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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伍习的想法也算是没错,等日后曹魏掌控中原之后,又以洛阳为帝都,那么伍习还真可以安安分分的过他的小日子了。
然而伍习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他看来只是一处废都的洛阳,现在却已经成为了朱卫的目标,故而他现在的态度,却正好让魏延抓到了时机。
魏延急行军到了大谷关外半日的路程,便停下来让军队修整了一日,同时也派出了斥候去探测大谷关的情况。
当魏延发现大谷关这边毫无戒备的时候,自然是心头大喜,随后魏延便想到了一个偷袭的计策,在第二天魏延便从军中选了五百精锐假扮成了一支商旅队伍,亲自带队就往大谷关过去……
687、大谷关前()
这日天色阴沉,虽然未曾下雨,可天空中云气倒也颇为厚实。
如今也才是二月中旬的初春,司隶洛阳属于西北之地,故天气此时常在零下几度,在大谷关的守护兵卒有不少人是抱着矛戈,躲在关墙避风处,跺脚取暖着。
在这边的兵卒除了那五百西凉旧卒,身上穿着厚实的布衣皮甲,还有皮毛坎肩之类的保暖之物,其他的一千五百多新卒可没这么好待遇,大多就是残旧布衣裹身,即便是衣甲都是不整齐的。
而那五百西凉旧卒作为伍习帐下的精锐兵卒,虽然担负着看护大谷关的主要职责,可平日里他们的地位也往往高于其他那些普通新卒,大多只需藏身在关内厢房中喝酒吃肉,烤着炭火,至于日常的看守关门之事,都是交给了那一千五百多新卒来值守的。
结果那些不曾轮值的新卒,还能四、五人围在大谷关内的墙角下烧着篝火取暖,可那些轮值新卒在大谷关的关门前和关墙上,可就只能靠身子骨硬抗春寒了。
今日没有太阳,这天气就更为阴寒几分。
所以负责轮值看守着大谷关的兵卒,只求时间过的快些,那他们就能回去烤火取暖,吃些火烤的饼子,填填发寒的肚腹了。
也就在这日快到中午时分,从大谷关的南边似乎来了一支规模不小的商旅队伍,有两百多的仆役推着数十辆车子居于中间,四周则是两、三百的护卫手持刀兵随行。
这个动静自然引来了大谷关守军的关注,不仅是大谷关城墙上的守军遥遥望向了这支商队,便是在关门处的兵卒同样探头探脑的观望着。
说实话现在关中贫瘠,通过大谷关而来洛阳的大多也是返乡流民,虽也有一些小商人来关中寻商机,可真正的大商队却还是很少来关中的。
这一方面是关中经过了董卓之乱、西凉乱军之祸,几乎已成了废墟之地,原本在关中的大家大族基本都毁损在了战乱中,自然没什么财力可以对外经营买卖了。
另一方面就是关中依旧还是军阀割据之地,便是有大商社的商队到了关中之地,可能还没能做什么生意,就被这些军阀势力假扮盗贼劫掠了。
所以就算入关中的大商队有数百规模的护卫,可面对关中这边的军阀势力,自然是不能抵挡的。
至少在如今这段时间,还是很少有大商队去关中冒险的,现在这支往大谷关来的商队看起来规模不小,倒也算是难得的事情了。
看守关门的守军兵卒也都不免产生了几分好奇之心,心中盘算这是哪里来的商队,究竟运来了什么样的财货,究竟有多少价值。
只是看起来这支商队的护卫似乎还真不同寻常,一个个都是青壮汉子,腰际都配有军制环首刀,只是身上未曾披甲,否则还真有些正规军卒的滋味。
即便是那些负责推拉货车的仆役,看起来似乎也都是青壮汉子,一旦有事应该也是能提刀战斗的类型。
可是转念想想,这似乎也是正常的,在如今这样的混乱局势下,若是真有商队想要到关中寻商机做生意,自然是要有自保之力,商队中派来之人都是这样的青壮倒也是正常了。
说实话这边守关的兵卒倒是完全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毕竟连他们的主将伍习都没想到有人会来攻打洛阳,那么这些普通兵卒自然更想不到这些人是来夺关的。
他们只是好奇这是哪来的商社,背后究竟是属于什么家族,可不管如何,作为小兵卒子的他们,只怕也是不敢对这等规模的商队为难什么,这应该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势力。
随着商队渐渐靠近,守关的兵卒终于看到了商队打出的旗号,似乎是一个“荀”字,只是他们还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来历。
于是位于大谷关南关门前的一个屯长,便先上去阻拦了一下,“停下,停下,尔等是哪来的商队,是想去哪里啊?”
见有守关的兵卒上前拦路,从这商队中就出来了一个年轻管事,缓缓驾马往关门处靠近,双眼打量了一下关门和关墙之上的守军,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轻松之意。
在他身后那护卫商队货物的护卫们,此时也是纷纷往关门前跟了上来,一个个目光盯向门前那些守兵,仿佛带着丝丝凶狠之意,不免让守门的兵卒被盯得心慌起来。
“吾等乃是颍阴荀氏商社之人,怎么,尔等也敢阻拦!还不快快让开,放吾等入关!”
这年轻管事转头看了眼身后,却是阻止了身后那些护卫们的动作,显然他看到那大谷关的守军虽然松散,可在大谷关的城门洞内似乎有几道铁栅悬空在上,随时可以放下来封闭关门。
故而他还是想更安全一些,并不想现在就发动了攻城之战,他阻止了后方假扮商队护卫的兵卒,让他们收敛了几分杀意。
这个年轻管事自然就是魏延所假扮的,此刻他手中虽然没有槊刀兵器,只是在腰际配了一柄环首刀,但他看过这边守城的兵卒,只要他能入关,一个人打杀百人都不在话下。
不过魏延故意打出了颍阴荀氏的旗号,这荀氏的荀彧、荀攸都是曹操帐下重要谋臣,现在也可算是许都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么荀氏家族派来的商队自然就不是那么好拦的。
这边看守关门的屯长闻言,不免看了眼魏延,神色迟疑了一下,目光又往魏延身后看了看,此时在后方推运货车的兵卒,也是扮成仆役将二十多辆看似堆满物资的车子推到了关门前。
如此也算是掩饰了此前脱离商队,前行到魏延身后那些已经准备动手夺关兵卒的杀意,所以这屯长还是未曾怀疑其他,只是看着魏延表露出来的气势,喏喏的回应道,“是是,不敢阻拦,不敢阻拦!”
随后这屯长往后退了几步,又指派守护在关门处的五十多兵卒让出通道,让魏延假扮的商队往关门内进去。
魏延见状心喜,率先驾马就往大谷关的城门洞内进去,随后在他后面那些推着物资的货车也是紧随而入,正好堵在了城门洞内,这一下就算是城门洞上的门栅落下,也是不能封闭关门了
688、是哪来的兵马()
这大谷关其实也是依据山势而成的一处关镇堡垒,除了连通南北的两处关门和通道外,关镇堡垒之内左右两厢还有屯兵的营房,至少可以让两、三千兵卒在关内驻守。
当然对于魏延来说,进入大谷关的南门便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进入了大谷关之后,这处大谷关便也就不足为惧了。
“杀!夺关!”
魏延驾马过了城门洞之后,便伸手拔出了腰际环首刀,暴喝出了夺关之军令,算是开始了大谷关之战。
“杀!”
魏延随即又是一声暴喝,直接从马上跃下,顺势拔刀便劈砍在了城门处一个守关兵卒身上,直接将这人的头颅砍下,一脚又将他的尸身踢向另一个守兵。
继而魏延又一刀砍翻了一个守关兵卒,转头向后方喝到,“将某的大刀送来!”
此时跟随在魏延身后那些兵卒也纷纷拔出了环首刀,向四周城门洞内的守关兵卒砍去,虽然他们身上没有披着皮甲战衣,可面对四周这些普通新卒却是毫无弱势。
随着魏延带来的精兵一个个挥刀砍杀起来,让这些没经历多少训练,最多只能算是青壮的守关兵卒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别说是一些守关兵卒的伍长、什长类兵头了,就算是之前那个说话的屯长小军官,都不是魏延帐下精兵的对手。
不多时城门洞这边的五十多个守关兵卒都已经被砍翻在了地上,而随着魏延的呼喊,也有人将藏在那些货车内的魏延兵器递送了上来。
魏延握住了他的槊刀兵器,大步便往大谷关内杀了进去,而后面其他假扮护卫的兵卒也纷纷从货车中拿出了单手盾,增加了几分防御力,跟着魏延继续往前杀去。
同时也有近百兵卒从货车内取出了弩机、弩箭,跟在后面便组成了弩箭阵,为前面的同伴射杀着任何敢于抗拒的敌军。
当然,大谷关城门洞内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引发了整个大谷关内的变乱。
原本在关内城墙边休息的兵卒,在关城墙上值守的兵卒,以及躲在兵营房屋内的五百多西凉旧卒,也纷纷往南关门的城门洞处关注过来。
可是事发突然,大谷关中最精锐的五百多西凉旧卒都还没怎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多人吃酒半酣,身子都站立不稳,很多人便是兵器都不曾拿在手中。
至于在大谷关内各处的普通新卒,手中虽然拿着矛戈、刀盾,但骤逢异变,哪里想着反杀什么的,一个个只是慌张的不知所措,一些聪明人甚至都往大谷关的北门逃了出去,很少有人能有抵挡的心思。
虽然此刻在大谷关中还有近两千的守军,可魏延一马当先的无人可挡,再加上后方近百弩手也是将弩箭四下疾射,大谷关内的守军大多失去了反抗之勇气。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魏延见状便在口中率先呼喊起来,虽然他后续大军很快会来,可如今在他身边毕竟只有五百左右的精兵,真要是想和大谷关中的守军硬拼,只怕也会损失一些兵卒。
眼看着大谷关中的守军全无战意,魏延当然不希望平白损失了兵卒,故而此时呼降,却可以化解守军最后的战意。
“弃械投降,跪者不杀,弃械投降,跪者不杀!”
跟着魏延而来的兵卒也是纷纷开口呼喊,一时间呼降之声是响彻了整个大谷关,可也让这边的守军纷纷意动,不少普通新卒纷纷抛下了手中的兵器,就跪地投降了。
而魏延的目光在关内一扫,倒也发现了左侧厢房处出来的那些西凉旧卒,以魏延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这些兵卒不同寻常,故而他手中槊刀一指,也不管其他那些普通兵卒,对着那些西凉旧卒又怒喝一声,“杀!”
随即魏延又率先冲了过去,在他身后紧随着一百刀盾手和一百弩箭手,见到那边的西凉旧卒,弩箭手便向那边先行射去了一轮弩箭。
一时间刚刚涌出厢房的两、三百西凉旧卒,便被射翻了不少。
剩余那些西凉旧卒见弩箭厉害,慌忙又往厢房军舍内撤退,不少人也用西凉话在口中呼喊着,“不好,有弩!”、“是哪里的兵马?不好对付!”、“大敌,大敌,快快取盾!”
这些西凉旧卒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毕竟是百战精锐,此刻被弩箭一杀,不少人的酒意醒了不少,于是借助房屋的掩护,他们都不免在内中寻找起了刀盾兵器。
同时这些西凉旧卒倒也还保持了一些战意,他们原本就不认为那些青壮新卒是同伴,此刻即便大谷关内的普通新卒大多投降,可他们还是不甘心就这也降服的。
这些西凉旧卒大多也是三十多,近四十的老兵了,自然是战斗经验十足,此刻纷纷举起了盾牌,遮挡在了厢房的窗口处,以免外面的弩箭往里面射进来。
同时一些小军官之类的西凉兵头不免透过那盾牌的缝隙,向外观望着局面,眼看着魏延带着两百多人冲杀过来,内中位置最高的统兵军侯不免还是招呼着手下兵卒准备反击。
然而这些西凉旧卒还是小看了魏延的武艺,虽然魏延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龄,但他的武艺绝对属于超级猛将的级别,这种实力又岂是这些西凉旧卒能抵挡的。
故而魏延直接冲到了那厢房门前,手中槊刀猛地劈去,那刀刃划破空气,仿佛带起了一声呼啸般,就一下将那大门劈的粉碎。
这让内中不少西凉旧卒吓了一跳,原本在门户近前的兵卒下意识就往四周退避,可这厢房之内却并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躲避啊。
这大谷关内的驻兵厢房,其实也就是贯通的大厅房,然后关内的兵卒在房中基本也是打着地铺来睡觉,故而这五百多西凉旧卒也都挤在这贯通的厢房军舍内。
如今魏延一刀劈开了门户,随即便一步走了进去,内中那些西凉旧卒看着魏延,一时间倒也是被魏延的气势吓到,轻易不敢冲杀上来。
“尔等还不投降,究竟意欲如何!”
魏延看着四周战又不敢战,可还是保持着几分斗志的西凉旧卒,不免又在口中怒喝了一声。
“阁下究竟是何方之将,为何来打大谷关!”
统领这一曲西凉旧卒的军侯,看着魏延不免在口中问着,他心头实在是好奇,究竟是哪来的兵马,他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689、“伍将军,可能抵挡?”()
“哼,某乃当朝太尉、大汉骠骑将军帐下大将魏延,今日奉命驻守洛阳,以恭迎天子还都!尔等区区小兵,为何不降!”
魏延在口中冷哼一声,将手中槊刀往地上一柱,带着几分傲气的说着,当然现在他已经可以用朱卫的新官职来吓唬人了。
听到了魏延的话语,那统兵军侯又是一愣,什么骠骑将军、当朝太尉是谁,他不知道啊。
在如今这个年月,什么将军、什么太尉的,似乎也天天换人,他哪里弄得清这是什么人,所以他只是狐疑的看了眼魏延,“既然是奉命驻守洛阳,那为何要攻大谷关,直接出示通关符令,通关便是,如今这样,究竟为何!”
“哼哼哼,只恐某家主公之符令,尔等不认啊,某家来自荆州,汝现在可知晓了,还不快快束手投降!”
魏延也被这个军侯话语弄笑了,他自然知道对方可能还是没想到他来自哪里,索性就将自己的来历再次明说了一下。
“荆州?啊,难道是那江南钱唐侯!可,可你们为何要来洛阳!这”
听了魏延的话语,这边统领西凉旧卒的军侯也是意外的愣神了,他倒也听说过南方朱卫的事情,毕竟当初朱儁在西凉军中也算是很有名声的,这样作为朱儁之子的朱卫,以孺子白身的身份而成为如今江南之地大军阀的经历,实在是有些传奇了。
虽然这些身处在关中乱地的西凉军卒没去过南方,可也时常会将南方朱卫的传闻,作为平时的谈资,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想到远在江南的朱卫,居然会派兵来到关中西北之地。
这统兵军侯眼珠儿一阵乱转,又看了眼魏延和魏延后方跟着进来的刀盾手和弩箭手,特别是那些弩箭手让他的眼神微微一闪,似乎是心中有了决断。
“好,吾等降了!弟兄们,别白白死了,降了钱唐侯倒也不亏!”
随即这个统兵军侯便率先丢下了手中的环首刀,表示投降了,其实他们这些西凉旧卒也是多次换主了,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活的性命,便可以投降任何人,反正各家军阀对于他们这些老兵都是很欢迎的。
有了他带头,其他那些西凉旧卒便也纷纷抛下了兵器,“吾等降了,降了!”
魏延见了不免欢喜,“好,算尔等识时务,来人,将他们押送出去,降者不杀,接收大谷关!”
如此整个大谷关便都算是让魏延轻松拿下了,也就是小半个时辰不到,后续荆南营大军也是赶到,随着万余大军进入了大谷关,在这边的降卒们更是没了别的想法。
魏延没有耽搁时间,只留下了邓义率三千兵卒守护大谷关,自己则带着七千主力再加两千大谷关降卒,便往洛阳直奔过去。
现如今虽然有一些大谷关的逃卒跑了,也许会将大谷关发生的事情通报到洛阳驻军伍习处,可等伍习得到消息,却也是来不及反应了。
所以魏延现在就杀奔洛阳,自然也能打伍习一个错手不及。
这伍习帐下本来就没多少兵力,以魏延现在的兵力,却也是足够了。
而大谷关距离洛阳城也就是五十多里的路程,其实在大谷关的高处便已经可以遥遥望见洛阳城内修筑在高台、高丘之上的建筑了。
虽然这些建筑大多已经被烧毁,直到如今驻守洛阳的钟繇,也没多少钱财真的可以用来修复洛阳城墙、宫室什么的。
或许在此后不久,随着逃难在外的洛阳流民回到洛阳之地,钟繇可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招抚流民来修复洛阳,从而让洛阳最终恢复了帝都之姿态。
可至少现在的洛阳,还是如当初董卓离开般,大多是残桓断壁的破落局面。
魏延都无需遮掩行藏了,直接率着大军亮出了荆南营的旗幡和“魏”字主将旗帜,将大军摆开了阵势,就往洛阳城南门方向过去。
不多时,洛阳城这边也发现了魏延所率军队的到来,不过此前从大谷关逃出去的兵卒似乎也没有回洛阳报信,倒是直接做了逃兵回家了。
所以在洛阳这边的守军,同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守城的兵卒通报了主将伍习,伍习也去通知了司隶校尉钟繇,于是一大批人便也都到了洛阳的城门楼上遥遥观望。
看到魏延军队的规模,钟繇、伍习两人都面色凝重,虽然他们还不知道魏延之军的来历,可他们相信这绝不是许都曹操派来的兵马。
这不仅仅是军旗上的不同,更是那些兵卒身上所披汉巾的色彩不同,这不是曹操之军,那无论是什么势力的兵马,此时来到洛阳就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伍将军,可能抵挡?”
虽然钟繇也觉得这一问是废话,可还是想从伍习这边得到一些安慰,否则他也只能考虑自己应该逃,还是如何了。
“钟督军,非是末将自惭,如今洛阳兵马不过两千五百余,且多是无用新卒,洛阳城池又如此残破,怎堪抵挡,督军,不如末将护送督军撤去弘农,至少汇合了弘农段煨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