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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息着勾起嘴角，红衣佳人，本是倾城绝色之容，此刻却诡异的让人窒息。
凤辇从正门直直驶入，停在太和殿前。两名宫娥将她扶下辇，后面是提裙摆的四名太监。
“宣慕凉氏进殿——”唱礼的太监尖利声音在她站定后响起。
我不娶她（1）
喜帕遮着外面的景象，她随着扶她的宫娥进入大殿。
一步，两步，三步···
七步。
七步成殇。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
他们早有听闻丞相嫡系小姐凉月号称北国第一美人，与南国先皇后冷乱月齐名。人称双月倾城。
南国皇后逝去。
剩下的凉月，自然成了众人心中的天下第一美人。
可惜，一直不得见这养在深闺之中，盛名女子。
如今隔着人群远远一见，姿容绝佳。但却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
传闻中的凉月，应该是艳若桃夭，甜美之风。现在未见容貌之下，单是看背影，却让人生起一股高洁之感。
弱柳扶风之姿下，犀利如刀气质半点不减。
可是，这样的气质，出现在深闺娇女身上，实在让人想不清楚。
“我不要娶她！”
显然的，这场婚礼，进行的不那么顺利。
坐在上位的老皇帝脸色丝毫未变，似乎一点也不生气本该欢欢喜喜的新郎说出这样的话。下面的一班臣子和皇亲国戚却变了颜色。
虽然每个人的脸色不尽相同，但也掩饰不住对孤立原地的冷乱月的可怜。
“文轩不要娶她！”
新郎甩开一直劝慰的宫人的手。
“文轩才不要娶她，蝶儿告诉文轩，她喜欢别人，给文轩当新娘会给文轩戴帽子。”
帽子。
自然是指绿帽子。
果然是傻子么？
遮盖在喜帕之下的容颜悄然勾起笑容。清冷，盛大。
可惜，她可不相信，能够掌控住百万雄兵的王爷，只是个傻子这么简单。就算是个傻子，必然会有不同于常人之处！
之后是一阵人仰马翻的混乱，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但也大致可以从新郎的哭闹中猜出。
“文轩不要去丑八怪！”
“父皇是坏蛋！”
“呜呜，文轩不要娶她！”
“···”
四周宾客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一袭红杉新娘默然不动。恍若未闻。
我不娶她（2）
蝶儿。
蝶儿。
今日之辱，他日，必然十倍，百倍奉还！
红绸的另一边终于被人牵起，唱礼官抓紧时间。宫女搀扶着她，轻轻躬身。
“一拜天地！”
换了个方向。
“二拜高堂！”
四周万籁俱静，冷乱月心中陡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夫妻对拜！”
宫女搀扶着小心拜下，想来是怕对面那个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人再闹出什么事端。
“礼成——”
唱礼官偷偷抹了把额头冷汗。总算是完成了，他就怕完不成，被龙椅上坐着喜怒无定的皇帝怪罪。这条小命，看来是保住了。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丞相小姐为情自杀的事情传的满京城都知道，为什么最宠爱朝宏王爷的皇上却一反常态。不但不顾王爷的意愿，非要让王爷成亲不说，还一定要是凉家凉月？
不过，这些复杂的东西，他也不需要懂。他只是个小臣子，有些东西，懂得多了，死的也就快了。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慕文轩在京城有自己的府宅，按照规矩，冷乱月在宫中完成礼仪之后，还是要回到慕文轩的府院中。
慕文轩今满二十，还未有侧妃之类的。不过，姬妾是不会少的。除了皇帝送的，还有大臣们的眼线。
而凉月，是老皇帝为慕文轩定下的正妃。
冷乱月什么样的宫闱权争没有见过？在为落非情谋取帝王位的时候，一步一步之间，什么样的权倾都是看过的。
也最懂得，为什么外面对以前的凉月，现在的她为情自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是不动声色一定要让慕文轩娶了她。
更清楚，凉家那么多女儿，为什么非凉月不可。
因为凉月不止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千金，更是声名显赫的太傅的外孙女。
更何况，谁都知道，丞相对丞相夫人，可谓情比海深。而丞相夫人，又只有凉月这么一个女儿，一向是宠到了心子尖尖上去的。
洞房花烛夜（1）
如果不是老皇帝以皇权相压，慕文轩这辈子，是永远别想和凉月有任何瓜葛。
这就是宫闱。
想要权力的。
想要保住权力的。
想要用权力帮助自己想帮助人的。
一环扣一环，站在权力最高处的，到底只能是一个人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在已经成为了皇后之后，在落非情承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冷乱月依旧没有放弃宫外的势力。
说到底，她只是经历了太多黑暗，缺乏安全感的女子。
然而，就连这一点自我保护，也成为了爱人弑杀的理由。
戎马开道，鞭炮齐鸣。舞狮队、抬嫁妆的，老皇帝赏赐的宫人，长长的队伍看不见尾。十里红妆，莫过于此。
两旁的百姓，不管高兴不高兴，都为这场婚礼欢呼。毕竟，这场王爷的婚礼，有老皇帝承诺的减税半年。
“到了，小姐。”
贴身丫鬟雅儿扶住下轿门的新娘。
“王爷可回来了，妾身好想你。”
另一个少女娇媚的声音同时响起，甚至压倒喜庆鞭炮声。
坐在冷乱月身边的慕文轩纵身跃下，向少女方向低呼：“蝶儿。”
乱月眯起眼眸，她是看不见这名叫蝶儿女子的样貌，但想来那张脸上，必然不会少的得意。就让人心情不是那么爽。
当年什么样的女子冷乱月不曾见过？
蝶儿这点小手段，放在可以悄无声息弄死的精于此道的无数官家小姐的冷乱月身上，简直是找死！
“瞧，你们瞧。这王爷，明显是不待见新王妃。”
百姓中开始有人嚼舌根。
“昔日丞相千金，北国第一美人，谁不曾想结局会是这种模样？嫁给傻子就够可怜的了，居然还被连小妾也算不上的人当众挑衅。最可悲的是，自己的新郎，新婚之日。还心心念念抱着其他女子。可悲啊。”
“是啊。”
“哎，红颜薄命啊。”
“···”
三三两两，虽说小声，但依旧听得清晰。
洞房花烛夜（2）
“小姐···”
雅儿扶住冷乱月的手又紧了些许。
喜帕之下，深沉不见底的眸子又暗上些许。
蝶儿。
蝶儿。
这女子，三番两次找死，那她就成全她！
方进王府。
冷乱月陡然掀开喜帕。
这原本很不合礼仪的举动，偏生没有一个人敢阻止。无外乎那张绝色容颜与凌然而上的气质。与冷乱月之前的身体不同，这副身体，像极了绽放盛大的牡丹。百花之王，雍容华贵自然不在话下。再加上桃夭般的青春气息，又在盛大之上，多了几分娇俏。
这样一个美人。
当初和她并称双月。
如今，这双月，竟成为一人。这事，只怕，谁也不会想得到。
“来人。”
先于冷乱月进入王府的慕文轩和蝶儿现在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
“王妃。”黑衣护院利落站出身，精光内敛，不失为一个高手：“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缓步坐上大堂首位，轻押两口丫鬟递上来的香茗。
冷乱月半合眼睑。
“将蝶儿叫过来。”
白玉指腹轻轻摩擦茶杯，温润的触觉，似乎在说着笑话一样的婚姻不是梦。
“如果王爷亦要过来，也无甚关系。你只需记得，蝶儿是一定要带过来。不管王爷同意还是反对！”
‘碰——’
精致茶杯仿佛不小心失手落下一般。
“可惜了。”
茶杯触及地板，碎成无数片。伴随着上座少女慵懒叹息。
同样碎开的还有一院奴才们的心。
可惜了——
这么精致的茶杯。
“是！”
黑衣护院飞快起身。
而伺候在一旁的丫鬟极为有眼色的换了一杯新茶。能在王府做事的下人，再说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还是见过一些的。
这场面，分明是新来的王妃，要树立威信。
这一次，蝶儿，只怕是···
丫鬟护院们低垂下头。礼仪完美无缺。
这些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只要活下去就好。不要撞上新旧交替之间的碰撞，那就不会有事情发生。
这王府谁才是女主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1）
“王爷，妾身好怕。”娇媚的女声自厅堂的另一边想起：“王爷，是不是姐姐生蝶儿的气了？可是蝶儿只是舍不得王爷。”
红衣少年飞扬眉目，腰间别着一把同样绯红的宝剑，整个人像是燃烧的火焰，耀眼华光吸引住众人眼球。
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粉若凝脂的肌肤，弹指可破的粉嫩嘴唇。红衣少年似乎被冷乱月目光中冷寒惊怔，皱着好看眉毛，瞪大双眸，对上冷乱月的目光，阳光折射的瞳孔竟然是少见的紫色。
红衣少年旁边是一位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娇媚的清气。
不得不说，这女子，陡然之间看来，却有几分姿色。不过，也算不得绝色。比之瑶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可是蝶儿？”
轻飘飘一句话。
还未褪下喜服的新娘把玩着新茶杯。
就连看也没有看一眼目光流转之间睥睨看她的少女。
“是。”
挑衅！
作为侍宠，对正王妃的问话，不带半点规矩。直直站在不说，还一副不大耐烦神情。下人们心里对两人的高下已经判定。
这蝶儿，眼色太差。以为仗着王爷的宠爱，就可以登天。却忘记了，这王妃，不是其他被送进来的女人。血统、身份，岂容得被如此轻视？
“雅儿。”轻押一口茶：“掌嘴。”
伺候在冷乱月身边的贴身丫鬟雅儿当即站出来。
“你敢！”
黄衫少女皱起秀眉，转头拉了拉身边少年的衣服：“王爷，王爷，她欺负蝶儿。”
‘啪——’
话音未落，一耳光已经打在脸上。
而站在她身边的朝宏王爷慕文轩恍若未见，紫眸潋滟，一直看向喝茶的静默少女。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太美。
美的比任何事物都来得惊心动魄。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2）
朱唇不点自红，弱柳扶风之姿。右眼眸下的桃夭印记随着眼中水波流转。最打动他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这样一个娇弱不甚风月的少女身上的杀气。犀利的，如同上古刀鞘，一出鞘，唯有鲜血才能祭奠。
那是怎么一种不和谐的矛盾？
在这少女身上，又是怎样一种完美的融合？
天下人人都说，南国皇后冷乱月如刀如剑，气势凛然。北国千金凉月如烟如雾，风华绝代。如此一看，世人竟是错看了？
‘啪——’
‘啪——’
“···”
一耳光接着一耳光，直将少女一张娇嫩的脸打的肿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悠悠然的慵懒，不关世事的漂浮。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女在抬首的瞬间，看向紫眸少年一瞬间眼睛的闪烁。
只是一瞬间。
冷乱月已经确定所谓的傻子王爷，将世人都耍了个遍。隐藏在天真散漫之下的犀利、坚韧，岂会是一个傻子能够拥有的？
手握百万雄兵，娶权臣之女，本身也拥有超出常人的忍耐。这个人，慕文轩，绝对会成为北国未来的王。
如果不是见识多了落非情装傻充愣的样子，只怕是连她，也看不清，这样浑然天成的伪装。
落非情，慕文轩。
果然是同一类人。
“看来还是不懂呢？”拉长的尾音，微微上翘：“真是遗憾啊。”
说是遗憾，却没有任何人听出，语气中有半点遗憾的感觉。
“雅儿，继续掌嘴。”
“是。”
小丫头刹那间又抽了黄衫少女一耳光。
“媚惑主上，这是其一。”
“侮辱王妃声誉，这是其二。”
“不知礼数，这是其三。”
‘啪啪啪——’
像是为了应和冷乱月的话，雅儿连扇三个耳光，直打的少女嘴角溢出鲜血。
“冤枉啊，妾身没有。王爷可以证明，王爷可以为妾身证明啊！”
王爷，是否应该和我洞房（1）
冷乱月浅笑，打断她的话。
“王爷，在北国，谁不知道，王爷心智不成熟，你让王爷为你证明。其心可诛！”似笑非笑瞄了眼还在旁边装呆愣的少年：“想来，王爷也并无保护你的意思啊。”
那一眼，隐藏了太多信息。
慕文轩心头咯噔一跳，几乎可以听到脑中反应出的话——她知道。
那个女人看他的目光，绝对不是看傻子的目光。那种似笑非笑的嘲讽与审读，突然让他有种想要毁了的冲动。
“你该不会以为，你的王爷爱你吧？”
制止住雅儿的动作，风华绝代的脸骤然在少女面前放大。
“帝王之爱，皇家之爱。你当真会信？你当真是信了啊。可悲，真可悲。”
冷乱月在这一瞬间，连自己也分不清楚，她是在嘲讽这名叫蝶儿的女子，还是在嘲讽自己。可悲，相信帝王之爱的人，真是可悲。
话音一转：“拉下去，拔了她的舌。”
当真是天堂地狱。
在所有人都以为，王妃必然会怜悯蝶儿的时候，话音已经转了。惩罚，从来和怜悯无关。
“王爷，洞房花烛夜，不知是否该和我一起回房呢？”
在丫鬟的带路下，红衣少女率先而行，步履蹁跹。
“主上，这王妃有问题。”
方才传话的护院，微微皱眉，看了眼四周，突然开口。
站在原地的慕文轩若有所思浅笑，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粉若凝脂的肌肤，弹指可破的粉嫩嘴唇轻启：“何止是有问题，丞相小姐凉月，现在看来，何止是有问题那么简单。这人，绝对不是凉月！”
早在老皇帝赐婚的时候，他就见过一次凉月，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却也是见过的，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改变，气质是不会变的。
真正的凉月，应该是一朵盛放在温室的娇嫩花朵。绝对不会一柄寒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气质，像极了那个人。那个绝对不可能再出现的人。
慕文轩的神色有些迷茫。
仿佛又看见了，金戈铁马，万兵对垒时，鲜衣怒马的女子。那叫嚣的杀戮，和女子脸上似笑非笑悲悯与残酷。
王爷，是否应该和我洞房（2）
真是像极了。
“主上，您···”
对上骤然间寒气森然的紫眸，黑衣护院识趣的闭上嘴。
主上大概又想起了那个人罢，可惜，如斯美人，到底也躲不过红颜薄命的传说。传说啊传说，那么多关于那个人的传说，终于让那个人真的成为了传说。
无怪乎主上会为了她冲冠一怒，与南国敌对。
那样的女子，光一眼，足够让天下男人疯狂。
偏生，得到她人和心的人，却不懂得珍惜。叫人如何不愤怒，如何不愤怒？
那个惊采绝艳的女人啊。
“将那个蝶儿处理了，这个凉月，恐怕已经看出本王的伪装。不过，蝶儿这件事情，还真需要感谢她才对。不知道大将军知道好不容易安排在本王身边眼线，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新王妃给杀了，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紫罗兰一样的大眼弯成月牙儿，孩子一样干净纯洁。
“还有，派人紧盯大将军最近的举动。到必要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少年还是水晶般少年，说出的话，却残忍的出乎意料：“毕竟，本王是需要一个乖巧的挡箭牌挡住众人的视线，而不是需要一个老想着如何谋害主人的挡箭牌。”
黑衣护院浑身一震。
他一直以为，大将军的那些举动，并没有真的惹怒眼前少年。
“是。”
原来已经怒了，只是他们都看不清楚。
转身，慕文轩没有再理会黑衣护院的心情。
初秋的时光还有些薄薄微凉，朝宏王府后院种的夭夭桃花大片大片盛放，似乎要将一生芳华全在这一刻绽放。
而平日里人声鼎沸的后院片刻间安静起来，周围不见一人。唯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看上去约十七八岁少女，黑瀑布一般青丝倾泻在圆润肩头，身形有些微微的柔弱，微微颦起的眉尖述说着她此时心情的不爽。少女实在是秀美之极，只可惜眉眼间的煞气生生在秀美之上多加了一份深不可测的威仪。
王爷，是否应该和我洞房（3）
正是此刻应该回了房间的冷乱月。
慕文轩的脸色刹那间微变。难道，方才，这个女人有专门偷听他们的谈话。那···
思绪顿了顿。
应该不可能，如果这个女人当真有偷听，守在一边的影卫没有可能不示警才对。
那，现在等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王爷，我不是凉月。”少女顿了顿：“或者说，我是凉月，但不全是凉月。”
慕文轩不傻，相反的，他很聪明，当然知道，眼前的人，说这些话的目的。
“那么，本王应该称呼你为？”
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有些震惊。不全是凉月。
紫眸潋滟，细细打量起少女的眼角鬓稍。
没有任何痕迹，不可能是易容术！再完美的易容术，总会有破绽的地方，但是眼前少女，没有半点破绽。唯一能够说明的只可能是——是凉月本人。
可是，两次相见的气质差别太大了。
“王爷想必早就有所怀疑了罢。”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那么，你在花园对本王说这些，就不害怕隔墙有耳吗？”
水晶少年，天真无邪，纯洁的毫无瑕疵。
少女陡然一笑，寒意四起：“王爷既然都不害怕隔墙有耳，难道我会怕？更何况，这朝宏王府，还有王爷不能掌控的地方？亦或者，这北国，还有王爷不能掌控的地方？”
冷乱月说的毫不客气。
慕文轩的力量，她必须争取到。而慕文轩此人，心计颇深，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必然不能再玩装傻充愣这一套。
“既然准备和王爷合作，我自然会拿出最大的诚意，但愿，王爷也能够拿出最大的诚意来。才不让乱月那么寒心啊。”
慵懒，浅笑。
熟悉冷乱月的人都知晓，这是她终年不变的神情。
唯有一人知晓，这样的神情一旦出现。那便是女子已经有些怒了，已经带有戒备与算计。
落非情。
落非情。
九五皇位，可还如你所想那般值得用尽一切去交换？
王爷，是否应该和我洞房（4）
“乱月。”
压抑住心头狂跳。
紫眸少年缓步而行，乱花盛芳的庭院，少年高洁锦缎拖过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