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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族长虽然从容镇定,却也被周宣看得微现羞涩,用手轻抚脸颊,问:“贵客为何这般看着我?”
周宣摇头道:“没有见过,肯定没有见过。若是一般女子也就罢了,但象盘族长这样的丽人我只要见过一次那就绝不会忘,人称我有过目不忘之才,其实指的就是美女过目永志不忘。”
这女族长眼里异彩涟涟,用她那种让人一听就难忘地、清脆如黄莺、柔美如晓风的声音问道:“贵客言下之意是说你就是那位信州侯周宣?”
周宣又摇头道:“我不是信州侯……”
女族长弯弯柳眉顿时一蹙,眼里陡现严厉之色。却听周宣接着道:“……蒙唐皇陛下恩宠,我现在已加封信州郡公了,不知盘族长在哪里见过我?”
女族长脸上表情变幻极快,柳眉一舒,微笑起来,娇声问:“真地是周宣周大人?我应该相信你吗?”
周宣点头道:“是得证明一下,我名气太大是吧,连闽地这边都知道了,肯定有些不良汉人冒充我的名头来欺骗美丽的山哈少女,那么。我该怎么证明我是周宣呢?”
女族长抿唇一笑。问:“既是信州郡公,能没有官印吗?”
周宣道:“有唐皇的诏书。但丢到海里了。”
女族长睫毛闪动,眼神复杂,说道:“那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你总得想个法子证明自己是周宣?”
一边的四痴靠在竹椅上听得不耐烦,说道:“周宣不是有个绰号叫周七叉吗,盘族长让他吟一首诗、填一阙词不就明白了。”
美女族长眼睛一亮,却道:“我们山哈人不会那些诗呀词呀的,就是胡乱来一首我也辨不出好坏。”
四痴道:“他还有别的本事,音乐、围棋、斗虫、绘画,无一不精,盘族长任选一样考考他不就行了。”
美女族长摇头道:“音乐,我们山哈人个个会唱歌、围棋我们不会、斗虫没那闲心、绘画任谁都可以画两笔,这些都不好证明他就是周宣。”
周宣无奈道:“真是奇事,我还得为证明自己是不是周宣伤脑筋,我为什么要证明?我又不来贪图你们什么,我就是我,我是来到你们霞浦山哈竹寨地客人,难道好客的山哈是这么盘问一位友善客人的吗?”
美女族长很想确认眼前这浓眉细眼的男子到底是不是周宣,这非常重要,听周宣这么说,不禁嫣然一笑:“是我失礼了,那么请问周客人,县里的汉兵为什么要捉拿你?”
周宣双手一摊:“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吴越兵要抓我不就是因为我是周宣吗!”
这美女族长沉思了一会,忽然问:“周客人认得一个名叫陈济的人吗?”
“陈济?”周宣一愣,陈济去仙霞岭见过盘氏大族长盘玉姣和雷氏大族长雷猛,难道眼前这个美女族长当时也在场?不会吧,此地距仙霞岭可有好几百里山路,盘玉姣不可能把所有族长都召集起来,说道:“当然认识,陈济是我挚友,乃四品明威将军,数月前曾赴仙霞岭与盘氏大族长会晤,莫非盘族长见过他?嗯,陈济与其伯父陈锴现在应该就在漳州一带吧。”
美女族长深深看了周宣一眼,心里已有七分相信此人就是周宣了。道:“我曾在大族长那里见过陈济大人,周宣之名就是从陈济大人那里得知的。”
周宣笑道:“惭愧,我还以为自己名传遐迩、家喻户晓了呢!盘族长还有什么要问地?进山哈竹寨怎么象挑女婿一般问个不休啊。”
这美女族长俏脸微红,说道:“那就不问了,周客人说说蛇王托给你地梦吧。”
周宣心道:“开始吧,开始忽悠吧。”说道:“我与几名属下因被吴越兵追杀,在山口蛇王庙避雨。我很是疲倦,就是神像前昏昏睡去。梦见一个身高数丈、额头有寿星瘤、拄着龙头拐杖的威武老者,老者身边还有一位披着白云一般衣裙的美丽女子……”
女族长奇道:“这白衣女子是谁?”
周宣道:“在梦里我也这么问了,那老者说‘我乃山哈先祖,蛇王真身,这位乃是我的爱妃白蛇娘娘’……”
女族长大为诧异:“白蛇娘娘,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周宣道:“神明之事,我们凡夫俗子哪能样样知道!”
“白蛇娘娘”是周宣故意加进去的新人物。如果他说的梦话都是山哈人耳熟能详地,那就难以让山哈人置信,所以必须要进行艺术加工,于是,大蛇王就有了一位美貌无比的爱妃……白蛇娘娘。
女族长神态恭敬:“周大人说得是,请再说蛇王之梦。”
周宣道:“那蛇王对我言道‘周郡公’(梦里我对蛇王称呼我为周郡公丝毫不觉得奇怪,醒来后才暗暗稀奇,神灵就是神灵。不用问就知道),蛇王说道‘周郡公因海难来到八闽之地,可谓有缘,本王有一事要恳请郡公相助……’我对蛇王及其王妃甚是敬爱,说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我周宣做得到地就一定帮忙……蛇王便说‘我之子孙。遍及八闽之地,可惜分属三国,不能统一,颇受欺凌,我闻唐皇陛下仁慈爱民、周郡公智慧贤能,若是八闽山哈能归唐国治下,那我七十万子孙就可丰衣足食了,这些都要有劳郡公了’说着,龙头拐一顿,火光顿生。为我驱寒……”
女族长上身前倾。右肘支在大腿上,手托粉腮。凝神听周宣说梦话,一边听一边点头,周宣的梦话太深入她的心了。
周宣看着女族长那盘坐着的娇姿,继续说:“梦里我颇为难,我来长溪非我本意,是因为送清乐公主赴南汉完婚,遇到大风暴,这才仓促登岸,清乐公主又不慎被中天八国的人掳去,吴越兵又要抓我,自顾不暇,如何能帮助山哈人,而且,这些事必须要和盘、雷、钟、蓝四大族长商量才行……蛇王便说‘只要周郡公答应助我山哈人,我自会让盘玉姣来见你,唐国公主之事也请郡公不必忧心,八闽之地如何由得中天八国的妖僧横行!那妖僧曾对我山哈子民口出不逊,说什么山哈蛮僚不服教化、不受佛法,乃是下等野人,只可驱使作苦役,不能居于平原富饶之地,穷山恶水可以居之’……”
坐在豹皮竹椅上的美女族长柳眉竖起,星眸迸射出凛然杀气,恨声道:“这妖僧,在潮州就曾驱赶我山哈人为张圣建王宫,逼我山哈人信佛……周大人,请继续说。”
周宣道:“没了,我正要和蛇王长谈一番,就被这位盘山长惊醒了。”
美女族长责备地看了盘山长一眼,盘山长惶愧不已,赶紧请罪。
周宣笑道:“盘山长有何罪,若不是盘山长,我如何能到见到盘族长?这应该就是大蛇王地指引吧。”
这美女族长点头道:“没错,就是大蛇王地指引,把周郡公送到我们竹寨。”
周宣微笑问:“这么说盘族长相信我是货真价实地周宣了?”
美女族长嫣然道:“是。”
周宣道:“既然信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等六人昨夜至今未进食,烦美女族长为我等准备一些食物,还有,我四人身上衣物都被刀枪划破,没有换洗衣物,请族长为我六人各备一袭山哈服装,先谢了。”
那美女族长赶紧起身。连称:“怠慢怠慢。”请周宣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美女族长腰肢款款地下了竹楼,留下盘山长和两名山哈少女侍候。
不一会,八名山哈少女托着长条形的木盘来了,每个木盘里有两道菜,什么淡糟炒螺片、醉糟鹧鸪、蘑菇梭子蟹、土笋冻、煎鲜蚝肉……都是山珍海鲜,酒是果子酒。别有风味。
那美女族长亲自作陪,殷勤待客。席间,美女族长详细问了僧景全地去向,周宣一一说了,饱餐之后,稍事休息,盘山长便领着众人去竹楼浴室沐浴,其他人什么待遇不知道。但周宣却有两名山哈少女服侍他沐浴,山哈女子地位比男子高,族长、寨长基本都是女子,男子反而充当下役,因为周宣是贵客,所以才有山哈少女侍候,周宣现在养尊处优,被人服侍惯了。坦然受之,洗净后,先让房太医为他肩伤换药,然后穿上山哈男子的服装,镶着白边的蓝色短褂、青色长裤、蓝青两色相间的布鞋,两个山哈少女眼睛都是一亮。看周宣地眼神就分外多情。
一个少女说道:“周客人,今日是八月十三,夜里要举行篝火对歌,周客人一定要参加哦。”
周宣心里牵挂着清乐公主和蔺戟等人,实在无心寻欢作乐,说道:“待我见了你们族长后再说吧。”
周宣出了竹楼浴室,便去见那个美女族长,盘山长却说族长不在,夜里再与周郡公相见,请周郡公好生休息。营救清乐公主之事不用急。族长已有安排。
周宣见现在已经是申时初刻,很快天都要黑了。还是明日再赶路吧,也让老四好好休养一夜。
盘山长已经给周宣六人安排好了住宿之处,是一栋有围墙的独立院落,围墙自然是竹编的,三扇门,一大两小,里面两进,两排房子十个房间,周宣在后排正中那个房间。
周宣在房间竹榻上闭目养了一会神,思绪奔腾,无法入静,便起身到隔壁四痴那个房间,关心一下四痴。
门虚掩着,周宣轻轻推门进去,暮色已经降临,房里颇为昏暗,见四痴躺在榻上,向上盖着一条线毯,四痴本来就偏瘦,这会更显憔悴了,呼吸比较急促,呼气时胸腔带着“丝丝”声,肺叶受伤了啊。
周宣蹑手蹑脚走过去,想摸摸四痴额头,心道:“老四,可千万不要发烧啊,那可就难办了!”手离四痴额头还有三寸远,四痴原本一动不动地左手一翻,就抓住了周宣的手掌。
四痴睁眼道:“干什么?”
周宣道:“能干什么,看你有没有发烧?”
四痴道:“没有发烧,我可没那么娇贵,休息一夜,明日就能乘马,不会拖累主人地。”
周宣道:“怎么是拖累!救公主不用急,治你地伤更要紧,你要做我一辈子茶奴的。”
四痴瞟了一眼周宣那笑笑的神情,不知怎么突然心头一热,侧过身去,背对着周宣,却听竹榻“咯吱”一声,周宣竟坐在竹榻边上了。
四痴赶紧坐起身,皱眉道:“你怎么坐到我床上了?”
周宣道:“这房里没有椅子,我当然坐床上了。”
四痴道:“我我我,你你你……”四痴变结巴了。
周宣道:“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你是想说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对吧?老四,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还当你是男地,可你怎么老把自己当作女的,处处与我隔阂,这是不对的。”
四痴无法辩驳,轻轻“哼”了一声,她先前问过那个梅枝了,梅枝说她的伤是周侯爷帮她裹地,这让四痴很难堪。
周宣又道:“不知老三和三嫂现在到了何处,估计也就在吴越到清源这一带,要是能与他二人会合就好了。”
正这时,忽听后院传来两声蟋蟀地鸣叫,坐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是精神一振。
周宣道:“老四你歇着,我去捉那蟋蟀给你玩,看看什么级别地。”
四痴坐在床上等着,心里怀着迷蒙地喜悦,凝聚耳力,倾听周宣的脚步声,想象他捕虫的动作……
第043章 假面舞会
四痴想起去年重阳节前,周宣带着三哥和来福去洪州以虫会友,她那时不忿三哥沦为周宣的剑奴,便追了上去,却被周宣以一个小赌逼得她不许说话,说一句话要付周宣一两银子,现在想起来,真是笑得伤口痛。
周宣回来了,手里握着一个竹筒,笑嘻嘻道:“老四,猜猜,这是一只什么颜色的虫?”
四痴正想着去年的事呢,被周宣这么一问,脱口道:“你还想逼我不说话啊!”
周宣一愣,一下子没醒悟四痴是说去年的事,还以为四痴在生气,怪他坐在她床上了,便笑道:“怎么了,生气了?我们是哥们、是朋友,抵足而眠也不稀奇……”
四痴难堪道:“主人胡说些什么,我哪里生气了!我是说去年你骗我猜‘摸不得’颜色的事,却原来虫罐不止‘摸不得’一个,还有三尾雌虫,你……主人真是诡计多端。”
“哈哈!”周宣放声大笑,将竹筒放在床前小桌上,点亮油灯,笑道:“老四,我们好久没打赌了,再来赌一把,你来猜这竹筒里蟋蟀的颜色?放心,这回没有诡计,竹筒里只有一只蟋蟀。”
四痴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竖在桌上的那节竹筒,说道:“我出不起赌注,我整个人都输给你了,还能拿什么和你赌!”
周宣的心“卟嗵卟嗵”大跳了两下,暗道:“老四这话暧昧。老四在暗示我?挑逗我?不会吧,老四如此闷骚乎?”正眼看着盘腿而坐的四痴,头戴顺风襥头,两鬓微乱,右胸衣襟那个破洞露出出里面裹胸布条地白色,四痴眼睛不大,是那种眯眯眼。笑起来应该有点迷人,不过他没看过四痴正面笑过。要笑也是赶紧扭过头一个人向着无人处笑,还有,这些日子四痴想必没空修眉毛了,参差的眉毛渐渐长齐,秀气了好多,其他女子修眉是为了修得好看,老四却是故意修得难看。嘿嘿,这也真是特立独行了。
四痴见周宣打量她,心下慌慌,小麦色的脸颊微现酡红,用手拍了一下竹榻,嗔道:“乱看什么,你看你自己穿得什么样子,蛮僚!”
周宣心里发笑。老四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还会发嗔了,说道:“小声点,莫让山哈人听见,山哈人可不爱听‘蛮僚’二字……这样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让着你点,这次不要你的赌注,你猜中了蟋蟀的颜色就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一件事,没猜中也不用赔什么。”
四痴问:“主人说话算话?没有阴谋?”
周宣学林涵蕴那样翻了个大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我是言出如山的大……官。”
四痴俯首一笑,说:“那好,我来猜,猜中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周宣留了一手,说:“好,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请亮赌注吧。”
四痴没有注意周宣话里多了“为你”两个字。说道:“我若猜中。主人就答应可以让我随时离去。”
周宣夸张地叫道:“不会吧,老四你这赌注也要得太狠了吧。你这是抢劫!”
四痴撇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主人惯会耍赖。”
周宣不说话,走到窗前,望着东边山峦一轮刚升起地明月,用一种很寂寞的语气问:“老四,我们相识也有一年了,一向相处得很愉快,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四痴第一次这么注意一个男人地背影,可是却没有达到周宣预期的效果,若周宣还是穿的唐衫长袍,那或许能拨动四痴那不甚敏感的心弦,但现在周宣穿的山哈男子的服装,镶着白边的蓝色短褂、青色长裤,这在看惯了周宣儒雅模样地四痴看来,就显得很好笑,不禁“扑哧”一笑,道:“我又不是现在要离开,只是说某一天可以离开而已。”
周宣看了看自己的服装,有点偏小,穿在身上绷着象傻大个,颇感沮丧,演技一流,奈何服装道具跟不上!就又走回来,说:“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你是女人了就要离开?我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不行吗?”
四痴想起周宣帮她裹伤的事,低头道:“装着没看见其实还是看见了。”
周宣道:“看见了也没什么嘛,反正就当你是男人,胸肌特别强壮而已,你是练过的嘛。”
“你……”四痴瞪着周宣,要恼羞成怒了。
周宣赶紧道:“不说了,猜虫色吧,青、黄、红、黑、白,哪一色?猜对了,可以让我帮你做一件事,当然,不能太过分,以力所能及为限。”
四痴拉长声音道:“我知道,想赢你一点东西很难的,你只进不出……好了,我来猜……”
这时,竹筒里的蟋蟀突然连叫了好几声,竹筒共振,“嗡嗡”轻响。
周宣做个无奈的表情道:“这蟋蟀通风报信了,我输定了。”
四痴嘴角一翘,闪过一抹笑意,说道:“我猜这是一只黑背虫。”
周宣微微一笑,将竹筒里的蟋蟀倾倒在桌面上,却是一只黄背虫。
四痴沮丧道:“我输了,我真是头晕耳鸣了,连黄背虫和黑背虫地叫声都辨不出来了,唉!”
周宣笑道:“看我变戏法,把黄背虫变成黑背虫。”说着,又从竹筒里倒出几片草叶,用草叶在那只蟋蟀背部擦拭了几下。
四痴的眼睛陡地瞪大:“啊,是黑背虫,原来是背上沾着黄泥巴呀!”
周宣笑道:“一早下过雨,到处是软泥。蟋蟀不就沾上泥巴了。”
四痴道:“还好我没出赌注,不然这虫可黑可黄,怎么猜都是我输。”
周宣笑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哈哈,算你猜对了,这回我赌输了。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一件事……”眼睛盯着四痴青衫下隆起的胸脯,最想帮她治治蓓蕾内陷。这是病哪,不治不行,要挺才好!
四痴想了想,说道:“我想请主人帮我捉一只中将以上级别地猛虫,胜过去年的‘摸不得’。”
周宣一口答应:“好,今年捉不到明年捉,明年捉不到后年捉。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四痴立生警觉,她知道周宣每赌必有提议,十有八九是诡计。
周宣道:“我如捕到中将以上级别的猛虫,并且在兴王府五国虫战中夺魁,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你先不要问,反正我不会害你。”
“答应你什么事?先说说。”
“不说,只问你敢不敢赌?”
四痴道:“你还没说你没夺魁怎么办呢。”
周宣笑了起来:“老四你还挺精。行,夺魁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没夺魁我也答应你同样地一件事,也就是我赢了我对你怎么样,你赢了也同样对我那样,这总公平了吧?”
说起赌。说起赌虫,四痴就觉得兴奋,五国虫战那真是猛虫云集啊,说道:“好,一言为定!可是,主人真的要去兴王府?”
周宣道:“奉皇帝诏命,当然要去,那么激烈的虫战不去岂不要后悔!”
四痴道:“现在南汉太子还死活不知呢,若是死了,刘继兴哪还有心情举办五国虫战!”
周宣道:“刘守素不会死。就是被吴越人抓住也不会杀他。而且那个陈延寿老奸巨滑,应该能带着刘守素逃出去。我下午想找盘族长谈谈,没看到她人影,估计是去长溪县城查探我身份的真假,雪猪太子有没有被抓很快就会知道。”
四痴道:“主人真想把清乐公主送给那雪猪?我看主人也喜欢清乐公主地。”
周宣咧了咧嘴,知道自己在船上与清乐公主画像、跳舞之事瞒不过这个资深刺客,说道:“等找到刘守素,让他与我赌一局,刘守素也是虫迷,我赌虫赢他,他不就把公主输给我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