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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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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党从不在阶级利益上藏着掖着。陈克对资本主义的谎言极为厌恶,特别是他生活的时代中,金融资本更是撒下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让陈克对资本主义的嘴脸看得更加清楚。无论开出多少支票,或者在数字后面增加多少零,没有人种地收割的话,地里面绝对不会长出米饭馒头。没人抬轿,轿子也绝对不会自己行走。

所有金融都建立在实物生产的基础之上,所有利润都建立在劳动的基础之上。这简单直白的阐述,就足以打破资本家的谎言。让生产力发展格外清晰的凸显出来。加上近期人民党在财产与资本方面的宣传,更让北一辉对于日本的理解深刻了不少。

资本家拥有资本,却不等于资本家就是有钱人,很多资本家干脆负债累累。生产出来的商品只有通过“惊险的一跳”,从商品变成货币之后,资本家才有了盈利。为了扩大市场,掠夺货币,殖民者们在全世界抢掠了几百年。北一辉认为中国现在走的发展生产力,从内部挖掘潜力的道路才是日本应该选择的正确道路。

原本北一辉认为革命就是干掉日本顶层一小撮坏人,在认识到了以资本拥有权为划分的阶级理论后,北一辉反倒害怕起社会主义革命来。因为他想干掉的是“窃取了地位的坏人”,社会主义革命要干掉的是“资本家建立的体制”。北一辉并不认为包括中小资本拥有者是日本的敌人。所以他才冒着极大风险跑回来,试图说服日本的资产阶级能够有“阶级觉悟”。希望这些人能够理解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国家整体利益的基础之上,继而建立一个更加和谐的日本。

听着北一辉用逻辑清晰的话阐述着“异端邪说”,其他三个日本上层人士根本没吭声。高桥是清完全能理解北一辉提出的经济理论,西园寺公望对于北一辉提出的议会制体系下的政治协商很有共鸣。至于陆军部的宇垣一成对于北一辉提出的国家上下一体的政治理念论比较赞赏。

三个人都赞成北一辉的某一部分理论,对于其它部分持完全反对的立场。三个人的共同之处则是完全反对北一辉提出的“阶级划分理论”。北一辉认为日本如果想达成进步,核心只能是资本所有者与无产阶级劳动者这两个对立阶级之间的协调。

好不容易听完了北一辉的叙述,宇垣一成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西园寺公望本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走人。

高桥是清对人民党经济发展颇感兴趣,他倒是就人民党经济发展与北一辉交谈起来。听了人民党实施土地国有制,每个人都分到土地,并且通过生产队方式组织更大规模的生产的细节。特别是那个三成农业实物税,以及工业对农业的反哺,高桥是清就已经确定中国的经济政策根本不可能照搬到日本来。

“北君,我想请问,你认为人民党核心的经济理念到底是什么?”高桥是清问道。

北一辉回答的很干脆,“我个人认为,人民党的核心经济理念是降低个人成为劳动者的成本。”

这概念不是北一辉的创造性理念,而是人民党党会上的讨论内容。劳动者作为中国统治阶级,而不是有产者与食利者作为中国统治阶级。那么降低一个人成为劳动者的成本,是人民党的核心经济思路。降低的办法很多,例如低廉的粮价,例如义务教育,例如各种社会服务体系,例如国家限制一个人只能拥有一套房子,但是却又能以各种方式让劳动者很容易得到房子的居住权。甚至为了扩大就业,人民党接受私营企业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降低一个人成为劳动者的成本而运行的。

如果在低廉的成本下,一个人还不愿意主动成为劳动者。人民党除了思想辅导以及就业辅导之外,甚至还有强制劳动的机构。中国家庭是欢喜雀跃的将二流子成员送进劳动机构的。相对于日本人求爷爷告奶奶尚且找不到一份糊口的工作,中国的就业局面就未免显得好的过份。

即便对日本上层没有太多的幻想,北一辉仍旧尽量游说当下的日本大藏省大臣高桥是清,“高桥阁下,我认为日本当下最缺乏的就是这点。在日本,劳动职业还是分三六九等的。在中国那里,他们正在致力于改变这种想法。即便在中国,人民党认为没有必要采取行政手段强制消灭资本家。中国是通过反垄断,反地方保护主义,乃至政治上的反民粹主义,通过自由竞争的手段使得国有企业一步步占据优势地位。日本经济局面并不好,所以国家更有义务承担起责任来。通过国家降低成为劳动者成本的方式推进日本经济发展,进而推动整个日本政治的前进。”

高桥是清很欣赏这种政策,但是高桥是清很明白北一辉的建议根本没有在日本实现的可能性。送走了北一辉之后,高桥是清命仆人再次泡上茶,端着手感温润的骨瓷茶杯,他反思起北一辉说过的话,日本统治阶级以及资产阶级的阶级觉悟不够。

日本统治阶级或许对实现国家利益的觉悟不够,但是在保住自己现有利益方面绝对不能说“阶级觉悟不够”。在对内镇压人民,对外掠夺利益,杀戮社会主义者这些方面,日本各个统制阶层空前一致。甚至表面上水火不容的海军立宪政党派与陆军皇道一统派,在这些事情上也只有程度的不同,而不存在立场的不同。双方的区别仅仅是立宪政党派希望限制与消除社会主义运动和社会主义影响。皇道一统派则知道无法限制与消除社会主义运动,所以干脆采取肉体消灭的高压政策。只要稍稍一涉及日本人民追求利益的事件,日本统治阶级就像是被火红的粗大烙铁插进菊花一样亢奋起来。

所以高桥是清很不理解,到底是谁让北一辉回日本的呢?

北一辉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迫害的自觉,离开了高桥是清那里之后,他并没有回住处,而是在东京开始逛街。

与几年前离开日本的时候相比,东京变化很大。木质结构的小房子在东京越来越多,街头的人也越来越多。北一辉把见到的日本人与他见到的中国人一比较,就能看出问题来。身高,体态,穿着,气色,中国人都比日本人看上去健康很多。日本毕竟是北一辉的故乡,熟悉的衣服与乡音,都让北一辉感到很舒服。只是在细节上,北一辉注意到中国的衣服与日本衣服在细节上的不同。

在中国城市中,补丁衣服极为常见。最近流行的劳动布衣服,打了补丁之后甚至根本不影响美观程度。中日双方在服饰上的最大不同在于缝边。日本的缝边大多数都是手缝,中国城市中已经是机器缝纫的。不仅仅是大城市,县城,甚至是几个村合并成的那种小镇,都不缺乏缝纫机店。缝纫收费非常便宜,除了国有的缝纫店之外,私营的缝纫店数量也很大。在工业化时间比较久的中国工业城市,成衣的销售比例越来越大。

采用缝纫机缝边,衣服边耐磨性大大增加。如果能够按时洗涤,衣物使用期限也会延长很多。唯一问题在于,缝纫机与肥皂的价格并不便宜。

逛了日本的几家杂货店,北一辉发现日本的肥皂价格是中国的最少四倍以上。特别是来自中国的高级品“透明肥皂”,日本的销售价格甚至是中国销售价格的八倍之多。

这样的数据对比绝不能证明日本的国力是中国的五倍,这只能证明日本的生活成本比中国高出去好几倍。

习惯了中国的商品价格之后,北一辉看着日本商品的标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北一辉在回日本前就已经完全接受中国的国力远超日本的事实,不过他还是没想到两国之间的差距已经拉大到如此地步。

商店老板不认识北一辉,就见这位气色红润,身体健壮的家伙,脸色阴沉的站在肥皂区前一言不发,大有寻衅滋事的模样。这心中就是一凛。仔细看北一辉十跟手指健全,领口袖口处也没有露出刺青的痕迹。一身青色的西式服装布料虽然奇特,却是又垂又展,并不起皱。上衣里面的圆口衣服质地更是细密柔顺,并不像是一个流氓。

即便如此,老板心里面依旧惴惴不安。偷偷派伙计去联络商店街上收保护费的黑道好汉之后,老板走上前带着笑意说道:“这位先生,您想买什么肥皂么?”

北一辉随口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从中国走私来的肥皂?”

这下商店老板脸色大变,这时期走私可是弥天大罪。只要被抓住,就会遭到一大笔罚款。北一辉问出的这个问题哪里是来买东西的会问,这摆明是来砸店的。

老板干笑着说道:“您在开什么玩笑呢,我们这里绝对没有什么走私的东西。”

北一辉也不追问什么,他拿起一块肥皂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是椰油肥皂特有的那股香气。刚放下手里的这块,准备再拿一块,从商店外面腾腾走进来几个人,“是谁在这里闹事!”为首的喝道。

北一辉扭头一看,有些脸熟,仔细瞅瞅竟然是老相识,以前给北一辉跑过腿的坂田小五郎。坂田小五郎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见到以前的老主顾北一辉。他知道北一辉是个被日本政府“注意”的人物,却绝非一个寻衅滋事的流氓或者政府的探子。

两人稍一沟通,误会就解开了。既然北一辉不是来闹事的,坂田也不能对北一辉动粗。不过听北一辉问起有没有从中国走私的肥皂,坂田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北君,你怎么会想起打听这种事呢?”

“我在做一个社会调查,仅仅是一个调查而已。”北一辉答道。他大概向坂田介绍了一下中国国内的肥皂价格,以及供应渠道。提出想对比一下中日之间的肥皂价格。

这个问题太过于莫名其妙,坂田小五郎并不想惹麻烦,自然是立刻拒绝帮助北一辉。

从商店出来,北一辉也不管有没有盯梢的人,他又在东京逛了好久,直到夜色降临才回到住处。

一开门,却见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北一辉,却是北一辉在日本的好友大川周明。大川周明是东大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日本拓殖大学任教授。拓殖大学第一任校长是桂太郎,这所学校是由“台湾协会学校”改制而成,光这层渊源就能知道大川周明与陆军部的关系。

“北君,听说你去做社会调查了。怎么会想起调查走私肥皂呢?”大川周明一点都没有客气,见到北一辉进屋,他起身迎上去的时候率直的问道。

“大川君,请坐。”北一辉一面与大川周明握手,一面与他一起坐下来,“并不是个肥皂的问题,大川君既然已经知道此事,想来已经带了肥皂过来了吧?”

大川周明是受陆军部所托来试探北一辉的态度,负责人倒是办事精细,的确让大川周明带了几块中国走私肥皂过来。

“我在中国学到了一些东西,有点意思。”北一辉说道。他拿起一块椰油透明皂闻了闻,“这是椰油肥皂,是中国从东南亚运来的椰油制成的。”

边说话,北一辉又拿起一块肥皂闻了闻。这下北一辉边点头边说道:“就是这个,这是棕榈油制成的肥皂,味道和别的肥皂不一样。”

大川周明看着北一辉神棍一样的卖弄见识,硬是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肥皂的原材料来源,以及生产模式,还有销售渠道。弄明白了这些,就能大概推算出人民党到底和多少国家有油脂贸易的往来。而油脂的运输,加工,肥皂的价格,又能确定中国的加工能力,运输能力,与之相关的一部分化工产品产量以及技术的水平。只要对比一下中国和日本的肥皂价格,再收集了基本的中国与之相关的数据,也大概能够估算一下双方产业差距,甚至能够粗略推算出双方国力之间的差距。”

大川周明不仅没有弄明白北一辉的意思,若是只凭借一块小小的肥皂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那还要那么多间谍机构做什么?大川周明反倒被这些话给弄得更糊涂了。

“大川君,我想说的是,日本如果想摆脱当下的困难局面,就必须从改变当下的政治制度,以更有效的体系来建设日本。如果不这么做,日本要不了几年就会被中国在国力上彻底压垮。”北一辉答道。

在面对日本高官的时候,北一辉还得尽量用不刺激他们的言语,面对志同道合的大川周明,北一辉完全没有任何顾及,他开始把自己建设日本的思路向大川周明全盘托出。

莫道前路无知己4关东之殇(四)

北一辉除了对人民党经济政策上提出的“市场竞争”尚有存疑之外,其他经济政策主张完全都是人民党的翻版。在战略上,北一辉大胆提出中日联盟的思路,“以平等之劳动者,构建未来平等之亚洲新国家联盟!”

这并不是北一辉一个人的观点,日籍人民党党员,甚至不少旅华的日本人都有这种想法。十几年来中国风起云涌的革命,以及中国飞速发展的国力让加入这场革命的日本人感触极深。

“你这是要日本灭亡么?”大川周明眼睛瞪得溜圆,想超越国家主义的立场并不是容易事,日本与中国争夺势力范围,吞并朝鲜才不到十年,如果要与中国组建联盟,自然非常容易想起“吞并”二字。

“以平等之劳动者,构建未来平等之亚洲新国家联盟!”北一辉再次强调这个基础,“新的国家联盟是一个平等劳动者的国家联合体。中国的河北与云南贵州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国家。语言、风俗、服装、生活方式,都天差地别。如果不讨论两地一直都在中国版图之内的历史问题,这两地唯一的相同点是人民靠劳动生活下来。”

“说来说去,这还是吞并!”大川周明连连摇头。

北一辉能够理解大川周明的想法,他大声说道:“一个国家联合体,中日两全面实现人员的自由流动,全面实现经济的整合。日本需要的技术、原材料、市场,都可以从中国得到。大川君,以为中国六亿人口,现在遇到的最大问题是什么?恰恰不是劳动力过剩。就我了解到的情况,中国各地都出现劳动力匮乏的问题。”

六亿人口的中国居然会出现劳动力匮乏,大川周明狐疑的皱起眉毛,“北君,你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北一辉正色说道,“整个中国到处都是劳动力匮乏,中国现在大修铁路,把各个城市连接在一起。一年修一万公里铁路多不多?但是中国每年修一万公里铁路,也得二十年才能修完20万公里铁路。那也不过刚赶上美国的水平。这可不光是有人铺设铁轨,铁轨上跑的火车,车皮,管理,铁路维修,还有铁路上运输的物资。这些都需要人来营运。在广大的农村,中国修水库,平整土地,植树造林。中国国内有那么一帮老朽,已经用不惜民力来批评人民党的经济政策。当下中国各地都缺乏劳动力,只要有劳动力的人都有赚钱的机会。”

原本日本还比较多的收集中国的情报,最几年中日关系紧张,情报收集工作也大大滞后。大川周明并没有北一辉这样的一手资料,听了中国的变化,他将信将疑,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北一辉的话。

“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日本明治维新的理想已经完全覆灭,现在的日本仅仅是大门阀们利用来榨取财富的工具,而不是日本劳动者们生活的国家。即便日本不与中国合并,我也绝对不能接受日本变成现在的人间地狱。”北一辉慷慨激昂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中日结盟,两国海军合并之后就是整个西太平洋上第一海军,在总体规模甚至能够等同英美海军的吨位与主力舰。中国拥有世界第一规模的陆军,又与俄国确立了和平立场,确保北方的安定。剩下的就是努力解放整个亚洲,与苏联一起建起一个由劳动者们所组成的世界岛。在更远的未来解放整个世界。

大川周明也算是所谓的“激进改革派”,不过北一辉明显是找错了同志。大川周明在之后是听的多,问得少。所问的多是北一辉对日本政府的观点。

两人谈到深夜才分手。大川周明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找到陆军部的冈村宁次中佐,向其谈起了北一辉的“思想问题”。

旧有的日本军队中的中国通们因为人民党的崛起,因为各种判断连连失误,已经不被重视。冈村宁次自打从东北逃出条性命后,对中国的观点与陆军部大不相同,却每每能够做出正确的预言,冈村宁次现在已经是陆军部中颇有名气的“中国通”。北一辉这个著名的反体制份子从中国回来,日本陆军部就派冈村宁次负责监视工作。

听完了大川周明的揭发,冈村宁次慢条斯理的问道:“北一辉仅仅是要推翻日本政府么?”

大川周明有些不明白了,为何推翻日本政府这么大的事情在冈村宁次嘴里竟然成了“仅仅”。他果断的说道:“北一辉的确是要推翻现在的政府!”

冈村宁次依旧慢调斯理的说道:“如果北一辉以后还对大川君说了什么的话,还望大川君能够及时汇报。”

陆军部不待见政府是极为正常的,可冈村宁次的态度居然到了如此无视的地步,不能不让大川周明感到十分意外,不过大川周明已经充当了告密者的角色,他也不可能用什么义正词严的态度指责冈村宁次中佐对政府大不敬,怀着极大的不解,大川周明告辞了。

北一辉并不知道大川周明干了什么,一大早起来之后北一辉就换了身和服,背了个单肩包出门了。从回到日本开始,被人跟踪是北一辉完全能够想象的事情。他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有人跟踪般悠然走上大街。

日本早在1910年就能生产留声机,不少录音唱片公司已经成立。街上不少相对高级的店里面都放置了留声机,经常会播放唱片来招揽顾客。北一辉没有去银座,而是去了一家处于消费较低地区的店。进了店之后,北一辉给了店东一毛钱,却不要买东西,而是请店东帮忙“测试一下唱片”。店东对这买卖当然颇为满意,把唱片开始旋转之后,把唱针搭上唱片。在微弱的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中,浑厚的男声从喇叭中传了出来。

唱片播放的是一首歌,只听曲子唱道:“泪羅の淵に波騒ぎ,巫山の雲は乱れ飛ぶ,混濁の世に我立てば,義憤に燃えて血潮湧く,……”

这是陈克唯一能够记得歌词的日本老歌,一来是歌词里面充满了引用中国的典故,二来是陈克穿越前正好与论坛上的人讨论过二二六兵变。与普通穿越者差不多,陈克最初的时候满是灭日屠美的想法,为了避免自己以后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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