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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长叹一声,轻轻推门。
“吱呀”一声,很粗励,门板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很明显年久失修。
李福淡淡说道:“进去吧,那女娃就在里面,我回去了,万事小心。”说罢也不待我回答,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步迈去,不由张大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绿色,而不是黄色,木棉参天,杨柳依依,江南罕见的松柏傲然挺立,花圃里满地的菊花争奇斗艳,五彩缤纷,外面围着做工精巧的篱笆,里面一栋苗疆特有的二层竹楼,清新雅致,草地上曲径蜿蜒曲折,竹楼旁碧波荡漾,湖水如一颗镶嵌在大地上的明珠一般,还冒着丝丝热气,大概这也是这里深秋还绿郁葱茏的缘故吧。
这哪里是囚禁人的囚居,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含烟这小妮子也忒享福了。
沿着小径走向竹楼,生怕踩着这生机无限的小草,我几乎是踮着脚走,一步三摇的,好歹挪到了门前。
这扇门竹片编成,竹条成纹,上绣鸾凤,也是极尽手工,我轻轻一推,门微微张开,就像迎接贵客的侍应,在点头哈腰欢迎你进去。
我也放松心情,背起双手,踱着方步进去,反正我也是被关来这的,不算是客,也不消和她打招呼。
一楼里陈设简单,竹桌竹凳竹龛竹屏风,墙上挂着裱糊好的曹子健的《洛神赋》,其中那几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特意用了蓝笔,显得甚为醒目,而这书法,恣意写就,我看,也当的这几句批语,只是笔法虽好,笔力尚显不足,大概是含烟自己没事所作吧。
帖子旁边,一弓一剑,玄色黑胎弓,军中神器,相传战国成得臣持之横行天下,银色长生剑,徐夫人所铸,不知因何竟然陈于此地。嘿嘿,我当偷的当然知道,就这两样东西,就可让无数豪族倾其全部家訾,还不够买的,这谢家还真是大方啊。
大致在一楼转了一下,还有三间偏房,其中一间大概是储藏室,有瓜果菜蔬,而且都还新鲜,大概是有人每日来送,而且含烟似乎生活还很滋润。
另两间则全是书房,里面所藏,倒也没有什么太独特的书,大抵诗书礼乐而已,不过我还是顺便翻出这里的《洛书》和《易经》,果然和我偷来的有诸多文字不同,看来刘歆刘向,确实疯狂篡改了先秦典籍。
这样一来,考虑到王莽所作所为,刘家父子所作所为也就合情合理了,看来王莽很注意从文化上和舆论上控制臣民啊,兴许他还存了点私心,毕竟只有他自己才是被那些人选中的可以与未来沟通的啊,谁不想独一无二?
至于《河图》,这里也有,我翻了一下,完全不知所云,大概就是一大堆数字奇怪的排列,还有很多拗口的词组成一些句子,不过有了《洛书》的经验,我也知道,所谓三大奇书,奇的不在于文字,而是通过书,可以知道过去未来的事,可以明白原本晦涩深刻的问题,我不就是从一个小贼,成为谢家的幕僚了么。
也罢,不管这么多,先去会会含烟吧,毕竟相识一场,我还是忘不了她那可爱的酒窝,腻死人的声音,还有……她揪我耳朵时的神态……
含烟,我来了,你还好么?
不再闲庭信步,我深吸一口气,整整仪容,正步上楼。
楼梯也是竹的,两根粗大的竹子斜躺着,然后横穿着一些半粗的竹子,走起来既不是很稳当,又不算太滑,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终于到二楼了,我居然觉得,这么点路程是那么慢,我很清楚自己来的目的,虽然含烟很美,但是,含烟毕竟有嫌疑,不管怎么说,谢家待我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那对姐妹花。
敲门吧,我的三根指头在和下面几乎一样的竹门上碰了三声。
由于是竹子做的,声音并不响。不过,含烟毕竟是有点功夫的,肯定能听见的。
可是,没有回应。
再敲?似乎有点掉架,人都不鸟我,干什么去贴她……不过,貌似我现在也是被关小黑屋……呃,小竹楼的说。
直接进去,太没风度了,尤其是对美女。
我在门口级的直搓手,不知道该怎么办,里面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音里软软的,腻腻的,似有无限哀怨,仿佛无比辛酸,我听的心口一沉。
“你还是来了。”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嘻嘻笑,甜得化断舌根的那个声音,难道这原本天真烂漫的小妮子,就这样苍老了么?
我定定心神,恭敬道:“我,可以进来么?”不知为什么,随便惯了的我,居然在原本不怎么太上心的含烟面前,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这不是对云娘的怜惜和责任,不是对谢灵的钦慕和敬仰,也不是对谢蕴的呢宠和呵护,这种感觉,似犹豫,似惆怅,还很揪心。
里面半晌没声,我正准备推门进去,声音又变得更加低沉:“你想进便进,不想进便不进,又有什么可不可呢?”
我一时无言,进,还是不进?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四十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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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人生在世,何必忸怩不前。想通此节,我心中打定,推门进去。
进门观之,所谓斗室之内,却别有洞天,大概就是这样吧,二楼一改一楼的古朴典雅,清净悠远,却显得极尽奢华,墙上所绘,虽无龙凤之呈祥,却有虎鹰之歲骊,堂中之设,有武侯所用之桌椅,伏波所配之铁剑,前朝皇帝之御笔,当今太守亲题之翰筒,室内薰香,让人心生向往,美人如玉,几如温柔之乡。
含烟不再是一身侍女打扮,换上一身如雪似霜的白纱,耳镶明珠,双颊施粉,优雅坐在桌前,双手扶腮,秀眉微蹙,好一副楚楚之像。
我自出道以来,见过美女也不少,师傅的红颜知己紫云,一笑倾城,媚骨天生,几乎让我不敢正视;我的第一个女人云娘,青涩羞宛,如和风细雨,似叮咚清泉,让人迷醉,而谢家两位小姐,谢灵才学无双,谢蕴天真烂漫,这含烟,初见如邻家之女,如今却有大家之范,世上之事,也真是奇妙啊。
既然来了,我便一揖到底,道:“含烟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含烟双眉一挑,淡淡说道:“卜公子何须多理,含烟怎受得起。”
看着含烟眉宇间淡淡的愁绪,我心中也是一黯,不过还是苦笑道:“卜机又怎当得起公子之说?如今卜机,与姑娘一样,不过是谢家之囚罢了。”
含烟听了,双眸一亮,喜道:“你也被他们关在这里么?”
我心中有点郁闷,难道你希望别人都和你一样被关么?还是想和我关一起?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于是我只是淡淡的点头称是,道:“含烟小姐明鉴。”
含烟似乎突然想起我是贼,因而眼都没抬,道:“卜公子难道又重操旧业了么?”
我点头道:“含烟姑娘果然高才,卜机确实再施妙手,偷了谢家点东西。”
含烟的小手微微颤了一下,还是很不在意似的问道:“谢家江左名门,不知卜公子所取者,金帛,珠玑,还是字画?”
我背起双手,踱起步来,缓缓道:“所盗者,其一,乃谢氏双姝之心。”
含烟哑然,道:“卜公子好手段,真乃绝世风流也,含烟所知,谢家二女,心比天高,求凰者如过江之鲫,卜公子居然能兼容并蓄,含烟佩服。”
我转过头去,正好迎上含烟略显幽怨的目光,我露齿一笑,含烟马上低下头去,玩弄着衣角。我摇头不语,含烟讷讷道:“既然卜公子已经得美人之心,为何又……又来此地?”
我喟叹道:“卜机虽与二位小姐两情相悦,奈何门第之见,开通如谢伯父者,也不能免俗,我又能如何?”
含烟奇道:“纵然老爷不允,也不至于软禁卜公子啊。”
我一拍手,道:“招啊,这就是我偷来的第二个东西了。”
含烟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哼,少卖关子,你连小姐都敢偷,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看着她热切的双眸,我就知道,她其实很关心这个。
我理了理思路,道:“这第二个,就是谢家的几封书信!”
含烟听了,脸色微变,道:“卜机……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老爷的书信。你都敢偷……你”
我微微一笑,道:“含烟小姐,卜机只是觉得,那几封书信似乎比诗书礼乐好看,所以取来一观,不知含烟小姐以为如何?”
含烟脸色变了数变,道:“难道你你也是?”
大概含烟把我当同伙吧,我要还不知道怎么办也就不用活了,于是我点点头,道:“不要多说,小心谢家耳目。”
含烟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那倒是,我就是说话不小心,才被谢灵那丫头瞧出端倪的,不说这了,我被关进来也好几天了,最近情况如何?”
我犹豫一下,道:“含烟姑娘,我只听从王雱王二公子的号令,向二公子禀报,其他的一概不知,还请姑娘拿出信物来。”
含烟不屑嗔道:“嘿,你还敢怀疑我了,我就是二哥派来的,少废话,快说。”说罢,原来当丫头时的娇蛮瞬间不见,双手只是那么一放,一种根本伪装不出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让本就娇美的含烟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一不小心居然抓了个大鱼,难道这丫头居然是王家的闺女?我心中暗暗惊讶,不过还是行礼道:“属下不知小姐在此,多有得罪,还望小姐海涵。”
含烟不耐的摆手道:“废话少说,说说现在怎么样了。”
“是。”我拱了拱手,心中暗骂:“死妮子,居然让老子给你行礼,你等着,总有老子找回来的那天。”嘴上却说道:“回小姐,属下在谢鲲写给谢裒的信中看到,谢鲲让谢裒以年老体弱为名,和自己一起辞官归隐。”
“辞官?他们都刚过不惑,辞什么官?”含烟满脸不解。
我堆出谄笑,道:“还不是二位老爷英明神武,众望所归,他谢家怕了,想避避风头了。”
含烟蹙眉,道:“不该啊,如今我王家虽然占尽优势,可谢家事犹可为,谢家何必激流勇退,他谢鲲就不怕支持他的人心冷么?”
我趁机拍道:“小姐果然智赛诸葛,算比管左,说不定谢鲲是想暂取守势,以退为进呢。”
含烟笑道:“你嘴果然甜,难怪谢家两个丫头都被你迷住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二哥手下的,二哥也是,你这样的大才,居然派来谢家,实在委屈你了,赶明儿我跟爹爹说说,让他好好重用你。”
我忙拜谢不已,直到含烟强迫我不许推辞,方才作罢,于是,又免不了一场表忠心,我的胸脯又被我拍的震天响。只是,我此时却没注意到,含烟的眼角,闪过一丝寒光!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四十一章 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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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含烟扯了很多没用的,我不由有点郁闷,虽然知道了含烟是王家小姐,也算套出了点东西,可是王家毕竟乃是江左第一豪族,含烟敢到谢家来卧底,自然有其过人之处,我虽旁敲侧击,含烟却口风甚严,倒是我自己几次险些被绕了进去。
不再跟她纠缠,我问道:“二小姐,如今我们身居于此,难以和外面互通消息,小姐以为该当如何?”
含烟淡淡一笑,道:“何须惊慌,我父亲叔叔,都是绝世之才,又何必在意小小谢家,就是没有我们的消息,也不怕他们!”
我默然点头,含烟接着说道:“倒是你,卜机,前几日你一番策论,倒让我大开眼界,以为你真是不世出的英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我耸然一惊,难道被他发现了?
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未有异常,我讷讷说道:“卜机何敢当英才之谓,小姐取笑了。”
含烟大声娇笑,丝毫不顾忌淑女的仪容气度,我不由有点窝火,好不容易等含烟笑完,我有点不悦的问道:“小姐因何发笑?卜机又哪里做的不妥了?”
含烟小手刮脸,道:“笨蛋,真是大笨蛋,还真是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啊,你真以为我是王家小姐啊!笨死了!”
什么?搞了半天,原来这丫头一直是玩好那。我心中暗恼,嘴上却说道:“含烟小姐何出此言?”
含烟笑道:“你真笨,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大笨蛋!”
为了套话,我只好唯心的将这个大帽子戴上,反正谢蕴早就习惯性的叫我大笨蛋了,也不在乎多被叫几次。
含烟摇着手说道:“大笨蛋,你今天可犯了很多错呢,要不要听听?”
我无奈的点点头。
含烟掰着手指头数道:“其一,你一见到我,就自己承认是被谢家关起来了,这就是一个大大的破绽!”
“哦?这是从何说起?”我有些纳闷。
含烟嗔道:“说你笨你还不认,谁告诉你我是被囚禁的?你一来就跟我表明心迹,企图取信于我,这不很显然,你是别有用心么?”
我回头一想,似乎李福确实只告诉我含烟有问题,让我去看下,似乎并没有说含烟犯了什么事之类的话。看来确实是自己太大意了。
现在的我,由于通晓古今千万年的历史,在大事上已经颇有见解,可是毕竟小时候没有父母在旁,出道历练时间太短,很多人情世故,我并不知晓,因此碰到含烟这样的老江湖,自然就露怯了。
想通这一层,我也就坦然问道:“如此,卜机受教,古人云,闻过则喜,还请含烟姑娘不吝赐教。”
含烟似乎对我没有发飙感到很意外,她继续说道:“第二,我本来对你来说是外人,你上来就告诉我那么多谢家的秘辛,虽说叫如欲取之,必先予之,可是,你既然没有相应的经验,却来告诉我这些,实在是很不明智的行为,而且,你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所说的不可能全是假的,有心人完全可以根据你的只言片语,推测事情的真相。
我讷讷道:“什么外人,咱俩那是内人。”
含烟娇靥一红,低头道:“卜机,你又在胡说什么呢,人家在教你呢,你这死人”
我干笑两声,道:“含烟小姐,你继续,不必理会。”
含烟又嘟囔了两句大笨蛋,接着说道:“其三,我问你,你对王导,王敦的家族了解么?”
“略知一二!”
含烟摇头,道:“王家宗法关系实在复杂,叫二少的就有几个人,我就随口一说二哥,你就忙着认主,还好这是我,要是有心人,你麻烦就大了。”
含烟说的句句在理,我自然不可能不停,听着她抽丝剥茧般的剖析,我额头也冒出了冷汗,原本信心满满来这里的我,如今居然被一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间,说出去也真是够丢人的。
含烟说完一二三,又跑回原来的座位上,仰着小脸,看着我的脸堆成苦瓜样,自顾自的嘻嘻笑。
平静了一下,我沉声道:“既如此,明人不说暗话,含烟姑娘既然知道我的来意,我们何不开诚布公,谈谈条件呢?”
含烟奇道:“谈谈条件?你要干什么呀,跟你说了我不是王家的小姐,还有什么说的,你要是想陪我玩,倒是没问题,那边有围棋,有琴瑟,有毽子,咱玩什么都行。”
我摇摇头,道:“含烟姑娘,你来谢家的目的人所共知,又何必遮掩,人各为其主,卜机也不会因此而心生偏见,何不”
“不必说了!”含烟打断我的话,面色转冷,道:“哼,心生偏见?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管你偏不偏见得,条件?哼,你有什么可以跟我谈的,我有谢家的机密,你拿什么跟我交换。”
我听了这番有些混乱的话,不由一愣,含烟得意道:“怎么样,没有吧,唉,你说你,这么好一人,干什么多管闲事呢,真是的,大笨蛋!”
我听到此处,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眼前一亮。于是,我装作郑重其事道:“含烟姑娘,我想,我们可以考虑交换一下了。”
含烟美眸一瞪,道:“交换什么?你有什么啊!一般东西,本姑娘可看不上眼!”
“含烟姑娘放心,这个东西,您一定看得上眼。”
“快说,不要掉我的胃口!”含烟跳起来,双手叉腰道。
看着这一幕,我又想起初次见到含烟的那一场景,娇憨刁蛮,惹人怜爱。
我点点头,道:“姑娘可记得,方才卜机说,从谢家偷走几样东西?”
含烟点头称是。
我接着正色道:“卜机曾在无意中,不慎得到含烟姑娘的芳心,几番踌躇,多次忐忑,最终还是觉得,美人之恩不可负,所以卜机决定,拿自己的一颗心,来跟姑娘交换。”说罢,迅速与渐渐涨红脸的含烟脱离接触。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四十二章 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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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含烟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暴走,她缓缓低下头去,双手捂住小巧的鼻子和小嘴,默然不语。
我讨了个没趣,也不想再逗她,于是正色道:“含烟姑娘,无论如何,你我相识一场,谢家于我有恩,二位小姐于我有情,你在谢家这么长时间,也该知道,谢家少有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事,总算也是忠君护国的世族,卜机是不能让谢家受到算计的,还请含烟姑娘成全。
含烟深深看了我一眼,幽然道:“卜公子,方才你说的是真的么?”
我以为她是考量我的决心,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称是。
含烟再次站起,双眸中充满热切,神情喜不自胜,这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谢灵,谢蕴在我怀里时,都是这种表情!
我心中明白,大概含烟说的,该是前一句了。
我是不是真的偷到了她的心?她心里是否有我?
再回想见到含烟以来的一幕幕,一桩桩,这甜美刁蛮,有着大大酒窝的女子,竟然不知何时也在我的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于是,我毫不掩饰的露出满脸热忱,与她深邃幽远的眸子相对。
室内突然变得安静了,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默然相忘,目光中仿佛有千言万语。
我看到期盼,看到喜悦,看到憧憬。
但是,也有犹豫,也有彷徨,也有挣扎。相信含烟也从我的眼中看见了相同的感情。
我张开了双臂,含笑而望,我知道,此时的我,心中很坚定,很坦然,我将与这个女子相守一生。
含烟再也抑制不住眸中的泪水,珍珠般的眼泪挂在眼角,神色哀怨而幸福。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朝前一步,含烟立即如乳燕投林般扑入我的怀中,呜呜咽咽哭起来。
顾不得感受凸凹有致娇躯,此时我只知道紧紧环着这娇俏可人的小美人,再也不想松开。
女人的眼泪就像泄洪一般,想要堵住实在是难于登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