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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山似乎有些发愣,问道:“王大哥,刚才他们叫你什么?大人?你你当官了?”
王波呵呵一笑,道:“刚当上没几天。就你们几个人吗?胡六叔没进城来?”
林大山回过神来,道:“六叔在家忙农活呢,我们几个受村民所托进城来买点东西。六叔还让我们带了些自家的土特产送给你。”他把手中提着的东西亮了出来。
王波示意两个亲兵接过,道:“替我谢谢胡六叔。我将要离开京城去天珒,这两年恐怕都没时间回来,麻烦你跟胡六叔说一声,以后不用那么客气再带东西来了。”
林大山似乎没听到王波说的话,老是朝魏元强那几个亲兵身上乱瞄,半晌,他小声问道:“王大哥,他们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身上的衣服都怪怪的,不过倒是挺威风。”
王波见他和身后的几个胡家村小伙子眼中都带着艳羡,不由哈哈笑了起来,魏元强他们身上穿的是特别制造出来的新式军服,就是现实世界我**人的那种旧式棕绿色士兵套装,肩膀至腰间扎了一条牛皮武装带,头上带着一顶有个镶嵌着一颗五星标志的大沿军帽。
还别说,魏元强他们几个人身材高大,体格健硕,这身军装穿在他们身上显得精神奕奕,仪表堂堂,一身英气。
当然,他们脑袋上吊着的那条辫子被勒令盘在头上,已经被军帽盖住,不然,王波觉得怎么看都怎么别扭,当时他就在想,迟早有一天,让全华夏的人把这条碍事的辫子剪掉。
王波笑道:“怎么?你们很羡慕啊?”
林大山几个人连连点头。
王波心中一动,朝他们看了看,道:“羡慕也没办法,这是军队的衣服,我不能送给你们。不过,你们要是愿意来我的军队里当兵,你们想要多少,我都发给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兵杀敌,到时搏个封妻荫子,光宗耀祖,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林大山等人面露为难之色,道:“王大哥对我们好,我们是知道的。我们得回去问问六叔才行,他老人家要是允许,我们一定当王大哥你的兵。”
王波道:“好,我等你们。不当兵也没事,我在京城认识一些商人,他们在京城一带新建很多工厂,现在正在招募工人,我可以介绍你们去他们工厂做事,到时你们可以学点手艺,将来也可以多挣点银子。”
他招手叫来一个亲兵,吩咐他去拿洋笔纸张过来,挥笔写了一张字条,递给林大山说道:“地址和介绍书我都写好,你们带着这张字条去,那些商人一定会聘用你们。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跟林大山等人辞别后,王波再不耽搁,立即赶往天珒小站。
小站原为退海之地,位于天珒东南,东临渤海,位于大沽海防与天珒城厢中间,系京津屏障,进能挡关,退可纵横,乃历代兵家屯兵及防御之地。
现在京城到天珒还没有铁路开通,王波带着一百名亲兵骑马赶到天珒时已经是深夜。休息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这才前往军营。
其时正是早上七点左右,军营所在地很偏僻,周围很荒芜,人烟稀少,显得静寂无声。
其实现在的小站还没有真正开发起来,一切都是百废待兴,买生活用品或食物都要到十几里路外的城镇才能购买得到。
来到军营后,王波一行人便被守在军营大门的一个年轻士兵给拦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王波还没有出声,魏元强已经大声怒骂:“放肆!这是新任的军门大人,还不快快叫各级将领出来迎接!”
那名士兵傻眼了,呆呆的看着王波等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才呐呐看着王波问道:“你你真是新任的军门大人?”
魏元强圆目凸睁,正要喝骂。王波摆摆手,示意魏元强退下,他现在并没有穿上官服,加上人家小兵一个确实也不认识他,这不能怪人。
他环顾军营大门四周,偌大一个军营,怎么才一个人守着大门,这也太松懈了吧?要是有敌人偷袭,这几千人立马全军覆没。便问道:“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守着,其他人呢?”
那名士兵虽然吃不准王波是不是真的是新任军门,不过还是老实答道:“我是刚接班的,现在时间这么早,其他将士都还在睡觉。”
王波眉头一皱,道:“早吗?”
不过,他也明白晚清的军队大都是如此,尽管李鸿章已经因为中法开战下令各军时常保持警戒,可是清末的政冶**、官场**、军纪**是尽人皆知的,他们这样早已经习以为常,能有什么办法。
王波拿出证明身份的印信,说道:“这些东西能证明我的身份,你看看,然后能不能放我进去?”
那名士兵期期艾艾道:“我我不识字,也不认识这些这些东西”
虽是如此,但他心里已经有些确定面前这个跟他差不多一样大的年轻人是新到任的军门大人了,额头上直冒汗,双腿也在打着颤,似乎在担心拦下新任长官之后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王波见此,便微笑道:“没关系,那我等在这,你去找一个识得这些东西的人过来。”
那名士兵没有依言离开,欲言又止,可是又不敢说。
魏元强喝道:“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第四十六章 校场训话()
那名士兵颤声道:“我我走了,这里就没人看守大门了。要是有人闯进军营,我会被军法处置的”
王波听了,心想:“这个小兵还记得离开大门就会被军法处置,说明这些人还有救,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说道:“我叫王波,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士兵一愣,道:“我叫徐寿山。”
王波道:“徐寿山,你牢记自己的职责,这点值得让人赞赏。可是,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要是我们真想要闯进去,你认为就你一个人能挡得住吗?我们跟你说这么久都没有丝毫乱动,这已经证明我们不是敌人。再说,我想你现在心里也应该想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吧,我帮你看着大门,你进去通报,怎么样?”
徐寿山想了想,也许王波这副和善的面孔让他放心不少,便说道:“那好吧,您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很快就回来”说罢,转身飞快的往军营里面跑进去。
王波走到徐寿山的位置,昂挺胸的静静站立着。
魏元强等一百名清兵全都傻眼了,不敢相信的问道:“大人,您您真的看守大门?”
王波眼睛一瞪,道:“看大门怎么了?难道不行吗?说起来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老百姓的子弟兵,只不过我的职位跟你们不同罢了。少废话!还有,你看看你们,怎么列队的啊?才一个月没见,你们就懒散了?这一个月以来你们是不是都没有继续训练啊?还不给我都站好了!”
一百号人顿时被骂懵了,魏元强更是恨不得自打嘴巴,好端端的问什么,大人自然有大人的用意,自己多什么嘴,这不是自找骂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列队,全都在军营大门外昂挺胸的站好。
王波瞪着这帮人,嘴里兀自骂着:“果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是欠收拾的!你们等着,现在你们都是我的亲兵,我想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让你们懒散啊,看我以后不折磨死你们!”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虽然被骂,这些人面上看起来反而却愈加高兴,也不知是不是惦记着以后训练会有什么奖励,还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
过不得多久,只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军营里奔出七八个人,俱都是边往身上套衣服,边往大门急步跑来。
这一行人看到守在大门口旁边的王波不由一愣,面面相觑,当中一人走上前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这位贵人,怎么称呼?”
王波不理他,朗声说道:“徐寿山!大门我帮你看好了,现在重新交由你看守!”
站在后面的徐寿山呆滞的朝场上众人望了望,见所有人都看着他,额头上顿时汗出如浆,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到王波让出的位置。
王波向他举手敬了个礼,他也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下意识有样学样。
王波这才转头看向那有些懵的圈,然后取出印信,说道:“我叫王波,奉中堂大人之命调任过来,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你们谁来看看?”
刚才走出来的那个人赶紧上前躬身接过,看了一会,“扑通”一下跪倒地上,道:“末将陈尚德见过军门大人!”
其余人等也立即拜倒在地上:“见过军门大人!”
王波冷声道:“我的身份既然已经确定,那好!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立即叫齐所有将士在校场集合!我先声明一声,中堂大人已经把你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都给了我,你们记得跟所有人都通知一下,要是到时还有人敢迟到,别怪我心狠手辣!去吧!”
众人听了全都背心一凉,片刻间就明白眼前这个人年纪虽轻,但是手段也狠辣,言语中无不透露出森然的气势,这是个不好糊弄的上官啊!
众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王波换上仿照二十一世纪军队教官而做成的教官服装,可惜没有蛤蟆镜,不然更加威风有型。他径直前往校场,懆场正前方搭着一个检阅台,抬步走上去,站在正中央。
魏元强不知在哪里找来一张椅子,王波拿眼睛直瞪他,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又是疑惑又畏惧。
不一会儿,但听得阵阵擂鼓声响起,霎时间,军营上下渐渐热闹起来,随即,便看到不少人骂骂咧咧的向校场跑过来。
这些人看到检阅台下站着一个肃穆严整的小方阵,那些人的穿着很奇怪,头上带着奇怪的帽子,身上都是棕绿色的衣服,肩膀、腰间还扎着牛皮带。台上也站着一个双手负在背后、穿着奇怪的人。
众人看得惊疑不定,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时间全都闭上嘴巴,谁也不敢再多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懆场上的人员越聚越多,分成十三个方阵列队集合。放眼望去,这些人着装整齐,队列也清晰,到场的所有人都好奇的望着王波和台下不远处的一百个士兵,或许是预先被警告过,谁也没有交谈议论,整个场面一片肃静。
忽听得东南方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推我作甚?什么军门大人,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白脸而已!这多人交给一个小白脸训练,他有何本事?中堂大人定然是受人蒙骗的!”
“刘胜安那厮就是没用的脓包,连一个小白脸都打不过,真是丢尽我们刘家我们铭字营的脸!还什么生死大权?放屁!我刘啸替中堂大人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我还真不信他敢杀了我!放开我”
王波抬望去,但见陈尚德几个人又推又拉的把五个骂骂咧咧的人扯进懆场,其中那个叫刘啸的骂得最是大声。
那个五个人面色通红,好像猴子屁股似的,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定是昨晚喝酒喝到天亮,现在正酒疯呢。
王波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种人论资排辈,倚老卖老,加上又是武夫,脑袋更是一根筋,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当。
这五个人看起来还有几分清醒,到了大军面前也不敢太放肆,没再出声叫骂,只是把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王波,
半个小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校场周围除了旗帜猎猎作响的声音之外,便是静寂一片。
王波朝下面的将士扫视,良久才朗声说道:“我叫王波,是中堂大人叫过来训练你们的临时统帅。实话跟你们说,中堂大人当时叫我来训练你们,我是不愿意的,可是我因为我的另外一个身份,却不得不答应他。”
“我原本是个刚从海外的美利。坚合。众国归国寻根的商人,打算不再回去,从此就留在与我血脉相连的华夏中生活。因为置办家业时需要借助中堂大人的帮助,而我又会点练兵的本事,因此就和中堂大人做了个交易,帮他训练65oo名会洋枪洋炮的新式6军。”
“中堂大人要求我,从现在开始直到两年后的今天,这期间你们的吃穿住行、训练用的所有枪炮弹药、甚至是饷银都要我个人出资,因此,我也很直白的跟你们说,你们现在的生死全掌握在我手中。”
说到这,全场哗声四起,众将士震惊不已,纷纷议论起来,场面乱哄哄的,比闹市还要混乱。
王波也不出声,任由他们议论,如此过了十分钟,他一挥手,魏元强等一百个人齐声喊道:“肃静!肃静!再有吵闹者,军法处置!”
如是说了三遍,场上渐渐安静下来。
王波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不愿意留在这里的可以立即离开,我绝不阻拦。第二,十分钟后,还留在这里的,这两年时间里都要无条件服从我,如有违抗,视情况轻重而军法处置,轻者关小黑屋,次者扣除当月饷银,重者就地枪决!”
场下的士兵再次哗然,这次的议论声更加热烈、吵闹。
反观站在士兵们面前的刘啸、陈尚德等等十多个将领却没有出声议论,只是相互对视一眼,便转过头去,眼中神色闪烁,似乎想明白了李鸿章这种安排的用意。
近几年,淮军缺粮缺饷,各军各营一再裁撤,加上最近中堂大人又创办北洋水师,而洋人的枪炮又最是花钱,训练起来好像无底洞一般,怎么填都填不满。想必,这次好不容易找来一个金主,中堂大人的决心定是不会动摇了,这时候谁敢去反抗。
众士兵见主将都没有任何动作指示,心知事已至此,众人也只能无奈接受。
十分钟过后,王波又挥挥手,一百名亲兵再次喊起来:“肃静!肃静!再有吵闹者,军法处置!”
过了一会儿,全场静了下来。
王波冷冷的朝场下士兵扫视,道:“很好,你们没有一人选择离开,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都要无条件服从我。这两年时间里,我不管你们以前跟了中堂大人多久,杀了多少敌人,官职有多高,在我眼里全都零,完全是空的,虚无的。”
“中堂大人给我的是生杀大权,期间要有人胆敢闹事,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手下不留情啊!全体都有!现在统计人数!”(。)8
第四十七章 叫我首长大人()
场下寂静一片,所有士兵都望向各自的主将,但见刘啸、陈尚德等人微微点点头,士兵们这才开始依次报数。
王波见此,面上不动任何声色,这点他也能理解,自己初来乍到,谁认识他?谁服他?
而且军中军法森严,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军队,各军各营也不能越界号令其他士兵。
他现在突兀的第一次下命令,众士兵当然要看自己主将的命令行事。
不过,没关系,对付这种情况王波早有应对之法,不过,这事急不得,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过了一阵,十三个方阵的人数都报了上来,应到6500人,实到6488人,病假12人。
王波朗声道:“我初来乍到,不说其他废话,只立三个规矩。第一,服从命令!第二,必须服从命令!第三,必须绝对服从命令!希望你们把这三个规矩牢牢记在心里!”
“等下解散后,各军各营的主官立即把各个士兵的花名册呈上来。棚目包含及以上级别全都到军机处集合!”
“最后一点,三天后,就在这个懆场,每人当场发一个月的饷银作见面礼。但是!必须本人亲自来拿,不能代领!如有冒领者,就地枪决!”
“解散!”
王波转身走下检阅台,在一百名亲兵的簇拥下,前往军机处。
突然,身后响起如同炸雷一般的欢呼声。
而刘啸等人却是眉头紧皱,看着底下欢呼的士兵,神色变换,也不知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不多时,军机处的大院子里里外外拥挤着数百人。
王波又令所有棚目、队官跟着他的一部分亲兵离开。
这些基层军官将会被派发一个本子,里面写着新式条例、新式军姿、新式队列以及各种新式训练的方式方法。而那些亲兵就会在旁为他们演练,同时也有震慑他们的意味。
而哨官、营官、统领则是进入一处房间开会。
王波扫视众人一圈,缓缓说道:“现在我通知你们,你们身上的所有官职现在一律解除,当然这是在这两年时间内。”
当即有人叫道:“凭什么?我们现在的官职都是拿命换”
“啪!”
王波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肃静!我说了这是通知,不是商议。你们只能无条件服从!还有我说话的时候,你们全都要保持肃静。若有人想要说话的话魏元强,你来示范一遍!”
魏元强大声应道:“是,首长!”他顿了顿,然后又道:“报告!魏元强有话要说!”
“讲!”
“我要去上茅房,请批准!”
王波一愣,禁不住转头看过去,魏元强一本正经的说道:“报告首长,我可能有点水土不服,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
王波哭笑不得,只好道:“去吧!”
“谢谢首长!”
魏元强快步走出房间。
王波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都看清楚、听清楚没有?要说话,先喊报告,自报姓名。”
众将面面相觑,没人再说话,均想:“手掌?这算哪门子的称呼啊?”
王波道:“继续刚才的话题。刚刚那个谁,这次就当你不知道规矩,暂且不计你大过。我现在回答你刚才那个‘凭什么’的问题。刚才在校场我已经说了,也给过机会你们离开,你们自己不走,那么就要绝对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
“在这里,在这两年时间内,就算中堂大人来了,也要听我的,不得任何干预!这句话我说的!到时中堂大人过来,你们可以把这句话如实向他汇报!”
“最重要的一点!这两年时间里,你的所有吃穿住行甚至饷银都是我个人掏的银子,就凭这点,你就要听我的,无条件服从我!”
王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