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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号称俄尔普斯之禁的铁丝网匍匐,难道是从上面过去的?
结果还真不是,燕昭匍匐的时候,身子居然是不挨着地的,手和脚迅速交替,如同在铁丝网下激射的一支箭。
这怎么可能?
赵允让表示绝对的质疑。
燕昭拍拍手上的土,傲然一笑:“缩骨法,小道而已!”
小道,还特么而已。
赵允让特别有一种想把燕昭那张帅脸刮花的冲动。
终于明白为什么燕彰这么讨厌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了。
特么明明比自己年龄大,结果却帅的一脸血。
功夫卓绝,出镜率高,还特别能装,鬼才愿意和燕昭做兄弟呢。
不过装逼归装逼,第二天,燕昭就扔了十几个护卫过来,声明,不达到燕彰的标准,不要回汴梁城。
加强体育锻炼,增强人民体质!
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听着这十几个护卫扯着脖子,喊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口号,精疲力竭地趴在操场边上喘气的赵允让突然觉得心情有些小好。
小六子小心翼翼地过来:“少爷——”
赵允让翻了个身:“说吧,有什么坏消息?”
小六子一顿:“老周——来了。”
老周颤巍巍上前,几天不见,居然苍老了许多:“小王爷——”
赵允让瞥了一眼:“砖窑出事了,还是煤矿?”
老周额头的皱纹好像都深了几分:“是煤矿,小周刚才传来消息,三天前,煤矿让人查封了!”
“三天,才有消息过来,小周那边——遇到麻烦了吧?”
“人还在牢里,这是派人传的消息!”
赵允让仰头躺在操场上,双手放在脑袋下边,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踅摸来的半根狗尾草。
“矿上——死人了没有?”
“死了一个矿工,抚恤银子都给了,现在家属出来首告,说咱们草菅人命!”
“老周,你就不担心你儿子?”
老周的腰仿佛更弯了,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们父子的命都是小王爷给的!”
赵允让突然一笑,把那半截狗尾草吐在地上:“别担心,这事儿不是冲他,都是冲我来的!”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
特么怎么一句句老古话,都说的这么准呢!
石磊匆匆赶来:“听说煤矿出事了?”
赵允让笑了:“怎么,你娘让你来撇清关系了吗?”
石磊脸通红。
的确,延庆公主昨天晚上亲口说的,让石磊和未央阁的主事说下,这碧落春的事情,咱们家就不掺和了。
石磊当时就怒了:“为什么啊?”
延庆公主根本就没有回答,叹了一口气:“你爷爷,当初不也是退下了!”
这就是石家,明哲保身的石家。
石磊最终还是屈服了,可是,石家是石家,石磊是石磊。
石磊没有回答赵允让的话,和赵允让一起躺在操场上,望着天空飘来飘去的云朵。
徐至诚也来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起躺着。
赵允让拍开一坛碧落春,仰头喝了一大口,顺手扔给了石磊。
石磊仰头喝了一口,却没有递给徐至诚,而是拿塞子塞上了。
徐至诚直接扑上,两人滚做一团,叫骂着,引得那些喊口号的护卫们频频扭头。
赵允让叹了口气:“你们俩,就不用在这儿彩衣娱亲了!”
石磊和徐至诚齐齐扑上:“敢占我们便宜!”
正在混闹着,远远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车夫满脸大汗,一脸的惶急之色,连那几颗脸上的疙瘩都似乎大了几分。
张魁?!
石磊诧异道:“这小子一直跟着你干呢?”
赵允让没有答话,喃喃道:“这碧落春也保不住了。”
车停下,李月娥从车上跳了下来,脸红红的,居然有个巴掌印儿。
“少爷——”
一语未尽,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下来。
赵允让站起身,宠溺地用手背帮她抹去眼泪,柔声问道:“有人动手打你?”
李月娥咬住牙,摇了摇头:“我没事儿,烧锅——让人查封了。”
赵允让用手捧着李月娥的小脸儿:“谁打的你?”
张魁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就是那个什么度支司佥事家里的庄头,庄子离这儿也不远,要不是有圣旨,我——”
赵允让眼睛微眯,户部也插手了。
度支司佥事李同儒,还是个有仇的。
查封个烧锅,派了个有仇的户部佥事过来,居然还有圣旨,看起来,这次玩的挺大啊!
“我们去看看!”
石磊和徐至诚自然是跟上,那十几个护卫也不喊口号了,收拾起装束,默默跟在了后面。
众人来到烧锅,只见一个微胖的男子,正在那里颐指气使地指挥装酒。
马车上,已经装了半车一坛坛的碧落春。
“就是他打的李姑娘!”
张魁第一个跳出来指认。
赵允让一露面,这男人就有些腿软,他的手指虽说找医生看过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有些不灵活。
“你们想干什么?我家大人可是户部度支司佥事李同儒大人!”男子明显色厉内荏。
赵允让缓步走到马车旁:“啧啧,这酒怎么能这么装呢,这可是易碎物品啊!”
说着,拎起一坛碧落春,“啪”地抡在车帮上。
哗啦一声,坛子碎了,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赵允让点点头:“果然是好酒!”
石磊和徐至诚目瞪口呆,这可是一坛一千两银子的碧落春!
赵允让毫不理会,随手又拎起一坛:“你看,我说这是易碎物品吧——”
“啪!”
“啪!”“啪!”“啪!”…;…;
连着几坛酒下去,男子的脸都绿了,李同儒有交待,这酒可都是有去处的,早就许了人了!
所以他顾不得害怕了,直接扑上来:“住手!”
第二十五章 抗旨不遵()
赵允让侧身,让过疯狗一样的男子,顺着他的势子一推一按,男子就趴在车帮上了。
还没等男子挣扎,赵允让手中的酒坛已然带着风声,直接拍碎在男子的脑袋上。
男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月娥惊讶地捂住了小嘴儿。
她只见过赵允让两次出手伤人,还都是为了她。
小姑娘的一颗芳心,怦怦跳得厉害。
赵允让却没有停手,扭头问李月娥:“他哪只手打得你?右手?”
李月娥下意识地点头,赵允让一把抄起这男子的右胳膊,把右手摔到了车帮上。
石磊和徐至诚都有些惊骇,赵允让不学无术的名声传遍汴梁城。
可是争勇斗狠里,从来没有他这一号。
看今天这一语不发,直接动手的架势,连这两个在圈子里有些名声的家伙,都心生寒意。
一个酒坛拍碎在男子手背的时候,男子就惨叫一声,直接痛醒了。
这手背的骨头极脆,平日里磕上一下都疼得要命,哪里比得上酒坛的坚硬?
所以,酒坛固然是粉身碎骨,那手背上的骨头,也差不多是同样的遭遇。
男子惨叫着挣扎,赵允让却是牢牢地将那只右手摁在车帮上。
一坛,两坛,三坛…;…;
差不多砸了十几坛,男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已然惊动了正在里面查看蒸馏设备的李同儒。
等到李同儒快步走出的时候,正好看见赵允让手中酒坛高高举起:“住手!”
赵允让扭头微笑:“原来是李佥事,请稍等——”
手中的酒坛呼啸而下,男子的一只右手的骨头,已然不能发出任何脆响,只听到酒坛拍碎在车帮上的声音。
“你——”
李同儒是真没有想到,赵允让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殴打自己的手下。
酒坛子是砸在男子手上的,可是李同儒却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小王爷,你莫非想要抗旨吗?”
李同儒的语气有些阴沉。
石磊和徐至诚都是一凛,这帽子不可谓不大。
所谓功高莫过于救驾,罪大莫过于欺君,这抗旨,可不就是欺君!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赵允让慌忙摇头晃手:“不不不,我向来奉公守法,哪里敢做欺君的事情呢?”
李同儒也松了口气,这次来,能弄到碧落春就好,他也不想横生枝节。
“那就请小王爷让路,我还要带着这些东西去回复圣命!”
赵允让纹丝没动。
李同儒:“…;…;”
这是什么意思?
“小王爷,你——”
赵允让一脸沉痛:“李佥事,你大概知道,这碧落春,其实是我的!”
李同儒点头,这在京城瞒不了谁。
“是我的,可不是周王府的!”
李同儒有些不耐烦,周王府和你的还不是一样?
“你究竟想说什么?”
“既然我是碧落春的主人,这圣旨,我是不是有权力看一看?”
“这——”
李同儒有些迟疑,可是看赵允让一副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让开的架势,再看看一旁昏迷不醒,不时抽搐一下的男子。
“好,给你看!”
说着,从旁边一个手下捧着的盒子里拿出一卷黄绸,双手展开。
“奉天成渝,皇帝诏曰,今查有不法之徒,酿酒之后私自售卖,有违专榷之法,特令封禁铺面,以儆效尤,钦此!”
赵允让连跪都没有跪下,拍手叫好:“好好,我皇万岁,果然是有道明君!”
李同儒拿开挡在眼前的圣旨,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赵允让,怎么没有下跪接旨啊?
“赵允让,你大胆!”
赵允让一脸惊讶:“怎么了,李佥事?”
“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不跪下接旨?”
赵允让瞪大眼睛:“这圣旨是给我的?”
“哎呀,是给我的你早说嘛,起码你也来个‘赵允让接旨’嘛,这样我好有准备啊,你——要不,你再来一遍?”
你当这圣旨是什么?
可是这件事也说不清楚,原来宣旨的时候,哪个不是圣旨一拿出来,就呼啦跪倒一片。
今天不仅赵允让没跪,其他几个也没跪!
“说起来,这可是李大人你的责任。不过呢,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免得对你李大人的官声有妨碍!”
妨碍你妹啊!
李同儒都快疯了,可是确实没办法再来一遍:“小王爷,旨意你可听清了?”
“听清了听清了,不就是说有不法之徒,私自售卖我酿造的碧落春,果然罪大恶极,李大人你放心,日后,我这碧落春绝对不卖给他们!”
扭头又呵斥道:“月娥你也太不小心,这酒酿造出来,就只是供着咱们几家饮用就好,怎么能让人借此诋毁我宗室名声?”
李月娥款款上前:“月娥知错,以后断不让那些小人有可乘之机!”
李同儒目瞪口呆,这两个一唱一和,这就把事情弄成了有人私自售卖,不关他事了?
可是,这话却是天衣无缝,一点破绽也没有。
本来嘛,这圣旨就不是针对赵元俨的,捋虎须的事儿,可不是人人敢做的。
这次发难,纯粹就是赵允让自作自受,引发的一次文官系列对武将系列的一次试探。
所以,针对的都是赵允让的生意。
可是赵允让身为小王爷,自然不能牵扯过深,否则攀扯到赵元俨,那必然大乱!
这圣旨,那可是一群大学士和参知政事们字斟句酌,才拿出来的。
目的,就是把一次对人不对事的行动,变成对事不对人!
结果,就这么点小破绽,居然被赵允让抓住了。
“李大人,那我就收拾东西,你放心,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形!”
李同儒张口结舌,忍不住暴喝一声:“赵允让,你敢抗旨不遵?”
赵允让一脸的无辜:“李大人,你这叫什么话,这圣旨里说的清清楚楚,违法乱纪的都是那些个不法之徒,这铺面封禁了我也没说什么,可是这酒是我的,蒸馏的设备也是我的!”
李同儒看看那两间破房子,要是没有了蒸馏设备,没有了碧落春,要这两间房子有个毛用?
拿来住啊?
我呸!
“抗旨不尊可是抄家灭族之罪!”
没办法,只能靠威胁了!
赵允让一怔:“抄家灭族?灭几族?”
“九族!”
赵允让伸出手指,捏来捏去算了一下:“不能吧——”
李同儒怒了:“怎么不能,抗旨不遵,就是祸灭九族!”
赵允让喃喃道:“那岂不是连皇上也——”
李同儒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对啊,人家老爹是皇帝的亲皇叔,赵允让和当今圣上是亲叔伯的兄弟,一个爷爷的。
这不用说灭九族,灭三族,皇帝就等于判了自己的死罪了。
赵允让好像刚刚算计过来:“李同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借皇帝的旨意,恶意谋算宗室,意图造反,你该当何罪?”
一旁的石磊也凑上来:“你竟敢打我表哥的主意,这就是谋逆之罪!”
表哥?
李同儒都乱了,你表哥不是赵允让吗?
怎么会是谋逆之罪呢?
呃,对了,皇帝也是他表哥!
我勒个去,李同儒欲哭无泪,不是自己拿着圣旨来查封碧落春的吗?
怎么一会儿的工夫,自己反而成了要谋大逆的罪臣了?
可是不承认也不成,那些话赵允让必定咬死了不说,一旁的石磊和徐至诚那就是人证。
对了,一边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靠,这是开封府的带刀护卫啊!
李同儒屈服了,这里面的事他门清儿,一次试探而已,谁也没想着闹大。
要是从自己这里闹大了,赵允让会如何不知道,自己注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些个参知政事门下平章事,找起替罪羊来,可都是行家。
眼睁睁看着,赵允让让人赶着大车,拉着蒸馏设备和剩余的碧落春扬长而去。
李同儒热泪滚滚:“小王爷,想着还车,那可是我们户部的财产啊!”
一只手被砸得稀烂的男子,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模糊地看见李同儒站在那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立刻哭喊着上前抱住了李同儒的大腿:“大人啊,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李同儒厌恶地看看脚边的男子,拔腿便走。
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回来,狠狠地在男子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上踩了两脚,这才带着手下狼狈地回京复命去了。
一路上,张魁都快对赵允让仰慕死了,拍马屁的话不要命地往上堆。
就连石磊和徐至诚也是对赵允让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李同儒手里可是有圣旨的,哪个抗旨不遵的人最后能全身而退?
不用说东西全弄回来了,人也揍了,气也出了,高人啊!
两个都挑起了大拇哥。
只有李月娥,看出赵允让好像情绪有些低落,低声道:“少爷,是不是因为我,得罪了朝廷?”
赵允让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李月娥更是忐忑:“那为什么啊?”
石磊和徐至诚也伸长了脖子:“是啊,因为什么啊?”
赵允让看看车里剩下不多的碧落春,摇头叹息:“没控制住,坛子砸得太多了,好多银子啊!”
李月娥:“…;…;”
石磊徐至诚众人:“…;…;”
到了半路,燕昭也闻讯赶过来了,正好遇上。
赵允让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说,问你个事呗?”
燕昭淡然一笑:“这汴梁城还没有什么事,是我开封府不知道的,你问吧?”
“哦,这事儿其实不大,你知道这京城,哪儿有卖鸽子的吗?”
第二十六章 大宋新闻周刊()
从烧锅拉回来的蒸馏设备,赵允让全部交给了张魁。
连带着还有蒸馏温度以及时间、用料的配方。
经过这一次,张魁赢得了赵允让的信任。
最主要的,他的父亲张押司,将会在这方面给予儿子最大的帮助。
技术给了,工匠也给了。
至于烧锅里的那些酒曲和老窖,这样的地方县里不少,又不是什么千年古窖?
相信张押司完全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对于即将出产的碧落春,赵允让却有了严格的规定:禁止出售。
张魁纳闷,不出售,酿了自己喝,需要这么大规模的生产吗?
赵允让笑而不语,现在说饥饿营销,估计张魁也不懂!
而李月娥,则被赵允让交给了一个新任务。
买鸽子!
听到这个消息,李月娥都怔住了。
在赵允让问燕昭汴梁城哪里有鸽子卖的时候,李月娥还以为这是赵允让对燕昭的调戏。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要买。
而且,指定的人居然是自己。
怀着对赵允让的绝对信任,李月娥立刻答应了。
指点了京城卖鸽子地点,燕昭也没逃得掉。
被支使陪着李月娥去买鸽子,代价是:碧落春一坛。
石磊表示也想陪着去,被赵允让一脚踢开。
倒是徐至诚,眨巴着眼睛:“你买鸽子干什么?烧着吃?”
“你个饿死鬼!”赵允让鄙视。
可是两个人再问,赵允让却是打死也不说了,而是给两个人也安排了一桩任务。
蹴鞠大赛!
听到蹴鞠这个名字,石磊和徐至诚眼里都有一丝热切。
蹴鞠这玩意儿在整个京城里,可是超级流行的玩意儿。
汴京城中,到处都是瓦舍勾栏,那就是大宋的娱乐中心。
瓦舍每一天都有蹴鞠表演,只要掏钱,就可以入内观赏。
甚至,还有在蹴鞠场上大把撒钱捧角儿的。
不过记得赵允让之前不怎么爱好这个啊,现在怎么突然要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