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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点点头,道:
“这话很对,道路不好,原料和产品进出都很不方便,这直接也就导致企业的成本增高,但所谓的基础设施又不单单指路。而是包括一系列的配套设施,比如通讯、电力、金融服务、教育培训机构等等,这些都非常重要,现在已经逐渐进入信息时代,通畅发达的通讯业是最快掌握第一手资讯的手段,充足的电力是生产的保障,完善合理的金融布局是企业发展的翅膀,充足的培养熟练工人的教育机构是企业人力资源的要求,这些都是一个开发区必不可少的东西,当然这些并不是仅仅依靠开发区就能完善,需要市里个部门通力协作……”
杨之宝得给开发区的一班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宽阔的道路、明亮的路灯、漂亮的绿化基础上,通过陆政东这么一说,他对如何建搞好开发区,有了更深的认识,顿时豁然开朗,于是都凝神听着。
陆政东接着道:“做好这些硬环境,只是第一步,现在省里各地在招商引资的政策上都是基本已经用到极限,在这方面谁也没有优势可言,要真能引来金凤凰,还必须要在软环境上下功夫。在这方面,我们内地差距不小,政策多变,法律、法规不完善,服务意识差等等,这些不但更是那些投资者最为担心的事情,也是阻碍本土企业发展的一些拦路虎……”
杨之宝对此深有体会,他曾经去沿海招商,结果却很不成功,以前很多的企业就是这么搞黄的,本地很多企业对此也是苦不堪言,现在听陆政东提到此事,他jing神立刻高度集中,静待下文。
“怎么才能避免这种情况呢?”
陆政东想了一下,自问自答:
“开发区不但要有单独的zhèngfu机构和优惠政策,还要有相关的制度,详细规定zhèngfu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出了问题怎么处理,建立制度后,还要有监督检查,确保各项制度落实。而作为全市来讲,也要营造一个有利于全市经济发展、有利于吸引投资等等的大环境。在这方面,历届市委市zhèngfu做了不少不少工作,也打下了不错的基础,但随着发展,有些原本并不急迫的事情现在也摆在了我们面前,比如我们的市区,我们有的同志讲,就像一个大县城,城市原来没有进行很好的规划、城市的面貌比省里不少兄弟地市的要差,这些都是需要我们努力改进的方面……”
陆政东在开发区一反他多看少说的常态。这算是他真正第一次正式意义的亮相,虽然很多事情是谈的开发区的工作,实际上是却是谈的他的施政的一些基本思路,那就是加强招商引资的力度,大力发展非公有制经济,推进国有企业改制,改造旧市区这几条主线来进行。
陆政东讲完,大家讨论着他的指示,居然探讨出来一个全市发展的一个大体的计划。
陆政东暗道,这就是官场体制的魔力。*任何一句话,下面的人都会揣摩几分,过去皇帝是金口玉言,所以惜字如金,现在越是坐上高位的人也越是不轻易表态,因为一不留神的一句话,下面的人就要拿鸡毛做令箭,去忙个天昏地暗。
但陆政东此时就是让他们去揣摩。
这些事情是他作为市长的份内之责。而提出这些发展的思路,特别是他再一次提出了旧市区的改造问题,这在本土派的眼中就是一场盛宴,已经是饥渴甚久,想必是欢欣鼓舞的,而对于其他的所谓陈派和中间派来说。陆政东没有逾越陈振龙之前的思路,这些人从感情上也能接受。而从吴金泉的角度来讲,陆政东所提出的这些,是他以前还没来得及做,或者是想做没做的事情。也能够接受。
其实这些都是摆在明面的,也就是他抛出的一个探空气球,而到时候真正实施的时候,该如何做,陆政东心里自有一杆秤,本土派的如意算盘到时候很难得逞。
这个阶段。他不必太露锋芒,得配合吴金泉,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一切唯段宜勇马首是瞻,刘振强讲吴金泉是个厚道人,陆政东也就想根据这一点,引导吴金泉做出有利的决定。
有人喜欢拉拢常委架空书记,实际上在陆政东看来,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合则两利,斗则两伤,历来一二把手闹得太厉害的,多数是双方各大五十大板,这一点不到书记市长尿不到一个壶里万不得已的时候,能不用是最好。
而且在绵西情况也比较特殊,市里市实力最强悍的不是吴金泉,而是本土派,那样做虽然目的达到了,却失去了最有力量的盟友,得不偿失,陆政东不会这么做,相反他决定事事向吴金泉沟通、汇报,然后随机应变。
一市之地远比一县之地复杂,也更考验人的政治智慧,在没有站稳脚跟之前,得能屈能伸,这才是真正能干事,干大事的必备素质。
陆政东接下来的考察调研也基本上围绕这几条主线进行,陆政东这一趟走了距离市区比较近的几个县,张新普的根据地桔封县也在他考察的范围之内。
陆政东没有去碰触那些敏感的事情,只是摸了摸这些地方真实的经济家底和发展情况,
陆政东走马观花一圈之后,回到市里,便让管诗章和吴金泉的秘书齐林联系,看吴金泉什么时候有空。
齐林是市委书记秘书,也就是市里的“一秘”,其他秘书很难望其后背,但接到管诗章的电话,却不敢怠慢,一方面,管诗章是市长秘书,更重要的是管诗章是陆政东的秘书,陆政东能够这么年轻就身居如此高位,用一句话来形容其背景那就是深不可测……
吴金泉听说陆政东要过来见自己,之前上任之后陆政东到他办公室坐了坐,吴金泉知道那只是一个姿态。这一次恐怕才会真的谈点事情。
心里嘀咕开了,陆政东到绵西也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没有什么作为,更让他奇怪的是,别的领导上任之后肯定都是忙着曾家影响力、忙着揽权,陆政东却将市zhèngfu的主要工作交给了喻明和,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对齐林道:
“小齐,快请陆市长过来。”
陆政东走进吴金泉办公室,吴金泉没有按照通常那样坐在办公桌后,而是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然后陪着陆政东在沙发上坐下。
虽然吴金泉对陆政东也有戒心,但陆政东一段时间以来的低调以及充分尊重市委的做法,获得了吴金泉不少好感。
“政东,下去跑了一圈有什么感受?”
“我也就是走马观花,还需要进一步摸摸情况,不过。有些事情,我有了些初步的想法,正想和金泉书记汇报汇报。”
其实无论是表现强硬还是表现低调,都是做事的一种手段,不过是因人因事因时而采取的不同策略而已,而目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而一心想做实事正是大多数干部所缺乏的,所以很少有人能看穿这一点。
吴金泉一听忙道:
“政东,我们能一起搭班子就是缘分,你可别客气。我在绵西的时间比你长一些,各方面的情况了解得多一些,你说说,我们一起探讨。”
陆政东理了理思路说道:
“我转了一圈,发现市里的非公有制经济这一块发展受到了诸多因素的限制,特别是民营中小企业的融资问题,我的感觉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吴金泉是从市长到书记的,对这方面的情况很了解。也深知问题所在,今天看陆政东主动提起此事,也就说道:
“是啊,这些企业没有通常的融资渠道,完全靠自身的积累来扩大规模,这发展速度有限得很。特别是有些成长型很好的企业,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只是银行的事情政东你也清楚,现在不大好办……政东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
陆政东道:
”我想可以组建一家上规模的担保公司,这样的担保公司。市里不出面不行,那银行方面肯定心里嘀咕,可如果出面涉入过深也不行,既不能由zhèngfu管理,也不适合zhèngfu控股,如果由zhèngfu管理。就会掉入权责不明的境地,而担保公司算是一个新东西,弄不好就把握不好,如果由zhèngfu控股,我们市财政就要投入大量的钱,这不现实,我的想法是引进外来投资者。这样解决这些成长xing比较好的民营中小企业的发展瓶颈问题,为市里的发展增加一份动力。”
吴金泉对陆政东所讲的担保公司很感兴趣。在绵西,由于大多数民营中小企业缺乏相应的、特别是金融企业希望的抵押物而无法轻易在银行融资,使资金瓶颈始终制约大多数民营中小企业。
他也知道担保公司是新鲜事物,市里恐怕知道这担保公司的都不多,更不要说cāo作了,担保公司连上面都不知道该归入那一类,既和金融沾边,但担保公司属于非金融机构,无金融机构许可证,体改委、人行、财政部等几个部门都管一点,但都不是主管,现在基本上是属于体改委代为管理和审批,手续方面,陆政东是从省体改委下来的不用cāo心。不过他也有些担心,于是试探地问道:
“那么陆市长可有这样的朋友,毕竟绵西投资环境一般,没什么吸引力。”
陆政东道:
“我原来做过招商工作,认识一些商界的朋友,我们绵西的民营企业数量不少,这一块cāo作起来,市场还是有的,只要有市场,我相信只要多做做工作,还是会有人来投资的。”
陆政东为了避免吴金泉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并没有完全交底,实际上他已经给穆先生等人发出了邀请,也得到了他们的积极回应。
吴金泉知道,现在的绵西,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如果不依靠私人关系,真的很难引来大笔投资,如果陆政东能引来投资,这本身是一件好事,而又能促进私营经济的发展,那更是好上加好,于是就说道:
“我完全支持政东市长的想法。”
陆政东笑道:
“那这件事我就抓紧办,另外关于市里经济工作方面的干部问题,我也有一点想法,咱们可以和一些经济发达地方的地方进行干部交流,可以考虑副处级干部这样的层次,从发达地区来的干部,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新思想,新观念,我们派出去的干部也能学到很多新东西,回来后就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发达地区和不发达地区的干部交流,其实一直都有,最明显的就是援藏和援疆干部,但在其他地方,这样的交流现在还不多,不过要不了几年就会蔚然成风。
吴金泉一听,心里不由一动:副处级干部是市里的中坚,是基础,动这一块避开了最要紧的正处级和市委市zhèngfu层面的调整,真是要动也涉及不到大问题。
陆政东这一招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际上是削弱张新普等人的好机会,而且这一招堂堂正正,张新普等人也不好反对,饭得一口一口吃,想要解决绵西的干部问题,必须要削弱张新普等人,壮大自己,彼消此长,让力量对比的天平朝自己一方倾斜,那才更有胜算,这样才是真正的上策,吴金泉越想越觉得这端的是一招妙棋,这完全也符合他的心思。
不过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
“我们市里的干部素质和发达地区有差距,谁愿意和我们交流啊?”
陆政东道:
“这样的事情可以请省里支持支持,协调协调,如果能够得到省里支持,这事就很好办了。”
陆政东相信吴金泉一定会有兴趣的,这样调走一个张系干部,来个外地干部,一去一来,实绩就就等于多了两个支持的人,绝对是好事……
两个人目标一致,越谈气氛越融洽,又讨论了一些市里近期的工作之后,陆政东才告辞出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章 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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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按部就班的工作着,代市长期间,稳定压倒一切,多看少说,多想少做,是不二法门。
市里的工作,陆政东会和喻明和商量,让秘书长张蒙作出相应工作计划,轻重缓急层次分明,谁的事情谁负责一目了然,陆政东举重若轻、责权分明,市zhèngfu副市长们暗暗挑大拇指。
随着陆政东的上任,关系尚可的省委一些领导陆续到绵西视察,虽然来的没有杨书记,陈省长等省里最重量级的人物,但多少都有一些分量,绵西诸人心里也都明白,这都为陆政东造势,绵西本地派、外来派系一同认定年轻的陆市长在省里的背景不简单。
参会、视察、接见、访问、宴请,忙的不亦乐乎,这方面陆政东充分锻炼,工作有条理,应酬得体,工作作风如chun风化物,慢慢绵西官场对陆政东市长赞誉多起来,陆政东的威望也凸显出来。
至于成立担保公司的事情也已经有了眉目,穆先生等人答应近期会派人到绵西一趟,这件事敲定下来,那市里的人又会高看一眼。
选举应该是不会存在什么问题,一切似乎都顺风顺水,但绵西的这一潭浑水却总是让陆政东难以踏实,周毓宁的一个电话很快就让他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政东。有件事我问问你,绵西市好旺土地拍卖的一些黑幕,你知道吗?”
“我虽然刚来,但还是知道一点,你怎么也知道这事?”
陆政东听到周毓宁这么问,心里一惊。
“如果不是我无意间知道,恐怕这个时候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通过一些关系想办法暂时给你压下来了,不过也只是暂时被压下来了,这样吧,反正穆先生他们最近也要到西河来。我下午就到西河一趟,见面详谈。”
陆政东心里一激灵,看来好旺土地拍卖的事情是被重量级的媒体知道了,真要一曝光,那吴金泉和他就很被动了。
陆政东接到电话就赶紧直奔省城,陆政东不想这事弄得满城风雨,对管诗章和司机小刘都没讲,只是说到省城有事。到了省城让他们俩在宾馆住下,他自己亲自前往机场去接周毓宁的机。
周毓宁穿着雪白套裙,裙袂下嫩白的小腿修长而秀美,白瓷般光洁的腿肚足踝纤巧适度,脚趾圆润丰满,肥瘦合适的裙服恰到好处的将其丰满成熟的身材勾勒出来。饱满的双峰怒突,白皙细嫩的粉颈温润如玉,没有任何饰品,却依然显得华贵而高雅。
杨璐是成熟而妖媚,张梦甜是温婉而和煦。沈如双是冷傲而内敛,周毓宁则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和修养,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散发出来,形成强大磁场,吸引着周围所有的人。陆政东忽然想起一句诗:“此曲只应天上有”。如果把这句话改成“此女只应天上有”来形容周毓宁真是再恰当不过。
周毓宁的出现吸引了机场进进出出的旅客的目光,周毓宁对这样的目光早已有了免疫力,她大方地穿过人群,走到陆政东面前。
陆政东忍不住开玩笑道:
“看来我来接你是个错误,你看看那些男人嫉妒的目光,好可怕。”
周毓宁听到侯卫东委婉的赞美,心里很高兴,不过嘴上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件事一曝光,有够你头痛的……”
陆政东笑了笑道:
“笑总比哭好,不然我真的就会愁死了。”
周毓宁看了看陆政东,陆政东黑了不少,看样子在绵西里也是累得够呛。
两人自从在武岚见面之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都只是通过电话联系,尤其是陆政东到绵西上任之后栋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连电话联系都少了许多,今ri突然一见,心底一抹柔情悄然泛起。
周毓宁把所知的情况讲了一讲,基本上和陆政东所掌握的情况方向一致,只是指向更加明确,市公安局、市中院、市经委里面都有人在其中充当了重要的角sè。
陆政东心里也是暗道侥幸,周毓宁能够知道这事,真的是巧合,电视台负责这档节目的编导是周毓宁带的研究生,对其中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定xing也那不太准,向其询问,才知道了此事。
不过,电视台方面也就是把绵西土地拍卖的事情往后延了延,如果不想办法,最后还是要播出的。
陆政东也有些挠头道:
“这事还真是有些难办。”
周毓宁看了陆政东一眼道:
“其实他们做新闻的也挺累的,特别是这类曝光的新闻,压力也特别大。据我那位学生讲,他们单位门口经常经常排着两个长队:前门一个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群众,向节目反映情况的;后门是住在běijing各宾馆里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干部,是来公关,不要播批评他们的片子的,今年,他们栏目播发的批评报道比以往都多,比以往也都狠,所以两个队也比以往排得都长。
两队人的急迫心情都是一样的……一个急切地想播出,一个急切地想不播。”
周毓宁摇摇头道:
“由于他们栏目是以录像为证指责他们失实不太容易,所以只能讲别的。先得说当地党委zhèngfu对记者所拍的问题是如何重视,书记、市长亲自……如何。然后讲当地安定团结的局面如何来之不易”等等。有时还要加上。‘我们书记刚刚调来不久、我们zhèngfu刚刚换届’之类。”
陆政东点点头:
“曝光了某一个村的坏事,去活动的可能同时就有这个村所在县、地区和省几级党委zhèngfu,因为一个村的问题实际上就关系到这些人的脸面问题,其实这些想去公关的人,有一条真正可以成立的理由,他们又不好说出嘴来,那就是:别的地方也都这样干,甚至比我们干得还厉害为什么单批我们?”
周毓宁见陆政东一副了然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
“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有所行动?非要等到事情出来了才亡羊补牢?那些都是排在前门队伍里的人所没法比的。尽管前门队里人手里拿的。往往是摁着几十、上百名群众红手印的材料,但他们也仍然只是些个人。从可信xing来说,一级组织肯定比一群个人更让人放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