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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一年级-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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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一年级
谷伟林 
 
第01节不是春光,胜似春光
第02节电费风波
第03节金龙党人
第04节孤独的春节
第05节权力与意志
第06节混沌初开
第07节抉择
第08节再起风云
第09节晚会
第10节班主任
第11节订婚
第12节忧郁的本质
第13节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第14节同学少年

 


 
     


                         一、不是春光,胜似春光

    关于,我有很多版本,并且每一个版本都大相径庭。每一个版本我都是
讲给一个女孩子听的,讲之前还语重心长的告诫她们:最好不要听男人讲故事,听后是
要付出代价的。她们都不在意,付出代价后,虽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欣喜。到最后我
也搞不清楚是她们付出了代价,还是我付出了代价,也就懒得再讲了。
    直到有一天狗子来了一封信。说了一些“工作顺利吧,身体健康吧,家庭幸福吧,
万事如意吧”等等狗屁不通的废话后,才道出本意,问我能不能给他找份工作。含含糊
糊说因为阳痿了,离了婚,感觉活着没意思。
    我不禁大吃一惊,怎么能阳痿呢?我们小时候经常光着屁股,挺着硬橛橛的小家伙
比试谁的更威武。有回还叫几个女伴评比一下,她们一致认为狗子的要比我的雄壮得多。
为此我自卑了很久,每次再出去玩都自觉地穿上了裤子。
    接到信时我正在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王小波说生活本就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
程,只是年轻时没法预见到这一点,以为谁也锤不了自己,可以一直生猛下去。我下意
识地摸了一下自己软耷耷的下体,颇有感触。狗子是我年青时代最亲密的伙伴之一,也
是我每一个初一版本里的重要角色,我猛然发觉我可能找到了我最原始的版
本。
    我又一次兴奋不已。
    我给狗子特意回了一封信(我已多年不写信,甚至差点忘了中国的投递方式),也
写了一些“不要灰心,不要丧气,要一颗红心向太阳”之类的废话,说定会留心给他找
份合适的工作。其实,球!让我给他找工作,我自己还要下岗呢。

    关于,虽然每一个版本都不尽相同,但开场白向来无一例外:我和狗子
每人骑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其它地方都响的加重自行车,象出笼的小鸟一样嚎叫着冲向
五里外的中学。
    那天我穿着一件用哥哥的旧衣服改装的上衣,并专门花了一毛钱理了个当时时髦的
锅盖头。狗子穿一身新衣服,头发极长,他说这很象《霍元甲》里的陈真。那时《霍元
甲》正演得火爆,村里没电视,我们晚上经常跑到十里外的县城轴承厂去看,三儿他爹
在那儿看大门,有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但我怎么看狗子都不象陈真,倒和《地道战》、
《地雷战》里的汉奸二狗子差不多。为此我们打了好几架,每次都把他打得嚎啕大哭。
但我们是哥们儿,从来不记仇,打过哭过再玩。
    我们是吃过早饭在村口汇合的。我娘特意煮了两个鸡蛋,以示隆重。以前我们都是
从家里相约出来,但四年级时,有次我去找他,他娘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家狗子
了,把我们狗子都给带坏了。”我脸色铁青,扭头就走,从此再没找过狗子一次。这说
明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大概因为我家在村里属于最穷的那种,常受别人冷眼,我娘
告诉我:蒸馍还要蒸口气呢,做人更应该争气!当时到了学校后,我把狗子痛揍一顿,
狗子边哭边说:“石头哥,我们还在一块儿玩好不好?都是我娘不懂事。”我知道不怪
他,但还是耿耿于怀。
    那天秋高气爽,我和狗子在车上弓着腰,嗷嗷叫着冲向。那一刻,我认
为是我生命的春天来临了,我石头的历史将从此翻开与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一样的新篇章,
我不厌其烦地从有限的思想中憧憬着美好的无限。那时我还没看到古龙的书,没有看到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这句话,但这句话绝对可以说明我那时的心情,我就象锋芒毕
现无坚不摧的“小李飞刀”,初一就是我名动天下的战场。

    上小学是我娘送我去的。到了学校一个胖胖的女教师把我领到教室门口的歪脖槐树
下,问我“二”怎么写,我怯怯地在地上画了两道。她对我娘说:好了,这孩子我收下
了。转身我就神气活现地对狗子说:“屁!让我写二,十我都会。”
    上初中是我和狗子骑自行车自己去的,这一点也让我兴奋不已。这说明我已长大,
可以独立了。
    到了中学,校园里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新生,也有家长。就撇了下嘴,觉得这些人
没志气。猛然有人喊我们,见是三儿,有种他乡遇故交的亲切感。我和三儿的关系比较
特殊,本来我一贯是孩子头,但三儿有两个哥哥,我只有一个,一旦较真儿对起阵来未
必会赢,三儿就在孩子中间与我隐隐抗衡,就是打架也要先商量好都不能告诉自己的哥
哥。乡下就是这样,谁兄弟多谁气粗,我们邻村有一家九兄弟,打遍乡里无敌手,最后
村里从村长、书记到会记、电工全让他家给承包了,没人敢不服的。
    我说:“三儿,是不是让你娘领着来的?”
    “放屁,我是┅┅跟我大哥一起来的。”见我和狗子都是独自上阵,他有些悻悻然。
    陆陆续续又发现我们村几名新生,大家聚到一起,即兴奋又紧张地讨论着即将开始
的不可知的新生活。“石头哥,你认为初中会怎么样?”狗子问我,大家都把目光投向
我。这一点让我十分满意,狗子总是把发言权交给我,这也是我把他当哥们儿的原因。
    “这有什么,初中就是初中呗。”三儿无视我的权威,抢先发话。
    我横他一眼,见大家并没在意,才说:“初中吧,和小学不同了,”那一霎间我在
歪脖槐树下画“二”的镜头又闪过脑际,“学的课程也肯定比以前深多了,我觉得大家
要互相帮助好好学。”一句话让我说得磕磕巴巴,出一脑门儿细汗。打架就不一样,在
小学有次我带领伙伴追打老师,直打了三条街十一个小胡同,打得酣畅淋漓,可一讲话
就不行,越郑重越别扭。但大家深以为是,纷纷点头,七嘴八舌探讨起来。

    初中是在离我们村约六里远的孟庄村口。围墙用泥垛的,校门用砖砌成,上覆蓝瓦;
中间一条大道直穿而过,先是左右各一个大操场,然后是六排大瓦房的教室;往里左边
是一片树林,右边是块菜地,菜地旁边是饭堂和会议室;再向里是学生宿舍,最后是老
师办公室和宿舍。虽有些破败,整体还是给人一种壮观的感觉,和小学那一排趴趴房不
同。
    我站在颗榆树下极目四望,想着在这里将开始我人生的新里程,热血再次沸腾。有
风吹过,看见头顶摇拽的树枝,忍不住跳起来捋了一把树叶。
    “那是新同学吧?那个同学干什么?”
    见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才知道是在说我。说话的是一个白白胖胖、平头、灰色中山
装的中年人,他瞪我一眼,让家长们离开,新生全部到左边操场集合。我心里很乱,想
把手里的树叶丢掉,但地上打扫得很干净,就装进了衣兜。狗子说没事,三儿却边走边
乐,要不是情况特殊,准又和他干一架。
    接下来校长讲话、分班、排座、交学费、领新书,大家即好奇,又兴奋紧张,乱嘈
嘈的。
    我和狗子、三儿都分在了二班,有六十多人,据班主任讲是学校有史以来人数最多
的一个班。狗子和三儿都坐在了前面,我却分在了后排。介绍任课老师时,发现那个白
胖的平头教我们语文,心里就感觉不妙。

    “喂,我叫张燕,你呢?”同桌的女孩问我。
    “他叫石头,我叫狗子。”狗子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接过话茬。
    我没好气地对他说:“没人把你当哑巴。”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在我踌踌满志要创
世纪的时候,我是不屑于在乎异性的。我那时认为女孩子除了抹鼻涕掉眼泪外,实在没
什么作用。当然,后来我知道这种偏见错得历害,更没想到一年后我的童贞就丧于同桌
之后,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多年后我又碰见张燕,她正在一家商店的柜台里站着,我去买东西。都愣了一下,
认出来了,她脸倏地一红,最多两秒钟,就爽朗地打招呼:“哟,老同学,难得难得,
要买点什么?”我本是要买东西的,可没想到会碰到她,更没想到就打个招呼这么简单,
说随便看看。她说:“老同学现在哪高就啊?发财了吧?”我说哪儿呀,小工人一个。
心里还在琢磨她为什么脸红,是不是旧情难忘?不过又觉得好象压根就谈不上什么情。
    张燕已胖了许多,穿着对襟绸面袄,一幅精明能干的媳妇模样。原来不这样,那时
张燕要瘦一些,扎两个小辫儿,天真无邪状,并常以我的小组长自居。就突然想起当年
非常流行的《同班同学》:那一天我们街上打个照面,想起来我们是同学还是同班,时
光不知少年的梦,糊哩糊涂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在班里乱哄哄的时候,班主任进来了。班主任是精精瘦瘦面目严肃的人,告诉我们
新生刚到,互相不了解,先根据各人小学的情况介绍指定班干部,过段时间再选。我一
听就没戏,小学给我发的唯一的红领巾还是以“鼓励后进”的名义,还能有什么好的评
语。班主任又把全班分为八个小组,张燕是我这组组长,狗子也当了个组长,美得不行。
    我的便这样在迷茫与期待中展开了。
    有个女孩子嘲笑我说,连个小组长都没有当上,真没出息。我以一种苍桑而平静的
语气(这种语气极能打动年轻的女孩子,屡试不爽)告诉她毛泽东和拿破仑都没当过小
组长,却都成就了一代大业。其实他们当没当过我也不知道。
    在的起跑线上,我是怀着大志向、大目标的,有一种虽芸芸众生,我才
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主角,现在粉墨登场。
    所以在当天回去的路上,我反而鼓励狗子:当个组长挺不错,好好干吧。好象那个
组长是我给他的。


                             


  

                                  二、电费风波


    我每一次叙述我的都要说“不是春光,胜似春光”这句话,这是套用毛
泽东的诗词,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典故。
    入学不久老师布置一篇命题作文《秋》。老师就是在第一天瞪我一眼的那个白胖平
头,叫宁卫生,但私下我们都管他叫宁肮脏。我知道给老师起绰号很不对,可说心里话,
叫他肮脏反而好些,因为我一见到那一身白白胖胖,首先想到的是太监,接着就联想到
心里变态之类。叫肮脏就不一样,起码有一帮丐帮英雄衬着,显得凌挺些。后来在部队
我又碰到一个白白胖胖,虽然对我相当不错,我却一直反感。进入社会后在单位再次遭
遇一个白白胖胖,则简直要吐酸水了。我一直有种想法,一个男人胖就已经有碍瞻仰了,
如果胖且白,就会让人忍不住恶心,这种偏见大概就是初一留下的后遗症。
    第二次作文课上,宁老师批讲作文,他拿着一篇我们班长写的《秋》大为赞赏,作
为范文一读再读,并用其还算漂亮的圆圆的字体抄在了教室外的大黑板上。大黑板几乎
占了一堵墙,专门用来作些提倡或表扬的。宁老师拿一把椅子,时而站上,时而爬下,
边抄边念念有词,学生们围在那里观看。
    作文开头就是“不是春光,胜似春光”,感觉不错,我就张口喝了一声采。宁老师
毫不在意地瞥了我一眼,说那是,你一辈子也写不出来。周围的同学都没在意,或者说
都认为这么说极为正常,或者说事实本就如此。可我就象被重重打了一拳,并且这重重
的一拳刚好打在我喉结上,让我半天喘不不过气来,以致后来每当我发表一篇文章都要
给老师寄一份样报。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酒过半酣,我终于忍不住提起了这件事,可同
学们都说不记得了。我又问写那篇作文的班长,班长说:“我写过这么一篇作文吗?”
结果把我也弄糊涂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毛病,可这是我每一个初一版本
中都非常重要的细节呀?从此我再也没有给老师寄过作品。

    这时麦子已基本种上,田里没什么活儿了,天气也开始变冷,我和狗子都带着被子、
粮食住进了学校。
    学生宿舍以学校中间大道为界,左边住男生,右边住女生。后面的老师办公室和宿
舍也是按这个格局划分。菜地旁的会议室对我没什么印象,但对饭堂印象却极为深刻。
因为那时我开始迅速发育,每次吃完饭不到一节课,肚子就进行抗议,等四节课上完再
次开饭时,我已两腿发软,只能挪着走了。因此我在时和饭堂的老王师傅关
系打得火热,经常在课间找他要点馒头、剩菜什么的垫垫肚子。
    老王师傅年龄并不大,也就是三十来岁,据说当过兵,但他很少说起,只在一次看
着我狼吞虎咽时说了一句:“嘿,我们当兵那会儿,训练特苦,每人一顿能吃十几个馒
头呢。”我吃着玉米面馍想着白面馒头,琢磨着十几个估计我也能干掉,就有一份向往。
    关系熟络了,我就叫他老王。有次我问老王:你婆娘呢?他哼一声:在家。我问他
家是哪的,他说在陈屯。陈屯离我们村不远,约摸有三里地,于是我们越发亲近了。他
最高兴的是说他儿子,每次都张牙舞爪,唾沫喷我一脸一脸的。但我一次也没见过他儿
子,他说带来不方便。后来听陈屯的学生说,老王家是他们村外姓,父母死得早,当兵
后讨过一个婆娘,但嫌他穷,撇下孩子跟人跑了。村里看他可怜,托人介绍到学校做饭。
我问孩子怎么办,那个学生说好象放在他一个远房堂兄家养着。

    住校的学生不是太多,我们这间宿舍只住了八个人,除了我和狗子、三儿,还有志
刚和陈真。尤其是志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乎达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志刚是
孟庄的,所以他应该姓孟,但我一直忽略了这一点。他家就在学校附近,可他觉得和同
学们在一块住十分有趣,就搬了过来。而我和他的友谊与老王一样,最早是从食物开始
的。
    住校不久,他家的新房盖好了,三间大瓦房,是为他娶媳妇用的。但一时看还用不
着,里面就放了一些农具,其中一个房间堆满了小麦,他父母不放心,让他住进去看着。
他找我和狗子商量,让我们一块去,后来陈真也住了进去。



    在我一生之中,对于饥饿的印象,莫过于。在学校宿舍时,有天晚上饿
了,老王又不在,急得我上窜下跳,最后无力地躺在床上直哼哼。陈真说还剩有几段咸
菜,忙让他拿过来,咬一口咸得受不了,又让狗子去舀一茶缸凉水,就着咸菜熬了过去。
    住到志刚那里,同样也是经常饿得发慌。有次志刚灵机一动,说隔壁房间有很多麦
子,可以拿一些去换烧饼吃。我们一致通过,跑到村里换了几十个烧饼回来,后来又时
常去换油条。这段情景一直在我脑海里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可以想象,在当时大部分
老百姓都吃不好穿不暖的情况下,我们却每天有烧饼油条,那是一个什么概念?更何况
我那时正需要营养。多少年后我还念念不忘志刚,并一再在心里保存着一份感激。我常
想,那一年之内我长高了二十公分,当属志刚之功劳。
    同样有女孩子在听到这里时,就感慨说我挺幸运的,对此我深表赞同。但当我说咱
们是不是再去体验一下烧饼油条的美味,她们却无一例外地拒绝,表示吃麦当劳还差不
多。浮浅!要知道我们当时有一个县长,曾不无远见地畅想:什么时候群众能把烧饼油
条吃饱,那大概就是社会主义了。再说麦当劳只不过是看似精致的粗饲料,岂能跟做工
细腻的烧饼油条相比。
    结婚后我老婆问我喜欢她什么,我说烧饼油条,她听后哈哈大笑。

    北方的冬天来早,十月份(请注意,在我的叙述里,时间的记法都是农历,因为在
当时当地阳历还是很遥远的事情)的早晨已需要穿棉衣了。风嗖嗖地直往脖领里钻。也
就是在这个时候,学校通知开始上晚自习,每人要交四元七角电费。
    那天是星期六,每个星期天住校生都要回家带粮食。那天阴天,我的心情也有些沉
重。我家里很穷,四元七角虽不算很多,但于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又听说这只是一个
季度的,以后每个季度都要交。
    我一直拖到星期天晚上才给家人说这事,父母并没表示什么,出去借了五元钱交给
我。当我接过那皱巴巴的毛票时几乎象接一块石头,那种感觉直到如今刻骨铭心。

    星期三晚上。无意间我问志刚:你家交电费多少钱一度?志刚说好象是一毛一。我
脑子里恍恍惚惚象有点儿事。当时我们正躺在被窝里闲聊,陈真说:“40瓦的,真亮。”
我问什么呀,他说咱们教室的灯管啊。老师怕浪费电,指定他在晚自习时负责开关。我
脑子里突然一闪,坐起来问:“40瓦的?”“40瓦的,三个灯管全是40瓦的。”
我想起高年级的学生说到电时曾讲过千瓦每小时,一种意识越来越清晰,可惜是晚上,
无法去核实,辗转很晚才睡。
    第二天一上课我就找了本物理书,趴在桌子上计算起来,到下午已按照公式整理出
一份条理清晰、数据严谨的“意见书”。根据每个班3个日光灯,全校六个班即18个灯管,
每个40瓦,每天晚上用2个小时,每度电0。11元;全校三百多名学生,每人每季度交4。7
元电费进行对比计算,学校每年多收学生电费5000余元。天呢!我当时即兴奋又害怕,
我不知道我发现的会是什么后果。张燕几次惊讶地窥探我在写什么,她可能从来没见过
我如此用功过,我连忙遮住,我怕自己吓着自己。
    我从作文本上撕下两页稿纸,把《意见书》重新誊写一遍,找老王要了几个馒头,
约上狗子、志刚到野外玩去了。

    我一直认为我不大是一个安份的人,我也一直认为我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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