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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哥哥夜里也不来品茶说故事,闷死了!”
这半年来,林涵蕴跟着周宣又是蹴鞠、又是健美操、看斗鸡、赌围棋,到处游山玩水,已经玩野了,哪里收得住心,现在只觉得都护府好象牢笼,但爹爹又严令她不许出府乱跑,至少要等林铎大婚后再允许她单独出府,林岱的意思是林铎大婚时太子要来,到时看林涵蕴到底名花谁主?林岱还真没想到他这个野小子一般的小女儿竟引得信州侯与太子双双垂青,让方镇大豪林都护既烦恼又快活。
周宣看林涵蕴小嘴噘得老高,不禁想起在马车里和她偷吻的情景,心中便是一荡,说:“涵蕴妹妹少安毋躁,我明天陪你去白云观看望道蕴姐姐,好歹要把她请回都护府,怎么样?”
“好啊好啊。”林涵蕴高兴了:“也只有周宣哥哥才有办法请得到我姐姐回来。”
既然周宣开了口,林岱不好不答应,点头道:“宣侄去看望一下道蕴也好,她这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旅途疲惫,有点淡漠不快。”
范判官送周宣步行回周府,明月升起,缓步纳凉。
范判官现在与周宣是很熟络了,知道这位平步青云的周侯爷不骄不躁。是个很好相处地人,当即避开秦博士一家,说道:“侯爷,下官有一句要讲。”
周宣隐隐猜到范判官要说什么,便让秦雀、纫针她们先回府,他有事要与范大人相谈,待秦博士一行走远后。方道:“范大人有话请讲。”
荡判官直言道:“侯爷何时向都护大人提亲,订下与二小姐的婚事?”
周宣老脸一红。心知一路上与林涵蕴的暧昧都被这位范大人瞧在眼里了,迟疑了一下,说:“我确有此意,只怕林伯父不允,毕竟我已有两位妻子。”
范判官笑道:“这个侯爷不必担心,三妻四妾寻常事,府上两位夫人也极贤惠。都护大人不会不允的,只是……”
说到这里,范判官停顿了一下,换了一种语气肃然道:“下官敬重侯爷,有件事不得不提醒侯爷,当初东宫作选秀使在江州时曾向都护大人提过亲,年初二小姐进京其实就是让皇帝、皇后看看,但皇后娘娘一直未有表示。也许是皇后娘娘认为二小姐的性情不适合作太子妃,但东宫自己却未明言,若东宫坚执要娶二小姐,恐怕皇后娘娘也是会答允的,所以侯爷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周宣心道:“真是气人啊,涵蕴若不是遇到我这么个胆大的。那还真没人敢娶了,说不定就落得个东宫不娶也没别人娶地境地,年华蹉跎只好入白云观,可怜哪,这件事周宣哥哥一定要帮她。”说:“多谢范大人提醒,这事我会处理好的,过几日东宫便会来江州,我和他好好谈谈。”
范判官拱手道:“侯爷睿智,定会处理得当地,到时下官要求讨一杯喜酒喝。”
周宣哈哈大笑:“哪能少得了范大人。”
五月十九日上午。周宣带着三痴、蔺宁去都护府接了林涵蕴。林岱命老董跟着二小姐,五个人骑马出了江州西门前往白云观。林涵蕴好比出笼的鸟,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快活得很。
夏至已过,炎炎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有一种水汽蒸发的热烘烘的味道,除了老董,其余四人都戴着笠帽遮阳,马匹奔跑时有风掠起,颇为凉爽。
周宣大声道:“这就是快哉风!”
四、五里的路程转眼即到,一条清浅的小溪潺潺阻路,溪上一座古朴木桥,对岸便是千株白玉兰,白云观就掩映在花树之中。
众人催马过桥,从白玉兰下过,白玉兰是三、四月间的花期,此时落花遍地,零落成泥碾作土,马蹄踏过,犹有余香。
道观大门紧闭,叩门久之,始有披发女道童前来应门,认得周宣和林涵蕴,便开门请他们进去。
三痴、蔺宁和老董在山门殿等候,周宣与林涵蕴跟着那女道童过灵官殿、三清殿,来到静宜仙子清修地小院,院门闭着,林涵蕴叩门道:“姐姐,是我,涵蕴,周宣哥哥也来了。”
门很快开了,是茗风,很快,涧月也碎步跑出来了,静宜仙子到白云观清修,这两个贴身侍女自然也要跟来服侍,但都是妙龄少女,对道观寂寞的生活还是感到很苦闷,所以见二小姐和周侯爷来,都是欢天喜地。
林涵蕴问:“我姐姐呢?”
茗风道:“在后院凉亭静坐呢。”
林涵蕴拉着周宣的手往后院走去,一边说:“周宣哥哥,这回看你的了,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该发威了。”
周宣听林涵蕴说到舌头,就盯着她的小嘴看了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林涵蕴也知道脸红,冲周宣皱了皱鼻子,忽然踮起足尖,小嘴凑到周宣耳边,低声道:“周宣哥哥,你能劝到我姐姐回府,我让你亲个够。”
哇,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哪首歌里唱的?
周宣目不斜视道:“有没有搞错,是我让你亲个够。”
林涵蕴吊着周宣的膀子,整个人都挂在周宣身上了,说:“哼,周宣哥哥真坏,我知道你是占了我便宜,而且是大便宜,你还真以为我傻呀,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周宣回头看,茗风、涧月两个侍女故意落在了后面好几丈远,便道:“原来你是故意装傻引诱我,你简直是小妖精。”
“小妖精?”林涵蕴嘻嘻笑道:“不错不错,这绰号我喜欢,我们两个人时你就这么叫我。”
周宣自我感觉脸皮坚韧。没想到林涵蕴不输于她,还真拿她没办法。伸手就在她小圆臀上打了一记,说道:“我要用金箍棒痛打小妖精。”心里连念了三遍“我很纯洁”。
林涵蕴听到“金箍棒”这新鲜词,知道周宣又有故事,忘了屁股被打,忙问:“金箍棒,有什么典故?”
周宣道:“很长的故事,有空再讲给你听。涵蕴,我且问你,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你占了我大便宜,不嫁给我似乎说不过去吧。”
林涵蕴道:“我想过了,还是不能嫁。”
周宣无语了,太失败了,这还怎么去搞定太子李坚呀,连林涵蕴都没答应嫁!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不嫁你是有原因地,我二哥结婚后你就要回金陵是吧,我还要跟着你去……”
周宣“哼”了一声:“休想!”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别急嘛,我若答应嫁给你,那就要纳采订婚什么的。然后直到真正结婚前再不能见面了,就象我二哥和丹媛嫂子一样,一年多不能见面,周宣哥哥你说我若一年多不能见你,岂不是活活闷死了?所以还是兄妹相称好。”
周宣又好气又好笑,更有一些感动,原来林二小姐还有这个心思啊,天真得可爱,真是个很纯很诱惑的小妖精啊!
周宣正要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林涵蕴突然“嘘”的一声。指指前面小园。周宣一看,小园里栽种的还是白玉兰。没有观前的高大,花木中间有个精致地八角亭,开着八面长窗,清风徐来,树影婆娑,是夏日纳凉地好去处。
八角亭中摆着一张乌木案、三个龙须草蒲团,案上一个茶壶,三个茶杯,静宜仙子道髻高挽,竹簪斜插,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道袍软软地熨贴在她窈窕胴体上,这绝美女冠此时一手支颐、肘撑矮案,正闭目小寐,手边一卷纸色淡黄的《南华真经》,书页随风翻动……
“道蕴姐姐睡着了,我们不要打扰,悄悄坐到她身前去。”
周宣示意茗风、涧月二人不要声张,他拉着林涵蕴蹑手蹑脚走进八角亭,坐在乌木案前的两个龙须草蒲团上,一本正经似在打坐静修。
在道观里静宜仙子不再戴面纱,不施脂粉的脸颊白里透红,鼻梁笔直如玉雕,眉毛整齐秀气,唇线鲜明,唇色鲜红,闭着的眼睛睫毛细密,好一个美人夏睡图。
周宣有强烈的创作冲动,他要为静宜仙子画这样一幅画,当即悄悄起身,吩咐茗风急取纸笔颜料来。
纸墨颜料很快取到,林涵蕴抢着要磨墨,就把静宜仙子惊醒了,见是周宣和林涵蕴,赶紧坐直身子,俏脸羞红,赧然道:“宣弟和涵蕴呀,女道爱这里清凉,念诵《南华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林涵蕴道:“姐姐,周宣哥哥要给你作画,你再那样手托着腮,闭上眼睛让周宣哥哥画。”
静宜仙子含羞摇头:“不要画,你们来有什么事?”
周宣道:“特来看望道蕴姐姐,不能聆听姐姐的茶道和箫声,夜夜惆怅。”
静宜仙子心里一痛,几乎要落泪。
“我一定要画道蕴姐姐!”
周宣现在胸臆间画意奔涌,就把一张澄心堂纸铺在地上,挥毫作画,他向顾闳中学画数月,已逐渐摆脱素描地束缚,运用毛笔很熟练了,而且他地见识比顾闳中广阔,他知道大写意、小写意、泼墨山水,见识过米芾、徐渭、八大山人和张大千那惊才绝艳的画作,一管长锋羊毫在手,挥洒点染、抹勒勾画,不时抬头看静宜仙子一眼,又低头奋笔作画。
宣弟如此专心,静宜仙子只好坐着不动。
林涵蕴和茗风、涧月两个侍女站在周宣身后伸着脑袋看。她们以前都见过周宣画画,但和今天大不一样,以前是一笔一笔、一丝不苟地,现在好似涂鸦,东抹一笔、西抹一笔,不知是在画什么?
周宣换了一支笔,蘸上红颜色。在一团墨色中画上红唇,又在两腮稍作氲染。再换一支小管羊毫,寥寥几笔,扫出一对闭着地眼睛,睫毛看似随意地一刷,形不似而神似,随即又勾勒出一只支颐的纤细白手,有力地在头项黑髻划了一下。一支瘦劲的竹簪出来了,脖子以下是大团的墨和留白……
这幅一气呵成,只用了两刻钟。
周宣搁下笔,站起身来,自己观赏了一会,自赞道:“这是我迄今为止画得最好地画,三个字,有激情!”
林涵蕴三人看来看去。不敢说不好,也看不出哪里好,面面相觑。
静宜仙子理了理道袍,起身来看,笔法简约奔放,细腻处。纤纤手指好比白兰花,墨色留白一点红唇,淡雅中显出娇艳,笔墨生动,神态宛然。
林涵蕴问:“姐姐,周宣哥哥这画画得好不好?”
静宜仙子道:“宣弟会成为唐国首屈一指的大画师。”
周宣重新坐在蒲团上,说:“林伯父让我来请道蕴姐姐回府居住,林铎兄弟大婚将近,府里还有很多事需要道蕴姐姐操劳。”
静宜仙子摇头道:“府里管事众多,又有继母操持。何需女道插手。宣弟只需帮女道照顾一下涵蕴就是了。”
林涵蕴诉苦道:“姐姐不在府里,周宣哥哥就不会来‘九难山房’。我一个人好孤单,爹爹也不让我出府。”
静宜仙子低着头,颀长的脖子宛若天鹅,轻叹一声道:“女道只在铎弟大婚当日回去……”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周宣,问:“宣弟还未向涵蕴求婚吗?”
周宣一窘,眼望林涵蕴。
林涵蕴笑嘻嘻道:“周宣哥哥求了,可我没答应。”
“啊!”静宜仙子睁大了眼睛:“这是为何?你,你不是喜欢和周宣在一起吗?”
林涵蕴道:“喜欢归喜欢,不见得就一定要嫁给他嘛,姐姐不也喜欢……呃,我不说了。”
静宜仙子已经是脸通红,说:“好了,你们回去吧,二十八日女道自会回都护府。”
周宣道:“那好,我每夜来观里向道蕴姐姐请教茶道,姐姐上次茶气凝聚成树木山峦之法还没传授给我呢。”
静宜仙子咬了咬嘴唇:“宣弟不要来,观里入夜不开门地。”
周宣道:“我有办法进来。”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可以爬墙,老三先生会帮他。”
静宜仙子哭笑不得,嗔道:“你们是一定拢我清修、逼我回去了?”
周宣微笑不语。
林涵蕴很干脆,一个字:“对!”
静宜仙子白了林涵蕴一眼,那一白的风情,让一边地周宣两眼发花。
静宜仙子想了想,周宣在江州,她真是没法清修地,宣弟一向胆大敢为,没什么他不敢做的,还是先搬回去,反正过些天宣弟就要去金陵的,以后只怕再无相见之日了,既已下了决心,那就不在乎这几日,当下淡淡道:“那好,女道先回去住几天。”
林涵蕴大喜,暗暗朝周宣翘翘大拇指,周宣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嘴唇,林涵蕴脸色微红。
也没多少东西好收拾,观里有一辆马车,静宜仙子和两位侍女乘上马车,跟着周宣五人回城,过溪上木桥时,对岸有三人乘马也要过桥来,见这边马车已经驶上木桥,便退了回去,立在溪边桥头等候。
这三人当中一人骑着一匹雪白大马,腰杆笔挺,两道眉毛好似两柄精致的小剑,鼻如悬胆,唇若涂脂,任谁见了都得说这是个美男子。
三痴低声道:“主人,连昌公子来了。”
连昌公子自五月初十收到夏侯流苏密信,急与甘思谋商议,甘思谋半信半疑,唐国与清源断绝货殖往来之事很难说是真是假,李煜这么做也极有可能,而且兵部侍郎陈锴与其侄子陈济的确是在建州一带练兵,连昌公子如何能不急,一面让甘思谋先回金陵,打探确切消息,请景王想办法挽回李煜成命,另一面派人飞报他姐夫清源节度使陈思安,而他自己则轻骑简从来追赶周宣,等追到信州,周宣已经去了洪州,追到洪州,周宣又回江州了。
就在周宣回到江州地次日,连昌公子也赶到了,想先见夏侯流苏一面,但一入侯门深似海,等了一天才看到小婢鱼儿露面,当即接洽见到了夏侯流苏,得知了详情,连昌公子命夏侯流苏继续呆在周宣身边,他要亲自和周宣谈谈,所以便追到了白云观外。
第041章 你装我也装
连昌公子立马桥头,看着一辆马车、五人乘马过桥来,便故意与左右随从高声谈论夏日庐山之美,以期吸引周宣的注意力,他连昌公子如此英俊不凡,周宣不可能对他一点印象没有,只要对上眼睛,便可以寒暄攀谈了,没想到周宣只顾与林岱的女儿说话,看也没朝他看一眼。
眼见车马驶了过去,连昌公子急了,主动招呼道:“这位莫不是宣州诗魁宁夫人?啊,周公子也在,幸会幸会。”
周宣回头,装作才注意到,抱拳道:“原来是连昌公子,连昌公子怎么会在江州?”
连昌公子心有急事,不想拐弯抹角了,下马深深施礼道:“名满天下的周七叉、周大学士,瞒得在下好苦啊,自宣州惜春诗会输给周大学士之后,说实话,在下起先甚是苦闷,后来得知原来是周大学士,这才输得心服口服,周大学士七叉手成诗之才,在下岂敢望项背,好教大学士得知,在下此次是携友来游庐山的,没想到与大学士不期而遇,实乃幸事。”
周宣微笑道:“信州是我故乡、江州是我家乡,连昌公子在这里遇到我太正常不过了,我现在有事,不能相倍,告辞。”
连昌公子忙道:“大学士留步,在下仰慕学士之才,有意请教诗词,午后在朱雀坊‘招隐茶楼’请大学士饮茶论诗,万望侯爷赏脸。”
周宣点头道:“那好,未时三刻‘招隐楼’见。”拱手作别。往西门而去。
林涵蕴回头看连昌公子离得远了,才问:“周宣哥哥,这人是夏侯流苏一伙吗,他来干什么?”
周宣道:“自然是求我有事,哈哈,从宣州追到这里也真难为他啊。”
林涵蕴道:“周宣哥哥,夏侯流苏你打算怎么处置。就这么一直骗下去?我说她怎么这么傻?若是我,早就识破你的奸计了。”
周宣心道:“你更傻。”说:“能骗到什么时候就骗到什么时候。好玩。”
林涵蕴瞪着周宣道:“什么好玩,不会是最终假戏真做,你真娶了夏侯流苏做侍妾吧?”
周宣微笑不答,心里想着等太子李坚来江州时好好商议一下,就用断绝与清源地商贸往来挟制清源,一面加强建、汀二州的武备,必要时出兵平定清源。唐国要对抗北方强大的宋、辽,南面的清源必须首先解决。
周宣送林氏姐妹回府,与林岱谈了清源之事,林岱心知李坚不比李煜,是想有一番作为的,有周宣辅佐,肯定不会偏安江南,解决清源割据是迟早的事。当即积极筹划起来,真要用兵,奉化可抽调一万兵马南下。
周宣回到府中,直接去第五进见夏侯流苏,问她可住得习惯?夏侯流苏心情忐忑复杂,眼睫低垂道:“流苏在这里住得很好。多谢公子关心。”
周宣坐在竹编大椅上,问:“流苏可知我今日在西门外遇到了谁?”
“谁?”夏侯流苏知道说的是连昌公子,心里一阵紧张。
“你猜猜?”
“流苏猜不着,公子请直说吧。”
周宣拉着夏侯流苏地一只手轻轻抚摸,眼见得这女奸细就面红耳赤、身子微颤起来,很敏感啊,微笑道:“那人也曾是你的仰慕者,就是宣州地连昌公子嘛,流苏与连昌公子交情如何?”
夏侯流苏心下发慌,忙道:“流苏在宣州虽与连昌公子有过往来。但仅限于弹琴赋诗。并无其他……”
周宣知道夏侯流苏还在为第一夜无红而自卑,哈哈一笑。搂住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流苏不必解释,我信任你,你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啊,你身上就有莲花的清香。”
“公子……”,得到这样的赞誉,夏侯流苏幸福得要哭了,伏在周宣肩头珠泪盈盈,好不容易才忍住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的冲动。
周宣道:“连昌公子约我去茶楼饮茶,流苏陪我去吧。”
夏侯流苏本想说不去,转念道:“好,流苏陪公子去。”
未时三刻,周宣带着三痴和夏侯流苏来到离周府不远地“招隐茶楼”,这茶楼在江州颇为有名,茶是庐山云雾茶、水一年四季都是庐山招隐泉水,每日都雇佣五名挑夫往来庐山挑运泉水。
连昌公子和他的两个随从早早等候,见周宣带着夏侯流苏来,心里暗惊,待见夏侯流苏并无异色,这才放心,笑道:“周大学士离开宣州的当日,坊间便盛传花魁流苏姑娘失踪之事,在下当时便想,流苏姑娘定是追随既多才又多情的周大学士去了,今日一见,果然才子佳人携手,真乃佳话也。”
周宣与连昌公子在楼上雅室坐定,其余四人分别侍立身后,茶楼老板亲自来斟茶,奉承道:“周侯爷来敝店饮茶,是敝店的荣幸,周侯爷在歙州斗茶之事已经传遍江州,让人津津乐道,小老儿茶艺粗疏,怕难入侯爷法眼。”
周宣知道这都是祁将军手下那四十多名府兵传扬出去的,微笑道:“你这里茶好、水好,我甚是喜欢,请上茶吧。”
店老板取来一套从未用过的新茶具,照周宣嘱咐,用二沸之招隐泉水泡云雾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