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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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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国产的西洋钟。

    西式座钟第一次进入中国士大夫的眼界是万历十年的事,由耶稣会的传教士进献给总督两广军务兼广东巡抚的陈瑞。万历二十九年,利玛窦觐见神宗皇帝,得到款待,进贡一尊自鸣钟,外面用木头包裹,描绘龙凤。这钟一小时鸣四次,盘面上是一到十二的正体字,和后世的钟表已经没什么大的区别了。

    神宗皇帝很喜欢这尊大钟,朱慈烺在宫中也就见过几次。不过他对这钟并不怎么感兴趣,因为实用性较弱,搬动不便。相比之下,崇祯年间上海进贡的台钟就好得多了,里面已经用了齿轮,每日误差不大,搬动起来也方便。

    虽然现在南京、苏州也都有了自己的钟表匠,但是上海作为最早接触泰西钟表的地区,制造工艺仍旧领先江南。更准确地说,是徐氏家族掌握着这门高端技术。

    有了放在台子上的座钟,就可以对新兵们的体能测试进行量化。尤其是跑步这个科目,若是没有绝对时间计量,根本不可能排定五千人的名次。

    朱慈烺来到作训室,示意萧陌跟进,往书案后一坐,展开了桌上的体测成绩报表。里面非但有跑步,还有仰卧起坐、引体向上、铅球、跳远等常见田径科目。他在脑中略一换算,发现这些新兵的体能普遍超过了五百年后大学生体育达标的标准,欣喜之余又有些遗憾……

    在当前的营养状况之下,要想达到未来大学生的体能标准,只可能是通过牺牲劳动力持续时间做到的。这些让人惊喜的成绩,无不是以加速衰老为代价。其中大部分人,恐怕过了三十五岁就会失去劳动能力。

    “成绩不错,”太子淡淡阖上簿册,“田存善。”

    “奴婢在。”田存善终于找到了冒头的机会,连忙上前。

    “从今天开始,新兵的伙食标准每天每人增加二两大米的配给,外加一个鸡蛋。”

    田存善滑动了一下喉结,道了一声:“遵旨。”

    “鸡蛋要带壳煮,保证每人拿到的都是完整的鸡蛋。”朱慈烺叮嘱道。

    “是,殿下。”田存善心道:我哪敢贪那些大爷的口粮……

    东宫所有老人都认为这些新来者是大爷,只是这些时常被打的新兵却没有做大爷的觉悟。他们总是单纯地相信,太子待他们极好,至于那些打人骂人的,全是锦衣卫和太监的个人行为。

    实际上,在操练场上要严格要求,这是太子再三强调的。

    朱慈烺这才靠在椅背上,悠然问萧陌道:“你的成绩如何?”

    “卑职不才,各项均在甲等,总评分数忝列第二。”萧陌道。

    大汉将军基本都是将门子弟,训练得法,营养充足,身材占优,跟一群刚刚吃了没几天饱饭的新兵比起来,简直可以视作碾压。萧陌更是其中翘楚,这几年因善角觝,在营中颇有些小名气。

    “哦?谁更在你之上?”朱慈烺笑道。

    “是单宁,也是老侍卫出身。”萧陌道。

    “单宁……”朱慈烺打开簿册,果然见排在总分第一的是个编号二零零九的人,应该是萧陌之后加入军训的大汉将军。细细看了单宁的成绩,朱慈烺指了指铅球一项,道:“这人铅球扔得倒是远,找他来。”

    萧陌不敢耽搁,转身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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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支独秀不是春(二)

    单宁经常看到太子穿着大红便服在训练场上出现,也时常见他与那些新兵说话。在心存羡慕的同时,他却一直没有机会真正进入太子的视野。直到这次体测结束,他竟然得了全营第一,心中多少生出了一些期盼。

    一看到萧陌笑眯眯地朝他走来,单宁的心就难以抑制地跳得更快了。

    “太子殿下召见。”萧陌道。

    单宁强行按住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应了一声,浑然没发现自己的声调跑得让人听不懂。他进了作训室,双腿一并,右拳捶胸,高声道:“卑职单宁,奉命入见。”

    “稍息。”太子亲自应道。

    单宁微微踏出左脚,站得更稳了。

    “你这铅球明显比别人扔得远,可有什么窍门么?”朱慈烺问道。

    “卑职是以腰腿之力,用手将铅球推出去的。”单宁没想到太子只是对铅球这项感兴趣,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又兴奋起来,因为太子对铅球的兴趣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非但仔细听他讲了如何用力,更是要他当众做出示范。

    看完了单宁的演示,朱慈烺感觉这已经与后世比赛姿势相去不远了,起码以他这么个外行人是无从指导的。他道:“一花独放不是春,你这功夫,愿意教给其他人么?”

    太子已经定了基调,谁敢说不教?

    何况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做个教头不也正是吾辈荣誉么?

    “萧陌,单宁,”朱慈烺对两人道:“在我看来,你们都是有胆识的英豪之辈,若想将来有徐达、常遇春这样的丰功伟绩,做事就要更加主动些。作为训练参谋,新兵的成绩上去多少,你们的功绩也就有多少。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这次体测靠前的人,一一征询,看是身子底子好,还是另有妙法。同时也要约谈那些成绩靠后的人,看是身体不行,还是懒惰耍滑。”

    “卑职明白。”两人一并脚跟,以军礼领命。

    “萧陌,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东宫侍卫营的总作训官,单宁为副。你们自己挑选堪用的兵士,任命为士官,帮助你们操练新兵。”朱慈烺顿了顿又道:“除了体能和技能,眼下的阶段更重要的是纪律。必须做到令行禁止,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以安排新兵以竹木为兵,对冲演戏,变现出众者不吝厚赏。阵列被打散者,一律加操严训。”

    “卑职领命。”两人异口同声道。

    朱慈烺站起身,问刘若愚道:“宋弘业和武长春还没回来?”

    ……

    宋弘业和武长春正相顾无言,对着暗室里的蜡烛苦苦思索。

    这间暗室是宋弘业为了与心腹们议事、分赃而准备的。从外面看,只是一座被抄封罚没的废弃宅子,其实偏门上的封条是他自己贴的,至于封印也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因为是在胡同的最里边,四周又没开门的人家,故而十分隐蔽。

    即便如此,宋弘业还是安排人在这废宅里又开辟了一个暗室,本想挖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却因为工程量太大而放弃了。如今想想,当初还真不该省这些麻烦。

    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碰到什么人,什么事。

    “宋爷,您说了算。”武长春打破了沉默。

    宋弘业捻须不语。

    太子最近给了两人一个极大的优待,不过自此之后恐怕会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太子说:若是两人真心想创业立功,那就只能转入兵部职方司任主事。

    职方司的主事是正六品官,后世毁誉参半的袁督师崇焕,就是从这个职位上与辽东结下不解之缘的。从唐朝初设此职司以来,其权责时常变换,有大有小,但始终是兵部要职。

    到了国朝,依《会典》规制,兵部职方清吏司负责掌理各省之舆图、武职官之叙功、核过、赏罚、抚恤及军旅之检阅、考验诸事。然而目今职方司也只能管管舆图,已经是正宗的清水衙门。

    所谓清官不如肥吏,若只是从肥吏成了清官,宋弘业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正六品的官身,足以光宗耀祖改换门庭了。

    然而这个清水官却不好做。

    因为太子分明是要借这个名头,将二人往锦衣卫方向引。两人之中,将有一人将潜伏兵部,为太子耳目,哪怕天塌下来也不能动。另一人将入太子东宫,在侍卫中组建十人团,监视各级军官、兵士。

    这已经完全是锦衣卫的路数了!

    锦衣卫啊!

    这其中包含了太子多大的信任!

    同时也蕴藏了最大的危机!

    最主要一点,两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知道太子要行这等阴暗之事,那背后是否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

    而且,既然太子说出了口,就不担心两人会拒绝。

    或是敢拒绝……

    问题只在于,谁去兵部,谁去军中。

    “要我说,”宋弘业深吸口气,“这才是真正的从龙之功。我家代代小吏,说不定飞黄腾达就落在这里了!”

    武长春点了点头。以他的缜密思维,哪里会看不到这件事背后的巨大利益?太子登极只是早晚的事,别看眼下只是个六品清水官,一旦论起从龙之功,五军都督是绝对逃不掉的。

    “再者上,”宋弘业轻轻点着额头,“旁的不说,论起官中转圜,老哥我自认比兄弟你要高上一筹。”他知道现在武长春已经不是自己属下小白役了,很快也要成为官人,品秩都跟自己一样,虽然心有不甘,但嘴上已经换了称呼。

    武长春微微点头,这点上他的确不如积年老吏,否则凭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只混个白役呢?

    “再说起来,”宋弘业干笑一声,“春哥儿你正当壮年,刀马娴熟,又没身家拖累,日后随军也容易得势。老哥我家里好几十口子,要想鞍前马后伺候太子,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多谢宋爷关照!”武长春一拱手:“能跟在太子身边受教,乃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宋弘业仔细看了看武长春的神情,确定他并无勉强,这才定下心来,道:“咱俩兄弟,日后恐怕就不能再如此亲近了。”

    两个情报头子同出一源,若是再走得近些,难免遭人主忌讳。武长春心中自然明了,与宋弘业以茶代酒干了一杯,二话不说便朝外走去,各回东宫外邸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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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章 生涯岂料承优诏(一)

    朱慈烺在东宫外邸的书房里分别见了武长春与宋弘业,这回连刘若愚都没有资格与会共闻,难免让人嗅出一些奇怪的味道。

    武长春进去时间倒是不长,主要是设立军法官的事。

    这官职是执掌赏罚的权司,太子以下所有甲胄在身者都要受军法官的监督。若有违反,军法官可以视情况严重与否加以惩戒,从鞭笞到跑圈,乃至禁闭、斩首,都由军法官一言以决。

    光这明面上的权责就大得吓人,让武长春这个才见了太子几面的新人在受宠若惊之余,甚至有些胆战心惊。

    “武长春。”朱慈烺很是大方地将早就准备好的《军中条例》推到了武长春面前,言道:“这里面是我根据历代兵书操典改出来的军法,你只要严格执法,有难以决定的提交给我,其他人说什么都不用管。”

    武长春看着厚厚一本《条例》,暗暗吞了口口水。他道:“殿下,卑职从未担任军中职务,怕下面的人不服。”

    “人心这东西十分奥妙。”朱慈烺轻轻敲着桌面:“我属意你和宋弘业,就是因为这些新兵是你们俩召回来的。你们在他们最脆弱无助时候建立起来的权威形象,在未来很长时间里都不会淡漠。我希望你不要浪费已经积累起来的威信,把军法可畏的印象深烙在他们骨子里。”

    武长春不再推辞,面色凝重,道:“卑职定不负殿下所托!”

    朱慈烺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武长春与宋弘业同出一源,但他与任何一帮军中贵戚都没有关系,哪怕以后有个缓急,被人大量掺沙子,起码军法这一块还是能够牢牢控制住的。

    “再有就是十人团了。”朱慈烺道:“太祖和成祖时候的锦衣卫都有密探在军、民之中潜藏,直到宣宗之后,锦衣卫才渐渐收拢。如今的锦衣卫,就连河北都懒得去,早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子,我是信不过的。”

    锦衣卫官职在明早期就被当作了奖赏,但凡功臣,都会廕一子挂锦衣卫衔。以至于真正干活的人,反倒很难升上去。这样滥封滥赏,锦衣卫除了打打小报告,还能干什么正事?**哈赤将奸细派驻到京师、边镇的时候,锦衣卫只会听太监的话,穿着飞鱼服满京师晃荡,拿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出出气罢了。

    “无论是挖掘、安插、收买还是其他手段,你都要确保每十人中有一个人给你汇报兵士想法、动向。”朱慈烺压低了声音:“军法处有考功之职,理所当然要建立起全营花名册。你依托这些档案,要建立起一份更缜密的人事档案,以忠心高低分作甲乙丙丁四等,每等上中下三档,要严格监视每个形迹可疑之人。这里有一份联络方式汇总,你可以酌情试用。”

    太子从木盒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交给武长春。

    武长春脑中早已经联想到了江湖会道门的暗号体系,接过太子的册子略微一翻,发现其中将保护十人团情报员的身份安全放在第一位,好像一层窗户纸顿时被捅破了一般,颇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殿下,”武长春道:“江湖私帮也多以暗号、密探联络,种种手段无非保护线人。蒙殿下道破玄机,卑职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朱慈烺点了点头道:“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些东西都是我在禁宫闭门造车写出来的,还是要你们多动脑子,将之修缮补完。”朱慈烺虽有天才之名,却无法参与军国大事,这让他没有机会验证自己脑中的理论。

    想想也是,即便莫扎特那种三岁能谱曲弹琴的天才,他爹娘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天才而听他的话买股票。即便朱慈烺再会背书、写字、作文……崇祯帝都不会听他关于在军国大事上的见解。朱慈烺当然也不敢说,万一给九五至尊留下了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不良印象,日后更不会被人重视。

    ……

    武长春恍惚间好像看到一扇新的大门朝他打开,充满了放手一搏的冲劲。他从太子书房出来之后,见宋弘业已经坐在外面等着了,朝曾经的上司略略点了点头,健步朝外走去。

    宋弘业见武长春如此决绝,虽然知道这是既定之策,心中却仍旧有些不悦。只是他年纪阅历摆在那里,家学深厚,城府之深决不至于浮于表面。见内侍进去伺候,很快又出来宣召,宋弘业一振长袍,昂然觐见。

    “振华,”太子仍旧亲切地表字称呼道,“未来恐怕要委屈你了。”

    “微臣以贫贱之身,蒙殿下错爱而至于此间。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宋弘业咬字极重,说得铿锵有力。

    即便朱慈烺的理智,听了都有种悲壮之感。

    “好好,”太子沉声道,“你要广布暗探,收罗一切情报。不能因为你在兵部任职,便只将目光限于兵部,一定要铺子铺开!待得瓜熟蒂落,锦衣卫都指挥使非你莫属。”

    锦衣卫都指挥使!

    宋弘业听了热血上头,脸上顿时红光洋溢。有了太子这一句承诺,前途危险还算什么?为何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傻大胆,不是喝醉了,那是知道虎皮值钱!

    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皮更值钱!

    “臣愿以此不堪之躯,为殿下驱驰!”

    朱慈烺转身从书阁中取出一个木盒,盒子上贴着《十三经注疏》的书贴。他轻轻退给宋弘业,拍了拍木盒:“一定要多看,多想,多改,谨慎为上!”

    宋弘业接过木盒,并没有当即打开,见太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起身抱起木盒,躬身告退。

    朱慈烺没有挽留,因为要说的话已经全在那木盒里了。

    ……

    宋弘业回到家里,回避妻子,栓牢房门,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木盒。

    盒子里当然不会是十三经。而是一本密钥本,一本密字典,一本《谍报须知》,以及一道黄绸绣龙的……圣旨?

    宋弘业手一抖,先展开“圣旨”,原来是一份证明他所行一切事宜皆太子授意的令旨。

    有了这份令旨,他无论做了什么事,都等于太子替他担当下来了。这位玩惯了文字游戏的书吏,反反复复读了数遍,只感觉到太子一片拳拳之心,话说得密不透风,绝没有半丝活口。

    宋弘业摸着那方红彤彤的“皇太子宝”篆字印文,一股难以名状的酸麻感油然而生。他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虚,好像立在万丈悬崖边上,只要一股微风就能将他吹落,摔成齑粉。

    ——太子以国士待我,我焉能负他!

    宋弘业郑重其事收起令旨,转身钻进床里,打开墙上的密格,取出里面的金条银锭,将这令旨放了进去,重又掩上。他看着墙面上的灰痕,心中暗道:明日去拌些白灰抹上。此宝只能流传子孙,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陷太子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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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章 生涯岂料承优诏(二)

    朱慈烺送走宋弘业,抄起桌上的工作安排,一一对照,看今天还能赶出哪些进度。他一边活动臂膀,一边缓缓转动颈椎,注意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前世他吃的最大苦头,恐怕就是过度透支身体而带来的**折磨。

    姚桃走到了门口,挥退了内侍,干脆利落地秉道:“殿下,坤宁宫有旨意来。”

    朱慈烺放下工作安排表,望向帘幕之外,道:“进来说。”

    姚桃小心翼翼挑开帘幕,进屋福身,道:“殿下,皇后娘娘有旨意:让您空下来了回宫请安。”

    “现在母后是不是休息了?”朱慈烺记得自己是在见武长春之前刚吃的晚饭,外面天色已经发暗了。

    姚桃听出太子其实并不想去,但她急于去见刘姑姑,便道:“娘娘多日不见殿下,想来今日要是还见不到,即便休息了也是挂着心的。”

    “那就去吧。”朱慈烺心中暗道:还有那些刀子匠的事得跟刘若愚确认下。他又道:“叫田存善准备,刘若愚跟我一起去。”

    “诺。”姚桃心中欢喜,福身告退,连忙传令去了。

    自从引入了竞争机制,田存善的工作态度积极了不少。他背后的大太监,自然不肯看着自己的部署被人轻易撬掉,也加大了对他的支持力度。否则光是那么多内书堂毕业年轻宦官,就不是那么容易征得到的。

    不一时,田存善已经安排好了仪仗,又找周镜调动大汉将军,一路护送太子回宫。

    后世游客爆满的**广场如今空无一人,朱慈烺骑在马上,沿着紫禁城中轴线一路进了内宫。刘若愚陪侍左右,将收罗刀子匠的事,一一承报。

    刀子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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