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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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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个战略能够达成,大明在两百年内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朱慈烺感叹一声,道:“这想法实在太合朕的心思。你如今尚未弱冠,比朕年轻近十岁,实在是祖宗派来辅佐嗣君之人。且安心教几年书,在军中有些人脉,日后出任一方大参,再回来当朕的总参谋长。”

    杨威顿觉头皮发麻,心中暗道:虽然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似乎又有些太过劳累了。对了,总参谋长,那就是大都督府的都督了,退休金应该很高吧?

    朱慈烺并没有在意杨威的出神,因为他自己也在出神。他最怕的就是人亡政息,尤其害怕子孙的思路跟不上自己的节奏,到时候因为“无利”、“耗费”,将一些“贫瘠”的国土扔掉。他们当时不觉得心疼,后人想想可不得窝心么!

    除了利益捆绑,朱慈烺也只能培植更多与自己见解相近的新人,如此就算自己百年之后,思想也会传播下去。

    隆景五年,朝廷对西南方面进行了调整。老挝脱离云南管辖,归入交趾布政司,设立州县,与土司洞主们并行治理该地。占城国彻底并入交趾,其国王享受国宾之礼,宗庙香火不绝,然其地尽数省入,以汉官治理。

    军事方面,以山地第一军为骨干,扩建三个军,组成西南集团军。罗玉昆升授中将军衔,出任总兵官。又以粤军为骨干,组建两个边防军,部署在暹罗、真腊边境,另外还有一个屯垦师,隶属于总后勤部,驻在交趾进行垦殖。

    礼部也派出行人前往暹罗和真腊,邀请两国国王前往北京进行国事访问,商讨共同出兵讨伐缅甸,以及战后瓜分缅甸的相关事项。

    一时间,南北报刊上风头调转,引导国人将目光投向中南半岛这片富饶的土地。以至于固始汗图鲁拜琥与**弟子葛尔丹到达北京的消息,都只是在《皇明通报》不起眼的角落发表了一则简讯。(未完待续。。)

    ps:  下午出门,这张4k,请亲们查收~^。^

六九八 西域的兄弟

    图鲁拜琥到达北京之后一周,正式得以觐见大明皇帝朱慈烺。

    按照鸿胪寺事前做好的准备工作,图鲁拜琥知道明国皇帝给的待遇较为一般外藩更高,甚至达到了朝鲜国王的水准。非但内阁来了两位阁老,就连不太在外藩面前路面的大都督府也有两位都督出席接见。

    这无疑让图鲁拜琥十分兴奋,甚至真的兴起了一定的忠诚,但是皇帝陛下同时接见葛尔丹,这就让人有些意外了。虽然班禅大师出于拉萨的政治局势让他带上了这个孩子,但谁能想到皇帝竟然会对一个十岁的小喇嘛感兴趣?

    ——是因为占据天山南北路的准噶尔部么?

    图鲁拜琥心中揣测,旋即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巴图尔刚死没两年,僧格还没有彻底掌握准噶尔大权,被几个叔父牵扯推搡。而葛尔丹年纪太小,又被扔到了拉萨当喇嘛,显然是再没机会继承准噶尔的。

    除非明廷打算发兵拥立葛尔丹,但这又何必呢?与其选择这个十岁的小喇嘛,不如支持僧格。

    只是图鲁拜琥没有前后眼,不知道朱慈烺正是因为葛尔丹在后世的大名才特地点名让他一并觐见。

    “朕一看到这个孩子,就觉得心中欢喜。”朱慈烺淡淡道:“这或许就是佛家所谓的缘分吧。”

    觐见当日,朱慈烺在武英殿里走了个过场,话题却直奔葛尔丹。众人奇怪之余,也只能接受这种虚无缥缈的“缘分”之说。

    葛尔丹倒是没有什么畏惧,甚至还偷偷望了一眼朱慈烺的圣颜。

    朱慈烺也正好看到他的脸庞,看起来黑黑瘦瘦,下巴略尖,颧骨上还有两团高原红。

    “别回拉萨那个苦寒之地了。留在京师吧,朕封你一个郡王。”朱慈烺笑道。

    满朝文武都有些惊讶,不是因为“郡王”——外藩就算给出亲王的爵位也不过是一张纸,而是因为皇帝想留下这个喇嘛。留下的目的是作为人质?还是真的有心栽培?

    “谢圣皇恩典。”葛尔丹操着沿途才学的汉语,摇头道:“我要回拉萨。我要随上师修行。”他的汉语中充满了西北口音,而且时不时会夹杂不知是藏语还是蒙语的字词。就连通事都为此头痛,总劝他少说话。

    朱慈烺笑了笑,也没坚持,道:“东土不好么?”

    “也没甚么。”葛尔丹以一个少年人的自尊心硬撑道:“就枣核球好玩些,等我回到拉萨,也找一些小喇嘛来玩。”

    对小孩子而言,对一个不是吃货的小孩子而言,东土的诱惑力的确不很大。

    “看来我东土的确没什么好玩的,”朱慈烺呵呵一笑。“图鲁拜琥,你觉得如何?”

    图鲁拜琥深深一躬,道:“大明物产丰富,无所不有,但我等终究还是要回到草原森林和雪山之中,那是我们世世代代的根基。”

    朱慈烺闻弦歌而知雅意,道:“汉人过不惯你们那里的生活,你们过不惯汉地日子。这就如鸟需要天空,鱼需要深渊。之前东虏势大的时候。强迫别人跟他们过一样的日子,朕就说,这是自取灭亡之道,果不其然吧。”

    图鲁拜琥再次深深一躬,彻底放下心来。

    “想必你也知道,一支箭很容易就折断了。但一捆箭却不同。”朱慈烺道:“我朝在西北用兵,一方面是为了解决数百年恩怨,让百姓各安其室,一方面也是为了纠合所有战力,抵御外辱。”

    图鲁拜琥听得懂前面。却听不懂后面,疑惑道:“圣皇所谓外辱,从何而来?”

    “更加西北面的鄂罗斯人。”朱慈烺明确道。

    图鲁拜琥皱了皱眉头。

    对于鄂罗斯人,他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愿意与他们为敌,因为鄂罗斯距离太远,赢了一无所得,输了更是伤自己的元气。何况鄂罗斯人并没有发兵青藏的意图,关和硕特什么事呢?

    “圣皇说得对!”葛尔丹胀红了面孔,兴奋叫道。

    图鲁拜琥看了一眼葛尔丹,只得硬着头皮道:“鄂罗斯人的确屡有犯境,但其本国太过遥远。即便以大明的财力兵力,要征讨鄂罗斯也非易事。”

    从汉朝到明朝,所有征服了北方少数民族的中央朝廷,在发兵远征的时候绝不会只用本国兵,一样是要调用外藩的军队。世人只知道大唐疆域辽阔,却不知道唐人对化外之地的开拓,外籍军团也有大半功劳。

    成祖时候设立朵颜三卫、奴儿干都司,用的也都是藩人。一直到万历壬辰平倭之战,大明也同样调用了女真诸部入朝,据说当时奴儿哈赤就在军中效命。

    如果大明要与鄂罗斯开战,恐怕真正冲锋在前的就是瓦剌、鞑靼等部的族兵了。和硕特部如果要奉命征调,实在是损己利人。如果不肯奉命,则又要被其他部族和大明一起打击,实在是进退两难。

    图鲁拜琥有这样的顾虑,葛尔丹却没有。他只知道准噶尔与鄂罗斯人因为捷列乌特人的事闹得很僵,兄汗僧格甚至发兵攻打过鄂罗斯人的前哨军堡。而且就俄军侵扰喀尔喀蒙古,对蒙古人征收实物税方面也很不乐见。

    告诉他这些事情多是拉萨的喇嘛,他们自然是不会客观理智分析,只是感性地灌输着“鄂罗斯人十分可恶”这一情绪。而且在乌拉尔山以东的鄂罗斯人并非国家正规军,而是罗曼诺夫家族的雇佣军,其军纪可想而知。

    “要说远近,鄂罗斯人离汉地更远,我大明更没有必要出兵。”朱慈烺沉声道:“但论起亲缘来,我们都是夏后氏苗裔,而鄂罗斯人却是泰西别种。他们欺负我们,我们自然要抱在一起,将他们打回去!”

    图鲁拜琥只知道汉人与瓦剌之间多有仇怨,非但是蒙元入主中原杀了不少汉人,近的还有土木堡之战,甚至俘虏了一位明朝皇帝——肯定是这位皇帝的祖宗。

    ——也先就是出身于准噶尔部的,若是明廷不计较过往的恩怨肯帮助准噶尔征伐哈萨克,那么对和硕特应该更加宽容才对。

    图鲁拜琥心中暗道。不过他是到了汉地才知道汉人有草原民族的谱系传承,他们之中许多人都相信草原人和中原人同是夏后氏的子民,后来中原经历了商、周,草原上也形成了匈奴。

    至于蒙古人的祖先室韦人,也是匈奴人的后裔。

    如此论说起来,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架也是兄弟之间的事,但鄂罗斯人却是彻底的外人。

    “其实大明要的很简单。”朱慈烺缓声道:“你们可以去问问喀尔喀诸部,我大明是否薄待了他们。大明知道草原、高地过活不易,只要同意归顺我朝,非但我朝出兵保护你们,而且还不要你们赋税,这样的好事若非兄弟亲缘,哪里能有?”

    朱慈烺见图鲁拜琥有些松动,继而道:“其实照我看,青藏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宜驻牧。还是以我明军为主,瓦剌与喀尔喀诸部兵为辅,齐心协力拿下哈萨克,到时候让准噶尔去哈萨克驻牧,你们和硕特可以回到天山南北路。”

    图鲁拜琥心中大动。

    任何一个去过新疆和青藏高原的人都知道这两地实在是天壤之别。

    新疆的确因为广袤的沙漠而闻名在外。

    殊不知,天山北路是水草丰茂的游牧山地,南路是适宜农耕的平原沃土,其富饶程度根本不是只能种青稞、油菜花,养牦牛的青藏高原可比。

    图鲁拜琥从小到老,不知在心中呐喊了多少遍:若不是老子打不过你们准噶尔,早就率部回天山了!

    “圣皇所言极是!”图鲁拜琥把心一横,只要能够回到天山,跟谁不是干?当年不也跟着巴图尔打过哈萨克么?最后打了胜仗,好处都叫准噶尔给吞了,和硕特人还不是白白流血流汗?

    如果大明真的肯承兑诺言,和硕特肯定跟着大明走。

    “我曾经亲自去过哈萨克,知道那里的情形。”图鲁拜琥道:“如果让我部先回到天山南路安顿妇孺老弱,族中青壮皆能为天军先锋。”

    两旁陪坐的阁老、都督见了图鲁拜琥上钩,心中纷纷偷笑。

    只要他敢拿天山南路,和硕特和准噶尔就不可能和解。哪怕日后真的打下了整个哈萨克三部,统统交给准噶尔经营,准噶尔人仍旧会怀念天山南北的曼妙风光。

    “朕准了。”朱慈烺平和道:“我朝会知会准噶尔的僧格,叫他让出天山南路。”

    “圣皇,若是僧格不肯……”

    “我朝大军将在年底之前入驻轮台。”朱慈烺斩钉截铁道。

    轮台建制于唐,位于后世乌鲁木齐的南郊。

    只要明朝大军屯于轮台,就如同控制了天山南北路的中心点。而且此地周边都是石油,脚下却是大储量的煤炭,故有“油海上的煤城”之说,必须及早纳入手中,为大明进一步推进技术革命提供能源。

    有明朝大军作为屏障,隔绝准噶尔南下之路,和硕特当然能够尽享地利。

    图鲁拜琥喜笑颜开,浑然没注意一旁被打懵了的葛尔丹。(未完待续。。)

    ps:  昨天小汤倒是赶回家码字的,无奈一直无法登陆更新,欠的那章只有周末补了。因为周六要去外地,很可能是周日晚些时候补更。

六九九 送地

    葛尔丹很难理解为何慈眉善目的大明皇帝会在突然之间变成一个敌人。更不能理解为何在准噶尔人不在场的情况下,汉人与和硕特人就可以决定天山南北路的归属问题。这便是政治的残酷性,丝毫不会因为面子上的客气而手下留情。

    大明将在兰州和西宁卫之间修建一条官道,使兰州与青藏高原连成一片,更加密切。山陕陇三省的劳动力将进一步向西转移,同时朝廷也将大型的机器生产厂放在了北方。

    一来是北方土地价格低廉,二来因为天候影响,北方的土地闲置较多,适合国家整体战略部署。

    从长远来看,大明的南方已经不存在一合之敌,最多有一些土民动乱。而随着北方的拓展,敌人将是正处于上升期,或是即将迈入上升期的文法国家,需要调动更强大力量进行对抗。

    火炮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能够对二里开外的骑兵造成打击的,也只有火炮。

    隆景五年十月,明廷在兰州设立了西北火炮局,负责制造火炮,主要供北伐部队进行装备。

    在西北火炮局成立的同时,新的西域疆臣也到任了。

    一个年过古稀,完全可以致仕的老者骑着毛驴,悠然地进了兰州城门。他便是原四川巡抚,如今总督甘肃、天山两省的张诗奇。

    张诗奇的经历恐怕能够与姜子牙媲美。在他六十四岁之前,一直都是碌碌无为的小书吏,突然有一天,他就成了东宫属官,继而开始了自己飞黄腾达的传奇故事。从县官而知府,继而参政、巡抚。终于坐到了总督的位置。

    而且还是如今兵威最重的两个省。

    北伐进入第四阶段之后,漠南彻底平定,喀尔喀诸部降服,大明北疆已经再没有任何敌人。秦晋两省也由战备状态转入治理、发展阶段。惟独甘肃,因为北伐转成西征,成了大明军备重镇。

    加上九月间宣布建立的天山布政司。这两省可以算是前沿阵地。

    尤其是天山布政司,如今还处于沦陷状态,明军主力尚未出关,该省建制也都暂时放在兰州。

    兰州在汉代为金城郡,因城南有皋兰山,故于隋文帝开皇三年得名兰州,置总管府。

    太祖洪武二年,明军大败元军,攻取兰州。次年置兰州卫,洪武五年置庄浪卫。

    建文帝元年,肃王朱楧率甘州中护卫移藩兰县——兰州,以三分军士守城,七分军士屯田,加之东南诸省移民不断移兰屯垦,兴修水利,促进经济发展。人口增殖,至成化时兰州“城郭内外。军民庐舍不下万馀区”。

    国变之时,肃藩与兰州文武守官虽然意图抵抗,但最终还是被轻易打败,宗人尽死。原本的肃王府也就成了张诗奇的总督行辕。

    张诗奇骑着毛驴,如同一个前来西部谋生的冬烘先生,行到城关。触目可见两旁饭庄茶肆林立,甚至还有人打出了酒旗,在禁酒令尚未取消的情形下颇有些惹眼。眼看行辕近在眼前,张诗奇反不急了,施施然到了一家酒家。轻快地跳下毛驴,将缰绳甩给迎出来的小二。

    “这里有酒?”张诗奇进了酒肆,出声道:“打一斤来,再来些下酒的吃食。”

    店家迎了出来,面无表情,显然不以为张诗奇是贵客。

    “老丈,小店卖的是果酒。”店家解释一句。

    张诗奇略显失望,吧唧了一下嘴,道:“不拘什么,先来一壶解解渴。哦,甘蔗酒就不要了。”

    张诗奇在成都时喝过甘蔗酒,颇不待见。好在陇西盛产水果,却没有甘蔗这种热带作物。这家酒肆里卖的也是葡萄酒和苹果酒,口味还算不错。不过在在四川能够吃到的便宜牛肉,在甘肃却是没这个口福。

    因为地域之间的阻碍,加之四川土司惯常养牛,牛多得可以食用,而甘肃的牛却还是十分宝贵的生产资料,只有偶然碰上寿终正寝或是意外而死的牛才能料理入厨。

    张诗奇虽然年纪大了,但牙口好,饮食习惯与年轻时候并无太大变化,可谓无肉不欢。他在四川任上,最大的享受恐怕就是吃牛肉了。

    “有什么肉食么?”张诗奇说着摸出一张钞票,在桌上抹平。

    店家双眼一眯,十分自然地换上了谄媚的神情,道:“老先生,小店有大肉、鸡肉,还有鱼肉。鱼是今日才打的,保证新鲜。”

    “多大的鱼?”张诗奇问道。

    “过三斤呢,大个的。”老板夸耀道。

    张诗奇在四川吃叼了嘴,摇头道:“太大了。这里能打的无非黄河鲤鱼,鲤鱼过了一斤就老了。还是切盘鸡肉来吧。”

    老板腹诽一句:你个冬烘倒是讲究!他又怕这老冬烘问那母鸡的生辰八字,高矮肥瘦,连忙退到后厨去安排杀鸡了。

    张诗奇对鸡肉倒不怎么挑剔,打眼扫了一圈酒肆里的客人,见几个背着长刀的汉藩人物混坐,也喝着酒,桌上却没有酒菜,小声低语,倒不似寻常江湖客那般粗鲁。

    等店家端了酒来,张诗奇低声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他声音虽然轻,却还是惊动了那些客人,纷纷回头看他。

    店家倒是无所谓,道:“不过是些闲汉,手上有些功夫,想去西边捞些好处罢。”

    “西边有什么好处捞?”张诗奇问道。

    “哦,老先生您是新来,许是没有听说。”店家站在一旁,看着桌面上那张抹平的钞票,道:“以前的高巡抚曾有文书通行省内,招募健儿壮丁护送粮草前往嘉峪关。若是沿途杀得马贼胡匪,便在关内划给土地作为奖赏。所以陇省闲汉纷纷到兰州等着车队,一旦应募进去,就盼着遭遇马贼了。”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亏了……”张诗奇话音未落,就见那边有人忍不住啐骂道:“晦气!”

    张诗奇连忙起身拱了拱手,道:“壮士。老小老小,出言无忌,别放在心上。”那边见他还算懂礼,也不跟个半截子入土的人计较,重又安稳下拉。

    店家却显然有所凭恃,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维护自己的贵客,道:“老先生不必与他们说话,若是真有志气不投军去?”

    那些人听了店家的话,倒真没造次,闷头抿着酒。

    “军中招人这般严格?”张诗奇自己主持四川民政,对于义务兵役制度颇有感触,却不知道在陇西竟然想投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他们可都是健儿啊。”张诗奇怪道。

    “健儿是健儿,不管怎么说体大力不亏。”店家头也不回,道:“可是他们有身份么?”

    张诗奇更加奇怪了。道:“只要有个住处不就有身份了?”

    “陇西不同内地,许多犯了事的人背井离乡,居无定所,要办户口却也不容易。”店家道。

    张诗奇长长“哦”了一声,意味深长。

    的确,这些就是大明最为头痛的流民。在内地,尤其是京师和江南诸省,这种人已经近乎绝迹。只要警察发现路上有可疑之人。就有权利检查户口凭证。一旦发现没有随身携带户口凭证,便可将其拘留。

    若是查证下来此人确实没有户口。那么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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