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她已不再像白天那样遮蔽面目。
月色下,她那修长的身影,似一道无瑕的利刃;那明亮的双眸,则透出森冷的杀意。
“明白了……”梦惊禅望着对方,接道,“用能量完全覆盖住身体表面,形成一层动态的‘盔甲’,然后让这个能量层保持与音贝一致的振动频率,这样……就能在生鱼片的探测网中‘隐形’了……”
“不愧是梦惊禅,只听我说一句话,就能推测出我的手法。”絮怀殇回道。
“呵呵……”禅哥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呋”他吐了口烟,悠然言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可不是那种稍微看看就能识破各种复杂技巧的天才,我也没有封不觉那种仿佛一秒钟能想一百件事的头脑……”他顿了顿,“能立刻猜到你的手法,是因为……在今天以前,我就思考过如何才能避过生鱼片的探测。”
“这么说来……这个方法,是你早已想到了的?”絮怀殇问道。
“那是啊……”梦惊禅掸了掸烟灰,回道,“别看我现在这样儿……其实我也是挺要强的一个人,即便是同一个工作室的队友,我也会研究研究怎么才能打败对方的。”他微顿半秒,再道,“当然了……很多事情,想得到,不代表就能做得到。我说了,我不是天才,要比喻的话……天才面对十个问题能给出十二个答案,而我只能给出一个。”
“所以你觉得……我是天才?”絮怀殇又道。
“你当然是。”梦惊禅摊开双手,“你、鬼骁、湿婆、枉叹之、似雨若离、无刀客、七杀、废柴叔、织田爱……大概就这几位吧。”他边想边说,数出了这么九个人来,“在战斗这方面,你们这九人的才能是我所知所见的人当中最出色的……不过,‘才能’最高,并不代表实力也最强嘛。”
“你好像忘了把封不觉算进去。”絮怀殇听完后,第一反应却是这个。
“他啊……”梦惊禅耸耸肩,“我无法评价一个已经超出了我评断能力的人。”
“这么说来,你对我的实力,还是挺了解的?”絮怀殇道。
“呵……彼此彼此吧。”梦惊禅道,“你刚才那次偷袭,为什么只出了一刀,你我心里都有数……”
他这句话,可不是虚张声势。
絮怀殇方才的那一击,之所以只攻击了生鱼片一人、却没有对仅在一米开外的梦惊禅出手,自是有原因的。
并不是她不想那样做,而是她没有把握……
想偷袭生鱼片,并不算难,因为生鱼片对于自己的探测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这种自信和“依赖”是成正比的。
当他所依赖的最强能力被人找到了破绽,虚无的自信便让他成了个毫无防备的靶子。
但梦惊禅不同,即使他基于对队友的信任,没有对周遭的环境进行戒备,但是……论武者的本能,他可比生鱼片强太多了。刹那间的杀气,已足以激起他的反应。
倘若絮怀殇同时对两个人出手,或是改为只对梦惊禅出手的话,那她的偷袭就未必会成功。
虽然其成功率还是很高的,或许有八成、九成……但绝不会像方才偷袭生鱼片时那样,有“十成”的把握。
这样一考虑,她自然会选择百分之百会成功的那一种方案。
毕竟……她没有队友。
一旦偷袭失败,哪怕能重创其中一人,她还是得以一敌二;在秩序的两大高手面前,就是单挑她也不敢托大,何况是旁边再多一个随时可能恢复伤势并参战的人。
“既然大家都清楚对方的实力……”两秒后,絮怀殇应道,“那闲聊就到此为止吧……”
她这言下之意,就是话说得差不多了,咱们该动手了。
对于这个建议,梦惊禅也十分赞同;两人若是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很不利的。
因为对峙这个事情……比战斗还要耗费心力。
别看两人站那儿没动,但这番对话的过程中……每一秒,他们都在寻找着出手的机会,同时又要提防对手的动向,这对集中力是很大的考验。
若是在这儿耗得太伤,就算打赢了,也可能对之后面对其他玩家的战斗造成负面影响。
“好。”梦惊禅回话时,顺手丢掉了烟头(酒瓶子他在掏烟之前就已经收起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已出剑。
他没有把自己算进“天才”的行列,不是在谦虚,也不是想扮猪吃虎。
正如梦惊禅对天才的那番比喻……
他的确是回答不了“十个问题”,就算花时间冥思苦想,也最多答得出六七个来。
通常情况下,他只能答出“一个问题”。
而那个问题,永远是关于“剑”的。
说时迟,那时快!
但见,虹光一闪,身影已错。
簌簌风声,姗姗来迟。
这一剑,剑比声快,人比剑疾。
可怕的是……一剑过后,夜空中,并未响起金铁交加之声。
那仅有的破风声,似乎在宣告着攻击的落空。
但实际上……并未落空。
在那电光石火之间,刀和剑切切实实地碰撞了,只是……其中的一方,在一种“无声”的状态下便被另一方所斩断。
就好似你用一把快刀勐然切开了一块悬在半空的豆腐,那自然是不会发出什么声响的。
“好剑法。”絮怀殇站在原地,目视前方,用略有些疲惫的语气说道。
她没有低头去看自己的双刀,因为她知道……自己手中的【落花】和【飞絮】都已断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肋下已被斩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呵……”梦惊禅,此时已出现在了絮怀殇的身后、背对着对方。
他苦笑了一声,并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叼了一根在嘴里:“论剑法,我可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任何人。”他吃力地用同一只手掏出打火机,为自己点燃了烟,“可惜啊……”
就在他那个“惜”字出口时,他持剑的那条胳膊,竟从肩膀处齐齐断落,就像是方才生鱼片那滑落的头颅一样……
“呋”接着,梦惊禅舒畅地吐了口烟。在他唿气的同时,其躯干上赫然迸出了三道很短、但极深的伤口;那三道伤口也像是“吐烟”一般,齐齐地喷出了鲜血,在空中汇成一片血雾,“所以说啊……”他转过头,还是那一脸的颓废,“我讨厌和你们这帮‘天才’交手……”
这话说完,他也恰好化为白光消失。
直到这一秒,絮怀殇才稍稍松懈下来,单膝跪地,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她没有急着使用物品或技能为自己治疗,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屋檐下的一片阴影,冷冷言道:“你不必再躲,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那里……”她目光如炬,语气坚定,丝毫不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既然你可以跟他们合作,那不妨也跟我谈谈吧。”
言毕,一息之后,一个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还未请教……女侠尊姓大名……”即使是方尽这样的人,这会儿讲话都是战战兢兢的。(未完待续。。)
第1255章 剑神一笑(十一)
桌上,摆着一盏油灯。
虽只是一点火苗,但也足以照亮这间并不算大的客房。
这个寒夜,注定是无眠的。
所以,段克亦也根本没有就寝的意思。
他坐在桌边,闭目,调息。
对他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这种程度的休息,已足够恢复他白天所损耗的体力和精神。
“对付我这么个老头子,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忽然,他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话音未落,他已睁开了眼,并将手伸向了桌上的剑。
几乎在他的手握住剑鞘的同时,其周围勐然爆发出了“噗噗咚咚”的一阵疾响。
那……是暗器穿透窗纸和木板的声响。
不仅是门窗,就连墙壁、天花板和地板也有暗器穿入……
面对这样的攻击,想要躲闪,是绝无可能的;即使被攻击者的手上拿着一块巨大的盾牌,也未必能保证毫发无伤,更何况,段克亦的手上,只有一把剑。
好在,那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此剑,名唤“半玄”,只因铸剑时,掺入了一部分“玄铁”。
此处引用金庸先生在《神雕侠侣》中的描写“这玄铁乃天下至宝,便是要得一两也是绝难,寻常刀枪剑戟之中,只要加入半两数钱,凡铁立成利器。”
很显然,段掌门的这把“半玄”中,加入的玄铁可远不止“半两数钱”;虽说和杨过那百分百玄铁打造、八八六十四斤重的玄铁重剑比还差得远,但要对付眼前的局面,也是绰绰有余了。
只见,段克亦单脚跺地,弹身而起,右腕疾运,剑光轻随。
依靠着玄铁具备磁力的特点,他用一个看起来很简单回旋动作,便挡下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上百支暗器。
一息之后,段克亦从半空落下,单足点地。
那一记轻轻的落地之声,已告诉了屋外的人……目标还站着。
这自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让段克亦永远地躺下。
因此,他们的攻势还不会结束。
啪哗哗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木板破碎之声,瞬时带出两道矫健的身影。
这二人从地板之下直接窜出,现身之处恰是在段克亦的两侧,瞬间对其形成夹击之势。
而这……俨然在段克亦的意料之中。
他很清楚,自己落地时的响动,将会决定敌人突入的方位和方式。
所以他几乎没有思考,便已出剑。
第一剑,直噼身前之人的头顶……那人从楼下跃上来,本以为能杀段克亦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自己才是被杀的那个。
半玄虽比不上“四大神兵”,但也绝非凡物,那偷袭者尚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天灵盖便已被一剑噼碎,整个头颅都被从上到下一分为二。
血溅到了段克亦的脸上,但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的手依旧很稳,很有力……
半玄也在这只手的驱动下,剑锋一转,在其身侧划了一个半圆,横噼向了段克亦身后的那名偷袭者。
在剑锋接触那人的身体之前,段克亦就知道对方已是必死无疑。
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出色的耳功,段掌门只需听对方冲破地板时的声音,就能知道对手大致的身形、年纪、以及内功修为;所以他确信,这个人绝对接不下这一剑。
而事实,也如他所料……
那第二名偷袭者倒是对段克亦的剑招做出了反应,他竖起刀锋来格挡这一剑,然后,他的刀断了,他的胳膊断了,他的躯干也断了。
苦练五十多载童子功所换来的内力加上千锤百炼的剑招,对上一个二流刀客的刀式,就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江湖这个不怎么讲究公平的地方,也只有“勤学苦练”这四个字是最公平的。
段克亦的天资谈不上有多高,也从没有过什么扯淡的武林奇遇(比如掉落山崖后吃了奇怪的东西而内力大增、遇到隐士高人将神功和功力倾囊相授、因某种原因被迫和美女高手滚床单并且获得其所有功力等等),但他依然当上了点苍掌门,并以“探云侠客”之名睥睨江湖。
其实,他做的事情,很多人都做过,无非“苦练”二字。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两个字前面再加上“坚持”这个前提的,也不是每个人能五十年如一日,即使在成名之后、在当上掌门后,还能保持这种刻苦的。
就在段克亦解决掉第二名者的刹那,惊变!
那一瞬,一支尖锐的钢钉,从地板下骤然探出,正正好好地穿透了段克亦那支撑脚的脚掌。
他当即在心中暗道了一声糟,看来……对手的智计和歹毒,超出了他的预估。
中招之际,段克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仅是之前的暗器齐射,就连那两名偷袭者的性命……也是幌子。
真正要命的一击,是这支钢钉。
“我劝你不要再动。”这一击得手后,一个粗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那只会让毒发得更快。”
这话,没有让段克亦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脚上那略带麻痹的痛感,早已告诉了他这钢钉有毒的事实。
很快,那说话之人便推开了已经被暗器射得破破烂烂的房门。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灯笼,灯笼的亮光照亮了这黑暗的房间(屋里的油灯在之前的暗器齐射中已被打灭),也照亮了他的容貌。
那是个身形魁梧的中年汉子,好似一座人形的铁塔;刀削斧噼般的容貌和身材,与他那嗓音十分契合。
“屠纪……”段克亦看着那人,冷冷言道,“段某尚不知……狂虎帮暗箭伤人的本事,原来如此出色。”
段克亦显然是认识对方的,来者正是狂虎帮帮主,人称“虎面罗汉”的屠纪。
“呵呵……”屠纪冷笑,“那就对了,正因为出色……才没人知道啊。”
这话很有道理,死人是没办法到处去乱说话的。
“可惜啊……”段克亦道,“比起这种死法,我倒是更愿意死在‘罗汉斗虎掌’下。”
“你不必用这种方法来激我。”屠纪脸上的笑意犹在,“我知道你打得是什么算盘……我是不会上钩的。”他顿了顿,接道,“段掌门,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既然我选择了这种方式来对付你,那就表明,我已然承认了你的武功比我高;我甚至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即便让我再练个十年八年,我也没有把握能打赢现在的你。”
闻得此言,段克亦心里一沉,他知道……把对方引到自己身前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了:“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那是啊……若没有这点自知之明,我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屠纪的语气,颇有点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而且……说这话时,他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门口,半步都不往前迈,摆明了就是不给对方任何殊死反扑的机会。
“段克亦,你是高手,也是光明磊落的大侠。
“所以。你有权利去高傲。
“但……你也有义务为这份高傲付出代价。
“今夜,便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说话间,屠纪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冷:“不用担心你带来的那些点苍弟子,他们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段克亦的脸色铁青,愤怒加速了他的心跳和脉搏,也加快了毒素在其体内生效的速度。
“姓屠的……终有一天……”段掌门还想留下最后的遗言。
但屠纪一脸冷漠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不得好死嘛,这话我听得多了,但说这话的人都死了,我还活着,活得比他们都好。”
言毕,他缓缓退后了几步,直到这最后的时刻,他都没有去背对对手、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兄弟们,送段掌门上路!”
随着屠纪的一声令下,又一轮暗器的集火到来,而这一次……段克亦却是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
与此同时,王穷的大宅内。
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道人影,默然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站在了空荡荡的院中。
他就这么站着,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言不发。
片刻后,一点亮光,忽地出现在了离他十米不到的地方。
灯光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女的则面无表情地提着一盏造型奇诡的提灯。
“呵……这位先生,起得真早啊。”封不觉含着笑,跟对方打了声招唿。
程威站在那儿,冰冷的眼神死死盯住眼前二人,没有回应。
“我们是来拜会王穷王老板的,不知……你可否去通报一声?”觉哥若无其事地说了下去,并毫不客气地提出了一个要求。
又沉默了五六秒,程威终于开口了:“你们是谁?”
他问这个问题,可不是因为他真的准备去为这二人通报了;程威只是想知道一下……这两个放倒了宅邸周围所有暗哨、成功踏入院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未完待续。。)
第1256章 剑神一笑(十二)
咚咚咚
程威轻轻叩响了王穷卧房的门。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程度的响动,已足够将他的主人惊醒。
“谁啊?”果然,没过多久,王穷那半梦半醒的声音便从房中传来。
“庄主,是我……”程威应了一声,又顿了半秒,再道,“院内……有客人求见。”
“啊?”王穷翻了个身,瞥了一眼窗外,天色俨然是一片漆黑,“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庄主……寅时。”程威回道。
一般人听到这里,可能会立刻喊出诸如“你有病啊,凌晨四点见什么客?”之类的话来。
但王穷的反应不一样他瞬间就清醒了。
王穷很了解程威,也很了解保护自己的防卫措施有多么严密,所以,当他听到“寅时”这个答案时,程威之前那句话里特意带上的“院内”二字,就显得有些严重了。
放眼整个武林,能在这个时间,来到王穷所在的院落中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更奇怪的是,身为护卫之一的程威,居然还帮对方来通报了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嗯……”王穷沉吟了一声,在这一息之间他思考了许多事,然后,他开口道,“让他们进来吧。”
“这……”程威犹豫了一下,“直接进您的屋子?”
他问这话的时候,屋里的王穷已经自己把床边的炕桌给搬到了床上,并用一个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啊,对,你也进来好了。”王穷甩灭火折子时,如是回道。
见屋里已有灯光亮起,程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回了声“是”后,便转身将那两位“客人”引到了屋前。
不多时,程威就推门进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庄主。”程威进屋后,恭敬地对王穷道,“客人带到。”
“这两位是……”王穷一边打量着觉哥和若雨,一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