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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却是很清楚的,若不是他的纵容,最近求爵的宗亲怎么可能见到太上皇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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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五 旌旗荡野塞云开(8)
送走了德王之后,朱审烜再深的城府都无法在职房里坐下去了。他到照磨所关照了一声,急急忙忙便往家跑。
倒不是担心兵部派人将儿子抓走,他担心的是儿子一时不懂事逃避兵役!
若是在寻常人家,逃避兵役可是大罪,除非全族人逃得干干净净,让官府无法追究,否则哪怕事主逃了,家人近亲也都会被流放到辽宁去。
换了在亲王家里,这就不是大罪了,而是生不如死的大罪!
恐怕非但要流放,还得多一条:削爵。
朱审烜可不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断送整个晋藩。
世人所谓知子莫若父,朱审烜一回到家中,发现朱心坎真的在准备逃跑,连忙叫人拿绳索将儿子捆了,蹲在儿子身边道:“儿啊,并非父王心狠。你若是逃避兵役,我晋藩上下恐怕都难逃此劫。你且去营中呆个五年,只要退役回来便能得封郡王,有何不好的?”
“父王!父王!”朱心坎哭道:“求父王帮着通融,儿臣宁可去讲武堂啊!爹!”
朱审烜知道儿子是替他受过,心中不忍,道:“你且不要逃,父王这就去兵部帮你问问,看能否去讲武堂躲过此劫。”他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儿子,招呼下人道:“送去屋里,绳索先不要解开。”
朱心坎硬生生被人抬了起来,双眼含泪地被送回了房间。
朱审烜也没有多耽搁,当即让人备了名剌,送入兵部。虽然对兵部上下全然不熟,但好歹有亲王这顶招牌,并没有被拒之门外,总算还有个侍郎出来接待一番。
“今日已经有数位王爷、将军来托人情。希望子弟能够进入讲武堂。”那侍郎苦笑道:“这可真是高估了弊部。讲武堂虽然是乡学一级,但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大都督府那边把得极严。”
“可还有转圜的余地?”朱审烜小声赔笑道。
“大王们都打得好算盘,”侍郎直言道,“读三年讲武堂,出来就是个士官。服役五年可以申请退役……总算不是小兵冲锋在前。其实却不知道,我军作战,军官、士官阵亡比例更高过士兵,所以军中升迁才快啊。”
朱审烜听了打了个冷颤,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这侍郎诓骗自己。自古以来士卒冲锋在前,将校压阵在后,哪有军官带头冲在前面的道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个官啊!
“而且现在也来不及了。”侍郎道:“但凡户籍上适龄男子都是兵役征召的对象,只有正在修学。或是有了公职,以及技工人等可以缓征。照目前看,大明兵源充足,也不会征召‘缓征’的人入伍。但是,一旦拿到了征召令,要想再靠读书、进学、当官换个‘缓征’也不现实,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有意逃避兵役。”
“那现在……”朱审烜满脸纠结。
“只有乖乖服役了。”侍郎替他总结道。
朱审烜浑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兵部的,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如果是以前。他可以送银子,买通官员。但现在官员是否能够买通尚且不知,但吏员肯定是买不通的。他们都是皇帝新政的受益者,铁了心站在皇帝一边,谁肯为了个藩王砸了自己的饭碗?
——实在不行,只有让他去参军了。
朱审烜本想走蔡懋德的门路,当初蔡懋德在山西为官时自己对他也算是颇为照顾。只是想想蔡懋德那苦行僧似的性子。他又不愿低下头去找这位老熟人了。而且如今天子的脾气手段……与其垂死挣扎,不如乖乖就范吧。
……
朱心坎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家人来帮他松绑,知道这事多半难成,只能在床上流泪。就这么哭着哭着便累得睡着了。等他眯了一觉醒来,却听到门外有人抽泣。原来是自己的母妃。
“王爷,就让他再在家中睡一晚吧。真要入了营伍,恐怕再也睡不到这软床了。”晋王妃哭泣哀求道。
“唉,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只是自家遭罪。”朱审烜劝道。
朱心坎知道自己再难逃过此劫,也只得认命。他索性扬声叫道:“父王,母妃,儿子愿意去了……把绳子解开吧!”
晋王妃在外面听得心肺俱裂,哭道:“王爷,先把绳子解开吧。”
朱审烜也是颇为心痛,隔着门说道:“儿啊,你与你大哥不同,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此事关系到我晋藩上下数百口人,你也不忍心爹娘一把年纪了还去海西种地吧?且先忍忍,父王已经安排了马车,这就送你入营,忍忍就好了。”
朱心坎听了父王的话,不知道是身上捆得痛还是心里更痛,默然流泪,直到下人们进来将他扛出去,放在马车里。朱审烜和晋王妃都不忍心看儿子吃苦,便叫了管家陪同,不到营门口绝不松绑。
大明内地的新兵营比边疆的强了许多,起码还有砖木结构的营房。朱心坎被抬进了营区,因为天色已经暗了,卫兵还以为抬来的是口猪,出声喝道:“走后门去庖厨宰!哪有走辕门进的?”
“军爷,这可宰不得。”管家连忙上前,取出征召令:“我家二爷是来应诏入伍的。”
那卫兵大奇,看了一眼征召令,道:“这怎么就捆着送来了?他体检过了么?”
按照一般征兵流程,首先是各县准备好适龄兵源名单,发体检通知。体检合格之后还要审查亲属关系,看有没有在献贼、满洲从贼的近亲属。等体检和审查通过之后,才发征召令,算是正式被朝廷征召入伍。
朱心坎这道征召令是走特别程序出来的,一般而言只有军中将校的直系亲属才有这个待遇。这种优待的程序自然有所不同,乃是兵部先发征召令,然后入营,随正常程序征召进来的新兵一起复检。
卫兵对这种高端的关系兵不甚了解,所以会问体检的事。
管家一听,当即恍然大悟,连忙让人将二爷又抬回车里,低声道:“二爷,当兵是要体检的呀!如果二爷身上有个残疾……”
“那就不用当兵了!”朱心坎惊喜叫道。
“嘘!”管家急得差点上去掩他的嘴,这事是可以高声的么?
“我宁可做个残废,也不要去漠北打野人!”朱心坎斩钉截铁道:“你把我手打折吧!”
管家想了想,腿脚是不能打的,万一真留下残废,一辈子要怨他。打手倒是不错,就算日后养不好,也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爷,您忍着点!”管家叫人将马车驾驶到一处偏僻的弄堂,又从外面找了一块布,塞进朱心坎的嘴里,叫人拿了木棒进来,拉出朱心坎的左手,就要往小臂砸。
朱心坎突然拼命挣扎,口中呜呜发生,双眼圆瞪,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的油汗。
管家看了心中不忍,暗道:二爷从小养尊处优,别说当兵卖命,就是断只手都受不了啊!
“你们快些,听着让人不落忍。”管家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抵御朱心坎在身后的呜呜声。
咔嚓!
脆响过后,朱心坎发出一声闷哼,不再呜呜做声了。
管家转回身,取了自己的帕子给朱心坎擦去额头上汗水,掏出那块咬布,道:“二爷,成了,您就忍这一时,今晚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朱心坎气若游丝,喘息道:“我刚才就是想跟你说,我是左撇子,断右手……”
管家干咳一声,道:“二爷,关键是咱们不用去当兵了。”
听到管家这句话,朱心坎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道:“咱们快去营房报道,然后去看大夫。”
管家应承着,让人快快赶回营房。
因为考虑到较远州县前来报道的士兵没有地方住,新兵接待处倒是日夜都有人值守,灯火通明。朱心坎独自一人进了营地,顺着卫兵的指示前去报道,任由小臂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新兵接待处的人常年招兵,什么人没见过?这种低级别的自残还想瞒过他的眼睛?那人扫量了朱心坎一眼,微微摇头,喃喃道:“这年头,竟然还有傻子不愿当兵搞自残的?哼哼。”
朱心坎权当没有听到这冷嘲热讽,心中暗道:等老爷我成了郡王,定要将你挖出来套麻袋打个半死!
那人拿起桌上的方印,在蓝色印泥里按了按,重重盖在朱心坎的征召令上。
朱心坎就着灯光一看,征召令上赫然是两个大字:“拒接!”
这两个字顿时让他心旷神怡,手臂上的痛楚也瞬息不见,整个人都好了。
“这是拒接说明,拿回去在坊里备案,今年就不会招你了。”那人信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盖了章,推到朱心坎面前。
朱心坎心中一急,脱口而出:“怎地才缓一年?”
朱心坎大惑不解,再仔细看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写明的拒接原因却是:肥胖!
一阵眩晕袭来,让朱心坎差点站不稳脚。
——合着我这手臂是白遭了!
朱心坎内中悲愤,却是有苦说不出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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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六 旌旗荡野塞云开(9)
万万没想到,就在朱心坎痛得心中流血转头要走的时候,一位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走进了接待处。他左手的衣袖空荡荡的,显然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落下了残疾。看着朱心坎痛不欲生的面孔,少校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将拒接说明夺了过去。
“肥胖?现在军中肥胖也算拒接理由了?”那少校转向接待处值守的上士,面色严厉。
朱心坎何尝见过如此严厉之人口吐如此犀利之词?虽然不是针对他,但也吓得缩头勾颈,粗气都不敢喘。
上士起身行礼,不敢分辨。
少校又看了看朱心坎的手臂,道:“人家手臂断了都不去医治,先来这里报道,这份意志就是好种子!你却只因为人家身形有些、有些……有些太大,就要断送男儿之志,说得过去么!”
少校一席话句句说在大道理上,上士无从分辨,只是默然站着,心中暗道:主战军中日日被训导官教育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他却不知道这世道哪有那般忠勇热血,人人都向往行伍生活?
这人身穿绫罗绸缎,身型肥胖,显然是出身豪门富贵人家。又打断了一只手,显然是想逃避兵役。这种败类与其收入营中浪费粮食,不如恶心他一把将他踢出去,也不至于连累军旅形象。
士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但不能说长官错了,只能继续沉默。
少校拉过朱心坎的手臂,看了看,道:“别担心,这就是一般的骨折,军中实在太常见了,等养好了就跟没受过伤一样。”他顿了顿。又道:“胖也不是问题,新兵营保证把你的肥肉练没喽!放心吧。”
“长官……”朱心坎嘴唇颤抖,似乎预见了自己的不幸,这个横里杀出的程咬金分明是要收自己入伍啊!
“只要我一日执掌顺天府新兵营,断然不会将任何一个有心战功武勋的人拒之门外!”少校慷慨激昂道。
朱心坎心中哭喊:我没真的没有啊!苍天啊,大地啊!让我回家吧。我不要当郡王了!
大明从各县征兵,在各府设立新兵营进行基础操练。等新兵能够服从号令了,这才会送到设立在各省的教导营继续受训,然后根据各项成绩,分成三品九等,由各军前来选人。
一般而言,三个近卫军只选上品兵,轮到朝鲜师这样的边缘部队,就只能从下品之中选人了。
即便如此。还是不够用。
即便在军中都有很多人不解,为何大明如此缺乏兵员,在征兵过程中还挑三拣四。这只能说是他们对武人的误解实在太深,以为战士只需要身强体壮就可以上阵杀敌。实际上即便是在最没战术含量的上古时代,也不是人人都有当兵的资质。
勇气,强健,忠诚,服从。纪律。
这些都不是与生俱来的,更不是训导官念叨两句就能领悟的。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打磨,才能琢出一块美玉。
朱心坎受伤的手臂打了石膏,在入营的前几天还算轻松。因为朱审烜的积极,让他早到了十来天。
新兵营营官考虑到他的伤势,特许他不参加每日的跑操,只是跟着其他新兵了解各部队的光辉战史。军官、士官的肩章徽标,以及各部门的职能,算是初步了解一下士兵们未来五年的新家。
五六日之后,朱心坎觉得自己的伤势没有半分起色,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而少校营官却觉得这点小伤。休息这么久已经足够了——“哥手臂给锯了,也不过休息了三五日。”他道。
于是,朱心坎的苦难生活开始了。
每日早起跑操,唱歌,吃早饭。然后开始早上的体能训练,别人跑十里,朱心坎得跑十五里,因为营官说过,对他要格外照顾:他较常人体胖,所以得加大训练量,决不能让一个胖子从新兵营出去。
非但体能训练上朱心坎要承受极大的身体痛苦,下午的战术操练更是让他身心受伤。
因为身形比人形标靶还大,教官很喜欢将他拉到众人面前,脱光了上衣,用朱笔在他身上画出要当日的攻击训练部位,并且要战士们牢记正确姿势刺中之后的反应。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教官就会似真似假地打朱心坎一下,让他夸张地将反应演绎出来。
“我是晋王之子!我是皇亲!”朱心坎几次发出呐喊:“你们如此对我,是对皇家不敬!”
“军中只有律例操典,不知皇亲国戚。”军法官摆着寒霜似的脸:“永王殿下还是亲王呢,在受训的时候一样和寻常士卒无异。朱心坎,你几次三番自陈身份,逃避训练,本官现在罚你禁闭三日!以及二十里跑圈!”
隆景四年,朱心坎成为大明宗室子弟中第一个真正参军入伍宗亲子弟。在经过新兵营的基本训练之后,朱心坎果然瘦了整整一大圈,以“壮硕”的身材前往蓟镇的教导营接受进一步新兵训练。
因为手臂受伤的关系,朱心坎许多科目的成绩都惨不忍睹,三大近卫军是没有机会进去了。最终因为识字,被选入后勤总部直属部队,成了一名光荣的督粮官,驻地在呼伦湖的克鲁伦河口。
这里东靠大兴安岭东麓,再往西北走就是蒙元太祖铁木真的故乡。
隆景三年十二月,近卫第二军萧东楼率军从沈阳开拔,沿途清扫不臣之蒙古部落,一路越过大兴安岭,在贝尔湖短暂休整之后,终于在隆景四年五月到达呼伦湖畔,设立营地,旋即继续向西北方向进军,兵锋直指一千二百里之外的狼居胥山(今蒙古国肯特山)。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大明其实算是客军,真正的主人是东喀尔喀的车臣汗。
这位车臣汗名叫硕垒,是蒙元太祖铁木真的十九世孙,因为其父谟啰贝玛游牧于克鲁伦河一带,没人来管。他便自立为车臣汗,成为与土谢图、扎萨克并称的喀尔喀三大部。
或许是因为成吉思汗的血液已经被稀释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从硕垒这位初代车臣汗身上看不到一丝蒙古人的骁勇好战,只有如同草原上狐狸一般的狡诈。
他最初投靠漠南蒙古的插汉部(察哈尔)林丹汗,后来林丹汗被满洲人打败,一路逃向青海,最终身死国灭。硕垒也就理所当然与土谢图汗衮布、札萨克汗素巴第一起向后金行九白之贡,表示臣服。
作为占据了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呼伦贝尔草原,车臣汗并没有向野人效忠的想法。所以一方面往沈阳进贡白马白骆驼,一方面也没有忘记与明朝——辽镇进行贸易往来。在崇祯十九年,大明还没有进行大反攻之前,硕垒就诱使苏尼特蒙古背叛满清,并且派出了三万大军帮助苏尼特部抵御满清。
这种完全为了一己私利的背叛,在如今却是极好的投名状。
硕垒派遣儿子巴布前往呼伦湖,献上劳军的马和羊。希望能够重归大明皇帝治下,成为帝国外藩。
“硕垒要是靠得住,呼伦湖里就都是美酒,不是水了。”曹宁对此人没有丝毫信任,这并不单单因为硕垒劣迹斑斑,让这位秀才从精神层面厌恶他,更因为曹宁曾亲自前往克鲁伦河中游的车臣汗王庭,见过此人。
用曹宁的话来说:那双眼睛就没停在一个地方超过一息。滴溜溜转个不停,一看就是满肚子憋着坏水。无时无刻不在寻摸着害人的主意。
萧东楼从在山上落草为寇的时候就十分信任曹宁,此刻犹然。
“但是总参认定喀尔喀蒙古只有八万战兵,如今看起来一个车臣部就不止五万!咱们要是打,就是大打;要是不打,就得冒险把后路暴露在他们鼻子下面。”萧东楼无奈道:“而且车臣汗已经送了儿子来当人质,又是求贡。如果朝廷不同意还好,若是朝廷同意了,咱们怎么打?”
“那也不能行险。”曹宁踢了踢脚下的青草,抬头眺望远处的地平线,隐约能够看到黑色的山峰。
“封狼居胥固然牛气。但如果后路被人抄了就只有傻眼了。”曹宁又道:“咱们可不是霍去病的骑兵,还可以就地因粮。”
萧东楼一度认为方阵步兵已经是天下最给力的兵种了,简直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算是蒙元再起,没有足够数量的人命也休想攻破身穿胸甲的方阵兵。然而进入大漠和草原之后才知道,原来方阵离了城池,就如鱼儿上岸,任人宰割啊!
蒙古骑兵根本不需要冲锋破阵,只需要不断骚扰后方粮道,切断补给,就是铁打的大军也会不战而溃。
“其实如今已经很危险了。”曹宁道:“我军距离最近的固守点有千里之遥,沿途都只是一些军堡,合理抵抗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如果喀尔喀三部真的联手与我朝为敌,光是平定后路就需要两三年。”
萧东楼啐了一口:“都是总参那些夯货!没事煽风点火,说人家秦军到了哪里哪里,骑兵第一军到了哪里哪里,还不是挑逗着我军往前死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