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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白雾渐渐散去,水中浮尸也渐渐消失,这时,一道凄惨的声音响起:“臭道士!我不会放过你的!”李德一眉头一皱,打开八卦袋,其中,赫然是一把红色木梳。“有些道行,竟然让你跑了,可惜了一把好剑”李德一叹息一声,抱起一旁的孩子,向河岸划去。
天黑了,没有白雾与尸体的黄河映照着天上的繁星,还是挺好看的。李德一把船栓在岸边,掏出几块钱扔在船上。又烧一道符纸送入船夫口中,这船夫要醒,怕是要到后半夜了,还要大病一场才行。
李德一看看怀中的孩子,这孩子太小,对他如今的行事,是一种拖累。“我初见你,白雪皑皑,加上你的这块本命玉,你就叫白平泽吧。咦,小名不就是瓶子?好养活,哈哈哈哈”
第七章 华贵的女尸()
长夜漫漫,李德一抱着瓶子,走在满是灰尘的黄土上。天上的月亮今夜莫名的亮,照清了李德一的前路,这一路,注定坎坷。
“你这小家伙,长的不大,吃的比我还多,布包里的兽奶不够你明天吃喽。”李德一对着怀里的瓶子说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你看你看,说你两句你还给我尿了,哈哈哈。”破庙里升起了一堆火,火上烤着小瓶子的尿片。小瓶子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一直对着他痴痴的笑。“明天再有十里地就到牛家庄了吧,瓶子?那可是有条大鱼等着咱爷俩呢,哈哈。”
李德一啃着半个饼,把一把符纸贴在门窗上。虽然白天重伤了那女鬼,今夜应该不会来,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好不容易一切都准备好,李德一刚要躺下,一旁的瓶子却闹了起来。李德一给了瓶子一个无奈的眼神,原来是瓶子又拉在尿片里了。“你就不能一次性解决么。”李德一嘀嘀咕咕的。瓶子一瞅李德一,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李德一打个哈哈,在瓶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小兔崽子。”
修行的人,早晨总是起的很早。“嘟嘟嘟,多吃一点,这兽奶里可加了你二师叔亲手调制的药材,外面的人想吃还吃不到呢”李德一抱着小瓶子,火上烤着兽奶,把勺子里的奶吹的不烫了,再喂给小瓶子。小瓶子吃的也香,大眼睛盯着李德一,两个小手拉着他的大手,惹的他咯咯只笑。
李德一喂了小瓶子兽奶,又在庙里摆了一个迷阵,阵中是他的家什——那几个箱子,如此便上路了。
牛家庄。
牛家庄本是一个平和的小村,就连动荡的前几年这里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可是三四年前黄河上漂过来的一具女尸,带来了村庄的噩梦。
黄河上每年漂浮的尸体不计其数,于是一个古老的行业捞尸人就这样诞生了。捞尸人从黄河中捞出尸体,等待尸体家属的认领,从而获得报酬。牛家庄紧邻黄河,并且黄河会有一条枝叉分出来,从牛家庄后转个湾,再流入黄河,这样就行成了一个回流。回流中的水没有黄河急,也没有黄河宽。于是,黄河中的尸体常常会进入到回流中,滞留在村后的转弯处,牛家庄也就有了捞尸人。
死人的钱,再怎么发财,也不吉利。可这世间偏偏有为了钱不顾一切的人,牛家庄的捞尸人很多,他们组成了一个集体,牛老三就是这个小集体的队长。这几年牛老三春风得意,成了村里的暴发户,带领着村里的捞尸人,挣了不少钱。也盖了新房子,也娶了媳妇,还生了一对龙凤胎。
那天轮到了牛胖子值班,一般村后的转弯处总会有些黄河上冲下来的杂物,比如木头稻草等。可是这天,那里却干净的出奇,只是有件红衣服。牛胖子用一根竹竿挑了挑,原来那是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只是倒扣着,水又混浊,看起来像一件红衣服罢了。
“三哥!三哥!”牛胖子去牛老三家把牛老三叫起来,“村后那里有具尸体,看穿的衣服,家境肯定不差!”牛胖子对牛老三说。“肚子朝上还是背朝上?”牛老三问牛胖子。“发现时是背朝上,但是三哥你去看看,那具尸体穿的特别华贵,肯定能敲一个大竹杠!”牛胖子回达到。“先不要声张,等看看有没有人认领再说。”牛老三吩咐到。
捞尸人这一行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即“肚皮朝上,鸿福齐天。”也就是说捞尸的时候,只捞肚皮朝上的尸体,背朝上的不捞。至于这个规定是谁订的,没人知道,不过大多数捞尸人都遵守这个规定。
有捞尸人的地方就有义庄,刚从河里捞出来的尸体会先存放在义庄,等待人领取。没人领取的则会埋入黄土,入土为安。牛老三看着门板上躺着的女尸,只见那女尸身穿丝质红嫁衣,头戴凤翅冠,腰间一颗明理珠,脚蹬一双忆柳靴,红木的梳子,黄铜的簪,一身好行头。
“可惜了可惜了,大喜的日子报道了鬼门关,白白便宜了我牛老三,哈哈哈”牛老三对着女尸笑到,“三哥,这娘们家肯定是个有钱家的主,咱他娘的发财了,哈哈”牛胖子也对着女尸笑到。“看这样子,肯定过河的时候从船上摔下来的。胖子,今天晚上你在义庄睡,给老子把这个尸体看好喽,指不定明天就有人来领,到时候咋的不敲他几百块钱的?”牛老三吩咐牛胖子。“得令,嘿嘿。”牛胖子也乐的看守。
当晚,牛胖子吹灭了油灯,把刚看完的小人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检查了门窗关好后就沉沉的睡了。作为一个捞尸人,在义庄睡觉这种事情是经常有的,他也不怎么感到害怕。
“他娘的,还没开始数九,怎么这么冷。”三更十分,牛胖子被冻醒了,他点燃油灯。看看窗户,窗外没有月光,漆黑一片,不大的义庄只有他一个人。“怎么这么湿?”牛胖子睡的地方湿淋淋的。随后牛胖子看到了地上,那里,有一排脚印。
牛胖子汗毛炸立,他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他觉得这是和他关系好的牛老三在捉弄他,毕竟以前牛老三也捉弄过。“三哥,三哥?是你么?三哥?”他朝着四周叫了两声。
牛胖子再看向脚印,那脚印小巧玲珑,牛胖子顺着脚印看去,这脚印的尽头,赫然是门板上的女尸。“三哥你在哪你快出来!我可不经捉弄啊”油灯摇曳着,屋子里本就昏暗的灯光还一闪一闪的。“三哥!我求求你了!别捉弄我!我害怕啊!”牛胖子浑身大汗,眼泪玩命的流下来。牛胖子捧着油灯,朝墙角挪去。这时,他看见,门是朝里锁着的,窗户也是朝里锁着的,这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
“夫君。”
第八章 血染的村庄()
“夫君。”一声轻叫从四周传来。
昏暗的屋子里温度骤降,摇曳的油灯一下子就熄灭了。原本微弱的灯光这时也没有了,牛胖子更是吓的连动都不敢动,更不要说再点油灯了。
“夫君。”
这一声是从牛胖子的耳边传来的。牛胖子吓得打一个激灵,一个冰冷的如同冰块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脖子。他一把就扯了下来,那是一条断了的手臂,上面还有丝丝的血迹。牛胖子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他的右手又触摸到了一团湿湿的东西,牛胖子回头一看,正是那女尸的头!
那头冲着他诡异的一笑“夫君~”牛胖子赶忙把头甩了出去。他汗如雨下,被他扔出去的手臂又飞了回来,拉住他自己的左手,用力的一扯就扯了下来!牛胖子疼的几乎要昏厥过去了,他右手抓着自己的断臂,断臂上还有那条鬼臂。
“夫君,妾身等你多时了”
牛胖子只觉得右边的臂膀上一顿,随后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他的右臂也被扯下来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呜呜~放过我啊!求求你,放过我呜呜~”失去两条臂膀的牛胖子失声痛喊着,他靠在墙上,鲜血染湿了他的衣服,地上也是鲜红一片。这时他根本不去想什么牛老三敲竹杠了,只想着这女尸能放过他。
“夫君,那日你不是这样说的”
女尸一步一步向牛胖子挪了过来,牛胖子两腿疯狂的踢着,失去了双臂的他,只能以这种方法后退。女尸的的嫁衣上浸出黑色的浓血,不知从哪里拿过来的斧子,抓住牛胖子就砍了下去!
没人知道义庄这里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的中午。
牛老三的家,牛老三的媳妇对着正在吃午饭的牛老三说:“老三,这几天一个好天也没有,闷的历害。下雨还能利索点,可这天也不晴也不下雨的。你就不要出去了,干那种活,有损阴德的?”牛老三把碗往桌子上一撂,骂到“你个娘们家懂个屁!你这吃的穿的住的,哪不是老子捞尸挣回来的?”
牛老三媳妇叫王桂梅,自幼家境贫寒,经媒人介绍认识了当时并不富裕的牛老三。起初牛老三也是待她极好,后来牛老三发家后,就嫌弃她这个便宜媳妇了。时常在外喝酒后打骂她,平时也经常受到欺负。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给老子生了对儿龙凤胎,老子早他娘一脚把你踢出去了,看见你就他娘嫌烦。”牛老三站起来就往屋外走。“老三,你不吃了?”王桂梅眼里含着泪问道。“不吃了!”牛老三头也没回。
牛老三走到了义庄外,“这天气怎么回事?闷死老子了,牛胖子,别睡了,给老子把门打开。”牛老三拍着义庄的门喊到。义庄的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牛胖子,“三哥,这娘们家里来认领了?”牛胖子问道。“认领个屁,你小子想钱想疯了?这特么都几点了你还没起?今天不用去捞尸啊?”
“昨晚睡的晚了点哈哈,没事,捞尸还有那帮小子们呢。三哥,我跟你说,幸亏她家里没人来认领啊,你去看看那女尸脖子上有个金坠子!哈哈咱们发了!”牛胖子满脸笑容说到。“真的?我去看看。”牛老三也高兴怀了,急忙走到女尸前,“在哪呢?”牛老三问道,“就在那,你离近点看。”牛老三身后的牛胖子说到,不知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斧子。牛老三一低头朝着女尸看去,牛胖子举起斧子就砍了下来!
天气越发的阴沉了,捞尸人之一的牛猛刚从外面回来,“奇了怪了,村后的转弯处没有尸体也不该那么干净啊?这几天黄河也不踏实,一直翻腾,也许是天气闷的历害的原因?咦?我怎么稀里糊涂走到义庄这了?三哥,胖子,我跟你们说,真奇了怪了……”牛猛说着就走进了义庄。
这天下午,牛猛通知了村里的每一个捞尸人,要他们当晚全都到义庄开会。
昏暗的油灯摇曳不定,“都到了没?”牛老三问众人。“就剩牛根了,他感冒来不了,其余都来了。”有人回道。
“都来了?”阴沉的声音从牛老三嘴里发出来,仿佛不是他自己的。油灯突然灭了,同时义庄的门也自己关上了,义庄里传出来一阵阵惨叫。
期待已久的雨终于下了起来,仿佛为接下来的凄惨奏起了序章。这天晚上,打义庄那里,走出了一群满是血迹的怪物,他们有的四肢不全,有的长短手,对村子里的人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更可怕的是,被屠杀的人会重新站起来,加入屠杀者的行列。
雨越下越大,有很多人都倒下了,村子里的幸存者们四处逃窜,身后是怪物们的抹杀。幸存者们更是发现了一个致命的事情。这个村子,被封锁了,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去,总是会在村边子兜圈子,如同进入了迷宫一般,最终走投无路的人们只能再冲回去。
后半夜,村里的年轻人们自发的组织了一支队伍,手拿锄头木棒阻挡怪物们。奈何怪物们力大无比,又杀不死,效果甚微。
终于,天亮了。所有的怪物们都回到了义庄,这时才有人为成为怪物的亲人们失声痛哭,也为自己感到担忧。牛老三的媳妇王桂梅,在这天失去了那个不成器的老公,还失去了两个孩子。也是从这天开始,村外的人进不来村里了,外面也流传起来牛家庄很邪的话语。
趁着没有怪物,村长先是派人又出村试探了一下,发现还是出不去,于是把大家都召集在了戏院,把村里每家每户储存的粮食搬到了戏院一些。如今村里剩下的人不足曾经的十分之一,如果把村里所有的粮食都收集到了一起,也够他们吃好几年的了。
傍晚,村长让村里的人用几个磨盘把戏院的大门堵住,所有的人都挤在一个大屋子里,等待黑夜的到来。
暴雨哗哗的下着,夜晚终于到来了。戏院外挤了一层一层的怪物,村长独自一人抽着烟,这村子,要完了。
“爹,外面翻墙进来一个道士。”村长的儿子牛根对着村长说到。“道士?在哪?快带我去!”
第九章 清灵到()
“我云游到此,欲拜访那清灵,只是没想到,清灵脚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清灵也没落了。”道士这样说到。“道长,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你要什么都行,我给你跪下道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村长还未等那道士再说些什么就连带着村里的幸存者跪了下去。“外面的这些怪物,再打也没用,主要是一个女尸在作怪。我看那女尸道行不在我之下,但既然我是道士,这事就得管。村长,我给你八十一道阵旗,你插在戏院四周。任何妖魔鬼怪都进不了我这旗里,今晚我就去会会那女鬼。”说罢道士就给了村长阵旗,而后便越墙而去。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雨还在下着,一下就是四年。
四年后,一名道士怀抱着一个婴儿来到了这里。正是李德一和小瓶子。“这里阴气如此之重,已经化形了,看来此行不虚。”李德一看着村内说到,他所说的化形,正是那村内连绵不断的雨。李德一以大印开路,轻而易举就进到了村里。“村外艳阳高照,村内阴雨如瀑,莫非这东西还想自成一片天地?”站在村内,李德一如此想。
天上乌云密布,村里死气沉沉,闷的人透不过气来。村里的房屋很久没有人住了,在大雨的重刷下,有的已经倒塌了。以黄土夯成的墙面,本就坚持不了许久,倒塌后更是被水冲的不见行踪,只剩下了腐烂的木头和竹条。屋子里的家具大都冲在了路上,好好的一栋房屋,如今只剩下了一堆石头。
大雨哗哗的下着,地上的雨水汇成一条小溪不知道流向了何方。李德一抱着小瓶子就这样漫步的在村子里,他从路上走过,双脚不沾一滴雨水,天上的雨滴,更是别想靠近他丝毫。“果然是一条大鱼,此地距我清灵不过数百里,我清灵竟然不知,实乃过失,过失。”李德一连喊几声过失,扭头看向了瓶子。瓶子的头上的那块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进村之前,李德一把他背到了背上,又喂了他点兽奶,此时睡的正香。
“什么人!”李德一大喝一声,朝着一栋破房子喊到,刚才那里似闪过一个人影。只见一个妇女,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拿着几片草叶子,浑身湿漉漉的。“你,从外面来的?”妇女不可置信的看着全身无一点湿痕的李德一。“嗯,从外面来的。”李德一对着她笑笑。
“道士?”
“道士。”
妇女皱皱眉头,“我叫王桂梅,现在是牛家庄的民兵队长,您跟我来。”李德一有点诧异王桂梅的这种表现,“且慢,你这手上的草从哪里来的?”李德一看着王桂梅手上的草叶子说到。“你说这个?”王桂梅挥挥手中的草叶子,“这种东西村子里这几年生了很多,这雨不干净,淋了闹病,一吃这个草就好了。而且又多,平时我们都当野菜吃。”
“原来如此,你可知你手中的是什么草?”李德一问王桂梅到。“这个?我们这都叫它将军子。”王桂梅回到。“此草名为地府明心花,只有极阴的地方才会生长。但人食用它后它又会释放极强的阳性,对祛除身体里的阴气效果极佳。你手上这点,可以换辆拖拉机了。”在这个时代,拖拉机是最贵重的东西,一个村子也不过才那么几辆。“道长,我们连村子都出不去,还说什么拖拉机。”王桂梅撇着嘴说到。李德一呵呵一笑没有再说话。
转过几个弯,出现在李德一眼前的,与刚才见到的的截然不同。十来栋简单的房屋,几块菜地刚播种了种子,斜斜的太阳从空中射下来。一块空地上几个半大的孩子在嬉戏打闹,甚至还有一个鸡笼里有鸡正在下蛋。几年没见过生人的村民们看到李德一,纷纷围了过来。
“道长,这是我们的村长牛根。”王桂梅指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人说到。年轻人走了过来,满脸的难以置信,“四年了,村子里没来过一个外人,更不要说是降妖除魔的道长了。道长还没吃饭吧?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来我们食堂,我们边吃边聊。”说着就招呼一旁的村民们把李德一接到了食堂。李德一也确实饿了。
长桌子上坐着牛根王桂梅和几个村官,牛根正在给李德一讲着凄惨的往事。
“当天晚上就来过一位道长,他留下了八十一个小旗子就出去降那女尸去了,可是再也没有回来,不知生死。多亏了那八十一道小旗子,把那八十一道小旗子摆成一个圈,圈外怪物们进不来,又没有恶心的乌云。于是我们就从戏院搬到了这处空地上,把村里的粮食都屯在这个地方。又开了几方菜地,平时只有民兵队的人出去搜索还没有完全损坏的生活用具回来。”说着就有村民把饭端了上来。
一大碗稀饭,里面有几个稀松的菜叶,还打了个鸡蛋进去,李德一尝了一口,淡的出奇,饭中甚至盐也没有多少,还有一股子霉味儿。李德一看向旁人,只见他们的碗里却是清水泡着几粒小麦,更不要说菜叶鸡蛋了。牛根赶忙说到:“道长,村中物资匮乏,实在对不住。”说着低下了头。“没关系,”李德一嘿嘿一笑“我来时刚吃过饭,诶?那边那个站着的小伙子,你过来吃。”李德一叫过来旁边一个身上打着补丁的小伙子,小伙子在旁边咽了好一会儿口水了。“道长,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牛根急忙拦下李德一。“没事,让小伙子吃饱,今晚我要让他陪我出去办点事。”李德一笑着说。
“道长,我可以把这碗饭让给我弟弟吃么”小伙子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