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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一年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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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房间就发觉她不高兴,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还知道来啊?”
她盯着我问。我怔住了,心想确实很长时间不来了,就喏喏说:“我……怕有什么影响
对你不好。”她眼泪唰地流下来,我慌了,忙给她擦掉,她顺势抱住了我。她本来比我
大六、七岁,随着关系的接近,这种距离不断缩小,有时甚至会反过来,但她还从没在
我面前哭过,使我顿感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我也实在害怕失去这种依靠,怕她不
再理我,那我真不知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有人说我们了?”她抬起头来问。
    “没有。”我把老王所说的宁肮脏的事讲了,但没提张燕。“我怕万一被别人瞧见,
对你影响肯定不好。”
    她叹口气离开我,拿毛巾擦擦脸,背着我说:“宁肮脏有天晚上敲过我的门。”
    “什么?”我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血在脑子里乱窜,眼睛什么东西也看不清了。
    “你急什么!”她把我推到椅子上,“我把他骂走了。”
    我又站起来,“这个王八蛋,我去找他算帐!”谢梅急忙把我拉住,“算了算了,
第二天我就跟校长说了,你何苦去跟他斗呢?”

    我从老师屋里出来还是去找了狗子,叫他跟我一块去收拾宁肮脏。狗子有点害怕,
说:“为什么?”我冲他嚷道:“哪他妈有那么多为什么?说干就干!”
    见我怒不可竭的样子,狗子吓得再不敢说话,同时他可能以为我受了宁肮脏的欺负,
自然要帮我出气。以前打老师我们向来是一块干的,从育红班(幼儿园)一直打到小学
毕业,初中又岂能坏了规矩。狗子问用不用再多叫几个人,我说不用了,这毕竟和小学
不同,我们还是偷偷干。
    老师办公室在最后一排,再往后是墙,墙外是路。墙不高,我和狗子摸了几块砖头
扒上去。这时天很黑,正应了“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老师们大都已入睡,我和
狗子找准宁肮脏的窗子,把手里的石头砖头稀哩哗啦就砸了进去,接着就听见里面嗷嗷
直叫,我们翻过墙拔腿就跑。
    这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出手,后来知道这是逞勇斗狠的化外小技,上不了大雅之堂
的。台面上讲究斗智不斗力,在不动声色中让你灰飞烟灭,由不得你不打着哆嗦佩服。

    第二天听说宁肮脏被玻璃划破了脸,身上也被砸伤了几处,回到家去休息养伤。学
校要追查这件事,宁肮脏本人却予以阻止,说伤势不重,不要闹大,影响学校工作。校
长连声称赞他精神可嘉,要组织师生去看他,狗子冲我挤眉弄眼,立即要求去探望老师。
    中午我到谢梅办公室,她直勾勾盯着我,我忙说:“不是我!”
    “你呀!”她拉着我坐到椅子上,“看你扣子都掉了!来,我给你缝缝。”我低头
一看,可不是少了一个,肯定是昨夜翻墙时绷掉的。
    她在抽屉里找了一个和我身上颜色差不多的扣子,拿针线低着头给我缝上。她的头
发在我耳边拂得发痒,有一股皂角香味,脸在光线下美而柔和。我冲口说:“你嫁给我
好不好?”
    她脸一下红了,针刺到了手指上,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依旧低着头说:“老
师配不上你。”
    “谁说配不上?配得上的!”
    她愣半天,慢慢又理好线,“好吧,等过几年你不嫌老师,老师就嫁给你!”
    “我怎么会嫌你呢?”她说要过几年,使我心里不舒服,就问:“你是不是嫌我小?”
    “你说什么呀?”她拿针做出要刺我的样子,“我还怕到时你嫌我大呢?但这几年
你得好好学习,不能搁误学业。啊!”
    我“嘿嘿”笑道:“不会的!不会的!”
    扣子已经缝好,看我傻笑的样子,她把我拉起就往外推,“走吧走吧快走吧,再不
走老师快要离不开你了!”把我推出了房间。

    老师并没有离不开我。学校成立了一个“英语公关小组”,她是成员;她又自发组
织了一个“英语对话小组”,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她要我参加,我英语不好,懒得献丑,
不去。李代表……不,应该是李班长,我辞职后由他接替,倒是没事就往老师屋里跑,
搞得我很不是意思。
    老师虽说要嫁给我,但我明显感到她也在躲我。而我看桃花的意思,依然对我没意
思,越发感到不是意思。于是除了跟陈雄飞偶尔聊聊,就是看看课本或小说,更多的还
是跑到野外,躲进一个人的天地去漫游。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留下了一个发呆的毛病。我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好象在沉思,
其实什么都没想,压根就是坐着罢了。后来我去医院,发现老年痴呆症和我的症状一样。
但有人说是青春期忧郁症,我不大同意,因为青春期忧郁症的表现是癔想、狂想,而我
是不想,并且现在我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常有这种情况发生,再说青春期忧郁症也
说不过去,未免夸奖我了。可我对青春期忧郁症的心理的把握与了解倒是十分准确,在
部队时有个首长的女儿就是我给治好的。当时他女儿就是怕见人,躲在一边坐着不动,
一家人急得什么似的。我自告奋勇帮他们照顾,很快把她治好了,首长高兴得不得了,
要对我大大嘉奖。其实很简单,我把她带到荒山野岭,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并且根本
不担心她会跳崖自杀,量她还没那个勇气。后来她就憋不住了,开始自言自语,我还是
不吭,就当自己不存在。接着她就大喊大叫大哭大笑,我依然不理她。她就开始对我发
怒,这时我毫不客气,立马和她对打起来,首先我让着她,然后越打越狠。一个小姑娘
岂能是堂堂解放军对手,她就哭起来,说叔叔欺负我。我说欺负你?欺负你的人多了!
别看你爸是首长,他能天天护着你吗?不能!不能,就要反抗,就要去和欺负你的人打!
打不过?没关系,叔叔帮你打,穿军装不方便我换上便装去打!叔叔打遍天下无敌手!
一下子把那女孩子逗得直笑,我帮她擦擦脸上的鼻涕眼泪,说走,今天叔叔欺负你了,
我请你吃饭道谦。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跟我去大吃了一顿,当然,餐费是要报销的。
    但我当时就没这么幸运,我只能一个人去面对,并且我是男人,也无法让人帮忙,
帮也帮不上。
    有人对这种小儿女态不在意,我坚决反对。我认为一个社会和师长如果对孩子们的
心理持冷漠的态度的话,那么这个社会和家庭肯定没有前途。每一个人在精神上刚刚萌
芽就迅速夭折,还能谈什么发展?每一个人在意识深处都存在忧郁的成份,心灵上始终
罩着一团孤独的阴影。在社会这个家庭中,引导好了他就能抑制住,引导不好他就沉沦,
拉都拉不住。
    当我在时,我只有一个人挣扎,只能自己在野外幽灵般游荡。其实,我
更象一匹狼,一条狗,对着天地和自己嗥啸。






  

                             十三、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学校的图书室其实就是一间小房子,里面大多是重点学校淘汰下来的旧书。有天我
翻出一本已没了前后封面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下子就被深深吸引住。特别是少
年保尔和冬妮娅的恋情,使我如痴如醉,心思神往。觉得如果让我遇见冬妮娅,别说残
废,就是立刻死掉也不会皱眉头。心里就对冬妮娅后来的背叛难以原谅,想起说书人常
讲的“戏子无义,婊子无情”这句话,对女人的反复无常升起一种深深的恐惧。就想到
张燕的芸花一现,谢梅的若即若离,甚至桃花的落花流水,那么,我是一个什么角色?
    我找到陈雄飞,问他看没看过这本书,他说没有。我给他,让他务必抓紧看一遍。
他看完后,我问:“怎样?”
    “保尔了不起!”
    “保尔?”我心有不甘,“冬妮娅呢?”
    “冬妮娅……印象不太深。”他跟我讲保尔真的了不起,做人就当如此,要勇往直
前,永不服输。
    我打断他的话,问:“你恨她么?”
    “恨?谁?”
    “冬妮娅呀。”
    “她……恨什么?她也有她的理由吧……人总有自己的苦处,说不上恨或不恨,保
尔好象也是这样的。”
    我讪讪地拿回书,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如果一个人背叛了你,不恨他还能怎样?
    “胡马,胡马,远在燕支山下。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边草
无穷日暮。”
    “什么?”
    他又念了一遍,说是无意中在哪里看到,觉得很好,记住了。我听着也好,让他慢
慢说一遍,心里记下。

    收麦季节,学校放半个月假,我特意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带回家,想着再好好
看几遍。我家种有六亩麦子,哥哥在山西回不来,只有爹和我去割。不过有了去年的劳
动,干起活儿来倒也不怕。
    俗话说“农民的孩子早当家”,也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见当家并不是好事,
意味着你要过早地承担起责任,义务,苦难,还在做梦的年龄,你就要面对现实的残酷,
你没有选择,因为你是农家儿郎。我后来看到过一本《女研究生的丈夫》,里面说城市
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人,而农村的孩子往往三十以后才能算个人。它说的是更深层的东西,
所讲是各人起步不同,农村的孩子常常拼斗三十年方到了城市孩子出生时的基础。而当
两人面对同一样事物时,农村孩子必须付出成倍的血汗努力才能获得和城里孩子一样的
权利。它讲的是现实,但悲天悯人的味道太浓,也隐隐有种激愤、不平和自卑。但这些
都是我后来的认识和思想,身在其时,我也一样迷失其中。
    当我在的后期,我也发现,我已是一家之主。爹不再是那个暴躁老君,
而是有什么事都要和我商量商量,征求我的意见。甚至,当我俩意见相左时,他会放弃
他的尊重我的,我除了虚荣的自豪外,也发现了生活和年岁的悲哀:爹扛了几十年的担
子已快扛不动了,已轮到我上场的时候。

    骄阳似火。
    一望无际的金腾腾的麦浪在蓝天下翻卷着,热风吹来,人象置身于蒸笼。经过几天
的收割,我家已快完工,看样子,今天上午就大有希望。
    今天起得很早,大约三、四点钟,但已能看清东西。听到响声,爹也披衣出来,见
我正在洗脸,就问:“起这么早干啥?”我边擦脸边说:“早点去,省得天亮晒太阳。”
爹就拿了镰刀去磨。我说:“你再睡会儿吧。”爹“嗯”一声:“睡啥睡,早割完早歇
着。”娘起床要一块去,爹说:“活儿不多,我爷儿俩就行,你在家把草绳用水泡好,
准备捆麦子。”我俩就带了馒头、咸菜和一壶水到了地里。我倒也没忘把书带上,好歇
脚时翻一翻。
    爹比我割得快,我两趟没完,他三趟已到了头。可他后劲儿没我足,毕竟年纪大了,
割着割着就慢下来,瘦骨凌挺的脊背在阳光下黑亮黑亮,爆起一层老皮。
    刚开始割时,麦芒密密麻麻扎进手臂,布满血点。几天下来,扎得多了,晒得黑了,
倒没了感觉,只有被汗浸住时蛰得难受。不过,看着一垄垄麦子被一刀刀刈倒,心里就
有种快感,这点疼痛已是小事。
    腰弯得时间长了,很难直起来。割两趟就要站起来稍微歇口气,可只能一点一点立
起,腰象已被打造成弓形,动一下就酸痛得要命,龇牙咧嘴的直抽冷气。就冲旁边地里
的人叫喊几声,站着抽抽烟,说笑几句,轻松一下。有时冲着割麦的年轻女人笑骂一阵,
倒缓解了不少劳动的辛苦。大家就再次弯下腰,脸上带着余笑挥动手中的镰刀。

    太阳移到了大中午,田里很多人都已回家。我抬头看看,还有约摸三分来地,就冲
爹说:“爹,别割了,回家吧。”爹说:“不多了,割完算了。”“别割了,天这么热,
下午凉快点再割,反正今天能割完。”爹说好,就拿起放在地上的上衣。我让爹自己回
去,我在这儿吃点剩馍和水就行。爹问:“干啥?”我说:“累了,不想动,在这睡一
觉。”爹笑着说:“没出息!”我说你在家也睡一会儿,别来得太早,爹答应着走远了。
    我不禁笑了,其实我是骗爹的,想把他支走,自己趁着中午把剩下的麦子割完。拿
起水壶,就着吃了几口馒头,四脚八叉躺在树荫下。忽然想起什么,坐起来冲远处几个
人喊:“歇着啦,别累死,可没人收尸!”他们笑起来,“石头,你是不是已经撂倒了!”
“好,马上过来。”“还有水没有?”
    一会儿,几个也来到树荫下,谈笑着,喝水,吃馒头,或者抽烟。

    我拿出书,找块砖头枕着看起来。
    “石头。”
    “干啥,大侄子。”
    “喝,倚小卖小啊!”周围几个大笑。“大侄子”、“二婶”这些称呼全是街坊排
辈,本无大小,常常乱开玩笑。“大侄子”四十来岁,但真认起真来,他也不能不承认。
    “石头订婚没有?”
    “订什么婚?”在这些人里我年龄最小,看来他们想拿我开心,我看着书边说:
“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
    “死去吧,”李大姑“咯咯”笑着,“你人都不知长成没有,就想小崽子!”
    李大姑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还算好看,开朗,泼辣。她一直没结婚,喜欢过
一个有妇之夫,还生了孩子,可不敢自己养,送了人。那男人婆娘找她打过几架,有次
村里看不过,要派人抓这个男人,那婆娘竟又哭又闹,说她男人守身如玉,对她体贴入
微,恩爱之非常,倒显得村干部狗拿耗子了。
    我看看她,作出要脱裤子状,说:“怎么,要不要看看?”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她也笑着说:“作死呀你,石头,你敢脱看我把你的小鸡儿揪
下来喂狗!”
    闹了一会儿,几个人就躺在地上睡着了,干活累了不敢躺,一躺下眼皮就直打架,
如果不是惦着还要割麦,我也早已酣声大作。
    “石头,”李大姑忽然小声说:“你帮我看着人,我去解个手。”
    “去吧,没人看你。”
    “撕你的嘴!”她笑着走进了麦地。

    这本书我已是在看第三遍。我也象陈雄飞一样,渐渐把视线投向了保尔,也才知道
人的意志竟可以这样坚强,理想可以这么巨大。至于冬妮娅,那种恨意已消失,甚至觉
得她依然是个可爱的女人,连保尔对她那点阶级鄙视都没有,认为生活就是这样,她有
她的选择的必然,你保尔要高呼口号,凭什么就要冬妮娅也扯着嗓子吆喝?那同样不公
平。但保尔毕竟是个卓尔不群的人,冬妮娅放弃也未免可惜。
    “看什么呢?石头。”
    原来是李大姑方便回来了,我正在看到保尔受苦受难,随口道:“保尔。”
    “保尔?”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不是光着膀子炼的吧!”她说完直笑,胸前两团肉上下翻飞。
她显然是把这本书误会成了“大炼钢铁”的科技指导,我就说:“何止光着膀子,简直
剥皮抽筋!”
    “小兔崽子!”她看我象开玩笑,拿草帽打我一下,“它就是再难,也没生孩子难
吧?”
    “生孩子?”
    “是啊!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死一次。”
    她说话的表情竟有点圣洁的意思,我忽然象被电打了一下,若有所悟。女人生孩子
都不怕,男人受点挫折算什么?女人把男人生下来,本就是让他们去搏打锻炼,去挑起
生活的重任吧?心里象被突然捅透了,冲李大姑说:“你比奥斯特罗夫斯基还历害!”
    “什么司机?”
    “一个了不起的司机!”我翻身拿起镰刀,嘴里学着开车的“嘟嘟”声,昂首挺胸
走向麦田。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没想到被李大姑一通“生孩子”的理论搞得豁然开朗。
那天割起麦有如神助,多日的阴郁一扫而空,似乎连毒辣的太阳也都退避三舍。
    我挥舞镰刀如一代大豪,麦子在我的气势如虹下纷纷卧倒。我有使不完的劲,想跟
天斗,跟地斗,跟所有的可知不可知的困难斗斗,看是你把我撂倒,还是我让你躺下!
    多年后我跟朋友谈到《钢铁是怎样练成的》,说:这不是一个好小说,但实在是一
本好书,尤其是青春少年,更应该读一读。






  

                                 十四、同学少年


    狗子一直催我给他找工作,把我烦得要死。我们单位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军工企业,
后转民用,也曾风光一阵子。但这几年不行了,随着一茬茬领导走马灯似的出国考察,
我们的工作也从全勤,轮班,轮岗一直到下岗。下岗就是失业,但失业不好听,我们就
委婉一些,可再委婉也是没饭吃。狗子来信时我已到了轮岗,离下岗不远了。但这些我
没法跟狗子说。因为你一旦走出了农门,乡亲们就认为你长了本事,有什么忙你不帮,
那就是忘本,从此在乡里臭你十八代。狗子虽说不至于这样,可多年不见,谁知道现在
谁怎样。
    我问狗子怎么会阳萎呢,他说有次扒墙去偷别人婆娘,正搞到兴头上,对方丈夫带
人闯了进来,大吼一声,从此就蔫儿了,再也举不起来!我直笑得肚子痛,可突然想到,
我不蔫也差不多了。狗子在乡下扒墙头偷媳妇,我在城里讲故事骗少女,看来也没什么
不同,不是谁高谁低,都是一个“贱”字。有天看报纸说,近来男妓紧俏,身价倍增,
就想,那些和我上床的少女没准就把我当作了一只会讲故事的“鸭”,并且还是免费的!
    我也想到了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讲我的,我是在怀念那份迷茫和
纯真,躁动与激情,我害怕生活把我锤了。可能我已意识到生活已经把我锤得面目全非,
我想保留住最后一块阵地,好作垂死挣扎。

    开学不久,面临升级考试。老师把重点部分串讲一遍,让大家自由复习。同学们一
般都在教室学习,但也有拿着书到宿舍,或者校外其他地方,老师倒不限制。我和陈雄
飞常到河边树荫下看书,有时探讨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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