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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不同,他的棋有朝气,有冲劲,缺点是不够稳健,对于棋力比他弱的棋手,有时杀过头了也会失手,而对于棋力明显强过他的,他却常常能超水平发挥,给上手强大的压力。
经过上次在庐山石门涧与三痴生死棋战,周宣棋风浮躁的毛病已经改掉了很多,不再那么容易失手了,这一局他执白,开局即以一个唐国棋士从没见过的星位一起飞燕定式的变招占据先机,把一先的优势转化为二先,此后牢牢把握住局势。
孙学侣虽知局势不妙,却也无力发动反攻,对手的实力隐然在他之上,这一局棋就那么平稳地进行下去,平稳地输下去。
周宣落子比较快,孙学侣不快也不慢,棋入大官子阶段,周宣盘面五子地优势已经不可动摇,但孙学侣却不认输,苦苦支撑,不知是想等周宣昏招还是不想中盘认输,要熬到终局数子?
周宣悠闲地起身,走到古六泉身边看棋,当即有个充当裁判地太学生过来警告他说下棋时不许到处乱走,否则就是违犯了棋战的规矩。
周宣说:“坐久了腿酸屁股痛,站起来走走违什么规了?”
那太学生正想威严地行使他地权力,要驱逐周宣出场,这时来了一个东宫禁卫官,对那太学生耳语了几句,太学生顿时没了声音。
周宣这才定下神来,细看古六泉与昭武军乙类棋士兰雪亭的对局,发现这兰雪亭棋力相当高,竟与古六泉斗了个难解难分,局势非常复杂。
兰雪亭四十左右,而古六泉年已过七十,这种繁难的局面对古六泉不利,毕竟年老体衰,精力不济,后半盘相对来说容易出错。
周宣又去看三痴对杨昭那局,三痴已然胜势,四痴笑笑的站在三痴背后。
周宣走回自己棋桌,却发现孙学侣已经认输了,一名太学生过来登记,让双方在对局记录后签名,表示承认对局结果。
首局轻松获胜,周宣心情大好,起身正待去看那个排名第四的黄星鉴的棋,看到底有多厉害?
先前那位东宫禁卫官过来说:“周公子,殿下有请。”
周宣便跟着这虞侯来到另外一间厅堂,太子李坚正负手看壁上刻着的《论语》,见周宣进来,快步迎上来,笑道:“周兄真是料事如神,父皇见了你那五阙词,甚是惊喜,尤其是那阙《暗香》,此曲牌古来所无,急命内侍召你入宫,得知你要参加元宵棋战,当即传旨,请周兄棋一下完,连夜进宫见驾,父皇在这方面是很心急的,今天连祭拜上元天官时都惦记着那阙《暗香》。”
周宣当即和范判官说了一声,便随李坚去禁城。
今夜是元宵佳节,天气晴好,整座金陵城成了一座灯火之城,烟花升空绚烂,油灯、漆灯、燃香、燃蜡,各色彩灯争奇斗胜,就连路边的树木,也挂着千百盏小圆灯,这就是火树银花吧,连天上的那轮寒月都失去了光辉。
李坚见周宣目不暇接的样子,低声笑道:“好教宣哥得知,唐国元宵前七日放灯,后七日落灯,最盛处在秦淮河,灯月光辉、灯水相映,宛若龙宫仙境,明晚陪兄去秦淮河观灯。”
第018章 初见清乐公主
由丹凤门直进,夜色下的大兴宫灯火如昼,喜庆气氛浓郁。
李坚一边走一边向周宣介绍大兴宫格局,三大主殿……抱元殿、宣政殿和紫宸殿,抱元殿是举行大型庆典、会见各国使节的场所;宣政殿用于召集群臣、百官朝拜;紫宸殿是皇帝处理日常政务的殿宇,宫城中部有太液池,环绕太液池周围诸殿是皇帝后妃居住之地,也就是后宫,另外还有可供游乐的皇家园林,整座大兴宫规模宏大,殿宇楼阁,鳞次栉比。
黑瓦红柱、白墙绿脊的抱元殿宛若一只巨鹰从天而降,殿前广场上一座八丈高的鏊山灯煌煌眩目,丝竹管弦洋洋流溢,五色令人迷,五音令人醉。
周宣目眩神驰,不知不觉忘了他的伤腿,手里的竹杖不点地,拖着走,还是太子李坚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提醒他,这才又装作左腿不敢受力的样子。
快到紫宸殿时,廊道迎面走来一群宫女,一个个手提琉璃宫灯、紫檀宫灯,莺歌燕语,嬉笑喧闹,见到李坚,赶紧避在一边。
李坚认得这是景旭宫的宫女,今日元宵佳节,就都到大兴宫游玩来了,便问:“清乐公主来了没有?”
宫女们正要回答,一个甜美的声音率先传来:“皇兄,我在这里。”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宫装女郎提着一盏鲤鱼灯,腰肢款段而来。霎时间,天上澄澄的明月、地上绚丽地宫灯都失去了颜色,所有鼓吹管弦、烟花灯火瞬间远去,周宣双耳失聪,眼里只有五丈外这窈窕的倩影步步而来,感觉这女郎踩过的地方都会绽放出一朵朵莲花……
没有修辞能形容她的美!
周宣也不是没见过美女,他的两位妻子都称得上是美女。小家妓羊小颦更是人间绝色,但都没有让他这么失态过!
惊艳吗?不是。根本没有吃惊的感觉,无法抵御的美感刹那间就攫住了他地心,简直忘记了呼吸。
李坚问:“斛珠,见过父皇了吗?”
清乐公主李斛珠瞥了周宣一眼,答道:“见过了,现在去母后那里,母后说要给我看几幅画。”
周宣这时已经回过神来。赶紧收回目光,那样忘我地注视唐国公主是很无礼的。
李坚笑道:“我知道母后要给你看谁地的画,绝非画待诏顾闳中的新作,而是眼前这位周公子画的异国新奇服饰仕女图。”
清乐公主又看了周宣一眼,清澈的眼神带着一丝新奇,目光下移,特意看了一下周宣的腿,似乎有点惋惜。
周宣躬身施礼道:“草民周宣见过公主殿下。”
清乐公主“嗯”了一声。点头致意,然后对李坚说:“皇兄,那我去母后那里了。”
一群宫女提着五彩宫灯簇拥着清乐公主走远了,李坚看到周宣有点神不守舍,释然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个皇妹的丽色。任谁初见都会两眼发直地,说道:“周兄,走吧,父皇还在等着呢。”
来到紫宸殿外,值殿太监进去通报,这一会就传旨周宣觐见。
周宣跟在李坚后面,跛步上殿,见李煜眉目慈祥地坐在龙椅上面带微笑看着他,赶紧放下竹杖,装出很艰难要跪下行大礼的样子。
李煜摆手道:“周卿腿上有伤。就免了。”
周宣巴不得。来到古代他最不愿意的就是给人下跪了,当即拄杖谢恩:“草民周宣谢过陛下。”
李煜命内侍搬来两个绣墩让李坚、周宣二人坐下。问:“周卿,棋战胜负如何?”
周宣说:“回皇上,草民侥幸赢了。”
李煜“哦”了一声,又问:“对手是谁?”
周宣说:“昭武军的孙学侣。”
李煜花白色的卧蚕眉一挑,略显惊奇道:“孙学侣名列十八大棋士,周卿能战而胜之,棋力大是不凡啊。”
李坚道:“父皇,周宣不仅棋艺冠于奉化三州,去年携虫游洪州,竟夺得洪州重阳虫战的魁首,其余斗茶、斗酒、音乐、绘画无一不精,更难得的是周宣还有一颗报效我唐国的忠心,儿臣与他接谈,发现他有管仲、诸葛之才,并非只会那些子弟玩乐勾当。”
李坚夸得太过头,李煜不禁笑将起来:“周卿有管仲、诸葛之才?坚儿,那你可是太幸运了。”
周宣老脸一红,都把他比作诸葛亮了,惭愧呀惭愧,不过这时怯不得场,得撑下去,说道:“草民岂敢比管仲、孔明,只是草民向来关心天下大势,昨日草民与陈侍郎借弈棋谈兵法,陈侍郎对草民地一些拙见也颇为嘉许……陈侍郎之侄陈济是草民在洪州认识的好友,草民进京自然要去拜问一下。”
李煜微笑着打量周宣,说:“今日元宵佳节,只谈风月,莫论国事。”
周宣愕然,只谈风月、莫论国事这话是李煜首先说出来的呀,李煜还真够昏的,心念一转,已有了游说李煜的主意,说道:“草民知道皇上精通音律,词曲无双,日间曾进献五阙词作,不知能入陛下法眼否?”
李煜道:“朕召你来就是为了那五阙词作的事,周卿词才,连朕都要叹服,那五阙词有三阙都是传世佳作啊……‘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妙,妙不可言!”
周宣心道:“剪不断理还乱,这是你李煜所作,我剽窃你地大作你还夸我。妙,这个世界太奇妙!”口里谦虚道:“陛下过誉了,偶有所感,吟哦成篇,不值得一笑啊。”
李煜问:“周卿,那阙《暗香》,是你自创地曲牌?”
周宣说:“正是。草民酷爱长短句,却恨曲牌太少。小令居多,昨夜在莫愁湖畔听家妓吹笛,闻梅花清香,忽然有感,吟出这阙长短句,并与家妓羊小颦一道创制出《暗香》曲调。”
李煜兴致盎然,说:“那就请周卿为朕演奏此曲。周卿需要什么乐器?”
周宣额头冒汗,他只会吹口琴,以前贪看静宜仙子吹箫的样子,向她学了几天,后来事情一忙就搁下了,说道:“陛下,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不如草民将此曲清唱给陛下听吧。”
李煜鼓掌道:“甚好。”
周宣就将羊小颦教他唱熟的《暗香》清唱一遍: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远,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李煜凤目半闭,手按节拍,很是陶醉,待周宣唱完,开口道:“周卿此曲还有未尽善尽美之处,待朕为卿改之。”
周宣赶紧说:“能得陛下修改。草民之幸也。”
李煜问:“周卿今年贵庚几何?”
周宣说:“草民今年二十有四。”
李煜看了李坚一眼。说道:“二十四,那就是长坚儿一岁。正是青春年少之时,何以周卿词作中常有苍凉之感,其深沉感慨似与周卿年龄不符啊……就以《暗香》词为例,这一句‘何逊而今渐远,都忘却,春风词笔’,这‘渐远’一词若改作‘渐老’则词意俱佳,非四十岁以上的词家沉思往事是作不出这样词句来的。”
这下子周宣真是大为佩服,皇帝李煜果然不简单,在诗词方面的领悟能力惊人啊,《暗香》一词是南宋词家姜夔后期的佳作,曲牌独创,周宣选这阙词时就觉得“何逊而今渐老”这一句与他年龄不符,他年轻得很,怎能说老,所以把“渐老”一词改作“渐远”,表示那都是远去地旧事,没想到竟被李煜看出这细微的词境变化!
周宣一改微笑地面容,沉声道:“草民曾对陛下说起过,草民是南海澳国人,身历国破家亡之苦,现苟且偷生于唐国,实在是两世为人,草民虽只有二十四岁,但内心之苍老足有六十岁,草民平日放纵诗酒,似乎无比快活,但内心之苦又有谁知?只有在诗词里偶一流露,没想到陛下一眼就瞧出!”
李煜连连点头:“周宣真乃千古伤心人也……‘雕栏玉彻应犹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若非伤心也作不出此等佳作,词之幸也,周卿之不幸也。”
周宣作出痴痴出神回想地样子,李煜问了他两次话他都没听到,急得李坚推了他一把,才醒悟过来告罪说:“草民想起了故国往事,失礼之处请陛下莫怪。”
李煜便问周宣澳国之事?周宣小心翼翼、不让言辞有漏洞,以晚明为蓝本,虚拟了一个王朝毁灭的过程,那个王朝与目下地唐国有颇多相似之处,上层贵族眈于享乐,不修军备,致使北方蛮族坐大,随后亡国。
李煜听罢,白眉掀动,半晌不语。
周宣说:“今夜是元宵佳节,实不该对陛下说这些,请陛下恕罪。”
李煜徐徐道:“周卿所言颇有讽谏之意啊,这样吧,明日廷议,决定是否出兵宋国。”
周宣趁热打铁道:“陛下英明,有些事陛下独断即可,何必廷议,人多口杂,各执一词,议几天也议不下,一旦赵氏叔侄和解,那时唐国难免战乱之苦了。”
李坚说道:“父皇,周宣所言极是,我唐国应立即派使者前往成都,向赵德芳示好,许诺供他钱粮,让他看到战胜赵光义的希望,死命支撑下去,我唐军也不必真的与赵光义开战,只在寿州、泗州、濠州、楚州一带陈兵数万,作出进攻赵光义的态势,就能牵制赵光义,解赵德芳之围,让他叔侄继续对峙下去,我唐国北方边境可保无虞。”
李煜点头道:“不用打仗就好,朕怕地就是引火烧身,明日让韦炫拟旨,选派使者即赴成都。”
周宣与李坚对视一眼,俱各欣喜。
从紫宸殿出来,李坚握着周宣的手道:“宣哥非但有管仲、诸葛之才,更有张仪、苏秦之辩,直谏不如曲谏,宣哥运用得出神入化,弟真是佩服。”
李坚亲自送周宣回莫愁湖畔,见范判官、古六泉、三痴、四痴都已经先回来了,一问才知古六泉输给了兰雪亭,三痴胜杨昭,这样首轮奉化军以二比一胜昭武军,半月后奉化、昭武两主棋士还会再次相遇再斗一轮。
这夜周宣心情大好,解决了唐国暂时的危机,又赢了棋,性趣高涨,兴致勃勃准备宠幸小家妓,哪知一见面羊小颦就小脸红红地说:“小腹痛。”
周宣是有经验的人,见羊小颦那娇羞模样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笑的叮嘱羊小颦注意保暖,用暖瓶焐一焐小肚子就会舒服些。
公子也太博学了,羊小颦羞得抬不起头来。
周宣回到自己房间,见完全没有发育的小茴香还在给他暖被窝,不禁感叹,都是十四岁的女孩子,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第019章 阉割后做大官
次日上午,周宣正与古六泉、三痴、四痴探讨昨夜国子监三局棋的得失,古六泉对自己出师不利深感遗憾,连说:“廉颇老矣!廉颇老矣!”
四痴赶紧说:“古老先生,连续征战你定然吃不消,今夜就由我代你上场吧。”
古六泉手捻白髯,呵呵而笑,说:“若老朽今晚再输,下一场就让你代老夫出战,如何?”
四痴喜道:“那太好了!”
古六泉笑道:“看来老四先生是衷心盼望老朽再输啊。”
府役忽报太子殿下到,周宣心想:“不是说好今晚下完棋后游秦淮河吗,怎么上午就来了?”
李坚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宣哥,李坤请命作为唐国使者前往成都,他到底是何居心啊!”
周宣也是一愣,李坤以景王之尊充任使臣,是有点反常啊,问:“皇帝陛下同意了?”
李坚道:“李坤说以他的身份去成都才更能取信于赵德芳,父皇已经恩准,明日就将启程。”
周宣想了想,说:“这一招挺高明,此事若成,在唐国可以说景王有大功于社稷,在成都,他又可以趁机结交赵德芳,若我所料不错,李坤会将此事大肆宣扬,好显得他是如何的勇敢、如何的为了唐国安危孤身犯险,赢取民心。”
李坚点头道:“宣哥说得对,难怪李坤还抢着要去南汉国!”
周宣问:“他去南汉国又是干什么?”
李坚道:“作为送婚使护送清乐公主远嫁南汉国君刘继兴之子刘守素。”
“清乐公主已经订婚?”周宣细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心里无比惆怅,昨夜紫宸殿前地倾国倩影迅速远去,镜花水月一般遥不可及,这种美丽哀愁的感觉太让人忧伤了,周宣很久没有这么忧伤过了,简直有点痛心疾首,这么美的公主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只听李坚叹息道:“南汉刘继兴荒唐暴虐。东宫刘守素也是不读诗书、不知礼仪之辈,斛珠妹子嫁到那里去。实在是委屈了她,但这也是无奈之事,为的是阻止南汉与吴越联盟对付我唐国呀。”
“等一下。”周宣想起记忆里的南汉刘氏父子的一件奇事了:“坚弟,这个刘继兴是不是要把满朝文官都阉割成太监的那个刘继兴?”
李坚道:“是呀,很荒唐地,朝臣中有才能的,以及新进地状元、进士。都要先阉割,然后才委以重任,说这样才会没有私心,才会忠君爱国。”
周宣目瞪口呆,以前读大学时在某书上看到古代有这样一个满朝宦官的皇帝,他是捧腹大笑,笑出眼泪,心想:“做官就要割命根子。这招施行于当代中国倒是很合适!”
按正史记载,此时的南汉国早已被赵光义灭了,但唐国既然违背了历史存留到现在,南汉刘继兴的命运也同样改变了,他还在继续阉割他的大臣,据说不但大臣要阉割。就是召进宫里谈佛论道的和尚、道士,也要先阉割再觐见,这样才能得到宠幸和赏赐。
李坚看周宣越想越笑的样子,提醒说:“李坤去南汉尚早,婚期是在秋后十月,到时刘守素会来金陵迎亲,然后由李坤作为送婚使陪同去南汉国都广州,这个不急,到时我向父皇请求由我陪斛珠妹子前去,不能让李坤到处联络唐国周围诸国。使得北宋、南汉、吴越诸国只知道唐国有景王李坤而不知道我太子李坚!”
周宣心中一动。想起《鹿鼎记》里韦小宝送建宁公主去云南和吴三桂之子吴应熊成婚之事,那个旅途真是香艳。当即说:“肯定不能让李坤去南汉,可是坚弟你也不能去,陛下肯定不会允许。”
李坚问:“这是为何?”
周宣说:“清乐公主远嫁南汉,为地是两国和亲,这种婚姻本来就是利益关系,坚弟是一国储君,若轻易远出国门,这刘氏父子又是荒唐暴虐之辈,万一把你拘禁在广州以此来要挟你父皇,你想想,唐国唯一的皇子和唯一的公主都落到了刘继兴手里,这岂不是糟糕!”
李坚连连点头:“还是宣哥考虑得周全,但这样岂不是李坤去最合适了?”
周宣道:“不能让李坤去,他去对你不利,为了你我兄弟的生死情义,愚兄可以代你做这送婚使,只是愚兄现在无官无职,有点不妥。”
李坚大喜:“有宣哥代弟去,弟还有何忧!无官无职不怕,到时候弟求父皇封你一个清贵的散职应该没有问题的,诸如翰林院学士之类,以兄之才,任翰林院学士实在是翰林院之荣。”
周宣谦虚地说:“既然公主婚期尚早,那坚弟也不必急着为愚兄求封官职,毕竟愚兄来金陵才三日,说实话,若不是为了坚弟,愚兄是雅不愿为官的,愚兄宁做富家翁,不做朝中臣,逍遥林下、诗酒弈棋才是愚兄之志。”
李坚动情地道:“宣哥情义,弟铭感五内,话不多说,弟日后定有报答宣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