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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终在这里上演太后皇帝大对决,是特么什么意思?
没容得赵允让细想,决赛开始。
燕昭动作依然迅猛。
可是三个面白无须,身法诡异的太监呈品字形将他围住。
哪怕燕昭一跃丈余,这三个也能堪堪跟上。
看起来,大内高手这个名字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赵允让忽然惊悚地想到一个问题,绝不能在这边比赛跳高和跳远啊!
至于那些禁军大汉,依然是门神一般,眼中带着杀气,站在球门前方。
燕昭左右摆脱不能,眼看着比赛几乎成了他的个人表演。
突然,一道黑影从三个太监的包围中激射而出!
燕昭传球了!
这一次大出几人意料,不要说这一场,就是几场淘汰赛,燕昭也都是以此法取胜,从来没传过球。
青衣楼队的几名婀娜的女子,此刻却是英姿飒爽,动如疾风。
三人一组,呈品字形,带着球往对方的球门突进。
禁军大汉急速上前拦截,不料带球女子面对大汉嫣然一笑,大汉恍惚间,球已经传到另外一组了。
如此连过几人,堪堪到了门前。
守门禁军大汉顿时怒了,张着手臂直扑上来。
想着这女子必然闪躲,就有机可乘。
不料女子闭目挺胸,毫无躲闪之意。
大汉收势不及,直接将女子撞飞出去,嘤咛一声,昏倒在地。
大汉傻眼,赵允让在场外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故意的吧?
裁判立刻上前,摸摸女子的鼻息,还好,只是受到剧烈撞击昏迷。
可是这怎么办?
众人齐齐看向场中的裁判。
只见裁判拿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随手掏出一张牌子高高举起。
大宋第一张红牌!
罚下!
禁军大汉懊恼地抓着脑袋,被罚出场。
禁区内犯规,这群女子规则研究得很透啊!
换了身衣服,混迹人群的赵允让一边听着人们的议论,一边点头。
这也算是规则的一次成功推广吧,希望那个青衣楼的小女子不要脑震荡才好。
突然,一只手拍了一下赵允让的肩头:“兄弟,这下面怎么办啊?”
赵允让头也没回:“禁区内犯规,点球呗!”
“原来如此,这新规则还真是有趣!”
赵允让这才回头,只见一个白衣的青年,面带微笑看着自己。
旁边跟着一个驼背的老家人,除了那绺山羊胡子,什么也看不见。
站出来罚点球的,居然不是燕昭,而是队伍中身材最高,大腿最长的女子。
赵允让对她有所耳闻,青衣楼的四大头牌:琴棋书画中的司琴。
司琴身材虽高,却是十分的婀娜,亭亭玉立,女人味十足。
赵允让暗自叹息,这就是女人,爱出风头。
光想着自己进球之后如何,万一进不了呢?
燕昭的希望怎么也比她大吧,起码那几个太监,依然是对其隐隐合围之势。
司琴一点也不着急,缓缓将下摆的裙子挽起,场外顿时一阵欢呼!
这素质,也是没谁了,赵允让捂脸!
司琴脚下,竟然是一双天足,没有裹脚。
柳腰轻摆,司琴缓步跑向地上的球。
众人大笑,这样也能踢进球去吗?
一步,两步,三步!
赵允让色变,禁军大汉几个太监色变,场外众人色变,唯有燕昭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这青衣楼的头牌真正发动之时,一点也不比燕昭差啊。
从第三步开始,一脚踏下,尘土飞扬!
最后一步踏在地上,赵允让眼睁睁看着,那锤子也未必砸得动的三合土筑就的地面,硬生生往下塌了半寸。
一脚劲射!
那球在脚踢上的瞬间,就是骤然一瘪,随之就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带着尖啸,直奔球门!
赵允让都怀疑,这尖啸,其实是音爆!
第三十章 表字()
一拉溜儿地,几个大号青瓷花盆顺序排开,里面通红的火炭上跳动着微红的火焰,烤得人这脸都烫得慌。
几个人伸着两只手,笼着火的同时,眼巴巴地看着正把一只只包好的鸽子埋进火盆的赵允让。
特别是燕昭,那眼睛,估计最肥的那只鸽子的位置,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了。
一旁,左边是小将军石磊,右边是小侯爷徐至诚。
对面,却是那个在人群里问禁区犯规怎么办的白衣青年。
那个驼背的老家人,就在白衣青年的身后,侧着身子在烤火。
炭烧鸽子!
自从上次吃过两次之后,那些肉鸽就成为了燕昭的私人珍藏。
谁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把那些肥鸽子藏到哪里去了,反正他不在,谁也别想吃。
所以,今天既然在赛场上抓到了,那必须不能放他走。
再说了,今天青衣楼凭借着司琴的一粒进球,获得蹴鞠大赛的冠军,燕昭作为队长,也应该庆祝一下!
其实无论谁赢,赵允让都会庆祝一下,要不那些鸽子就白搭了。
除了燕昭,石磊和徐至诚今天好像都有些拘谨。
一层木炭,一层鸽子,中间用木炭倚好。
赵允让把最后一只鸽子埋进了火盆里:“我说平日里你们叽叽喳喳,吵得人耳朵都疼,今天这么大场面,怎么一个个都和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结果,没人理他!
你妹,说话就怕空气突然安静啊,特别是自己刚说完话!
赵允让望着那随着微风爆起的火星,带着一丝的憧憬:“我说,今天那个司琴很猛啊,燕昭,我看比你也不在以下了!”
燕昭笑了笑,居然也没有说话。
“嘿,这是怎么个意思都,我说这位兄台,咱们一见面就投缘,这鸽子除了他们几个,在这大宋,你还是第一个能吃上的!”
白衣青年微笑道:“足感盛情,足感盛情,这鸽子——什么时候能吃啊?”
“这不是还得等一会么,一般这时候都是边吃边喝边聊才有意思,对了,小六子,去搬两坛酒来!”
白衣青年眼睛发亮:“酒?可是那碧落春!”
“是啊,兄台也知道啊——原来卖银子,舍不得喝,现在不让卖了,正好!”
“怎么不让卖了?”白衣青年纳闷道。
赵允让哼了一声:“还不是当今皇上下的旨意?”
白衣青年眼神一凝:“不至于吧,皇帝怎么会下这种旨意?”
“谁知道呢,一时抽疯也说不定!”
两个人一问一答倒是没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
一边的石磊和徐至诚好像被烟火气呛到了,咳嗽不停!
“都说了,不让你们离着那么近,熟还得等一会儿呢!”赵允让呵斥两人,结果接到两双白眼儿。
白衣青年目光闪动:“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皇帝下的旨意?”
“这还不知道,那钦差拿着圣旨说什么奉天成谕,查封什么的钦此,这不就是圣旨么?”
白衣青年脸色骤变。
赵允让手里拿着根木棍,正在拨弄一只鸽子,也没看见!
“不说这个了,其实皇上想要钱就直说,无非上几个税而已,而且可以提高价格嘛,官家可以和我商量啊——能喝得起碧落春的,谁会在意那两个小钱?”
“咳咳咳!”
这回,连那个老家人和燕昭都被呛到了。
赵允让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木棍:“不好意思,没注意风向,对了,燕昭你怎么回事,几天不见,你怎么和青衣楼勾搭上的?”
燕昭:“…;…;”
“你好歹也是堂堂小王爷,就这么说话,什么叫‘勾搭’?”
“你一个大男人做一群妙龄女子的队长,赛场上眉来眼去的,还不叫勾搭?你以为你是令狐冲啊?”
“令狐冲是谁?”
“呃,跟你差不多,一个高手,用剑的,给一群尼姑当头儿!”
徐至诚终于插上句话:“又是胡说,就是那些僧尼,也不是一家,何况一个男人!”
燕昭倒不在意这个:“高手?有多高?哪里人?有机会,我和他比试下!”
这尼玛还是个武痴:“呃,有点远,估计一时半时联系不上!”
“哎——哎,鸽子熟了!”
赵允让拿着棍子,巴拉出来几个包裹着的鸽子,在地上乱滚。
燕昭几个都是吃过的,急忙抓起木棍,就往自己身边划拉!
白衣青年哪见过这个,眼看这都要被几人弄走,眼前就留了一个。
赵允让大笑:“快抢啊,这几个可都是要鸽子不要脸的!”
一直也没有抬头的老家人突然胳膊一伸,那离着本来还有好几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一根木棍扫过。
“啪啪啪”,石磊和徐至诚手中的木棍齐齐折断。
只有燕昭躲闪得快,木棍没断,可是鸽子也被人家划走了。
这一盆子里边,一共是八个鸽子。
赵允让先下手为强弄了两个,其余几个都想多抢,结果,现在一人手里只有一个。
白衣青年面前有五个。
看着高兴得孩子一样的白衣青年,赵允让的脸色凝重了。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赵允让绝不是行家。
可是他知道,石磊和徐至诚都不白给,有功夫在身。
而燕昭,那功夫在京城是数得着的。
老头的身子压根没动,这三尺远的距离,胳膊是怎么伸过来的?
还有,大家手里都是烧火棍,凭什么老头的就和倚天剑似的?
白衣青年似乎发现了赵允让的诧异:“哈哈,老家人,练过两年庄稼把式,呵呵,承让,承让!”
看这意思,鸽子他还不准备还了。
那三个的反应却很诡异。
赵允让纳闷啊,前两次自己就抢了一只,最后还抢得五马分尸一般。今天这三个就忍了?
转头一看,这三个人已经仔细地吹拂着手里的鸽子,准备开吃了!
赵允让觉得,有必要问一问了。
“这位兄台,你我初次相逢,却很是投缘,小弟赵允让,敢问兄弟贵姓?”
三个人一起抬头,看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好像早就预料:“我姓宋,名益!”
宋益?
“这名字不错,我就觉得我这名字不好,让来让去的,让什么让啊!”
赵允让开始吐槽自己的名字。
宋益目光一闪:“虽然兄弟不喜欢,可是受之父母,也无可奈何!”
赵允让无奈:“是啊,没办法啊!”
两辈子了,都没离开这个字!
“我倒是有个办法,兄弟你还没有字吧?”
“哦哦,没有没有!”赵允让突然想起来,这古人到了岁数,都是有表字的。
也顾不得这表字都要长辈来赠与的规矩了,能自己选个字更好!
“我送兄弟一个字,莫若‘进之’!”
旁边燕昭突兀道:“还不谢过宋公子!”
进之?
不错不错!
古人的字,是很有些意思的。
比如韩愈,愈字意为“胜过”,所以字就是“退之”!
周瑜,字公瑾,关羽字云长,张飞字翼德,这都是名与表字相关的例子。
而曹操字孟德,操行即品德,“操”“德”两个字意思相近之外,孟仲季是兄弟排行,说明曹操在兄弟中是老大!
所以孔子名丘字仲尼,人称孔老二!
“进之”这个字,赵允让喜欢!
抓起酒坛,倒上一碗碧落春:“我敬你!”
说着,喝了一大口。
那老家人突然冒出了一句:“敬人酒,哪有只喝一口的!”
我擦,这可是碧落春,你以为是扎啤啊!
“这酒劲儿可大!”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你替我喝了吧!”
老家人身子立刻微微一躬,伸手接过酒碗,也不见仰脖,如长鲸吸水,眨眼间喝了个干干净净!
人才啊!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两斤的量!
这可是足有五十度以上的高度酒。
赵允让前世也这么干过,有一次让对方老总挤兑住了,一口气喝了两杯白酒。
结果吐得死去活来,要不是同去的妹子照顾,估计就挂了。
赵允让一挑大拇指,表示佩服!
老头却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白衣青年接过老家人的碗:“来,给我满上——”
头痛欲裂!
第二天,在火炕上醒来的赵允让抱着脑袋直哎呦。
这特么就是宿醉的下场啊!
一时没收住,就喝断片了。
就知道,不能和这群人拼酒啊!
石磊徐至诚他是知道的,燕昭更不用提。
所以,赵允让就瞄准了这宋益。
看着也就是个小白脸,笑眯眯的。
就他了!
结果,左一碗右一碗,直接就把他喝断片了。
躺在大炕上,赵允让眨巴着眼睛,突然一拍脑袋,坏了。
昨天这宋益等于是截胡了,自己还有两样重要的事情呢!
那蹴鞠大赛的看台也不是随便安排的,文官那边对面就是学校,孩子们书声琅琅地读了一天呢。
武将对面,就是斯巴达障碍赛的场地,只要是上过战场的,看见就得走不动道儿!
结果,光顾着和宋益喝酒了。
对了,就是在人群里说了两句话啊!
比赛结束,一路跑过来,嚷着炭烧鸽子的燕昭就把宋益拉过来了。
这酒喝的,赵允让恍惚记得,还和他们讨论了司琴的三围。
还一再约定,有时间一起去青衣楼确认一下!
第三十一章 跟我读,啊——我饿!()
喝酒误事啊!
赵允让从炕上爬起来,小六子却已经站在外边候着了。
洗漱之后,小六子端着一碗茶上来了。
这地界穷乡僻壤,也没啥好茶叶。
好在赵允让自诩也不是个讲究人,端起来清了清口。
小六子看着赵允让,欲言又止。
赵允让看了他一眼:“有事?”
小六子一咬牙:“小王爷,你之前用来打伤那个人的功夫是——”
打伤人的功夫?
最近一个打伤的,应该是李同儒的那个庄头吧?
不对,之前打伤的也是他!
功夫,那肯定不是抡酒坛子地技能了。
原来是之前的反关节技,这事儿可过去有些日子了。
今天怎么突然提起来了?
明白了,赵允让眉毛一挑,似笑非笑:“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小六子没有说话,面上神色却很是恳切。
赵允让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六子,伺候我这么一个主人很累吧?”
小六子退后一步,恭敬地弯腰:“不敢!”
“呵呵,你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却在点头,你眼神侧视,指关节发白,神色虽然还算正常,但是肌肉紧绷——你很紧张?”
小六子下意识地把手背到了身后,随即脸色一变。
“当然,你一定会紧张,平日里只问酒色的小王爷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么些——”
“不过,你不需要明白,我的确需要一个人,一个心腹,我知道你是我父王的人,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小人一直忠于王爷,忠于王府——”
“忠于我!”
“只忠于我一个人!”赵允让的目光锐利起来。
这样的赵允让,是小六子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忠于的不是什么小王爷,只是我!”
“这——”小六子明显有些迟疑。
赵允让打了一个呵欠:“我知道你是我父王派来保护我的,这个没问题,你要是答应呢,我就当你是个心腹,交待你办些事情,你要是不答应呢,就当我没说!”
赵允让挥挥手:“你可以慢慢考虑,三天之内,如果你没有答复,就算了!”
没想到当初露了一手的反关节技,让小六子惦记到了今天。
其实也不全是,没准儿昨天的场面上,有些自己没注意的也说不定。
这么一说,赵允让决定,出去看看!
沿着操场跑了几圈,那教室里依然是书声琅琅。
这群孩子,突然有个能读书的机会,废寝忘食是最起码的。
可是昨天不是已经读了一天了吗?
自己都告诉他们了,昨天其实就是一场表演,怎么今天还在读?
赵允让跑过去,一看屋里有一个书生模样的长衫男子,正在教室里巡视。
这谁啊,没经自己允许,竟然敢进教室?
还特么跟个班主任似的!
弄出来,一定把腿打折。
小六子这安保怎么做的?
赵允让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招揽小六子了。
小六子从后边悄声道:“早上就来了,我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了,正要找你说。”
赵允让摆摆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慢步轻声进了屋,正好这人转过身来。
赵允让一步蹿上前,一把拉住这人的胳膊:“你怎么来了?”
来人微微一笑:“不欢迎我啊?昨天蹴鞠大赛,这边书声琅琅,声音都压不下去,不是故意读给给我们听的?”
来的竟然是欧阳修!
赵允让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窘态:“你能来太好了——永叔兄,你看看这些孩子怎么样?”
“孩子怎么样?不怎么样,这些孩子还没有开蒙吧?”
“什么开蒙?”
赵允让有点懵,幼儿园的古代叫法?
“开始识字啊,例如千字文——”
这个赵允让还真知道:“就是那本‘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千字文啊?”
“是啊!”
“没有!我没打算让他们学那个!”赵允让迷之自信。
没有点别出心裁不落窠臼的玩意儿,能把欧阳修弄过来教小学?
“那学什么?”
欧阳修有些不解,这千字文已然是开蒙的最好书籍了。
“这做学问可是要一步一步来,我看你们让他们背的九九表,也算是中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