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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一把冷剑,从容奇的腰间被抽出,在雨中画了个美丽的弧度,然后定住了方向,推动,刺进……
第114章 她说,爱他!
她本性善良,无论对任何人都怀有宽容之心。
可是,有些人并不愿意领受她的宽容,甚至,嗤之以鼻,将其踩在脚下,侮辱着她的尊严。
自嫁到凤府以来,李环儿以清高,骄傲、高贵、圣洁、美丽……所有能形容她的美的姿态呈现在她的眼前。
以至于她后来渐渐展露出来的丑恶,也只是让木若南淡淡的一瞥而已。
让她渐渐发生变化的,是凤毅……
是这个男人,那几乎少之不可见的情爱,让她改变了一切,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一心卑微,只求盼着他的心能够容下一个她。
连那最后的一丝尊严也匍匐在他脚下,无声的乞求着,他却没有看到。
所以,她为之疯狂,不顾一切的想要斩断那让她痛苦不已的情丝。
也许,只要动手杀了他那未出生的孩子,他是不是就会弃了自己,连着那一丁点令她痛苦,若有似无的暧昧也跟着收了回去,最后,他们的关系,才会那样干干净净。
那样的结果,不就是她,曾经决绝的想要的结果吗?
她相信,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因为他对她的种的情毒,已深入骨髓,让她就是死了,那一双手,也不可能再松开了,除非,她的灵魂灰飞烟灭……
因为,她已经决绝的试过一次了。
那一剑,刺在他的身体中,她感觉到了,心,离了血液,在慢慢枯竭……
看来,她拿剑的手,越发的顺了,就连第一次杀人,她也能准确指到致命点,一剑便能要了对方的性命。
天,又是冷雨,又是寒风,她的手,好冰冷,好冰冷。
握着那凉丝丝的剑把,她僵硬的没了知觉,只知道这一剑刺去,定要取了对方的命。
她能清楚的听到,剑尖透过层层的障碍,终于,突破了出口。
噗地一声,温热的鲜血喷涌了出来,点点滴滴溅射在她的身上和脸上,她并不在乎。
在凤毅的漠视中,她把头扭向了一旁的怜儿,怜儿好累了,正闭着眼休息,她没有看到她的小姐亲手杀了人。
这一次,木若南的心没有再颤抖了,仿佛杀人,只是举足抬手之间的事。
一旁的两个丫环都捂住了唇,低沉着声音,悲咽的哭了起来,满眼恐惧的看着木若南,吓得连求饶都忘了。
现在知道哭了,刚才在干什么?木若南无声的浅笑看着她们。
荣奇有些吃惊,王妃将他的剑突然拨了出来,他本来可以阻止的,可是,他却下意识松开了手。
只因为看着地上被伤害得不成人样的怜儿。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王妃,竟然会出手杀人。
荣奇挑目看了凤毅一眼,略略的低着首。
却见王爷一脸冰冷,并未阻止王妃,他也就站到了一旁静静观着。
李环儿仍旧倚在门旁抚着她的肚子,却在木若南拨剑杀了她的丫环时,她的手,顿住了,一脸的浅笑意,瞬息间僵住在那里。
木若南杀了她的人!
剑身,在那具流血的身体里翻滚搅动着,继而猛的被木若南拨了出来,那丫环摇晃着身子,她已痛得全身无力,痛得麻木了,嘴里只断断续续的唤了一声夫人,倒地毙命。
木若南冷冷的,目无表情的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她,移开视线,看着手中握住的冷剑,剑身是亮晃晃的腥红,她没兴趣像那些嗜血的男人那样,邪恶的舔一下剑上面的血。
而是,抬手,握住剑把,凤眸怒视着已经惊恐得目瞪口呆的李环儿。
剑,咻地一声,嵌入了花式镂空木门之中,发出一阵剑鸣。
“啊……”李环儿大叫一声,猛然捂住肚子,惊恐万分的退后着身子。
而后滑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木若南凤眸黑茫茫的盯着李环儿,这点惊吓算什么?
“荣奇,送王妃回南苑。”一直袖手旁观任由她杀了人的凤毅,面无表情的淡淡的说道。
那个死去的丫环被下人抬了下去,木若南一直冰冷的看着,她知道,这个死去的丫环就算死后来找她,那也是不可能了,因为作恶过多,十八层的地狱在等着她。
那么,她死后,会不会也要下到十八层地狱?
也许,也许会吧……
“为什么不出手拦着我,你,难道你就能肯定,我手中的剑,不会刺到她的肚子里……”木若南扬起绝美的笑,那双凤眸,美的无以伦比。
面对着凤毅,她还是笑。
因为只有笑,她才能掩饰住眸中的泪水,以及脸上无力的苍白。
她语言刺激着凤毅。
为什么他只看到了李环儿的孩子,却没有看到她腹中的孩子?
同样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却好像视而不见……
为什么刚才他不阻止?此时,就这么相信她吗?相信她不会杀了李环儿,不会杀了他的儿子?
“南儿,别再闹了……好好回去休息,今晚本王过去陪你用晚膳……”凤毅斥责着她,只要牵扯到李环儿的话题,他总是这样不耐烦。
陪她用晚膳……他是在敷衍施舍她吗?
“不用了,我吃不下……”转身,她颤着唇吐出了拒绝他的话。
心,痛得她快要受不住了。
怜儿用鲜血换来了他的施舍,却被她一句话,拒之门外。
只有转身,他才不会看到她的泪水。
因为她的泪水在他的眼中,是一文不值,是一种卑微。
凤毅墨眸紧盯着木若南冷清娇弱的背影,眼中一片复杂,他无声,握紧了侧身的大掌。
侧首,看向蹲坐在地上哭泣的李环儿,最终,他迈向了李环儿。
与此同时。
雨中的木若南转过了身来,然而,看着他与她的擦肩而过……
原来……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下一刻你亲手写下的离别……
容不得我拒绝……
……
原来,停在原地的是他。
可是她,已然跨出了悲伤的一步。
木若南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是悲伤的浅笑。
不知道有没有一天,也可以允许我叫你一声,毅……
爱情是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谁先爱上,谁先毁灭!
她敛下暗淡的眸子,回过身去扶起快要没有意识的怜儿。
“怜儿,我为你报仇了,高兴吗?我们这就回去……”她机械说着。
悄悄扭头,她侧目而视,余光看到了凤毅抱起了哭的梨花带泪的李环儿走进了主卧。
移开视线,她望着门上那被她掷入的冷剑。
忽然,她的心口好疼,好疼。
谁来让她依靠一下,她真的好疼。
没有人知道,当那剑刺穿那个丫环的心脏时,她那被揪紧窒息的心,竟一瞬间松开了,也许,死了,她才不会痛……
“王妃,让荣奇来吧。”荣奇上前,抱起了木若南始终无法拉起身来的怜儿。
竟是这么轻,荣奇有些诧异。刚才那把剑,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扔过去的?
木若南没有应声,只是点点头,松开了怜儿的手,跟在荣奇的身后,一步一步走回了南苑……
事情闹大了。
就连身在端王府的端木东都耳有所闻。
他的人去禀报的时候,他正抱着美人,对着报信的人无聊的笑笑,只说了句,随她闹去!
斥退了报信的人后,他便深沉着面色,坐在案台旁的上座,将饮酒的杯子握的绷紧,直至碎裂,扎入皮骨之中,鲜血汩流缓下。
南儿……别怪哥哥狠心。
从今往后,你经受的痛苦……以后,哥哥会慢慢补偿你。
哥哥的袖手旁观,只是想你从凤毅那儿死心了,才乖乖的回到哥哥的身边!
“王爷,你的手流血了……”美人惊怕,怯怯叫道。
端木东冷邪一笑,带血的大掌抚上了美人的小脸,俯身,吻了下去。
“乖,让本王好好尝尝……”
“嗯……”美人娇羞轻吟。
……
“夫人,你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要不行,就剩了一口气了,夫人还是赶紧想办法,到了时机,老夫便将死胎引了出来,否则,拖的越久,夫人的生命就越垂危……”一脸紧锁的柳太医低低说道,中间伴着李环儿的隐约的哭泣声。
“知道了,柳伯伯……毅问你的话……”李环儿出声,脸上泪迹重重。
“夫人莫慌,只要切记老夫的话,便可!其余的老夫自有办法应付……”
……
李环儿受了惊吓,不一会,便传到了青太妃耳朵里,青太妃放下手中的讼经,唤来云儿,同她一起去了东苑。
对于李环儿的肚子,她是问题百出,关心不已,问的柳太医差点招架不住。
对于木若南出手杀了李环儿的丫环,她只是轻略点点头,再也没了声音。
凤毅望着母妃冷淡的态度,他只是淡淡敛着墨眸,只当她是抱孙心切,跟他一样,则一声不哼。
“毅儿,这几日,你就带着环儿回江南老宅去吧,待她生下孩子后,再带着她们母子回来……”青太妃看着自己的儿子,轻声说道。
凤毅轻叹了口气,没有应声。
“母妃就怕再呆下去,几个月的孩子,会没了……”见儿子不回话,青太妃拧紧了帕子,紧张又说道。
“母妃放心,儿臣知道……”
“南儿,母妃会好好照看她……”
“……”
……
倾盆的大雨,那样无奈,疯狂淋洒着,淅沥幼哭……
一直白天开始,就一直没有断过线,就连夜幕降垂了,多么淅沥的哭泣也是枉然。
木若南湿着头发,一声声的咳嗽不断的从嘴里溢出,她亲自给怜儿喂了药后,看着她睡下。
深夜了,她才回到自己的主卧。
抽气的咳嗽,令她头轻脚重,她慢慢摸着桌子,才走回了她的床塌。
身子骨好冷,她是该休息了……
现在府中所有的人,都去关心东苑的李环儿去了,没人来理会她。
今夜没有怜儿像往常那般去厨房吩咐饭菜,厨房就真的没有给她备好晚膳,更不用说,会有人呈上来。
荣奇也只是给怜儿拧来了药,他不会想到王府的下人会这样对木若南。
木若南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
怎么办,她不吃可以,可是,腹中的孩子不能跟她一起饿。
房间里没有掌灯,她已经习惯黑暗了,只有怜儿才会每到天黑了,忙着给她亮起灯,生怕她磕碰到手脚。
她站起身,向怜儿常常腌制零吃的盘子,缸罐。
搜出了一些快要晒干的青果子。
合着桌子上的茶水,她吞咽着盘子中的青果子,泪水漫流,跟着鼻涕也酸涩了下来,她拿出帕子,流着泪轻轻擦拭。
'文'为什么爱一个人,会沦落成这样的下场。
'人'她究竟是不是过份强求了不属于她的缘份?
'书'没有……
'屋'她摇着头告诉自己没有。
他们的缘份是几世前便已注定了……
这只是她先爱上了他的悲哀!
她吞着青果子,如同嚼蜡,终于隐忍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肆哭不已。
哭声传遍了整个南苑,却没有一个人听到。
浑浑噩噩,直到吞完了那一盘的青果子,她才爬回床塌上睡下。
半夜后,凤毅悄悄来临。
听着从主卧里不断传出的咳嗽声,他轻轻拧了拧眉,走至桌旁,想要给她斟一杯茶水,却找不到。
看着木桌上的青果核子,他弯唇笑笑,原来她爱吃酸的。
“南儿……”他抚上她的小脸,轻轻唤道。
木若南本就睡的不熟,感觉到凤毅来了,听见他的声音,她轻轻睁开眸子。
“嗯。”微弱的应声,似乎听闻不到。
“我要离晋城一段时间了,你要乖乖在府里等我……”暗沉的墨眸说这话时,生擒着冷冽,那样残忍。
木若南看着他,蠕动着唇瓣,没有说话,神情有些疑惑。
可是,她心里清楚不过。
“你,要的,只是她的孩子,对吗?”口中,太干,苦涩不已,她幽咽问道。
如果他说是,她定不会想要跟随他们去江南……
只是,男人一如既往的沉默了。
话锋一转,他低沉着声音问道:“南儿……你爱我吗?”
这话,对于木若南来说,是一种诱惑,致命的诱惑,足以让她灰飞烟灭!
被褥下的手,在不断颤动着。
她垂下眼睫,在听着自己的心疯狂舞动。
黑夜里,良久,她道:“我爱……”
短短的两个字,是她的一生承诺。
寒夜中,只见凤毅墨眸深邃,他勾起的笑,犹如撕裂漆黑的暗夜,绚烂了白昼。
第115章 弃她而去
木若南在床塌上一躺,则又过了三日。
这三日里,除了苏太医过来给她看看身子,就只有青太妃了……
婆媳俩多日不见,气氛倒有些尴尬。
青太妃将月容领了过来,让她照看怜儿和木若南,只把小珍珠留给了云儿去照料。
就是动物,也知感情,似乎太久没见到木若南了,小珍珠性子有些不耐烦,不断咬扯着云儿的衣袖,跳下身子,冲着木若南展眼多次。
木若南扯扯唇,干笑摸了摸它的头,便吩咐云儿将它抱了下去。
来到南苑,青太妃也就只是略问寒问暖,对于其它的事情,一概不提。
木若南也只是淡淡浅笑。
李环儿的存在,成了她和凤毅之间的一道门槛,而现在李环儿肚子里孩子的存在,则成了她和母妃之间的一层薄纸。
彼此交谈变得模糊了……
木若南抬起凤眸,幽然望着青太妃,她似乎老了。
“母妃,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回去吧,不用守着我了。”空气中,扩散着她和母妃的心跳声,在她听来,那样清晰。
母妃,对她已没了往日的亲热。
“南儿……母妃回西苑也没事做了,就在这儿陪着你吧。”青太妃说道,伸手去拉着木若南的小手,望着木若南似乎愈渐圆润的脸蛋,她轻笑。
她极力粉饰着尴尬的气氛。
接着,青太妃咽咽津液,眼珠子左左右右转溜着,几次欲脱口而出的话,又吞了回去。
木若南看了,她轻轻皱了皱柳烟眉,母妃握住她的手,似乎在出着细腻的汗水,把她抓的有些紧。
她知道母妃有话要对她说。
可是,她不想听。
所以,她沉默着。
不一会儿,温和的声音便打破了沉静。
“南儿啊……你知道,毅儿这般年纪了。若是别人家早已孩儿都好几岁,只有毅儿还没孩儿……”青太妃说着,抬眸看了木若南一眼,见她面色平淡,她才又接着说道:“环儿腹中的孩子一波三折,经过这么多坎了,仍还好好的,只是太医吩咐,不能再出事了,否则……”
说到这,青太妃有些难受。
是她太看重那个孩子了。
谈话之间,木若南的手从青太妃手里悄悄抽了出来,她还是低着头,不想说话。
“……南儿……你会体谅抱孙心切的母妃,对吗?”见她不动声色抽出了手,青太妃急急说道。
“母妃……我想,我并没有怨你什么,也没理由……”她不抬头看着青太妃,因为怕看到让她心痛的表情,安静说道。
垂落的秀发,遮藏了她的半边的小脸,看不真她的神情。
听她这般说话,青太妃心中的郁结没解打,反倒蒙上了一层阴影。
因为木若南的样子,太过忧伤。
腹中剩下的话,要如何对南儿说出口?
木若南肚子好饿了,她这才慢慢抬起头来,转眸看向青太妃从西苑提来的点心,搁放在木桌上,她掀开被褥,想去拿。
“母妃去给你拿。”青太妃眼见她的动作,说道。
木若南无声点点头。
“好精致的小点心……”她说着,肚子饿得慌,有点迫不及待吞咽着。
近来,她仍没有害喜的状况,只是胃口好的很,特别容易饿。
她一边吃着,抬着一双清然的眼眸,幽幽望着青太妃,低调着气息。
见木若南吃点心的纯真模样,青太妃酸了鼻子,她侧过脸,眼眶红润。
老天,她要对这孩子说的话,是不是造孽了?
待她慢慢吃完后,木若南见她仍没有要离开之意,沉了沉眼,便只有开口说道。
“母妃,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吧,南儿听着……”
是不能再瞒下去了,南儿早晚会知道。青太妃想想,轻轻开口说道。
“毅儿……今日要带环儿回江南的老宅去了,行李早已收拾好,这会儿,他们应该上路了……”还是告诉了她。
木若南心跳骤然定住了,她猝不及防跳动了一下眼皮。
然后,将手收回了被窝里。
“那我呢?”她平静的语气让青太妃有些错愕。
青太妃抬眼,呆呆看着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木若南,心,慌恐了。
“带环儿去江南老宅,是为了让她好好生下孩子……”青太妃心头紧绷,对木若南说着。
木若南依然没有反应,她垂着自己的头。
原来,他真的要走了……
三天前那个夜晚,他是来给她告别的。
南儿……你爱我吗?这是他对她问的最后一句话。
她回答了,回答爱他……
他只是笑笑而已。
难道,爱他,就要乖乖看着他抛下她,带着别的女子离去,然后在这空荡荡的府中等着他回来?
原来……为了李环儿,他连冒着失去皇权的危险,也愿意。
他们,担心她会对李环儿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是吗……
“皇上会准许他离开晋城……”她问道。
青太妃一听,猛的怔顿,她轻颤着出声:“是母妃去请旨的。”
原来是这样。
木若南这才悄然抬起了头来。
一双凤眸,已泪盈满眶了。
她望着这个昔日那般疼爱她的姨母,心痛的快要裂开了。
青太妃倒吸一口气,她不敢对视着木若南的眼眸,一双带着精致金蔻甲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她坐在麻榻边,木若南的哭泣声,让她乱了心神。
木若南死死咬着贝齿,眼眸,是狰狞的腥红。
心,不断的下沉着,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伴随着她的绝望。
为什么抛下她,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凤毅对她,到底有没有心?
她伸手抹掉自己的泪水。
青太妃回过身,将她搂过怀中。“南儿……你把母妃的心都哭乱了。”她安慰说道。
“不……”木若南猛烈颤抖着身子,终于,她低吼出声,压抑的太久。
“母妃你的心没有乱,乱的是我,是我……”她紧拧着被褥,推开了青太妃的怀抱。
她以为,凤毅走前,会来亲口和她说,她再出口挽留他,他就会答应的。
可是,他却无声无息的带着李环儿走了。
青太妃惊愣,她无奈望着木若南,心痛不已。是她欠南儿的……
“母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