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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缭乱-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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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安乐公主那炯炯目光,凌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安乐公主竟是准备如法炮制除去相王和安乐公主,还授意她亲自动手?这事成之后若是百官哗然,她定然是被抛出来顶罪的替罪羊,到了那时就连李显地驾崩也能顺便栽赃在她的头上。若是事情不成,韦后和安乐公主也必定会迁怒于她。当安乐公主甚至能够作出弑父弑君这样大逆不道的勾当,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又怎比得上那唾手可得的至尊宝座?

沉默了片刻,她就将双手拢入袖中,侧身低头应道:“谨遵公主吩咐。”

安乐公主对凌波这样的态度自然是深感满意,又勉励了一番便放了她回去。等到柴淑贤进来,说了今日紫宸殿议事的种种进展,她更是觉得神清气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碍眼的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到时候一网打尽,这个天底下就再也没人敢与她作对了。

但使长立君王侧,俯瞰河山几重天?呸,凭什么就要女人服侍男人,凭什么就不是那些男人跪在地上舔她的脚趾?祖母能够做到地事,她这个生来就该是金枝玉叶的天之骄女同样能够做到!

凌波一踏进长安殿就看到云娘和芳若迎了上来,顿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却不好当着珠儿等上官婉儿的心腹问些什么。直到周遭外人都退了下去,她这才急忙询问云娘此行收获。

“这还用说么?杨思勖一听说我是替你办事,差点当场翻脸,直到我拿出了芳若的信物还有另一样东西,他才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提出要见一见那位李三郎。”云娘见凌波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便将那另一样东西取了出来,“这是那位李三郎送给陈莞的,那时因为宫中来人催得紧急,派人通知那边也来不及了,她情急之下就塞了这东西给我。总之,这样东西派上用场之后,我就和他约好了一个时间。杨思勖既然是兼任宫闱令,出入宫禁都是方便的,到时候和李三郎一见自然就能搭上了。”

“既然这样,此事也就无需我再费什么劲,顺其自然也就罢了。”

凌波点点头吐出一句话,陡然想起刚刚安乐公主的吩咐,少不得把这件异常棘手地事又对云娘和芳若说了。她这话刚说完,云娘便冷笑连连道:“想不到安乐公主平日只会吃喝玩乐,事到临头倒是心狠手辣。我起先还不信这鸩杀先帝地事情是她干的,如今看来倒是八九不离十。不过,凭她先前对你地情份,论理不会把你当作这样的死棋使用,我看今天这件事绝对不是她的主意。”

“不错,安乐公主先前对县主虽说有几分笼络,但确实存了真心。今天这勾当多半是宗楚客赵履温那几个人的主意。”芳若紧皱眉头,紧跟着更是一语石破天惊,“宗楚客此人野心比武三思更大,而且一步步犹如弈棋一般极其精准。他劝皇太后自立为天子,以韦代唐;他劝安乐公主谋取皇太女之位,鸩杀先帝;仿佛是为了替那两位着想,其实未必不是为自己铺路。只要李唐宗室全都死尽了,到头来他若是悍然兵谏,打着替先帝报仇的名义,这江山就又要换主人了。”

芳若这一席话不但让凌波陷入了呆滞状态,就连云娘也是听得一愣一愣。只不过,她毕竟和芳若相处的日子长久些,不多时便使劲拍了拍额头:“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还真是看得远,只怕上官也不曾看到这些。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宗楚客大约也没料到有人比他动作还快。这样,十七娘你写上一封信,让杨思勖出宫的时候带上,也好知会那李三郎一声。”

凌波此时刚刚从芳若那番话中回过了神,听云娘这么说,她却轻轻摆了摆手:“这信还是让高力士带出去,云姑姑你让他盯着一点杨思勖。虽然他多半是可靠的,但如今这种节骨眼上出不得半点岔子。”

三人正在说话安排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了阵阵喧哗。凌波心知不对,连忙上前打开了门。她才刚刚探出头去,珠儿便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甚至连气也来不及喘一口:“听说今日紫宸殿议事的时候,皇太后被几位大臣顶撞了,悲痛交加之下晕了过去。如今宗相公已经把那些人全都下了狱,(奇*书*网^。^整*理*提*供)又调集了羽林军飞骑大约两千人入宫拱卫太极殿梓宫。”

韦后那么强悍的人居然说晕就晕?

凌波心头涌起一股荒谬的情绪,遂紧跟着又追问了几句。得知上官婉儿随侍韦后去了含凉殿,其他的一应情形都还不清楚,她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看这节骨眼上宗楚客动用的仍是飞骑而非万骑,便可知那些人仍然对万骑心有忌惮不敢随意调用。

话说回来,某人单单掌握了万骑就准备发动,是不是太冒险了?

她越想越觉得头大,正打算抛开这些事情再作打算,却不料门口响起了阵阵惊呼,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全身甲胄的将领带着两个士卒大步朝她走了过来。那人径直走到她面前,忽然挤了挤眼睛,这才肃然行礼道:“某奉宗相公令调防护持长安殿,特来请见县主。”

凌波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子,瞠目结舌的同时竟是连说话的功能也消失了。老天爷,是她见鬼了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发动的前夕

这一年的仲夏仿佛格外炎热,尽管毗邻太液池,但含凉殿中依旧热得发慌。对于这时候等在水榭里头的众人来说,此时最令人感觉燥热的却不是天气,而是韦后犹如寒霜一般的表情。她用刀子似的目光看着座上的众人,忽然一把掀翻了面前堆满了美酒佳肴的桌子,旋即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她这么一走,安乐公主也跟着站起身来,冷哼一声便匆匆追上了韦后。

“敬酒不吃吃罚酒!”宗楚客满心火气,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随即对韦温和叶静能赵履温道,“既然那两位主儿拿大不来,我们再去想想办法!”

瞧见宗楚客四人旁若无人地离开,崔日用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便站起身对上官婉儿作了一揖:“相王太平公主都抱病未愈,想必并非是有意拂皇太后的面子。上官昭容还请多多劝劝皇太后,事情过后不妨算了……”

上官婉儿斜睨了崔日用一眼,忽然笑道:“崔大人真是好生八面玲珑,既要趋奉皇太后,还想周全相王和太平公主?刚刚的情形你也该看到了,皇太后大发雷霆,宗相公他们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过是先帝的昭容,这当口怎么敢劝,怎么能劝?”她说着便不理会崔日用,朝身边的凌波打了个招呼,“你陪这位好心的崔大人说说话,我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让我陪崔日用说话?凌波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婉儿离去。好半晌才回过头。发现崔日用面色尴尬,她连忙满脸堆笑地解释道:“姑姑这几天忙里忙外心情不好,并非是有意针对崔大人。崔大人一片好意,若是有机会我必定会转致皇太后。”

“那就多谢县主了。”

有了这么一个台阶下。崔日用地脸色方才好看了些。尽管席间尽是珍馐佳酿,但别人都走了。他却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做停留,索性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他这么一走,凌波方才真正出了一口大气。

相王和太平公主都没来,也就是说她那封信总算还是起了作用,安乐公主就算再怎么恼火也不会怪到她的头上。她能做的事情已经都做了。以后大约就没她什么事了。只希望老天爷保佑尚在羽林军万骑之中的裴愿能够平安无事,保佑昨儿个那位像幽灵一般出现在她眼前地……长辈能够逢凶化吉…………她手中没有一兵一卒,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只有祈祷而已。

宫里地凌波准备听天由命,宫外的陈莞却还准备竭尽所能再做一些什么。这一天黄昏,她换上一身男装正准备叫上武宇武宙四个一起出门,谁知一出账房门口却被人拦了个正着。打量着眼前那个面如桃花的男子,她只觉一股厌恶从心底油然而生。遂冷冷问道:“小姐虽然不在,一应供给我却没有少过你的份,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瑞昌却仿佛根本没看到陈莞那逼人的目光,竟是直截了当地问道:“陈姑娘是否要去找临淄郡王?”

“你大胆!”陈莞见这个以色侍人地家伙竟然敢这样问自己,顿时愈发恼怒,“这种事情也是你该问的?”

“县主平素谈论大事也并不避忌于我,我有什么问不得?”瑞昌放肆地盯着陈莞那张娇美的脸,露出了一个极其动人的笑容,“再说。陈姑娘去找临淄郡王,应该并不单纯是担心县主的安危吧?”

啪…………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也忍不住往后头退了一步。然而,站稳之后,他却仍是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陈姑娘你是想帮县主,还是想帮衬那位临淄郡王,最好都把我带上。你应当知道。县主用人不拘一格。若是我只会吃闲饭,她也不会这么好吃好喝地一直供着我。再说。有那四大家将随侍,你还怕我会做出什么不利举动?”

恼羞成怒的陈莞甩出那个巴掌就有些后悔了。毕竟,不管她怎么看不起面前这个人,她地身份也并不比对方高贵。可听了此时这番话,她只觉得这家伙令人厌憎得紧,可心里却有些犹豫了。想到凌波至今被困在宫中,虽有芳若和云娘入宫帮衬,但境况如何仍很难说,她如今的倚靠更是只有临淄郡王李隆基。

死马当做活马医,就带上这家伙走一趟吧!

想到这里,她便冷冷甩下了一句话:“我就姑且信你一次,若是你动什么歪脑筋,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叫来武宇等四个护卫,她便带着瑞昌从后门悄悄入了夹道,七拐八绕便出了平康坊。由于此时接近宵禁,再加上天子驾崩天下举哀,路上并没有几个行人,再加上几个人都是身着便服,路上巡行的金吾卫也没有多加注意。一行人顺顺当当来到了兴庆坊的临淄郡王第,熟门熟路地敲开后门闪了进去。闻讯而来的陈珞发现今天还多了一个人,不禁露出了一丝异色。

“莞儿,他是……”

“一个自吹自擂的妄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还不如交给郡王审一审。”陈莞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见陈珞还要再问,便不耐烦地岔开话题道,“小姐这几天可有消息?”

“你这回倒是来得正好,小姐昨天刚刚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陈珞见妹妹又惊又喜,也就不再卖关子,一面把人往里头带,他一面低声说道,“皇太后和安乐公主似乎准备在今晚设宴时对相王和太平公主不利,所以小姐瞅准了空子让那位高内丞捎了信回来,郡王便竭力劝说相王称病推辞了。除此之外,小姐还说动了内常侍兼宫闱令杨思勖来归,郡王为之大悦,今儿个下午还笑着说,当初费尽唇舌说动了小姐,果然是得了一个莫大臂助。”

陈莞闻言自是眉飞色舞,连忙追问其中细节,末了更是忍不住羡慕地感慨道:“若是我有小姐的身份和本事就好了,如此不但能够在宫中打探消息,还能够为郡王多多分忧……”

“哈哈哈,若是十七娘听到陈姑娘如此说,必定会哭笑不得。”

恍然惊觉的陈莞慌忙抬头,见身前不远处赫然站着李隆基,顿时感到耳朵根热得发烧,借着裣衽行礼方才遮掩去了这尴尬劲。而她旁边的陈珞虽也跟着躬身行礼,心中却冒出了一股挥之不去地感觉…………这些天妹妹几次三番地跑到这里来,莫非并不完全是为了打探凌波的安危,还带有那方面的目的?若真是那样就糟糕了,这临淄郡王李隆基固然是雄才大略,在男女情事上却素来随便。陈莞身在贱籍,到头来岂不是错寄了一颗芳心?

李隆基含笑对陈莞点点头,却没有把到了嘴边的后半截话说出来。凌波虽说为他做了这许多事情,但那与其说是自觉自愿,还不如说是被逼无奈。那丫头聪慧灵巧固然不假,但那性子却素来就是惫懒的。这念头只是在脑海中转了一转,他便注意到了夹在武宇四人当中的瑞昌,心中登时一动。

那一次成王李千里借故搜府时,此人曾经露了一手精妙的口技。那绝技平日作用有限,但关键时刻,若是精心谋划却可收奇兵之效!

看到李隆基地目光往自己脸上瞟,瑞昌便上前两步倒身下拜道:“小人料想郡王大事在即,有用得着小人地地方,所以央陈姑娘将小人带到了此地,请郡王恕小人莽撞。”

陈莞原想从旁插话,见李隆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便住口不言。果然,不多久,她就只见李隆基朝自己点点头道:“陈姑娘,我确有用得着他地地方,可否将他留在此地?将来若是十七娘问起,我自会向她解释。”

李隆基把话说得这么分明,陈莞哪敢拒绝,几乎想都不曾想就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很是疑惑瑞昌能有什么作用。忽然,她想起那一次李千里带人搜府,凌波也是命她叫来了这家伙,两相印证,她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若非这家伙别有用处,李隆基或是凌波又怎么会看得起这样的人?她果然是有眼无珠,那一巴掌打得实在是莽撞了些!

当夜,临淄郡王第的姬妾们又是个个独守空房,王妃王宁亲自带人往大书房送了两次宵夜,虽然疲累,心中却是倍感振奋。那些花枝招展妩媚妖艳的姬妾们比她年轻貌美,比她灵巧善媚,但那又怎么样?遇上了如此大事,三郎会找来商量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此次若是事成,那么她就不单单是宗室王妃,还能带挈王家再上一步;若是事败,她也会陪着她的三郎下地狱。

转过角门,她忽然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痴痴地望着那大书房的方向。认出那是丈夫从潞州带回来的侍妾赵绯儿,她不禁晒然一笑。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遇上了李隆基这样以大事为重的男人,纵使色未衰,也未必能长久。

第一百九十章 快刀斩乱麻

由于正在天子丧期,大明宫中自然是一片缟素,丝竹弦乐皆无。而对于凌波来说,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倒不是这个,而是自己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已经足足有小半个月了。以往她就是住在洛阳宫临波阁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溜出去耍玩,就连在上阳宫陪伴则天大圣皇后的时候,也少不得有人说说话。现如今上官婉儿成天忙得连影子都看不见,她自己心中有事,又不想继续在韦后和安乐公主面前讨好卖乖,竟是只有云娘和芳若可以说说话。

这一日夜晚,在长安殿后头临近太液池的长廊中,凌波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只觉得后背心的汗已经濡湿了衣衫,脑门上也是湿漉漉的。回头看了看云淡风轻的芳若,还有懒洋洋仿佛没事人一般的云娘,她只觉心头冒出了一股极其无力的感觉。

都说她聪慧灵巧,但是和这两位久经风雨的比起来,她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这会儿她已经是急躁得团团转,人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十七娘,这大热天的别走来走去了,好好坐下吹吹风不就成了?”云娘一面说一面把手帕中的杏脯扔了一块在嘴中,笑吟吟地说,“那一回废太子李重俊作乱,你是百般无奈被裹挟,这一次内外都有人照应,你怕什么?大明宫这么大,倘若有事,就算外头那些羽林军派不上用场,我也可以随便带着你往哪个犄角旮旯里一藏。等风头一过再出来。你就什么闲心都不用操,这岂不是最好?”

凌波听了一愣,细细一想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要说她在这是非圈子里头真是陷得太深了,根本没想到她除了祈祷之外。还可以什么都不管地睡大觉。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她能做地已经都做了。只需坐等结果就好。倘若一切顺利,那么她便可太太平平地当一个小县主,坐享荣华富贵一辈子;若是事情失败……咳,那时候便是一死而已。

“咦,有不少人的脚步声。似乎是朝这边来了!”

就在她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云娘的一个声音。心中警觉地她慌忙抬起头瞧看,却是没看到任何人影,再侧耳倾听了一会,这才分辨出一种零乱的脚步声。稍稍等了一会儿,就只见一个将领带着十几个兵卒疾步朝这边奔来,那将领赫然眼熟得紧。正是几天前自陈刚刚调防长安殿地羽林军飞骑果毅。

那人行至跟前,甚至来不及朝云娘和芳若多打量一眼便急急忙忙地说:“羽林将士已经斩了韦、韦播、高嵩,迎临淄郡王入营。左右万骑正在狂攻玄德门白兽门,有杨思勖这个内应,不多时必定夺门而入。这一次将士们矢志诛除诸韦,长安殿已经不安全,所以郡王事先传来消息,让县主带人入我军中暂避。”

居然这么快!

凌波一时间只觉得心跳加速头皮发麻,想要再问几句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点了点头道:“好,一切就拜托裴伯父了!”

此话一出,云娘登时色变。盯着那将领的脸直勾勾地看了老半晌,她终于认出了对方。想到那时他在女皇面前盛气以对,想到那时他坦然解衣受杖,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她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岁月如白驹过隙。他竟是恍然间如此苍老了!见裴先根本不曾注意到她,只是急匆匆地和凌波说话。又对身后军士嘱咐着什么,她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

百杖之威便是成年人也消受不起,更不用说裴先当初不过区区十七的年纪。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对他心存爱慕的女子悄悄地对行刑军士假传圣旨;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那时奉女皇之命到岭南公干,正好碰到那边刺史府追捕流人,又是她暗中使了钱和手段命人手下留情;等到他后来流放庭州地时候,她再也没办法打听到他的情况,只在朝廷诛杀流人之后得知他不曾死,那时候便欣慰了很久表功?

凌波不经意间回头一瞥,见云娘神色有异,不禁心中奇怪。不过此时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更不好在此地多做停留,于是她立刻在一众军士的簇拥下来到了值房,旋即就有人送上了三套早就准备好的甲胄。

裴先屏退了众属下,直截了当地说:“兵士们不知道你和临淄郡王早有默契,到时候诛除诸韦的时候,少不得会有人翻你地旧账。你素日跟着皇太后和安乐公主太过招摇,若是这一次不出头做个样子,翌日论功行赏的时候便不好说话。”

情知人家为自己想得颇为周到,凌波虽说心中颇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点了点头。见裴先转身要出去,她忽地想到一件事,连忙出声唤道:“裴伯父,上官姑姑一向待我亲厚,先帝驾崩草诏的时候,她也曾经拟定由相王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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