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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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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孩儿喜欢过。汪老爹与老伴每每在私下里议起这事,心里总是不安:

这孩子不会给我们绝种吧。

现在,汪有志主动地向小白鹅示爱,汪老爹放心了,这说明他的种没有传错,也说明侯老八那一文明棍没有挡住汪有志的青春发育,说明汪有志的小鸡鸡不是起作用的,那里还是有种儿的,给汪家传宗接代不会有问题的。所以,汪有志回到家里,看到他爹,就想躲。没想到他爹反而拉住他来到院门里边的石榴树低下讲起了父子亲情的私家话。

“笑,你真地见了小白鹅你那小鸡鸡就起来了?”

“爹,你要打就打,你问这干啥子?”

“说,我是问你正事。”汪老爹脸一绷,又变成了正色。

汪有志看了他爹一眼,一脸的无奈,半天才“嗯”了一声。

汪老爹脸上又放松了下来,笑了,拍了拍汪有志的头。

“那你夜里是不是想、、、、、是不是遇见过、、、、、就是跑马,你有过吗?”

汪有志翻眼看看爹:“你说的都是啥黄子呀,什么跑马跑驴的,我没见过。”

“憨种,我说的是你做梦的时候。”

汪有志认真地想了想,说:“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做了多少梦吗?别说跑马,就是驾云升天,与孙悟空一块去见玉皇大地的梦我都做过。”

“我说的跑马不是你说的那种跑马。”

“那是啥样的跑马,你比划划。”

这一问,倒叫汪老爹脸一红,说:“这个不好比划,如果你夜里睡着了,忽然就想着一个女人,你追那女人总是追不上,后来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抱住了那个女人,一下子你身上就抖了起来,就感觉特别特别地快活,醒来后,发现自己裤头上有粘乎乎的东西,这就是跑马,你有吗?”

“爹,你咋啥都问。”

汪有志一生气,逃了。

汪有志的爹也没再追,笑了。

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得给他说个媳妇了。

可汪有志长那副熊样,谁家姑娘能看中他呢?

好在是时来运转,侯老八一死,汪有志参加革命了,得了分区和县里的表彰,汪有志虽说还放他的电影,但他的名声与过去更加不一样了。雉北各个区乡都知道有个汪有志,活捉了一名土匪,荣立了二等功,那个人长一对母狗眼,生一张糖锣脸和鲇鱼嘴,说话还娘子腔,一笑还仨酒窝。这样的新闻人物谁不爱瞅他两眼哩?所以,电影机子一拉到哪个庄,哪个庄的男女老少都要跑出来,当然跑出来的目的是看电影,但首先要看的却是汪有志。

看就看呗,反正肩膀上扛张脸,就是让人家瞧看的,开始的时候汪有志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有时候也给邓未来、蔡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对汪有志说:“你不能把你那张脸改改,别叫人来看了吗?”汪有志理直气壮地自嘲说:“改?我才不能改呢,改了我还是立了二等功的英雄了吗?我还叫汪有志了吗?人家看我说明人家喜欢我,不像你们二位,虽说长得鼻子是算子,眼也是眼,可就是没人看。”

这句无意中的玩笑话,却一下子刺入了蔡平的心中。原来,蔡平在军分区放电影时,看到卫生队的曾可很可爱,有事没事地就到卫生队里去跟她套近乎。都是年轻人,当然一碰就起火花。可是,过了一阵子,曾可喜欢却喜欢上了牛高马大的卫生队刘队长,刘队长也喜欢她,二人的关系很快就不一般了。蔡平竟然还是执迷不悟,依然隔三差五地来到卫生队里,向曾可介绍新电影片子,讲里面的故事情节,一讲就讲个把钟头,这叫刘队长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有一次,刘队长和曾可在值班室里正亲着,刘队长就告诫曾可说:“你别种了人家的地荒了自个儿的田,让那小白脸给勾走了。”曾可大笑道:“你说的是蔡平那个傻小子,叫他自作多情吧。若不是都在一个部队里,我才不看他一眼呢?”没想到,这句话就让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蔡平听得一清二楚。蔡平伤心极了,后来听就雉北县要配电影放映员,才主动报名去了。从那以后,蔡平就把“我才不看他一眼呢”牢牢地记在了心间,怎么也忘不掉。来到雉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上的创伤刚刚抹平,没想到汪有志今天又将此话说出,那句话象一把尖刀刺中了他流血的伤口。

蔡平听到汪有志这句话眼泪就下来了,手往裤兜里一插,出去了。

邓未来对此事是略知一二的,所以,邓未来就狠狠地瞪了汪有志一眼,去安慰蔡平同志去了。

汪有志惹了祸,很不好意思,自然也很愧疚。此时,他走到里屋,见蔡平低着头,一声不吭。汪有志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只对蔡平说:“我这臭嘴,该打。”

蔡平深深吐了一口气:“好啦,这事与你无关。”

只隔了一天,就赶上龙山逢古会,吴汉中指示安排晚上放电影。但放电影是要做好准备工作的,宣传科的几位同志从下午一直忙到天擦黑,还是没有忙好。当然,电影机子出了毛病是一个方面,外界干扰也是一个方面。至于外界干扰,那就是驱赶前来观看汪有志的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熙熙攘攘,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此时,汪有志在窗下刻幻灯,邓未来在检修马达,蔡平则忙着接片子。窗外,却人头晃动:

“我的娘呃,哪一个是汪有志哎、、、、、、”一位女人问。

“就那个、、、坐着的,糖锣脸、母狗眼、、、”一位同伴答。

“不是说还长仨酒窝来么,咋一个都没有哩?”

“抬杠,他不笑你上哪儿见他的仨酒窝去?”

、、、、、、。

在这种状态下,三人怎能安下心来工作?特别是汪有志,听到那么多人拿他当笑料,实在忍不下去了,就一开门出来了。众人见状吓得回头就跑,但跑不了多远还是停在那里看。

汪有志气乎乎地说:“看什么看,我就是汪有志,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见他来了真个的,也就回头要走了,正当众人走,汪有志也回头进屋准备接着干活的当儿,汪有志那不关风的嘴又自言自语发牢骚道:“看看看,走一群穿红的来一群穿绿的'奇+书+网',跟逛动物园似的。”

听他这一比喻,众人又哈哈哈地笑着重新围了上来了。特别是一群姑娘,将那个小窗户挤得严严实实的。

蔡平坐在汪有志对面接片子,注意力又被打散了,气得“呼”一声站了起来:“还没看够吗?要不要脱掉衣服给你们看!?”

蔡平的这一骂,羞得姑娘们“哗”地一声又逃散了,可这群姑娘中却有一位姑娘没有走,她狠狠地瞪着蔡平:“你以为人家看的是你?你有多好看?你觉得你象个人似的,谁要看你!”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又是一把尖刀向蔡平的心窝里刺来。虽然说着无意,可听者有心,蔡平再次流出了心酸的眼泪,他便又捂着眼往里间里去了。

这一来,慌坏了汪有志和邓未来,二人在里间里劝着他,又骂那位姑娘不会说个话。汪有志因为前天得罪了蔡平,现在正赶上个补救的机会,就骂那姑娘,劝蔡平不要往心里去,还说:“这是谁家的泼辣货,若是嫁给我我就一夜日她八盘,非把她给治老实了不可。好了,咱别跟她那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咱还得干活呢,别耽误了晚上放电影。”

蔡平被他们一劝,气又被解开了,还被汪有志的这句话给逗笑了,就抹了抹眼出来干活了。

他们从里间出来,发现那位姑娘竟然还未走,显然他们在里屋劝蔡平的话,也被她听到了。

汪有志就说:“你给俺添的乱不够多?你咋还不走?”

那姑娘狠狠地瞪着他:“我等着你一夜日八盘呢!”

然后,那姑娘就哭着跑了。

第八章

 牛不喝水强按头――包办

冤家路窄遇对手――惨败

一连几天,汪有志就感到有个影子在自己身前身后转游。那影子是个标准化的雉北农村姑娘,汪有志只看到了她的身影一闪一闪的,还拖了条很长很长的辫子,却始终看不到她的脸庞。忽然闪一下,汪有志被人家偷看过了,汪有志再想去看人家时,那姑娘却一闪不见了。很是蹊跷,这么一个女子,他觉得又象前几天说脏话伤了的那位女子,难道她转来转去的伺机找茬报复吗?汪有志便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这天上午,天气晴得真好。汪有志又怕那位姑娘来,又想看看那位姑娘是啥样。不时地抬头,看看又看看,却又不见那位姑娘了。正疑惑着,汪有志的爹来了。近日汪有志的爹患了伤风,鼻子不透气,嗓门也有点哑,还未进门,汪老爹就用足了他的破锣嗓子:

“小笑!小笑!你个熊孩子跑哪儿去了?!”

都当了打土匪的大英雄了,竟然还有人直呼自己的乳名,带着脏字,对自己大为不敬。因为汪有志的爹伤了风,变了声音,汪有志没听出是他爹,就很生气,骂道:“我日,谁家的狗疯了、、、、”出了门一看是自己的亲爹,脸一下子就红了,说:“爹,你咋来了?”

汪有志的爹说:“咋的啦?你当了官就不认识你爹啦?就不兴我来啦?”

汪有志急忙把他爹迎进屋,心里说好模好样的,见了面就来个热讽冷嘲,这是咋的啦?

“爹,你这么大早赶来,有啥急事吗?”

“啥急事?还不都是你的事?上回我给你说的个媳妇,你说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爹,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还小,革命工作忙,我不急着考虑个人问题。”

“日恁娘,你不急我急!蛤蟆湾比你大的,比你小的,哪个没成亲?你老大不小的,给你说东庄的你嫌黑,给你说西庄的你嫌白,你到底想要啥样的?想等着七仙女下凡吗?也不尿泡尿照照你那模样,有几分的人形?”被他爹这样一骂,汪有志又不敢作声了。

在这之前,汪有志的爹巳给汪有志说了好几个农家妹子,汪有志一起小白鹅,就觉得他们与她差得太远,不仅不答应,连面都不与人家见。

“那、、、那、、、那我就是找,总也得找个有文化的吧?”汪有志壮着胆顶了爹一句。

“啥?文化?文化换米能换面,能打油还是能称盐?你不要以为你上了二年私熟认了几个狗尾巴圈子就不得了啦。女人就是女人,能生孩子会过日子就是好女人。一个好女人,就象一头壮实的母牛,会下崽的母猪,这样的女人,胜过你满身的凌罗缎,强过你满身的金项链!你今个儿若是不回去你娘就上吊,你大了,当官了,俺也管不住你了,随便你、、、、、”

说罢,汪有志的爹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爹,你别走,有话咱好好商量商量、、、、”

邓未来与蔡平也忙着跑出来,可汪有志的爹却如同一头犟驴,头也不回地往哈蟆湾走去了。

毫无办法,汪有志只得请了假,借了部破自行车赶回了家。

一进家门,以欠收为代表的老表们就把汪有志“看”在了屋里,硬给他换上了礼帽长衫。一个时辰不到,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唢呐声,紧接着鞭炮齐鸣。汪有志知道这是爹早巳安排好了的圈套,逼他成亲。汪有志虽说不一定能娶上小白鹅,但他并不打算娶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女人,所以,他决定抗婚。

花轿一进门,几位老表就架着他去拜堂,汪有志死活不干,他用他的娘子腔大呼大喊:“婚姻自由!我没见过面我决不同意!我看谁还能把我强奸了不成?”

这时候,花轿里走出一位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子,她在伴娘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堂前,听新郎这般呼喊,那新娘子两手一甩,将伴娘甩到了一边,只见她将头上的红盖头一掀,红盖头落到了地上。她怒目往汪有志鼻梁杠上一指,说:“你敢说你没有见过我?你敢说你不愿意要我?你不是一夜要日八盘吗?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可有那个本事!”

汪有志一看正是那天与他吵架的那位泼辣女子,便吓得脸变了颜色,不知说什么好,干哭不掉泪:“怎么,怎么是你?”

那女子姓徐,名叫枣针,是离龙山不太远的徐大庄的。

枣针是位性情刚烈的女子。

枣针小的时候就喜欢爬树、摸鱼、掏鸟窝,跟男孩子啥区分。长大了却又大大列列不象个闺女样,学着农妇的那一套,指鸡骂狗,指狗骂鸡。谁若是惹了她,她可以从庄东骂到庄西,而且骂的词还不重样,骂的句子练成唱。这样的泼辣女子咋又让汪有志摊上了呢?原来,汪有志的爹与枣针的爹都拜一个师傅学木匠,二人曾拜过把子,喝过鸡血酒。那天枣针的爹给一户人家家赶嫁妆,由于活紧,人手不够,枣针的爹就把汪有志的爹给请来了,两人一块干活,一块叙旧。

谈到汪有志的婚姻时,汪有志的爹就唉声叹气的,自己还打了自己的脸,找老婆找不着,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恋上了小白鹅。枣针的爹却劝他说:“你看你,你儿子现在不是好了吗?又有文化,又立了功,又当了官,象这样的好男孩还不是入了河的黄鳝,哪儿摸去?”汪有志的爹却打不起精神,说:“你老哥不知道,就我那犬子,长那个熊模样,竟也挑三捡四的。给他说了仨了,他硬是不跟人家见面,你说说,他是想弄啥?”正说着,枣针进来了,她拎着一个大瓦壶和一摞茶碗,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倒茶叙水。这闺女比汪有志小一岁,个子长得却与汪志差不多高,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一直拖到屁股蛋那儿。一对杏眼闪闪发亮,忽闪忽闪地象也要说话似的。还有,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浑身哪儿都有力气。这姑娘若做了谁家的媳妇,那准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哪位男人摊上这样的女人,真是该享一辈子福。等枣针转身出屋,汪有志的爹就夸:

“几年不见,这闺女长大了。”

枣针的爹也是叹了口气说:“也是难呢,你看她那丑样,上哪儿找婆家去?”

“看你说的,这么好的小孩上哪儿摸去?你若是不嫌俺家穷,给俺小笑?”

听说汪有志的爹主动提汪有志,枣针的爹心中暗喜,但却不露声色,说:“噫,不成,不成。俺枣针哪能配得上你家有志,恁是当官的,俺是平民百姓;恁是吃皇粮的,俺是打坷垃的。草鸡飞往金銮殿,门楼子高过不去啊!”

“看你说的好了,我一点家都不当了?他小笑再能,当官再大,也是我做的对不对?只要你能当了枣针的家,咱以后就是亲家!”

那天枣针说是到龙山镇上看电影,实际上心中就装了个“相女婿”的小秘密。没想到汪有志长那个说丑不丑,说俊不俊的熊**样,竟也发出那样的癫狂。本来,枣针并不想跟汪有志愿意的,但听他说他一夜要日八盘,就来了气,她向村中的同伴姐妹们说:“姑奶奶我这辈子还没见有人敢这样在我面前逞能哩,哼,等着瞧吧!”同伴们劝她:“算啦,在咱这大淮北,跟男人在一个天底下过日子,不听男人说两句大话行吗?他说日谁八盘就日谁八盘啦?真是的。”枣针却不听同伴们的劝,一脑,就赌气要嫁给汪有志,非要把汪有志治老实了不可。

鞭炮一放,红盖头一掀,这个婚汪有志是赖不掉了。汪有志欲哭无泪,只好就范。

当天夜里,汪有志新婚的被窝里不是人们想象的那种密月之夜,而是一场不平常的战斗。

汪有志睡东头,枣针就撵到东头。汪有志睡西头,枣针就撵到西头。汪有志想抱着被子睡当门去,还没出那吊着的门帘子,就听他爹在东厢房里狠狠地咳嗽了一声,又吓得又跑回到床上。刚垂头丧气地往床上一躺,枣针便一个张飞骗马,骑到了汪有志身上,做起了跃马挥刀吆喝连声的动作。如此恶劣之举,实实让汪有志受不了。汪有志心中委屈地说:什么秀才文化人,什么抓土匪的英雄,连个女人都治不了,汪有志你还是位男人吗?想到这儿,汪有志火了,只见他将屁股下面一用力,就将正在疯狂的枣针掀了个人扬马翻。

“就你可是来真的?”汪有志忽喇一声坐起。

“你说可是来真的?”枣针与他对坐着,瞪着眼睛愤愤地看着他。

“不就在你身上栽根葱么?有啥了不起的!”

“对,没啥了不起的!”枣针等待着汪有志出招。

此时,他们虽然入了洞房,上了床,却只脱了外衣,而没有脱内衣。汪有志就准备征服枣针这个女人。心想,你以为我怕你么?你以为我真日不了你八盘么?给你个台阶下,你竟敢蹬着鼻子上脸,好呀,来吧,不给个利害尝尝,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三下五除二,汪有志就把衣服全脱了个干干净净。枣针也不示弱,也是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干净净。

“来呀?”汪有志挑衅道。

“龟孙不来!”枣针奉陪道。

于是,枣针往床上一躺,汪有志就往枣针身上一扑。

当汪有志进入枣针的那一瞬间,枣针便下意识地“哎哟”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喊,标志着枣针从此由一位姑娘变成了一位女人。

“哼!”汪有志有一种初战告捷的快感,也有一种复仇解气的喜悦,他觉得枣针是他的侵犯者,你想征服我吗?没那么容易。相反,他认为征服一个女人,并不困难。

因为不是为爱而去作爱,而是为争气而去作爱,二人只是生理上有所反应,其他的那些爱的甜美,爱的柔情,爱的密意,爱的神秘,他们都不知道。就象吃菜不放盐一样,什么味也品不出来,或者说那爱的神秘只是一个飞起来的过程,如铁道旁的树木,坐在飞驰的火车上能看得清吗?特别是枣针,任何快感也没有,但她却有战胜汪有志的决心,他的快感就是在最后,看到汪有志败在自己手下,让汪有志在她面前服软。

很快,第一个回合告一段落。此时,汪有志想睡,枣针开始反击了:“啥?睡?这时候想睡了?当初干啥来!”

汪有志躺在枣针身边不动,枣针说话了:“母狗眼,你耍赖了可是?”

反正一夜早着呢,汪有志也不怕。经枣针这么一激,汪有志又上了枣针的身上。

可是,战了三个回合之后,汪有志才知道,一夜要做八次是万万不可能的,这时候巳经鸡叫三遍了,东厢房里巳经有了动静,说明汪有志的娘巳开始起床了。汪有志不敢怠慢,又坚持做了一次,就瘫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太阳巳经出山,蛤蟆湾牛羊咩哞,鸡鸭欢叫,如果汪有志这时候还不起来,让人家看出来一对新人却赖床不起,这也就让人家看不起了。可是,枣针还是坚决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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