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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萱愣了一下,说道:“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儿,那你知不知道柳遗音的身世?”白芷庸神情一愕,点了点头:“爹爹一生光明磊落,唯有这件事,他一直很后悔。”
子车萱微微一惊,道:“你早就知道?”白芷庸深吸一口气,眉目低垂:“不错,很早以前,爹爹就让我留意这个女孩子,是以魏家灭门,我能及时赶到。”
子车萱更是吃惊:“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放纵自己的感情?”白芷庸缓缓闭上双目,说道:“爹爹让我暗中留意遗音,但是从未告诉我原因,直至从函谷关回来,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二十五年前,墨子虚算出水德之人出生,让白遗风去凤凰镇大坳田村将孩子接到博楼,
并留下随从郝仁暗中照顾柳遗音的父母,怎料……
白遗风抱着孩子连夜往回赶,刚离开村子两里路程,突然听到夜枭长鸣,回头望去,只见东面火舌乱窜,愈发猛烈,进而飞焰腾空,声势十分惊人,顿时心头一骇:“村子怎么着火啦?”
他正要驱马往回赶,忽见一条人影犹如闪电般袭来,与他对了一掌,落到一丈远的地方,这人一身黑衣,带着面罩和斗篷,除了两只眼睛以外,不露出任何肌肤。
对掌之后,白遗风只觉得手掌麻木,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此人内功精深,武功恐怕在我之上,他拦我去路,到底有何目的?”刚要开口询问,那斗篷人突然仰面清啸起来,啸如龙吟,直冲云霄。
片刻过后,三个黑衣劲装之人从村口方向窜了出来,他们身上各背着一个人,在相距篷人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动作甚是恭敬。
白遗风一眼认出他们背上之人,正是随从郝仁和孩子的父母,顿时怒气翻涌,大喝一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斗篷人不语,右手一伸,一张竹牌应手抛出。
白遗风接住竹牌,埋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以一换三。”心下一紧,暗道:“墨先生说这孩子关系武林未来的命运,万不可落入邪魔之手,如今看来,果是不错,但是……”目光从郝仁和孩子的父母身上掠过,陷入两难之境地。
那斗篷人见他没有反映,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其中一个黑衣人立刻抵住郝仁的命门穴,冷冷地说道:“给我孩子,否则我就一掌震碎他五腑六脏。”白遗风心头一凛,暗道:“郝仁从小跟随我,情同手足,我岂能见死不救?但是……”
正在他犹豫之时,郝仁发出一声惨叫,一命呜呼了,白遗风悲愤不已,食中二指一骈,一道劲力迅快绝伦的射了出去,喝道:“要孩子,尽管来抢,以人命要挟,算什么英雄好汉!”
杀死郝仁的黑衣人也不搭话,右脚一滑,斜身躲避,但白遗风的武功何等厉害,即便他避得迅速巧妙,仍伤了左臂,筋脉尽断,鲜血直流。
那斗篷人见此,冷哼了一声,右手打出两个响指,左掌‘推波助澜’,横打过去,白遗风吃了一惊,方才之言,皆因怒气攻心所致,他还来不及后悔,只听两声惨叫,孩子的父母也魂归黄泉了。
白遗风内心极其悲愤,当下飞身而起,左拿一引对方直未拿之势,双腿连环踢出,岂料那斗篷人竟毫不畏惧,振臂抢攻回去,双掌连番劈出,不仅化险为夷,还转守为攻。
与此同时,除了那受伤的黑衣人之外,另外两名黑衣人也拔出大刀,攻击了上来。
白遗风眼见郝仁和孩子的父母无辜丧命,痛心疾首,大喝一声,侧身避开,挥起左手,‘呼’的一掌,向右面个黑衣大汉努去,右手施展一招“夸父逐日”,硬抢过左面大汉手中大刀。
正在此时,那斗篷人突然冲了上来,左掌潜运真力,劈出掌风,右臂一探,欲抓白遗风背上的婴孩,白遗风情急之下,挥刀劈去,右脚顺势一勾,正巧踢在背后偷袭的黑衣人脸上。
斗篷人眼见大刀挥来,却越打越勇,真气一提,全力出手,掌势惊人,犹如巨斧开山,白遗风心头大骇,暗道:“此人内力究竟有多深厚,怎么愈斗愈精神?”当下也加强了几成功力。
双方拆了七八百招,白遗风两拳难道敌八手,负伤逃亡。
白遗风乃是武痴,在逃亡的路上,也在回想方才打斗的情景,想着想着,忽然惊叫起来:“是啦,那些人应该不惯用刀才对,他们为何要故作掩饰?”可惜时间紧迫,不容他细想。
他逃入凤凰镇,婴孩因为肚子饥饿,哭闹不止,不得已之下,潜入一间客栈厨房偷取米汤,怎料刚喂完米汤,斗篷人就携着两名黑衣人追上来了,他心下一奇:“还有一名黑衣人呢?”
白遗风在慌乱之下,躲进一间客房,没想到房中竟然有人,而且那人竟是凤寒宫的柳恨知,当时情况紧急,他只好铤而走险,将孩子交给柳恨知,然后将枕木伪装成婴孩模样引开敌人。
他回到博楼之后,将事情经过告诉墨子虚和钟离傅,三人商量决定:孩子暂且留在柳恨知身边,由钟离傅暗中监视;白遗风则暗中调查斗篷人。
直到柳遗音踏入江湖,白遗风才查到部分真相,原来柳恨知竟是当年的黑衣人之一。
白芷庸将事情说了一遍,忽然自嘲道:“是啦,萱婆婆是凤寒宫的祖师爷,自然知道这些事的,所以告诉遗音也不奇怪。”子车萱最恨被人冤枉,冷哼一声说道:“柳恨知虽是我的徒弟,但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
白芷庸乘机问道:“你既不知情,遗音怎么会知道真相?”子车萱道:“无颜让遗音进入龙王庙,而那龙王庙就是巫,你久浸江湖,自然知道‘鱼传尺素’的厉害。”
白芷庸听得一震:“当年之事,爹爹甚是保密,我也是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鱼传尺素’再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有此记录,如此说来,那巫奎也是当年的黑衣人之一啦。”
第124章()
第124章:今日,你们全部都得死。
再说场中比斗,已然到了弓张满月之境,晁家四兄弟、巫奎、展志兴等人也加入战斗之中,这些人力量之和与靳无颜手下二十人合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诛杀小黑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刻,墨子朝已经提聚真气,蓄势以待,只待小黑躲避晁老大的攻击,横身过来,小黑竟也如他所料,血盆大口发出嘶嘶鸣叫,巨尾巴左右摆动,直撞数人,身子不断向左移动。
正在此时,墨子朝突然跨步闪身,顶风而前,右手呼的一招“神龙出云”,朝小黑要害之处猛劈过去,这一掌用足了九成真力,但觉掌出风生,犹如天崩地裂,逼得小黑退无可退。
子车萱见此,大喝一声,手中竹杖用力一掷,直刺墨子潮的后背命门穴,口中喝道:“小黑,回去。”此刻,墨子朝手掌仅距小黑三寸,但就这一转瞬间,他感觉到一股猛劲逼近,无奈之下,只有回身迎接。
墨子朝究竟是隐士高人,方自回身,就准确无误的抓住竹杖,但他未料到对方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竹杖只在他手中停了一下,便从手中梭了出去,插在他的肩膀上,小黑则趁机逃回水中。
墨子朝心中大震,睁大眼睛看着子车萱,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子车萱冷冷一笑道:“你还不配知道老朽的姓名,你只需知道,老朽若要杀你们,易如折枝摘花就行了。”
群豪听他嚣张之言,无不气愤填膺。
晁老四向来脾气暴躁,当即大刀一挥,喝道:“晁某不信,要来会你一会。”墨子朝本想喝住他,但转念一想,晁家兄弟成名数十载,在江湖中颇有威名,他若败下阵来,我这伤也就不丢人了。
子车萱来此之前,靳无颜曾嘱咐过她,她未到之前,不要动真格杀人,是以面对晁老四的攻击,她只是随手拨出一掌,击出两层功力。
瞬间,暗劲与刀刃相接,激荡气流,回旋成风,吹起一片尘土,晁老四不但被震了回去,更是多退了三步,不禁微微一怔,老大、老#二、老三见此,立刻围了过来。
晁老大爱弟心切,赶忙问道:“四弟,可有受伤?”晁老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不知为何,对方有手下留情。”
晁老大听得呆了一呆,回头望向子车萱,嘴唇颤了颤:“多谢了,倘若有一天,你落在咱们兄弟手中,咱们兄弟也会放你一次。”
他说这话,乃是用独门蚁语,即便墨子朝之流也听不到声音,目的在于试探对方,岂料子车萱嘴唇一颤,反问道:“你觉得有这样的机会吗?”
晁老大听得心惊胆颤,抱了抱拳,拉着其他三人,站到旁边。
乌梦白觉得怪异,忍不住叫道:“四位前辈。”晁老大瞧了他一眼,把头一扭,充耳不闻,气得乌梦白几乎要跳起来,但相反的,晁家四兄弟此种反映,也令他确信对方并非常人。
子车萱见众人按兵不动,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你们不用管我,大可继续开你的武林大会,我来此处只是为了等人。”乌梦白追问:“敢问前辈,您要等什么人?”
子车萱道:“我的孙侄女和孙侄女婿。”乌梦白又道:“敢问他们是谁,或许……”
子车萱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道:“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呀,一会儿人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小黑听他们的语气和对话,知道危险已过,从水中冒出头来,瞧着群豪。
闻言,乌梦白甚觉尴尬,埋头轻咳一声,暗道:“方才他与白芷庸亲近,他等的人定是我的对头,所以这大会大概没有意义了,但若就此解散,我乌家在江湖上还有何号召力?”
他沉吟了一下,拿定主意,看向白芷庸,说道:“白姑娘,今次武林大会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请你给大家一个交代吧。”心中却道:“我若错过了此次机会,再想得到你,只怕难如登天了。”
白芷庸深吸一口气,瞧也不瞧他一眼,悠悠说道:“你们搞这么多事,无非是想我交出柳遗音,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她很快就会出现了,只是你们带不带得走她,就是未知之数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柳遗音从远处奔了过来,口中不断的喊着:“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模样痴痴呆呆,懵懵懂懂,似乎受了巨大的刺激。
白芷庸心中一痛,飞身来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手,道:“遗音,你怎么了?”怎料柳遗音竟甩开她的手,朝一个身着黑衣服的男子冲去,口中喝道:“你杀了我父母,我要杀了你!”
那男子闻言,心头火起,挥手一掌,疾向柳遗音胸口拍去,口中冷冷说道:“谁杀你父母啦,休要血口喷人。”白芷庸害怕柳遗音受伤,碧玉箫一展,架开男子的手掌,说道:“退回去。”
那男子怎抵得过白芷庸的封架,连退了三步,却未料到柳遗音已窜到他身后,当头就是一掌,令他命丧当场,白芷庸大吃一惊,喝道:“遗音,你怎能乱杀无辜!”
柳遗音回过头,瞧了她一眼,又朝另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扑去,口中依旧喝道:“你杀了我父母,我要杀了你!”白芷庸心弦一颤,知道她已迷失本性,脚下一点,疾掠而起,将她抱在怀里,说道:“遗音,你别这样,我一定会帮你找出仇人的。”
此时,群豪已经围了上来。
柳遗音瞧了群豪一眼,扭头望着白芷庸,忽然大笑起来:“你叫我什么?”白芷庸怔了一怔,说道:“你的面容虽然改变了,但是我仍认得出你来,你是柳遗音,是我的妻子柳遗音。”
柳遗音突然止住笑容,静静的看着白芷庸,双眼慢慢的流下泪来,说道:“你错了,柳遗音已经死了。”说完便一把推开白芷庸,跃到小黑头顶之上,说道:“今日,你们全部都得死。”
第125章()
第125章:天地之间,何为正,何为邪?
柳遗音突然止住笑容,静静的看着白芷庸,双眼慢慢的流下泪来,说道:“你错了,柳遗音已经死了。”说完便一把推开白芷庸,跃到小黑头顶之上,说道:“今日,你们全部都得死。”
柳遗音从牙缝之中,吐出了这九个字来,语气猖狂无比,大有唯我独尊之势,特别是‘死’字过后,发出一串低沉的、毛骨悚然的冷笑,令群豪无不惊慌失色,但群豪惊慌失色的神情仅仅停留了一瞬间,就被愤怒之情涌盖,谩骂声乍起。
白芷庸抬眼望去,只见柳遗音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杀气腾腾,双目通红,面目肌肉因为易容皮囊的原因,更显得狰狞、扭曲,无奈的叹息:“人生如春茧,作茧自缠缚。”身子一荡,飘回小船,要知道柳遗音走到今日这一步,在场之人,无一无辜。
墨子朝冷笑一声,刚要说些什麽,却见乌梦白手中红缨#枪一挥,舞起一片光辉,显然立刻就要动手了,不禁暗道:“这小子诡计多端,此刻为何沉不住气了?”目光瞥过白芷庸,心中一笑,暗道:“原来是情敌相见,分为眼红呀,我且看一看再说。”
晁家兄弟对柳遗音嚣张的模样也十分生气,但碍于子车萱的厉害,只得隔岸观火,而孙二之流,交头接耳,似乎想要仗着人多势众抓拿柳遗音,只是乌梦白、墨子朝没有说话,不好喧宾夺主。
只见乌梦白望了白芷庸一眼,纵身跃起,呼的一枪,朝着柳遗音头颅劈了下去,口中喝道:“妖女,你仗着博楼撑腰,诛杀魏兄一门,又杀我父亲,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受法伏诛。”
群豪闻言,目光齐齐投向白芷庸,而白芷庸就静静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猜不出喜怒。
柳遗音站在小黑头上,眼见乌梦白红缨#枪挟带着呼啸之声刺来,咯咯的笑了一声,说道:“你既然叫我妖女,那我便拿出妖女的厉害来,否则当之有愧。”心念一转,横移闪开,右手疾如电光一般伸了出去,横里一抄,竟将乌梦白手中红缨#枪抓着,猛地向前一推。
众人见此吃惊不已,只听晁老大低声说道:“她这等空手接白刃的打法,极是罕见,除非有九成把握,否则绝对不敢妄动尝试,这人未免太过自负了。”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满脸胡渣的男子与洞庭湖上手持弦琴的柳遗音联系起来。
乌梦白未料到她竟然能准确无误的抓住自己的红缨#枪,不禁一怔,就在他一晃神间,柳遗音拽着红缨枪#头用力向前一甩,乌梦白不自主的向前一栽,接着柳遗音扬起左手,一掌拍在乌梦白的后背之上。
乌梦白武功在群豪之中,算得上一流,就在柳遗音的手掌将要碰到他的后背之时,他已经运起七层功力于脊骨之上,只消柳遗音碰到他的身体,必将被真气反噬回去,自食其果。
岂料柳遗音攻势一转,突然放开他的红缨枪,借着他的真气,身子急速往后射出,左掌化爪,向墨子朝喉咙管抓去,口中却喝道:“小黑,便宜你啦。”
乌梦白听她言语,回过神来,见到小黑正张开血盆大口等着他投身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乌梦白右手往前一拉,左掌闪电一般击了出去,立时震起了一股强厉的掌风。
这些日子,他全神贯注,日夜苦习枪#法,不但将枪#法练得出神入化,内功方面更是大有进展,只见他右枪左掌,连环击出,倏忽之间,已经击出了八招,这八招不但一气呵成,更是快速无比,力道奇强,以小黑的恶猛,竟被他迫得闭上了大口。
与此同时,柳遗音左掌化爪,向那墨子朝喉咙抓去,墨子朝大吃一惊,立时一抬右腕,衣袖幻起漫天影子,反击过来,口中说道:“相夫氏墨家,墨子正统,岂容邪魔嚣张。”
柳遗音一吸丹田真气,立刻疾退三尺,但仍然被袖影扫中,左臂上的衣服破裂,露出三四道血痕,但奇怪的是,墨子朝一击即中,却高兴不起来,原来他的衣袖扫中柳遗音之后,感觉到柳遗音身上有一股极强的反弹之力,震得他右腕微微发麻。
此时,乌梦白也跃了回来,见柳遗音手臂滴血,心中一喜,喝道:“为了江湖安宁,你若肯束手就擒,将功补过,带领大家进入仙侠绝崖,江湖正道或可饶你一命。”
柳遗音扫了群豪一眼,抽出腰中软剑,边笑边道:“什么是江湖正道?函谷关中,我宁愿自我了断,也要救你们的命,到头来我得到什么?”她抬头望向天空长啸:“我得到什么?”
这悲痛的声音在天地之间飘荡开来,惊心动魄,催人泪下,在场之人,无不变色,白芷庸缓缓的闭上双目,理智催促她站出去,平息这场风波,可是她又如何迈得开步子?
柳遗音软剑一展,又喝道:“我生命中敬重的师尊,竟然是我杀父杀母仇人,上天这般捉弄我,世人这般欺凌我,我难道还要委曲求全!难道我还要心慈手软!”手中软剑,突施一招“仙女散花”,银芒旋飞,剑花朵朵,攻击了过去。
墨子朝眼看剑花重重涌来,心中暗生震骇,暗道:“此女已然走火入魔,我若将此女制服,必将威名大振,但此刻时机未到。”心念转动,欺身向前,此时乌梦白的红缨#枪头正巧递了过来,墨子朝衣袖一引,便将柳遗音的剑锋引到乌梦白的长#枪之上。
乌梦白微微一怔,内劲陡落,向外猛碰,希望将柳遗音手中长剑挣脱手去,哪知对方手中软剑非但没有脱手,反被缠上他的红缨#枪,不禁心头大骇,愕然之间,柳遗音已然连人带剑欺了上去,剑锋一闪,找上他的右腕。
柳遗音这一手,威力巨大,若那乌梦白不肯弃车保帅,右手手腕必会损裂,落得终身残废不可,乌梦白无暇多作思虑,本能的松开红缨#枪,柳遗音左手疾探而出,不容那红缨#枪落地,已然抓在了手中。
乌梦白兵刃既失,又羞又怒,喝道:“乌某纵然以身殉道,也绝不让你危害江湖。”左手中、食二指一骈,斜削直点,削点之处,又都是人身要穴,急攻了二十四招。
柳遗音轻笑一声,扔掉红缨#枪,软剑连环击出,但见寒芒闪动,剑气森森,封住了全身门户,左手一招‘直捣黄龙’,疾向乌梦白前胸点去,口中喝道:“着!”
乌梦白眼见柳遗音的手指掠胸而过,仅仅有半寸之差