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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缭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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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她顿时慌了,赶紧使出了全身力气把那位金枝玉叶拉了起来,随即向那边傻呆呆地老彭几个人连连打眼色。好在那边几个人都不是傻瓜,个个溜得贼快,她这才在那个侍女的帮忙下,把定安公主弄到了厅堂。

也顾不得揉自己那酸麻的肩膀,她定神打量了一下定安公主。就在昨天晚上,这一位还是雍容华贵脂粉艳丽不可一世,今天却是脸色蜡黄蜡黄,就连发髻也只是草草梳的,看上去凌乱不堪。这也就算了,偏偏这位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上去也就像是家里遭了大难的寻常民妇,哪里有半分天家公主的派头?

“定安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一句问话,原本只是在抽泣的定安公主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好一阵子方才止息了哭声抱住了凌波地双臂:“十七娘,我求求你!我如今就是进宫父皇母后也不会理睬我,你不一样,你去和八妹说说,只要她肯出面,事情一定能有转机地!就算王同皎保不住性命,哪怕看在我和她的儿子份上,至少……至少也可以像当初地薛绍那样,留他一个全尸!天哪,为什么……”

整个厅堂都充斥着定安公主哭天抢地的声音,凌波听得一阵阵揪心,原本强压下去的种种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把心底塞得满满的,她也没精神再安慰这位可怜的公主。她甚至不知道,定安公主哭的究竟是王同皎,还是仅仅是她自己。

一个人哭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眼睛肿成了蜜桃似的,定安公主方才清醒了过来,擦干眼泪之后,竟是再没了刚刚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站起身直直地看了凌波一眼,忽然露出了如桃花般妩媚的笑容:“十七娘,今天谢谢你了,总算是找到一个能痛痛快快大哭一场的地方。那些人说得没错,王同皎他不管怎么样也和我无关,他就是死了我也还是公主,我还会有新的驸马。你既没有随随便便地答应我,也没有干脆利落地拒绝我,这情分我会记得的。今天我来的事情,还请十七娘你好好约束下人,不要让他们到外头去多嘴。”

刚刚还是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如今却摇身一变再次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饶是凌波见惯了诸多百变人物,此时也有些发呆,恍惚了片刻方才答应了。满腹心事地将定安公主送出了门,望着那车驾带着滚滚烟尘而去,她终于长长吐了一口闷气。

原来,夫妻恩义就是哭一场,仅此而已。而她以后嫁为人妇时若是遇到这种事,可也会是这样大哭一场便恩义两清?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欢宴之后的逼婚准备

入夜的长安城原本该是寂静无声,然而,这一日的宵禁时分,大街上仍然能听到阵阵疾驰的马蹄声以及齐整的脚步声。为了方便军士进出,一百零八坊的坊门也都敞开着,临街的住户甚至能在窗缝中看到那些木着脸行进的军士,无不心惊胆战。而那些光鲜豪奢的大宅门虽是大门紧闭,无论主仆却也都是一夜难眠心中惊惧。

这么一个不眠夜中,武三思的家里却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厅堂中摆开了十多席,桌案上珍馐佳酿数不胜数,众眉飞色舞衣衫鲜亮的宾客正如同众星拱月似的将武三思围在当中,阿谀奉承声不绝于耳。最擅长吟诗作赋的崔甚至当场送上贺诗一首,并敬酒三杯,回过头来便对众人笑道:“各位,今日长安城内万马齐喑,足可见德静王威望日重!我等有份追随德静王,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此话立刻引起了下头的附和声,武三思亦是闻言大悦,当下便亲自拿着酒盏站起身来:“能有今日,也是各位赞襄有功!只是如今王同皎等人虽已下狱,却仍未定罪,也不可掉了轻心。邵之,承嘉,你二人乃是推按,得把好第一关,之后陛下定会派宰相参验,韦巨源杨再思那几个都最滑头不过,只需防着老魏元忠。等到尘埃落定,便可高枕无忧了!”

右边下首的两个中年人慌忙起身答应,俱是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下来。而这时候郑却在旁边笑道:“德静王如今却不必担心魏元忠。他自从回来为相之后,不过是人云亦云的糟老头子,哪里有昔日的强谏风采!再说先头德静王借已故则天大圣皇后之名赐他实封百户,老魏元忠心念武氏恩德,不足为惧矣!”

对于自己当时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法子,武三思一直自鸣得意,此时不禁捋须大笑。见下头坐着宋之问宋之逊兄弟两个并此次的其他几个有功之人。他又欣然点头道:“延清,此次你等立了大功,我必不会亏待你们。不就是先前那点小罪名么?张柬之他们当初只要看谁不顺眼便指斥为二张一党,如今他们已经失势,要翻案易如反掌!”

得到这样的承诺。宋之问等人自是喜出望外感激涕零,纷纷离座而起拜谢不已。灯火煌煌之下。这一番饮宴直到月上树梢方才结束,武三思酩酊大醉地被儿子武崇训搀扶了下去,而各有醉意的宾客们三三两两离开了厅堂,无不是红光满面。崔和郑两人乃是如今武三思最倚重的谋士,并肩走在最后头。不时低声交谈两句,那模样仿佛是极其亲密。

到了大门口,其他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郑朝崔拱拱手之后便上马离去。而崔却没有忙着走。而是站在那里眯缝着眼睛瞧了一会,忽然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地嗤笑。谋士算什么,有道是出将入相,有朝一日封侯拜相,这才是人臣及至!

“崔大人。”

骤然听到这声音,崔顿时心中一跳,旋即不动声色地闻声望去。见是今天宴席上敬陪末座的李悛。便微微笑道:“李郎今次建下大功,不日大约就要高升了。前途无量啊!”

虽则崔如今不过三十出头,说这话却有些老气横秋,但他如今已经是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又隐隐是武三思身边的第一谋士,自然有资格说这话。因此,李悛听了这赞语便满脸堆笑,东张西望见周边都是忙着离开的人,便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崔大人,实不相瞒,这次王同皎案发之前,我曾经奉了舅舅之命去求见了永年县主,想让她从中牵线搭桥,谁料最终德静王如此不计前嫌,这步棋倒是没用上。”

“永年县主?”崔原本只存了几分敷衍,这时候他倒真地好奇了起来,“延清倒还真的是耳聪目明,知道该找什么人。只不过,永年县主之前来过几次,我怎么不曾听她向德静王说过这些?”

李悛一下子苦了脸,无可奈何地摇头答道:“所以就是这事情,我还被舅舅责备了一通,说是我不会说话。说来那天也是巧合,我正好去定安公主第拜会舅舅,瞧见了一位陌生公子和王同皎那帮人在聚贤亭喝酒。谁知道我之后去了那边求见,竟发现那陌生地公子哥是永年县主,差点以为她是故意打探消息的,现在我还纳闷着呢。”

这时候,崔眉头一挑,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而越是琢磨,他越是感到其中大有文章,渐渐地嘴角便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如今那两个弟弟都尚未成婚,而看凌波的态度,仿佛又是对此毫不在意的,他心里便有些焦急。他更听说当今天子曾经应允凌波,其婚事可自主,他就是说动了武三思也未必有用,这天赐良机又去哪里找来?

只要游说利害得法,只要婚后没有约束,这桩婚事必定是能成的。到了那时,这给崔家带来地利益实在是不可估量!

掐指一算时日,母亲的生日不过就在数日之内,他不免对眼前泄露了大消息的李悛另眼看待,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永和县主不但是德静王地侄女,而且深得韦皇后上官婕妤喜爱,就是眼高于顶地安乐公主,也和她交情莫逆。她一时年少轻狂算不得什么,这事情你就不要随处去说了。你若是看中什么官职尽管和我说,只要我能够办到的,定会竭力助你如愿。李悛处心积虑在崔面前说这些,就是为了这样的承诺,当下心中欣喜若狂,偏偏还得装着诚惶诚恐的模样连声道谢。等到崔上马带着随从疾驰而去,他这才轻轻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恨不得仰天狂笑来发泄心中的喜悦。

运气好的时候真是挡都挡不住,否则,他怎么会正好在树丛中看到那位女扮男装地武家千金,还偏偏接到舅舅地指派登门拜访,甚至一眼就认出了人?这是上天要他发达,幸好他牢牢抓住了机会!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逼婚(一)

春雨贵如油,然而,这三月下旬连着几天的连绵阴雨却让人们感到了阴冷,民间骚动不小。就连街头巷尾巡逻的金吾卫军士也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窃窃私语,彼此之间交换一些意见,更不用说坊间那些好管闲事的百姓了。达官贵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约束家中子侄减少外出,而自家有亲戚朋友卷入王同皎案的人们有的干脆划清界限,有的则是上窜下跳地钻营。于是,平康坊某座宅子一下子成了不少人的首选,门前车水马龙,好几次就连十字巷子也给堵上了,每天门房的拜帖更是一摞摞的。

虽则如此,却少有人真的能见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永年县主,更少有人知道,这座宅子恰好有一条夹道直通隔壁一座不起眼的道观。借助这条小道,凌波方才能够自由出入,不至于被人堵在家里头动弹不得。

这一天,由于一位贵客的莅临,堵在大门口的人们都散得干干净净,凌波走出大门的时候,但见门前空空荡荡,一阵春风吹过,几片叶子打着卷儿在身前飞过,哪里还看得出早先热热闹闹的光景?心神不宁的她才叹了一口气,旁边便传来了一个笑声。

“十七娘,年纪轻轻老是叹气做什么?武家那么多女人,有谁能比得上你的风光?上车吧,既然我今天来了,就索性陪你走一遭,也去为那位崔家老太君拜寿!”

凌波无可奈何地瞥了一眼旁边的太平公主,心想安乐公主原本说要去,结果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更勾引人的玩意,早上送消息来说不去了。她原本还想着没有安乐公主相陪,自己也找个借口不去算了,谁知道这太平公主忽然跑了来,她用来推搪的借口反而让自己沾惹了一个大麻烦。瞧见那辆比安乐公主的厌翟车更奢华的马车,情知拒绝不得。她只好使劲吞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马车驶动之后,便有两个绮年玉貌的侍女在案桌上摆开了蜜饯果子,有盐渍荔枝、干葡萄、虔州蜜梅、盐渍龙眼、枇杷脯等等共八样。凌波见这些蜜饯各是颜色鲜亮,而这时节的蜜梅更是几乎寻不到上品。一时心动便取了一个梅子含了,却不防一股酸味直冲脑际。竟是险些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王同皎既是去岁拥立地功臣,又是尚公主的驸马,这一次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被人告密之后却是难逃一死,想起来我这心里实在是憋得慌。宋之问那厮空有满腹才学。为人却如此卑鄙,怪道人说是文人无行!对了,听说定安公主还曾经哭哭啼啼地来找你?”

凌波被那颗梅子害得腮帮子隐隐作痛,乍听到这个。她顿时想起了定安公主当日的警告。暗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对外头一个字都没说,想不到事情还是让别人知道了。定了定神吐出了嘴中的梅核,她便苦笑道:“这事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况且定安公主也不过是六神无主,所以随便寻了个哭诉地地方,并不是真的以为我能够扭转乾坤。”

“定安虽然不是阿韦亲生。但也是聪明人。这种事情自然能想得通。”

太平公主道出这句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即把车厢壁上地帘子高高挑了起来。看到外头沿街虽仍是军士密布,但却行人如织车马不绝,这才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容:“驸马没了还能再嫁一个,若是她自己因故失了七哥和阿韦欢心,那就得不偿失了。十七娘,听说武三思似乎有意撮合崔家老三和你,据说那也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我今天帮你看看,若是看着能入眼不妨答应了。不过我听说韦家也正好有两个适龄的子弟,一个是韦濯,一个是韦捷,模样也还过得去。”

“十七娘,你别忘了,你都已经十六了,孝期也早就满了。若是换成别家千金,只怕都抱上了儿女,而且再拖下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听。若是你嫁了之后不如意,将来和离也未尝不可。这种小事,别说阿韦和婉儿,就是我也能帮你做主。”

凌波原打算含含糊糊随便拿话岔过去,此时却被太平公主一句话堵了个正着,竟是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搪塞。别人及笄之前都是早就定了婚事,而她一来因为父母双亡,二来养在宫中,三来及笄那会儿正好是昔日女皇生病地当口。之后又是改朝换代,又是武家有倾覆的危机,总之这婚事也就顺理成章一天天拖下来了。可现在这时候,她似乎找不到任何挡箭牌。

接下来这一路上,太平公主不曾说话,她也就顺势一声不吭,心里头尽在思量着这烦心事,结果下车的时候险些一脚踏空。好在旁边的朱颜见机得快搀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有闹出什么笑话。由于她和太平公主同车而来,因此免不了引起了一片骚动。不但崔亲自出迎,而且好些贺客也纷纷上前拜见,不少热辣辣地目光直往她脸上瞅,有好奇地、惊艳的、羡慕的、不屑的……总之什么眼神都有,她不禁觉得一阵厌烦,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由于尚在太后薨逝的国丧,因此崔家这寿筵虽请了无数宾客,大家在穿着上也很是低调。纵使是素日豪奢的太平公主,今天也只是穿了一条寻寻常常的云锦长裙,外头披了一件紫色大袖纱罗衫。至于凌波就更简单了,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什么刺绣金边地痕迹,竟是比那些前来贺寿地郡夫人郡君还要朴素些。

而这种鹤立鸡群的朴素,在她见到今天地寿星郑老太君的时候,便博得了一连串的赞赏。更让她难以忍受的则是对方犹如看媳妇一般的表情,若非周遭都是莺莺燕燕的诰命千金,太平公主也笑吟吟坐在旁边,她几乎想要拂袖而去。

好在崔并没有把她当做寻常女客相待,不一会儿便亲自来把她和太平公主迎到了旁边的雅室奉茶。甫一落座,她便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崔家老三踏进门来。和已经年过三十的崔比起来,他端得是貌比潘安俊朗秀逸,纵使是再挑剔的人也难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挑出刺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逼婚(二)

太平公主的目光先在崔脸上很是流连了一圈,这才落在了崔液的身上。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她便露出了欣然笑容,却没有立刻开腔发话。此时虽是白昼,室内却是点着蜜烛,鼎炉中焚的香袅袅散开,使得整间雅室都弥漫着一股让人颇觉慵懒的甜味。

“你大哥弱冠即中进士,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才子,想不到你更加了不得,既是状元,又是一表人才,外头流传的诗作也不少。想当初进士科放榜赐宴曲江池的时候,你就没有被那些红了眼睛的公卿贵族抢了去?”

“公主说笑了,那是昔日则天大圣皇后抬爱罢了。”

崔液从容答了一句,眼角余光却不禁朝一旁的凌波看去。他早就听兄长多次提起过这位武家千金,但真正打照面这还是第一次。他上头两位兄长都是自幼就定下亲的,而他自从中了状元,兄长又日渐显赫之后,上门提亲的人更是几乎把门槛都给踩断了。按照母亲原本的意思,堂堂博陵崔氏,娶妻不外乎是范阳卢氏女,或是清河王氏赵郡李氏,武家这种暴发户是绝对看不上的。然而,眼看着武家又恢复了往日一手遮天的气势,大哥崔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保证,那位武家十七娘面若桃花聪慧可人,他方才渐渐动了心思。

太平公主虽已经过了女人最美丽的华年,可依旧盛气不减当年,那面上的笑容与其说是妩媚,不若说是尽显刚强。在这样的女子身边,原本不管怎样容貌秀丽的少女都会失尽颜色,但那武十七娘却别有一番风流姿态。寻寻常常的莲青色曳地长裙,同色的细纱衫子,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引人遐思的肌肤。却偏偏勾勒出了那曼妙地身材。那苏方青白色的帔子从右肩处飘然垂落,更显出几分飘逸来。

然而,不管是那出自名家的金步摇,还是那一汪如碧水般的翡翠镯子,都比不上她的那双眼睛。他地目光但凡落过去的时候。对方始终是不闪不避,可让他失望地是。那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情意,反倒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清冷和疏离来。

误以为自己刚刚的话过于谦逊招人不喜,崔液心思一动,又露出了几许傲气:“当初大考时,则天大圣皇后亲自御殿策进士。我一首诗恰恰对了脾胃,这才成了状元。我自幼苦读诗书,犹喜五言诗。外头流传的那些不过是我平日随口所做的诗句,或者是朋友相聚时一时起意之作。算不得什么上品。所谓赋诗。若是不得情景,不得其人,也是做不出什么佳作地。”

若此时坐在这里的是上官婉儿,必定会对这个话题大感兴趣,但凌波却只想打呵欠。崔液在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她,这一点她自是心知肚明。虽不好做出什么不礼貌的姿态来,但装着冷淡一些却不妨事。可谁能想到。人家居然准备在她面前卖弄才学?都说是才子佳人,可那也得夫唱妇随才行。否则一个人唱独脚戏有什么趣味!

她不感兴趣却有人感兴趣,太平公主便是兴致盎然地念了几句诗让崔液品评好坏,而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悄悄溜了出去,而且还特意掩上了房门。崔液说了一阵平仄韵脚,见凌波始终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下便在太平公主地下首坐下,准备把自己当初考状元时地全副本事都拿出来。

“公主既然问诗,其实我昨夜睡梦中曾经得了一首《代春闺》。”见太平公主点头,他信心大增,立刻抑扬顿挫地吟道,“江南日暖鸿始来,柳条初碧叶半开。玉关遥遥戍未,金闺日夕生绿苔。寂寂春花烟色暮,檐燕双双落花度。青楼明镜画无光,红帐罗衣徒自香。妾恨十年长独守,君情万里在渔阳。”

凌波虽则不懂什么诗赋,但大体的意思却能够听得出来,再加上这诗名为代春闺,自然脱不了闺怨之类。尽管那诗句精巧,可她却不是知音,便有如木头人欣赏绝妙歌舞,正可谓是味同嚼蜡。此时此刻,她忽然无心坐在这里敷衍,遂借口有些头痛站起身来,原打算就着这好机会立即告辞,谁知道太平公主忽然叫住了她。

“我看你平日不熏香不用粉,大概是给这甜香熏着了。我这里有崔三郎陪着,你去崔家花园里头吹吹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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