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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着玩?”
我头点的像鸡啄米,含烟喜道:“真的,卜公子不怪罪小婢了?”
“真的啦。”
“我们拉勾。”
拉勾,多么熟悉的字眼,好多年没听到这句话了,我心中一暖,伸出小指。
“一点诚意都没有。”含烟小嘴嘟得可以挂油瓶,白玉般的小指勾住我的指头。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含烟咬咬下唇道:“卜公子,你真的不怪小婢了么?”
“真的不怪!”我重重的点点头。
“那我们再击掌为誓吧。”
我无语,只好伸出手去。
“你不怪我,可我没说不怪你!”含烟出手若闪电,准确无误的找到我的耳朵,然后拉伸,变形,旋转
屋内平静了,俄而惨叫声响遏行云
“所以呢,小姐肯定是不想嫁给庾翼的,这次小姐请你回来,当然是参详《洛书》和《易经》了,不过,也顺便让你参详下咯。”
好说歹说,终于哄得含烟松了手,又拍胸脯保证,才获得了她坐着我站着,她说着我听着,她喝着茶,我口干还不许抱怨的待遇,又听她絮絮叨叨了半天,才听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可是,谢小姐不想嫁给庾家,江东想娶谢小姐的豪门公子可多了去了,我能说的上什么话,难道我竟然有幸……
一想到这,我不由眉飞色舞,含烟见了,轻啐道:“死东西,又在胡思乱想,我听大少爷说,你天资过人,我怎么没看出来?一副德性,看了就讨厌。”
我干笑两声,问道:“郭……郭大哥,怎么会是谢家的少爷?”
含烟哼道:“谁说他是谢家的少爷,只不过我家小姐和郭少爷同门学艺而已。告诉你,郭大少爷可厉害了,听说几年前,在会稽城南的一山角上,当朝太子还只是普通皇子的时候,在看见一个村夫,正在葬龙角,于是就过去对村夫说:‘为何你要埋葬龙角呢?按照当时的刑律,埋葬龙角是要满门抄斩的’,墓主回答说:‘是郭璞先生告诉我的,他说在这里葬龙角,不出三年,当致天子’,太子一听就着急了,难不成这里还有人得了天命,要谋我司马家的江山,忙问道:‘葬此地会出天子’,并追问道:‘你在此葬坟,就是为家中出一天子?‘,村夫听后笑道:“不是我家会出天子,只不过是能让天子来这里问一问而已’,这他才松了口气,还说以后一定还要来,结果一回去,还真就被皇上立为太子了呢,听说那户人家可受了好多好多金帛呢。”
我心里嘀咕,这神棍当的可比宜阳门外的那个要上道多了,正在这时,门外有丫鬟喊道:“含烟,含烟,二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叫你赶紧过去。”
含烟应了一声,拍拍我的头,“恶狠狠”的说:“在这要乖啊,我去去就来。”说罢也不待我回话,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摇摇头,不由暗想,这二小姐,又是何方神圣?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十五章 洛书,河图,易经的真相(1)
含烟走后,我也乏了,一会儿一个娇娇怯怯的小丫鬟来给我铺床叠被,简单收拾一番也就睡了。
一宿无话,不过说实话也没睡多久,天大亮后,含烟大刺刺推门进来,我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含烟抱着手,正拉开帐子朝里探,灿若星辰的眸子对我的一切似乎都充满可好奇,俏脸上隐有光泽,白晰温润得如同美玉一般,令她妩媚的容貌更加扣人心弦。我露齿一笑,道:“含烟早啊。”
含烟哼了一声道:“早你个头啊,太阳都晒……晒那个了。”
我不由暗笑,坐起身来,笑道:“晒哪个了?”
“哎呀,你讨厌死了。”含烟嗔道,好了,大少爷回来了,你赶紧起来吧,他说要见你。”
于是洗漱一番,收拾一下,由含烟领着,过了三重门,只见厢庑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在,不愧江左名门之第。进了正厅,陈设清雅别致,最显眼的就是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了,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素瓷美人觚,觚内插着雏菊傲放,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郭璞正大马金刀坐在那,手捧香茗,神色轻松。
含烟行了一礼,道:“郭少爷,卜公子已经到了。”
郭璞还是那副模样,只是这次儒衫洗得干干净净,脸上也收拾了一下,正经看起来还是满像回事的。
不过,我这个新感官只停留了一会儿,郭璞放下茶盏,咳了一声,大概是要说话了。
“含烟,这小子还使得吧,对不对你脾胃?”第一句话,郭璞脸上就堆起萎缩的笑容,我头有点发麻。
含烟晕生双颊,糯糯道:“郭少爷取笑了,呃,大小姐还找小婢呢,小婢先下去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郭璞笑笑,对我说道:“别戳那了,坐吧。”
我便正襟危坐,郭璞笑道:“别那么拘束,谢家虽然不小,现在也没外人。”
有了这话,我立即松了腰,翘起腿,拿起早就放在手边的茶盏,大喝一口。
“咳咳咳。”一不小心就被呛了,以前听人说现在茶还只有皇家贵族才喝得起,本来想尝尝鲜,没想到弄这么丢脸。”
“哈哈哈哈。”郭璞早就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这闻林茶价比黄金,小友却如此豪情,某实不如也。”
我红了脸,问道:“卜机少闻,愿闻此道一二。”
郭璞说道:“传神农尝百草,于山野以釜锅煮水时,刚好有几片叶子飘进锅中,煮好的水,其色微黄,喝入口中生津止渴、提神醒脑,以神农过去尝百草的经验,把它当药采回来,后来么,《华阳国志.巴志》有言:周朝的武王伐纣时,巴国就已经以茶与其它珍贵产品纳贡与周武王了。自此皇家显贵,都已饮茶为尚,这闻林茶么,东汉时,佛教传入我朝后,佛教徒便结舍于庐山。当时全山梵宫僧院多到三百多座,僧侣云集。他们攀崖登峰,种茶采茗,此茶一般在谷雨之后至立夏之间始开园采摘。采摘标准为一芽一叶初展,长度不超过一寸,剔除紫芽、坏叶,采后摊于阴凉通风处,放置至少两个时辰后始进行炒制。经杀青、抖散、揉捻、理条、搓条、提毫、烘干、拣剔等工序精制而成。茶中上品,莫过于此,芽壮叶肥,白毫显露,色泽翠绿,幽香如兰,滋味深厚,鲜爽甘醇,耐冲泡,汤色明亮,饮后回味香绵,品之如梦似幻,飘飘欲仙,人间乐事也。”
看郭璞说的摇头晃脑,我心中暗惊,没成想这茶还有这般说道,看来还是自己孤陋寡闻了,不过现在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关心的是我在这江东名门是干什么来的。
“在下名微才疏,不知因何得幸,可与名门受此厚待,还望郭先生赐教?”
郭璞很诧异的看着我,问道:“这就奇了,难道那丫头没告诉你?”接着不待我回答就拍拍脑袋,自语道:“也难怪,听我这么抬举你,人不当我疯了说胡话就算好的了,世事皆不易啊。”
见郭璞大发感慨,我只能唯唯称是,郭璞思虑片刻,突然说道:“那刘向父子篡改先秦典籍的事她们可曾知会于你?”
“承蒙谢小姐赐教,卜机如醍醐灌顶。”
郭璞颔首道:“那就好,也勉得我再费口舌。原本的三大奇书,虽然行文上与现今传本只有只言片语的差别,但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某师祖穷一生之力,犹未能彻底参透书中所载,不过,他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闻。”
“哦?”我大感兴趣,这郭璞毫无疑问是当世奇才了,连他都这么郑重,那这事就小不了了。
郭璞神情变得肃然,恭敬,缓缓说道:“我的师祖,就是诸葛孔明先生,他精研《易经》三十余年,终于发现,这《易经》,当然还有《洛书》,《河图》,这三部书都是有灵性的。”
“灵性?”我心中一颤,难道那次也是书的灵性在作怪?因问道:“郭先生,在下曾用火灼《洛书》,曾听到嘤嘤哭泣声。”
郭璞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师祖发现此段后,遍览天下奇书,他的岳父黄承彦先生更是走遍天下名山大川,交游宇内隐士名流,终于发现,这几本书都是历通古今,通晓中外,如果能参透其中奥妙,便可知晓身前身后之事,甚至可以逆天改命。”
听了这些,要不是在这叨叨的是郭璞,我真怀疑有碰上街头骗钱的,不过听起来神神叨叨有点意思,因问道:“既如此,孔明先生不是一心光复汉室么,为什么不用其助一臂之力呢?”
郭璞叹气道:“虽已师祖之才,犹未能尽晓其妙,再说三部书本为一体,却三家共有,为之奈何。”言语间颇多唏嘘。
我听了,也是心中神往,逆天改命,多么让人激动啊,我要能把自己改进皇家贵胄,一身享尽荣华富贵,再娶了云娘,呃,还纳几个小妾,终日和贵介公子们游山玩水,何其妙哉。
郭璞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思,叹道:“天地人本为一体,此盈则彼亏,逆天之事,岂是人力所能为,据师祖所传,古今中,唯有王莽,参透其中奥妙。”
“王莽?怎么又是王莽?”我心中再次泛起滔天巨浪。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十六章 洛书,河图,易经的真相(2)
郭璞摇摇头,好一会才开口道:“光武即位后,颁诏天下,从此王莽就成了窃国的巨奸,可谁又知道,王莽其实是千百年来,少有的可堪比炎黄的圣贤啊。”
王莽是圣贤,我几乎无法相信我的耳朵,那个欺负汉家孤儿寡母的权臣是圣贤?那个矫揉造作,谦恭于先蛊惑人心的伪君子是圣贤?那个为了立威竖名却屡战屡败的懦夫是圣贤?那个横征暴敛,导致民不聊生的昏君是圣贤?我几乎想朝郭璞脸上吐唾沫。不过谢小姐连伊尹都敢说成巨奸还让我无法反驳,不不妨还是再听听。
郭璞继续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我,可是孔孟之道,却讲究道德文章教化人心,辅以严刑峻法以安社稷,可是,等人都活不下去了,谁管你圣贤之言,谁听你先王之法啊。那时汉家百年穷兵,有伤天和,以致天谴,二十年来旱涝交替,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可是,王莽主政,即风调雨顺,又改制变法,一时间中兴大有希望,唉,可惜啊。”
我听了嘟囔道:“可是后来还不是民变四起。要不是光武帝英明神武,还不知道要兵连祸结到什么时候呢。”
郭璞闻言,霍然站起,双目斜飞,面颊通红,怒道:“民变四起,民变,民变,哈哈哈哈。”
郭璞大笑声中有不屑,有惋惜,但更多的是鄙夷。
只听郭璞接着说道:“王莽将全国田地改为“王田”,从此不再有占地阡陌,绵延千里的豪强,也不再有趁机豪夺巧取人家田地的地主;王莽给那些落入贱籍的奴婢恢复自由,禁止买卖;王莽敢于打破汉武帝的重农抑商的做法,倾举国之力扶持工商;王莽裁撤冗员,撤销那些吃白饭不干事的牙门,诸法一行,立竿见影,一时间岁入年年有余,百姓安居乐业,哪个百姓不感恩戴德,岂会造反?”
我听了糯糯无言,郭璞叹道:“所谓绿林,赤眉,其实都是刘家子弟,不甘心自家不能再呼风唤雨,鱼肉百姓,才收聚亡命死囚,四处打家劫舍,妖言惑众,哪有什么民变?”
我还是不服,道:“天下农为本,民以食为天,王莽轻农,纵然他确实是为百姓好,根基不顾,商贾视短,他焉能不败。”
郭璞摇摇头,神色充满了唏嘘,道:“诚哉斯言啊。”
我大喜,原来自己还是很有见地的嘛,不过郭璞又说道:“郭璞最佩服的,就是王莽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违背祖训,厉行工商,此等远见卓识,此等大气魄大胸襟,何其壮哉,郭璞恨不能身处当时,追随王莽左右,共此宏图大业,成千秋之名啊。”
郁闷之下,我不服道:“卜机不才,愿闻其详,何以王莽弃国本而就微末,反成其伟略呼?”
郭璞微笑道:“小友可知,耕田之利多不过十倍。商贾之赢少则百倍,利多利少,岂不明显么?”
我反驳道:“正因如此,商人才唯利是图,低进高出,囤积居奇,罔顾民生,何其可恨也!商贾不事稼穑,所卖者皆奇技淫巧,于国于民又有何用?”
郭璞对我的愤愤之言也不已为意,说道:“纵使风调雨顺又如何,不过百姓能吃得饱饭,有件御寒的衣服,一到灾年,连饭都没吃的,种地织布固然重要,可是地里长的出粮食能长出金银么?不能,能长得出房子么?不能,能让百姓吃完粗茶淡饭尝尝天下美食么?就好比你眼前的茶,品茗何其乐事,为什么只有天潢贵胄能喝,那升斗小民就喝不起,难道真是茶贵么?是的,茶叶是很贵,那是没人卖,就像盐铁一样专营,要是人人都可以从商,大家都不已从商为耻,我华夏之地物产富饶,海外蛮夷也各有特产,大家互通有无,不仅能扬我朝天威,还能富我朝百姓,有何不可?”
我听得目瞪口呆,总觉得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却总是模模糊糊不真切,郭璞又说道:“只恨此等酌见,未能为当时所容,王莽赤子之心过切,一意强推,终至败亡,然虽如此,王莽依然不愧大英雄,大豪杰。”
自从下山以来,原本我只是想练练手,攒点钱,赎了云娘,平平淡淡过万此生,顺便查访一下我的父母家世,可是谁想出道就偷到《洛书》,然后遇到谢家的人,他们一次次将我儿时所学,如今所知,一点点否定,我只觉得,他们仿佛非本世之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惊世骇俗之言。
郭璞继续说道:“小友定是对王莽有诸多不解吧,师祖曾说,王莽就算参透三部奇书,也不至于有如此深刻的见解,他怀疑,王莽可能非当世之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不由结结巴巴说道:“这么说,难道……难道王莽他……他是神仙,或者……或者是妖怪?”
郭璞一愣,展颜笑道:“那倒不是,师祖笔记中只是说,王莽所思之法,所行之事,皆不与时同,然言简意赅,切中要害,且总能未卜先知,就像……就像未来的人回过来一样,师祖给这种行为起了个名字,叫‘穿越’。”
“穿越?”我对这个词很有兴趣,问道:“那也就是说,王莽虽然人在汉朝,但可能是我晋朝之人?”
郭璞摇摇头,道:“不然,王莽才学,比当今大儒,何如小流之于江海,依我看,最少是千年之后。”
我心中打起了小算盘,那这么说,我是晋朝人,要是能穿到汉朝……不行,汉朝人也不傻,那就春秋战国吧……好像也不好,那回到尧舜那时候总好吧,到时候,我就是圣贤,娥皇女英就是我的女人,哈哈,想到这,我忙问道:“那就是说,只要参悟了三部奇书,就可能能穿越是不是?”
郭璞摇摇头,道:“这个……郭璞不才,也不知其中奥妙。”
对远古的遐想让我急不可耐,忙道:“那还等什么,郭先生,你快把书拿出来啊,咱们一起参详啊。”
郭璞正待答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郭璞原本淡然的脸色瞬间大变。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十七章 原来是双胞胎
我不由很诧异,郭璞才华卓著,豪气干云,这又是在和他渊源极深的谢家内宅,怎么会有如此神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抹红霞闪进屋内,伴随着一股淡雅的香气,红霞在郭璞身边优雅的转了个圈,就像云彩绕着太阳一样,一时间满室生春。
郭璞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双手竟不知道往哪放,这刚进来的女子毫不客气,直接坐在郭璞方才的座位上,然后双脚踩在椅子的前缘,双手抱膝,黑漆般的眼珠转个不停,甚是可爱。
原来是谢小姐来了,上次马车里曾让人惊心动魄,一颦一笑皆绝代风华,一言一语都见解不凡,实乃当时奇女子啊,不过如今却又让人想起初见时的惊艳,没那么圣洁,却让人心生亲近。不过,为什么郭璞居然会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郭璞干咳一声,道:“小师妹,这,这里还有客人,你,你不可如此……如此随便。”
“客人?就是这小子?”还是那出谷黄莺般的声音。
我忙起身,一揖到底,道:“卜机见过谢小姐?”
谢小姐盯着我看了一会,好一会才想起来,惊道:“是你?”
我略带尴尬,昨晚还和我激扬文字,这么快就忘了,不过还是陪笑道:“谢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呵呵呵。”
谢小姐俏脸一沉,道:“忘?本姑娘可没敢忘记!原来你叫卜机,哼,上次你我有约在先,让你逃了,本就算了,这次你既然送上门来,哼哼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说罢还示威性的眦了龇牙。
我咽了口唾沫,不由奇怪,我叫卜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而且上次你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怎么说翻脸就翻,还是师傅说的对,娘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郭璞咳嗽一声,正待说话,谢小姐打断道:“郭师兄你别插嘴,哼,这笔帐,我要跟他好好算一算。”
我想反正现在在你手里,而且看样子郭璞不会太为难我,于是也不惧怕,坦然道:“卜机任凭处置。”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郭璞急道:“蕴师妹,不可胡闹!”
啊,原来谢小姐叫谢蕴,郭璞你还算帮了我个小忙,谢蕴压根不理郭璞,道:“卜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从我父亲怀中窃书,还冒犯本小姐,本小姐要将你碎尸万段!啊,不,太便宜你了,就让你尝尝我谢家的酷刑吧。”
我一听,这冷汗就冒出来了,妈呀,听说连县衙里杀威棒夹棍都能要人命,大理寺一千八百种酷刑据说最坚强的犯人也没熬过三十六种,想到这,心都凉了半截。
谢蕴仿佛还有点不满意,嘟囔道:“看你也不像粗鄙之人,太严酷的什么剥皮,腰斩,车裂,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凌迟什么的你也受不了,就便宜你点,反正以后你还得过日子,算了,你那手也给你留着,不然你这废物恐怕也活不下去,还得冻死饿死。”
我听了心中大喜,看样子她也就是嘴硬,不会真把我怎么招,大不了一顿板子,反正确实是我不对,偷人东西在先么。
没想到谢蕴接着说道:“宫刑怎么样?让你当司马迁,太史公啊,多么伟大啊。”我双腿剧烈颤抖了一下,乞求般看向郭璞,郭璞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