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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刘瑞金不禁心跳加快:波克斯与路野不是一伙的,与钟平或者姜炳华,或者他们为防止败露所寻找的替身都没有直接的联系;他利用了所有的人——CIA、FBI、M国国务院情报司、意大利内政部、楼燕、李天养和我,甚至还有乔布里和那个未曾谋面的梅尔斯教授;而只有那个被周玉川偶然发现的、自称有外交豁免权的裴瑞德才真正了解他的底细。
如果说波克斯是这场舞台剧的主角的话,而裴瑞德则肯定是幕后的导演和策划人。可他们没想到我们发现了波克斯的信号发射机,进而又发现了波克斯与裴瑞德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由刚开始的被动变为主动——在我们抓住波克斯的同时,还暴露了这个披着外交官外衣的间谍——裴瑞德。
他们的一系列活动更加证实了麦戈金的重要性——对于我们跟M国人都是一样的重要!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早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楼燕,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用另一只手轻轻地碰了下刘瑞金的脸,“喂,一个人在傻乐什么?”
他转过身,把楼燕揽到自己的胸前,用一个手指压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小点声。
楼燕用嘴唇轻轻地噙住了他的手指。
“是不是没事了?”
“快了,就快了。”他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脖颈。
“快了是什么时候?”楼燕轻微地抗拒着。
“顺利的话,明天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我现在要给老侯打个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
“亲爱的,你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楼燕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
“没时间了。”他没时间睡觉,侯殿军没有,波克斯也没有。还有在楼外面守候着的蒋丹、姜炳华、路野、钟平、裴瑞德,他们何尝又能合上眼睛呢?
“怎么?你也不睡了?”
“我睡不着了。”
“那好,那你跟我一起工作吧。”
“好耶!你看我能干些啥?”楼燕有些兴奋不已。
“少安勿躁。这里有两盘录音带,你帮我听听都是些什么人。”他把微型耳机递给了楼燕,然后打开了录音机。“如果你能听出他们的声音就马上告诉我。”
楼燕把耳机戴上,然后聚精会神地听着录音带里传出的各种声音——万宝田的自言自语、轮椅滚动的声音、敲门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一些噪音。忽然她的瞳孔由于吃惊而放大了。
“是路野。”
“肯定吗?再仔细听听。”
“肯定是他!”
刘瑞金握紧了她的手,想使她能从震惊中摆脱出来。“我想,他们这次的目的倒不是你,而是那个波克斯。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穆勒,他的真名叫马克辛·波克斯。他们正在寻找波克斯,而他跟我通过电话。”
“波克斯——穆勒?哈,又是一个谎言。”她嘲笑地说着。
“是呀。他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嘛。”刘瑞金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走到一个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支精致的小手枪。“这是星牌的,很好使。你知道怎么用吗?”
“不知道。”
“很简单。我教你。”他灵活地演示着。
“说实话,瑞金,我有点怕……”
“拿着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怕也没用。”
“他?”楼燕用下颚示意着外面,“是不是很危险?”
“他对我们已经构不上直接的危险了。”他安慰着她。“我会尽快把他转移出去的。”危险来自于波克斯的同伙,尤其是那个享有外交豁免权的裴瑞德——波克斯的操纵者,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波克斯的处境。也许他认为绑架波克斯的时候到了——宁愿计划流产,也不能将波克斯沦为中国人的囚犯,对此,波克斯本人也一定会同意的。
刘瑞金决定立即通知侯殿军:马上转移波克斯。
·22·
第二十三章 朝九晚五
午夜笼罩下的牡丹园,早已分辨不出轮廓。
卫东从车里能够清楚地看到那栋六层高的楼房,而左边第一个单元的三层就是蒋丹的家。
这一夜肯定又很难熬!卫东边想边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又马上把烟掐灭了,再将身体完全蜷缩在座椅上,以免有人能从外面瞧见他。这时,右侧的反光镜折射出刺眼的亮光——有一辆汽车正从后面缓缓地朝着他这个方向开了过来,几乎是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身边滑过,卫东抬起头来:黑色,新款的奥迪车。他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看见汽车里面有两个人影,都是坐在前排座椅上,分不清男女。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这辆黑奥迪,第一次是在十五分钟之前。
纳吉一声不吭地坐在汽车里,眼睛不断扫视着街上的动静。驾驶汽车的姜炳华实在沉不住气了,“我讨厌这样没完没了的等待。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两个晚上了……”
“别着急,姜。我们要寻找一个最佳的时机。”
“也许这个时机永远也不会到来。”他抬头看见怒目而视的纳吉赶紧闭上了嘴。
“请你不要忘了,这是在为你打扫房间,是你自己的屁股不干净!”纳吉忍不住地低声怒斥着姜炳华。
“那好吧。非常抱歉。其实我只不过在想,再这样等下去可能会出现什么麻烦。”姜炳华低声解释着,在心里却用世上一百种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面前这个匈牙利人。为我打扫房间,说得好听!其实是为路野和钟平吧!我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你们手下的一条狗罢了。这两年你们给了我什么好处?让我整天担惊受怕的!
“你能肯定就是那个地方吗?”纳吉根本不在乎姜炳华的情绪变化。
“他会在那里的。今晚很清静,而且天空的星星也不多——他喜欢一个人带着他的狗出来看看星星。”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呀。但是他也许会改变他的生活习惯。”
“那我们只好明天再试一次了。”
纳吉哼了一声,说道:“明晚我已经不在这里了。这该死的地方实在是令人窒息。”他戴上了一双薄薄的外科手术手套,掉头看着姜炳华,“他的枪在哪儿?”
姜炳华从自己的口袋里把用塑料袋包着的蒋丹的枪掏了出来递给他,“再把这个拿上。”姜炳华从他另一个兜里取出了一个叠着的小东西并递了过来。“袜子。”
“我不用戴面罩。而且这个也不适合我。”
“不是让你戴的,而是让你把它扔了,扔在他家的垃圾桶里。”
纳吉用异常的目光看了姜炳华一眼,他以前还真没把这个中国同行放在眼里。“你考虑得很周到。但这件事我不能做,因为这显然是在画蛇添足。还有,你一听到枪声,就马上把车开到那条街上,”他指着前面的塔园路,“一刻也不得耽误。”说完,他戴上黑绒线帽,打开车门,向那栋楼走去。
姜炳华悻悻地把手中的袜子丢在了纳吉刚才坐过的座位上,狠狠地骂着:“这些混蛋!他们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算我瞎了眼。”
他戴上了自己的透明塑料手套,拿出一块纸巾轻轻擦拭着方向盘。他并不喜欢戴着手套干活,但他一会儿必须要把这辆车处理掉。他伸手拾起了那只袜子,仔细地把它叠好又重新放进了衣兜里,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干脆把纳吉干掉!既然他不肯帮忙把这只袜子扔在蒋丹的家里;既然上次在李天养家里他也没戴手套,肯定留下了指纹;既然他如此地蔑视自己——那就索性在这趟活干完之后将他干掉,再把这只袜子塞进他的口袋,或者戴在他的头上……
姜炳华禁不住为这个突发奇想的主意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他知道钟平此刻正在友谊宾馆等待着与他的会合——但不包括纳吉。自从他被钟平带进了这个情报网以后,像幸福、快乐、无忧无虑这样的字眼就远离了他的生活。他不止一千次、一万次地诅咒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轻信像钟平这样的人。是的,他们是给了自己曾经渴望过的东西——大笔的金钱、尊贵的会员卡、随意出入各种豪华风月场所;但同时,他也被牢牢地套上了沉重的枷锁,尽管钟平指示他——目前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努力地工作,跟领导和同志们打成一片,争取多立功多受奖,为将来更好的、更大的发展打下基础。但自从那天晚上,他接到了钟平的电话,要他“尽快打探出刘瑞金在加油站交给蒋丹的那个大信封的内容”之后,他的生活从此彻底改变。他被越来越深地牵扯到了自己并不清楚的事情里,包括配合钟平盗窃存放在档案室里的录音带;与这个“布达佩斯小子”潜入李天养的家中,并最终杀害了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老领导,最后还嫁祸于蒋丹。而现在,为了保全自己和那个从未见过的路野,又要对他的好朋友下毒手。哎!真是“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呀!
砰!枪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姜炳华手脚敏捷地启动引擎并打开了车灯,汽车猛烈地颠簸着冲下了草坡,冲向那条死气沉沉的塔园路。突然,那栋六层楼灯火通明,狗也开始狂吠起来,接着又是一声枪响。
“不好!”姜炳华的神经顿时绷紧。灯光下只见一个黑影踉跄着穿过路边的灌木丛——可能是纳吉,但在他的身后很快又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黑影。他狠踩油门,汽车急蹿了过去。估计位置差不多,他右手猛拉手刹,左手快打方向盘。随着尖锐的刹车声,汽车一个准确的侧滑后稳稳地停在了第一个黑影的身边——但黑影并没有停下脚步,仍然跌跌撞撞地沿着路边的草地继续奔跑着。
“该死!”姜炳华松开离合器,把油门一脚踩到底,汽车马上又蹿了出去。他打算在前面的拐角处刹住车子,拉上纳吉就沿着花园南路向西疾驶,再向北上四环路,到那里可以逃生的路线就多了。可偏偏这时,他突然看见前面不远的拐角处,一辆蓝色的道奇面包车横在了那里。来不及了!高速行驶的汽车已经失去了控制,一头撞向了路边一面巨大广告牌的支柱上……
当他被从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的汽车里拖出来时,平放在路边,脸上和胸前已浸满了鲜血,双臂也无力地垂向了地面。搜查人员在他的口袋找到一支银色的陶鲁斯式左轮手枪和一只叠着的尼龙袜。卫东把手枪、丝袜以及那双刚刚从姜炳华手上扒下来的塑料透明手套小心地放进了一个纸袋里。
“到这边来。”卫东领着呆若木鸡的蒋丹,“你能猜出他是谁吗?”
“姜炳华?这怎么可能!”蒋丹的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
刘瑞金从书房里悄悄地走了出来,与侯殿军的通话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但仍然不能平息他那跌宕起伏的心情。姜炳华死了!一场针对蒋丹的袭击失败了!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外国杀手被抓住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你通知云辉赶紧做好必要的准备。”他低声叮嘱着周玉川。然后悄悄地溜进了卧室。
“多么可怕的一种生活方式呀!在一所黑糊糊的房子里,人们都踮着脚尖走来走去,说起话来都要相互咬着耳朵。不过,我倒是不反对咬耳朵。”楼燕笑盈盈地抱住了刘瑞金。
“再过一会儿,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会乖乖地跟你们走吗?”
“我想他是个聪明人。但他在这里的运气不会比在别的地方更好。”他吻了吻她。“讯问时间结束。如果领导愿意,明天可以继续审问。”他看着楼燕开心的样子,心里在思考着,明天一早,要尽快地赶回单位,把那份报告连同今晚,不,今早发现的两条证据一并送到楼上。
有人在卧室门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刘瑞金伸腿跳到了地板上。他一边打开手电筒,一边低声地对楼燕说着,“就待在这儿,哪儿也别去。等我们一出门,你马上收拾好东西,等着我来接你。好吗?”说罢,他走出了房门。
波克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鼻中的气息微弱且平和。在稍微打了一个盹儿之后,他一直警觉地微睁着双眼,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睡得怎么样?还好吧?”刘瑞金一边搭讪着,一边拧亮了带着暗光罩的顶灯。“我们在等一辆救护车,然后就出发。”
“为什么?”波克斯有些吃惊地问。
“为了安全起见。”
“我可不愿意被包扎着用担架抬走。”
“那您希望走着去,然后成为一个任何人都能瞧得见的公开靶子吗?”
“您的意思是说,这所房子已经被人注意到了?不安全吗?”
“也可以这样认为。所以,我们才要马上转移嘛。”刘瑞金耐心中含有一丝恳切。
“我想问,那都是些什么人呢?我能知道吗?”
“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您:昨天有人闯进了我手下的房间,抢走了我跟您的通话录音。就是这些人对您感兴趣。”
一阵沉默。然后波克斯带有几分轻蔑地问道:“这么说,您把我跟您的谈话都录音了?”
“当然,这是正常程序。”刘瑞金毫不客气。
“这么做也未尝不可,但……那,那些贼都是些什么人?”
“实际上,他们都是您的同僚。也许您不认识他们,但他们都认识您,而且一直从欧洲跟随到这里。您认识格伦和雅尼娜吗?还有路野,他有另外一个名字——陈路,是追捕您的头儿。您还记得他们吗?他们都是你们M国人训练出来的优秀特工。所以,当您一出现在华沙时,他们就揪住了您的尾巴,而且从此就没有松过手。现在,他们显然认为您就在北京,而且还跟我在一起。还用我继续往下说吗?波克斯。”
波克斯的脸上显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片刻之后,他改换了话题,朝着周玉川望了一眼。
“那有多少人跟车一起来?当然是为了我的安全了。”波克斯带着一种揶揄的口气问道。他心里在合计,如果裴瑞德的人也同时出现的话,自己该先对付谁呢?也许首先是那个年长的、有经验和危险最大的保镖。
“算上司机应该有四五个人吧。我想为了抢救一个刚刚犯过严重心肌梗塞的病人来说,这个数字不算多吧。”刘瑞金并不在意波克斯的语气,他最主要的是要稳定住波克斯的情绪。
“我要走下去,不要人抬。”波克斯固执地说着。他需要被人关注,尤其是需要他的使馆朋友的关注。
“那也不是不可以。您自己决定好了。”刘瑞金明白他的企图,为了彻底击垮他的信念,又补充道:“从专业的角度讲,这条街道的警卫视线非常杂乱,而且还有几个安全死角。所以,我们不得不将停放在公寓楼前一千米范围之内的车辆统统清走,为了您的安全起见。”他看着波克斯的脸,继续说着,“也许您还不清楚,您对我们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果然产生了效果,波克斯似是而非地冲着刘瑞金笑了笑。“非常感谢您为我所采取的一切措施,当然我也希望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而给楼燕小姐带来任何的危险。”
“只能说不会带来更大的危险。”刘瑞金笑着纠正他道。
“尽管如此,”波克斯甚至有些无耻地说,“你们还是要感谢我,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使得你们走到了一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让此时此刻的波克斯扮演丘比特的角色,那还真的是“荒谬至极”!刘瑞金重复着那句拉丁语,几乎笑了出来。
“那好吧,我听您的。”波克斯不情愿地拎起了他的帆布包。
“您既然是躺在担架上,那这……”刘瑞金指着他手里的包,“恐怕就不太方便了吧?”
“这包里只是我的一些生活用品,而且它也帮助我穿越了整个欧洲大陆——只不过是我如何到达这里的证据罢了。”波克斯竭力辩解着。
真是聪明至极!他居然能找到如此好的借口。“赶快吧,救护车不能等得太久。”刘瑞金说。
门打开了,刘云辉先走了出去,接着是两个护理员。波克斯转回身来,“我们还会见面的,”他对着刘瑞金说,“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
“那是当然。”
救护车鸣叫着开走了。这时,一辆灰色的凯迪拉克正朝着刘瑞金居住的小区驶来。
“再往前开一点。对,对,向右拐。对,速度稍慢一点,看看周围有什么动静没有?好吧,就停在这里。关上车灯。”路野一句一句地发出指令,格伦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照办着,这个中国人和他的命令实在是令人可笑。
雅尼娜独自坐在后排座位上,探身向前问道,“为什么要停在这里呢?这儿实在是太远了。我们要走好长一段路。”
“你看到了吗?那栋楼前面没有停放任何车辆。”平时随和风趣的路野今天俨然就像一座随时爆炸的火药库似的。“难道你想让我们的车成为唯一的一辆而引起别人的注意吗?”他真怀疑格伦曾经说过的——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出色的女情报员之一。
“没有车也就证明了在那儿附近也不会有人。”雅尼娜不服地争辩着。
“这正是我们不能直接到那里的原因。”路野不屑地回答道。而另一个原因是纳吉。按照约定,他应该给自己发出任务完成的信号了。就在十分钟前,正在等候姜炳华消息的钟平给他的手机发了一条只有两个字的信息——没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路野焦虑地想着。
“赶快行动吧!不然就太迟了。”按照雅尼娜的想法,午夜时分就应该是他们闯入公寓的最好时机了,又何必拖到现在呢!
路野看着她那张急迫的脸。莫非这种焦虑是来自于被压抑的恐惧?自从她和格伦一进入北京,雅尼娜就喋喋不休地嚷嚷着要尽快行动——赶紧把活儿干完了吧。然后,滚蛋。或者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她酷爱这类工作,想尽快一展身手?
格伦坐在司机的位置上,也正在仔细地打量着这条阴森森的街道。“路,你确定能在这里找到我们需要的波克斯吗?”他的嗓音依旧是那样的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他身上做工考究的衣服一样有特点。
“毫无疑问。”格伦的话让路野听起来显得格外的刺耳。“因为刘瑞金是他的唯一联系人。”这是钟平向他保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