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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大惊道:“壮士饶命!小人只是过的客人,与你无怨无仇,你千万别杀我啊!”
杨肃观手中长剑一颤,从他颈旁削过,冷冷地道:“你别装疯卖傻,快快把解药交出!”那人吓得傻了,丝毫不敢还手,只是磕头讨饶。
杨肃观见他模样卑贱,不像假装,心下暗道:“我可千万别卤莽了,待我试他一试!”长剑一闪,便向那人头颈部位刺去。
那人见眼前寒光闪动,只“啊”地大叫,双手捂面,束手待死。杨肃观见他神态如此,忙将长剑刺向一旁,心道:“看来这人真的不会武艺,绝非作假。”自来武功高强之人,任凭你武功多高、拳脚多俐落,仗得全是一双招,这人却在危急时刻紧闭双目,想来真是不会分毫武功。
杨肃观沈吟片刻,料来自己确实找错了人,便道:“你起来吧!放你过去了。”那人磕头连连,千恩万谢,忙朝店外奔出。杨肃观转头往店里看去,眼见还有几名客人躲在桌下,不住飕飕发抖,说不定下毒之人便在其中。
杨肃观沈声道:“你们几人都站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那几名客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犹疑不出。杨肃观正要上前,忽听灵定叫道:“小心暗器!”杨肃观不即细想,身形斗地拔高尺,只听背後风声劲急,跟著“哆哆”之声连响,一旁的照壁竟插满了蓝澄澄的银针。
杨肃观身在半空,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刚才出店的那人满脸狞笑,不知何时,竟又溜回店里,杨肃观冷笑一声,原来下毒之人便是此人,没想自己竟然给这人骗了过去,若非他武功颇有根柢,岂不早已尸横就地?
正气恼间,只见那人十指扣满了银针,显然又要发出暗器。杨肃观何等手段,如何容他再造次?身形不及落地,清啸一声,便在半空中拔剑出鞘,对著那人疾斩而下。
那人见杨肃观变招如此之快,也是骇异,暗器居然来不及出手,便往门外退出。一旁韦壮大喝一声:“往哪走!”身形一晃,後发先至,已然拦在门前。
那人腹背受敌,情势大为不妙,杨肃观喝道:“快快将解药交出,我们饶你一命!”那人骂道:“就算把我千刀万剐,也没有东西给你们!”
韦壮伸掌出去,往那人後心拍落,那人斜身避开,一个回踢,往韦壮胸口踹去,韦壮笑道:“来得好!”运起内劲,伸指在那人腿上一点,已将他穴道封住,那人浑身酸麻,摔倒在地。
韦壮一脚踩住那人胸口,喝道:“把解药拿出来!”那人冷笑一声,全不理睬。
韦壮冷笑道:“在我面前耍狠,有你受的了。”伸指往那人腋下一点,一股真气透体而入,那人登时浑身麻痒,大笑起来。
韦壮淡淡地道:“我不必把你千刀万剐,只要替你呵呵痒,你这小就乖得很了。”
那人痒得在地下打滚,连下唇都咬破了,看来韦壮逼供却有独到之处,瞬间便把那人整得要死不活。
韦壮沈声道:“你把解药交出,我便替你解穴止痒,如何?”那人笑声不止,眼角都流出泪来了,喘道:“我没有……解药………”韦壮摇头叹息,说道:“那我可没法帮你了。”便要转身离去,任凭那人活活笑死。
那人大笑声中,说道:“我………我是真的………真的没有……哈哈……”韦壮双目一亮,道:“那解药在何处?”那人道:“在……哈哈……在我师父那里……哈哈……”
韦壮心下一凛,急问道:“你师父是谁?”
那人正要说话,忽然一道细小的蓝光闪过,那人身体一颤,喉头上立时见血,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出,便自死去。众人见了这暗器来势狠毒,无不大惊,纷纷戒备。
猛听窗外碰地一声大响,一人飞身入店,众人急看,却是一名美貌女,正是那日见过的“花仙”胡媚儿,只见她身穿杏黄色的道袍,手中多了只拂尘,眉宇间露出一股淡淡的煞气,正自冷峭地望向众人。
杨肃观面色一变,与灵定互望一眼,都知道正主儿来了。
两名少女见“花仙”到来,想起师叔命丧在她的手中,登时冲了上去,神色愤恨不已。
艳婷悲声道:“又是你!看我为师叔报仇!”抽出配剑,便要上前拼命,娟儿虽然武功低微,也是眼中含泪,举剑在手。
韦壮深怕她们莽撞出手,反而中了暗算,连忙拦在她们身前,低声道:“两位姑娘稍安勿躁,别急著出手。”艳婷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狠狠地盯著“花仙”,一双妙目尽是悲愤。
花仙微微一笑,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徒儿真没出息,居然在那里哼哼哎哎,一时看不习惯,便将他解脱了。”韦壮冷笑道:“都说虎毒不弑,花仙的毒功果真了得,连禽兽也要退让分。”
“花仙”名唤胡媚儿,生性最是霸道阴毒,一听韦壮出言讥讽,便朝他瞪了一眼,眼中满是憎恨怨毒之意。
灵定听说这“花仙”行事狠毒,前几日便曾辣手害死九华山的张之越,哪知现下又连害了伍定远与灵真二人。他不容此女再行作孽,当下提起内力,真气鼓汤,往前走上一步,合十道:“老衲少林灵定,请女施主速速交出解药,不然伤者延误解救时机,施主罪孽又更重一层了。”说著两手成圆,随时便要发掌伤敌。
杨肃观见师兄出手,便对韦壮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约而同地走上两步,与灵定分立方,大高手鼎足而立,将这“花仙”团团合围。
一旁艳婷提剑在手,此时她有如一只小小豹,不住的磨爪等待,随时伺机出手。她外貌温柔,性却甚是刚毅,向能沈著忍耐,只盼能亲手报得师门大仇。艳婷武功不高,可这幅模样却不敢让人小看,韦壮怕她贸然出手,忙对她连使眼色,要她稍安勿躁。
这胡媚儿浑身是毒,暗器阴险,寻常江湖人物与她敌对,往往连一招也走不上,便不明不白的死在她手中,再加上她颇有智计,是以这几年正派人物屡次围捕,却都给她从容逃走,这次大高手联手围攻,已是志在必得,不管胡媚儿多大的本领,多坏的心机,终要手到擒来。
胡媚儿见自己处境是不利,却是不以为意。只见她淡淡一笑,反往武功最强的灵定走近了两步,媚笑道:“你们个大男人欺侮我一个弱女,若要传将出去,大师不怕江湖上笑话吗?”灵定铁著一张脸,向韦壮、杨肃观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沈声道:“女施主也算是一代宗师,老衲以一对一,这总成了吧。”
胡媚儿微微一笑,说道:“想你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和尚,净找我一个不是笑话?”
眼前虽然强敌环伺,她说话语音仍是娇羞柔嫩,媚态无限。众人见她白腻的肌肤上带著淡淡的红晕,心中都想:“这女虽然妖异,其实倒也算是个美女。”
胡媚儿见场中几名男喉头微微滚动,料知他们都为自己的美色所震慑,当下更是浅浅一笑,露出了万锺风情。
娟儿见她兀自卖弄风骚,当场大叫一声,骂道:“老妖妇比谁都奸恶,却还装得弱不经风!你这丑妖婆、老贼妇!世上没女比你更丑恶了!”
那日张之越只为了几句话得罪她,便落得惨死的下场,娟儿心中忿恨,自是破口大骂。
胡媚儿气愤至,大怒道:“小丫头,早知那日便让你死了乾净,省得今日在这罗唆!”一道银光飞出,正是她的成名暗器“追魂针”,便往娟儿喉头射去。
灵定身为罗汉堂座,哪容她再次得手,当下断喝一声,呼地一掌拍出,掌风所及,那银针立时转向,射到地下去了。
这掌功力深厚,竟能用无形无质的掌风逼开雄浑无比,旁观众人无不又惊又佩,暗道:“少林寺领袖群伦,果然非同小可!”
韦壮自知害死胡媚儿的徒儿,两人间的仇恨已然结下,便想趁著人多势众,一举了结这段怨仇。当下道:“大师稍待片刻,让我来教训这个妖妇!”
灵定尚未答话,韦壮已单足高举,右掌向後提起,呼地一声,全身旋转,飞足向胡媚儿踢去,这招正是“武当鹤点头十式”,乃是擒拿敌手的绝招。
胡媚儿见他这腿势道刚烈,便往後头让开,韦壮不容她有所喘息,右足甫一落地,左足便穿插踢出,抢攻连连,丝毫不落下风。
胡媚儿虽给他接连抢攻,不过仗著轻身工夫了得,倒也不见得慌张。她掠了掠额头发丝,兀自好整以暇,娇笑道:“韦大护卫啊!你便要找姑娘动手,迟早轮得到你,却又何必这般猴急?莫非是怕人家少林寺盖过你武当山的风头啊!”
这挑拨言语一出,灵定脸上便即闪过一阵阴影,韦壮也是颇感尴尬,竟然停下手来。胡媚儿则哈哈大笑,颇见欢欣。
原来这少林寺与武当山之间颇有嫌隙,自武当开派祖师张丰以降,至今已达年之久,江湖上可说是人尽皆知。虽说两派间的交情日益好转,但此刻猛给胡媚儿一阵挑拨离间,还是令人感到难堪狼狈。
韦壮大吼一声,喝道:“贼贱人!休在那里指东道西,手下见真章吧!”他怕灵定真以为他别有所图,当下呼喝连连,拳脚并出,更见杀气。胡媚儿冷笑一声,身一侧,已让过韦壮的攻招。
眼看胡媚儿不敢正面抵挡,韦壮双手一张,使个“鹤展翅”,快速绝伦地往胡媚儿上身十处穴道点去,这招由外往内,双手如同合抱。
胡媚儿见这招大是轻薄,不禁俏脸生晕,骂道:“亏你自称名门出身,却专出这等淫秽招式,也不知你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龌龊念头,真是卑鄙无聊!”她哼了一声,身影闪动,便要窜出店中。
韦壮看出她要离开,登即喝道:“没留下解药,休想要走!”说著一掌劈去,胡媚儿双足一点,急急飞上了屋顶,那灵定身手更快,霎时後发先至,已赶在她的前头,跟著双掌一并,喝道:“下去!”猛烈的掌风扑出,竟硬生生将胡媚儿逼了下去。
胡媚儿落下地来,登时呸了一声,大声道:“说好了一个对一个,怎么又来了个老和尚?”
灵定淡淡地道:“施主要单打独斗,老衲这就奉陪。”双掌一合,正是“大慈千叶手”的起手式,功力到处,身遭尺内的灰尘竟都往外飘开,脚下立时现出个尺开外的正圆。
胡媚儿见了这等势头,心下也感骇异,寻思道:“这老和尚如此了得,武林间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她自知眼前两人乃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自己若凭真实本领,只怕一个也打不过,更何况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杨肃观?
韦壮冷笑道:“贼贱人,若想要活命,早早把解药交出,否则一会儿把你大卸八块,要你给张大侠偿命。”
眼看灵定一步步走来,胡媚儿自知敌他不过,当下往後跃开,冷笑道:“你们要解药么?好,姑娘这就给你们。”说著从怀中取出十来只瓶罐,红的绿的,长的扁的,无奇不有,朗声道:“全都拿去吧!”手一挥,十来只瓶罐便往韦壮扔来。
韦壮正要伸手去接,艳婷怕瓶上有毒,急忙拦住,提醒道:“此女诡计多端,千万别信她了。”韦壮连忙缩手,任凭那几只小瓶从面前飞过,心下暗暗叫险,想道:“亏我行走江湖多年,今日却靠一个孩救命。”
只见那十来只小瓶摔在地下,却没破裂,只骨溜溜转著,一时也看不出哪瓶是真的解药。
胡媚儿见无人敢接解药,不禁哈哈一笑,说道:“韦护卫何必这般小气,我那十来瓶都是解药啊!你又何必怕呢?”韦壮哼了一声,道:“你少罗唆,快说哪瓶才能解毒!”
胡媚儿娇笑连连,道:“你自个儿猜啊!”
灵定怒道:“女施主若有诚意赐下解药,怎不规规矩矩的来,又何必这般故作姿态?”
胡媚儿笑道:“我哪是故作姿态?只是身上瓶瓶罐罐实在多,这当口有些忘了,不知哪瓶才能解毒。”此女向来大胆,从不把人放在眼里,竟然在两大高手面前撒痴撒泼起来。
韦壮怒道:“你快说,别要戏弄我们!”
胡媚儿笑道:“嗯,我想起来了,是红色的那瓶。”她见韦壮便要过去俯拾,忽又道:“等等,好像是绿的。”
韦壮狂怒不已,大喝道:“你给小心了!”
灵定哼了一声,摇头道:“别理她了。咱们每瓶都试上一试,总有一瓶是真的吧!”
胡媚儿笑道:“成啊!我这儿共有十来种不同解药,你们不妨一瓶一瓶地试。不过姑娘我心地好,先提醒一句,你们一旦用错解药,你那两个朋友便会七孔流血而死,要不要试试?”
韦壮与灵定对望一眼,都知她说的是实情。这花仙下毒功夫异常了得,一旦中了她所下的怪毒,非得要她亲手赐下解药,否则万难救治。看她这个神态,除非自愿交出解药,否则便算杀了她,也是无济於事。
众人见灵真盘膝坐地,正自全力运功驱毒,那伍定远则面色漆黑,看来再不多时,便要追上张之越的脚步,活生生的死在这恶毒女手里。
灵定心念急转,自知双方若要硬拼,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便道:“这位施主,此间与你有仇的人物多,若是再打下去,你必然讨不了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也不想多杀生,不如你先将解药交出,咱们自会放你平安离去。”他本想一举生擒此女,也好送交九华山裁断,但眼前情势如此,只好退让一步。
胡媚儿伸出食指,轻轻抵住脸上的酒涡,摇头道:“大师父这个主意不好。”
灵定沈下脸来,道:“和尚的主意不好?那照女施主的意思,却该如何?”
胡媚儿伸出纤纤素手,向杨肃观一摆,笑道:“扬大人,只要你交出怀里的东西,我自会给你解药。”众人脸上变色,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果然要的是那块羊皮。
灵定见她得寸进尺,便皱眉道:“要是我们不给呢?”
胡媚儿向伍定远与灵真望了一眼,微笑道:“那这两人只有死了。”
一旁韦壮跳了过来,怒道:“你自身难保,还敢讨价还价么?”
胡媚儿哈哈一笑,道:“我自身难保?你们恁也小看姑娘了!”
笑声未毕,只见胡媚儿右手微扬,一丛细小至的银针脱手而出,直朝韦壮门面射去。这“花仙”身怀毒,武功深浅无人知晓,但论到暗器,却是一等一的名家,既毒又狠,中者必死,饶他韦壮武功高超,一来站得近,二来给人攻其不意,却要他如何闪避?
眼看韦壮一个不慎,也要中了暗算,但此人身为武当玄武观真传的俗家弟,武功岂同凡俗?他使一个铁板桥,两足牢牢的定在地下,上半身却陡地後仰,间不容发之际,已然闪过了无数细小银针。
胡媚儿啐道:“这么大年纪也使得这般功夫?不怕闪了腰吗?”她见韦壮向後仰倒,胸腹间门户大开,如何放过这个良机?拂尘扫下,便往他下腹击去。
此时韦壮上半身向後仰倒,两足定在地下,胸腹间已然不设防,一旁灵定大惊,赶忙出掌抢攻,其势却有所不及,只见“花仙”的拂尘便要扫到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韦壮两手往地下一撑,胖大的身倒立起来,双腿猛往半空踢去,胡媚儿娇声惊叫,险些给他踢中了下颚,连忙往旁闪开。
这下双方短兵相接,心下都甚明了,灵定等人若要将胡媚儿活活杀死,并非什么难事,但此女毒功高明,若要将她一举生擒,只怕大为不易。
眼前是个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韦壮等人无法逼她交出解药,但胡媚儿也无法走脱,双方已成僵局。
灵定怒道:“女施主好不晓事,你今日若不交出解药,还想活著离开么?你早些送出解药,以免自误!”
胡媚儿哈哈一笑,她斜目看著灵真与伍定远二人,笑道,“这两人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决计活不过今晚,反正姑娘有两个高手陪葬,已算是件便宜生意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又急又气,却都不知如何是好,要说平白无故送上羊皮,这口气如何吞得下?可若不交出羊皮,只怕伍定远与灵真当真莫名其妙地死在此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没理会处。
正惶急间,忽听一人淡淡地道,“灵定师兄、韦护卫,请你们出去,我自有话与这女说。”众人听这声音淡泊清雅,正是杨肃观,不由都是一愣,不知他为何突出此言,连胡媚儿也是微微一奇,不解杨肃观的用意。
灵定走到杨肃观身旁,低声道,“杨师弟,咱们好容易大占上风,你怎能要我们出去?可别让这女趁机逃走了。”
却见杨肃观轻轻地摇了摇手,示意众人不必多言,韦壮与他相识多年,知道杨肃观做事沈稳,向来谋定而後动,此刻这般说话,定有他的用意,当下拉住灵定,低声道,“杨郎中既然这般吩咐了,咱们就先出去吧。”
灵定甚感奇怪,但也不便公然反驳,只有随著韦壮离开,两名少女虽然报仇心切,不过此刻情势紧张,也容不得她们多言,只能跟著离店了。
众人鱼贯走出,偌大的客店中,仅余杨肃观与胡媚儿面对面站着,此时店中伙计早已不知逃到何处,除了西凉独有的潇潇风声,一时别无声响。
胡媚儿是个身经战的女魔头,虽见杨肃观行径奇特,却也不感畏惧。她浅浅一笑,道,“杨郎中单独留我下来,难道不怕我一溜烟的飞走么?还是有什么体己话要同我说?却怕外人来听么?”她声音柔腻,荡气回肠,这几句话说得加倍妖娆,叫人心中不得不荡。
杨肃观微微一笑,忽然解下兵刃,扔在桌上。
胡媚儿俏眉一轩,冷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杨肃观不答,迳自坐了下来,才道:“难得有缘,坐下来喝杯茶,再走不迟。”说着替胡媚儿拉开板凳,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这下胡媚儿便再镇静十倍,也不禁诧异万分。前些日她辣手害死张之越,现下又毒伤对方两员大将,岂料杨肃观竟会毫不设防?还邀她一块儿饮茶?
过了半晌,杨肃观见胡媚儿犹有迟疑,当即淡淡地道:“胡姑娘,坐下来吧。等喝过茶后,你若想离开,便请自便,在下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