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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不是要谋反,那老妖婆一死,李氏一党已乱作一团,现在自乱了阵脚,那十五万大军偷偷秘驻在城外,怕是要来投主吧……这主……”精锐的凤眸轻眯,幽幽慢道。
他拿起掷在案台上的折本子,翻了又合,合上又翻。“十五万大军……很好!不为己用便杀之……”
“那……王爷的意思是……?”那都统抬手,坚毅比了比脖颈,看着端木东,示候着他的意思。
“哈哈……杀……当然要杀,只不过看要怎么杀!”端木东仰首畅笑,说到杀的时候,双手背部青筋猛现,重重击响了案桌,没有用丝毫的内力,那张桌子已摇摇欲坠了。
久经沙场的都统见惯了各样的戾气,对于端木东的狠,他还是有些忌惮的,眼晴没有一分的异色,从然问道:“属下愚钝,请王爷明示……”
“暗夜火袭,血洗李府,一个不留……夺到那十五万的令牌后,降伏那些士兵,不顺者,杀,之!”脑海中划过那个女子一双美丽的水剪眸……曾经,他迷恋过!可是嘴上说的喜欢,却不是心里最想要的!
冰冷的话从嘴里吐出,而这一句,将是多少老幼妇人皆葬身火海。
“是,王爷!”那都统得令,退后几退,转身便走。
“慢着,不用这么急……”突然,端木东出声叫住了他。他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这事自然不能少了他的妹妹……
那都统侧过身,看着变化不定的端木东,神情有些余愣,方才那么冷血无情,现又似柔情无限。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禀王爷,南小姐回府了,正找着王爷……”门外,一厮禀道。
端木东凤眸微横,示意他退下:“今日议事,到些结束……本王会随时传你办事!”
那都统这才悄悄退下了。
来得正好!他想她了,不知,她想他了没……
勾起邪邪的薄唇,整齐了自己的衣袍。“带小姐上来……”声音有了雀跃,不似刚才血雨腥风那样的味道。
木若南坐在栏杆处,小手摘了一朵花,又在轻轻扯着花瓣,耳边是春南的呱嘈声,不知道她哪来的消息,知道她回了府,特意便迎了上来,极为亲热牵着她的手,一声声小姑喊得那般亲热。
木若南只是不动声音抽回了手,她跟她并不熟,还有,喊姑姑令她心烦。
寻不到哥哥,只得坐到廊道下的栏杆处悠闲坐着,可这春南没想放过她,一步步的跟随着。木若南心想,她可能是失了宠吧,想跟着她能见到哥哥一面。
想着,便不再赶人。看着春南微湿的眼眶,她有些无奈。
这时,去禀报端木东的奴才回来了。
“小姐,王爷在书房,请您过去,请随奴才来吧!”那奴才带着木若南便走。
她转头看了一眼依在栏杆边的春南,不管她是何目的,但她应该是爱着哥哥的吧,心下有些不忍,终是别开了眼。
她无法帮助她,就算是帮她坐上了位,但如果哥哥不爱她,像她这样身世清怜的女子,坐在最高的座位上,最后也会被人扯下来,而且摔得粉碎。
她连自己的路都走的崎崎岖岖,有什么能力去帮助另一个人。
同那奴才来了房书,他们只准她一人进去,硬要留怜儿守在外,怜儿却安心的对她笑笑,她有些疑惑,但是哥哥安排的,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书房的那一头,哥哥侧依在座上,一头的墨发如丝般垂落着,一身宽大的华袍轻轻贴着他修长的身体,他正看着案台上的折子,那样子,有些惑魅……
她忙瞥开眼,口中咽了咽津液,徒然被这奇怪的气氛激的小脸微红,却令她蓦然想起脑海中的记忆……翠竹林脸红心跳的一幕……
“来了……”他没有抬起头来,有些迟疑。
那略带中沉的声音轻轻说道,男人味十足。不同凤毅的低沉,冷冽,而是另一种让人沉醉的享受。
“嗯。”她轻轻应道,挑了张侧旁的座位,便坐下去了,自己倒着木桌上的香茶。
有些意欲粉饰这奇怪有些微妙的气氛……
“金牌怜儿已经交到我手上了……为什么送来!”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那张妖孽的脸,直视着木若南问。
木若南望着哥哥这张脸,她忽然懂了春男的悲哀……
可他是她的哥哥,她无权干涉哥哥去爱谁。
“哥哥不想要皇位吗?”她轻声反问道。
端木东微笑,没曾想他的妹妹会问得这般直接,在外人看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你怎么就知道我想……”语气有些靡音。凤眸望着那张令他痴迷的小脸。
接受到他的深邃的眼神,木若南轻顿,她道:“因为……你是哥哥”这句话,染墨了端木东的眸色,猛然地沉了下来。
“……我会尽了力帮哥哥夺到皇权……只要是哥哥想要的!”接上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
端木东猛不防斜高了凤眸,里面的死灰在重燃。
“……可惜,它不是我最想要的……”漂亮的唇,说着让她迷惑的话。
他又是一副痞痞的坏笑,再说道:“南儿,你将金牌给了哥哥,凤毅不知道……”他不是问,而是确定。
“我不想他做皇帝,因为哥哥会是个好皇帝的,对吗?”心系黎明百姓,哥哥,别怪我狠心和自私,我不想只守着凤毅的影子。
“为什么不想他当皇帝,这江山本就是他们‘凤’氏的……”没有回答她,而是挑了重点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木若南喝着茶的手颤动,她垂着眸子,吐出让端木东心碎成片的答案。“因为我爱他……我不想做皇后,也不要他当什么皇帝,哥哥,你帮帮我……”
“南儿你太天真了,你不知道吗,皇上竟将这金牌给了你,证明他皇位的继承者,是凤毅……”南儿,难道你不知吗,可哥要的,从来不止这皇位……还有你!因为这皇权,本就该属我的!
木若南放下手中的茶,眸中没有半分歉意,说道:“这江山不是他们凤氏的,而是天下百姓的,谁做皇帝都一样,只要是好皇帝!哥哥,过几日我进宫,便跟皇上呈荐你……”
端木东眸色又是一暗,想要仰头大笑。皇上?云帝?……他不会让他坐上那个皇位的,就算那个位子是属于他的!
他一代贤帝,哪能忍受这一生之中存在的污点……
心,疼得很厉害……
“哥哥会帮你的……”一句话,让他似乎费尽了力气,连紧紧捏拳的力气都没有。他说过,凤氏江山,他的妹妹,他都要……
换而之,微略悲伤的气氛在书房内暗欲涌流着。
木若南听得有些揪心,可是她却紧紧咬下了唇。
原来除了凤毅,她连对自己的哥哥,也这般的狠心,那万劫不复的爱,会不会令她一步步走向毁灭,方终止……
随而看到案台上方上收起的折子,端木东收起眸子里的忧伤,他拿着折子走了下来,神色有些沉重。
将折子递到了木若南手上,落坐到她的一旁,望着她干净美丽的小脸,恍惚间,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什么?木若南看着端木东,接过他手中的折子。
看着折子上的繁体字,她大略懂了一点,李氏的十五万大军……
可是这十五万大军如今恭守在晋城门做什么?李太后已死,自是听命于李环儿的父亲,如果说要逼宫的话,那太可笑了,可是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将疑惑的眸子移向了端木东。
那双与她一样的凤眸里,也许是哥哥对妹妹的怜爱吧……
端木东收过折子,幽幽凉笑。“南儿,我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报仇……”蓦然一听,她睁大了眼,抬眸,紧紧望着端木东,心尖一激。
“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有血海深仇未报,他们欠的,始终该还了……”他执起木若南冰凉的小手,幽幽说道。大掌抚摸着她的脸。
朱唇轻轻颤动着。“杀了他们吗……”
“对,杀了他们,就如当初他们灭丞相府的时候……”邪恶的声音,在木若南耳边响起。他已靠近了她的身子,将她搂入怀中。
“那李环儿呢?”她问,如果要杀,就顺便带上李环儿的一份。
她是不是变了,什么时候起,她也能如此的狠心。如果李环儿死了,便是一尸两命!
呵呵,这便是他的妹妹,原来他们兄妹是一样的,骨子里永远有着凶残血液!
“她已是凤毅的人了,如何动得了!……南儿,你知道吗,李国舅的十五万大军秘驻在晋城外,他们有什么目的吗?……呵呵,他想将这十五万大军投了新主,这新主便是凤毅……当然,有条件……这条件便是日后永保李环儿的后位,而南儿,你猜猜,凤毅会答应么……”邪魅的声音,隐忍着冰冷。
木若南身子猛地一震,她将视线垂落到地下,空气中很安静,只听到了她和哥哥的呼吸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李环儿仍敢在她面前不知好歹,她在赌她不敢动她!------------------------------“那就杀吧……”说这句话时,木若南浑身在颤抖,可她的声音那样平静无波动。
看着她无助的样子,端木东终是有些心疼,他缓缓微叹,紧紧捏住她的手,眸光锐利。
“南儿,为什么这样难过,你是在替那些无辜的人难过吗?”问着这话。
木若南缓缓抬头,她心有些麻木,酸酸的疼。
“难道你忘了,娘是死在你眼前,还有多少口无辜的人,你忘了吗……他们李氏才是死有余辜!”幽幽的冷声,蓦然激起木若南脑海里的深藏的记忆,那夜的惨叫……犹似地狱的鬼在炼刑。
心,被记忆中的救求声揪得难以呼吸,她能感觉到端木南活生生的疼,因为她就是自己。
“哥……”她有些哽咽。
仇是一定要报的,她不能心软了,就像哥哥说的,他们李氏是死有余辜,绝不要心软。
“哥哥,难道要连煜亲王一家也是……”她抬眸问道,有着担忧。她不想让那个傻子有事,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端木东轻笑,凤眸冷光闪动着,她还是对那个傻子上了几分心。“南儿想多了,煜亲王虽是李妖婆之子,但却不是李家人,自不用寻上他们。”
木若南轻轻舒了口气,若是哥哥想要斩草除根,她必然也该保住凤然一条性命,不为别的……
从端王府出来,木若南感觉身子就跟脱了虚一般,手脚无力,背心一直凉凉冒着冷汗,看得怜儿心慌极了。
“小姐,我们还是喊个轿子吧。”怜儿拉住她的手,生怕她摔了。
她笑。“不,不用了,怜儿,让我走走吧。”她推开怜儿的小手,独自走在前头。
推掉了哥哥谴人送她回去,她只想一个人冷静。
在书房里,她憋着心头的窒息,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的软弱。
任她的凤头鞋一步一步踩踏在这地面上,轻轻的声音伴随着耳边,缓慢的节奏感扬起,一路无知觉的走着。
怜儿几次上前欲挽着她,都被她推开了。
“你为不为后,待大局已定时再说……”原来这句话寓意深长啊。
主仆两一前一后,走回府的时候木若南双脚快要麻木了,腿根子的筋脉疲劳延至了小腹处,引来丝丝的疼痛,她吃痛,小手慢慢边揉着腹部。
走到凤府大门口,几个小伙计正忙着来回搬东西,豪华的马车停留在门外,她看到凤毅和李环儿慢慢的下了马车。
他们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她。
多数的货物都是直接送到府门口,再让奴才送回各苑。
木若南抬脚走了进去,身后传来。“请让着点……”后面搬着重叠的四匹布的伙计朝木若南嚷道。
木若南转身一瞧,回过身,继续走。
“你这狗奴才有没有长眼,竟让主子让你……”怜儿推着他闹。
走了进来,凤毅才见到了她,脸上是一贯冰冷的表情,只有从他眸中才能看到那微闪的急切。
木若南横视了依在凤毅怀里的李环儿,她无心去跟她纠扯。
小腿处胀痛,又软得发酸,她只想回苑子里好好歇着。
“我就不让你,什么破布……”吵吵嚷嚷一句,怜儿心中火大,伸手便将那伙计肩上扛着的四匹贵重的嵌金丝华锦给抽落到了地上。
那伙计大叫一声,回头看着比金子还贵重的锦缎子,颤栗着声音,却对怜儿敢怒不敢言,只是见怜儿亦是王府中人,他便不敢得罪。
抱起其中一匹锦缎,伙计冲到了凤毅和李环儿面前,叩着头,把脏了的布呈给李环儿看,为难说道:“王妃,小人该死,不小心冲撞了这位主子的身边的姑娘,是小人该死……可那姑娘也不该将王妃定的锦缎子给抽到了地上去,这,这……这该怎么办呀!”说着又调回头看了看木若南。
王妃?
木若南本想离去的身子停了下来,她侧视过去,看那跪在李环儿面前的伙计口中唤到的王妃是李环儿!
而,凤毅,他,却默然了,只是一双利眸紧紧随视着她。
怎么,他们就这么迫不急待吗,坐上后位前想先尝尝做王妃的滋味?
那也不问她允不允许!
怜儿早已嘟着小嘴,踱到木若南身边,望着那唤李环儿王妃的伙计,在凤毅面前,她没那个胆子吱声。
“毅,这丫头,也太没规矩了吧!”李环儿扶着她那不太明显的肚子,样子有些娇做,她不轻不淡说道。
男人修拔的身材冷冷立着,墨发上的玉冠龙纹盘踞,张牙舞爪的龙爪极是张狂威严。一双冷眸沉静,紧紧眠住的薄唇方道:“自己的下人,是自己教训,还是本王帮你教训……”一句话,冷冷掷向了木若南。
李环儿只是乖巧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她嘴角略带微笑,不得不说,她很享受王妃的称呼。小手捂着肚子,一双漂亮的水剪眸子瞟着木若南,温柔说道:“不是你的过错,起来了,回去告知你们掌柜的,将这一批布料再呈几匹上来,下去吧!”对着那对她跪拜的伙计。
整以看戏的心情,看向木若南。
那伙计双眼猛的大亮,真是因祸得福啊,原以为这毅王妃会不要了嫌弃了这几匹布料,恼神着回去怎么跟掌柜的交待。如此便好了,想来他这个月的月奉定是丰厚。
“谢王妃大恩大德不计较,小人没齿难忘。”那伙计鞠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木若南沉着面色看着凤毅,他既要宠着李环儿,又为何向她掷来如此委婉的话。
“什么时候,府中有了两个王妃?”她不回复凤毅的话,将怜儿拉到她身后。
冷清的娇声略带杀意,而李环儿无一丝的察觉,她仍一脸明媚的笑看着木若南,不与回置。
凤毅因她的话,淡淡拧起了剑眉。
她两小步走了过去,李环儿顿时有些慌了,双手捂住那孽种,水剪眸微微睁大,这疯女人又想干什么。
她脸上的笑微微浅挂,出声道:“那都是下人随口喊的而已,姐姐何必放在心上。”有些死鸭子嘴硬。
“可是本王妃偏偏就放在了心上,你说怎么办?这声姐姐叫得可真甜,可是本王妃没有你这么毒的妹妹……”她越走越近。
“南儿……”凤毅低声喝住了她,任李环儿慢慢靠到他身后。
李环儿笑脸微挂不住,她急切看着凤毅,就怕凤毅听信了木若南的话。
此时她的样子令凤毅有些后怕,就似那日同归于尽的神情,他拉住她的手,示意怜儿陪她回南苑。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怕臣妾教训她吗?”她冷笑,眸子定定望着他的俊容。
接着从他手中抽出小手,挥起,同时冷淡道:“王爷英明,臣妾就是想教训这低贱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南儿……你堂堂一个王妃,岂可说这等失身份的话……”凤毅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他跟前,一双墨眸满是心痛。
“啪——”一个巴掌还是煽到了李环儿脸上。
李环儿小脸错愕,一双水剪眸满含泪水望着凤毅,嘴唇轻抖。
男人抓住她的一只手,难道另一只就不能教训人了吗?
她不想听他废话,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何意。
“呵……本王妃的人当然是我自己教训,而你李环儿,同样该我教训,你记住了,只要本王妃在位一天,就没你吆喝的份……”说完,狠狠横视着一脸冰冷的凤毅。
心口的气,终于舒平了!
“你会后悔的……”李环儿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双眸狠毒,她道。恨不能将木若南撕了,可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会坏了父亲的大事。
到了那一天,她会把木若南生生折磨死!
呵呵……后悔?
“本王妃等着!”不知是谁先后悔……
她扬着迷人的娇笑,走时还不忘狠狠踢了冷沉的凤毅一脚。
“木若南……”
那一脚,是狠,直踹上了他的命根子。凤毅鹰眸爆动,汹涌的吼声震动着木若南的飞快离开的背影。
……
虽说三月渐暖,只是日头一落,便冷风飘动,夜里,清凉的风儿丝丝入骨……
怜儿红着眼为她揉了小腿半天,才赶她去休息。
用完晚膳后,月容抱着珍珠过来了,说是母妃过几日想带她们出府去寺庙求签拜佛,木若南有些反感,并不想去,又不好拂了青太妃的意,便应下了。
月容回西苑后,将珍珠给她留了下来,这小家伙,好一阵子不见她了,外格的亲热。
木若南一抱它,倍感它又沉了,定是月容成天喂了又喂,才能吃出这么胖的身子来。
小家伙软软的身子直靠着她不断的蹭来又蹭去,粗粗的小爪子又是搭钩又是轻挠。
不会说话,只会不断的汪汪狂叫。
木若南满脸黑线,估计母妃是让它闹烦了吧,才让月容将它拧了回来。
不知道小珍珠有没有想它的主人,都这么久了,他的宝贝放在她这儿,也不来看看。
那个傻子……
木若南抱起了小珍珠,轻轻叹了一声,还是明日差人去问问看吧!
夜深了,小肉团在她塌上睡得好死,玩闹累了,这下倒挺安静的。
木若南脱了鞋子,身子缩上了凉凉的被褥之中,幽幽难眠……
脑袋沉糊糊的时候,只听耳边是珍珠的呜呜炸毛声,她闭着眼,轻而易举摸到了它,出声让它安静。
“呜呜——”禁止陌生人靠近的威胁声。
木若南撑起了身子。“珍珠,怎么了……”迷迷糊糊看着它一副作战的样子。
看了她起来,小珍珠这才甩着尾巴,吱吱出声撒野着。
“爱妃真是有兴致,连畜生都抱到塌上睡……”冷魅的声音从木若南背后传来,引得她背脊骨一阵发寒。
这分明是凤毅的声音。
木若南回过身,看着站在床塌边的凤毅,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将小珍珠抱入怀里,栽头便睡。
他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