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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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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桃似懂非懂。非但她相信社会财富是个定值,就是其他许多户部官员也都是这个想法。正是基于这种偏颇的认识,大明对于“与民争利”这个问题才会极端敏感。从朱元璋开始,就大力实行民营私有制,将许多国家资产分给私人,也就是“民”。

    两百余年下来,国家经济命脉基本都在民商手中,而朝廷只能收取田税贴补。作为世界上第一大的白银流入国,大明的商税竟然名存实亡;作为一年铁产量可达下个世纪整个欧洲的产出,但大明的官办铁厂却已经被民间资本侵蚀殆尽。

    “还是没懂?”朱慈烺喝了口茶:“你回头挑些通达时务的人来,跟我把《经济论》写完,然后详加研读。现在先跟我一起入宫,把你手里的喜报跟母后说一说,或许还能领份赏钱。”

    “是。”姚桃这才想起皇太子殿下一回来就该入宫请安的,连忙收拾一番,跟着东宫车驾往行宫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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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二 轻裘缓辔踏地来(八)

    崇祯站在行宫大殿门口,目光越过红色的矮墙,正好能看到皇太子仪仗中五色旗、青红罗素方伞的顶子缓缓行进,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自己还在潜邸时候,作为亲王的仪仗,有殿下三十六人、殿前四十八人、殿门十二人、殿上六人,共一百零二人护卫。而长子身为皇太子,此时出入仪仗不过就这么十几个人。

    就连寻常富户人家的子男出游,带的随从都不止十余人。

    一念及此,崇祯颇有些觉得对不起儿子,近日来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再次浮现出来。

    禅位。

    这十七年来,崇祯自觉在皇帝宝座上兢兢业业,恐怕较之太祖、成祖都不遑多让。然而国事却一日败坏一日,若不是长子慈烺力挽狂澜,自己恐怕已经葬身紫禁城中,成了亡国之君。如今眼看着要收复北京,将来该如何重整大明的问题放在眼前。

    如果自己不禅位,皇太子势必没有再插手国政的由头。姑且不说自己能否将这个担子再挑起来,光是附翼太子的那班文臣武将,也未必肯放弃到手的权力和地位。身为十七岁登极的皇帝,崇祯知道权力移转过程中的腥风血雨,绝不是一纸诏书能够平定的。

    更糟糕的是,崇祯并不希望地方上再发生什么变乱。如今用东宫法的地区都算得上安靖,甚至在这种天候之下能够取得丰收。这放在自己执政时候,根本想也不敢想。

    或许真是老天爷希望换个皇帝呢?

    但是皇帝的位置可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十七年来一直都是九五之尊,突然变成了太上皇,日子还怎么过?而且自己正当壮年,难道日后就在深宫之中消磨等死?崇祯幻想出自己日后无所事事的境况,不由心中泛起一阵凄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间隙。皇太子的仪仗已经到了大殿之下。朱慈烺抬头一看,见皇父竟然站在外面,心中暗道:这等超出常规的礼遇,似乎该表现得感激涕零?

    可惜朱慈烺并非演员,没有丝毫演员的修养,只是干巴巴地行礼如仪。最后硬生生扯出了个微笑。

    崇祯却是从这张稚嫩与成熟羼杂的面容上看到了疲倦,心中不免一软,之前禅让的念头更削弱几分。如果将这天下就此压在儿子身上,实在太过于不负责任。

    “父皇,儿臣回来了。”朱慈烺乖乖地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表现出自己的恭顺。

    后世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华夏传统,若是将那些居家习惯搬到明代,绝不会有人觉得这是父子亲密无间,只会觉得做小儿辈的肆无忌惮、不懂长幼尊卑。所以朱慈烺总是避免主动寻找话题。实在有需要说的事,也尽量保持身为人子、臣下的恭顺姿态。

    “外面累着了吧。”崇祯情不自禁问道。他的性格其实比周后还要柔一些。有时候周后还能扮演严母的角色,而崇祯却时常表现出慈父的一面。

    “还好。”朱慈烺上前搀扶崇祯,绕过大殿往后走去:“现在我军牵着东虏在打,又没后顾之忧,虽然累些,却比去年这时候轻松许多。”

    崇祯心中那丝敏感被牵动了,却忍住没表现出来。他又道:“照如今的态势。明年就该能够恢复京师了吧。”

    朱慈烺没有浪对的习惯,在脑中算了算新兵训练周期。各部队的整编的效率,方才对道:“父皇,如果只是收复北京城,明年六七月份就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更早。”

    北京攻防战虽然大量人力,但主要是应对清军主力反击,以及破城之后的巷战。如果只是以破城为目的。此战难度并不大。

    因为有足够的内应。

    任何坚城,只要有内应,要想守住就近乎不可能。

    “不过儿臣明年的计划却是先收巴蜀和秦晋,巩固三边。”朱慈烺边走边道:“如今我大明就像是座四面透风的屋子。所以儿臣想将墙壁先补好,最后再关上门。将趁机潜进来的老鼠打死在屋里。”

    “这是说……”

    “先锁死三边三关,不使其北逃。然后锁住山海关,不使其东窜。大军从南压过去,歼灭东虏主力,彻底解决辽患。”朱慈烺道:“所以这整个布置大约会用一年光阴,再编练出五万精兵,就可实施了。”

    崇祯是个很容易被热血蓝图打动的人。

    袁崇焕的五年平辽对策,在天启帝看来是“臆想”,在崇祯看来却是能臣。甚至于袁崇焕被下狱之后,崇祯还想着要用“袁蛮子”复辽,只是被朝臣顶了回去。

    听儿子说得如此激昂,大有毕其功于一役的味道。时限上也只是一年,比之五年平辽更为诱人。这让崇祯如何能够不为这个方略倾倒?

    “不过这是最好的计划,实际上却未必能做到。”没想到崇祯脸上的亢奋还没散去,朱慈烺自己就开始泼冷水拆台了。

    “东虏如果有点见识,看到我用兵西北,就该想到此乃关门打狗之策。到时候他们十万余人逃出关外,我军也是挡不住的。”朱慈烺道:“再有,若是东虏被逼得狗急跳墙,以京师百姓为人质,要来个玉石俱焚,我军也只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京师还有数十万难民,如果真的不顾他们死活,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崇祯心中暗道,微微颌首。

    ——北京从元大都至今,本身就是个古董。要是就这么被东虏一把火烧了,岂不成了大明的圆明园?

    朱慈烺想到这点,又觉得以满洲人的尿性有很大可能会做这种事,不免又有些忧虑。

    “最后还有,”朱慈烺道,“若是东虏举族投降呢?这怎么办?”

    崇祯还没想到有这个选项,细细一想,却比玉石俱焚更让人头疼和纠结。

    大明立国之初。喊的口号是“日月重开大宋天”,行的却是带有蒙元色彩、汉唐宋三朝掺杂的华夏制度,最后再加上朱氏民本主义作为纲领,最终造就出历史上延续二百七十八年的大明皇朝。

    大明作为一个有鲜明烙印的皇朝,本身就具有自己的价值观。虽然从秦始皇开始,官场上就充斥着各种无底线和没节操。但在明面上必须有一层遮羞布,否则下民的信仰崩塌,谁都靠厚黑、拳头吃饭,这世道还成什么样?岂不是成了乱世!

    按照大明的价值观,讲究的是“布施仁义,平四方,抚四夷”,而非“布施暴力,杀四方。屠四夷”。虽然落实到实际上情况可能并无不同,但在桌面上必须做得伟大光明正义。

    如果东虏真的举族投降,那么大明只能举行一场献俘仪式,诛杀首恶,然后将其他人送出关外,让他们继续在大明治下——实际上是自治状态——好好过日子。

    或许十年、二十年内,这些人会对大明怀有惧意,做个顺民。当这份记忆渐渐淡去。他们又会回复到抢西边的时代,最终再次做起入主中原的美梦。

    弱则蛰伏。强则侵犯,这是华夏所有“边患”的死循环,谁都无法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

    “你可有何对策?”崇祯问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道:“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说明东虏内部肯定有一次内讧,否则他们也交不出首恶来顶罪。既然有内讧。倒是可以试试将他们加以分化,送回北方去。”

    “他们若是再来,岂不是又生出一场辽患?”

    崇祯对于北方的理解跟朱慈烺所谓的北方还有很大距离。他以为朱慈烺说的是辽东,而朱慈烺说的却是广袤的西伯利亚。

    “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朱慈烺道:“若是大明国强民富,谁又能来欺负咱们。”

    就算将东虏赶到北极圈去。大明若是不能保持国力,也架不住他们卷土重来呀。更何况日后的世界可不止一个东虏,还有泰西那帮如狼似虎的资本家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身边养着一头狼,总是让崇祯还有些不舒服。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明显是大雁还没打到,就开始考虑蒸着吃还是烤着吃。当前明军还没有这个实力,起码还得多五万精兵。

    “练兵的银子从何而来?”崇祯应问道。

    “市舶提举总署。”朱慈烺毫不迟疑道:“这个方案还在讨论之中,待讨论成熟之后,便呈交内阁票拟,上疏父皇陛下。”

    崇祯自然忍不住又问起这市舶司的事来。

    “父皇,儿臣查阅建国初年的文献,却发现一桩阴谋。”朱慈烺道:“朝廷水师和市舶司,其实是被那些势家豪商硬生生废掉的。为的就是独占海贸暴利,不肯分润给国家。”

    崇祯一怔:“当真?”

    朱慈烺这才意识到崇祯还不知道海贸的暴利到底有多暴!

    故事要从唐玄宗时候在广州开设市舶司讲起,那是中华走向海洋贸易的第一步。

    等到了两宋时期,市舶司有了明确的职司,并且形成了一定的规章制度。

    市舶司(场、务)根据商人所申报的货物﹑船上人员、以及要去的地点,发给公凭(公据﹑公验),也就是出海许可证;派人上船“点检”,防止夹带兵器﹑铜钱﹑女口﹑逃亡军人等;“阅实”回港船舶;对进出口的货物实行抽分制度,即将货物分成粗细两色,官府按一定比例抽取若干份,也就是实物形式的市舶税;所抽货物要解赴都城;按规定价格收买船舶运来的某些货物(博买);经过抽分﹑抽解﹑博买后所剩的货物仍要按市舶司的标准,发给公凭,才许运销他处。最后还要主持祈风祭海。

    “北宋中,市舶收入达四十二万缗。武林恢复之初,宋室偏安,更是大力倚仗市舶收入。其时,岁入不过一千万缗,市舶收入即达一百五十万缗。”朱慈烺怕崇祯不能理解这些巨大的数字,又道:“一缗约值银一两。”

    崇祯果然被震撼了。

    上百万两的巨款啊!

    “父皇陛下苦于国库匮乏,不能一展宏图;百姓苦于米价高腾,只能造反乞活。儿臣不由要问一句,那天下的银子都去了哪里呢?”朱慈烺笑道:“官家不做海贸,是否就没人做了呢?天启年间浙江茶税一年二十万两,崇祯十年只有十二两。这些好处是落在了茶农身上么?”

    崇祯被儿子问得手足发冷,心中暗道:眼看着流寇覆灭,东患将平,原来真正的敌人却是那些日夜喊着忠义的国家砥柱!原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做一个太平天子,果然是“路漫漫其修远”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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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三 轻裘缓辔踏地来(九)

    从皇太子进城,周后就等得心焦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母亲能够从容面对儿子在外做官二、三十年不回家看一眼。反正这个有出息的长子只要两三个月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觉得丢了魂似的。

    相比之下,另外两个小儿子倒不是很受宠爱,这正应了民间那句老话:天家重长子,百姓爱幺儿。

    终于,周后看到散步而来的丈夫和长子。看他们边走边说的那劲头,周后就觉得心中如同一只猫挠痒一般,恨不得冲上去。面对天子,她不用出宫相迎,但面对儿子,却让她恨不得快步跑上去。

    “让为娘看看,你头发成什么样了。”周后不等朱慈烺行完礼,已经一把将儿子拉了起来。飞快地扫过身体四肢,没发现有何残疾,直奔朱慈烺的头发去了。

    古人以髡刑为辱,就算是家里过不下去当和尚,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朱元璋虽然当过和尚,起事以后也不愿意人家多说。

    朱慈烺倒不觉得短发有什么丢人的,听母后这么说了,便解下乌纱巾,给母亲看过耳短发。

    周后看了不由松了口气,浑身轻松了许多,道:“倒也不是太丑。”

    “母后,这个长度其实挺好,一样能抓个发髻出来的。”朱慈烺道:“再说,冠巾之后从外面也看不出来什么。”

    “外人看不出来,你自己就能自欺欺人了?”周后凤眼一瞪,想摆个吓人的神情,却失败得无以复加。

    ——我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关系……

    朱慈烺只是心里想了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顶撞周后。他随手将头发一拢,飞快地塞进乌纱折翼巾中,动作一气呵成。可见平日就是如此打发的。

    周后见了,心中一凉:我儿平日就是如此轻忽……就如那些贩夫走卒之辈……

    朱慈烺见母后看他,只笑道:“母后您看,果然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吧。”

    “偏你能做出这等奇思臆想来!也真有人跟你一起发疯!”周后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恼怒。

    朱慈烺嘿嘿笑了两声,不做辩解。

    崇祯倒是颇为理解,道:“你是怕官兵到了北面杀剃头之人冒功吧。”

    “父皇明鉴。”朱慈烺随手一顶高帽送了上去:“不过冒功倒是谈不上。儿臣麾下不以人头记功。只是怕官兵杀红了眼,看到金钱鼠尾就认作虏丑,难免会让无辜百姓枉死。”

    “那若是有真虏混迹其中呢?”崇祯又问道。

    “这等漏网之鱼到底还是少的。”朱慈烺猜想崇祯不明白什么叫“邻里街坊”。一个没根底的东虏在大明腹地,就如夜中篝火一般显眼。不说周围人的指认,就是口音都瞒不过去。

    “不过这事上,儿臣倒是觉得,宁可逃过一千,不能妄杀一人。”朱慈烺道:“儿臣麾下有人曾说:有发为忠民,无发为难民。儿臣觉得这十个字实在说得极好。”

    帝后都是爱民之人。但对百姓不念朱家旧德剃发降虏多少心有芥蒂。此时听了这十个字,细细一品,心中芥蒂顿时全消。

    这天下固然有忠义敢死之士,但也不该以此来强求万民皆是如此。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民斯有土,日后光复神京,解救了这些难民。仍旧是大明天下。

    若是人都死完了,哪里还有华夏?

    有发为忠民。无发为难民。

    这十个字在崇祯心里很快就扎了根,等朱慈烺走后,特意发布诏书,用这十字安抚身陷虏地的百姓。在忠义与逃难之间做选择,总比在华夷之间做选择要好许多。实际上,宁死不屈的人不会因为这十个字而做难民;原本就剃发求生的人。也不会因此改做忠民。只是即便剃了头,百姓也不会就此觉得与大明决裂了。

    朱慈烺随着帝后进了宫中,一起用了晚膳。饭后清口的是黄山毛峰,倒不算差,可见宫中的生活水准也在慢慢恢复。不过周后仍旧在宫中纺织。产量不高,却足够天家自用。

    “现在宫中没得许多人,开销倒是省了许多。”周后道:“你皇伯母上次还给了我一千两脂粉钱,贴补你大婚的花销。”

    朱慈烺无奈笑道:“有钱大办,没钱小办。难道会有人嘲笑我家寒酸不成?放到日后,这还是皇父皇母节俭持国的美谈呢。”

    话虽如此说,但是……

    “祖宗规制放在那儿的啊。”崇祯叹道:“现在宫中的人,全都拉去打仪仗怕都不够。”

    “这个问题倒是不大,找两个礼臣,删减一下便是了。”朱慈烺道:“不过我若是大婚,诸王要随礼么?”

    周后轻轻打了朱慈烺手臂,笑骂道:“都要大婚的人,还这般没形状。”

    ——我很认真的啊!

    朱慈烺只得跟着笑了笑:“百姓家里成婚,亲戚都是要随礼的。”

    “那是因为百姓成婚乃是私事。天家大婚,那是国事。焉有以私情进国事者?”崇祯到底是下功夫研究过经学的,不小心就流露出那股老夫子的味道。

    “父皇说得是。”朱慈烺转过话题道:“不过这两年怕是也大婚不成。要不,皇伯母的一千两银子先投到铁厂去,还能分红吃息。”

    周后只当儿子在开玩笑,又要笑骂,只听朱慈烺继续道:“皇父皇母若是觉得一千两少,那么十万两呢?百万两呢?千万两呢?”

    崇祯与周后齐齐一怔,没有明白儿子又在搞幺蛾子。

    “父皇,母后,都说天家没私事,户部动辄从内帑里要钱。”朱慈烺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分国库和内帑?为何我大婚的钱还要从内帑走?可见天家的事也是分了公私的。”

    崇祯点了点头。

    内帑有一部分是从国税中分出来的,但并不能说是国家养着皇帝一家。因为这笔钱虽然名义上是给皇帝私用的金花银,但实际上京营开销也是从内帑走的。

    “所以看似公私分明,实际上根本就是公私不分。碰上武庙、世庙、神庙这样强势的皇帝,拿着国库的银子乱用。大臣们也没话说。碰上仁庙、宣庙、孝庙好说话的皇帝,大臣们就拼命从内帑挖钱。祖宗定下的规制,是让后人们这般孩子气玩的么?”朱慈烺道。

    崇祯皱眉沉思。

    “所以儿臣觉得,日后内帑跟国库最好还是彻底分开的好。内帑也不指着那点金花银,主要还是从皇店、皇庄上着手。”

    “那能有多少银子?”周后是受过苦的,毫不介意问出这等“低俗”的问题。

    朱慈烺道:“海贸的利润一年该在百万两。若是算上其他商货。光是皇店一年的收入就该在三百万两以上。”

    “这么多!”崇祯被吓了一跳:这都赶上三分之一的辽饷了!

    “不过那得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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