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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踱步挠头,说道:“那我每年都来这里看望你……还有儿子吧。”
盘玉姣道:“不必。我会照顾好我们地孩儿,郡公一来,必兴师动众,会被别人瞧出破绽的……你放心,待我们孩儿满七岁,我就把他作为人质送到金陵学习汉人诗书,那时自然是你照顾他。”
“人质?”周宣问:“这是什么意思?”
盘玉姣微微一笑:“闽地山哈需要一个能号令四姓的大首领,这自然是非我莫属,郡公应该不会扶植别人吧?要取得唐皇的信任,必须要出示诚意,我把我地孩儿为质,这总能取信唐皇陛下了吧?”
周宣来回踱步,嘴角含笑道:“盘大族长真是深谋远虑呀,我看你其志不仅于此吧,是不是还想做闽地之王?”
盘玉姣略吃一惊,坦然点头道:“郡公睿智,玉姣确有此意,这也是大蛇王的神旨,不过玉姣是没这福分的,只能期望我的孩儿了。”心道:“日后做闽王的还不是你儿子吗?不信你会为唐皇陛下大义灭亲!”
周宣笑道:“你倒是坦白,不过我告诉你,闽地山哈虽近百万,但还是不及汉人众多,汉人凌驾山哈人之上固然不对,山哈人奴役汉人也是绝对不行的,你要做闽王,少不得征战死伤,我可不想我的妻儿过这样的日子……玉姣,你做闽地山哈地大首领,管理山哈人事务,与汉人友好相处,不要想着成立什么闽地山哈国,我喜欢能干的女人,但不喜欢太有野心的女人,你明白吗?”
盘玉姣先是定定的看着周宣,然后慢慢低下头去,应道:“明白了,我听郡公的,以后的事交给我们孩儿去处置。”
周宣傻眼,这盘玉姣要是时常向儿子灌输山哈族立国地思想,那小子以后自然是要以做闽王为己任了,不行,反正过几年盘玉姣要送他来金陵,我得好好管教,我宁愿他吃喝嫖赌,也不要他铁血征战!
周宣这样想着,脑海里不由得就有了一个淘气的顽劣儿子的形象,整天让他这个做爹的操心,闯下弥天大祸让他去善后,焦头烂额啊。
哎哟,周郡公烦恼了,儿子还没生出来就开始忧心忡忡了!
四痴在竹楼小院等了很久才见周宣和盘玉姣出来,两个人都是一脸的肃然,周宣更是眉头紧皱,似遇到难局。
四痴释然了,看主人与盘玉姣不象是春眠不觉晓的样子,应该真的是商量大事,毕竟泉州刚刚拿下,事情千头万绪,的确需要主人操心。
“主人,我捕得一只黄背蟋蟀,估计有上校级的实力,要立即给它喂食秘药吗?”四痴举着手里的一节竹筒说道。
周宣说了声:“老四辛苦了。”看了看竹筒里地那只黄背蟋蟀,果然不错,是只成年地蟋蟀,正是战斗力最强之时,调教得好可以和雪猪太子的“青袍文丑”一战,当然了,输地可能性大。
四痴又道:“力虎、蔺戟等人也赶到了,那只白蟋蟀也带来了,我看那只白蟋蟀有点古怪,主人要再去看看吗?”
周宣道:“先养着,你去歇息一下,等下与我一道去海边迎公主和雪猪太子来泉州,我去和陈侍郎商议一些事情。”
周宣与陈济、蔺戟,还有盘玉姣一道来到泉州城南门外的瓮城,泉州城南北各有一座瓮城,陈锴大帐便设在南瓮城。
陈锴一夜未睡,调兵遣将,布置安排,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控制偌大的泉州城可不是容易的事,既要安抚百姓,又要时刻提防清源兵变,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陈锴向周宣三人通报了目下局势,周宣请陈锴派人协助盘玉姣安抚山哈四姓,陈锴自然应允,盘玉姣功勋卓著,理应成为山哈首领,奏章不日将上报朝廷为盘玉姣请功嘉奖。
周宣又道:“陈伯父,从福州来的援助陈思安的吴越军队不日就将抵达泉州,我们应该封锁消息,然后伏兵击之,定可大获全胜,若是分得出兵力,可借此良机直取福州,如此,闽地定矣。”
陈锴揽须笑道:“郡公与老夫不谋而合,老夫已命人星夜赶往百胜、永安两大都护府搬兵,令岳林都护的一万五千奉化军正在建州集结待命,不需十日就能赶到这里。”
周宣拊掌道:“那太好了!我有一事请陈伯父代为留意,就是陈思安的家将夏侯昀,其女夏侯流苏乃我红颜知己,我这次能在福州脱险多亏流苏相助,他父女二人就是奉命去福州求援之人,请陈伯父向众将知会一声,若遇到夏侯昀父女,千万莫要伤害。”
陈济知道周宣与夏侯流苏的事,在一边暗暗发笑。
第081章 虎躯狂震
周宣对陈锴、陈济叔侄言道:“清乐公主自本月初离开金陵南行,迭遭风险,惊吓过度,患上了严重的怔忡心疾,已然卧床不起,随行的房太医说公主应立即上岸静养,再经不得海上颠簸了,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陈锴便命五百唐军精骑随同周宣、陈济、蔺戟、四痴、力虎前往惠安海岸迎接清乐公主和雪猪太子来泉州。
盘玉姣领着三千唐军去召集山哈四姓的大首领来泉州议事,与周宣告别时不露半点儿女私情的神态和话语,倒是周宣放心不小,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嘴上低声嘱咐:“受孕初期不要剧烈颠簸,要养着,知道吗?照夜白稳便,你先骑着,待我去南汉时再还我,那马是小周后娘娘的,若是我的我就送给你了。”
盘玉姣脸色微微一红,心里甜甜的,躬身道:“卑职明白,一定谨遵郡公教导,请郡公放心。”
在旁人看来,这自然是周宣为盘玉姣收服其他三姓面授机宜,哪里知道他二人说的是怀孕保胎之事!
周宣一行于辰时出发,申时初赶到惠安东岭海岸,把清乐公主、小茴香、芳茶、房太医、雪猪太子、媚猪奚二娘、陈延寿、费清,还有周宣的两名奉化亲兵接到岸上,让蔺戟率五十名军士留下镇守海船。
周宣是亲自上船接清乐公主的,清乐公主原本花枝招展、兴高采烈地在甲板上迎接周宣等人。被周宣请进舱室密谈了一番,怔忡病就犯了,请房太医紧急施救病情才稍稍缓解,然后周宣和四痴亲自动手,用担架把清乐公主抬上岸。
周宣对陈济解释道:“公主殿下这病未犯时一如常人,但一犯病,就心烦意乱、恐惧多梦、喜怒无常、脾气暴躁。我作为送婚使可真是受累又受气啊。”
清乐公主在马车里听周宣这么诽谤她,不满地“哼”了一声。
周宣立即作出噤若寒蝉地样子。低声道:“济兄,看到了吧,殿下忌病讳医啊,很难侍候的。”
陈济无语点头,对周宣深表同情,却也爱莫能助。
陈延寿和费清二人自然知道周宣的做作,但却不敢露半点取笑之意。这个周宣敢想敢做,竟然真以一个冒险性极大的奇计拿下了泉州城,这就好比中天八国国师僧景全死在茅坑里一般,虽然看似轻易,其实是有勇有谋的结果,所以说这个周宣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雪猪太子从车窗里探出肥硕大脑袋:“周客官,公主病情如此严重,看来周客官是捕到好虫了。何时开赌啊?本掌柜赢了,公主怔忡之疾也就会痊愈对吧?”
周宣道:“刘掌柜,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赶到泉州最快也要后半夜了,你说这虫还怎么斗?”
雪猪太子宽宏大量道:“也罢,本掌柜就再退让一步。明日辰时斗虫,事不过三,绝不能再延迟了,不过本掌柜有言在先,周客官必须是自己捕来的虫,若从泉州城收缴来地,那可不算数。”
周宣道:“那是自然。”
雪猪太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猥琐地“咕咕”笑着,象只癞蛤蟆,说道:“本掌柜听费清说那夜在清源山周客官只捕到一只白背虫。周客官是不是准备用那只白背虫来斗本掌柜的‘青袍文丑’啊?”
周宣作色道:“刘掌柜还有脸提这事!那夜我捕得地一只凶悍的青背虫‘冷滟关羽’。斩你的‘青袍文丑’如探囊取物,却被你指使手下踩死。我未和你追究就是看在唐、汉两国友好的面子上。”
雪猪太子忙道:“那可不是本掌柜指使的,本掌柜不也一再退让了吗,先是延期三天,现在又推迟到明日上午。”
四痴在一边冷冷道:“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家主人昨夜已捕得一只黄背蟋蟀,胜你这青背蟋蟀不在话下。”
雪猪太子一听,不过是一只黄背蟋蟀呀,呵呵笑道:“那好那好,明日决战。”缩回脑袋。
行路无话,次日四更天到达泉州,陈锴率各军将领在城门迎接,灯笼高张、军士威武,将清乐公主一行迎入清源都护府居住。
周宣沐浴毕,天都已经蒙蒙亮了,便到厢房来找四痴,却见房门紧闭,叩门,四痴应道:“主人稍等。”听到泼水声,四痴也在洗浴。
周宣等了好一会,四痴才来开门,周宣盯了她胸脯一眼,心知又是布帛重重裹着,早晚得裹出病来,问:“老四,伤口好了几分了?昨日动手没扯裂伤口吧?”
四痴道:“好得差不多了……”见周宣眼睛在她胸前逡巡,赶紧岔开话题道:“主人是准备遣那只黄背蟋蟀出战吗?我已给它喂了秘药。”
周宣道:“我先看看。”
进到房里,四痴捧出两只黑陶罐,掀开盖子,一只是黄背蟋蟀,现在弓腰撑腿,颇为亢奋、另一只便是清源山中蛇穴中捕得那只白背蟋蟀。
周宣见到那只白背蟋蟀便是一愣,怎么回事?好象变样了,原本是灰白色,现在变成粉白了,颜色好看了许多,体形也比两日前大了一些,看来这只白背蟋蟀尚未成年,还处于成长期。
四痴道:“主人,这只白背蟋蟀的确有古怪,我前日夜里捕得这只黄背虫,想试试这白背蟋蟀能不能开牙,便将这一黄一白二虫放在斗盆里用芡草撩拨挑斗,但两只蟋蟀就是不开牙,怎么撩拨都不行,我找了另外一只黑背蟋蟀与这黄背蟋蟀斗,黄背蟋蟀却又勇猛得很,只一合,就将那黑背蟋蟀咬得大败……”
周宣看着四痴,四痴也看着周宣,两个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白背蟋蟀极有可能是少有地猛虫,这黄背蟋蟀是因为畏惧而不敢开牙,至于白背蟋蟀不开牙,也许是不屑,你想想,来福找三痴决斗,三痴会拔剑吗?理也不理啊。”
两个人越想越兴奋,周宣道:“取斗盆来,再试试。”
四痴搬出斗盆,将一黄一白两只蟋蟀放入斗盆,与周宣二人各取一根芡草,周宣撩拨白背蟋蟀,四痴撩拨扬黄背虫。
以周宣与四痴的撩虫手法,芡草一下,斗虫就会振翅高鸣的,但这两只虫却怪了,怎么撩拨都不鸣叫。
周宣道:“怪哉,这明明是雄虫,又不是三尾,怎么不叫唤?”
四痴道:“这白背虫会鸣叫的,我听过一次,象牯牛一般,而这只黄背蟋蟀本来鸣声振振如金石,但一和白背蟋蟀在一起,也不叫了,不知是不是吓的?”
周宣想起那夜捕到这只白背蟋蟀后,所过之处,秋虫无声,原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是感受到了白背蟋蟀的威慑而不敢出声,王霸之气啊,虎躯狂震!
终于,四痴撩拨的那只黄背蟋蟀终于愤然出声了,毕竟是吃了兴奋小蜜丸的,胆子要大一些,振翅狂鸣。
鸣声未歇,陡然听到“瓮”地一声,白背蟋蟀也鸣叫了,声音震得斗盆“嗡嗡”直响。
一边的周宣也吃了一惊,从没听过这么响亮的虫鸣!
再看那只黄背蟋蟀,六腿微颤,双翅紧敛,恨不能缩成一团,明显是吓坏了的样子。
周宣与四痴对视一眼,都是又惊又喜。
周宣道:“再撩虫试试,看能不能开牙一斗?”
但无论四痴怎么用芡草撩拨,那只黄背蟋蟀鼓不起任何斗志,吃药也不管用啊。
周宣道:“这虫胆小,大丈夫死则死耳,连牙都不敢开,太可耻!想想去年我的‘小将张苞’多么勇敢,被老四你的那只青背虫‘河东徐晃’咬断了两条腿兀自死战不退,唉,怀念!”
四痴见识过不少青背蟋蟀之间地对决,但想想还是那次与周宣的三局虫战最动心魄,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只黄背蟋蟀会那么凶悍,虽说是秘药起了效果,但主要还是“小将张苞”本身也极勇猛的缘故,而眼前这只上校级的黄背蟋蟀级别还比中校级的“小将张苞”高一级,斗志却远逊。
四痴道:“这只白背蟋蟀是变异猛虫无疑了,也许级别甚高,比少将级的‘河东徐晃’还强大,这只黄背蟋蟀根本不敢对抗。”
周宣笑道:“真有这么好运?这白背蟋蟀是中将级、上将级,甚至是虫王?”
四痴道:“主人,就让这只白背蟋蟀与雪猪太子的‘青袍文丑’一战吧?‘青袍文丑’是少将级偏弱,且看我们的白背蟋蟀与其交战情况,若能轻松获胜,那么至少是中将级。”
第082章 太装逼
八月二十五日辰时,清源都护府侧厅。
清乐公主在小茴香和芳茶的陪侍下早早等候着,除了原先海船上的人,只有陈济旁观,毕竟这个赌局比较秘密,若被人知道唐国公主被她的未婚夫婿南汉太子拿来当赌注,传扬出去必为他国所笑。
但周宣是很喜欢雪猪太子的荒唐的,只有荒唐他才有机会。
绿袍绿帽的雪猪太子带着他的宠姬媚猪、黄门侍郎陈延寿、虎贲中郎将费清来了,媚猪手里捧着一个陶罐,里面养着的是青背蟋蟀“青袍文丑”。
“周客官,让本掌柜看看你的战虫。”
雪猪太子走近红木几案,看周宣虫罐里的蟋蟀,两只绿豆眼一下子瞪大成黄豆眼,这是一只白背蟋蟀啊,周宣真就用那只白背蟋蟀来迎战他的“青袍文丑”?这就好比三岁小儿与健壮猛汉角力,这不是茅房里点灯笼……找死吗!
周宣微笑道:“让费中郎来看看,这是我那夜在蛇穴里捕得的白背蟋蟀吧?”
费清近前看了看,点头说是。
雪猪太子上上下打量周宣,以为周宣为他肥胖的魅力折服,故意要输给他,大悦道:“周客官,你放心,本掌柜绝不会亏待你的,到了兴王府本掌柜让你富比王侯,享尽荣华富贵。”
陈延寿不露声色,只是眉毛一下一下掀动。
那费清就有明显妒嫉之色,心道:“莫非这个周宣真的不做他地唐国郡公。想到汉国谋富贵?嗯,此人与清乐公主恋奸情热,去汉国正是为了这个公主啊。”
幂缡遮面、端坐一边的清乐公主听说周宣以一只白背蟋蟀迎战,不免着急,她虽然对斗虫不感兴趣,但金陵斗虫之风极盛,平时看也看多了。知道白背蟋蟀根本上不了台面,与青背蟋蟀斗更是笑话。闻所未闻,心道:“宣表兄这样岂不是输定了?那我的怔忡病不是白犯了吗?宣表兄输了可是要做雪猪的男宠的,想想都恶心,绝不能输!”
清乐公主对小茴香耳语几句,小茴香便上前对周宣道:“姑爷,公主请你过去有话说。”
周宣扭头看了清乐公主一眼,对小茴香道:“去把房太医请来。若我料得不错,公主很快又要犯怔忡了。”
小茴香甚是机灵,听姑爷这么一说,就知道姑爷胜券在握,小茴香一向对姑爷充满信心,姑爷什么时候输过呢?当即去请房太医了。
清乐公主隔着面纱狠狠瞪了周宣一眼,静看这场斗虫的赌局。
“青袍文丑”率先下到斗盆,大牙霍霍。来回蹿动,显得颇为亢奋。
四痴小心翼翼将白背蟋蟀捉到斗盆中,扭头问周宣:“主人,咱们的虫还没取名呢?”
周宣道:“先不忙取名,看此一战地结果。”
雪猪太子“咕咕”笑道:“一只死虫取什么名啊!”
四痴怒视雪猪太子,那冷厉的目光让雪猪太子身后地陈延寿和费清都是一凛。双双踏前一步,护住雪猪太子。
四痴却又轻蔑一笑,退到周宣身后,道:“主人还是先取名吧,不然陈将军不好宣判。”
周宣道:“我已想好一名,此虫莹白如雪,声如狮吼,就叫‘雪狮王’如何?”
四痴喜道:“妙,妙极,就叫雪狮王。一口咬死青袍文丑。”
雪猪太子斜睨着斗盆里那只白背蟋蟀。个头明显比“青袍文丑”小一圈,这种劣虫也敢叫“雪狮王”。真让人笑掉大牙,摇着胖脑袋笑道:“那就开斗吧。”
陈济是裁判,朗声道:“开闸放虫……雪狮王大战青袍文丑。”
斗盆中间的隔板抽去,二虫遥遥相对,白背蟋蟀“雪狮王”一如既往蛰伏不动,好象对什么都没兴趣似的,毫无斗志,但面对强大的青背蟋蟀也无恐惧。
周宣心里对那白背蟋蟀说道:“如果你真是一只强大的变异蟋蟀,那你现在这样子就是装逼,哥们才华如此横溢,却从不装逼,没想到捕到一只蟋蟀却会装逼,哈哈,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装逼的本钱?对手可是青背虫啊!”当即下芡草撩虫。
四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斗盆里两只蟋蟀的细微反应,发现“青袍文丑”在“雪狮王”下到斗盆之后,大牙磨动迅即放慢,也不来回蹿动了,触须前伸,六腿撑开,虫身弓起,一副如临大敌地架势。
四痴暗喜,心道:“能让青背虫摆出这架势,雪狮王果然不是凡品!”
但是,周宣芡草花样百出,“雪狮王”就是不理睬,一副死样活气的样子。
雪猪太子哈哈大笑:“周客官,何必为难这可怜虫!白背蟋蟀见到青背蟋蟀,哪还敢动弹啊,没被活活吓死就算不错了。”
周宣心里有数,说道:“刘掌柜你撩虫吧,只要‘青袍文丑’敢冲上来,我的‘雪狮王’就敢斗。”
“那好。”雪猪太子笑眯眯下草逗虫。
“青袍文丑”火气很大,往常芡草一下,它就奋翅大鸣,挥舞着大牙耀武扬威,可今天有点反常,撩拨了好几下才短促地叫了一声,迟疑着向前爬了几步,又停下了。
雪猪太子鼓励道:“给本掌柜冲,不要顾虑什么胜之不武,咬死这只白背虫,本掌柜有赏。”
毕竟是青背虫,胆量不是黄背虫能比的,被雪猪太子芡草撩拨得难受,鸣叫着冲过中线。向“雪狮王”扑去。
一声高亢的虫鸣,宛若金石相摩,“雪狮王”出声了,雪白双须一颤,陡然伸得笔直,两条前腿挺起,方头高昂。白牙开阖,“铮铮”有声。
“青袍文丑”闻声一震。悚然止步,六腿缓缓退后,虽然不是掉头就跑,但那畏惧之态显露无遗。
雪猪太子惊愕万分,白萝卜一般地胖手指拈着芡草死命撩扫“青袍文丑”的触须和大牙,一边催促道:“上啊,给本掌柜上啊。胜了本掌柜赏你黄金万两……他娘的你倒给我上啊,再不上老子捏死你!”
雪猪太子捻着芡草没头没脑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