为按照日本风俗,双日对新婚夫妇吉利。有人说他们结婚是在一年之前(即1914年10月),即在孙卢离婚之前,这是没有根据的。庆龄后来写道,“我们的政敌责备我们在孙中山还有妻室的时候就结了婚”。她把任何关于他们在婚前就已同居的说法斥为“彻头彻尾的谎言”。①

①1980年9月16日、17日和25日致本书作者的信,在提到有人重复这些指责时这样说。

结婚誓约书是用日文起草的,以便向日本当局登记。这份结婚誓约书现存北京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①它体现了两性平等的精神。双方保证“将来永远保持夫妇关系”,“万一发生违反本誓约之行为,即使受到法律上、社会上的任何制裁,亦不得有任何异议;而且为了保证各自的名声,即使任何一方之亲属采取何等措施,亦不得有任何怨言。”缔结婚约后,“尽速办理符合中国法律的正式婚姻手续”。但这一点不可能通过袁世凯政府驻日本的使领馆办到,因为他们正要追踪和捕杀孙中山。

①影印件及译文载《文物天地》1981年第2期。

这桩婚事经公开宣布后,孙中山同宋庆龄总是作为夫妇和同志在一起行动——这种情况当时在中国或者日本都属罕见。

主持婚礼的是孙中山在1897年就相识的日本朋友梅屋庄吉夫妇,经孙的事先安排,庆龄在婚前就是住在梅屋家的。参加婚礼的是少数几个朋友,其中有廖仲恺一家。廖梦醒那时虽然只有11岁,但日文却已很流利,所以充当了翻译。

结婚那天,在和田瑞家中签署结婚誓约书后,按日本风俗,喝一种小糯米团赤豆汤、唱婚礼歌。廖梦醒问庆龄要她戴的珠串,新娘答应“等你长大了”就给。15年后,她实践了这个诺言。(当年的女学生这时已成老练的革命者了,不再想到这样的事情,但收到这件礼物时廖梦醒还是非常高兴。)

廖梦醒在几十年后回忆道,“在婚礼上,她给我的印象是非常美丽、非常苗条、非常文静。此后,我常常去看望他们。”①

①据本书作者多次与廖梦醒的谈话。

接着在梅屋家中举行招待会。梅屋家是同中国的共和革命有着许多联系的地方。孙中山、宋庆龄以及其他在日本勾留的中国革命家同这个家庭的悠久历史关系的信件以及各种文献资料十分丰富,并都细心地保存了下来,现在由梅屋的孙女小报珠访子和她的丈夫小坂哲榔收藏①。小坂是东京日比谷公园内著名的松本楼餐厅的主人。这家餐厅是几十年前由他的祖辈开办的,同中国的革命历史也有很多关系。孙中山和他的中国追随者常常在这里同宫崎、梅屋和其他赞同他们的事业的日本友人聚会和讨论问题。至今在餐厅的前厅里,仍放着那架庆龄1915年住在梅屋家时曾弹过的黑色立式钢琴,并有标牌载明。钢琴上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孙中山同梅屋夫妇1914年的合影,另一张是1913年孙中山和50多位日本支援组织成员在这家餐厅聚会的留影。

①本书各处引用并注明出处的有关材料都是作者1986年冬在日本时由小坂夫妇慷慨提供的。还要感谢久保田博子夫人,她为整理和研究这些收藏做了许多工作。这些收藏加上宫崎寅藏家的丰富收藏,是一处十分丰富的史料来源。最新出版的《孙中山宋庆龄与梅屋庄吉》一书的内容也很丰富,如梅屋资助并购买枪枝供孙中山多次武装起义之用,为孙中山的环球旅行提供费用,他们同菲律宾及其他亚洲反殖民主义斗争的密切关系,梅屋努力影响日本名人赞助孙中山的事业,资助孙中山在流亡中出版宣传书刊,开创性地拍摄1911年武昌起义的纪录影片(及后来制作关于孙中山的故事片),梅屋在孙中山反袁斗争中帮助组建第一所航空学校及飞行队,在20年代初期其他日本人指责孙中山为“布尔什维主义”时梅屋坚决站在孙的一边,梅屋的女儿参加孙中山葬仪,等等。书中还记述了梅屋家人同宋庆龄的长期友谊,在她晚年仍常来看望她。

婚礼举行之后,宋家老夫妇还作了一次拼命式的努力,想拆散这一婚姻。“我的父母看了我留下的告别信后,就乘下一班轮船赶到日本来,想劝我离开丈夫,跟他们回去。”多年以后,宋庆龄在给本书作者的信上这样说:“我母亲哭着,正患肝病的父亲劝着……他甚至跑去向日本政府请求,说我尚未成年,是被迫成亲的!当然,日本政府不能干预。

“尽管我非常可怜我的父母——我也伤心地哭了——我拒绝离开我的丈夫。

“啊,艾培①,尽管这已是发生在半个世纪前的事情了,我仍然觉得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一样。”她写这些话的时候已年过八十,可以看出这事给她内心的伤痕有多深。②

①对本书作者爱泼斯坦的昵称。——译者

②致本书作者的信,1980年9月17日。

但是,关于那些宋氏夫妇同孙中山“永远决裂”、宋耀如宣布同庆龄“脱离父女关系”的耸人听闻的说法,①人们可以不予置信。庆龄自己就否认了“脱离父女关系”的说法。宋氏夫妇没过多久就接受了这桩婚姻,这可以从他们后来送给女儿、女婿的礼物得到证明。这些礼物包括至今还保存在上海孙中山故居中的家具,一条绣着百子图、惯常赠给新婚夫妇的被面,一件宋老夫人在成亲时穿的锦缎长袍。②宋氏老夫妇虽然起初有些恼怒,但对孙中山的爱国主义和政治上的骨气仍然尊敬和支持。最重要的是,他们仍然爱着他们的女儿。

①典型的说法是西格雷夫在《宋家王朝》中所写:“宋查理脸色铁青,对庆龄说,他同她脱离父女关系。”这个说法不幸在斯诺的《复始之旅》一书中又重复了一次。

②这件长袍现存北京宋庆龄故居,关于它有一段动人的故事,见第十八章。

这件事的全部经历为宋庆龄留下两个长远的影响。一是她深刻体会到人身攻击如何能被用于政治上的目的;二是她对当时在中国的外国传教士的狭隘心理感到厌恶。她回忆道,那些传教士都是“倒退和保守的,他们因为我同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结婚而大怒,跑去找我的父母(他们是虔诚的卫理公会教徒),想劝他们去把我从日本追回来。而中国的反动分子——我们的政敌则同那些传教士站在一边,责备我们在孙中山还有妻室时就结了婚”。①

①致本书作者的信,1980年9月17日。

确实,在宋庆龄长长的一生中,对她个人的含沙射影的攻击被一再用来作为政治武器。她自己也常常这样看。

另一个后果是,不论是孙中山(一个皈依的基督徒)还是宋庆龄(一个生下来就受洗的基督徒),从此不再具有、也不想有任何一’个教会会员的身份。两人无疑都仍保留着基督教教育所给予他们的、在伦理道德方面的影响。他们也还有许多基督教徒(包括一些传教士)朋友——革命的同情者。但他们同神学分手了。宋庆龄写道,孙中山步入壮年以后,“从来不信什么上帝,他也不相信传教士……我曾告诉他,在美国上学时,一到星期天学校就把我们这些学生赶到教堂里去,我总是躲进衣橱里,等女合监带着姑娘们走了之后才出来给家里写信。他听了开心地大笑着说,‘所以我们两个都该进地狱啦!’”①

①致本书作者的信,1966年4月。

尽管在婚前承受许多压力和抱怨,他们的结婚生活证明是轻松愉快的。从她婚后不久写给美国友人安妮(甘特)·安德森的信中①,谁能怀疑事情进行得不顺当呢?

①参见埃米莉·哈恩着《宋氏家族》,第108页。

关于婚礼本身,她写道,“婚礼是最简单不过的,因为我们都讨厌铺张的仪式和诸如此类的东西。”

关于婚后生活:“我很愉快,尽量帮助我丈夫处理英文信件。我的法文大有长进,现在已能阅读法文报纸并能轻易地边看边译。你瞧,结婚对我来说好像是上学,只是没有‘考试’来打扰我了。”

在另一封信里,她说到唯一有点叫她不舒服的事情就是在公开场合和报纸上出现得太多。“你知道我讨厌出头露面。但结婚之后我要参与许多我本来不愿意参与的活动。中国人同欧洲人不同。他们总是让那些胆小腼腆的人去承受称颂和荣誉,而不是那些值得称颂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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