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常言道-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屋漏更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那时时伯济弄得上不上,下不下,欲向上面行去,又自己不能为力,两只手那里撑得起。若往下流去,却是顺势。他意中一心向上,只得勉力撑住,然终是力怯,身在海内,脚在滩上,更比在海中飘荡的时节越觉闷些。身子动也不能动一动,说话也说不出半句,即使说得出话,那个有人听见。不意树林中忽有个人走出来,看见他跌了下去,慌忙上前,立在海滩,把他两脚儿撮起,一撮竟撮至岸上来了。便问那人姓名居处。
  那人道:“小子并无姓名,那有家乡。我是燧人氏的苗裔,人都唤我燧人,道号子虚散人。欲往海边寻访高人,在此经过,救了君家,算是有缘。”伯济道:“承蒙散人搭救,再造之恩,何以为报?”燧人道:“我辈救人,岂肯望报?”燧人也问时伯济的姓名踪迹。伯济备细说了一遍。燧人道:“原来是个读书人。可敬,可敬。如何遭此挫跌?然目下的秀才,如君家者,正是不少。你既遭了此一文之衅,你如今还去想他不想他?”
  伯济道:“这个身外之物,我去想他怎的。”隧人道:“你既不想他,你今意欲何往?”伯济道:“我自落水而来此地,乃天之所命,我有何往,只得听天而已。”燧人道:“所言诚是。
  但此间前不把村,后不着店,就使你往那一簇人家,走进这城里去,也是人生路不熟,如何是好?”伯济道:“这一簇人家是什么地方?”燧人道:“是小人国。”伯济道:“这座城叫什么城?”燧人道:“这城叫做没逃城。此城筑得甚是坚固,四面若关了城门,就是神仙也飞不出去,凡人那里逃得出,所以叫做没逃城。国中居民甚广,城内有个人,自小做卖柴主人的,国中顺口儿都叫他柴主。柴主之名,遍满天下,真个是若要发迹,混名先出。自从出了柴主之名,就得了一个也是什么金银钱,家中甚是富足,如今竟有敌国之富。闻得他敬重斯文,你如今无所依归,倒不如我指引你去,到了他家,自然必有好处。他家住在城中独家村上,国中人人晓得。切记,切记。后会有期,我是去了。”言讫,忽然不见。时伯济此时无可如何,只得向那一簇人家走去。看看进了城门,有那城内的地形,比别处地方低些。缓步行来,有意无意间,打听这个独家村上的柴主。正是: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不知独家村上这个柴主姓甚名谁,且听下文分解。

                        


第三回    时规被小人作贱 钱愚受一文牵制


  《西江月》:
  得利何妨违理,多财尽管无才。纷纷尘事实奇哉,只怕天公尚睡。
  休虑人粗貌俗,当愁运蹇时乖。一生虽然知安排,须晓炎凉世态。
  却说小人国内独家村上这个柴主,你道是谁?不是别个,他姓钱名愚,号叫士命。他父母是没有的,弟兄也是没有的,只有一个妻房习氏,小名妒斌,年方四十四岁。生下一个儿子,名唤百锡,年方一十八岁,尚未娶妻。那钱士命自己年交六十九岁,头是劣个,不比别个,不是凡人,原是天上串头神下降,容貌异常,比众不同,生得来:头大额角阔,面仰髭须跷。黑眼乌珠一双,火烧眉毛两道。骨头没有四两重,说话压得泰山倒。臂凸肚跷,头轻脚摇。两腿大,肚皮小,天生大卵脬。
  那大卵脬,有一时要气胀起来。随身有两个小僮,一个叫眭炎,一个叫冯世,一个立在左边,一个立在右边,把他大腿捧了,将这卵脬用力吹起,其中的气渐渐平了,心内才得爽快。
  若有一时要撒屁,下身重大,两腿粗胖,也须要这两个往两边把他阔臀掇起,然后待他把屁慢慢的放出来。这两个眭炎、冯世,生平习惯最喜干这样勾当,所以常侍左右,并不自知忸怩。
  然而钱士命向日却没有人使唤,原是一个赤底的穷人。自从做卖柴主人的时节,用着不识轻重,不知分量的一条蛮秤,横冲直撞,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忽一日,正在那里卖柴,半空中飞下一件东西,躲在那一条蛮秤上。钱士命见了,喜出望外,连忙拿来藏了。你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金银钱。这个金银钱,却是母钱,就是同那时伯济落在海中的子钱,是天生的一对。他自此以后,家道日隆,小人国内竟算是一个大阿哥了。挣下多少南庄田北庄地,又得了一个大大的官儿,封为自汛将军。独家村一带地方,都是他家的住房,门前有好棵大树遮阴,朝南一对孟门,孟门即是大门,是他们的土语。孟门里面,第二进是个拂中厅,里面第三进是一所堂屋。堂屋下一口天生井,朝外挂一顶狒轴,狒轴上面画的是一个狒狒。其形与猩猩相似,故名曰“假猩猩”。
  两边挂一副对联,上联写着“大姆哈落落”,下联写着“阿谜俚沮沮”。梁上悬着一个朱漆匾额,上书“梦生草堂”四字。
  只因钱士命的母亲向日怀孕在身,睡梦中不知不觉产下一个儿子,就是钱士命。其时适值此堂落成,喜之不胜,这个匾额就取这个意思,以示不忘之意。靠北摆着一只建几,建几下面拼着一只硬桌,左右摆着八把有主椅。梦生草堂旁边一间矮斋,斋中摆几条雕凳,别人到他家里去商量事故,必要在这矮斋中讲话。梦生草堂里面第四进,是一所自室。自室中也有小小的一个匾额,题“我在这庐”四字,两边也挂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青石屎坑板”,下联写着“黑漆皮灯笼”。朝外挂着一幅横披鸾画,上面画一只青鸾,画底下摆一张炕牀,炕上铺一条狒鼠绣褥,褥上盖一条厚棉被,底下衬一条乞席。炕边摆一把称孤椅。这个室中,上面水泄不漏,四边不露光明。钱士命不拘问候,坐在这称孤椅里,闇昧不明,几不知天地为何物。
  自室后面,房屋不计其数,原有三大圆堂四大厅。正是:家值千贯,身值千贯。
  一日,钱士命在自室中走出来,恰到梦生草堂中,忽见豪奴走进报道:“外面有个人,特来问候将军。”钱士命道:“是那个?”豪奴未及回答,抬头已见一人:做模做样,曲背呼腰,贼形贼势,鬼头鬼脑,巧言令色,胁肩谄笑,一见柴主,低头伏小。
  这个人姓施,号叫利仁,原是钱士命家里走动的一个帮闲人,年纪不多,只好五六十岁,满口牙齿落尽,身材短小,小人国内的矮人有名的,叫做无齿小人。其时到了钱士命家,走至梦生草堂阶下,见了钱士命不敢开口,只顾磕头。钱士命道:“施利兄,有话请说。你不是道士,为何把屁股向起天来?”
  施利仁道:“久慕府上有个金银钱,是天下第一件至宝。吾想至宝原是人生难得见的东西,今在府上,不可错过,故特造府奉拜,欲借这个金银钱一看,未识允否?”钱士命道:“你这个人,太看得这个金银钱忽略了。我这个金银钱岂是轻易动得的,你改日斋戒沐浴了,待我择了吉日,备了香案,祝告一番,然后同你到那里去,只好望一望,也不可拿他出来,怎么说出一个借字来。然吾却不怪你,你是个没有金银钱的人,自然不晓得其中的道理。你且起来。”施利仁道:“是阿,是阿,小的原觉造次,但世间罕物,素所尊重,愿求一见,勿负小的一片诚心,告辞了。”钱士命道:“你若要见这个宝贝,常常到吾府上来伺候伺候,或者有遇着可以见得的日子。”一头说话,两人走出门来,钱士命立在孟门边,施利仁立在大树底下,正要分手,远远看见一人,好像不是小人国内的人物,但见他:鼻直口方,眉清目秀,低声哑气,面黄肌瘦,进退两难,无路可投,步步小心,常恐落于人后。
  施利仁想道:“这个人来得诧异,必非我辈中人,待吾去问他。”遂走向前边,说道:“你是何等人,看来不是我国内的人品,问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那人道:“小生姓时名规,号叫伯济,中华人也。闻得此间独家村上有个人叫什么柴主,未知住在那里?”施利仁道:“噤声,这『柴主』两字,岂是说得的么!若是我们将军听得了,你的性命,就有些不保。
  你是中华人,不晓得吾们海外的话儿。你要到他家去,你须随我来。”时伯济跟了施利仁,走至大树底下,见了柴主钱士命道:“施利兄,你去问他,他是何人?”施利仁道:“他叫时伯济,中华人氏。”钱士命道:“你中华人,为何到此?”时伯济道:“小生是个文学秀才。”钱士命道:“秀才是天下第一等废物。”时伯济道:“只为游学出门,身边带一个金银钱。”钱士命道:“嘎,金银钱在那里?”施利仁在旁边听得了,连忙跪下说道:“中华原是富饶之地,上邦人物。失敬,失敬。
  乞借金银钱一看。”时伯济道:“不意行至海边,这个金银钱失去,身子落在水中。方欲上岸,又遭挫跌,一路飘流至此。”
  钱士命道:“你空长大。是个无用之徒。必然手头松,不经意,所以一个金银钱也失去。”施利仁道:“看他满面滞色,那有福招留这个金银钱在身边。你不淹死,还是你的造化。你如今要访问钱将军,是什么意思?”时伯济道:“我闻得燧人说,他敬重斯文,故而特来访问。”施利仁道:“这位就是钱将军。
  钱将军,他既远来,你府上少个用人,着他在府上使唤使唤何如?天色已晚,明日再来奉候,小的去了。”钱士命道:“时伯济,你住在吾府上也罢。吾要问你,你这个金银钱不见了,可晓得落在何处?”时伯济道:“落在海中。”钱士命沉吟良久道:“你随我进来。”那时,时伯济无极奈何,只得随他进去。但是这小人国内的房屋低小,走进此门,必要低了头儿。
  正是:
  在他门下过,怎敢不低头。
  其夜,钱士命就令时伯济在矮斋中歇息,他自己却在自室中去睡了。然身儿虽在炕上,一心想着这金银钱,那里还睡得着,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一更里个思量这个也钱,今来古往独推先。惹人怜,说来个个口流涎。形如坤与干,又如地与天,世人谁敢来轻贱。算来真与命相连,今夜教我怎样子个也眠。我的钱阿,提起你,谁弗羡。
  二更里个思量这个也钱,钦心久仰在先前。实通仙,一文能化万千千。好换柴和米,能置地与田,随心所欲般般便。教人怎不把情牵,胜比爹娘共祖子个也先。我的钱阿,称买命,是古谚。
  三更里个思量这个也钱,朦胧如在眼睛前。乐无边,精神强健骨头颤。心中真爽快,眉间喜色添,此时才得如我念。谁知却是梦魂颠,依旧身儿在炕子个也眠。我的钱阿,醒转来,越留恋。
  四更里个思量这个也钱,怎生落在水中间。恨绵绵,心头无计泪涟涟。一时拾弗着,心思想万千,如何设法来谋面。越思越想越凄然,这件东西非等子个也闲。我的钱阿,要见你,何时见。
  五更里个思量这个也钱,心中许愿意诚虔。告苍天,千愁万绪苦无边,区区若到手,时时供佛前,焚香跪拜心无厌。至诚至敬不虚言,伏望钱神赐悯子个也怜。我的钱阿,早早来,如吾愿。
  一夜里个思量这个也钱,翻来覆去不安眠。意心坚,腹中好似火油煎。黄昏思想起,直到五更天,东方发白心难变。几时飞到吾跟前,弄得区区心想子个也偏。我的钱阿,勿负我,心一片。
  钱士命想了一夜,清晨起来,坐在称孤椅里呆想。忽见施利仁走到面前说道:“将军闷坐在此,想来有心事么?”钱士命道:“你那里知吾的心事。”施利仁道:“将军莫非在那里想这个海中的至宝么。”钱士命道:“你怎么晓得?”施利仁道:“将军何不把府上的这个母钱,引那海内的子钱出来。这叫做以钱赚钱之法,管教唾手可得。”钱士命道:“妙极,妙极!你若不说,吾却忘了。”钱士命即忙拿了家中的金银钱,同施利仁来至海边,两手捧了金银钱,一心要引那海中的子钱到手。但见手中的金银钱,忽然飞起空中,隐隐好像也落下海中去了。此时钱士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顿时起了车海心,要把这个海水车干。正是:一钱落水,晓夜思量。
  两钱落水,连夜车浜。
  不知海水车与不车,且听下文分解。

                        


第四回    坐井观天得钱便作骄态 斯文扫地失意怎肯低头


  《西江月》:
  举世莫非人子,盈寰尽是皮囊。一般肺腑一般肠,造物原无偏向。
  落魄须防失志,素封切忌颠狂。穷通富贵本寻常,何用装模作样。
  却说钱士命在海边,欲要母钱引那子钱到手,母钱也飞起空中,隐隐也落在水里,顿时起了车海心,要把海水车干,连忙叫施利仁回家唤人。那里晓得,施利仁看见钱士命金银钱失去,他竟悄悄走了。钱士命独自一个在海滩,心忙意乱,如热石头上蚂蚁一般,又如金屎头苍蝇相似,一时情极,将身跳入海中,淘摸金银钱。那时白浪滔天,钱士命身不由主,又要性命,连叫几声救命,无人答应。逞势游至海边,慌忙爬上岸来,满身是水,宛似落水稻柴无二。才到岸上,心中到底舍不得,又在那里想这两个金银钱。欲要再下海去,跨大步,将一只脚跨至水内,想着了性命要紧,又只好缩脚上岸。闷闷不乐,竟自回家。一路行来,打听得通衢大道上有个李信能知过去未来之事,遍游天下,四海闻名,出没不常,行踪无定。人若想着李信,那李信就在眼前,若有人问他事情,他说行得的,行之无有不利;他说行不得的,行之终属勉强。他住一所三横一竖的房屋,屋边略有些田土,门前挂一面小小招牌,上面横书“未卜先知”四字,下面两行写着“惯断是非曲直,能知祸福吉凶”。
  那钱士命见了,向前拱手说道:“先生,久违了。”李信不开口,身子动也不动一动。钱士命道:“我要问先生,我失去一件东西,不知可能复得?”李信也不开口。钱士命道:“先生,你没有口的么?”李信也不开口。钱士命道:“先生,你没有耳的么?”李信也不开口。钱士命道:“我要问问我的终身,是什么样一等人,如何问之不答,叫之不应?”于是李信手书一个纸条,上写“小小行钱,目中无人”八个字,递与钱士命。钱士命看了,全然不懂,说道:“你既能知过去未来之事,你可晓得我有几个儿子?”李信即写下一个“不”字,与他看了。钱士命也不懂,欲要再问,他终不开口,遂恼恨起来,说道:“我生平有了事情,从来也没有问过这个李信,他是一个不开口的东西。我去问他,这是我一时的没主见,自己不好。这纸条上面的几个字,我也不明白他写的是什么说话。
  这个不字,又不识他是什么意思。”又气又恼拿了纸条,一径走回家去。进了没逃城,来到独家村上,走入孟门里面,从拂中厅穿过梦生草堂踱进自室中,坐在称孤椅里,长吁短叹,心内想着金银钱,手中拿了纸条,眼睛看定了这八个字,迟疑了半晌,忽然立起身来,走出自室,来到矮斋中,见了时伯济,说道:“你真个是倒运人,你到了我家,连累我的金银钱也失去,险些儿我的性命不保。”就把前事说了一遍,时伯济道:“李信是我的知己。”钱士命道:“既是你的知己,你又是读书人,你看纸上这八个字是什么解说。”时伯济举目一看,道:“小小行钱,目中无人。小小是个戋,行钱是个贝,合来是一个贱字。目字没有了这两画,添了一个人字在内,是个囚字。
  这八个字却只是两个字,道你的八字是『贱囚』两字。”将军一闻此言,暴跳如雷。正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一时要提兵调将,灭此李信。时伯济道:“李信踪迹不定,来往无凭,从那里去捉他。”钱士命道:“他现在通衢大道上。”时伯济道:“他神通广大,变化不测,急切不能取胜。将军你且三思。”钱士命道:“我誓不与李信并立,若能灭了,才畅我的胸怀。我如今思想金银钱要紧,也无暇及此,将来务要灭他。我要问你,我问他我有几个儿子,他写了一个不字,又是什么解。”时伯济道:“不字是一个雨字,道你的儿子是一个。”钱士命道:“这个倒被他猜着了。我却不识这不字。”
  自此把灭李信的事常挂在心。步出矮斋来,至梦生草堂,时近黄昏时分,那时正是腊月十五夜,有天无日,月色朦胧。钱士命但闻得咯咯咯的叫声,不知声从何来,疑是金银钱出现,静听之,却在天生井内。遂叫睦炎、冯世拿了一条千丈麻绳系着一块壁板,钱士命坐在板上,落下天生井内,几至井底,举目看时,那咯咯咯叫的,却不是金银钱,原来是只井底蛙,拾在手中,抬头一看,竟是天无箬帽大了,慢慢的叫眭炎、冯世拽了起来,坐在井上,两眼望青天。顷刻间,但见白地上起乌云,腾至空中,唿刺一声,青天里一个霹雳。豪奴进来传说,外面街上,天打杀了一个走过人,不在话下。
  不一时,满天蝴蝶,大大小小,在空中飞舞,看得钱士命眼花缭乱。忽而蝴蝶变做一团如馒头模样,落在钱士命口中,咽又咽不下,吐出来一看,却是两个子母金银钱。这两个金银钱,就是落在海中的至宝,此时方落在钱士命手内。那钱士命眉欢眼笑,把井底蛙放脱井中,双手捧了金银钱,摇摇摆摆,踱至梦生草堂,把金银钱供在建几上。睦炎、冯世慌忙摆了香案。钱士命望上礼拜,暗中祝告道:“敬者钱弟子钱愚,虔诚拜祷,今日叨天之佑,有了这金银钱,伏愿世世子孙,持守不失,永为钱氏镇家之宝。”祝告完了,立起身,捧了金银钱,走至自室,把金银钱藏了,坐在称孤椅里,哈哈大笑,说道:“我好容易有这两个金银钱么。不知我费了多少心计,多少辛勤,此时才得到手。这是我一团心血换来的。天下这些想钱的,谁人学得我来。”正是:不将辛苦易,难寻世间财。
  钱士命得了这两个金银钱,坐在称孤椅里,越觉心绪不宁。
  他有了金银钱,若外人不晓得,又见不出他的能耐,显不出他的体面;若外人晓得了,又恐有人眼红,向他借贷,与他缠扰。
  正在思想,不觉天明,抬头忽见施利仁闯入自室,钱士命道:“施利兄,昨日你见我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