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淮安见此,也把头靠在柱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呼出,同时也闭合了双眼。
两人面目安详,气息缓和平静,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做着同一个美好的梦。
一股淡淡的温情在这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和山雨欲来的刀光剑影当中,显得那么的融融于恰,春日绵绵。
一旁的王波静静的看着周淮安、邱莫言两人的一举一动,他虽然是从三流大学里出身的,但是再怎么的三流那也是他真金白银实打实考上的,好歹也算是喝过一点墨水的大学生。知道邱莫言所念的词句乃是古代南宋武将辛弃疾所写的诗词,名字叫做破阵子,全词为: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当时南宋北地领土被金国侵占,但是由于朝廷**无能,辛弃疾虽有雄心壮志,却位卑言轻,想要收复失地的理想成为泡影,只能在不眠之夜喝酒,只能在醉里挑灯看剑,只能在梦中驰逐沙场,快意一时,因此就写下这首词,以此抒发自己壮志难酬的悲愤之意。
而如今,邱莫言念出这么两句词出来,在对比当前的大明朝和目前身处的险境,可以看出邱莫言是在慨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的人在渔樵江楮之上惯看春风秋月,共享太平生活。
王波沉思了一会,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叹,心道:“生不逢时,这是无可奈何之事。我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尽量做到我应尽的本分吧!”当即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这一对命运多舛苦命鸳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补上自己以前看到这部电影时的遗憾。
眼见窗外透光,天色渐渐亮了,可是大雨兀自下个不停。
“噼啪噼啪”
豆大的雨珠打在客栈周围的墙壁上,同时,仿佛也打进周淮安、邱莫言等人的心里,让众人感觉内心沉重,房间里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突然,“啪”的一声响,一直好好坐在桌子旁边静气养神的贺虎重重的把笠帽丢在地上,众人均都向他看去。
但见贺虎一脸怒色,烦躁不堪大声说道:“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桩头赶紧走上前去把笠帽捡起来,递给贺虎,却被贺虎一把甩开。
周淮安淡淡说道:“急也没用,这要看天行事。”
贺虎大声道:“我等不了了!一会那帮阉驴杀进来了,让人家关门打狗啊?”
声音响动整个房间,蜷缩在床角落里睡觉的杨玉英和杨进宝两姐弟顿时被惊醒,抹了抹蒙蒙的睡眼,无辜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房间里的众人,不知道这些大人们在吵些什么。
忽然,邱莫言抬起头来,斥责道:“贺虎,钱我没亏待你,江湖要有江湖的规矩!”爱郎被人责骂,可是碍于这些人是她请来的,爱郎不好说什么,那她自然得站出来说上一两句,维护爱郎。
“邱姑娘!”贺虎站了起来,道:“我们这班兄弟在贺兰山一向出入无挡,是在刀口上发财的,这次为了帮你救人,已经耽误了不少的买卖,何况在官府面前露了相,他吗的,为了做好人,我们不仅死了几个兄弟,还连老本都赔上了!”
听着贺虎把话说完,王波也算是听明白了,贺虎这是挟寇以自重啊!看到客栈里里外外围满了东厂番子,这是趁机想要加钱了!
邱莫言自然也听出了贺虎话中的意思,脸色越来越寒,霍地站起来,道:“好,那我补钱给你!”
原本贺虎的话说得较为隐晦,没有把事情挑明,只要那层窗户纸没有刺穿,那双方还有缓冲的余地,可是现在邱莫言直接把窗户纸挑破,顿时,场上的气氛变得尴尬、安静下来。
第十五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
ps:谢谢书友“老酒泡香菜”的打赏!求推荐!求收藏!
王波朝众人一一扫视一遍,陡然发觉现在最适合做和事佬的就是自己了,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站起来道:“邱姑娘、贺大哥你们先坐下来,现在大敌当前,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不能自乱了阵脚,不然,岂不是让东厂趁虚而入了!”
把两人安抚坐下来之后,王波继续说道:“大家都不用着急,我以前虽然没来过沙漠,但是我以前看书时曾经看到过有关沙漠的记录。这沙漠的气候历来都是干燥至极,雨水更是极少,这场雨虽然来得急,但是据我从书上的了解,相信这雨很快就会消停。既然现在已经天亮,我们不如出去先吃点东西,顺便也探探对方的虚实,怎么样?”
周淮安站了起来,道:“王兄说得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就出去探探对方虚实,再做定较。”说罢,便对杨玉英和杨进宝两姐弟嘱咐了几句,让他们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离开房间。
众人刚走出客房,但听客栈伙计黑子大声叫道:“顺子,上包子!”
“哎!”
从走廊的护栏往下看,只见东厂三大档头贾廷、路小川、曹添等东厂番子已经坐在大厅上,看到周淮安等人出现后,全都唰唰唰的把目光射了过去。
店伙黑子正抱着蒸笼在大厅里穿梭,不断的把包子分派到东厂番子的桌上。
贺虎快步走到护栏边上,冲着楼下的店伙黑子大声喊道:“掌柜的,我们不要包子,来一只烤羊!”
听了贺虎的话,王波不禁一阵莞尔,心道:“这个贺虎刚刚得到邱莫言加钱的保证,当即财大气粗起来了。”
店伙黑子向贺虎哈腰点头应着,然后向着厨房方向高声喊道:“烤一只羊!”抱起蒸笼,继续往前分派包子。
经过坐在楼梯边上的曹添时,曹添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这儿有烤羊?”
店伙黑子赶紧停下脚步,道:“有,有”说着,抬头左右看了看,一脸神秘的继续说道:“灞上大肥羊,昨晚上刚宰的!”
正走下楼梯的王波刚好听到黑子的话,陡然想起电影剧情,脸色突地一白,一股恶心感突然打心眼里冒出来,赶紧憋住,心想:“这不是把昨天晚上遭雷劈的那两个东厂番子当做肥羊来做给他们吃吗?他吗的,这黑店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王兄,你怎么了?”一旁的邱莫言看到王波脸色不对劲,当即关心的问道。
王波摆摆手,道:“没事没事,第一次来沙漠,有点水土不服罢了。”
说话间,但听曹添说道:“给我们来两只。”
“哦,要两只?”店伙黑子有些惊讶的看了曹添一眼,这神色一闪而过,赶紧说道:“好好好,就来就来!”说罢,赶紧把头扭过一边,生怕别人发觉他脸上诡异的笑容,快步离开。
靠近大门出口的座位全都被东厂番子霸占住,王波、周淮安、邱莫言等人只好走到大厅里面的角落里寻了个空位坐下。
周淮安刚坐下位置,却见贾廷、路小川、曹添一众东厂番子兀自还冷冷的盯着自己这一边,他不动声色的朝这伙人微笑的点点头,显得客气有礼至极。
贾廷微微一愣,赶紧挂上一副假笑,也向着周淮安客气的点头回应。
金镶玉得到店伙的通报,匆匆从楼下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大厅里山雨欲来的场面,心里又急又恨。老实说,这些人的死活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怕的是这些人在她的客栈打打杀杀会毁坏她的客栈,到时两帮人马打完收工,拍拍屁股就走人,这笔损失她找谁要去。,
她瞪着大厅里的人,气呼呼的不断念叨:“槽你爹,昨天晚上搞了一宵还不够,一大早又来了!”
突然,贾廷站了起来,边向周淮安走过去边说道:“诶,这位仁兄好相貌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发亮,面带红光,您要有一副好运呐!”
周淮安朝邱莫言、王波等人打了个眼色,便微笑道:“承先生贵言。”
贾廷道:“不介意的话,想借仁兄贵掌看一看,可以吗?”
就近的一个东厂番子听了贾廷的话,机灵的搬来一张凳子放在贾廷身后。贾廷顺势坐下,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周淮安,显得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以!”周淮安也是艺高胆大,既然你敢毫无防范的走过来,我也不怕你暴起伤人,当即面带微笑,毫不在意的伸出左手。
贺虎、铁竹、桩头三人面色凝重,紧紧盯着贾廷,暗自提高警惕。桩头更是在桌底下暗暗拉开装着朴刀的布套,打算来个先发制人。
不远处的路小川见此,手中也准备好暗器绣花针,只要情况不对或者贾廷稍一示意,他就会发动暗器攻击。
邱莫言面含微笑,不动声色的在桌底下按住桩头的刀柄,朝贺虎、铁竹、桩头三人打了个眼色过去,示意他们不要冲动。
贾廷似乎对周围的紧张局势毫无知觉,伸手轻轻按在周淮安的左手掌上,笑道:“嗯,官运泛红,时运通顶,前两年有一度的官运啊!”
周淮安笑道:“做点小买卖而已,哪来什么官运不官运的!”
贾廷意味深长的看着周淮安笑了笑,顺着周淮安的话问道:“那,现在在哪里发财呀?”
周淮安微笑的看着贾廷,道:“哪儿的地不平,我就去铲铲;谁家的树封了,我就砍两刀。”他虽然笑着说话,但语气却是冷若寒冰,让人如坠冰窖。
贾廷眼中闪过一道异色,笑道:“怪不得,仁兄这条官运有点儿散呢!”
“呵呵!”周淮安笑了几声,道:“小弟没有当官的福,我看仁兄倒像是做官的相!”
贾廷微笑问道:“何以见得啊?”
周淮安道:“这荒郊野岭、大漠黄沙之地,哪有穿官靴的呢?”
贾廷一怔,低头看向脚下,赶紧掀起衣摆遮住靴子。路小川、曹添等东厂番子也是慌忙用衣摆遮住靴子,全都脸色变冷,看向贾廷,只等贾廷一声令下,杀将过去。
贾廷眼珠一转,抬起头来与周淮安对视一眼,同时“哈哈”的笑了起来。大厅里笑声回荡,杀意却更浓。
周淮安突地笑容一收,一把抓住贾廷的右手,脚下一错,便换了个位置,坐在邻桌的凳子上。
路小川、曹添等人面色一紧,或扣住暗器,或按住刀柄,或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周淮安等人的一举一动。
王波、邱莫言等人顿时提高警惕,与对方相互对峙,周围温度仿佛瞬间降低,杀气弥漫。
周淮安冷着脸,缓缓说道:“仁兄,最近京城里头出了件大事,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贾廷似乎颇感兴趣的问道:“出了件什么大事啊?”
周淮安一把站了起来,顺带着也把贾廷扯了起来,道:“兵部尚书杨宇轩杨大人叫人给杀了!”
“哦!”贾廷淡淡应道。
周淮安目光灼灼的盯着贾廷的眼睛,继续道:“不但杀了人,还要裹草悬尸,满门抄斩!兄台,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贾廷干笑道:“不知道,不知道”
此时,双方都已经握紧兵器,手按刀柄,相互瞪视,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轰隆隆!”
一声炸雷轰响,好像要把大厅劈开似的。客栈外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接连不断的闪电耀眼至极,照射在众人阴寒的脸上,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哎呀,哎呀,好热啊好热啊”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翩翩飘来,正是风骚多情的龙门客栈老板娘,金镶玉。
金镶玉拿着一杯茶水来到周淮安、贾廷两人身旁,媚笑连连的左看一下,右望一眼,最后眼睛定在贾廷身上,娇媚说道:“大人呀哎呦不是不是不是,老爷呀,你帮我看看他命中有没有带桃花呀!”说罢,似羞似喜的瞟了一眼周淮安,那副模样好像一个未经人事、二九妙龄的黄花闺女似的。
贾廷道:“他是掌面带紫纹,两眼带桃花呀!”
金镶玉欲羞还喜,含情脉脉的看着周淮安,娇滴滴的说道:“哦!”
周淮安对金镶玉、贾廷两人说的话置若未闻,冷冷说道:“杀杨大人的,就是那帮吃人不吐骨头,长头没长尾巴的混账!”他越说声音越冷,脸上的怒色也是越盛,最后已经变得咬牙切齿。突然,他抬起左手,一掌拍在桌子,“砰”的一声,这饱含怒火的一掌顿时把桌子拍得四分五裂。
“锵”“锵”
刀剑出鞘的声音接连响起,双方都站了起来,手执刀剑,各自横眉冷对,整个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金镶玉看了一眼碎裂开来的桌子,眼中闪过一道肉痛的神色,强作欢笑的和稀泥说道:“哎呀,好热呀,都凉快点,凉快点啊”边说着,边从茶杯里洒出点点水珠,好像把自己当做手执净水瓶的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
ps:打开作者后台突然看到一个惊喜,磊岢的书将在4月3号有个分站强推!到时候希望诸位多多支持!谢谢!
第十六章 神乎其神的刀法()
金镶玉伸手接住银子,笑容收起,冷冷的看着邱莫言,道:“哼,我还怕不够呢!”说着,把银元宝胡乱塞进怀里,突然大声叫骂道:“快上菜呀,等什么死人呐!”
“喝完酒嘞,撒泡尿呀,大漠里的汉子爱美酒”粗犷豪迈的西北民歌从厨房里传出,顿时把大厅里的杀气冲得烟消云散。
黑子、顺子等几个店伙捧着酒坛、菜盘、大碗陆续走了出来,在刀山剑林当中灵活穿梭着把酒菜摆上桌,显然是对这种打斗场面已经见惯不怪了。
“哈哈”贾廷突然仰天长笑起来,脑子里却在迅速的运转,如今督东厂公曹少钦带领的大队人马还没有赶上来,他虽然带着数十个手下暂时围住龙门客栈,可是周淮安等人武功高强,更何况他最为忌惮王波那高深莫测的诡异身手,要是现在就和周淮安等人撕破脸动手,恐怕会被周淮安他们突围逃走,到时曹少钦怪罪下来,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想了一通后,他摆出一副笑脸,双手抱拳作揖,口中说道:“这位老弟龙肝虎胆,语出不凡,请问高姓大名?”
邱莫言淡淡一笑,道:“无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
贾廷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邱莫言,然后又看向周淮安。
王波在旁见了不禁暗暗偷笑,心想:“邱莫言英气逼人,出口成诗,仿若谦谦君子,贾廷一个东厂杀人工具,哪里懂得什么诗词文才,很显然这两句淡然洒脱的诗词是对牛弹琴了。”
周淮安知道对方听不懂,便从桌上拿起一杯酒,朗声说道:“来!为这个没名没姓的年头干一杯!”
贾廷接过一个手下拿过来的酒杯,道:“好,我就陪君喝了这杯无名酒!”
“干!”
“请!”
众人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相互对视一眼,均都“哈哈”大声的笑了起来。这一场各自摸探、打机锋的没有硝烟的言语之战就此暂告一段落,谁也没讨到便宜。
双方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是相互敌视的状态却没有消除,彼此之间明明对各自的身份情况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点破,也没有开口争论对骂,只是视线交织,或是傲然冷哼,或是讥笑不屑,相互之间恶狠狠的冷眼瞪视。
金镶玉顿时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气氛虽然还是紧张压抑,但是局势总算控制住,双方都没有动刀动剑的打斗起来,不然打坏了她的客栈,这损失可就大了。
“烤羊来了!”
厨房里传出一个吆喝声,随后便有两个店伙抬着一只烤羊出来,放上一张案桌上。
金镶玉心头一紧,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之事。
“掌柜的,我们那只呢?”曹添霍地站起,怒气冲冲的喝问道。
金镶玉大为叫苦,果然怕什么,什么就来。她赶紧走了过去,陪笑道:“哎哟,这羊也得一只一只的烤嘛!”
曹添怒喝一声:“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便一掌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子碎裂成两半。
金镶玉被吓得一惊,怔怔看着那张裂开两半的桌子,又被毁坏了一张桌子,她此刻好像被人在身上割去一块肉似的,心里在滴血得痛苦不堪。她越看心里就越怒,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升。突然,她再也忍不住的把手上的杯子一摔,“呯”的一声,酒杯四分五裂。此刻,她已经被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当即不耐烦的尖声叫道:“哎呀!那就一边一半吧!刁不遇!”
“哎!”
一个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随即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手慌脚乱的从厨房里摔了出来。那人手执一把厚背斫肉刀,口中胡乱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言语,身体跌跌撞撞的左撞一下墙壁右磕一下柱子的翻滚来到金镶玉面前。
路小川脸色一变,瞬间变得惨白无色,凑近贾廷耳边,小声道:“贾公,是昨晚的那个心狠手辣、屠人卸尸的鞑子!”
贾廷面色一紧,暗暗说道:“这鞑子比我们东厂还狠,叫大家小心一点!”
那鞑子刁不遇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向金镶玉问道:“吃嘛米啊,啥事?”
金镶玉一脸怒容,指着桌上的那只烤羊,大声说道:“给我劈开这羊!一边一半!”
刁不遇举起手上的厚背斫肉刀,横削一下竖劈一下的比划着,口中说道:“这么着还是这么着?”他是鞑子,汉语说得不流畅,只能连比带划的诉说。
金镶玉怒喝道:“管它横竖呢,膛开就行!”
刁不遇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好的!”
他走到摆放着烤羊的案桌桌旁边,先是看了一眼烤羊,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淡淡微笑,让人觉得此人似乎在这瞬间就了解到这只烤羊的躯体构造。
他伸出一只手按住羊头,另一只手横手握刀切下,随即左手抓住羊腿,轻轻抬起,右手执刀刺入羊身,大厅里顿时响起了那种皮肉与筋骨剥离的声音,这声音与刁不遇运刀的动作相互配合,丝毫没有那种好像刮划玻璃的刺耳的吱吱嘈杂声响起,反而是显得那样的和谐一致,美妙动人。
但见他执刀的右手左移一下,右挪一下,众人只看到烤羊的躯体表面犹如波浪一般上下起伏,只在一瞬间,刁不遇突然提起羊腿一抽而出,一副完美的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